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院校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的对立、结合与转化

陈联记，王 升

（石家庄职业技术学院 办公室，河北 石家庄 050081）

提 要：开放式教学具有主体的多元性、过程的探究性、场合的灵活性和评价的即时性四个基本特征，充分体现了教学的现代性。相对而言，封闭式教学更具传统性。二者在高职教学中呈现出既对立又统一的状态。高职院校应该积极推进开放式教学，但也不能完全摈弃封闭式教学。开放式教学有利于高职院校实现跨界合作教育，有利于培养双师型教师和学生的社会性品质，更能体现职业教育特色。封闭式教学也有自身优势，与开放式教学可以实现优势互补。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的方法多样，可以互相结合与转化。

“为弥补传统单向、封闭式课堂教学方法的弊端，国内外学者展开了关于教学方式的探索。”[1]近些年，国内一些高职院校在教改探索中提出了与封闭式教学相对立的开放式教学的概念，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教学实践。把封闭式教学置放于开放式教学推进过程中必须进行针对性批判的位置，这种对立性思维与教学行为，影响了高职院校教学改革的有效性。我们应该学习借鉴马克思从社会基础与实际情况出发研究问题的科学方法，不去抽象地提出问题与讨论问题，而是具体地提出问题并进行有针对性的探讨。针对当前高职院校教学改革情况，我们要提出的问题有：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究竟是什么关系？它们能否结合与转换？开放式教学何时实行最为适宜？“功能主义认为，促进社会整合的最重要和最根本的要素是价值共识。”[2]19为了形成关于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的价值共识，本文拟从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的特点、价值、内容与转化四个方面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

一、从特点看，开放式教学具有现代性，封闭式教学具有传统性，它们形成了高职院校教学对立的状态

当前高职院校存在着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两种教学状态，这是个不争又不容忽视的客观事实。开放式教学是根据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要求，在现代教学理念指导下，以学生为主体，通过推进学校与社会融合来达成知行合一目的的一种教学活动状态。相对于开放式教学而言的封闭式教学，则是在传统观念影响下，学校缺乏与社会融合，课堂以教师讲授为主的教学状态。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首先是一个充满了辩证色彩的教育哲学问题，处于职业教育观念的最顶层，其所体现的价值取向连接着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左右着人们的职业教育行为取向。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又是个实践问题。这两种教学形态各具特点，在高职教学中呈现出既各自独立又相对统一的状态。从时间角度看，开放式教学理念介入教学较晚，封闭式教学占据了高职院校教学历史的绝大部分时期；从学理角度来看，开放式教学的理论依据是现代教学理论，封闭式教学的理论依据则更多的是传统教学理论；从与社会的关系角度来看，开放式教学与社会能够进行深度融合，而封闭式教学则不能实现与社会的较好融合；从教学主体性的角度看，在开放式教学中，教师能够调动学生的主体性，学生也能够积极参与教学各项活动，而在封闭式教学中，学生更多处于被动的状态。

（一）高职院校开放式教学的特点

1.主体的多元性

教学主体的多元性是开放式教学的一个重要特点。教学中的教授者、操作者、指导者、演示者、研究者可以是学生、企业员工、外请专家、实验师或图书管理员等，而未必是教师本人。教师更多时候是教学的组织者、管理者。

2.过程的探究性

高职教学过程大体有知识—记忆型、技能—练习型、问题—探究型三个基本类型。教学过程是教学各要素发挥作用的阶段，密切关联教学结果。开放式教学倾向于学习主体的积极参与和主动探究，这有助于学生职业能力的培养与形成。

3.场合的灵活性

教学场合是教学赖以发生的空间环境。由于高职教育具有很强的实践性和跨界性，势必不能封闭在教室等固定的场合进行。高职开放式教学根据教学需要灵活选择在教室、实训室、图书馆、研讨室、车间、社区、农场等场所开展。

4.评价的即时性

开放式教学重视过程性评价与结果性评价的结合，旨在通过即时性评价改善教学行为。开放式教学的评价主体是多元的，参与教学的所有主体都会随时对教学行为进行评价。

（二）高职院校封闭式教学的特点

1.主体的限入性

封闭式教学严格遵循班级授课制度，教学的主体是教师与学生，其他主体由于不在教学准备范围内一般是限定介入的。在这种教学形式下，除教师以外，学生能接触到的其他专长者较少，教师几乎是学生唯一的“执教者”。

2.过程的直线性

封闭式教学的教学过程按照教师的提前预设进行，服从于教师的安排与控制。这决定了它直线运行的趋势。

3.场合的固定性

就当前高职院校而言，封闭式教学一般是在教室或实训室完成的。任何试图改变这种场合与空间结构的行为都是教学改革的开始，但这种改变并不多见，这就造成了封闭式教学场合的固定性。

4.评价的传统性

在传统教学观念的影响下，封闭式教学注重结果性评价而忽视过程性评价，同时也忽视其他主体的评价。教学评价的这种传统做法反过来又制约了高职教学的改革与发展。

从教学特点比较来看，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是对立的，封闭式教学因此经常处于被批判的状态。然而在教学实践中，封闭与开放却呈现出不规则交融咬合形态，这是两种统一在一起的教学状态。因而，从哲学角度看，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是对立统一的关系。

二、从价值看，开放式教学更能体现职业教育特色，封闭式教学也有自身优势，它们是可以优势互补的

（一）开放式教学对于高职教育的价值

1.开放式教学有利于高职院校实现跨界合作教育

跨界合作教育是高职教育的一个重要特点。黄炎培先生早就指出，只有社会各界实现合作，职业教育才能办好。黄炎培先生是在进行广泛的社会调研后提出这样的见解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职业院校要大力推行产学研合作教育，要让学生在工学结合中增长才干。“在开放教学模式下，教师要以开放的教学理念为指导，拓宽教学组织形式，放开教学资源管制，疏通教学评价言路，为学生主动获取知识与反馈教学问题创建有利环境。”[3]高职教育要想办出活力，培养出适应时代发展需要的技术技能型人才，就必须广泛开展跨界合作教育，这是由职业院校的社会责任决定的。技术性、教育性、职业性等特点造就了职业院校的这种社会使命。我国的跨界合作教育尚处于初级到中级阶段，其中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是高职院校没有大力实施开放式教育教学。封闭办学是难以实现跨界合作教育的。就当前职业教育体制而言，封闭式教学成本较低，不会引起各种难以预测的问题，也不会导致学校在短期内下滑至停办状态，因此相当多的办学者选择安于现状，放弃对开放式教学的追求。

开放性的教学理念、方法、模式是跨界合作教育的培养基础。跨界合作教育需要培育、接触、交流、行动、责任及风险共担，需要学校形成开门办学的态势，需要教师走出校门寻求机会，需要企业走进校门共同研究。这些都是以开放办学、开放式教学为前提的。只要高职院校弘扬开放办学的主旋律，促进与社会各界的多元主体交往，就会创造合作教育的机会。在合作教育中，各方会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动力，许多项目会在合作中凝练形成。

2.开放式教学有利于培养双师型教师

高职院校教师队伍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双师型。高职院校人才培养定位、教育教学模式、校企合作需要以及服务社会的功能等都对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提出了明确要求。然而，封闭式教学是培养不出双师型教师的。封闭式教学以知识传授为主要任务，教师自我提高的方向因而也局限于学科理论与课堂实践方面。在封闭式教学的大环境下，即使是从企业引进的教师也会逐渐同化为理论型、教授型教师。从我国目前多数高职院校的实际情况来看，双师型教师数量少，质量也普遍不高。双师型教师需要通过开放式教学来培养。主要有三方面原因：一是开放式教学有利于教师形成现代职业教育的基本理念、理论与方法。二是开放式教学有利于教师从理论讲解与实践指导两个方面参与教学。三是开放式教学有利于教师参与校企合作教育项目，对教师来说这不是模拟训练，而是真实的锻炼。

3.开放式教学有利于培养学生的社会性品质

教育的价值取向表现在促进学生个性发展的价值取向与促进社会发展的价值取向两个重要方面。这两个价值取向是互为依存、相互促进的关系。促进学生个性发展有利于社会发展，因为构成社会的是众多个体；促进社会发展，反过来也有利于学生个性发展，因为个体总是生活在社会当中，学生个性具有一定的社会性。开放式教学就是把教学向课外开放，向社会开放，向企业开放，甚至向国际开放，这种开放取向必然促使学生社会性品质的形成与发展。

开放式教学使学生从学校小课堂走向了社会大课堂，加深了学生对社会的认识。过于封闭的课堂把学生与社会隔离开来，不能发挥学生了解社会、融入社会的窗口与桥梁作用。然而，不管学生怎样远离社会，终究都要走向社会。开放式教学为学生提供了社会化的教育环境，使他们在实现发展的同时，与社会保持近距离或零距离接触。

开放式教学有利于培养学生交往与合作的品质。开放的本质就是多元主体交往。与封闭式教学相比，开放式教学可以实现校内外多元主体交往，在这种教学中学生可以接触到不同方面与层面的人。通过大量的交往，学生学会了处理人际关系。马克思说社会的本质就是人的关系。“从个体角度说，开放意识与个人的进步发展同样高度同一，开放同时也表征着个体的发展进步状态。不论作为精神层面的思想意识，还是作为现实层面的存在状态，‘开放’本身都是人自由全面发展的题中之义。”[4]合作是社会性品质最重要的方面。学会合作是人在社会中能否得到发展，能否成功的重要前提。在开放式教学中，许多活动通过项目合作来完成，项目的主题、策划、设计、方案、执行等需要会同师生参与。开放式教学涉及到合作教育以及课程开发、教学计划、调研、论证、实践等多个不可缺少的环节。通过这些环节的学习，学生感受到的是在一个目标的指引下，以项目为介质，创造性开展工作的魅力。

（二）封闭式教学对于高职教育的价值

与开放式教学相比，封闭式教学也有一定的优势与价值。

1.教学成本低

当前我国高职教育的办学经费尚不充裕，不得不考虑教学投入问题。教学改革必然要在办学投入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一旦办学成本超过投入，学校就会面临办学困境。

2.教学秩序好

在封闭式教学中，由于设计严密，组织井然，传统意义上的教学秩序较好。

3.安全隐患少

近些年，由于校企合作多，师生外出频繁，存在不少安全隐患。相比之下，在封闭式教学环境中，这种安全隐患会比较少。

4.便于组织管理

封闭式教学从设计到结束都比较传统。教师由于谙熟这种教学形式，能够驾轻就熟地进行教学组织管理。

5.有助于提高教师的讲授能力

封闭式教学的教学形式相对单一，讲授占有很大比重，这有助于锻炼教师的语言驾驭能力。国外有专家曾经提出中国教师的口才是世界一流的，这主要归功于教师的长时间讲授。现代教学理论批判教师独霸话语权，但对于教师而言，讲授能力毋庸置疑是其职业素质之一。

6.有助于学生对系统知识的掌握

封闭式教学以知识传授与掌握为主要任务，特别重视知识的概念、原理、理论以及知识内在的逻辑性。这种教学有利于学生对系统知识的掌握。

通过上述对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价值的比较分析不难看出，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各有所长也均有不足，它们都独具价值。在高职教育教学实践操作中只要注意规避不足，是可以结合并实现优势互补的。对于传统的教学方式，科学的态度应该是继承与发展。没有继承就没有发展。我们应当继承并发扬封闭式教学合理的做法，积极推进教学朝着开放的目标不断进展。“开放教学应切实把握开放尺度。”[5]当前，高职院校在大力推行开放式教学的同时，务必要兼顾好封闭式教学，要循序渐进地引导教师合理地运用教学方式。只有这样才能克服开放式教学的不足，把封闭式教学的优点充分发挥出来，从而提高教学的有效性。高职院校教学改革与发展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提高育人质量，因此教学有效性问题应该引起足够重视。倘若把教学改革简单地理解为改变教学方式从而一味放弃封闭式教学，就不仅仅是教学短视，而是缺乏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的问题。

三，从方法看，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的方法多样，可以互相结合与转化

当前高职教育需要“冷静的眼光”，不是一味去否定，而是要通过转换实现新的建构。转换有助于形成学生的学习动力源泉。不管哪一种教学方法，只要能增加学生学习的动力，都不失为一种好方法。教学方法除了“科学的”以外，还应是“合理的”“适用的”。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的转换就是为了形成合理的、适用的教学方法体系。

（一）开放式教学教学方法的主要类型

1.参与型

主体参与是开放式教学的本质，在教学中只要学生能够参与，教学就会是开放性的。学生自主、能动、创造性地参与形成了确定性知识与非确定性知识的结合，促成了智力因素与非智力因素的介入，这就使外在与内在因素都有了协同，从而构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开放状态。

2.合作型

在高职院校的教学中，小组合作学习是十分重要的教学模式，可以为学生提供研讨交流的机会。小组合作学习最重要的价值是它有利于培养学生良好的社会性品质。

3.研究型

这是高职院校最具开放性的教学形态。它以问题为导向，以探索为形式，激发学生强烈的求知欲，培养他们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

4.实训型

实训型教学是高职教学的一种重要形态，可以在校中厂、厂中校与实训室进行。它突出强调的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规范性的训练。

5.实地考察型

这是开放式教学的较好模式，对于高职院校的学生而言，它能够提供最好的学习与锻炼机会。只要组织得力，实地考察的学习效果值得肯定。

6.社会调研

高职院校每年都会在一个相对集中的时间段，例如寒暑假，组织学生奔赴厂矿企业或农村，围绕一个问题或主题开展社会调研。举凡参加过社会调研的学生，都认为收获非常大。然而比较遗憾的是，由于这种教学形式成本高，组织难度较大，只有极少数学生能够获得锻炼机会。高职院校应加大社会调研这种教学模式的力度，扩大范围，为更多的学生提供参与的机会。

（二）封闭式教学教学方法的主要类型

1.讲授法

讲授无疑是传统教学最重要的方法，是我国各级各类学校最常用的教学方法，也是封闭式教学的一种惯用模式。说它封闭，是因为教学的目的、内容、流程等都是提前预设好的，课堂教学是教授者自上而下的知识灌输过程。这种教学方法的优缺点都很明显。

2.验证法

在实验室里，相当多的实验是为了验证结论的正确性。我国大学与中学的多数实验都属于这种类型。即使在以实践为重要教学手段的高职院校，设计性实验和创造性实验也比较少。

3.记忆法

记忆是知识与技能储存的重要方式，是思维的前提条件之一，也是人们进行创造的重要保证。在高职院校，记忆型教学存在于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中，属于封闭型教学。它或独立存在，或与其他教学形式相结合。我们对记忆的重要性要有正确的理解，应当注重培养学生的记忆能力，使学生掌握必要的知识、技能与信息以促其发展。在教学操作时，既要克服强制性的死记硬背，也要避免忽视对记忆型知识掌握的情况发生。

4.练习法

练习法是一种刺激—反应的教学模式，采用反复与强化的方式进行。高职院校在实训教学中把练习与理解能力和创造能力的培养结合起来，对于学生掌握技术技能很有助益。

5.阅读法

阅读法介于封闭式与开放式之间，在阅读过程中，学生的显意识思维和潜意识思维都处于活跃状态。这种方法如果用好了，对于提高学生的阅读能力，推动学生自主学习探究的行为很有帮助。当前，借助手机等便携式移动终端进行碎片化阅读成为风尚，高职院校图书馆纸质图书借阅率普遍不高，资源闲置情况严重。由此可见学生系统性阅读的情况不容乐观，这种情况不利于学生对知识、技能、职业乃至社会问题的深入思考。高职院校教学中应重视阅读法，引导学生通过系统阅读来开阔视野，增长学识。

（三）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可以互相转换

开放与封闭不是客观事物的固有特点，也不是孤立存在的两种属性。如果没有主体作为参照，事物就没有开放与封闭之谈。由此可见，开放性与封闭性是主观见诸于客观的两种状态。正是由于主体的参与才赋予了开放性与封闭性一定的价值取向。在教学中，无论是倾向于封闭或开放，都应是主体合认知、合目的的一种判断或选择。没有封闭性也就没有开放性；同样，没有开放性，也就谈不上封闭性。它们是事物相互依存的两种属性。

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的转换是现代教学论没有涉及到的一个问题。长期以来，受二元对立论的影响，我国教学论非此即彼的现象不少，即不是传统就是现代，不是落后就是先进，不是主体性就是非主体性等等。由于教学是由诸多因素参与形成的复杂过程，而非一个封闭或开放的简单过程，所以我们应该科学全面地理解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从全程教学与片段教学两个角度看，情况有可能是不同的。例如，即使是全程开放教学，片段也有可能封闭。又如，教师的教学设计是封闭教学，但在教学运行中也会出现教学变通，从而呈现出开放式教学的状态。 再如，主导教学是开放式的，在教学过程中，却可能出现非主导的教学方法。

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可以互相转换，基于三个原因。

1.封闭与开放是相对的，界限也不是十分分明

真理总是相对性与绝对性的统一。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描述与概括了高职院校两种不同的教学状态，为人们进行教学管理与教学改革提供了便利，但从量与质的规定性而言，这两种表述都不是十分严密。

2.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的育人目的是一致的

由于目的的一致性，它们即使处于教学的不同阶段与场合，也可以统一于一个教学活动中进行转换。“广义上的开放性指的是教学对象、教学空间、教学观念、教学资源的开放以及教学模式的灵活转换。”[6]

3.不同的方法可以服务于相同的理念

教学方法虽然多种多样，但教学作为育人的主要活动，其价值取向与基本理念在高职院校却是相同的。根据教学的基本理念，围绕教学的目标，学校鼓励支持教师采取灵活多样的方法。

（四）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转换的意义

1.有利于高职院校教学理论的发展

高职院校教学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和复杂性，高职院校应该重视相关教学理论的研究，这是高职院校提高办学质量、办出特色的重要保证。作为高职院校教学的重要形态，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的转换研究有利于高职院校教学理论的发展。

2.有利于丰富教学实践

教学方法的多样性有利于丰富教学实践。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的转换在客观上打破了各种教学方法之间的壁垒，避免了教师窄化教学方法，有助于提高各种教学方法的应用率。倘若不进行转换，那么教师在教学中对封闭式教学方法或开放式教学方法的使用会有所偏重或倾斜。这种选择倾向性使教师能够运用的教学方法减少，教学的良好体验和教学效果大打折扣。

3.有利于学生的最优发展

不同的教学方法会产生不同的效果，不同教学方法的组合，也会形成不同的学生发展的状态。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的转换，一是使学生有机会体验各种教学方法，为学生提供在各种方法交互过程中的适应机会。二是使学生在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的结合中，既实现知识掌握的系统性，又做到技能提高的有效性，从而保证他们的最优发展。

（五）封闭式教学与开放式教学转换的策略

1.转变观念，形成认知

教师应做到三个良好的认知。一是对高职教育的良好认知，即对高职教育的特点及规律形成从理论到政策再到实践的深入了解与理解。二是对教师职业的良好认知，即对教师职业所需要的素养以及教师职业的关系体系有一定的学习与研究。三是要对教学有一个良好的认知，即对教学的理念、方法、模式要进行一定的探索与把握。在这几个良好认知的基础上，教师应转变自己的教育教学观念，形成关于现代职业教育的科学、合理、有效的方法体系。之所以要形成方法体系，是因为单一的方法达不到最好的教学效果。

2.进行组合，创新形式

教学方法与教学类型的不同组合，衍化出多种多样的教学组织形式。例如，在讲授过程中如果我们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就可以把封闭式教学中的讲授法与开放式教学中的参与法结合起来。又如，练习法可以与参与式、合作式教学方法结合，这样参与和合作就成为练习的手段，而练习就成了参与和合作的目的。再如，求证法可以与合作型教学结合，学生分组进行求证；记忆法可以与开放式教学中的任何一种方法组合，学习的过程也是记忆的过程；读书法可以与实训型教学、研究型教学结合，教师可以指导学生先研读再实训。“大部分学生参与研究性学习的意愿度较高，但仍有部分学生并不愿意接受探究式的课堂教学，少数学生参与科研项目的积极性较低。”[7]可见，单一的教学方法，即使再好也终会有学生不愿意参与。只有把各种方法进行有机结合，才能最大范围地、最大力度地促使学生积极参与，也才能产生良好的教学效果。

3.制度保障，形成机制

一所学校能否积极投入到教学改革之中，关键取决于好的制度。政府支持高职院校进行改革的文件需要转换成学校文件予以落实才能产生实际的效果。当前相当多的高职院校因缺乏支持教师进行教学改革的专项制度，不能制定符合本校实际情况的教改文件而被上级文件牵着鼻子走。因此，学校要制定政策，鼓励并支持教师进行教学改革，同时还要建立一个良好地进行教学改革的机制，形成一套完整的计划、任务、调控、评价的工作程序，要一轮接一轮地不间断的推进改革。

开放式教学与封闭式教学是对立统一的关系，它们既可以互相结合，也能够彼此转换。高职院校应该积极推进开放式教学，这是高职教育特点决定的。作为高职院校过去、现在与未来长期存在的教学模式，封闭式教学有自己的优长，也不可完全摈弃。高职院校教学同二者的结合与转换可以实现优势互补，从而实现教学效果的最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