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能源外交的新形势、新特点与新趋势

张莹莹

[摘 要] 西方制裁使主要依靠能源出口赚取财政收入的俄罗斯经济严重受损，让俄罗斯坚定了寻找能源出口多元化渠道的决心，其能源外交出现了新的形势、特点和趋势。亚太与远东地区山水相连，互补性强，俄罗斯远东地区能源丰富并且紧邻能源消费大国中国，极具开发前景，中国倡导的“一带一路”深化了双方在政治经济尤其是能源领域上的进一步合作，对俄促进本国经济发展，减少能源出口对欧洲的依赖，保障能源大国地位都有重要意义。为使本国利益最大化，普京将能源战略重点转向了亚太地区，利用“能源武器”更好的和各国打交道，能源外交在俄罗斯整体外交格局中的重要性正在上升并将影响其对外政策，能源外交成为了俄罗斯“向东看”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关键词] 能源外交;俄罗斯;向东看

[中图分类号] D83/87[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6043（2020）01-0092-04

Abstract： Western sanctions have seriously damaged the Russian economy， which mainly relies on energy export for financial revenue， and strengthened Russia's determination to seek diversified channels for energy export. New situations， characteristics and trends have emerged in its energy diplomacy. Asia-pacific and the far east area are linked by mountains and rivers， and highly complementary. The Russian far east area has plenty of energy， is close to China which is major consumer of energy， and has great development prospects. The Belt and Road has deepened the both sides in the political economy cooperation， especially the energy sector， which is quite important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its economy， reduce the dependence on energy exports to Europe and safeguard energy superpower status. In order to maximize their own interests， Putin will change energy strategy focus to the Asia-pacific region and use the energy weapons better deal with countries. The importance of energy diplomacy in Russia's overall diplomacy is rising and will influence its foreign policy， Russia energy diplomacy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strategy of "look east".

Key words： energy diplomacy， Russia， look east

能源在当今时代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更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国力强弱的标准之一。俄罗斯作为一个超级能源大国，普京上台后更是对能源战略给予高度重视大打“能源牌”。俄罗斯先后批准了《202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和《203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前者目标是：“实现能源产业由在国家经济中发挥主导作用转向为国民经济提供高效稳定的动力资源”，而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强调“推动能源由资源型向创新型的转变”。[1]新制定的能源战略使能源外交重要性上升，能源不再仅仅作为俄罗斯经济发展的基础，同时也成为了拓展外交空间、保障国家安全，谋求大国地位的重要武器。近年来，国际能源市场形势急转而下，乌克兰危机致使西方对俄罗斯实行多轮经济制裁，国际油价下跌，与白俄的“价格战”这些因素均把俄罗斯经济置于高压态势之下，因此，俄罗斯必须寻求稳定的多元化能源出口方向。远东地区能源丰富是俄罗斯经济发展的重心，亚太地区近年来经济始终快速平稳增长并且能源消耗巨大，但是能源却相对贫乏，尤其是中国作为一个能源消耗大国也在积极促进能源进口多元化，“一带一路”的提出使中俄充分利用两国的地缘优势更好的促进双方的多边能源合作。俄罗斯外交战略经历了由最初的完全亲西方转变为东西兼顾直至现在的能源外交“向东看”，这表明能源外交在俄罗斯整体外界格局中的重要性正在上升。因此，对于俄罗斯能源外交的新形势新特点与新趋势的研究具有现实性和重要性。

一、俄罗斯能源外交的新形势

（一）西方制裁对俄罗斯能源外交的影响

西方国家针对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版图这一事件对俄实行了政治经济制裁。2014年开始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行了7轮制裁，除1轮制裁外剩余6轮制裁均涉及了能源行业。对能源行业的制裁主要是：制裁俄罗斯能源企业高官。美国分别将诺娃泰克公司大股东季姆琴科、天然气工业银行总裁科瓦尔丘克和石油公司总裁谢钦列入制裁名单，对其实施签证禁令和资产冻结等制裁措施。[2]限制俄罗斯5家国有银行进入欧盟市场进行融资，使俄罗斯能源企业的融资难度加大，在未来几年俄主要的油气企业都有短期外债需要偿还。禁止与俄罗斯深海、北极大陆架、页岩油勘探的相关技术及设备出口。但俄罗斯油气行业技术、设备落后，对外依存度高，其中80%至100%的油气开发软件，70%的涡轮机和锅炉，50%-60%压缩机，20%管材，80%的大陆架开发技术依赖进口。[3]这将给俄罗斯在开采和勘察能源上带来极大困难。同时受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制裁的影响，埃克森美孚公司宣布取消同俄罗斯石油公共同勘探北冰洋大陆架和租赁船舶的合同，并声明未来对俄业务实行战略收缩;英荷壳牌石油公司与俄石油天然气石油公司被迫停止在西伯利亞地区对页岩油的开发合作。制裁给俄罗斯经济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卢布汇率下跌，国内出现严重的通货膨胀，2014年资本外流严重高达1300亿美元，2015年外汇储备仅为3600亿美元，银行甚至预测2015年资本外流将达到1200亿美元。[4]同时俄罗斯财政和出口收入减少，经济结构失衡，其中首要财政收入和出口收入的油气收入下降。2012年，俄罗斯油气收入占预算收入的52%，油气出口收入占国家出口总额的70%以上。[5]但现在由于美欧融资限制，投资下降，国际油价下跌，双重因素导致油气收入下降，进而影响俄罗斯财政和出口收入。

俄罗斯为了最大程度的减轻西方制裁对能源企业的负面影响，政府加快推进本国油气行业改革，为油气企业提供更多的财政支持，加快能源战略“向东看”的步伐。

（二）俄罗斯石油储量日趋减少

根据《世界能源统计2007》统计，截至2006年底，俄罗斯石油探明量为102亿吨，占世界总储量的6.23%，居世界第7位。2014年世界石油消费占世界能源总量的32.57%，而石油毕竟是不可再生能源，储量再大也有消耗殆尽的一天，俄罗斯自然资源和环境部长宣布目前已探明的原油储存量为290亿吨，但是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石油将从2020年开始减少，到2044年石油资源将消耗殆尽。国际能源署（IEA）预测，在2020年以前，俄罗斯的石油将日均下降56万桶，全年下降近3000万吨。[6]据分析研究2010-2020年，俄罗斯石油开采量可达3.7亿吨-3.75亿吨，但由于设备技术落后，实际可开采量要低于预测值。2020-2025年产量将开始下跌，2030年后不会再有产量高峰。21世纪的俄罗斯探明储量情况恶化，2031年-2100年产量逐渐下降，每年新增储量要低于每年开采量。鉴于石油资源濒临枯竭，要加紧对可替代的新能源的研究步伐。

二、俄罗斯能源外交的新特点

（一）能源外交中带有更强的与西方对抗性色彩

能源外交是由国家主导，能源企业和其它行为体参与，利用外交资源来保障本国能源安全或者以能源关系谋求国际其它利益所进行的外交活动。能源外交是国家总体外交尤其是经济外交的重要组成部分。[7]能源不仅是俄罗斯国民经济的命脉，更是对其内政外交产生了严重影响，最近几年俄罗斯通过一系列能源外交活动逐渐恢复了本国在欧亚大陆及全球的政治影响和地缘优势。俄罗斯横跨欧亚大陆，能源丰富，利用能源外交与其他国家进行外交活动，对于促进俄罗斯经济稳定发展，保障能源大国地位，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新世纪的俄罗斯能源外交在其整体外交格局中的重要性正在上升，因此，能源外交出现了新的形势、特点和趋势。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位于亚太地区能源丰富，紧临能源消费大国，这对于俄摆脱能源出口对于欧洲的依赖，并且实现能源出口多元化很重要。因此，俄罗斯瞄准了亚太地区，其能源外交也开始向东部转移，能源外交目的就是稳定欧洲能源市场，扩展亚太市场，确保其能源大国的地位。

乌克兰危机后西方对俄实行了政治经济制裁，而俄罗斯作为一个能源出口大国，大打“能源牌”，利用能源武器与西方进行对抗。面对欧盟制裁，俄罗斯决定对其断气处置，使欧盟这个主要依靠能源进口的地区陷入冬天没有暖气的境地。2014年12月1日，普京在访问土耳其时就宣布放弃建设经黑海通往欧洲的“南溪”天然气管道。里海地区油气资源丰富，苏联解体后美国迅速渗入与俄罗斯争夺里海石油天然气的开发和输送权，而俄罗斯视中亚地区为自己的战略屏障，绝不让人染指，俄罗斯在和美国争夺油气方面竞争激烈，巧妙利用美国和欧盟的利益矛盾积极向中东渗入，鼓励本国公司进入里海与中东国家合作。中东地区油气质量好，生产成本低，埋藏浅，储量丰富，其中石油储量占世界已探明储量的68%，因此美国和俄罗斯都积极争取中东国家，俄罗斯的能源外交将带有更强的与西方对抗性的色彩。

（二）能源外交成为俄罗斯“向东看”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近年来，亚太地区经济发展迅猛，对于能源的需求量急剧增加，但亚太地区能源并不丰富，中国、印度和日本的石油和天然气等能源的对外依存度正在不断的提高，需要大量进口能源。其中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其城镇化和工业化的步伐不断加快，对于能源需求加大，中国的石油开采年增长速度为2%，而石油消费年增长速度明显高于原油产量增长速度。[8]天然气的消费量也明显高于天然气的开采。中国已经赶超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能源消费国.同时亚太国家也深知优化能源结构，实施能源进口多元化的迫切性。俄罗斯经济对能源出口依赖大，并且一直视欧洲为能源出口的主要市场。但苏联解体、两极格局打破后，俄罗斯与西方在政治上的对立关系不仅没有缓和，反而在这二十多年里更加紧张，特别是乌克兰危机、俄格冲突后，双方关系骤然降温。而欧洲又不断在推进油气进口多元化，再加上欧洲债务危机的影响，欧洲经济一蹶不振，双方在能源领域的合作增长潜力不大。而亚太地区逐渐成为了世界经济中心，两相比较之下，即使受全球经济危机的影响，亚太地区经济发展仍然比较稳定，有能力为俄罗斯能源出口提供广阔的市场，对其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有重要意义。

国际金融危机后，俄罗斯积极与各国展开能源外交谋求最大限度的政治经济利益。《203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不仅指出了新形势下的俄罗斯能源发展战略，并说技术欧洲是俄油气出口的主要市场，但未来俄油氣出口增长速度将取决于东部方向的发展。利用“能源武器”同亚太地区国家进行合作是俄罗斯向东看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开拓亚太地区能源市场是俄罗斯油气出口多元化的必然选择，也会为与西方博弈时获得更多的筹码，拉近俄与东北亚能源进口国家的关系，增强俄罗斯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俄罗斯的话语权。同时俄罗斯政治精英普遍认为俄罗斯要崛起必须搭上亚太经济快车，为此普京总统还制订了“亚洲战略”，决心将俄罗斯由传统的“欧洲大国”转变为“欧亚大国”、“太平洋大国”。北约东扩和美国欧洲反导系统的步步紧逼，俄罗斯西部战略空间不断缩小，使得亚太地区成为俄罗斯外交突破口与倚重所在。而美国同时也积极构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推广民主价值观，打造“亚洲版北约”，构成对俄的新一轮战略压缩。为了避免腹背受敌的情况，俄罗斯能源外交“向东看”既是客观需要，更是形势所迫。

（三）俄罗斯能源利益集团的博弈将影响能源外交

利益集团就是人们为了获取特定的利益并且进而可以对国家的政治决策形成影响的特定团体。

在叶利钦执政时期，实行完全的亲西方的政治决策借以希望得到西方的经济援助，可是效果显然不理想。普京上台后奉行务实政策，把本国的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因此俄罗斯转型时期的外交也被深深地打上了利益至上的烙印。利益集团最注重的也是自己根本的、切身的政治经济利益，其外交主张的最终目的也是服务自己的切实利益，谋求利益最大化。利益集团的参与让俄罗斯的外交政策更加务实。同时俄罗斯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一定程度会影响俄外交方向。

作为俄罗斯最大利益集团的天然气和石油集团对俄罗斯的外交起着重要影响，他们参与国家政治影响国家外交主要通过以下几种途径：

第一，“直接外交”。企业集团直接与对象国外交部门外交。[9]企业集团的这种行为就具有浓厚的外交色彩。比如俄罗斯天然气工业总公司老板可以直接和白俄罗斯总统商讨有关问题。

第二，伴随政府首脑出国进行外事访问。例如天然气总公司总裁曾陪同叶利钦出访瑞典商讨双方合作铺设天然气管道，并且向纳维亚半岛输送天然气问题。

第三，对政策决策高层进行游说。石油天然气等行业的企业集团认为有必要将自己的利益体现为外交行为时，便对总统办公厅和有关政策制定机构以及政府进行积极的、幕后或幕前的说服，提供分析报告、政策建议等。[9]

第四，间接向决策人员谏言。主要是利用集团已经掌握的大众传媒制造有利利益集团的舆论。

第五，影响对外决策部门的有关官员。[9]

面对制裁，俄罗斯能源利益集团对于如何分配能源利益和如何制定对外能源政策看法不一：石油不满天然气工业集团一直掌握天然气出口垄断权，因此与诺瓦泰克及其他能源公司游说政府放开了天然气出口权，仅仅掌握管道出口权，从中获利;天然气推崇“西部市场主义”因为其在欧洲市场利益巨大，而石油恰恰相反更倾向于“东部市场主义”。西方制裁导致能源战略向东移明显，使得形势有利于俄石油。2016年谢钦等人在总统能源委员会上直接建议普京放开东部的天然气出口权，虽遭拒绝，但是鼓励更多企业参与东部能源出口已是大势所趋了。

三、俄罗斯能源外交发展的新趋势

（一）能源外交在俄罗斯整体外交格局中的重要性正在上升

俄罗斯作为一个具有传统优势的能源大国，能源已经成为重要的外交手段。当代能源问题更是影响国际政治和经济全局，充分利用能源武器、保证能源安全、调整能源外交战略、提升国际地位已经转变为俄罗斯外交的重要部分。

2000-2004年间，俄罗斯正式确定了以能源作为俄罗斯的外交重点。普京强调要利用能源外交来促进本国经济持续稳定发展，维护地缘政治利益。比如20世纪90年代以来，俄罗斯和独联体地区中的一些国家频繁“斗气”，而俄罗斯外交部门和天然气工业集团相互配合，企图利用能源牌来达到对独联体中的一些国家的控制，例如切断对乌克兰、白俄罗斯天然气供应或者提高对乌出口天然气的价格。俄罗斯用全面提高或降低天然气价格为外交手段，来维护本国对传统苏联加盟共和国的影响和控制，对抗北约东扩。而石油资源被誉为工业的血液，许多需要进口能源资源的国家非常依赖俄罗斯丰富的油气资源，因此俄罗斯以能源为筹码大打“能源牌”用来维持对中亚地区和东欧独联体国家的控制力，加强和欧盟的政治经济合作，不断提升在亚太地区的影响力。能源外交已经成为俄罗斯在亚太地区提高地缘政治影响力的关键因素，为其进行其他外交事务谈判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同时也为与亚太地区国家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提供了保证。

（二）俄罗斯能源外交“向东看”

一直以来对欧洲出口能源就是俄罗斯赚取外汇的主要方式，可是近年来受国际金融危机和西方对俄制裁的影响，欧洲能源市场的拓展空间日益缩小，寻找新的能源消费市场来确保能源出口的多元化对俄罗斯保证自己能源大国的地位非常重要，由此可见严酷的地缘政治现实和迫切的经济发展需求要求俄罗斯必须把能源战略方向向东移。

西方对俄的制裁，让俄罗斯意识到寻找替代的能源进口大国的重要性。而亚太地区国家能源匮乏大量依靠进口，俄罗斯能源部也已经发表了《2035年前能源战略》草案表明未来将把32%的石油和31%的天然气输往亚太国家，对亚太能源出口将占总出口量的23%，这说明实现向亚太地区能源出口多元化已经成为俄罗斯能源战略的重要目标。同时也促使俄罗斯坚定的把国家发展战略整体东移，相应的能源外交重心也逐渐转向了东方。

（三）能源外交将在俄罗斯对华政策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俄罗斯和中国比邻而居，山水相连。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能源进口量与日俱增，国际金融危机导致俄罗斯油气产量下降，大部分企业资金链断裂，欧美国家能源需求逐步下降，俄罗斯逐渐意识到占领中国能源市场的重要性。普京认为与欧洲相比较而言，与亚洲国家的合作尤其是与中国的合作更具有广大前景。

首先，中国能源消费市场潜力大，具备高精尖的油气勘探开发队伍和充足的资金，这些都会为俄罗斯参与国際能源市场提供有利条件，

其次，远东的西伯利亚的发展对俄罗斯具有重要的政治经济意义，发展东部地区的能源产业是俄能源政策的优先方向。远东地区能源、矿产、水利等自然资源都十分富饶，虽地处亚太地区，但由于俄罗斯之前向西方一边倒的外交政策致使远东地区并没有像亚太其他地区一样经济蓬勃发展。而中国消费市场对远东来说是最具有前景的，因此俄罗斯非常重视与中国的各项合作问题，俄罗斯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和中国东北地区位置非常接近，双方建立紧密联系对振兴东北老工业地和促进俄经济发展意义重大。[10]

近年来，中俄两国领导人频繁互访，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又同时作为20国集团，金砖五国的成员国，更是促进了两国在能源等各领域的合作。继中俄两国政府签订的《俄中东天然气合作项目备忘录》后，中国天然气工业公司和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也签署了《俄中东线供气购销合同》。根据中俄两国商定，从2018年起，俄罗斯开始通过俄中天然气管道东线向中国供气，输气量逐年增长，最终将达到每年380亿立方米，累计30年.

中俄两国之间的能源合作不仅可以为中国提供稳定的能源进口，还可以为俄罗斯提供巨大稳定的能源收入、增加就业、带动远东及西伯利亚地区经济发展，从而促进本国经济稳定发展，来恢复经济强国地位，因此俄罗斯越来越重视和中国的能源合作，视中国为其能源外交的重点目标对象。深化双边的能源外交不仅有助于两国经济发展，而且对加强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意义重大。

总体上来看，能源外交已经成为俄罗斯处理对外事务的重要倚靠。新形势下俄罗斯能源外交也出现了新的特点和趋势。乌克兰危机后西方对俄实行了全面制裁，国际油价的下跌更是给财政收入主要依靠油气出口的俄罗斯的经济雪上加霜，因此为了摆脱对欧洲市场的依赖，实现能源出口的多元化，地处欧亚大陆，拥有豐富能源储量和地缘优势的俄罗斯，把能源战略重点转向亚太地区尤其是能源消耗大国中国，希望搭乘亚太经济快车，实现本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最终成为能源大国，在世界的舞台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参考文献]

[1]陈小沁.国际能源安全体系中的俄罗斯[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2]The U.S.Deparment  of ，and Bank Rossiya. The Personal Bank of Officials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EB/OL].（2014-03）http：//www.treasury .gov/press-center/press-releases/Pages/jl2331.aspxgov/press-center/press-releases/Pages/jl2331.aspx

[3]俄罗斯工业与贸易部.俄罗斯石油领域进口设备和技术比例达到80%，俄罗斯石油.（《Нефть России》） Доля импортного оборудования и технологий в нефтяной отрасли достигает 80% Минпромторг[EB/OL].（2014-10-17）http：//www.oilru.com/news/431722.

[4]Levada Center.68% of Russian consider Russian as a great power[EB/OL].（2014-12-11）http：//www.levada.ru/11U.S.EIA，Country Analysis Briefs：russia ，http：//www.eia gov/countries/analysisbriefs/Russi-12-2014/68-rossiyu-velikoi-derzhavoi

[5]PECEnergy a/russia.p，转引自[EB/OL].

[6]国际能源署认为在2020年前俄罗斯的石油产量会下降[EB/OL].（2015-02-10）Pronedro网站.

[7]王海运，许勤华.能源外交概论[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8）.

[8]毕洪业，杨辉.普京能源外交析论[J].国际石油经济，2007（10）.

[9]董晓阳.俄罗斯利益集团[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1999.

[10]陈晓沁.俄罗斯能源战略与能源外交[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

[责任编辑：高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