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立公文信息网络意识和互联网思维观——兼谈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的公文写作

文 曹丽娟（四川行政学院，四川成都 600071）

内容提要：办文工作必须适应网络开放性、多元性、民主性、迅捷性、无序性、战略性的特点，积极应对其发展和变化。公文工作（包括信息工作）必须重视网络舆情，充分了解社会信息；必须广泛关注、搜集、梳理、分析网络信息，为领导决策和指挥指导工作提供信息支撑；必须把握信息开放政治、道德底线的“度”，看好门、把好关，加强以公文为政务信息核心的网络信息的管理和引导，确保放而不乱，求同存异，尽快形成舆论共识；必须强化办文质量意识，充分认识办文工作无小事，注意公文处理工作的精细化，确保公文处理工作每个环节规范有序、依法合规、迅速高效、精益求精，能够经得起现实和历史的检验。

一、引言

2020年初，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武汉暴发并在各地扩散，从传统媒体到以新闻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论坛、各大客户端为主体的网络媒体，其各类相关信息如潮水般涌来。这些信息主要有：疫情最新发展态势通报；疫情相关救助、处理情况；对疫情的评判和讨论；与疫情相关的谣言与辟谣（事件澄清）。十分明显，在这一海量信息井喷的过程中，包括事件通报、官方辟谣、政府与社区的通告与公告等在内的公文信息的数量占到了相当的程度。

电子技术的飞速发展，既为公文处理工作提速增效，也对公文写作与处理的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三微一端”（微信、微博、微视频以及客户端）互联网的广泛运用，截至2019年 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 8.54 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1.2%；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8.47 亿，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高达99.1%。［1］我国在线政务服务用户规模达 5.09亿，占网民整体的59.6%。各级政府着力提升政务公开质量，我国297 个地级行政区政府已开通了“两微一端”等新媒体传播渠道，总体覆盖率达88.9%［2］。随着广大群众文化水平的提高、法律意识的增强，他们对公文的作用、质量、处理效率，都会提出更高的要求，都会予以极大的关注和监督。面对这种情况，政府、企事业单位的领导和办文人员，都应增强现代信息意识、网络意识和互联网思维，高度重视新形势下办文的质量和安全，以适应新时代的新要求。

二、办文工作要关注和应对网络的特点

面对互联网急剧发展的新形势，办文工作必须适应网络开放性、多元性、民主性、迅捷性、无序性、战略性的特点，积极应对其发展和变化。

（一）应对网络的开放性、民主性

互联网的开放性、多元性、匿名性、流动性等特征，为广大民众提供了更为自由、充分表达意见的场所，普通网民通过网络可以发布关于社会事务甚至对政府、官员的意见和建议。网络成为公民参与社会政治生活重要的平台。面对这种网络形势，公文工作（包括信息工作）必须重视网络舆情，充分了解社会信息；必须广泛关注、搜集、梳理、分析网络信息，为领导决策和指挥指导工作提供信息支撑；必须把握信息开放政治、道德底线的“度”，看好门、把好关，加强以公文为政务信息核心的网络信息的管理和引导，确保放而不乱，求同存异，尽快形成舆论共识，构建网上网下“同心圆”，促进大家心往一块想，劲朝一处使，共圆中国梦。

网络造就了有史以来最平等的话语平台。一方面，普通民众发现，自己比以往拥有了更大的权利话语空间，可以通过网络随心随意自由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看法、意见。网络交流虽然也存在分歧、矛盾，但网络交流总体上是民主平等、开放自由的，网民之间极少有身份优劣地位高下意识的预设。另一方面，网络带来了行政管理理念的转变。以往那种习惯于对民众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领导指挥命令，在网络空间里逐渐被民主平等的对话、交流、互动、引导的亲民、爱民、为民的理念、作风和话语表达方式所取代。面对这种新的特点和变化，我们应该更加关注执政理念和办文观念的更新，更加关注民情民意民心对公文信息的反馈、监督（这实际上是对我们公共管理理念、服务态度作风、工作方式方法的反馈监督），更加强化公文的服务意识、便民意识，尽可能广泛、及时地把与公众切身利益有关的公文和公务信息通过“三微一端”等信息平台广而告之，努力把网络平等交流有效沟通作为政府与网民、领导与群众互动的最佳平台。我们必须在网络管理上为公众提供一个宽松、开放、健康的网络环境，让网民在法律范围内自由行使民主权利。同时，也要求网民形成文化自律，遵纪守法，处理好民主与集中、自由与纪律的关系，共同维护好网络的纯净空间。

此次疫情期间，最大的公众舆情事件恐怕就是2月7日武汉中心医院李文亮医生因感染新冠肺炎不幸去世。由于李文亮此前是疫情的“吹哨人”——最早公布疫情而遭遇公安“诫勉”，对他的离世网民极度悲愤，他去世几小时后成为一个刷屏级事件。笔者写作此文时在百度搜索 “李文亮去世”网页就有1060 万条。政府有关部门高度重视网络舆情果断回应：武汉市人民政府第一时间对李文亮去世发布公告对其去世“深表哀悼，万分惋惜！”作为省会城市的政府为一个普通医生的离世发布公告极为罕见，这也说明政府意识到李文亮不仅是一个医生，还是一个平民英雄。让网民意想不到的是在李文亮去世10 小时后，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发布消息：“经中央批准，国家监察委员会决定派出调查组赴湖北省武汉市，就群众反映的涉及李文亮医生的有关问题作全面调查。”中央及时明确果断的声音与行动，最大最好地回应了民意、疏导了网民悲痛情绪，舆情很快平息。由此可见，网络开放、民主的平台，一方面保证了民众顺畅地表达，另一方面让有关方面对公众的诉求能够及时正确地处理。

（二）应对网络的迅捷性、无序性

任何渠道网络信息的发布传播，一是来得快，二是来得直接，网络一下子缩短了世界的距离，加快了信息交流的速度广度。网络信息传播的速度，甚至带动了信息内容与范围、深度与广度，都呈几何级增长，形成“裂变”式的传播效果。面对这种求快的网络节奏，我们应该更加及时地关注公文网络舆情，注重公文网络信息的首因效应，更加及时地与媒体、公众沟通，急公众所急，想公众所想，诉公众所盼，在第一时间把公众关心的经济社会生活中的热点、焦点、难点和关系国计民生的方针政策，及时地告知民众，以释其惑，以解其疑。要注意公文网络信息发布的首因效应，抢第一时间及时解答处理网民和公众对所发布的公文信息的质疑，形成正确的共识，力避对工作和社会运行的干扰。

网络在传播信息知识、促进经济发展、丰富文化生活、改善社会治理等方面，都发挥了巨大的积极作用。但同时，网络的围观、人肉搜索、广场效应、恶搞等现象，也极可能产生负面效应。有些人受名利驱使、意识影响或者政治因素作祟，利用网络传播低俗信息，散布政治谣言，给社会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这就需要我们善辨是非，区分优劣，倡禁结合，兴利避害。我们应该更加关注办文的规范运行，更加关注公文反馈信息的搜集与处理，更加关注网络信息的正面引导，更加注意网络互动注意网络纪律。

疫情期间，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官方网站每日公布疫情，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以及各个单位、各街道社区进行防控工作部署、疾控法律法规的宣传、新冠肺炎病毒科学防控知识等天天出现在官网、官微、微信群、社区宣传栏、楼道墙等处，几乎天天有通知、通告、通报、告市民书、启事等等，这些及时快捷明确的疾控信息满足了网民的信息需求，一方面让市民知道相关部门做了什么，成效如何，另一方面也让市民知道自己该如何正确应对，同时还避免了错误信息满天飞，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以成都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为例，2020年1月24日至2月26日发出的各类公文就有14 份。此次疫情暴发正值春节，全国各地都采取了禁止聚集、暂停公共交通等手段，既不工作又不能会亲朋好友或旅游，市民只能闲在家中，生活节奏与方式完全改变，每天盼望疫情结束，因此，网民热切关注疫情的发展，尤其关注疫区中心武汉的抗疫情况，通过“三微一端”等媒体转发、评论相关的信息，一旦信息不畅或信息有误都会被放大。

（三）重视网络的战略性

网络已经被国际公认为关系国家、民族、人民生死存亡的重要战略资源之一，越来越受到各方的高度重视。多年来，西方敌对势力也正在利用网络挑起事端，撬动“颜色革命”。网络逐渐成为保家卫国的重要战场。为此，我们应该更加重视网络信息（包括公文信息）作为国家软实力的地位作用，充分发挥以公文信息为核心的公务信息网络骨干资源的正能量，影响、引导和带动社会网络的健康发展。要确保网络安全，构筑网络长城，同仇敌忾，凝心聚力，主动利用网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我国长治久安和平发展服务。

三、高度重视信息时代公文（包括政务信息）传播的质量和安全

飞速发展的信息技术，使机关单位的公文处理工作，面临着新媒体（数字化媒体）技术革新、形式革新和观念革新的挑战。各级各类机关单位的公文工作者，应对自媒体的舆论场，都必须善用“三微一端”“互联网+政务”“智能+公文信息”、政务云、大数据等等载体形式，把握社会政治话语权，占领网络舆论阵地，守土尽责，充分发挥公文作为政务信息核心在广袤复杂的社会信息中明辨是非、指出正误、确认真假、分清优劣、导向善恶、引领舆论、凝聚共识、形成合力的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应该让公众知悉且能够公开的公文信息，应及时通过网络向社会公开，在以文辅政的同时，做到以文便民、以文利民。［3］

（一）必须注意办文的质量和安全

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当今社会，各方人士对公文的要求越来越高，标准越来越严。办文工作无小事，细节的放大效应、预测效应在办文工作中体现得越来越明显。领导讲话、公文用语，说错一个词，就可能因为网络的“围观”和“广场效应”，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影响工作的顺利进行。类似实例已经并不鲜见。面对这种办文工作的新形势新环境，我们必须强化办文质量意识，充分认识办文工作无小事，注意公文处理工作的精细化，确保公文处理工作每个环节规范有序、依法合规、迅速高效、精益求精，发出去的每件公文都做到制发主体合法正确、文种选用得当、内容准确可信、语言规范简明，能够经得起现实和历史的检验。

随着政务信息公开化的推进，在互联网时代，社会各方面对公文尤其是党政领导机关涉及国计民生的公文都是重视有加。随之而来自然也会对公文挑剔有加。因此，应该确保政务网络的安全，网络网站发布公文必须注意准确规范。当前机关单位公务网站网页刊发公文存在着一些问题。疫情发生后各地政府“科学防治、精准施策”，但由于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病毒传播，疾控工作任务重、时间紧，在新冠肺炎疫情开始阶段个别公文制发不够严谨，甚至签发程序不对。但一些地方政府及时予以修正，如2月7日成都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下发通知，调整已发布通告有关内容（《成都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办公室关于调整部分已发布指挥部通告有关内容的通知》（成冠肺防指〔2020〕43 号），对已发的 5 篇通告个别表述作了文字的调整。2月24日，武汉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第18 号通告，宣布“部分人可出城”的第17 号通告无效，继续严格管控离汉通道，坚决做到外防输出，及时纠正了不符合制发程序的公文。此外，有的录入公文校对不仔细，内容偶有错漏，甚至武汉某派出所的训诫书就错把“2020年”写为“2019年”，更有甚者，调查问卷“今天你是否有以下症状”答案选项居然有“死亡”等等笑话。有的成批录入公文时间有误，文题不一致，或者目录与正文不一致。有的文种使用不当，公告、通告不分。不少事关民生公众关注度较高的公文，发布时缺少公文基本要素 （即发文字号、标题、主送机关单位、正文、发文机关、成文日期），不便查找利用。部分网络发布的公文格式不够规范，发布不够严肃。有的机关单位公务网络上公文信息量过少，有的公文信息陈旧过时，更新不及时。这些问题必须引起办文、办网领导和有关人员高度重视，确保质量出安全、规范保安全。公文保密工作应成为机关单位每个成员共同的责任，要看到，一方面网络空间言论有自由，但是另一方面办文有纪律，宣传有禁区，一旦发现本单位网发公文信息出现差错纰漏，应该及时向有关部门汇报，由单位及时作出订正处理以正视听。不应猎奇追新私自把问题暴露在网络上，以致给单位形象和工作造成负面影响和干扰。机关单位也要对公文处理工作质量实行严格的责任制，做到守土有责环环把关保证质量，严肃问责不出差错。

（二）学会借鉴，杜绝抄袭

在形式主义、文牍主义还有一定市场的今天，加之网络办理的便利性，抄袭公文现象已经并不鲜见。

有业内人士在为某省级机关中层干部主讲领导讲话稿写作时，曾对近40 位学员撰写的厅领导专题报告作了分析点评。运用剔重手段发现，80%学员的练习稿大部分内容都是通过网络从上级或行业文件、同行其他机关领导讲话稿中抄袭拼凑而来的。这种情况着实令人震惊。

2019年1月9日，眉山市彭山区纪委监委督查运用大数据监督平台发现，全区各单位党政班子成员2015年度、2016年度、2017年度的述责述廉报告与本人其他年度或与他人述责述廉报告相似度达50%的294 人次、相似度达80%以上的44 人。10 名领导干部与本单位其他班子成员或本人其他年度的党风廉政建设责任清单无差异。区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2018年党风廉政建设工作要点照抄照搬该区卫计局2018年党风廉政建设工作要点其中的部分内容一致。还出现了“着力解决群众身边的卫生计生行业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不断推动全区卫生计生事业健康发展”的内容等。［4］

2019年5月6日，中央第二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在向山西省反馈“回头看”及专项督察意见时指出，太原、晋中、大同、长治、临汾等地市制订整改方案时照抄照搬现象严重，形式主义问题突出。太原市整改方案中多处对其他地市提出整改要求，甚至出现 “对朔州、运城等地市开展省级督察”等字样；临汾市曲沃县在整改措施中提出，要对属地之外的“太原、阳泉、长治、晋城、临汾、晋中‘4+2’城市划定禁煤区”：两地明显是照抄山西省整改方案，工作极不严肃。晋中市榆次区制订的《榆次区贯彻落实中央环保督察反馈整改任务实施方案》《榆次区贯彻落实省环保督察反馈整改任务实施方案》内容基本一致。《大同市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考核分工方案 （试行）》没有认真分析本区域水污染问题，只是简单将国家《水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中的有关要求原文抄录，甚至还出现“各省市区、省会城市”等字样；其水污染防治2017年行动计划和2018年行动计划还张冠李戴均要求“落实或完成焦化行业专项治理方案中的年度任务”。长治市煤炭工业局《关于中央环境保护督察组反馈意见的整改方案》早在2017年8月4日就印发实施，但在正文中却堂而皇之将2017年9月27日山西省印发的 《山西省贯彻落实中央第二环境保护督察组反馈意见整改方案》和9月11日印发的《关于中央环保督察整改工作实行台账式管理的通知》作为主要依据，存在明显弄虚作假行为。［5］

类似情况说明，网络抄袭公文（尤其是领导讲话稿、工作汇报报告、学习心得体会之类），已经是形式主义、文牍主义、官僚主义的典型恶症，已经成为行政管理的一大公害。网络的便捷、出售公文范本经济利益的驱使，大大方便了抄袭行为。利用网络资源，找个现成的文本改上数笔，复制、粘贴，仓促成文的情况的确并不鲜见。这种情况不仅是文风问题，甚至涉及到文品、文德问题，影响到机关单位尤其是领导机关的政治形象、社会公信力了。

诚然，通过网络学习借鉴优秀范文的写作方法技巧，也是促进公文写作能力和水平提高的重要途径，但是一定要把握好借鉴和抄袭的“度”。第一，要坚持我手写我心我想，公文要有反映本单位自身工作实际的 “个性”；但也要学会吃透两头，顶天立地，善于“嫁接”，融会贯通。要努力把中央精神、上级要求与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实际结合起来，举一反三，在贯彻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上级指示解决问题时，有新理念、新思路、新举措，写作角度、材料、语言表达力求出新，讲出群众喜闻乐见的、接地气的、展示自身工作实际、特色鲜明的话来。第二，切勿采用拼接方式写公文，那种“从上级文件找点子，闭门造车想例子，网络东拼西凑觅段子，敷衍成篇编稿子”的组稿（而非撰写）成文的做法，断不可取。如果确需引用上级文件、领导讲话、经典论述片段，尽可能要注明引用出处。第三，也要注意引用经典论述与抄袭的区别。正如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党校2010年春季学期第二批入学学员开学典礼上题为 《努力克服不良文风积极倡导优良文风》的讲话中所指出的：“一些关于党和国家工作的总体性要求，事关全局，事关党和国家前进方向及政策连续性，事关党的团结和社会稳定，需要在重要文件和重要讲话中反复强调。这和形式主义的套话、穿靴戴帽是两回事。”［6］机关单位公文涉及上述内容，或者事关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工作指导思想、发展大局的重要阐述，也需要多加强调多加宣传，以使其深入人心。也不能因简害意。有的领导机关的公文甚至是涉及当地发展思路的重要文稿和领导工作报告，用数概方式提出了战略目标，诸如“一点两翼三区”等，第一次在公文稿中阐述过具体内容后，以后的文件就不再反复强调了。领导津津乐道，广大职工和群众不知所云，大大降低了类似公文的影响力。这种问题是普遍存在的，也必须引起注意。

（三）处理好公文模板化与公文APP 的关系

在计算机时代，为了提高公文处理的效率，有些常规的操作性公文及有关的行业专用公文，如会议通知、任免通知、行业公告、行业业务事项或领导干部任前公示、行业业务批复和审批函等等，完全可以实现模板化。事先设计好公文模板，需要时填充相关内容即成文稿。但要注意的是，第一，填充相关内容时，一定要仔细认真，千万不要大意出错。第二，公文模板通常都是计算机模式，填充新内容成文时，同样要用计算机录入方式，不能在打印模板中又夹杂手写方式填入新内容以致格式失范。第三，必要时可以使用公文模板，但一定要慎用公文APP。

APP 是英文 Application 的简称，多指移动设备（手机和电脑）的操作系统中的应用程序。它是程序的统称，各种功能的软件都可以叫APP。这些年来，网络上已经出现了作文APP，它不仅继承了以往作文辅导书提供范文、范例等各类作文资料的全部功能，而且依靠便利的移动互联网技术和大数据后台，让作文变得“容易”起来。还可通过作文APP 提供的软件模式，只需要选择好题目、体裁、字数，有时还可加进个别事例，再按下确定，无数篇符合要求的作文就应运而生。这类作文APP 备受网民青睐。

目前已经有了即将出现合成公文APP软件的端倪，对此，公文撰写时务必小心参考谨慎使用，避免出现抄袭雷同的负效应。

（四）注意公文载体表述多元化的趋势

在信息传播途径、信息表现形式多元化的网络时代，公文载体形式也逐渐出现了多元化的表达形式。除了文字表达以外，为了扩充公文信息容量，增加表达的直观性、生动性、可视性，还使用了图表、照片，甚至动漫等表达形式。例如有的机关单位的情况报告、工作总结、公务信息、调查报告等类事实容量较大的文稿，偶用到各种直观形象的统计图表反映工作业绩或存在问题，或用照片翔实地说明真实情况；有的就某项政策性公文的政策解读，也常配之以图表说明相关规定；有的在公众场合、媒体尤其是网络公布的周知性公文，如有的征兵公告、禁行通告、招录启事、温馨提示、广告、海报等等，也加入了动漫图示，极为引人注目，十分抢眼，取得了较好的表达效果。

今后，公文表现形式的这种多元化势必会用得越来越多。我们在运用时要注意几点：一是机关单位上报下发平送的公文，一定要按照规定的公文格式制发，以确保公文的规范性、严肃性。适当地使用统计图表、照片，要得体适度、确有必要。二是注意形式为内容服务，发布周知性公文需要加入动漫图示时，一定要主次分明，以文为主，切不可图示过多以致喧宾夺主。三是发布周知性公文需要加入动漫图示时，要注意政治、道德底线，避免网络恶搞等视觉污染。

（五）充分利用网络公文平台和公文网群促进办文质量和水平提高

当前网络公文类公众平台、微信、微博群成关注热点。这些网络公文群呈现出多极多点化特征。

一是从办网目的看：极少数是热心提高公文写作水平的公益人士办的；大多数是兼顾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各有侧重；极少数重在牟取经济效益。二是从办网方式看：少数重在引导初学者通过实例讲解、相互切磋提高写作能力和水平；多数是在推广范文范例金句，为撰写者提供写作模式和例文。少数不收费；不少要收取入门费或者购买指定书籍换取得分；极少数要付费购买代写的公文。少数网络公文群是纯专业的业务群，管理严格；多数兼容各种信息甚至商品、股票、旅游营销，管理松散。三是从办网力量看：办网主体少数是以社团、院校、机构名义实名举办，多数是个人、合伙群体匿名举办；少数群友是实名制，多数是匿名制。一批有实力、注重理论联系实际的中年骨干在公文网群崭露头角，成为培训骨干力量。四是从办网内容看：少数采用原创资料；多数是转引转摘有关书籍、网络文章资料，且多数未经作者同意或授权。少数内容基本正确；多数存在不同程度的误读误解，引用资料陈旧过时，解读错漏，难免误导群友和读者；极少数出现有政治问题的负面信息。五是从办网效果来看：一方面，通过这种分散的努力，也极为广泛地、迅速地有助于提高办文人员的写作水平和机关单位公文质量；另一方面，也对抄袭拼凑、弄虚作假、脱离实际的形式主义、文牍主义、官僚主义不良文风作风起了推波助澜作用。

四、结论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应采取有效措施，综合治理正确引导网络公文类平台、群落健康发展。

第一，正确看待网络公文平台、微信微博群不断出现的有利因素，加强正面宣传和引导，鼓励发展，促进全社会办文质量和水平的提高。第二，理顺管理渠道，制定规范，做到依法管理、科学管理、有效管理，促进公文网群合法健康发展。第三，秘书学公文学社团机构发挥行业整合作用，充分利用网络优势建立“秘书学公文学共享培训”平台，共享培训优质资源。多极多点的公文网络学习、培训力量也需要疏通整合、交流的平台。公文网群的专家群主大咖，也要努力提升自身专业水平，不误导误传公文信息。第四，办文人员要正确使用公文网络平台和微信微博群，认清学习这些公文网群资料只是提高写作能力的“流”而非本源，要自觉从严要求加强事业心责任感，增强网络自律意识，杜绝抄袭拼凑的不良文风作风。

公文处理工作的网络化，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工具、重要手段和重要形式，其发展变化是我们不可估量的。我们必须努力增强现代信息意识、网络意识和互联网思维，适应形势发展的需要，促进办文质量和水平不断提高，充分发挥公文以文辅政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