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学科建设审思——以语言学学科为例

何丽萍

(1. 湖南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 湖南 永州 425000; 2.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 加拿大 温哥华 V6T1Z4)

语言学学科在我国被确立为人文科学范畴，仲伟合、蒋洪新认为，“人文科学以人为本的教育理念，贯穿人文主义的精神”,“当代世界面临的挑战日益复杂，大学的人文教育变得越发重要”[1]。2015年11月，国务院正式印发《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总体方案》，对高校和学科建设提出“双一流”任务。2017年1月20日，国务院印发了《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统筹推进“双一流”建设。2017年1月24日，教育部、财政部和国家发改委印发了《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充分考虑不同类型高校和学科的特点及建设条件，分类建设引导特色发展，一流学科建设高校重在优势学科建设，促进特色学科发展。学科建设成为全国各高校发展建设的纲领和改革发展的龙头，各高校和学科紧锣密鼓招贤纳才，抢占发展先机，积极围绕自身优势和特色谋建设，提升学科和学校的整体科研能力。根据英国QS世界大学排名(Quacquarelli Symonds World University Rankings by Subject)之语言学专业排名，2015和2016年的前50名中我国共有4所高校，其中包括香港3所高校和大陆1所高校，位居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之后。语言学学科的发展一直备受关注，“双一流”建设大背景为我国语言学学科跻身世界前列提供了良好的发展机遇。本文通过对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在学科方向凝练、学科特色研究、服务社会以及人才培养四个方面情况的考察和分析，以期为我国高校语言学学科建设提供借鉴与参考。

一、考察设计

(一)考察对象与数据来源

考察对象是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的研究方向、学科特色以及人才培养机制。主要数据来自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系官网，部分数据来自作者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系为期一年的访学期间(2017年2月至2018年2月)对相关负责人(如系主任、研究生顾问、本科生顾问、系部教务管理员、学生就业指导员)、学术指导委员会成员、任课老师和学生的调研。

(二)研究问题

通过对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上述对象的考察，拟探讨以下问题：1.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如何根据师资力量进行学科方向凝练？2.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如何根据地域特征结合优势力量开展特色研究？3.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在人才培养上有哪些激励和监督机制？

(三)研究方法

研究主要采取官网信息查阅、文献资料查阅、实地考察、系部内部资料查阅(经过系部管理人员同意授权),以及与相关人员进行访谈等方法。首先收集、整理并归纳语言学系官网公布的相关数据、相关研究文献及内部资料，再通过访谈、调研及与相关学者探讨进一步确认信息和数据的准确性，进而对信息和数据进行分析和探讨。

二、考察结果及分析

(一)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基本情况

加拿大高等学校教育质量一直居于全球领先水平。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创办于1908年，由不列颠省教育部门主管，是一所世界顶尖级研究型学校，在加拿大大学排名中一直居于前三，在英国泰晤士高等教育世界大学排名和上海交大世界大学学术排名中始终位居前四十名。学校现已产生7名诺贝尔奖获得者，4位加拿大总理，10位3M全国优秀教师(1)3M全国优秀教师是加拿大高等院校教师的(包括教育管理者和教师)最高的荣誉，该项荣誉从1986年设立开始，每年最多评选10名获奖者，迄今为止全国共有300余人获得此项殊荣。，65名奥运会金牌获得者。不列颠大学在学科建设上的取得的成绩斐然。学校共有22个学院，51个学科专业，其中位居世界前20名的有22个学科专业，位居世界前50名的有26个学科专业(2)本段数据均来源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学校官网,网址:http://www.ubc.ca/about/facts.html,访问日期2019年10月1日。。

(二)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建设状况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系是文学院下设的一个系部，共有14名教职员工，其中10名教授，3名副教授，1名助理教授。现共有学生261名(截至2018年2月)，其中本科生221名(不包括辅修)，硕博研究生约40名。语言学学科在2015、2016和2017年英国QS世界大学排名之语言学专业排名中分别居于第39名、35名和31名，篇均被引率分别位居第15名、第9名和第8名，在全球语言学领域的影响力持续扩大，学科发展态势非常好。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众多学科中，语言学学科凭有限的团队成员取得如此突出的成绩，实属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学科建设中的典范(3)本段数据均来源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系官网,网址:https://www.topuniversities.com/university-rankings，访问日期2019年10月1日。。

1．学科设置合理，学科方向凝练有特色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是一级学科，其科学研究主要围绕理论语言学、言语科学、原住民语言研究和认知科学这四大方向开展，科学研究在保持强势方向的同时，强调突出特色研究。

理论语言学研究是语言学学科的强势方向，学科队伍中聚集了如在句法研究领域中享有盛名的Michael Rochemont教授和Martina Wiltschko教授，以及在语义研究领域中占有一席之地的Lisa Mathewson教授和Henry Thomas Davis教授。

原住民语言研究是语言学学科科学研究的特色。原住民文化是加拿大文化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随着殖民主义的入侵，原住民曾一度受到迫害和打压。在历史的发展长河中，很多原住居民的语言和文化逐渐被同化，有些语言正在濒临灭绝，目前仅存的原住民语言只有30余种。据统计，目前加拿大约有617个公认的原住民政府组织，其中一半以上分布在安大略省(126个)和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所在的不列颠省(198个)。语言学系所在的温哥华校区(4)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有两个校区，一个是温哥华(Vancouver)主校区，另一个是奥肯那根(Okanagan)地区基隆拿市卫星校区。的土地也为原住民捐赠。因此，原住民语言是学科研究的独特资源，原住民语言研究具有很重要的社会价值和意义。

2．理论研究与本土语言研究紧密结合

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非常注重将理论研究与本土语言研究紧密结合发展特色研究——原住民语言研究。在研究内容上，原住民语言特色研究并不局限于语言调查和描写以期保护和传承传统语言和文化，而是更侧重于将传统强势研究(理论语言学研究)与原住民语言研究紧密结合，将原住民语言研究纳入人类语言共性研究，使原住民语言研究与语言学学科前沿充分接轨，为人类语言研究做出贡献。原住民语言特色研究对象主要涉及阿尔贡金语(Algonquian)、阿萨巴斯卡语(Athabaskan)、易洛魁语(Iroquoian)、欧托曼格语(Otomanguean)、撒利希语(Salish)、苏族语(Siouan)、犹他—阿兹特克语(Uto-Aztecan)等；在研究队伍上，根据学科成员的研究兴趣，成立了三个原住民语言研究小组——阿尔贡金语研究小组、特斯申语(Gitxsan)研究小组和撒利希语研究小组；在研究成果上，学科成员紧密围绕研究方向进行科学研究，学科成员在国际专业核心期刊上发表的文章中80%都与原住民语言研究有关，为人类语言共性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经验意义和理论价值。在学术研究上，系部每年5月份都会主办“撒利希语及周边语言国际研讨会”，邀请全球原住居民语言研究者进行学术研讨，会议期间邀请原住居民本族语者进行语言传授和文化展示，会后出版撒利希语及周边语言研究论文集，借此推动原住民语言研究，并扩大语言学系和学科在全球原住民语言研究中的影响，语言学系现已经成为世界闻名的美洲原住民语言研究中心。

3．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服务国家和社会发展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和民族群体身份认同的重要因素，为语言学家和哲学家研究人类思维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加拿大是多民族和多语言国家，拥有共100多个民族，有分属10个语族的原住民语言，这些语言又可以进一步划分为60多种原住民方言。但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至少10种曾经使用频繁的原住民语言已经消失[2]。语言的消失阻碍了民族文化遗产的传承，同时削弱了民族的自尊，引起一系列社会问题。因此，加拿大政府一直重视对原住民语言的保护。1992年，加拿大魁北克举行了“第15届世界语言学家大会”，抢救濒危语言问题是会议两大主题之一，1993年联合国大会上即正式通过了《濒危语言方案》。保护原住民语言是维持加拿大民族和文化多样性及社会稳定的重要基础。国家政策为保护原住民语言提供了坚强后盾，原住民语言尤其是濒危语言研究和典藏则为国家语言政策提供重要参考依据。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学科原住民语言研究受到了一系列学校和不列颠省项目的资助，这就是其为国家和省语言政策制定和发展服务的最好体现。

语言学学科在培养学生研究能力的同时，将教学、科研和知识转化紧密结合，使学科科学研究、人才培养和服务社会有机地融为一体，不仅为国家培养了高层次的科研精英人才，还为社会培养了大量语言教师、语言治疗师等，为教育、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

4．激发学生研究兴趣，严格监督人才培养过程

语言学学科在人才培养上一直注重将语言理论与社会生活紧密联系，引导学生观察和分析生活中的语言现象，鼓励学生利用自身的优势结合地域特点通过实地调查及访谈等方式，对不通晓甚至不了解的语言进行大胆研究，激发学生的语言研究兴趣。例如，Rose Maria教授组建了濒临灭绝非洲语言Nata语研究团队，该研究团队的成员均为具有相关语言背景的语言学系的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2017年11月，在为期一年的调查和研究之后，濒临灭绝非洲语言Nata语研究团队通过举办圆桌会议(Roundtable Discussion)的形式展示了为期一年的研究成果。会议的议程安排也别具一格，不仅邀请了对非洲濒临灭绝语言及原住居民语言感兴趣的学者对团队成员的研究成果进行研讨，还邀请了Nata语使用者展示其语言文化、音乐和舞蹈，并为参会者提供了免费的Nata语使用者的部分主食。这种形式对学生的研究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调动了学生的研究积极性，激发了学生的研究兴趣，也有利于社会对濒临灭亡语言的了解，有利于保护并传承宝贵的人类语言文化遗产。在论文指导上，第一，成立研究生论文指导委员会制，强调对学生进行多方指导，并严格监督论文写作过程。指导委员会通常由包括导师在内的3个成员组成，委员有义务对学生论文写作进行全程指导，学生论文计划的任何变化需征得委员同意。第二，实施委员1票否决制，委员有权对学生论文进行否决。强化对硕、博士研究生论文写作的指导和监督力度，学科成员定期召开会议对每个博士研究生进行年度考核，论文进展不达标者，将给予试读以观后效或者直接劝退，如果试读半年论文仍不达标者将被直接劝退。

三、几点借鉴与启示

(一)将语言学设立为独立的学科，提高语言学学科的学术地位

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已基本确立，但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主要是一些学科设置同社会发展联系不够紧密，学科体系不够健全，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建设比较薄弱……要加快发展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的新兴学科和交叉学科。”[3]344-34520世纪时应当时的实际情况，语言学是设置于文学之下的二级学科，但随着社会的发展，“语言学的不少分支学科已不再是纯粹的人文学科，有的分支学科自然科学属性明显，目前的学科分类没有充分认识和考虑到语言学的科学性质及其学科群的特点，忽视了我国语言学近半个世纪，尤其是近二三十年的发展和进步”[4]。2010年CSSCI核心库及语言类核心期刊《语言科学》第1期连刊了四位国内著名语言学大家关于“语言学学科地位调整”的文章，开始在学界呼吁将语言学学科调整为一级学科。在2018年全国政协第十三届第一次会议上，政协委员王灿龙指出，当前我国语言学学科设置存在习总书记所说的函待解决的问题，并希望国家有关主管部门及时调整学科分类，将语言学设置为一级学科。政协委员张博也建议在《专业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中将语言学设置为独立的学科门类或一级学科。重新考虑语言学的学科地位，将语言学设为一级学科主要出于以下几方面原因：第一，语言学是对人类语言进行科学研究的一门学科，现已发展成为具有科学性质的学科群。语言学是一门领先的科学，这早已成为众多发达国家的共识。现代语言学与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有紧密的联系，并产生了一系列交叉学科，如人类语言学、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计算语言学、生物语言学、神经语言学、病理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国家和平发展战略、“一带一路”倡议、国家语言资源和传统文化保护及语言资源开发都离不开语言学研究的发展。国务院2018年1月19日颁布了《关于全面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鼓励开展跨学科研究，促进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等不同学科之间的交叉融合”，并强调要对“脑与认知等开展探索”，“力争发起组织新的国际大科学计划和大科学工程”，以上研究都离不开对人类语言的研究，也就离不开语言学和其他学科的交叉和融合。第二，在一些发达国家的大学及世界一流大学，语言学被设置为独立的一级学科，语言学系独立成系。中国香港的大学也都设有独立的语言学系。第三，语言学调整为一级学科，有利于中国语言学研究和外国语言学研究相互交融、相互支撑、互通对话，促进研究人员知识体系更进一步完善，“而且将极大地促进中国语言学科学日益扩大其研究领域，完善其学科体系，加强与其他学科的相互渗透和跨学科研究，实现与国际接轨，早日赶超世界先进水平”[5]。

(二)加强优势研究，利用地域特点打造特色研究，将优势研究与特色研究充分结合

美国大学联合会会长、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校长罗伯特·伯达尔认为，在教育管理活动中政府应该表现出负责的行动，包括“顶层设计、资金提供和审计以及办学活动的监督等宏观行为”[6]。罗伯特·伯达尔的教育管理思想与我国《高等教育法》的精神不谋而合。《高等教育法》第4章第33条和第35条分别规定：“高等学校依法自主设置和调整学科、专业”，“高等学校根据自身条件，自主开展科学研究、技术开发和社会服务”。也就是说，我国高校应该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根据自身办学条件进行学科设置和调整。2017年1月27日，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改委联合印发《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充分考虑不同类型高校和学科的特点及建设条件，分类建设引导特色发展，一流学科建设高校重在优势学科建设，促进特色学科发展。

“985”和“211”等重点高校能在优势学科建设上大有所为，但普通高校尤其是地方院校只能另辟蹊径。地方院校大都处于中小城市，充分利用地域特色打造特色研究是最好的出路。“地域文化是在一定的自然环境、特定的历史背景和独有的人文精神等条件下形成的一种亚文化，具有很强的地域性、传统性和独特性，是不同地域所特有的一种文化”[7]。地域文化是地方院校得天独厚的资源，虽然近些年有一些学者撰文讨论特色研究，但在建设成效上并不突出，尤其在语言学学科的特色研究上。同样地，每个高校所处的地理位置是独特的，其地域文化也有其独特之处，如果一些优势语言学科能将其优势理论研究与其特色语言文化研究充分结合起来，发挥传统理论研究的优势，将独具的特色语言资源充分利用，其语言学学科建设定将在全国乃至世界语言学领域快速崭露头角。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语言学系利用地处原住民居住地的独特地理位置，充分挖掘原住民语言资源，将原住民语言研究纳入人类语言共性研究，受到了语言学界的瞩目，经过20多年的研究沉淀，其对人类语言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成就了其在语言学界的突出地位。

(三)充分发挥语言研究的社会服务功能，增强国家和民众对语言研究的认可度

我国《高等教育法》第4章规定“高等学校应当以培养人才为中心，开展教学、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保证教育教学质量达到国家规定的标准”，“高等学校根据社会需求、办学条件和国家核定的办学规模，制定招生方案，自主调节系科招生比例”。换言之，高等学校应该根据社会需求办学并积极开展社会服务。社会服务是高校的主要职责和功能。马克思指出：“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实物的根本。”[8]11也就是说，理论要为社会服务。邢欣和张全生指出，“语言学的理论研究最终也是要回归社会，得到社会检验，以及指导社会语言的各个层面，并为社会服务”[8]。在全球化日益突出的大环境下，一方面，国与国之间在各个方面的交融逐渐扩大；另一方面，本土文化和传统逐渐被忽略。文化的传播与传承需要依赖语言，如何更好地用语言进行跨文化交流和传承传统文化是语言学研究的重要内容。自从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一带一路”倡议提出来之后，“语言怎样为‘一带一路’服务成为语言学研究的当务之急”[9]。一方面，语言学研究要与国家战略和大众生活紧密结合，为国家战略和政策提供语言服务和智库支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保护好和传承好中国语言和文化遗产，为大众生活提供利于交流的语言策略；另一方面，建立语言服务体系和语言研究成果推广平台，充分发挥和体现语言研究的群众和社会服务功能，让群众对语言研究成果充分了解，并真正体会语言研究对人类发展和社会生活带来的变化。

(四)加大人才培养和指导力度，结合电子档案袋评价对学生学习成长进行评价考核

根据我国《高等教育法》，人才培养是高等学校的办学中心。同样地，人才培养也是学科建设的着眼点和落脚点，“学科建设必须把人才培养摆在更加突出的重要位置，强化学科建设的育人导向，着力提升人才培养质量”[10]。高水平的学科要提供高水平社会服务，而高水平社会服务最终需要依靠高水平的人才提供。“多元智能理论”之父——著名教育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指出，智能是由同样重要的多种能力而不是由一两种核心能力构成，各种智能多维度地、相对独立地表现出来而不是以整合的方式表现出来。因此，每个学生都具有某一方面或几方面的发展潜力，只要为他们提供了合适的教育，每个学生都能成才。传统的学生评价方式只注重结果而忽略过程，评价内容片面单一。以多元智能理论为基础的电子档案袋评价“运用电子技术、档案开发者以各种格式(音频、视频、图片和文本等)来收集和组织学习者学习内容和素材的方式，基于标准的电子学档运用数据库和超文本技术清晰地展现标准和目标、作品与反思之间的关系”[11]，这种评价方式以评价促发展，“以促进学习者的发展成长为宗旨，以促进学习者的学习和个性发展作为直接目的，不为评价而评价”[12]，有利于充分发挥学生的潜能，将阶段性学习和终身学习结合起来。

目前我国学科建设过分强调科学研究，而弱化了对学生的指导和学习成长进行考核。学科建设应充分发展学生的智能，挖掘学生的潜力，加大对学生的培养和指导力度。切实落实导师责任制，为每个学生配备专业导师，建立学生成长档案，实行学生学习成长考核制，采取电子档案袋评价方式，将学生语言专业课程学习的案例、论文、学习记录、反思、他人评价等作为电子档案材料的内容，导师根据学生档案袋材料反馈的情况对学生进行有针对性的辅导，挖掘学生的智能潜力，引导学生制定短期和长期的学习计划和目标，对学生的学习成长过程定期指导和考核，提高学生培养质量，促进学生多元智能和长期全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