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深意的“苦难”讲述
——四评刘再复关于诺贝尔文学奖的言论
2020-02-23刘文斌吴玉英
○ 刘文斌 吴玉英
(内蒙古师范大学 文学院,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
吴玉英(下文简称吴):刘老师,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后,出走美国20多年的刘再复兴奋得有点失态,除了接二连三地发表一些大同小异、重三叠四地答记者问谈话[1]65-84,还在香港《镜报》发表了《莫言的震撼性启迪——写实、想象和叙事艺术的“三通”》一文。刘再复全然不顾“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一常识,将诺贝尔文学奖的奖牌,当作奥运冠军的金牌,说“莫言走上文学巅峰”[1]50,并声称莫言获诺奖“不仅给人以震撼性启迪,而且给我们永恒性鼓舞”。他说莫言获诺奖对于作家“最重要的启迪之一是他告诉人们:饥饿、苦难、贫穷、不幸等困境,恰恰是文学最好的摇篮”[1]89。“黑暗、恐怖、饥饿相伴的儿童时代赠给莫言不拘一格的心灵、天马行空的个性和活泼到极端的艺术感觉,从而导致他的千奇百怪的梦境和对自然、社会人生的惊世骇俗的看法”[1]19。我觉得刘再复这些说法将莫言童年的苦难夸大了。
刘文斌(下文简称刘):没错,莫言童年时代经历了我国1959-1961年的“国民经济三年困难时期”,饥饿是有的,至于“黑暗、恐怖”则纯属无稽之谈。我当时正在上中学,家也在农村,对这段历史还是了解的。我国当时虽然经济上遇到困难,但政治则非常清明,广大党员和干部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并带领大家共渡难关,贪污腐败现象极为罕见,社会也安定,几乎听不到什么“黑社会组织”和“恐怖活动”之类。
吴:我觉得莫言讲述自己“童年苦难故事”时,有点像进行文学创作,夸张的成分不少。例如,他2000年3月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演讲”中说:“我小的时候,夜晚走在大街上,听到家家户户的女人都在痛苦地呻吟。她们三十多岁时,基本上都丧失了生育的能力,四十多岁时,牙齿都脱落了,她们的腰几乎找不到一个直的,大街上行走的女人,几乎个个弓腰驼背,面如死灰。那时农村缺医少药,得了病,只好死挨,挺过来就活,挺不过来就死。当然,不仅女人是如此,男人也如此。孩子和老人也是如此。”[2]这段话中莫言说他小时候“夜晚走在大街上听到家家户户的女人都在痛苦地呻吟”,显然是夸张。因为即使真的“家家户户的女人都在痛苦地呻吟”,“走在大街上”的莫言也不可能“都听到”,除非“家家户户的女人都在痛苦地”“哭喊”。莫言还多次讲述他母亲“身体瘦弱,一生疾病缠身”,但从《莫言评传》(叶开著,河南文艺出版社,2008年)一书中所附照片看,他母亲并非“弓腰驼背,面如死灰”,也并非“身体瘦弱”,她39岁生了莫言,也并非“三十多岁时”“就丧失了生育能力”。“那时农村缺医少药”是事实,但并非完全无医无药,农民“得了病,只好死挨”。莫言在其《<丰乳肥臀>解》中就曾明白无误地写道:“一次,母亲端着一盆饮牛水跌倒摔成重伤,……幸亏来了省里的巡回医疗队,很高明的省城大夫,为母亲做了手术。”[3]
刘:莫言夸大其“童年苦难”的说法和做法,曾遭到不少人的质疑和批评。他2000年3月在斯坦福大学演讲中说:“在我的童年时期,根本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照相这么回事,知道了也照不起。”[4]35北京大学中文系孔庆东教授曾发布微博:“文学虚构可以改变真实记忆,甚至作家也会迷失自我。某作家经常写自己小时候饥寒交迫,这是他1962年春天的照片。照片上经常讲述自己吃不饱、穿不上衣服,十岁前不知道啥是照相的他,八岁时的这些照片同现在差不多,算不上白白胖胖,但也不算消瘦,身上还穿着棉袄。”一些“有图为证”的网友于是对莫言对其童年经历的描述的真实性提出质疑,有网友发问道:“是莫言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差错,还是故意夸大家丑以博取西方的眼球?”
吴:刘再复对莫言的“童年苦难”似乎有特殊的兴趣,他的女儿、香港科技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刘介梅写道:“1996年莫言到科罗拉多大学演讲”,还到刘再复家中“给系里的老师、学生讲述‘饥饿的故事’”,刘再复被“惊动得目瞪口呆,逢人就传达莫言的饥饿传奇。”[1]2-3
刘:这里的“逢人就传达”,大约有点夸张,但刘再复听到莫言讲述的“童年苦难”故事后如获至宝、喜出望外则是真的,因为他确信这些故事可能被他用来为其丑化中共领导人民进行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鼓吹“告别革命”论服务。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后,刘再复在《答〈南方人物周刊〉记者卫毅向》时,又一次讲述了莫言儿童时代的“饥饿传奇”:“他说小时候他和他的同学在高密饿得不仅啃树皮,而且还啃煤块,乡村小伙伴们个个啃得牙齿都非常坚硬、非常犀利。后来有些人去当电工,电线本应用线钳剪,他们却用牙齿一咬就断了。”[1]72
这个故事听起来颇有趣,但其真实性如何,却值得研究。我们知道,一个人的牙齿是否坚硬,不但与儿时是否啃咬硬物有关,还与其父母的遗传基因等因素有关。此外,用牙齿咬断电线等硬物,除了牙齿坚硬外,还需要有一定的技巧。否则,当年同样啃过树皮、煤块的莫言及后来未当电工的小伙伴们,也都应该能用牙齿咬断电线了,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值得注意的是,刘再复在向记者讲述这个故事时,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了恶意的篡改。莫言这样讲述“啃煤块”和“咬电线”事件:“1961年春天,我们村里的小学校拉来一车亮晶晶的煤块,我们孤陋寡闻,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个聪明的孩子拿起一块煤,咯嘣咯嘣地吃起来,看他吃得香甜的样子,味道肯定是好,于是我们一拥而上,每人拾起一块煤,咯嘣咯嘣吃起来,我感到那煤块越嚼越香,味道的确是好极了。”[4]35“我的一个小伙伴后来当了电工,他的工具袋里既没有钳子也没有刀子,像铅笔那样粗的钢丝他毫不费力就可以咬断”[1]48。对照上述莫言和刘再复分别关于“啃煤块”和“咬电线”这两件事的讲述,我们不难发现,莫言所讲的“啃煤块”,是莫言等小学生多少有点出于好奇而偶然发生的事件,而此事到了刘再复的笔下,却变成莫言等小学生“饿得不仅啃树皮,而且还啃煤块”,于是,“啃煤块”仿佛成了莫言同小朋友们为了充饥而不得不经常做的事;莫言所讲的“咬电线”,是发生在他“一个后来当了电工”的小伙伴身上的事,而此事到了刘再复的笔下,却又变成“后来一些人当了电工”,“他们”竟然能用牙齿咬断电线,“咬电线”事件的主体由“一个人”“他”,变成了“有些人”“他们”。“啃煤块”和“咬电线”两件事经过刘再复偷梁换柱式的“艺术加工”,莫言与其小朋友们童年遭受的饥饿之苦,立刻变得严重了许多。
吴:刘再复在其《赤子莫言》一文中,又转述了莫言散文《会唱歌的墙》中的一段话:“去年春节我回家探亲,母亲又说起往事,他说我本来是好苗子,可惜正长着身体时饿坏了坯子,结果成了现在这个弯弯曲曲的样子。”[1]18刘再复接着写道:“莫言长身体的儿童时代正是中国的‘困难时期’,他被折磨的变态了。”[1]18刘再复接下来讲了童年莫言“变态”的具体表现。其一,“我不但饭量大,而且品质不好。每次开饭,匆匆把自己那份吃完,就盯着别人的碗号啕大哭。……一边哭着,一边公然地抢夺我叔叔女儿的那份食物”;其二,“12岁读五年级开始‘创作’时写的‘诗’又是‘造反造反造他妈的反……砸烂砸烂砸他妈的烂……’”[1]18-19。我觉得刘再复的这些说法,又是在夸大其词。
刘:你说得对,“变态”是心理学中的概念,主要用在成人身上,儿童的思想感情极为简单,即使哭闹,也是感情的自然流露,甚至是本能行为,很难谈得上什么心理“变态”。至于莫言读五年级时写得“造他妈的反”一类粗野骂人的“诗”,也与“变态”无关。“文革”中,受“四人帮”散布的极“左”思潮毒害,人们常以“大老粗”为荣,在“诗”中和大字报中写粗话的现象相当普遍。“文革”初期广为流传的《红卫兵战歌》唱道:“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要是革命你就站过来,要是不革命你就滚他妈的蛋!”难道歌词作者和唱这首歌的人都心理“变态”了?至于刘再复转述莫言母亲关于莫言童年“饿坏了坯子”,“成了现在这个弯弯曲曲的样子”的说法,不过是慈母疼爱儿子的一种说法,并无科学道理。况且,从莫言的照片看,他虽称不上挺拔,但也还算得上板直,并非“弯弯曲曲”。我们看到莫言唯一一张身体弯曲的照片,是他从瑞典学院主席手中接过诺奖证书那一刻拍的,但那或许是出于礼节的需要,而非身体本身“弯弯曲曲”。刘再复企图以此夸大莫言的童年苦难,来证明莫言“儿童时代”与“黑暗、恐怖、饥饿相伴”,并进而抹黑新中国的如意算盘,显然又打错了。
吴:刘再复无限夸大莫言童年的“苦难故事”,大约不只是一般地为了抹黑新中国、抹黑共产党,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吧?
刘:没错。刘再复在《答伦敦〈金融时报〉记者薛莉问》中说:“中国当代作家经历的生活不仅多姿多彩,而且还经历过莫言的大苦大难、大爱大恨,生活体验到刻骨铭心,倘若能够充分表达,一定会有成就。”他还摆出一副教师爷的架势,将莫言与当代“许多作家”进行对比,赞美前者而指责后者:“许多作家也有不幸的童年,但是长大成人后却被沉重的理念覆盖住了,因此,对宇宙人生的看法也被牵向苍白而世故的绝境。而莫言则不同……”[1]90。“莫言给当代文学提供的基本经验乃是敢于冲破一切教条的束缚,敢于直面现实、直面人性,把苦难化为资源,把困境化为机遇,把‘惨淡的人生、淋漓的鲜血’化作长江、黄河似的壮阔审美形式并非叙事技巧。”[1]90
吴:我感觉刘再复的这些话仍有点语焉不详,而弄清楚刘再复这里说的“长大成人后却被沉重的理念覆盖住了”和要“敢于冲破一切教条的束缚”,以及“惨淡的人生、淋漓的鲜血”这些句子的含义,应该是解读他上述言论的关键。
刘:是的。刘再复知道他那套歪理邪说不可能被中国主流意识形态通过,因而在表述时总是吞吞吐吐,闪烁其词。其实,他所谓“沉重的理念”和“一切教条”,同我们前面说到的他煽动作家要“敢于冲破一切思想牢笼”中的“思想牢笼”是同一回事,即指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这些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而他所谓的“惨淡的人生、淋漓的鲜血”,则显然是从鲁迅《纪念刘和珍君》一文中搬来的。鲁迅当年针对刘和珍等爱国青年在“三一八惨案”中惨遭枪杀的事件,写下“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警句[5]。热情讴歌了烈士们英勇献身的崇高精神,深刻揭露了北洋军阀政府统治下的旧中国的黑暗现实,并且号召人们向烈士学习,为推翻黑暗的旧中国英勇斗争。
吴:那么,刘再复将鲁迅当年针对北洋军阀统治下的黑暗的旧中国写下的这两句话,搬入自己今天的文章中,是什么用意呢?
刘:我们只要联系他将莫言的“儿童时代”说成是“黑暗、恐怖、饥饿相伴”(这与北洋军阀统治下的旧中国没什么两样),以及他对“许多作家也有不幸的童年,但是长大成人后却被沉重的理念覆盖住了”的指责,即不难明白,刘再复这样做的企图,说白了,就是煽动作家学习“莫言给当代文学提供的基本经验”,冲破其“长大成人后”所接受的“沉重理念”和“一切教条”的“束缚”,将自己与莫言同样的“不幸童年”和“经历过的大苦大难、大爱大恨”“充分表达”出来,这样,他们就能像莫言一样,“一定会有成就”,说不定还能捧回个诺贝尔文学奖呢。
吴:您认为刘再复的上述说法靠谱吗?
刘:完全不靠谱。弗洛伊德说过:“在所谓的童年记忆中,我们所保留的并不是真正的记忆痕迹而是对它后来的修改。这种修改可能受到各种心理力量的影响。”[6]弗洛伊德这一说法很有道理,任何回忆都不会是对当年生活的机械再现,因为在主体的心理作用下,回忆无不具有选择性和创造性,作家回忆中的童年经验,不可能是原有的自然态,而经过了作家的选择、加工。莫言对其童年苦难的讲述,实际是他根据自己“长大成人后”的看法或想法,对童年经验的再创造。莫言2012年10月在瑞典文学院的讲演中,说:“我生来相貌丑陋”,“学校里几个性格蛮霸的同学甚至为此打我”[1]104。我们知道,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这原本是儿童的一种天性。他们对于同伴的颜值并不介意,这和成人不同。莫言的上述说法,显然是根据成人的想法对其童年经验的加工和改造。
吴:刘再复所谓的“沉重的理念”中的“理念”、“一切教条”中的“教条”,以及弗洛伊德所说的“各种心理力量”,好像有些共同点吧?
刘:是的。它们都属于理论范畴,是人们在总结经验基础上得出的具有某些规律性的认识。其实,自然态的童年经验,属于感性认识,而长大成人后对童年经验的回忆,则是在一定“理念”“教条”“心理力量”影响下,加工而成的理性认识。“感性认识是属于事物片面的、被动的、现象的、外部联系的东西,理性的认识则推进了一大步,到达了事物的全体的、本质的、内部联系的东西,到达了暴露周围世界的内在的矛盾,因而能在周围世界的总体上,在周围世界一切方面的内部联系上去把握周围世界的发展。”[7]刘再复指责“许多作家也有不幸的童年,但是长大成人后却被沉重的理念覆盖住了”,而实际情况是,这些作家虽然也有“不幸的童年”,但是“长大成人后”却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指引下,正确看待自己童年的“不幸”,认为那只是中共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和建设中所走的一段弯路,其教训固然应当认真总结,但却不应该据此而在创作中“过度渲染社会阴暗面”,甚至用“惨淡的人生、淋漓的鲜血”这些字句,将中共领导下的新中国,描写成如同当年北洋军阀统治下的旧中国一样,充满了黑暗、恐怖和血腥。这“许多作家”的此种做法,是对历史负责任的表现,也有益于国家和人民,不但不应当批评指责,而且应当予以点赞。反之,一个作家如果从自己或亲人的伤痕出发,无限夸大他的个人“苦难”,以致对中国革命持怀疑甚至批判态度,这实际上等于放弃了对历史的责任,理应对其进行批评教育。
吴:刘再复竭力煽动作家写自己不幸的童年,应该还有深层次的原因吧?
刘:没错,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曾深刻地指出:“古人说:‘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国内外敌对势力往往就是拿中国革命史、新中国历史来做文章,竭尽攻击、丑化、污蔑之能事,根本目的就是要搞乱人心,煽动推翻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8]冷战结束后,西方敌对势力采取各种手段拉拢收买我国极少数“文化精英”“公共知识分子”,唆使其摇唇鼓舌,丑化中国共产党,抹黑我国社会主义制度,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妄图通过意识形态渗透,实现其演变中国、分裂中国、颠覆中国的图谋。刘再复于1989年夏季“出走”美国后,1992年被美方视为“杰出人才”(社会科学领域的“杰出人才”,同自然科学领域的杰出人才不能简单画等号,社会科学具有意识形态性——笔者)不但颁给他与其妻“绿卡”(长期居住证),而且批准他的两个女儿刘剑梅、刘莲加入美国籍,享受美国公民待遇。刘再复还被美国多所大学聘为客座教授,领取美校方的薪酬[9]。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美国官方的利益诱惑下,刘再复卖力地反对“四项基本原则”。他在同李泽厚的“对话录”《告别革命——回望二十世纪中国》一书中,将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一笔抹杀,声称“20世纪的革命方式确实带给中国很深的灾难”[10]86,“革命就容易使人发痴发狂,丧失理智”[10]87,他还将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与窃国大盗袁世凯、人民公敌蒋介石相提并论,胡说“三个人均非等闲之辈,都有本领,都有力量,但最后都不行”[10]108,并且用极其恶毒的语言攻击、污蔑、嘲弄毛泽东同志[10]115。刘再复在其《“双典”批判》一书中,说《水浒传》《三国演义》都是“造成心灵灾难的坏书”,“是中国人的地狱之门”,毛泽东“脑子却被《水浒传》中的‘造反有理’的基本理念所统治”,“1949革命成功之后”,马克思主义“被执政党宣布为统治思想”,但在“意识形态的层面上,则仍然被《三国演义》与《水浒传》所统治”[11]。这就是说,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为领袖的中国共产党是在“造成心灵灾难的坏书”误导下,将中国人民引入“地狱之门”的。刘再复在其《百年诺贝尔文学奖和中国作家的缺席》等文章中,竭力贬低鲁迅、郭沫若、茅盾为代表的革命文学,露骨地攻击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12]。联系西方敌对势力长期对我国实行意识形态渗透这个大的背景和刘再复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就会明白,刘再复拿莫言获诺奖说事,煽动中国作家冲破其所谓“长大成人后”所接受的“沉重理念”和“一切教条”的束缚,通过创作大讲特讲自己童年的“苦难”,说白了就是煽动作家在作品中宣扬历史虚无主义,抹黑中国共产党,丑化社会主义制度,以实现他20世纪80年代末所鼓吹的我国应当“从政治制度上、社会结构上和人的精神素质上全面学习西方”的企图[13]。
吴:如果说刘再复当年在国内公开鼓吹“全盘西化”的主张还只是认识问题,他1989年夏季“出走”美国后的上述言论,则应该是人们过去常说的立场问题了。
刘:是的。刘再复“出走”美国前发表的错误言论,是他在当时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走俏当红的形势下,为沽名钓誉而追风赶潮,他在“出走”美国后多年来发表的一系列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言论,则是积极主动地为西方敌对势力对我国的意识形态渗透效力。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俗话说:“端人家碗,受人家管”,要让刘再复转变立场是比较困难的。对于广大作家来说,重要的是要深入领会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关于“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仍然复杂”,“国家安全面临新的情况”①等有关论述,自觉抵制刘再复们的忽悠。我们要学会运用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观察和分析问题,正确看待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在革命和建设中取得的辉煌成就和遇到过的暂时挫折,从而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阐发好中国精神,展现好中国风貌,让外国民众通过阅读我们的作品,增进对我国的了解,深化对我国的认识,也让中国读者通过欣赏这些作品,更加增强“四个自信”,只有这样,我们的文艺才能真正成为“民族精神的火炬”和“时代前进的号角”。
【 注 释 】
①新华网 2017年10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