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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记忆视角下的思政课教学思考

2020-02-24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0年6期
关键词:记忆文化教育

梁 茵

(佛山职业技术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佛山 528137)

习近平总书记在“思政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的讲话中指出“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形成了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文化,我们党带领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锻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思政课建设提供了深厚力量”;在北京师范大学与师生共度第三十个教师节时曾提到“我们是各民族中具有最充分准备的民族,我们有两千年来培育了独特思维方法,很多就记载在我们的古代经典中,传承在我们的集体文化记忆里。”值得探究的是当前我们的集体文化记忆的状况以及如何构建和强化适应当前以及长远的社会发展的文化记忆。

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提到人的本质属性是社会属性,人在社会化的过程中产生具有鲜明群体特征的文化,是群体的标识,这种文化会成为群体的精神纽带反作用于群体本身,并随着社会发展的实际不断调整和适应现实境况,人的文化存在作为主体性存在,具有为我性、生成性等特征。基于人的文化存在的基本特征,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人的文化存在的具体样式,理应凸显其个体价值[1],从这个层面来看,思政课教学需要帮助教育对象寻找和构建符合国家社会发展潮流、世界发展大势和有利于其成长成才的精神家园,才能更好地从源头上实现教育教学目标。

“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以下简称“基础”课)教学在实现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教学目标中,需要通过深化教育对象的历史认同、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和文化认同,具体教学过程中,深化历史教育和加强“以文化人”是必选的教学方式。在“以文化人”的过程中,中华民族集体的各类饱含家国情怀、展现家国同构思想和贡献于民族独立复兴等属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范畴的文化记忆极大地有助于凝聚共识、凝聚人心、强化民族的自豪感和使命感,更好地实现对青年一代责任与担当意识的培养。“以文化人”过程的核心环节是把握文化记忆作用于“基础”课教学的机理,掌握文化记忆塑造的科学方法,也即文化记忆的作用机理和塑造构建是把“以文化人”这一过程的具象化的关键切入点。

1 文化记忆的内涵及功能

阿莱达·阿斯曼是最早提出文化记忆理论的学者,并对此有过深入的研究和论述。文化记忆理论主要对特定区域的特定人群特定时间特定社会实践形成的共同记忆进行研究,这种记忆的稳定持续性决定了其具有文化的属性和功能。在过去,文字、印刷术等媒介、经典化的机构以及文本阐释提高了形成集体记忆或文化记忆的可能性,直到电子媒介的产生,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化可以理解为交往、记忆和媒介三者间的具有历史性变化的关联综合产物[2]。

文化记忆是一个与历史学、哲学和社会学等范畴紧密相连的综合性概念。文化记忆的理论既强调当下对过去的塑造作用,也充分探讨了过去对当下产生的影响。文化记忆最重要的特点就在于持久性,这种记忆深刻地影响了个体对集体的认知和看法。它区别于日常的个体间的交流,是由国家或特定的社会机构借助文字、图画、纪念碑、博物馆、节日、仪式等形式创建的属于群体性的记忆。其中最核心的部分涉及民族、国家的开创和奠基历史,尤其是执政党成长和发展的历史,它们对文化记忆起到定型和规范的作用,因此也需要专门进行维护和宣传,它带有明确的意识形态色彩。

在历史上,我们看到历史文化记忆的瓦解所带来的民族灾难,是对人精神支柱的毁灭性的打击。在现今社会,文化记忆理论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文化记忆可以弥合人与人之间的鸿沟。人都具有确立适时身份的需求,即身份欲望,它在个体、社会和文化三个维度上都起着重要作用。正如阿莱达·阿斯曼所提出的“未来需要来源”的观点,稳定的文化记忆能使一个人、一个群体乃至一个民族避免重蹈历史覆辙。

文化记忆理论的另一现实意义在于对网络时代的信息作出理性判断,而不是对信息照单全收。网络生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人们鲜活的记忆能力,过量的信息负载使得只有更新更热门的信息才能引起关注,人们选择性地关注和记忆,同时关注和记忆的时间短暂,印象不够深刻,甚至来不及进行更深层次的体验或实践,加之各类来源的相关信息或相悖信息的冲击,往往不容易形成相对稳定的记忆,这是教学面临的巨大挑战。所以,有意识地持续引导和构建民族的文化记忆是帮助教育对象构建高质量精神家园的重要举措。

2 教育对象的文化记忆现状

西方的文化输出带有显性和隐性相结合的殖民主义色彩,无论是网络渠道的文化产品还是其他渠道的产品输出均携带着普世文化价值观的标志,不论是自由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其他社会思潮均通过日常生活无时不在无处不有无孔不入地渗透,由此意识形态工作长期以来都是极端重要的中心工作。这类文化产品所鼓吹的自由平等、及时行乐、娱乐至上等精神由于其传播方式和载体的“亲民性”,使得教育对象“易于接受和乐于传播”,在传播的过程中强化了认同,继而挤占了属于本国本民族的文化记忆的空间。当教育对象的认知停留在这个层面,而本国本民族的文化记忆构建力量的推动不足时,极易形成对主流意识和价值观的屏蔽甚至是抵触的被动局面。

以自由主义、历史虚无主义为主要思潮使得教育对象对本国的历史文化知之甚少甚至产生众多的质疑,影响集体的“文化记忆”的形成和传承,更为直接的表现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地位受到挑战,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进程依然任重道远。典型现象是意识形态领域尤其是网络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异常激烈,如对于党史、英雄烈士的调侃、娱乐、恶搞甚至是歪曲抹黑,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英雄烈士保护法》颁布实施两年多以来,已有多个条例在司法实践中被运用。抗疫期间尤其是抗疫初期,整个抗疫保卫战不单单是病毒阻击战,更是各类信息和谣言的防范阻击战。这些现象足以证明在文化记忆构建和传承领域的挑战十分严峻。

在抗疫工作取得阶段性胜利后,教育对象对中国在抗疫中彰显的中国速度、中国力量、中国精神等大国担当风范好感度高,社会整体的爱国主义情感强度明显提升,同时通过同一时期国内外抗疫状况的横向对比,中国的制度优势得到更高的关注度和认可度。今年的共和国勋章颁授典礼、全国抗疫英雄表彰大会等仪式均是在强化抗疫时期形成的文化记忆,这段文化记忆会在当下较长一个时期产生重要的影响力,将深刻地影响着教育对象的成长历程,尤其对于家国情怀构建和理想信念的确立的影响,目前见诸媒体的报道中已有如立志从医的相关案例。

3 文化记忆对“基础”课教学的作用机理

文化记忆从内容上看主要包括历史文化、史实和当下的发展进程所形成的各类记忆,包括前文所述的中华民族集体的各类饱含家国情怀、展现家国同构思想和贡献于民族独立复兴等属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范畴的文化记忆,从承载的载体上看主要包括图像、符号、实物、场馆、人物等形式。作为“基础”课教学的重要资源,包括分别适用于线上线下各类载体的形式和内容。“文化认同”是个体不自觉地受到某些文化意识形态及其他因素的影响,无意识地受某些文化影响的历程及结果[3]。应对部分教育对象自身成长时代“远离历史”“对历史无感”“对主流文化的疏离”等现象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指导意义。在教学实践中,教育对象首先呈现出对历史知之甚少,其次是知之甚浅,教学过程解决好这两个层面的问题恰恰是主动“占领”教育对象文化记忆领地的有效举措。

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中,对如何构建和发挥各类爱国主义教育载体的作用作了详细的分析,在“丰富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的实践载体”“营造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的浓厚氛围”部分的论述均给出了对文化记忆构建的指引,可以帮助构建“基础”课实践教学生动的“全景图像”。目前包括国家博物馆在内各类机构面向社会征集抗疫的记忆,包括照片、物件等,固化、优化和强化这一段时期的集体文化记忆,提升这一文化记忆的历史地位和社会地位,奠定这一文化记忆在较长一段时期的影响力。“基础”课教学需要主动全方位多层次地开发运用各类可展示和创设文化记忆的资源,坚持“理论与实践”、空间上“校内与校外”、环节上“课内与课外”,“三结合”的思路确保“基础”课教学落到“实”处,进一步增强教学实效性,让教学更接地气。

作为不同地区的院校需要在教学过程中探索地方性、实践性、校本性、传统与现代结合的教学改革思路,以“经典理论+国家大局+地方社情+校情民意”为教学素材组合,把社会和学生的“实际问题”转化成“研究课题”,把“研究课题”拓展为“课程专题”的教学思路,突破学科边界、课堂边界、学校边界,开展项目研习式教学改革,打通理论和实践环节,烹制“经典教学内容”+“地方特色菜”相结合的丰富课堂,建立“创新”“红色”等不同类型主题的实践教学基地群。将理论教学中的重点、难点、热点、疑点作为构建实践教学体系的理论依据,将社会治理、社会政策、社会科学(理论)、社会民生“四社”的重难点问题作为实践教学的出发点、关注点、落脚点,将理论教学与实践教学有机融合起来。系统化、层次化各类实践活动,设计观摩式、体验式、互动式、参与式等多层次立体化的践行形式,在践行的过程中形成“立志、明德、勤学、修己、行善”环环相扣、层层深入的“践行内容链”,确保实践教学与理论教学的“精准化”对接,努力拓宽和深化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社会基础,提升个体树立信仰的强烈意愿和高度认同。这类具有明显“文化记忆标识性”的教学链条能对教育对象产生影响,可以更好地构建契合课程教学目标的稳固的文化记忆。

4 “基础”课教学对文化记忆的塑造

基于上述文化记忆对“基础”课教学的作用机理,“基础”课教学在主动积极引导和塑造文化记忆方面大有可为,且两者可以形成长久的良性循环。“基础”课教学必须遵循“文化育人”的规律,从人存在的文化属性出发,关照人生存发展中的文化精神需要,发挥文化的化育功能。由于文化记忆一旦构建起来具有稳定性和持久性,不易改变,同时具有很强的异质性且形态各异,它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具有较为明显的意识形态色彩,是“基础”课教学必须关注的问题,“基础”课教学需要引导教育对象构建符合主流价值观方向的文化记忆,才能实现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责任,从而实现立德树人的使命。具体而言,“基础”课教学在塑造文化记忆有以下路径:

4.1 提升文化自觉

我国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指出文化自觉的内涵:它指生活在一定文化历史圈子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并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换言之,是文化的自我觉醒、自我反省、自我创建。结合本文来分析,文化自觉也即我们对于我们所处的“文化历史圈子”是否有足够充分和清醒的认识,并由对当下的认识而实现对未来发展的把握。通过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批判性地继承,对其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探寻和激活我们的文化基因,对我们源远流长的史实阐释,帮助教育对象辨析各类思潮和拨开各种迷雾,确立深层次的文化自信,从而实现文化自觉。如在“基础”课绪论部分的教学中,展示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时代特征和印记,着重对比不同时代的变化跃迁的幅度和特点,这部分文化记忆是教育对象所匮乏的,展示国家社会变化发展之磅礴,不同时代青年人的选择如何顺应时代、回应时代、顺势而为,推动时代进步,从而赢得时代的回馈,帮助教育对象树立时代新人要以民族复兴为己任的成长目标。

4.2 构建文化语境

目前社会热点现象和问题所涉及的信息主要的获得渠道是各类互联网媒体,媒体获得了注意力经济利益,其宣传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文化记忆的走向,甚至可以说是在“塑造”着青年一代的文化记忆。融媒体建设正是因应当前的信息生成和传播生态而提出的,通过烹制和传播符合主流价值观的优质内容构建起良好的媒体生态。“基础”课教学也需要采用构建对话的方式从而主动构建良好的文化语境,有理有节有据地与各种有害的社会思潮进行交锋。“基础”课教学需要还原历史事实,还原理论自身的魅力,还原理论指导实践并在实践中丰富完善发展的魅力,还原完整丰富的民族历史文化记忆。如在“基础”课“坚定理想信念”部分的教学中,需要展示不同时代的理想信念选择的变与不变,变的是社会发展提供的环境和条件,不变的个人理想需要与社会理想相统一,需要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需要坚定理想信念才能创造历史。在引导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这个难点的教学中,教育对象缺乏具体的现实图景,难以理解和认同远大理想所描绘的蓝图,从共同理想出发,调动和唤起教育对象对树立和实现共同理想进程中的记忆,领会共同理想带来的共同步调,逐步确立对远大理想实现的必然性可能性的理解和认同。

4.3 引导文化记忆的发展方向

各类节日庆典、民俗活动、重大历史及人物的纪念研究、文化及社会事件的纪念研究、各类纪念馆、陈列展示空间等丰富的教育资源是构建集体文化记忆的重要来源。针对这些资源运用思想政治教育的原理和方法进行开发利用才能实现文化记忆构建的目的,尤其在“基础”课的实践教学中无疑是需要系统和深入开发的,“基础”课教学在文化记忆构建的过程中主要实现的是价值性的引领,也即文化记忆的构建方向,这个方向关乎集体和个体的价值取向、精神气质、思维习惯和行为方式,这些要素都是意识形态工作所应关注的方面。“基础”课教学还可以创新性地融入各类文化艺术的形式,通过文化艺术“润物细无声”的特点“占领”被教育对象的文化记忆空间。如在“基础”课“尊法学法守法用法”部分的教学中,在颠簸的法治进程中,对于各类引起关注和热议的冤假错案,对于中国传统法治历史文化的零星片面的了解,长久以来影响着社会的整体的法治记忆,也是教育对象比较关注和疑惑的问题,随着对2018年颁布的《宪法修正案》、对建国70周年法治进程的回顾、2020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等标志性事件的持续报道和学习,对一批冤假错案的纠偏和部分争议案件的合法合情处理,均在逐步构建良好的法治印象。在今后较长一段时间内,尤为需要通过古今中外的纵向和横向对比剖析清楚我国《民法典》颁布对于中国乃至世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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