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引领的内在逻辑与机制探究——兼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统一战线的凝聚力

姚俭建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 上海200237）

加强对统一战线成员的思想政治引领， 既是统一战线的优良传统， 也是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的一项重要内容。 它充实和丰富了国家治理的政治文化内涵。 其背后的内在逻辑涉及到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加强思想政治引领， 要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1］。 这一论断深刻揭示了统一战线的发展规律， 是新时代推进统一战线事业必须始终把握的工作主线和基本方针。 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明确作出了部署： “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 坚持大统战工作格局， 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 完善照顾同盟者利益政策， 做好民族工作和宗教工作， 健全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制度， 凝聚港澳同胞、 台湾同胞、 海外侨胞力量， 谋求最大公约数， 画出最大同心圆， 促进政党关系、 民族关系、 宗教关系、阶层关系、 海内外同胞关系和谐。”［2］值得一提的是， 在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统一战线所体现出的强大动员和凝聚力， 尤其是统一战线成员中涌现出的一大批先进模范集体和个人， 从一个侧面佐证了新时代加强思想政治引领所带来的正向社会效应。

一、 思想政治引领的内在逻辑

2020 年初， 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作为一场大考， 不仅集中检验着我国治理体系和制度优势能否转化为治理效能， 同样也实实在在考验着作为党和国家总路线总政策一部分以及国家治理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的统一战线的社会动员和凝聚力， 检验着统一战线加强思想政治引领的成效。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后， 统一战线领域思想政治引领的一个重点， 就是把统一战线广大成员的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和中共中央决策部署上来， 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在这场人民战争、 总体战、 阻击战中凝聚起统一战线的智慧和力量。 这集中体现在既为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 “聚力”， 更注重在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中 “凝心”， 引导广大统一战线成员通过这场严峻斗争， 进一步加深对中共中央集中统一领导、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以及中华民族精神的理解和认同， 进一步增强“四个意识”、 坚定 “四个自信”、 做到 “两个维护”。 客观地分析， 这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人民战争有三大阵地尤为关键， 一个是医疗机构救死扶伤阵地， 一个是社区疫情防控阵地， 一个是民生保障阵地。 民主党派成员、 无党派人士、 少数民族代表人士、 宗教界人士、 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和各级政协委员以强烈的责任感和担当精神， 迅速在这三个阵地上行动起来： 许多医务工作者和专业人员或临危受命， 主动请缨， 义无反顾奔赴疫情防控第一线， 与英雄的湖北人民、 武汉人民并肩战斗， 或在当地医疗机构奋战在救死扶伤一线， 积极参与救治患者和卫生防疫； 更多的统一战线成员则发挥自身特色优势， 或踊跃建言献策、 捐款捐物， 或参与志愿者活动， 在社区防控中发挥作用； 在海外的港澳台同胞和海内外华人华侨也纷纷伸出援手， 助力抗击疫情。 整个统一战线动员起来， 广泛凝聚携手同心战“疫” 情、 同舟共济克时艰的统战力量， 为防控疫情和推动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这场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 总体战、 阻击战， 不仅彰显了我国新型政党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 凝聚共识谋大事、 相互监督成大事的优势， 而且有力地诠释了新时代加强思想政治引领的成功范例。 因此， 深入探究思想政治引领的内在逻辑， 对于持续夯实新时代统一战线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 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新时代统一战线是支撑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力量， 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政治优势的重要体现。 基于这一前提的学理分析， 我们可以达成如下的共识： 一致性与多样性的辩证统一是统一战线存在和发展的依据与逻辑起点。 因为存在多样性， 统一战线才需要团结和联合不同阶层、 不同党派、 不同民族、 不同宗教、 不同社会制度的社会成员； 因为有一致性， 统一战线才能在共同思想政治基础上结为利益共同体、 事业共同体、 命运共同体。 因此， 作为一致性与多样性的统一体， 加强思想政治引领是统一战线的基础性和战略性工作。 在规范的意义上， 作为国家治理层面的政治文化， 思想政治引领属于意识形态的范畴。 它体现着在意识形态领域用一致性去引领多样性。 思想政治引领的目的是达成社会思想政治共识， 这是社会不同阶层和群体在顶层层面上表现出的思想观念的一致性［3］。 在新时代， 加强思想政治引领就是要在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一根本原则基础上， 用基于思想政治共识的一致性引领多样性。 这一内在逻辑表现为两个方面：

一方面， 一致性体现着社会发展的内在本质要求和基本规律性。 在意识形态领域， 这种一致性集中表现为昭示社会有序运行基本趋势的主流价值系统。 它具有三个基本特征： 一是普遍共同性。 一致性表征整个社会进步的理想目标、 价值导向和精神动力。 二是认同广泛性。 一致性是基于全社会绝大多数人的认同、 接受或内化的价值理念。 三是动态包容性。 一致性的形成和确立是一个长期动态的演进过程。 它不是建立在完全一致、 绝对统一的基础之上， 而是体现着对多样性的包容、 对差异性的尊重。 在现实生活中， 作为对一致性的政治认同逻辑， 人们对自身所在政治系统运行状态的观念认同和内化往往持有一定的底线或原则。 思想政治共识就是这种基本政治认同逻辑的表现， 体现着主流社会政治认同的一致性。 从功能上考察， 基于思想政治共识的一致性是维系社会政治稳定的基础， 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具有重要意义。 思想政治共识的重要性在于， 当人们对一种既定的政治体系存在着基本相同的看法时， 人们便会去维护它， 从而降低政治体系用来维护自身运行的交易成本。 无论是个体，还是群体或组织， 思想政治共识的达成和增进是一个互动沟通、 强化认同、 观念内化和行为外化的复杂过程。 这就需要思想政治引领的社会化机制。

另一方面， 社会的多样性具有不可消解的客观性。 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 由于社会结构的不断分化和功能的不断细化， 社会角色也日趋纷繁复杂，人们不可能在价值、 观念方面达成绝对同一。 无论是价值取向， 还是思维方式、 行为方式必然呈现多样性的特点。 这种多样性的特点既有与现时代相适应的积极一面， 也有与社会发展不相适应的一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 伴随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 经济结构和社会关系也发生着新的变化，出现了经济成分和经济利益多样化， 社会生活方式多样化， 社会组织形式多样化。 这种多样化表明，我国仍存在着根本利益一致基础上的不同的社会阶层和利益群体。 与此相适应， 人们的利益诉求、 价值取向也出现新的多样化趋势。 无论是差异化还是多样化， 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 在意识形态领域， 我们应该正视多样性的客观存在，主动培育和建设多样性， 并通过分析和甄别吸纳其中的有利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积极因素， 充实和丰富思想政治共识的内容。 对于多样性中的消极因素， 则通过思想政治引领加以引导， 使其纳入正确轨道。

需要指出的是， 在统一战线工作的具体实践中， 一致性与多样性更是一个动态演进的历史过程。 在不同的历史阶段， 一致性具有不同的内涵，多样性也表现出许多差异性。 加强思想政治引领，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 就要准确把握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发展变化过程， 深入研判新时代一致性的时代特征和多样性的现实状况， 遵循一致性与多样性发展变化的规律性。 当然， 思想政治引领是一个不断巩固已有共识， 推动形成新的共识的过程。 这就需要与时俱进， 有选择地吸纳适应社会发展的多样性来丰富统一战线的一致性。 特别要指出， 未来一个阶段， 统一战线思想政治引领工作一定要紧密结合众志成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鲜活实践， 深入挖掘统一战线成员中的先进典型事迹， 从丰富的多样性中提炼富有时代新特征的一致性要素， 作为引领统一战线成员继续前行的新标杆。

二、 思想政治引领的运行机制

作为对国家治理层面政治文化内涵的进一步充实和丰富， 新时代统一战线加强思想政治引领， 离不开对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的正确处理。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 关键是要坚持求同存异。 一方面， 要不断巩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础， 包括巩固已有共识、 推动形成新的共识， 这是基础和前提。 另一方面， 要充分发扬民主、 尊重包容差异。”［4］561-562这就涉及到思想政治引领的有效性机制、 履职工作的实效性机制与利益保障的基础性机制三重机制的整合及其运行。

一是思想政治引领的有效性机制。 思想政治引领所产生的有效性是通过这一活动的主客体之间的内在互动展开的， 并对被引领者产生久远的思想共鸣。 思想政治引领往往潜移默化， 润物细无声， 其功能体现在被引领者的日常行为中， 而在关键时刻这种有效性就会强烈地体现出来。 这一点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得到了佐证。 例如民主党派作为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参政党， 许多成员是医疗卫生领域的专家学者和医务工作者。 面对疫情， 他们毫不犹豫主动请缨， 奋战在疫情防控最危险、 最繁重的第一线。 据从2020 年1 月20 日到3 月8 日的不完全统计， 共有63 300 余名民主党派医卫工作者奋战在全国各地抗击疫情第一线［5］。 其中的一个典型——农工党党员朱国超， 她是武汉市第六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 承担着危重症肺炎病人抢救治疗工作。 在这段艰苦抗疫的日子里， 朱国超的领导和同事并不知道， 她的家人在2020 年1 月初就不同程度感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 她将女儿托付给了姐姐带回湖南老家， 自己搬到医院居住， 一度不敢将婆婆去世的消息告诉还在治疗的丈夫和公公。 正如朱国超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所说， 自己之所以能坚持下来， 靠的是强大的信念支撑［6］。 推而广之， 统一战线在这次疫情防控中之所以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先进人物和感人事迹， 都可以从这些先进人物的理想信念中找到完美答案。 在规范意义上分析， 思想政治引领只有被广大统一战线成员认同和学习时才是有意义的。 在政治认同的基础上， 真正从内心深处相信并接受思想政治共识， 并把它们纳入自身的价值认知系统之中。 从方法论上考察， 这种内化就是广大统战成员凭借自身的政治认识结构， 加工整合新的政治认知信息的一种形式。 因此， 在思想政治引领基础上的思想政治共识的培育、 增进和强化， 并转换为每一位统战成员都认同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而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从互动沟通、 强化认同、 观念内化到行为外化， 是以学习的不断深化维系思想政治引领并形成共识的思想认识过程［3］。 在新时代， 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 就是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守住政治底线这个 “圆心”，充分发扬民主、 尊重包容差异， 求同存异、 求同化异， 找到最大公约数， 画出最大同心圆； 加强思想政治引领， 用基于思想政治共识的一致性引领多样性， 就是要持续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加强社会主义和爱国主义的理想信念教育， 不断巩固共同思想政治基础。

二是履职过程中思想政治认同再深化的实效性机制。 统战成员的履职实践既是建言献策、 贡献智慧的过程， 也是接受教育、 统一思想的过程。 以这次疫情防控中民主党派建言献策过程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疫情防控的关键时期， 各民主党派发挥人才荟萃、 智力密集的优势， 围绕科学防治新冠肺炎、 积极应对疫情对国内经济的冲击、 修订完善相关法律法规等方面出主意想办法、 建真言献良策，为党和政府科学决策提供参考。 民革中央提出的“关于发挥中医药独特优势， 更好落实中西医并重方针的建议”、 民盟中央提出的 “关于提高政策针对性有效性， 帮助中小企业渡过难关的建议”、 民建中央提出的“关于新冠肺炎疫情对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影响”、 民进中央提出的 “关于将环卫、 供水污水、 垃圾处理单位纳入疫区防疫物资统筹调配体系的建议”、 农工党中央提出的 “关于夺取我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全面胜利， 做好对外防控合作的有关对策建议”、 致公党中央提出的 “关于打好社区防疫战， 夺取战 ‘疫’ 彻底胜利的建议”、 九三学社中央提出的 “关于统筹疫情防控与脱贫攻坚的建议”、 台盟中央提出的 “关于协助武汉常住台胞做好肺炎防控工作的建议” 等， 有的被中央领导同志批示， 有的被有关部门采纳， 为决策提供了重要参考［5］。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 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4］556解决人心和力量问题， 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发扬民主。 从思想政治共识形成的机制上分析，广开沟通渠道， 加强思想交流， 才能取得思想政治共识。 这种沟通可以是中共组织和统战部门与统一战线范畴的组织、 团体和成员的沟通， 也可以是统一战线范畴的组织、 团体和成员与自身所联系的界别群众的沟通， 通过履职实践在沟通之中增进了解、 加深理解、 消除误解、 取得谅解， 探寻基本的思想政治共识。 习近平总书记以新媒体从业人员为例谈到统战成员履职实效中深化思想政治共识的问题。 他指出： “随着互联网快速发展， 包括新媒体从业人员和网络‘意见领袖’ 在内的网络人士大量涌现。 在这两个群体中， 有些经营网络、 是 ‘搭台’ 的， 有些网上发声、 是 ‘唱戏’” 的， 往往能左右互联网的议题， 能量不可小觑。 我说过， 互联网是当前宣传思想工作的主阵地。 这个阵地我们不去占领， 人家就会去占领； 这部分人我们不去团结， 人家就会去拉拢。 要把这些人中的代表性人士纳入统战工作视野， 建立经常性联系渠道， 加强线上互动、 线下沟通， 引导其政治观点， 增进其政治认同。 可以邀请他们参与一些议政建言活动， 这比听任他们空发议论好。”［7］在这次疫情防控中， 包括新媒体从业人员在内的广大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疫情防控工作重要指示精神， 积极响应党中央号召， 在各级统战部门指导下， 发挥自身优势， 调动多方资源， 通过多种方式为抗击疫情贡献智慧和力量。 如中央统战部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服务团自发行动， 广泛发布关于应对疫情的倡议书， 号召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心手相连、 共克时艰。 湖北省新的社会阶层人士联谊会发出《抗击疫情、 需要有你——湖北省新联会致全国各地新联会的倡议信》， 各地新联会积极响应， 共同建立“助力湖北——全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协调平台”，专门负责捐赠资源对接。 通过开展公益援助、 组织志愿活动、 提供专业服务等， 形成了一支抗击疫情的“生力军”［8］。 由此可见， 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 广大统一战线成员基于思想政治共识， 通过现实的履职实践， 使自己的理想信念、 精神追求进一步升华。 这也给我们启示： 思想政治引领要落到实处， 必须优化履职平台， 以团结作为凝心聚力的纽带， 以民主为发展指向， 求同存异、 体谅包容，在同一性和一致性中求得交心、 交融； 在多样性和差异性中求得交锋、 交流。

三是强化思想政治引领利益保障的基础性机制。 统一战线工作的任务就是团结同盟者为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团结同盟者必须照顾其利益。 “照顾同盟者利益” 作为统战工作的重要政策思想， 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统战工作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重要经验和原则。 作为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政策思想，“照顾同盟者利益” 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同盟者一以贯之的工作原则， 也是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体现与时俱进的重要工作内容。 按照《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的要求， 坚持一致性和多样性统一， 完善照顾同盟者利益政策。 维护和照顾同盟者利益， 是强化新时代思想政治引领的基础。 统战成员既有一致的、 共同的根本利益， 也有切身的、 特殊的具体利益。 二者既有统一的一面， 也有矛盾的一面。 要按照法治原则， 教育引导广大统战成员为根本利益而奋斗， 正确处理根本利益与具体利益的关系。 同时， 各级中共组织和统战部门按照 “群众利益无小事” 的要求， 了解统战成员的所思、 所盼和实际困难， 热忱地、 积极地、 主动地帮助统一战线各界人士解决具体工作生活中的困难和问题， 把协调关系、 理顺情绪、 化解矛盾的工作做在第一线。 在这次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 各级中共组织和领导干部不仅身先士卒， 而且也高度信任、 依靠和关心在抗疫一线的统一战线成员。 这一切增强了广大统一战线成员齐心协力参与抗击疫情的信心。 实践表明， 越是充分尊重、 维护和照顾同盟者的利益， 做到政治上充分信任、 工作上大力支持、 生活上关心照顾， 就越能不断增强思想政治引领的有效性和实效性。

三、 加强思想政治引领的路径选择

优化思想政治引领的有效性、 履职工作的实效性与利益保障的基础性三位一体机制， 正确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 不仅涉及马克思主义认识论、 方法论以及包括统一战线理论在内的历史唯物主义等三个理论层面， 也关乎新时代统一战线的根本问题和基本走向。 这就要求统一战线适应新时代社会发展的新特征和统战工作的新使命， 以改革创新的精神， 持续推进统战理论和能力建设，创新工作方式和方法， 在决战脱贫攻坚、 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加强生态文明建设、 维护社会和谐稳定以及统筹防控新冠肺炎疫情与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 广泛凝聚共识、 汇聚力量， 真正使思想政治引领成为统一战线凝心聚力的定海神针，为实现 “两个一百年” 奋斗目标，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坚定的理想信念和扎实的思想政治基础。

从具体路径的选择上， 要在强化一致性引领的有效性、 培育多样性的积极因素、 营造一致性与多样性交融的社会环境等三个方面下功夫。

第一， 强化一致性引领的有效性。 通过各种切实有效的主题教育活动， 将思想政治引领做实做细， 使一致性成为新时代统一战线成员的行为先导。 特别要以疫情防控中的先进典型事例为鲜活材料， 精心讲好“中国抗疫故事”， 进一步深化思想、政治和价值引领： 一是深化思想引领。 与当前统一战线主题教育活动同频共振， 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人、 引导人、 鼓舞人、 凝聚人， 夯实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 在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特殊时期， 思想引领就要突破传统的方式方法， 要从不断提升思想引领的思想性、 亲和力和针对性入手， 注重思想引领的内容形式创新， 运用在线教育、 互联网大数据、 云计算等功能， 不断提高思想政治引领的精准度和实效性。 例如，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搭建在线教育平台， 推出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主要内容的统一战线慕课， 并与一些民主党派组织和统战团体联合举办网络直播培训班， 在特殊时期通过新型的培训方式来引导统一战线成员正确认识当前形势， 增强夺取疫情防控与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双胜利的信心。 二是深化政治引领。 结合这次抗击疫情的实际， 进一步引导统一战线成员充分认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历史必然性和巨大优越性， 深刻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 增强政治认同、思想认同、 理论认同、 情感认同， 使广大统一战线成员自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坚持改革开放， 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始终与中国共产党同心同德、 团结奋斗， 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 实现祖国完全统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力量； 围绕保持和增强政治性， 进一步提高统一战线成员的政治站位， 不忘多党合作初心， 继承发扬老一辈党外人士与中共精诚团结、密切合作的优良传统， 进一步坚定政治立场， 明确政治方向， 明辨政治是非。 三是深化价值引领。 面临统一战线成员思想价值观多元、 多样、 多变的挑战， 将理论宣讲与故事叙述相融合， 将国家命运与个人奋斗相融入， 将民族精神与家国情怀相融通。以“身边人讲身边事、 身边人讲自己事、 身边事教身边人” 的形式， 讲好 “中国抗疫故事”， 在潜移默化中培养高尚道德情操， 提高道德修养， 提升道德水平， 树立“爱国、 敬业、 诚信、 友善” 的道德规范和价值追求， 自觉践行善行义举， 推动形成“我为人人、 人人为我” 的社会风尚。

第二， 培育和建设多样性中的积极因素。 统一战线具有人才荟萃的智力优势、 民主协商的政治优势、 协调关系的组织优势、 联系广泛的资源优势，在国家制度、 治理体系和能力建设中地位独特而重要。 结合统一战线成员的实际， 加强分类施策， 针对不同群体， 采用合适的方式方法， 在培育和建设多样性中的积极因素上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效； 坚持层次化、 广覆盖， 使思想政治引领工作更加精准务实、 生动有效； 健全长效常态服务机制， 坚持需求导向、 久久为功， 把引领融入联系服务之中， 将解答思想困惑与解决实际问题结合起来。 在当前， 各级统战部门、 民主党派组织和统战团体要积极引导统一战线成员发挥专业优势， 聚焦疫情防控中的紧迫问题、 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点难点问题， 提出更多具有针对性、 战略性、 综合性和前瞻性的意见建议； 鼓励民营企业家和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加快创新转型， 努力化危为机， 履行好社会责任。

第三， 营造一致性与多样性交融的社会环境。始终坚持把思想政治引领贯穿统一战线事业发展的各方面和全过程。 着力巩固团结的基础、 扩大团结的范围、 创新团结的方法， 提高思想政治引领的实效。 针对当前统一战线内部构成和外部条件发生的深刻变化， 持续推动统战各领域工作提质增效。 倡导民主协商， 注重体谅包容。 中共各级组织和统战部门要深入统战成员工作单位及生活地区进行走访和调研， 了解他们的思想状况、 工作和生活情况等， 倾听他们的意见建议， 从情感上拉近与他们的距离。 要关心统战成员的诉求， 切实维护他们的正当权益， 照顾他们的各方面利益， 对于可以办理的， 要及时给予解决； 对于需要相关部门配合的，要做好沟通协调工作； 对于一时无法解决的， 要做好解释说明工作。 在当前统筹疫情防控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时期， 要围绕做好 “稳就业、 稳金融、稳外贸、 稳外资、 稳投资、 稳预期” 工作加强民营企业服务引导， 大力支持推动各类民营企业抓好疫情防控和复工复产， 帮助中小微企业用好用足扶持政策， 会同政府有关部门及时、 有针对性地解决难题； 要积极帮助解决统战成员因为疫情在工作、 生活或其他方面遇到的实际困难和问题， 为他们安心工作、 施展才华创造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