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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先进分子探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思想进路及其贡献

2020-02-21

社科纵横 2020年1期
关键词:先进分子中华民族民族

易 鹏

(西安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54)

习近平在主持十九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四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中强调,要加强对五四运动和五四精神的研究,明确提出“四个讲清楚”的要求并“引导人们以史为鉴、以史为师,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中国自1840年以来由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的艰难转型过程中,近代中国先进分子勇立时代潮头,探索民族复兴方向和出路,并自觉投身于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事业之中,发挥了重要的先驱作用。五四运动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研究需要进一步探索和厘清的基础性问题是近代中国先进分子探寻民族伟大复兴思想进路是怎样的,他们思想上如何实现从探索运用西方现代价值启蒙转向到马克思列宁主义及其中国化指导革命实践的。我们试图从近代中国先进分子是如何把握近代中国剧变复杂的社会现实进而寻求复兴道路、如何运用西方现代价值对当时中国思想政治文化体系破旧立新、传统文化资源在重新建构起以革命价值观为代表的民族文化价值体系中有何作用三个问题进行探索。

一、道路维度:对救亡图存、振兴中华的道路进行了艰辛探索,初步回答了民族伟大复兴的基本内涵与历史主线

作为与中国现代化运动相伴而生的群体,近代中国先进分子对民族伟大复兴的探索首先表现为对摆脱国家落后和危亡状态的民族自救这一时代任务的理论自觉,并在此基础上履行救国救民、民族解放的使命。在这一历史进程中,他们紧密结合世界局势变革与中华民族复兴的历史实践,前赴后继,通过创办进步刊物、报刊撰文唤醒民众,兴办实业,办学讲学等形式和方法,对当时世界范围内的各种思想进行了探索与争鸣,先后提出了各种主张,产生了巨大的社会影响。虽然这些具体方案和选择的道路各有不同,但是从目标上看,都是围绕中国近代反抗外侮、救亡图存、富国强兵、民族复兴的主线而展开的,这也初步回答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基本内涵和历史任务。

民族伟大复兴根植于中国自近代以来的现实的历史。晚清以降,在“弱肉强食”的国际历史情境中,伴随两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甲午中日战争到八国联军侵华,整体已落后于时代发展的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日益“成为国际资本主义的掠夺场和半殖民地”,人民备受蹂躏。中国先进分子对国家命运充满着忧患意识,围绕“自强”和“求富”以振兴中华这一改革目标,自觉发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精神,进行了千辛万苦的探索和一系列革新运动,他们对时代的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和改革目标的认识一步步走向深化。鸦片战争时期先进分子,如龚自珍、魏源、林则徐等“开眼看世界”的思想开启了社会变革的风气之先;洋务运动时期的先进分子,如王韬、马建忠、郑观应等,要求“富民”,呼吁“民权”;被称为近代“留学之父”、最早接触和接受近代启蒙思想的容闳,在耶鲁大学求学时就立下了“中国的年轻一代应当享受与我同样的教育利益,这样通过西方教育,中国将得以复兴,变成文明富强的国家”的志向并为之奋斗终身;部分具有地方实权的开明分子,如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以器物层次为改革目标,大力推行洋务,追求自强求富梦,主张“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开办了近代中国第一批工业产业,但在甲午战争的惨败经历后宣告破产;戊戌变法和辛亥革命时期的先进分子,如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等,怀着强烈民富国强之梦,追求体制革新与政治变革。梁启超在《新中国未来记》中描绘他的政治理想就是使积贫积弱、任人宰割的旧中国变成一个“举国国民,戮力一心,从事于殖产兴业,文学之盛,国力之富,冠绝全球”的世界强国。在实现这一伟大目标的变革方案和道路中,康有为以《大同书》宣告改良主张并发动“公车上书”开启了维新变法的序幕,维新派主张君主立宪的改良梦终昙花一现。革命派力图通过暴力革命的手段推翻腐朽清王朝,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孙中山提出的《建国方略》从心理建设、实业建设、社会建设三个方面为中华民族复兴提出了远景规划,他提出的“三民主义”这一比较系统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理论,由于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妥协性和先天不足,这一方案在北洋军阀篡权、宋教仁被刺杀等一系列政治黑暗现实面前失败了,这也宣告了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之梦破灭,资产阶级共和国方案行不通。五四新文化运动中的先进分子,如陈独秀、胡适、鲁迅、李大钊等,深刻认识到中国文化发展上的落差,他们将救亡图存的路径修正为思想观念方面的彻底改造,提出文化与教育救国;南开大学创始人张伯苓为了实现教育救国的抱负,提出并推行“文以治国,理以强国,商以富国”的办学理念,形成了具有爱国主义传统的独特校风和学风。此外,20世纪30年代兴起的民族复兴的文化思潮及其主张的新生活运动、新启蒙运动、中国本位文化论、新儒学运动等,具有反封建的积极意义,促进了国民认知体系和价值观系统的极大改变,但由于黑暗的政治现实与贫弱的社会环境和历史、阶级的局限性,他们提出的抵抗外辱和自强方案和进行了林林总总的尝试,终究没有能够从根本上改变中华民族的悲惨命运。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使中国的先进分子看到了实现国家富强与民族复兴的曙光和出路。“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1](P1471)这一时期的先进分子在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指引下汇聚,走向了“社会改造”的道路。他们根据国情实际,反复对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进行比较,不断地质疑和否定其他各种思想理论,重新认识和估量劳动群众尤其是工人阶级的力量,最终选择了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指导我国革命实践。以李大钊、陈独秀、李达等为代表的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努力学习和宣传马克思主义,通过编辑刊物、积极撰文、组织学会等形式介绍马克思主义。李大钊连续发表《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等文章,对中国社会的发展方向进行了初步阐明。陈独秀、李达、毛泽东等先进分子一方面撰写理论文章解读和深入传播马克思主义,同时还积极推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情况相结合的进程,深入到各行业、工会组织和农村,同广大工人、农民和士兵群众保持密切接触,深入了解、揭示他们的处境,发起社会与政治抗议活动。“要想把现代的新文明,从根底输入到社会里面,非把知识阶级与劳工阶级打成一气不可。”[2](P287)这些实践开启了马克思主义早期中国传播的序幕,促进了工人阶级的觉醒与壮大,这为1921年中国共产党这一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领导力量的诞生和这一“中国人民的中流砥柱”发挥历史性作用奠定了思想和干部双重基础,彻底扭转了中国社会改造和前进方向。可以说,这几代先进分子始终围绕国家富强、民族振兴这一主题,发扬批判精神,承前启后,推动了从少部分人参与救亡图存到人民大众觉悟参与革命的历史潮流,通过马克思主义与工人运动相结合,最终找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正确道路,开启了中华民族命运的重大转折。

二、现代化维度:肩负思想启蒙的使命,批判解构封闭僵化的“天朝上国”梦,对描绘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现代化图景做出了开拓性贡献

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开启并非是在封闭的、孤立的环境中存在的事实,不是关起门来的“大国寡民”之梦,而是在西方坚船利炮和武力征服中被迫惊醒和开放,并被强行纳入世界历史体系的。在面临国家这一主权实体及其民众的社会文化生活遭遇内外交困的图景时,这一群体以高度的时代责任感和理论自觉,内在地承接和汲取中华民族传统价值观精髓成分的滋养,外在地探寻和借助域外精神文化资源,以思想文化为先导,开始对中国文化与社会的现代性图景进行整体性构设与实践,开启了几代中国人寻梦、追梦、圆梦的征程。

面临1840年以来国门打开后西方各种社会思潮纷至沓来,中国思想界呈现出错综复杂的局面,中国先进分子认真考察西方发展现实,不断向国人介绍、解读和总结西方各种思想主张,并以此为思想基础构建完成近代中国的两大历史任务的理论方案。虽然在这一进程中饱经西方列强欺凌,但从整体来看中国先进分子的文化心态上是开放包容、兼收并蓄的,在品性追求上是积极求新、刚健有为的。他们在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特定的政治文化生态、社会气候与历史风貌之中,怀着“使中国日趋于文明富强之境”的理想,以觉醒的力量和开阔的视野,从西方文化中寻求思想武器,引进西方“科学和民主”等新思想武器对旧的封闭、僵化、自负的“天朝上国”梦进行解构、反抗和突破,进一步瓦解了封建国家的意识形态,为国家现代化进程的开启扫除了思想和文化障碍。他们肩负思想启蒙的使命,发扬现代知识分子的公共关怀和批判精神,以西方的民主、科学、进步、自由、平等、独立等观念元素初步描绘了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现代性图景,为开启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提供了基础的价值资源,增进了中国现代化事业宽广的文化视野。

经过近两千年的演化和发展,中国形成了封建专制制度、儒学文化道德体系与政治权力秩序这三元结构共生息的封建社会政治文化生态。在中国经历了“几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后,儒学文化道德体系所构建的孤芳自赏、不合时宜与自以为是的“天朝上国”之梦虽在1912年随清朝宣告灭亡而破灭,但是中国先进分子很快就认识到,封建政治体系的崩塌并未彻底使国人旧的、固化的封建专制观念消亡,尤其是在农村等较为落后的地区,封建思想还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旧道德迷惑着人们的思想,妨碍了民主、科学等新观念的传播和认同,解构政治上封建专制文化和进行思想启蒙改造国人的思想将是一个长期和复杂的过程。在随后的袁世凯复辟帝制、“丁巳复辟”等历史丑剧中,中国近代各种军阀势力及其幕僚依然运用儒学传统文化思想禁锢人们的头脑。

在黑暗的社会政治现实面前,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那样:“五四运动前后,我国一批先进知识分子和革命青年,在追求真理中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勇于打破封建思想的桎梏,猛烈冲击了几千年来的封建旧礼教、旧道德、旧思想、旧文化。”[3]以陈独秀、鲁迅和吴虞为代表的先进分子发扬社会批判与反抗精神,他们更加清醒认识到要从根本上铲除帝制,只有进行思想反抗与变革,彻底摒弃、摧毁和突破中国封建传统文化道德体系。中国先进分子发起了新文化运动,适时地倡导白话文替代文言文运动,言说和表达方式的变革,“不仅有助于人们的思想从旧框子束缚下解放出来,有助于使文字的表达能适应现代生活的需要,并且明白易懂,有助于把文化从少数人占有下解放出来,能够为更多的平民所理解和接受。”[4](P101)这进一步扫除了人们在社会交往中符号文化层面的交流障碍,为先进分子更好地与各个层面的社会主体进行沟通和交流提供了语言符号的支持,也为中国各阶层民众理解和接受各种思想主张、促进人民大众的觉醒扫清了语言文字障碍。同时,得益于清末兴办新式学堂和派遣留学生等改革措施和西方现代文化的输入与传播的时代发展机遇,不少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受过完整的西方现代大学教育,因而接受和掌握了一定的现代知识观念,这也为这一近代新式知识分子群体提供了新的评判事物的参照系。他们运用多种文化之间的功效性比较,通过《青年杂志》、《新潮》、《湘江评论》、《新声》、《觉悟》等许多进步刊物,开始用进化论等历史观和方法论及近代民主自由观念对封建“吃人”的专制制度和以礼教为中心的封建伦理体系进行批判,倡导个性解放、妇女解放和寻求人的主体性建构,这极大地促进了国民新的思想观念和思维方式的变革与重塑。

在中国先进分子向域外寻找精神资源与批判武器时,囊括了14世纪至16世纪的欧洲文艺复兴和18世纪欧洲思想启蒙运动以来的各种思想。其中,影响广泛的是社会达尔文主义或社会进化论、无政府主义、基尔特主义、社会民主主义思想等,这些思潮被“拿来”作为改造国民性、走向现代性的药方,但是他们的思想并没有就此停滞,而是不断与时俱进。他们具有世界的眼光和开放的胸怀,形成重科学的求真态度和重实证、讲逻辑的研究思路,能较为深刻地审视当时中国重大的历史转折和社会变革。他们秉承开放性特质,在中西的比较视野中运用“扔弃传统(以儒学为代表的旧文化旧道德)、打碎偶像(孔子)、全盘西化、民主启蒙”等方法,改造旧社会思想文化。1919年周恩来写到20世纪的中国形成了“觉悟”新潮流:“凡是不合于现代进化的军国主义、资产阶级、党阀、官僚、男女不平等界限、顽固思想、旧道德、旧伦常……全认为应该铲除应该改革的。”[5](P415)中国先进分子认为“‘觉悟’无边无止”,以“接力棒”的形式不断地进行了反思,特别是对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弊端开始有了一些认识,逐渐从观念上超越了简单盲目地排斥抑或全盘接受西方文化的极端化思想。在考察中国现实的情况下,更从容地消化、吸收并积极地占有近代工业化文明的精神文化成果,有力地推动了中华民族现代转型和中国现代化进程。

三、民族精神特质维度:汲取中国传统文化精髓成分的滋养,积极寻求中华民族文化身份的建构

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在历史实践活动中形成的独特精神面貌,它凝结着深厚丰富的中华民族生存的原始精神品质和超达持久的价值智慧,这些内涵丰富的中国传统文化为中国先进分子探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提供了文化前提和民族土壤。中国先进分子以固有“家国情怀”传统和入世情怀,表现出了以“如欲治平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以天下为己任”、“天下兴亡,匹夫之贱与有责焉”的时代责任感和理论自觉。他们怀着对民族前途乐观和坚定的信心,冷静客观地分析民族性格和社会的弊端,满腔热情地构建和寻求世界体系中的中华民族身份认同。这种独特的历史文化传统以润物无声的方式渗透转化为先进分子“改造社会”和“建设新社会”的思想底蕴和探索内在动力,贯穿在中华民族近代以来的全部历史性实践进程之中。

在西方现代文明及其最新思潮冲击下,中国文化界、思想界等群体所固守的传统价值被怀疑、被否定,传统文化的连贯性和稳定性被破坏。就思想文化总的方面而论,西方近代世界地理观的传入冲击了以世界中心自诩的“华夏中心论”的梦呓,导致传统儒家的世界观、宇宙观不断被动摇和削弱,民族优越感丧失殆尽,也相应动摇了传统的政治、文化和道德秩序的合法性与正当性,国人的国家观、民族观随之改变。天朝大国梦破灭和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不断衰微、西方文化在中国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加强了文化之间的功效性比较,使得传统一元性秩序的消蚀过程进一步加快,整个社会在异质的西方文化刺激下历经苦闷、彷徨、迷茫和分化,部分国人在文化心态上产生了自卑、弱势心理。面临被武力征服和被文化殖民的境况,刚健有为的中国先进分子一方面开始以现代西方的自由、平等、法治等思想资源为参照系,勾勒、规划民族救亡图存的方案及现代性图景。如1919年7月14日毛泽东在《〈湘江评论〉创刊宣言》中就敏锐指出:“自文艺复兴,思想解放,‘人类应如何生活’,成了一个绝大的问题。从这个问题加以研究,就得了‘应该那样生活’‘不应该这样生活’的结论。一些学者倡之,大多数民众和之,就成功或将要成功许多方面的改革。”[6](P292)他还分别从宗教、文学、政治、社会、教育、经济、思想和国际等多个维度分析改革的影响,提出了“平民主义”为对抗各种强权的根本主义、群众联合起来的思想;另一方面,他们也开始在世界和历史的坐标系上探寻自己的坐标,他们强烈关注、寻求和建构中华民族的现代民族文化心理结构与身份。沈玄庐在《星期评论》发刊词中写到:“我就要问我,现在的世界是谁的世界?我便直截了当答应是‘我的世界’。又问现在的国家是谁的国家,我也直截了当答应是‘我的国家’。”[5](P401)表达了对民族未来的强烈关注、主体自觉和价值自信。

文化作为一个民族生存发展历史经验的凝结,连贯性和稳定性是其基本特质。在探索民族复兴的历史进程中,近代先进分子在精神气质方面相当程度地体现出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思想滋养的特质,从而赋予了探索中始终具有中华民族精神独立性的品格与底蕴。近代先进分子特别是大多数五四知识分子具有较好的国学修养和传统文化底蕴,使他们不断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思想滋养,内在地吸收中国传统的文化心态、道德模式和思维方式。面临抱残守缺、固步自封的思想文化和陈腐、停滞的传统道德文化现实,他们从传统文化中吸收革故鼎新、变法图存、通权达变、与时偕行等优秀文化因子,提出“与时俱进”的主张,寻求人民大众接受新事物的理据。他们承接传统士大夫济世拯民、爱国报国精神,传统文化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等传统价值观信条,极大提升了这些先进分子的社会使命感,这种传统文化中“为大我”心态和精气神,对他们个性的解放与自由意志的张扬起到一种精神激励作用,激发了其“士志于道”、“经邦济世”的人文情怀,“自强不息”的能动精神与“生生日新”的更新求变观念等传统价值观所蕴涵的精华,为先进分子的思想开拓变革与文化创新实践提供了内在精神动力和文化心理基础。青年毛泽东就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湖湘文化的影响,传统圣贤理想人格、救国救民志向、经世致用学风、以心性修为的改造人心方法等对他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特别是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产生了深刻影响。此外,中国传统文化中重义轻利、以义制利、言行一致、知行合一等基本主张,为先进分子的个人品性和节操意识的修养提供了重要道义支持。他们锲而不舍地追求真理,重新审视传统文化的价值,试图廓清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现代化的内涵空间,所开启的文化格局进一步激发、充实和丰富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生命力和活力。随后中国共产党所开创和践行的革命价值观中如奋斗、牺牲、忠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诸多价值元素都是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发展,这些宝贵精神财富推动了时代的进步。可以说,中国近代先进分子探寻民族伟大复兴的内在精神品格是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土壤的。

总之,近代中国先进分子为了探索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的道路进行了不懈的实践努力,他们是中国人民“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和“伟大梦想精神”在历史进程中的化身。他们对纷繁复杂的各种学派、思潮和主义进行鉴别比较争鸣,极大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五四运动后,越来越多中国先进分子开始在马克思主义这面思想旗帜下汇聚,他们秉承实事求是的中国作风,怀着挽救民族危机、改造社会以救国救民、振兴中华民族的坚定信念,自觉投身革命实践,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领导下,他们使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最终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找到了先进的、科学的指导思想和正确的实践道路。总结近代中国先进分子对民族伟大复兴的艰辛探索及其历史贡献,对于深入理解和把握“中国梦”的历史生成、发展过程及其当代传承有重要价值。近代中国先进分子的思想遗产、探索勇气和实践品格等对我们今天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坚定文化自信、激励全体中国人民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懈奋斗具有重要的启迪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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