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种植和加工的风险问题研究

张 涛 刘 畅

(1.云南警官学院，云南·昆明 650223；2.宁夏警官职业学院，宁夏·银川 750021)

近年来，大麻植物中大麻二酚(CBD)的医学价值不断被发掘出来，CBD具有抗痉挛、抗焦虑、抗炎等药理作用，国际市场上CBD价格居高不下。在此背景下，我国许多地方纷纷兴起大麻种植和加工的热潮(1)陈云芬.云南省工业大麻科研领先全国[N].云南日报，2019年10月23日。。但是，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源于大麻植物的大麻毒品是联合国及我国管制的毒品，也是全球滥用范围最为广泛的毒品。据联合国毒品与犯罪问题办公室发表的《2019年全球毒品报告》，2017年全球吸食大麻人数估计有1.88亿人，一些国家大麻“合法化”加剧了大麻在全球的蔓延，对现有国际禁毒政策产生冲击，加大了全球毒品治理的复杂程度。受国内外毒情形势的影响，我国大麻滥用继续呈现上升趋势，据国家禁毒发布的《2018年中国毒品形势报告》，截至2018年底，全国滥用大麻人员2.4万名，同比上升25.1%。毒品滥用必然会刺激大麻的非法种植，我国许多地方均出现非法种植大麻的犯罪案件，大麻种植和加工中流失的问题不容忽视，因此有必要对我国现在大麻种植和加工中的风险问题进行研究。

一、我国大麻种植和加工情况

(一)大麻的植物学分类

大麻源于我国(2)孙安国.中国是大麻的起源[J].中国麻作，1983，(03).，学名Cannabis sativa L.，是大麻科大麻属的一年生草本植物，大麻属只有大麻种一个单一种，一些科学家将大麻种又进一步分为不同的亚种和变种(3)张桂琳.大麻的分类与毒品大麻[J].中国麻作，1991，(02).。联合国禁毒公约中对大麻的定义是大麻属的所有植物，即大麻属的植物不论什么亚种或变种均属于管制对象。

我国人工种植的大麻品种资源丰富，民间关于大麻的名称繁多，黑龙江、内蒙古叫线麻，安徽叫寒麻，广西、云南叫火麻，新疆叫大麻，河南叫魁麻。在山东、云南、西藏、新疆以及东北三省等地均有野生大麻存在。尽管各地对大麻有不同的称谓，但我国人工种植的大麻以及野生大麻与毒品大麻属于同一种属植物，均属于法律管制的毒品原植物。

(二)我国大麻种植和加工与利用现状

大麻是我国栽培利用最早的传统经济作物之一，在纺织、造纸、医疗、生物燃料等领域具有极高的应用价值。大麻环境适应性强，各种气候条件与土壤条件下都能种植。历史上我国大麻主要产地为山东、安徽、河南、河北、甘肃、山西、云南、宁夏、黑龙江、吉林、辽宁等省。大麻加工包括花叶加工、麻秆加工、麻籽加工。

据笔者实地调查，大麻在我国种植和加工的基本情况为：一是种植区域较广，我国东北、西北、华北、西南等地均有种植；二是我国大多数地区的大麻种植以农民自发的零星种植为主，无仿效制作吸食的习惯，表明我国许多地方传承了把大麻作为传统经济作物种植的传统；三是规模化种植集中在黑龙江、安徽六安市、甘肃天水张家川、内蒙古、云南等地；四是由于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历史上一些传统的主要种植区域如河北的蔚县、山东的莱芜、山西的上党等地区的大麻种植面积急剧萎缩，一些传统种植大麻区域优势丧失。五是我国大麻种植和加工的主要用途是作为纺织原料、油料、造纸原料和提取大麻二酚作为医药原料。

二、大麻种植和加工中面临的风险

(一)大麻滥用问题在我国开始显现

近年来，由于对大麻毒品危害认识的不同，各国文化的差异，国际上一些国家对大麻毒品在种植、生产、吸食和贩卖等环节上放松了管制，大麻合法化俨然成为一股国际潮流。2018年10月，加拿大成为继乌拉圭之后世界上第二个将娱乐大麻合法化的国家。同时，加拿大卫生部发布大麻食品合法化规范草案，从2019年10月17日开始，加拿大将正式允许大麻食品在市场上流通。2018年12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在2018年《农业法案》上签字，将含量低于0.3%四氢大麻酚(THC)的工业大麻从“受控物质法”中删除。由此，全美范围内工业大麻全面合法化(4)贺梨萍.工业大麻概念炒作热潮何时休？[Z]澎湃新闻。2019-03-27.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3206902。“大麻合法化”对大麻在我国滥用有潜移默化的影响。此外，由于大麻毒品的成瘾性并不像阿片类毒品那么严重，没有明显的生理依赖性，许多吸食者错误地认为大麻不是毒品，忽视了大麻毒品的危害。

2016年，全国新发现滥用人员4836名，个别地方出现有组织聚众吸食现象。至2017年底，滥用大麻毒品占比上升，在华外籍人员、有境外学习或工作经历人员及娱乐圈演艺工作者滥用出现增多的趋势(5)国家禁毒委.2018年中国毒品形势报告[Z]。。由于历史原因，新疆是我国大麻滥用较为突出的地区，2012年底，新疆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超过4.89 万，吸食大麻21392 人，占总数的44.4%(6)李欣庭.新疆地区大麻毒品违法犯罪现状与对策思考[J].云南警官学院学报，2018，(02).。

由于对大麻滥用的检测监测体系不完善，缺乏必要的检测能力，目前滥用大麻的一些情况还不得而知。可以预见，随着大麻滥用人数的增多，大麻种植加工中的风险会不断增加。

(二)非法种植大麻犯罪情况不容忽视

国家禁毒委2012年——2016年发布的《中国禁毒报告》显示，我国每年都有大量非法种植的大麻被查获(见图1)。2015年，全国破获非法种植毒品违法犯罪案件6169起，发现铲除大麻1882亩，同比上升882%。

据笔者调查，近年来，我国新疆、宁夏、内蒙古、甘肃、黑龙江、辽宁、吉林、广东、海南、云南等地都发生过非法种植大麻毒品犯罪案件。根据大麻非法种植现状分析，我国部分地区非法种植大麻问题呈增长趋势，已形成非法种植、土法加工、销售滥用的犯罪链条，还有个别地方出现室内或大棚种植大麻活动。此外，许多种植者认为大麻是一种经济作物，不是毒品原植物，没有防范意识，给非法种植大麻留下可乘之机，我国在大麻种植和加工过程中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

图1 我国近年来查获的大麻数量

(三)大麻毒品成为外流贩毒的品种之一

随着国际、国内毒情形势的不断发展，我国滥用毒品种类和结构发生新变化，由滥用海洛因为主演变为合成毒品与传统毒品海洛因多种毒品并存的局面，毒品的来源渠道更加复杂，一是“金三角”毒品生产格局由海洛因为主演变成海洛因、冰毒、氯胺酮共存的局面，不断向我渗透；二是“金新月”毒品对我国的现实危害开始显现；三是国内制毒问题严重，涉及地区广；四是部分地区存在非法种植大麻等毒品原植物的情况。这些因素使我国毒品的集散地、中转地、消费地出现新的变化，外流贩毒品种在不断增加，导致外流贩毒的区域不断扩大。

新疆滥用大麻历史长，吸食人数较多。新疆在全区内全面禁种大麻后，由于在户籍所在地种植易被警方发现和控制，为了逃避打击，有的毒贩往往选择到其户籍所在地或常住地以外的地方，雇佣不明真相的当地民众非法种植大麻，并传授加工大麻的方法；有的从流入地毒贩购买大麻，通过物流寄递，客运大巴或火车等渠道，将大麻运回新疆进行贩卖，且交易量大，给当地社会稳定和治安造成严重影响。

(四)种植和加工过程缺乏有效的监管

随着大麻种植热潮在我国一些地方的兴起，种植和加工企业数量增多，但有些地方对种植和加工大麻过程还没有形成完整的监管体系，一是在种子的选取、种植、收割、运输、销售等环节监管不到位；二是糠壳、稃皮等花、叶、籽加工后的副产物处置，特别是对大麻CBD提取物废液的处理存在较高风险。与THC不同，CBD无精神活性，因此未被列入国际禁毒公约附表和我国麻醉药品目录，不属于管制毒品，但有的企业在提取CBD时，提取过程中废液中残留的THC含量往往高于0.3%，大麻提取物存在作为毒品流入非法渠道的风险。

三、我国对大麻种植和加工管制的法律

我国对大麻种植管制的法律规定包括全国人大制定的法律、国务院制定的法规以及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制定的地方法规和地方规章。主要有：

(一)法律

2008年6月1日实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禁毒法》第19条、20条、53条、69条规定了禁止非法种植罂粟、古柯植物、大麻植物以及国家规定管制的可以用于提炼加工毒品的其他原植物，禁止走私或者非法买卖、运输、携带、持有未经灭活的毒品原植物种子或者幼苗。《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351条、第352条规定了非法种植毒品原植物、非法买卖、运输、携带、持有未经灭活的毒品原植物种子或者幼苗的犯罪构成。《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71条规定了非法种植毒品原植物治安管理处罚规定。上述法律对我国大麻类毒品违法犯罪的处罚，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依据。

(二)行政法规

国务院制定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理条例》第2条、第4条、第5条、第7、第8条、第9条、第46条、第48条、第57条、第63条、第66条、第81条规定了麻醉药品药用原植物种植的监督管理措施。

(三)地方法规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大常委会1991年11月通过，并于1997年修订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禁止大麻毒品条例》规定种植大麻毒品原植物的一律强制铲除。2003年1月，云南省公安厅印发《云南省工业用大麻管理暂行规定》，该规定首次界定了工业大麻(无毒大麻)的定义，明确了对工业大麻种植和经营进行监督管理的范围、主体、措施和法律责任。云南省人民政府于2010年1月1日正式施行的《云南省工业大麻种植和加工许可规定》，对云南大麻种植和加工进行规范管理。2018年6月1日起施行的《云南省禁毒条例》第二十条涉及工业大麻种植和加工管理的内容。2017年5月1日起施行《黑龙江省禁毒条例》中设专章规定了工业大麻的管理。

(四)国际禁毒公约

我国加入的联合国禁毒国际公约《经〈修正1961年麻醉品单一公约的议定书〉修正的1961年麻醉品单一公约》，第23条规定了对大麻等毒品原植物在生产、种植、制造、国际贸易、分配、持有、使用中的限制、管制、监察和检查的措施，同时第28条第2款指明：“本公约对于专供工业用途(纤维及种子)或园艺用途的大麻植物的种植不适用”。1990年11月11日生效的《联合国禁止非法贩运麻醉药品和精神药物公约》第14条规定了根除毒品原植物的措施。该公约在对毒品原植物管理采取了区别对待的原则，在打击非法种植大麻原植物的同时，也保护大麻的合法种植和传统种植。

四、新疆、云南、黑龙江对大麻种植和加工的管理

目前，我国只有新疆、云南、黑龙江制定了地方法规对大麻的种植和加工进行管制。

(一)新疆对大麻种植和加工管制

大麻毒品在新疆历史最久，分布最广，吸食者最多，16-17世纪，大麻烟由印度进入新疆并迅速蔓延。新中国成立以来，新疆各地虽组织了禁止大麻毒品的活动，但收效甚微，大麻毒品一直是新疆毒品问题之一。早在1985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就发出了“关于禁止种植大麻原植物的通知”禁止在新疆种植大麻原植物。在1991年11月2日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大常委会通过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禁止大麻毒品条例》，该条例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禁止大麻毒品的较系统、较完善的地方性法规。新疆成为我国第一个全面禁种大麻的地区，也是禁种大麻措施最为严厉的地区。

(二)云南对大麻种植和加工的管理

云南是我国历史上种植大麻的主要区域，历史上少数民族群众有种植和利用大麻的传统习俗。云南大麻种植以农民自发性种植为主，纤维多自用，籽作为食品自用或向外销售。在20世纪90年代，云南出现外国人吸食大麻的情况，这一情况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为了达到既要消除大麻毒品隐患，又要满足少数民族传统习俗和生产生活需要，从保护和发展工业大麻产业的角度出发，云南省禁毒委从1989年起就委托云南省农业科学院和云南省公安厅进行大麻栽培利用及发展对策研究，进行高毒大麻的禁种和替代种植对策相关研究。1995年，云南省公安厅和云南省农科院等有关部门成立了大麻禁种改植科研项目组，承担省禁毒委和省科技厅委托的项目，培育出了安全的大麻品种。1998年3月，省政府批准在全省范围内有计划、分步骤地开展大麻禁种改植工作，并用三年时间完成禁种改植工作。云南省政府于2001年4月12日批示，同意省公安厅、科技厅、农科院的意见，在严格管理的前提下，在云南省积极稳妥地推广工业大麻种植项目。

2003年1月，经云南省政府批准，云南省公安厅制定下发了《云南省工业用大麻管理暂行规定》，对工业大麻作出了界定，规定THC<0.3%的大麻品种为允许种植范围。《云南省工业用大麻管理暂行规定》是国内首次提出工业大麻的概念的成文规定，并且明确了对工业大麻种植和经营进行监督管理的范围、主体、措施和法律责任。在总结工业大麻种植管理经验和结合云南省省情的基础上，云南省政府于2010年1月1日，正式实施《云南省工业大麻种植和加工许可规定》，这是全国第一部规范工业大麻种植和加工的地方性法规，该规定对云南工业大麻种植的科学研究种植、繁种种植、工业原料种植、园艺种植和民俗自用种植进行进一步规范管理。云南是全国第一个以法规形式允许并监管工业大麻种植的省份。2018年6月1日施行的《云南省禁毒条例》第二十条规定了云南对大麻种植和加工实施许可管理。

目前，云南工业大麻种植遍布全省14个州市，2018年全省工业大麻种植面积突破17万亩，云南目前已成为全球优质原料CBD主要生产地，其中高纯度CBD产品占国际市场份额的50%以上，云南工业大麻有望形成潜力较大的特色生物医药健康产业(7)陈云芬.云南省工业大麻科研领先全国[N].云南日报，2019年10月23日。。

(三)黑龙江对大麻的种植管理

大麻在黑龙江种植历史悠久，是我国主要种植地，也是我国大麻种植面积较大的省份之一。在2017年5月1日起施行《黑龙江省禁毒条例》中设专章规定的工业大麻的管理，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对工业用大麻品种选育、种植、销售和加工进行规划引导和监督管理。黑龙江继云南之后，成为第二个应许种植工业大麻的省份。

五、防范大麻种植和加工风险的建议

大麻一直以来都是我国的经济作物之一，并且都为合法用途。考虑到我国目前大麻种植现实情况及管制的现状，大麻的种植和加工管控目的是在有效利用大麻经济价值的同时，消除大麻种植和加工的安全隐患。

(一)依法依规种植和加工大麻

依据我国《禁毒法》关于禁止非法种植可以提炼加工为毒品的大麻原植物的规定，严格限制工业大麻的种植和加工用途，对工业大麻的种植和加工实行许可管理，对工业大麻的科学研究种植、繁种种植、工业原料种植、园艺种植、民俗自用种植等进行有效监管。

(二)借鉴新疆、云南大麻种植和加工管理经验

对存在大麻种植安全隐患较大，且大麻在当地经济价值较低，种植面积小，对农民增收无意义的地区可以考虑借鉴新疆经验实施全面禁种大麻。对大麻种植规模较大，大麻种植经济效益明显的地区，可以借鉴云南经验，适时启动地方立法工作，对大麻种植、加工、育种、利用、运输等进行管理。

(三)广泛宣传教育

由于历史形成的原因，我国许多地方存在自发零星种植大麻的情况，种植的群众对种植、贩卖、运输、持有大麻的违法性认识不足，替毒贩种植和加工、贩卖大麻，却意识不到其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据笔者调查，在一些大麻种植的地方，对大麻是毒品原植物缺乏足够的认识，认为当地农民种植的大麻是经济作物，其用途是合法的，如果禁种植会损害群众的利益。

防范非法种植大麻是一个新课题，为提高群众对大麻的抵御能力，当地党委政府及禁毒部门应结合普法教育抓好禁止非法种植大麻的宣传，不仅要使群众知道大麻的危害性，更要知道种植、加工、贩卖、运输、持有大麻的违法性，提高人民群众对非法种植大麻的抵御意识。

(四)严厉打击种植大麻毒品犯罪

尽管非法种植大麻犯罪在我国毒品犯罪构成中所占比例较少，但从现阶段我国种植大麻的违法犯罪情况分析，出现了一些新的动向和特点，大麻毒品犯罪存在潜在的现实危害，应当加强防范工作，加大打击力度。

1.及时掌握种植有毒大麻的违法犯罪动态。各地禁毒部门特别是大麻主产区和违法犯罪多发地的禁毒部门，应当严格按照《禁毒法》等有关法律的规定，切实加强对辖区大麻种植的监管工作，防止种植、制造、运输、贩卖大麻毒品犯罪的发生。

2.加强踏查铲毒工作。种植大麻毒品犯罪严重的地区，禁毒部门在每年大麻播种和收割季节，应组织专门力量进行实地踏查，会同有关部门，发动群众进行铲毒工作，最大限度遏制种植大麻毒品犯罪。

3.建立举报非法种植大麻的奖励制度。我国大麻零星种植比较分散，有的在边远的山区或人员稀少的地方，单靠禁毒部门的力量来发现非法种植大麻的情况是远远不够的，因此建议各地禁毒部门因地制宜，制定举报非法种植大麻的奖励制度，发动广大群众参与禁种工作。

4.加强禁毒民警业务培训，提高识别大麻毒品的能力。一些禁毒部门的民警，有的不认识大麻植物，有的认为当地种植的大麻是经济作物，并不是国家规定管制的毒品大麻，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进行监督管理，因此加强民警业务培训是必要的。

(五)对大麻种植和加工企业进行有效监管

随着各种社会资本的介入，从事大麻种植加工企业增多，重视和加强对涉及大麻种植和加工企业的管理，实行全流程、环节监管，从制度上杜绝大麻流入非法渠道是非常必要的。一是要尽快明确政府监管的具体责任部门，特别是没有制定工业大麻管理地方法规的地区，制定管理措施，对大麻种植和加工实施严格的许可管理，从品种选用、种植、加工、运输、销售、存储、废物的处理等环节进行全方位监管。二是企业要加强自我监督。企业要对整个生产经营过程的原料、成品、废物进行详细登记备案。种植企业建立台账制度，如实记录种植地点、面积、日期；品种名称、来源、用量情况；种植产品种类、收获日期及数量；储存、销售、运输情况。从事工业大麻花叶加工的企业应记录加工原料来源和检测报告；生产品种、数量、工艺、日期；花叶残留物处理及其责任人员；产品的运输和销售去向等。三是开发有效的检测设备和应用有效的技术手段，及时检测种植大麻和加工产品及废料中THC的含量，对含量超过0.3%的大麻、废料及制品进行及时处置。

我国对大麻种植和加工的风险问题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需要理性冷静思考大麻种植和加工中存在的风险，防患于未然，使大麻种植加工产业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