玉米病害和病原名称整理及其汉译名称规范化探讨

2020-02-27王晓鸣段灿星

中国农业科学 2020年2期

王晓鸣，段灿星

王晓鸣，段灿星

（中国农业科学院作物科学研究所，北京 100081）

对已报道的玉米病害进行整理，提出规范玉米病害和病原汉译名称的建议。经过对“Compendium of Corn Diseases”（第4版，2016）、“Maize Diseases”（1988）、“Field Crop Diseases”（1999）、“中国玉米病虫草害图鉴”（2018）等书籍、美国植物病理学会网站信息（APSnet 2019）及近年发表的玉米病害研究文章的整理，获得由真菌、卵菌、细菌、病毒和线虫引致的玉米病害185种，致病生物380种/次。许多玉米病害的英文名称与其致病病原的物种名称相关，而随着科学认识和鉴定技术的进步，研究报道已有62个玉米致病生物物种的分类地位发生了改变，其中许多归入与旧有名称不同的属中，因而导致一些玉米病害英文名称已无法对应其致病物种新种名，极易引起认知上的混乱和应用中的不便。因此，为促进未来玉米病害国际信息交流的通用性、科学性和规范性，本文作者对27种玉米病害的英文名称提出了修改建议。经重新整理后，确定玉米侵染性病害185种，包括真菌/卵菌病害123种、细菌病害20种、病毒病害26种、线虫病害16种。185种病害涉及致病生物286个种/亚种/变种/致病型，其中真菌147种、卵菌34种、细菌20种及螺原体/植原体3种、病毒38种、线虫44种。关于玉米病害名称的汉译，以尊重历史名称和重要玉米病害著作中的名称为基础，兼顾应用中形成并广泛采用的名称，并以病原及症状特征为重要依据确定新名称，形成较为科学与合理的185种玉米病害的汉译名称，包括新确定汉译名称的96种病害。对于玉米致病生物的汉译名称，则以真菌、细菌、病毒、线虫的病原学专著、《中国真菌志》及重要文章中的名称为主，对无汉译名称的病原采用以病原属名及种加词的拉丁词源（病毒为英文）本意作为基础形成新汉译名称。规范玉米病害的英文名称和确认病原目前的分类地位，有利于在国际上进行玉米病害研究的科学交流，促进玉米病害的深入研究；而玉米病害及病原中文名称的确定，既可以规范国内对玉米病害和病原的称谓，防止对玉米病害英文名称的随意汉译，也可为玉米病害研究与教学提供一个参照目录，避免在科学研究交流及生产应用中对玉米病害和病原中文名称出现多种歧义以及出现病害与病原对应错误的状况。

玉米；病害；病原；汉译名称

玉米是中国种植面积最大的农作物，2018年种植面积为4 213万公顷[1]。种植范围从北纬18°至北纬52°，从东北平原地区横跨中原地区至西南云贵高原的高海拔山区，从东部滨海地区至西北干旱地区，涉及北方极早熟春玉米区、北方早熟春玉米区、东华北中早熟春玉米区、东华北中熟春玉米区、东华北中晚熟春玉米区、黄淮海夏玉米区、京津冀早熟夏玉米区、西北春玉米区、西南春玉米区、热带亚热带玉米区、东南春玉米区等类型多样的生态区。正因如此，我国玉米生产中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病害胁迫问题[2-3]。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的玉米种植面积迅速扩大[4]，而伴随着种植区域的扩大和品种类型的多样化，田间病害所带来的生产问题愈加复杂。在玉米产业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我国从事玉米病害科研、教学的队伍日益扩大，在各类学术期刊发表的玉米病害研究文章数量增长迅速，近年还出版了多本玉米病害书籍。

在发表的玉米病害文章及出版的书籍中，不同的作者由于各自对玉米病害研究经历的差异，特别是对许多玉米病害汉译名称形成历史不了解，因而对玉米病害和病原学名中文名称的使用各不相同，造成同一病害或病原出现不同的名称，如玉米弯孢叶斑病又被称为拟眼斑病、黑霉病、黄斑病、弯孢霉叶斑病等，玉米致病菌亚黏团镰孢又被译为胶孢镰孢；同样，在介绍国外报道的玉米病害或病原时，也常出现不规范的汉译名称，如玉米南方锈病被译为南方玉米锈病。此外，伴随着近十年来植物病原分子系统学研究的迅速发展，许多玉米病原的分类地位发生了改变，但一些玉米病害研究者仍在采用旧名称，如已经在国际上广泛采用，但我国许多文章中仍沿用的旧名称。这种病害及病原名称采用的混乱，不利于当前玉米病害研究的国际与国内交流，也不利于玉米病害科学研究的传承。

为促进我国玉米病害研究者之间的有效与规范交流，为玉米生产者、管理者提供正确的玉米病害研究与防控进展信息，需要规范玉米各类病害和病原的汉译（汉化）名称。为此，笔者在查阅大量历史资料和近年有关病原分类学研究的文献与书籍基础上，尝试对国际文献中的玉米病害进行整理，对病害英文名称及病原的正确分类地位进行梳理，给予玉米病害及病原科学的汉译名称，期望通过这种方式，在我国逐渐形成规范的玉米病害和病原名称汉译的基础。

1 玉米病害种类、英文名称特点及其汉译模式

美国是世界第一大玉米生产国，也是玉米病害研究历史最长的国家。在美国植物病理学会（The American Phytopathological Society，APS）的组织下，“Compendium of Corn Diseases”（玉米病害概要）一书在1973年出版，很快成为各国玉米病害研究者阅读的经典著作。2016年，该书第4版问世，在内容上有了较多补充，其中涉及侵染性病害111种[5]。此外，美国植物病理学会还在1988年出版了“Maize Diseases”（玉米病害）[6]，介绍了150种侵染性病害，包括15种经人工接种致病的病害。1999年，在美国Iowa大学出版的“Field Crop Diseases, Third Edition”（大田作物病害）一书中介绍了166种玉米病害[7]。综合这3部著作及美国植物病理学会网站提供的玉米病害名录[8]，总结玉米病害英文名称为3种类型：（1）以典型症状为病害名称，如Head smut、Tar spot、Chocolate spot、Corn lethal necrosis等；（2）以病原+症状为病害名称，如Curvularia leaf spot、Gibberella stalk rot、Stewart’s bacterial wilt等；（3）以病害发生地域/发病阶段/寄主+症状为病害名称，如Northern corn leaf blight、Philippine downy mildew、Late wilt、Holcus spot等。这些玉米病害通用英文名称的形成方式，是其对应汉译名称制定的基本参考。

分析文献，50%以上的玉米真菌/卵菌病害的英文名称与病原菌种名相关。近年来，基于分子生物学研究形成的物种分子系统学和高分辨率显微镜技术的应用，解决了以往许多形态相似物种的分类地位确定难题。病原生物分子系统学的研究也使得62种玉米致病病原的分类地位发生了改变，其中许多病原被归入与旧有名称不同的属中，因而导致一些原有的玉米病害英文名称已无法对应其致病病原的新名称。病原分类地位与名称的改变并未引起玉米病害研究者足够的重视，原有的病原学名仍在普遍应用，这种与科学进步脱节的现象势必对玉米病害的研究与应用造成负面影响。因此，考虑到未来玉米病害国际交流的广泛性、通用性和科学性，本文对27种玉米真菌病害的英文名称提出了修改建议。

目前，我国已有数十种玉米病害具备了汉译名称，其形成方式主要为以下4类：（1）以病害症状特征直接给予中文名称，如大斑病、纹枯病等；（2）以病害发生地域+症状组合方式给予中文名称，如南方锈病、北方炭疽病等；（3）以病原名称+主要症状特点组合形成中文名称，如镰孢穗腐病、腐霉茎腐病等；（4）完全直接译自病害的英文名称，如灰斑病、疯顶霜霉病等。

2 玉米病害和病原汉译名称的历史发展

中国是世界玉米生产大国，虽然玉米种植历史仅有约500年，但由于玉米种植范围广，种植区生态类型丰富，种植品种类型多样，因此不同地域出现的病害种类有较大差异。迄今，我国已报道了40余种玉米病害[9-14]，包括在世界其他地区未报道的10种新病害（红叶病、镰孢顶腐病、鞘腐病、细菌干茎腐病、线虫矮化病、真小孢帽菌叶枯病、平脐蠕孢叶斑病、泛菌叶斑病、芽孢杆菌叶斑病、细菌性穗腐病）[12-19]。

对我国玉米病害和病原最早的科学记述为20世纪30年代。俞大绂（1933）描述了玉米叶斑病[20]，朱凤美（1933）记述了浙江省发生的玉米小斑病和瘤黑粉病[21]，周家炽（1936）描述了河北省的5种玉米病害[22]，戴芳澜（1937）记述了玉米上的致病菌[23-24]，邓叔群（1939）记述了玉米大斑病菌和小斑病菌[25]。

关于玉米病害和病原的汉译名称，周家炽在1936年为5种玉米病害确定了中文名称：黑头病（即丝黑穗病）、黑粉病（即瘤黑粉病）、叶斑病（即大斑病）、褐斑病、绿霉病（即青霉穗腐病）[22]；王鸣歧在发表于1950年的《河南植物病害名录》中确定了9种玉米病害的中文名称[9]。1958年，在戴芳澜等编著的《中国经济植物病原目录》一书中，对玉米上的46种致病真菌、细菌和病毒给予了汉译名称，也对部分病害给予了中文名称[26]。

随着玉米生产在我国的快速发展，对玉米病害的研究也日益增多，一些玉米病虫害著作得以发表，其中影响较大、记述内容较多、作为本文制定玉米病害和病原汉译名称重要参考的包括：戚佩坤等在1966年著的《吉林省栽培植物真菌病害志》[10]收录玉米病害26种；戚佩坤在1978年出版的《玉米、高粱、谷子病原手册》[27]中记录玉米病害病原77种；1995年出版的《中国农作物病虫害》（第2版）[28]中胡吉成记述了玉米病害11种；1996年方中达主编的《中国农业百科全书-植物病理学卷》[29]中吴全安描述了玉米病害15种；1997年白金铠主编的《杂粮作物病害》[11]中记述了世界各地发生的玉米病害89种；徐秀德等2009年编著的《玉米病虫害原色图鉴》[30]中介绍了玉米病害50种；王晓鸣等在《玉米病虫害田间手册》[12]、《中国农作物病虫害》（第3版）[13]、《中国玉米病虫草害图鉴》[14]中分别描述了33、30和49种病害；石洁等在2011年出版的《玉米病虫害防治彩色图谱》[31]中介绍了25种病害；2017年商鸿生等在《图说玉米病虫害诊断与防治》[32]中描述了23种病害。

3 玉米病害和病原名称汉译的基本原则

进行玉米病害与病原名称的汉译应该遵循以下原则：（1）尊重历史：玉米主要病害的汉译名称形成于20世纪50—60年代，以王鸣歧[9]、戴芳澜[26]、戚佩坤[27]的著作为代表并在白金铠[11]的著作中得到详细整理，这些汉译的玉米病害名称已经被普遍采纳与应用；对于玉米病害病原生物的汉译名称，以许志刚的《拉汉-汉拉植物病原生物名称》[33]为主要参考，该书由中国植物病理学会组织编写，内容包括了植物病原真菌、细菌、病毒、线虫及寄生植物约1 500属20 000个物种的汉译名称。同时，真菌与卵菌汉译名称以戴芳澜《中国真菌总汇》[34]、魏景超《真菌鉴定手册》[35]和已经出版了52卷的《中国真菌志》各相关卷为标准进行补充与订正；原核生物汉译名称以赵乃昕等的《医学细菌名称及分类鉴定》（第3版）[36]和杨瑞馥等编著的《细菌名称双解及分类词典》[37]为主要参考；病毒汉译名称以谢联辉等著《植物病毒名称及其归属》[38]和洪健等编著的《植物病毒分类图谱》[39]为参考；线虫汉译名称以赵文霞等主编的《中国植物线虫名录》[40]为参考。（2）追踪科学发展：科学研究不断发现新致病生物，也不断利用新技术对原有物种赋予新的分类学地位。因此，对玉米病害中新出现的致病生物学名以及原报道致病物种因分类地位改变而形成的新学名，其汉译名称主要依据国内新近发表的相关研究文章。（3）科学地确定尚未汉译的玉米病害和病原的中文名称：许多玉米病害由于在我国无发生记录或历史文献中未出现其对应的汉译名称，因此主要依据玉米病害英文名称的本意对其进行汉译；由于一些病毒病害的英文名称来自病原，无法与玉米病害对应，因此根据其在玉米上引发的症状给予中文名称；而对于迄今仍无汉译名称的玉米病害致病生物，则依据其拉丁学名的本意确定中文称谓。

4 玉米病害及病原名称汉译的建议

经对重要玉米病害著作进行整理，共归纳出185种玉米病害和380种/次致病生物。依据最新的分类学研究进展，经过对致病生物分类名称的核对，确定玉米致病生物286种，其中真菌147种，卵菌34种，细菌及其他原核生物23种，病毒38种，线虫44种。由于一些致病生物分类地位及学名的改变，对部分病害建议给予新英文名称或对原有名称进行更改，例如属中的部分物种分别划入了新建立的属和属，因此这些病原菌引起的病害英文名称从Pythium root rot分别改称为Globisporangium root rot和Phytopythium root rot。经重新梳理已发表的玉米病害，确定发生在玉米种子萌发期和苗期的真菌/卵菌病害34种（原为28种）病原92种，成株期叶部真菌/卵菌病害46种（原为47种）病原71种，穗部真菌病害24种（原为27种）病原79种，茎部真菌/卵菌病害19种（原为19种）病原30种，细菌病害20种病原25种，病毒病害26种病原39种，线虫病害44种病原44种。

本文依据玉米病害汉译名称形成的4类方式和病害及病原名称汉译的原则，对已有汉译名称病害进行梳理并给出了名称的历史来源，对96种无汉译名称的病害及部分病原根据上述原则提出新的汉译名称，以期逐步在我国形成对玉米病害和病原生物的科学称谓，利于研究信息在国内与国际的顺畅交流。

玉米病害与病原名称的汉译结果整理于表1—表7。在185种玉米病害中，132种病害采用“病原+症状”方式形成了汉译名称，109种病害采用“英文名称直译”方式确定了汉译名称，39种病害采用“症状特征”方式赋予了汉译名称，11种病害则采用“地域+症状”形成了汉译名称，另有4种病毒病因仅有确定的致病病毒，但缺乏对应的症状研究或属于无症类型，因此没有形成对应的汉译名称。

5 讨论

玉米是我国最重要的农作物之一，也是进入21世纪后产业发展迅速的作物。近年来，玉米种业育种的发展加速了国外玉米种质资源的引进与利用，而伴随其中的是种传病害的增加，使得在我国玉米生产中出现许多以往不为熟知的病害，特别是一些细菌性和病毒性病害。同时，笔者也经常收到一些对玉米病害英文名称和病原的中文解释需求。出于对田间病害鉴定与识别的需要，国外的各种玉米病害信息不断进入相关研究与育种工作中，规范其汉译名称就成为了必须解决的问题。

表1 玉米萌发期和苗期真菌/卵菌病害、病原及其汉译名称

a：新英文名称建议 New English name proposed by authors in this paper；b：病害汉译名称由本文作者提出 The Chinese name of disease is given by authors in this paper；c：病原汉译名称由本文作者提出 The Chinese name of pathogen is given by authors in this paper。下同The same as below

表2 玉米叶部真菌/卵菌病害、病原及其汉译名称

表3 玉米穗部真菌病害、病原及其汉译名称

表4 玉米茎部真菌/卵菌病害、病原及其汉译名称

表5 玉米细菌病害、病原及其汉译名称

本文以美国科学家发表的玉米病害著作为主，结合世界各国玉米病害研究文献的收集，汇总了有准确记载的185种玉米病害和286种致病真菌、卵菌、细菌、病毒和线虫，以期为我国植物病理研究者及玉米育种者提供一份较为详尽的玉米病害与病原英文名称及其对应中文名称的目录。在目录整理过程中，发现有大量的致病生物名称已经发生了变化，因此对286种玉米致病生物逐一追踪其分类地位的现状，确定其在现阶段应该采用的科学名称。在此基础上，对27种玉米病害的英文名称提出了修改建议，如致病菌Pythium debaryanum已经被划归Globisporangium属，其所引起的种腐病、苗枯病、根腐病不应再被称为Pythium seed rot、Pythium seedling blight和Pythium root rot，而应改称Globisporangium seed rot、Globisporangium seedling blight和Globisporangium root rot；再如病菌已经被重新确定为，其引起的病害名称应该从Helminthosporium leaf spot改称为Curvularia leaf spot。此外，根据多数玉米真菌病害英文名称采用“病菌属名+症状”的方式，将文献中的一些“病原菌种名全名+症状”或“种名的种加词+症状”方式形成的病害英文名称，如Exserohilum prolatum leaf spot和Rostratum leaf spot（致病菌为）统一修改为Exserohilum leaf spot的病害名称。

关于对玉米病害英文名称的汉译，89种病害采用了文献中已有的中文名称，96种给予了新的汉译名称。在我国较早的玉米病害文献中，对玉米病害多采用症状特征的方式确定名称，如“黄斑病”“叶枯病”“黑霉病”“穗黑变病”等，这些通俗描述的症状往往是多种病害共有的症状特征，很难一名对应一种特定的病害。因此笔者选择了文献中具有典型特征或与病害英文名称最为接近的汉译名称作为玉米病害的中文名称。在新译病害名称时，也采用了与病害英文名称形成方式一致的方法确定其汉译名称，以充分体现不同病害的独特性。

表6 玉米病毒病害、病原及其汉译名称

d：只检测出病毒类型，未进行病毒纯化和接种玉米 Only detection of maize-associated virus, which not purified and inoculated on maize

表7 玉米线虫病害、病原及其汉译名称

对于病原的汉译名称，主要采用许志刚主编的《拉汉-汉拉植物病原生物名称》中的名称，但对其中一些不准确的名称，则采用相关病原学或分类学专著中给予的名称。对于文献中未有汉译名称的致病生物，作者依据其物种种名的拉丁词根原意推荐了相应的中文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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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organization of Maize Disease and Causal Agent Names and Disscution on Their Standardized Translation of Chinese Names

WANG XiaoMing, DUAN CanXing

(Institute of Crop Sciences,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Beijing 100081)

By reorganization of maize diseases and causal agents reported worldwide, a proposal for standardized translation of Chinese names of maize diseases and pathogens has been given in this article. A total of 185 fungal, oomycete, bacterial, viral and nematode diseases and 380 species/times causal agents in maize were gathered from books, including Compendium of Corn Diseases (4th edition, Munkvold G P and White D G, 2016), Maize Diseases (McGEE D C, 1988), Field Crop Diseases (Nyvall R F, 1999), Illustrated Handbook of Maize Diseases, Insect Pests and Weeds in China (Wang X M and Wang Z Y, 2018), The American Phytopathological Society (APSnet, 2019), and some research articles. Some English names of maize diseases were originated from their pathogen species names. Accompanied by advances on scientific knowledge and identification techniques, 62 pathogen species were changed to new taxonomic category, which is different from the old taxonomic name, so the old disease name is not related with the new pathogen name that it will cause the confusion in practice. For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on maize diseases with universality, scientificity and normativity, 27 English names of maize diseases are proposed to modify with their new taxonomic names. 185 infectious diseases on maize were collected and reorganized including 123, 20, 26 and 16 diseasescaused by fungi/oomycetes, bacteria, viruses and nematodes, respectively. The 185 maize diseases were caused by 286 pathogenic species/subspecies/varieries/pathovars, included 147 fungi, 34 oomycetes, 20 bacteria and 3 spitoplasm/phytoplasm, 38 viruses and 44 nematodes. The 185 Chinese names of maize diseases have been revised based on the principle of respecting the names published in historical and classic works of Chinese maize diseases or widely adopted in practice, including 96 new Chinese names based on the causal agent names and typical symptoms on maize. For the Chinese name of the maize pathogens, it should be given priority to the name of fungi, bacteria, viruses or nematodes in published plant and medical pathogen monographs, Flora Fungorum Sinicorum and research articles, and to give Chinese name first for the pathogen without Chinese name before based on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pathogen’s Latin genus name and species epithet (English in virus). Standardized English names of maize diseases and determined taxonomic status of pathogens will be of benefit to scientific communication among maize disease researchers worldwide and to promote new researches. Under the determination of Chinese names of maize diseases and pathogens, the standardized names will be widely used for preventing translation between English-Chinese name of maize disease and pathogen optionally, and it will provide a correct list for research and teaching on maize diseases to avoid various ambiguities of the names and mistakes of disease-to-pathogen.

maize; disease; pathogen; Chinese name

10.3864/j.issn.0578-1752.2020.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