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作为研究者”对儿童学习品质发展的价值
2020-02-25成颖丹席小莉赵国栋
成颖丹,席小莉,赵国栋
(山西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山西临汾 041000)
随着人类赋权解放运动、女性主义等人类解放思潮的发展以及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的颁布,人们的儿童观逐步产生了转变,随之而来的是儿童研究范式的变化。对儿童研究的不断深入使得儿童在研究中的地位和角色逐渐发生了转换,即由研究对象变为了研究的领导者。由此“儿童作为研究者”(children as researchers)应运而生,这种新型的研究取向指的是儿童作为积极的社会角色,采用适宜的研究方法,参与或领导研究项目,从而建构社会生活的实践活动[1]。将“儿童作为研究者”聚焦在幼儿园中,便生成了以学前儿童为研究主体的研究活动,这种研究指向儿童主动、专注和创新能力的发展,与当前学前教育领域备受关注的学习品质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为儿童的学习品质创造了良好的发展环境。
一、“儿童作为研究者”与学习品质
学习品质首次被正式提出是在1991年美国“国家教育目标委员会”(National Education Goals Panel)所做的关于儿童入学准备的报告中。自此,学习品质便开始进入各国教育工作者的视野,它不是指儿童所要获得的那些具体技能,而是儿童自己怎样使自己去获得各种各样的技能[2],通常指向与学习有关的倾向、态度、风格、特质等,是儿童社会性、情绪、认知发展及其交互作用的核心。对于儿童来说,“学习”不仅是知识经验的积累,更重要的是学习兴趣的培养、学习习惯的养成以及学习方法策略的掌握。但学习品质的发展并不是孤立的,而是与儿童日常的各种活动密切相关的。促进学习品质的发展,就要以活动参与作为抓手,重视儿童主体因素与环境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3]。儿童参与或领导研究正是满足了儿童与社会环境相交互的需求,让儿童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声音,使用自我生成的资料进行探究,将儿童的视角开发向更广阔的社会生活中,为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提供了丰厚的生长空间。
“儿童作为研究者”打破了过去对“研究”的既定看法,研究不再是成年人的专利。这种研究取向反对儿童在研究中完全作为被动的研究对象,并对此提出了一些新的伦理要求。儿童作为社会行为者和参与者,在研究中要与成人建立一种“伦理对称性”,要求被赋予与成人一样的权利[4],除此之外,还要保证儿童在研究中的知情同意权,在征得儿童同意后,必须以他们可以理解的语言向他们提供足够的信息,使儿童能够就参与的研究作出相关联的决定[5]。
在为儿童打开解放大门并推动儿童发展上,“儿童作为研究者”并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它为儿童提供了发表自己声音的机会,也为儿童提供了一个理想的机会去用原始的、自我生成的数据进行研究工作[6]3。正如卡梅隆(Cameron)认为的那样,儿童领导或参与研究,可以使他们更贴切的认识到文化上的差异,建立同理心,从而促进建立更有同情心的社会[7]。从儿童自身发展的角度来说,有许多研究者认为,儿童作为积极的研究人员参与研究是一个增强儿童能力的过程,它能够促成自信增强和自尊提高的良性循环,同时,这种积极的状态也会进一步影响儿童的生活态度,儿童通过调整自己的研究行为以及与同伴建立“研究伙伴关系”,可以鼓励他们塑造更民主的价值观。从而使儿童更积极地参与或领导研究。凯利特(M Kellett)还指出,“儿童作为研究者”能够助力儿童发展可迁移的学习技能,例如组织、管理、分析和评估能力,同时提高儿童的批判性思维能力、道德意识、解决问题的能力以及促进自主学习的出现[8]。
“儿童作为研究者”赋予了儿童积极的社会角色,促成了儿童生命本质力量的充分阐发,开辟了人类主体性发展的新道路[9],为当前教育背景下教育工作者与研究者所注重的学习品质提供了生发的土壤。因此,在当前幼儿园教育中,审视“儿童作为研究者”对学习品质发展的价值是十分重要的。
二、“儿童作为研究者”为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提供了外部支持
国内外学者围绕影响儿童学习品质发展的因素展开了许多研究,概括出影响儿童学习品质的主要因素,涉及活动参与、问题行为、种族、年龄等主体因素,父母教养方式、家庭背景特征、学校教育方式和文化取向等环境因素[3],“儿童作为研究者”可以通过活动参与、幼儿园教育方式和文化取向三种方式从外部为学前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提供支持。
(一)“儿童作为研究者”增加了儿童活动参与的广度与深度
活动参与主要是指儿童能够以活动的方式、以参与者的身份投入到学习之中,并且能在这些活动中感到轻松、愉悦,使身心能够得到放松。儿童的活动参与可以积极预估其学习品质的发展,是影响学习品质的重要因素。活动参与和日常生活很多因素有关,如社会关系和与学校相关的活动[10],而“儿童作为研究者”正是为儿童提供了这样一个主动参与活动的机会。奥尔德森(Priscilla Alderson)提出了儿童的自主研究的三个要点,一是儿童可以作为行动者参与到研究过程的各个阶段;二是儿童的参与程度;三是儿童对所参与研究时使用的方法有所了解[11]。可见,对“活动的参与”正是“儿童作为研究者”的核心论题,在儿童领导的研究中,儿童不是被动的,而是作为一种积极的社会角色参与或领导研究活动。阿黛尔(Adair)等人指出,社会活动对儿童来说尤为重要[12],因此儿童需要跳脱出日常接受式的活动去参与一些自主的、并附有社会性色彩的活动,“儿童作为研究者”的研究领域可以聚焦在他们的生活中,也可以聚焦在社会计划和公共服务相关的事件中[13]。因此,“儿童作为研究者”为儿童提供了更丰富和更深层次的不同于传统幼儿园活动的机会,同时为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提供了更好的活动平台。
(二)“儿童作为研究者”促进了幼儿园教育方式的民主化
幼儿园是儿童各项能力开始发展的场所,幼儿园的教育方式对儿童的学习品质发展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当前幼儿园教育系统对儿童学习品质发展的制约主要表现在缺乏将学习品质的五个方面融为一体的课程[14],尚未搭建起更为合理的儿童学习品质发展的平台,并且幼儿园的区域设置更容易带入教师的想法和思路,在常规的幼儿园教育中,儿童的意见和声音容易被成人的语言掩盖,成人为了儿童的教育和成长,会不自觉地为儿童进行规划,无意中就将儿童放在了被动的地位。卡特里娜(Katarina Rengel)指出,在机构环境中成长是当代儿童的主要特征之一,这就决定了儿童在这一背景下的社会定位[15],因此这种教育现状就极易将儿童的权利置于成人权利之下。虽然当前的教育环境一直在倡导儿童主体,但是由于成人天然所具有的的优势和地位的差异,很容易使课程不同程度的陷入到教师主动儿童被动的困境当中。
在“儿童作为研究者”这种研究模式下,儿童被看作是一个积极的公民,它促进了儿童参与、咨询、了解相关的社会事务,在这种研究中儿童和成人是平等的[4]。在儿童进行研究时,教师成为了学习者,成为可以与儿童平等交流、对话的学习同伴,教师与儿童之间建立起一个以儿童为主体的平等的对话体系,有效减少了成人对儿童的调节与控制,打破了惯常的幼儿园教育方式中教师的领导地位。在儿童领导的研究中,成人的作用是支持儿童成为研究人员,而不是控制或管理他们[16]。“儿童作为研究者”使儿童走出了在幼儿园或其他机构中相对于成人处于劣势地位的局面,作为研究者的儿童与教师之间的关系更为融洽,为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建立了一种真实的民主氛围。
(三)“儿童作为研究者”拓宽了社会文化环境的多元性和开放程度
文化背景是影响儿童学习品质发展的宏观因素,不同文化取向中关于儿童认知发展、社会性发展和未来能力发展的观念都可以深刻影响儿童的学习品质及其发展。传统的文化观念不赞成孩子表达观点,而是期望他们显示尊敬和服从,儿童在社会等级中的地位比较低下[17]。而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中,顺从被动的青年已经不能适应社会的需求,培养“具有广泛想象力并能够助力全球经济竞争力”的一代人成为培养的目标,因此解读儿童和年轻人的观点成为一项重要的任务和挑战[18]。“儿童作为研究者”正是要鼓励儿童表达自己的观点,站在儿童的角度看世界,有利于成年人解读儿童的观点。
儿童做研究的过程既受其发生的环境影响,也反向的改变其发生的环境。伯克(Roseanna Bourke)指出“儿童作为研究者”提出了一种新的伦理框架,将儿童的权利和一系列社会问题联系起来[19]。儿童领导的研究为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建设了多元、开放、平等的文化取向,将儿童从传统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有机会表达自己的观点,避免了儿童语言的沉默和儿童文化的消逝。学前儿童作为一个相对无力的群体,在自己制定研究进程和领导他们的行动时,他们的权利得到了满足[16]。
儿童作为研究者将儿童的逻辑和声音推向一个评估儿童的新时代[20],意味着教育应是一种社会化的教育,而非封闭在书本与课堂中的真空教育,体现了教育的社会化意义和追求[21],“研究”使儿童不再是一个无力的社会群体,尊重了儿童作为社会行为者和参与者的地位。“儿童作为研究者”建立在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以及以女性、少数民族和残疾人等弱势群体为主体的赋权和解放运动中,强调儿童是有能力控制自己生活方向的社会行为者,这些观点不同于儿童的传统概念,为幼儿园的教育和学前儿童自身的发展提供了全新的范式,突出了儿童在与他们相关的问题上作出决定和积极参与的权利。
三、“儿童作为研究者”支持儿童学习品质的内在发展
学习品质所关注的焦点问题是学习者的学习素养或者说学习素质。通过对美国各州关于学习品质的政策进行分析,学习品质主要包括推理与解决问题、主动性与好奇心、创造性与发明、参与性和坚持性[22]。在中国,《3-6岁儿童学习发展指南》也将学习品质列为学前儿童发展目标之一,认为学习品质一般包括好奇与兴趣、主动性、坚持与注意、创造与发明、反思与解释等具体内容[23]。“儿童作为研究者”在内涵、文化背景、研究方法等方面都能与学习品质的内容与内在要求达成一致,在各项学习品质内容的发展上具有独特价值。
(一)“儿童作为研究者”尊重儿童的好奇心与兴趣
好奇心与兴趣要求儿童对新知识具有好奇感,对新知识有较高的敏锐度,渴望学习新知识。儿童作为对与自己相关问题的研究的发起者,有充分的权利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问题进行研究,“儿童作为研究者”与儿童的日常生活密切结合,儿童领导的研究就是将权利从他们的生活经历中解放出来。
在幼儿园实际的研究活动中,教师鼓励儿童采用举手表决等投票方式选择自己真正感兴趣的问题进行研究,不断提升他们的主角意识。研究过程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杜绝机械的重复,而是在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子目标和子任务,经常处在完成新任务的状态,能够使儿童充分地对整个研究过程保持高度的热情和兴趣。儿童在研究中的数据收集也是以每个儿童的兴趣和他们与研究人员接触的意愿为指导的。儿童在做研究时采用的俱乐部模式、学习小组模式、工作坊模式等方法[9],也给儿童提供了更多同伴交往与学习的机会,使儿童具有更高的社会交往兴趣与技能。
(二)“儿童作为研究者”激发了儿童的主动性
学习品质的主动性要求儿童能够接受任务,愿意接受学习活动,敢于尝试有难度、有挑战的任务,此外,儿童能够制订计划也被看作主动性的重要表现。“儿童作为研究者”意图为儿童创造空间,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做法,尊重儿童针对研究提出的建议,而不是故意造成无组织的互动,因此儿童在研究中是自由且主动的,并且不是无序盲目的。
《儿童权利公约》第12条强调了儿童参与与他们有关的研究的重要性:缔约国应向有能力表达自己的儿童保证,在影响儿童的所有事项上他们有自由表达的权利[24]14。当儿童作为研究的主角自发的构建对社会的理解和看法时,儿童在研究中的参与使儿童的声音真正影响了研究过程,就像卡特里娜所言,儿童是自己生活可靠的叙述者[15]。在儿童领导的研究中,儿童自己选择研究问题,制定研究计划,完成研究报告,成人仅仅作为研究的支持者或儿童的助手帮助幼儿完成研究,在研究活动中儿童主动性这一学习品质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三)“儿童作为研究者”增进了儿童的坚持与注意
坚持与注意的学习品质非常强调儿童的任务意识,要求儿童在面对干扰、困难甚至失败时能够进行自我调节。奥尔德森的研究表明,在自主领导的研究中儿童往往习惯于查询、审查等方法,并且能够接受自己意料之外的结果,然后根据结果修改他们自己的想法,另外,儿童的研究倾向于通过高度集中的方式来扩展研究的初始阶段和后续阶段[11],因此保持专注正是儿童参与或领导研究所要求的的品质。西奥博尔德(Maryanne Theobald)的研究发现,儿童在参与研究时甚至会告诉教师如何停止其他儿童的违规行为[25]。在这样的研究中,儿童在面对意料外的结果时通常能够自主且及时的调整自己的方法和进度,并且已经开始注意到调整自己及周边环境来保证任务的达成。在整个儿童领导研究的过程中,他们都清晰的明白自己的研究目标与任务,并且能够长期性的坚持。在采用俱乐部模式进行研究时,儿童通过每周一次的研究俱乐部会议来学习研究的程序,然后自己完成研究,可见“儿童作为研究者”并不是一次性的心血来潮的简单试验,而是目的明确并且长期坚持的具有发展性意义的积极活动。
(四)“儿童作为研究者”推动了儿童的创造与发明
各种追踪研究表明,探索性游戏与社会想象游戏中的表现可以显著预测儿童今后的思维与创造力发展[7],儿童领导和参与研究恰好得到了模拟成人研究的象征游戏的机会。“儿童作为研究者”把儿童看作与成人相似但具有不同能力的个体,在研究中,儿童由儿童设计和实施的研究不断尝试使用经过调整和创新的方法开展研究。儿童在研究中主体地位的增强就代表着儿童逐步由形式上的研究进入自主发起的研究,真正意义上儿童领导的研究指的是“由儿童设计和实施的研究”,儿童在做研究的过程中能够提出各种具有原创性和独创性的观点,充分训练了儿童的创造性能力,认可了幼儿创造知识的途径与方式,实现了知识生产的多样化。卡特里娜也指出儿童的研究具有解释性再生产的作用,儿童的研究就是一个创造性和解释性的过程[15]。因此儿童参与或领导研究对儿童创造性品质的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
(五)“儿童作为研究者”帮助儿童进行反思与解释
反思与解释强调最多的是儿童要能够将已有的经验运用到新的情境中。在儿童做研究的整个过程中,成人可以不断地就尖锐问题与儿童进行谈判,在成人与儿童的互动中逐步重建日常的秩序。儿童领导的研究并不是随意的,和成年人一样,儿童必须对他们的研究结果进行严格的审查[16],审查的过程就是儿童不断对自己研究进行反思重组的过程。儿童做研究的过程不是单一分裂的,而是一个连贯整合的过程,在每个阶段更迭的过程中,儿童都需要自觉的对自己上一阶段的研究工作进行回忆来指导自己下一阶段的工作。这种建立在自我需要之上的回顾可以为儿童提供更主动的反思机会,增进儿童反思与解释的学习品质。成人社会对儿童声音的倾听不是一个被动的过程,而是一个积极的过程,它不仅包括听,还包括带领儿童一起解释和建构意义。除此之外,儿童有汇报自己研究结果的机会,在研究完成后对自己的研究结果进行集中的汇报和展示,为儿童提供了充分反思与解释自己研究的机会。反思与解释是“儿童作为研究者”中必不可少的一环,在这样的研究中儿童获得反思性能力的发展便水到渠成了。
“儿童作为研究者”作为一个充满个性化的学习过程,它基于儿童的需要、兴趣和能力为儿童提供接触、介入和分享研究的学习机会,儿童参与研究并不是一种孤立的行为,而要发挥它对儿童学习品质发展所具有的重要价值,需要成人及教育机构各方因素的交互配合。首先,成人要尊重儿童研究的内在价值,儿童对自己所看到的世界有什么看法、提出什么问题、使用什么方法、得出什么结论都对社会的构建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成人应当抛开先入之见,深刻理解儿童的内心世界[26],在尊重儿童研究内在价值的基础上,增加儿童的活动参与机会,引导幼儿自主的进行发现、探索和研究来促进其学习品质的发展。其次,要明确教师在研究中的特殊角色,在现实中儿童的研究存在一个矛盾,即教师对童年生活的人为调节和对儿童自身的控制,在这种控制中研究的个人化、创造性特征会被削弱,因此教师要逐步弱化自己的决策性角色,树立自己作为支持者的角色,鼓励儿童改变将教师视为权威的看法,为儿童营造自主的研究环境。另外,“儿童作为研究者”需要注重主体因素和环境因素的交互作用,主体因素和环境因素既分别对儿童的学习品质产生影响,又会产生交互作用,共同影响儿童学习品质的形成和发展[3],儿童参与或领导研究需要幼儿园、教师、家长、资金等外部条件的支持。教育机构或幼儿园要重视儿童作为行为主体所表现出来的研究需求,不断调整和创造适宜的研究环境,并将研究环境扩充至幼儿园以外,与整个社会形成良性互动,给儿童研究创造一种融洽而开放的文化氛围,充分挖掘外部空间对儿童研究的支持作用,从物理空间、文化环境、学习资源上都要指向对儿童自主研究的支持,保证儿童作为研究者对于儿童学习品质发展价值的最大化。
随着21世纪即将进入第三个十年,儿童的权利问题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儿童作为一个文化群体,开展研究的过程就是让世界倾听他们声音的过程,就是将成人这个过滤器的作用最小化并且将对于研究的控制权移交给儿童[28],就儿童本身而言,他们是具有优越知识的,当儿童的研究领域直接来自于他们自己的经验时,任何成年人,甚至是最成熟的人类学家,都无法复制幼儿自身对知识的理解中所固有的那些丰富的内涵,因此为儿童提供研究的机会能充分挖掘儿童的潜力,推动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幼儿园和其他教育机构更应当注重以倾听和参与为主导的方式来关注有关儿童的议题,追求保护儿童和解放权利之间的平衡,当儿童的研究与整个文化环境形成一种良性的互动,“儿童作为研究者”及儿童权利的解放也就真正落入了幼儿园教育中,更有力的推动了儿童学习品质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