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视域下区域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的动态测度研究*——以闽西南协同发展区为例

厦门大学嘉庚学院 邱洪全

一、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高质量发展是一个内涵丰富、外延宽广、动态演化的理论体系，阐释高质量发展的理论框架应该结合具体的发展实践与情境，体现其实践性、动态性和适应性。近年来兴起的区域、省域、市域协同发展区逐渐构建起多层次、立体化、强关联的地理空间网络和区域联合体，已经成为引领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增长极。物流产业是社会经济运转的大动脉，是区域协同发展的重要支撑要素，是推动区域高质量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2019年3月，24部委联合发布《关于推动物流高质量发展，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意见》，提出通过区域物流合作与协调发展，增强物流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通过促进区域物流子系统和经济子系统的有序协同和良性联动，可以推动物流高质量发展，并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驱动力。因此，构建一套适用于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的系统、科学与动态的评价测度体系，精准识别和动态监测其协同发展存在的困境与短板，为制定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政策取向和提升路径提供科学依据，是促进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亟待解决的重大问题。

近年来，随着城市群、区域一体化、协同发展区建设的快速推进，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成为关注的热点，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郭湖斌、齐源(2018)运用复合系统理论和系统耦合度模型构建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评价指标体系，以长三角为实证研究对象，在对其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的协同发展程度进行定量测度的基础上，分析其时空演化特征。范钦满等(2019)从生物种群竞争与合作的共生理论的视角，对区域物流生态系统的协同演化机理进行分析，将其划分为竞争、合作与竞合三种类型，并运用微分方程对其稳定性进行分析。张会云、马欢欢(2020)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为实证研究对象，对其航空物流与经济之间的协同与耦合度进行分析，发现其航空物流与经济之间的耦合关联度和协调度不断提升，形成相互促进的良性状态。李宝库、李销(2020)在构建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的评价测度指标的基础上，运用DEA-BCC模型对长三角省域物流与经济之间的互动与关联程度进行定量分析，研究结果显示两者之间满足格兰杰因果检验，存在动态且正向的互动关系。陆华、司温科等(2020)运用灰色关联度分析区域经济指标与物流发展的关联度，并建立区域经济与区域物流协同发展的D-S模型，在模拟仿真的基础上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肖建辉(2020)以粤港澳大湾区建设为例，深入分析区域物流高质量发展存在的困境与发展瓶颈，并提出相对应的提升路径。Huang等(2019)运用熵值法和灰色系统模型建立物流业高质量发展的评价体系，以中国上市物流企业为实证研究对象，对其物流高质量发展进行评价，发现创新能力和经营能力不足是制约其物流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并提出精准提升物流高质量发展的路径和策略。Pedrosa等基于1998～2010年134篇关于物流与供应链管理的案例研究论文进行知识图谱统计分析，研究提高物流高质量发展的常用方法和工具，结果发现物流服务创新性、物流运作的协同性和物流经营的有效性是最值得关注的方面。

从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现有研究成果看，研究对象主要聚焦于跨省域的协同发展区和城市群等，鲜有以省内协同发展区和城市群为研究对象的研究工作；且缺少从高质量发展的视角审视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测度与评价，造成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测度与评价缺乏时代性、战略性和适应性。为此，本文将以高质量发展为研究视角，选取闽西南协同发展区这一省内协同发展区为实证研究对象，构建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的测度与评价模型，对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程度进行测度与评价，并分析其空间分异与时间演化特征，为提升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水平提供政策导向和路径选择的依据，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二、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测度模型构建

(一)研究区域

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属于省内跨市域协同发展区，2018年福建省委省政府提出闽东北、闽西南协同发展战略，构建区域协同发展的“福建方案”，同年10月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办公室在厦门挂牌成立，2019年5月印发《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发展规划》，闽西南协同发展走上正轨和快车道。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包括厦门、泉州、漳州、龙岩和三明五市，2019年其陆域面积、人口和GDP分别占福建省的55%、60%和61%，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和地位。其中厦门、泉州和漳州位于闽南金三角，属于我国东部沿海城市，经济发展迅速，外向型经济特征显著；与宝岛台湾隔海相望，是海峡两岸沟通和交流的桥梁与纽带，区位优势明显，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地位。龙岩和三明位于闽西山区，历来有“七山一水两分田”说法，交通闭塞，资源贫乏，经济发展滞后。闽西南协同发展是闽南沿海与闽西山区的山海融合，在地理区位上串联南北，承东启西，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在资源禀赋和产业结构方面，厦门重在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泉州重在制造业，漳州重在现代农业，龙岩和三明重在绿色产业链，资源的异质性大，优势互补性强；在发展程度上，厦门和泉州较为发达，漳州居中，龙岩和三明较为滞后。可见，闽西南协同发展区高质量发展存在一定的基础和条件，但也面临着巨大的困境与挑战。

(二)测度指标选取

从高质量发展的视角，对物流子系统和经济子系统的测度与评价，不仅要关注其发展规模与速度，更要关注其发展的结构、效益、协调、可持续等质量指标。据此，本文选取物流供给、物流需求和物流质量3个一级指标，其中物流供给包括物流从业人数、公路里程数、交通车辆数等3个二级指标；物流需求包括货运量、物流产业规模、物流产业投资3个二级指标；物流质量包括物流效率、物流业能源消耗、物流创新能力3个二级指标，共有9个二级指标评价区域物流发展状况。选取经济规模、经济结构和经济质量3个一级指标，其中经济规模包括GDP总量、GDP增速、固定资产投资3个二级指标；经济结构包括第三产业占比、城镇化率、城乡差异3个二级指标；经济质量包括创新能力、能源消耗、精准扶贫3个二级指标，共有9个二级指标评价区域经济发展状况。具体指标说明、单位及其属性如表1所示。

表1 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

(三)权重确定

本文将采用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熵值法是一种用熵值刻画指标数值的离散程度，以此表述指标重要性程度的权重确定方法(魏丽华，2018)。其步骤如下：

1.标准化处理

将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视为一个复合系统，用S表示，S1表示物流子系统，S2表示经济子系统，则此复合系统可表示为S={S1，S2}。若Sij为子系统Si的序参量，假设序参量Sij的下限值和上限值分别为αij和βij，即αij≤Sij≤βij，其中i∈{1,2}，j∈{1,2,…,9}，得出指标数据标准化处理公式为：

(1)

其中Si1,Si2,…,Sik为正向指标，数值越大表示子系统的有序度越高，即说明子系统的协调程度越高；而Sik+1,Sik+2,…,Sin为逆向指标，数值越小表示子系统的有序度越高，即说明子系统的协调程度越高。且由式(1)可知，经标准化处理后μi(Sij)∈[0,1]。

2.计算熵值

(2)

3.计算熵权

(3)

4.权重确定结果

在采用闽西南协同发展区五市2010～2019年统计数据的基础上，运用如上熵值法的计算步骤，可分别计算出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子系统和经济子系统各指标的权重分配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评价指标权重分配

(四)协同测度模型构建

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测度模型分为两个步骤，首先是计算子系统有序度，然后再计算复合系统协同度。本文将采用加权求和法计算子系统的有序度：

(4)

式(4)中μi(Si)∈[0,1]，表示的是子系统Si的有序程度，μi(Si)值越大表明子系统Si有序程度越高，反之，表明子系统Si有序程度越低(魏丽华，2018)。

(5)

三、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测度分析

(一)空间分异特征

本文选取闽西南协同发展区这一省内跨市协同发展区为实证分析对象，采用2010～2019年的统计数据对其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程度进行测度，有关数据来自地方政府统计年鉴和部门官方网站。运用如上构建的协同测度模型进行计量后，得到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子系统和经济子系统有序度的空间分异特征，如表3所示。

表3 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空间分异统计

由表3第一行可知，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子系统有序度的空间分异呈现三个梯度层级，厦门市物流子系统的有序度处于高水平，泉州市物流子系统的有序度处于中等水平，漳州、龙岩和三明三市物流子系统的有序度处于低水平。厦门依托港口型国家物流枢纽城市和自贸区建设，物流设施配套完善、政策供给充分、辐射空间广阔，现代物流服务业发达，已基本形成海陆空相结合的立体交通网络系统，依托港口和自贸区建设，已经成为我国东部知名的东南航运中心；泉州制造业发达，经济规模庞大，尤其是县域经济竞争力强，为物流业提供了强大的支撑作用，使其与制造业相关联的物流运输、仓储、配送、采购等物流功能比较发达；漳州现代农业发达，果蔬、花卉、食品等物资的物流服务，尤其是冷链物流服务需求巨大，但是整体物流服务滞后，尚未形成系统化、网络化、立体化和可视化的物流服务体系；龙岩和三明地处闽西山区，经济发展比较落后，经济规模和体量较小，交通网络比较滞后，对物流产业的支撑有限，使其物流业整体比较落后。

由表3第二行可知，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经济子系统有序度的空间分异呈现两个梯度层级，厦门和泉州两市经济子系统的有序度处于较高水平，而漳州、龙岩和三明三市经济子系统的有序度处于中等水平。厦门属于经济特区和副省级城市，区位优势明显、政策供给充分，现代信息产业和高端服务业发达，推动经济快速发展，厦门市在集成电路和光电产业、高端装备制造业、汽车与零部件产业、海洋高新产业、现代物流业、旅游业、电子信息业等产业领域具备比较优势；泉州制造业发达，民营经济活跃，经济规模巨大，经济发展动能强劲，泉州市在纺织服装、鞋业、建材建筑业、工艺制品业、食品饮料业、机械制造业、石油化工业等产业领域具备传统优势；漳州气候宜人、土壤肥沃，现代农业和食品加工业发达，但是工业整体发展水平滞后，陷入“无工不富”的泥潭中，经济发展水平与闽南金三角的地位不匹配，但是漳州市在现代农业、机械制造业、电子信息业、能源产业、石油化工业、特种钢材业、汽车汽配业、船舶业等产业领域具备一定的竞争力；龙岩和三明地处闽西山区，自然条件恶劣、资源禀赋有限，经济滞后，产业发展不发达，但是龙岩市在绿色农业、有色金属业、机械装备业、建材产业、文旅康养业等产业领域，三明市在冶金及压延加工产业、汽车及机械装备产业、林产品加工产业、纺织产业、新材料产业等领域有一定发展优势和市场竞争力。

由表3可知，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呈现两个梯度层级，厦门和泉州两市物流与经济复合系统协同程度较高，而漳州、龙岩和三明三市物流与经济复合系统协同程度较低。厦门和泉州不仅经济较为发达，产业比较优势明显，且物流产业配套较为完善，物流产业支撑经济发展，且经济发展又反过来推动物流产业进步和升级，经济与物流之间形成良性互动。漳州、龙岩和三明三市不仅经济发展比较滞后，且物流子系统有序度都低于其经济子系统有序度，物流产业与经济发展不匹配，难以支撑和驱动区域经济发展。

(二)时序演化特征

从图1可知，闽西南五市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水平呈现出两个层级梯度，厦门和泉州处于较高水平的层级，而漳州、龙岩和厦门处于较低水平的层级。整体上看，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各市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水平处于上升通道，但是存在时空差异性，厦门和泉州的协同发展水平之间的差距呈现略微扩大的趋势，厦门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程度稍微高于泉州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程度，龙岩和三明的协同发展水平之间的差距却呈现出比较显著扩大的趋势，在2010年时龙岩和三明的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程度非常接近，但是从2014年以后逐渐拉开差距，且差距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图1 闽西南五市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水平时序资料来源：根据福建省统计局和厦门、泉州、漳州、龙岩、三明市统计局数据整理所得。

从图2可知，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水平呈现逐渐上升趋势，从2010年的0.342上升到2019年的0.464。但是协同发展水平整体偏低，尤其是在物流子系统方面，由于漳州、龙岩和三明的经济发展较为滞后，产业支撑不足，且厦门和泉州的辐射、扩散和溢出效应不强，使得闽西南五市物流子系统的有序度落差大，层级梯度明显，影响了闽西南五市物流与经济发展的均衡性和协调性。

图2 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水平时序资料来源：根据福建省统计局和厦门、泉州、漳州、龙岩、三明市统计局数据整理所得。

四、结论与建议

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是区域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逻辑和必然要求，是推动区域高质量发展的重点和关键，恰当的区域物流资源配置和协调的区域物流发展水平将有力驱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同时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又反过来为区域物流发展提供物质基础和市场空间。本文以经济高质量发展为研究视角，运用复合系统协同理论构建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测度模型，并在采集闽西南协同发展区五市相关数据的基础上，对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程度和水平进行实证研究，分析其空间分异特征和时序演化趋势。研究结果显示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水平整体呈现上升趋势，但整体协同发展程度偏低、协同发展质量不高，具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和潜力；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复合系统协同水平的空间分异特征和层级梯度显著，除厦门外，其余城市物流子系统有序度都低于经济子系统有序度，区域核心城市物流业的带动作用和扩散效应尚未发挥，物流业对经济的支撑与推动效应尚未形成，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协同发展、良性互动的机制尚未建立。针对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的现状，本文提出以下相对应的政策建议。

第一，充分发挥区域核心城市的带动作用和扩散效应。厦门作为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的核心城市，其交通网络布局合理、物流基础设施完善、现代物流业发达，需要充分发挥厦门物流业对区域其他城市的带动作用和扩散效应。要以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办公室为主要抓手推动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各城市之间交通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尤其要着力改善龙岩和三明等闽西边远地区的交通状况，构建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立体交通网络系统，实现五市中心城区一小时可达，将闽西南五市纳入闽西南一小时生活圈；建立厦门和泉州优秀物流企业对漳州、龙岩和三明物流企业的帮扶机制，在商业模式、业务创新、经营管理等方面提供指导和协助，带动龙岩和三明等城市物流企业的快速发展；扩大厦门物流服务业的辐射与服务范围，尤其是要将业务范围扩展到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的其他城市，一方面扩展了业务范围，为业务增长提供空间，另一方面也通过业务延伸使先进的物流服务理念、现代的服务运作模式、高效的物流设施与设备流向物流落后地区。基于物流业的网络运营性特征，鼓励和支持厦门和泉州的优秀物流企业，尤其是A级物流企业可以通过发展飞地经济、分公司、子公司、办事处等方式在漳州、龙岩和三明等城市拓展业务，提升这些地区的物流服务水平。

第二，统筹和整合区域物流资源和要素，优化空间布局。闽西南协同发展区包括沿海城市(厦门、泉州和漳州)和内陆山区城市(龙岩和三明)，物流资源禀赋差异大，物流服务需求存在较大的异质性，但是物流要素市场流动性不足，需要统筹和整合区域物流资源和要素，优化空间布局。对于沿海的厦门、泉州和漳州，建议先整合港口资源，在理顺港口和码头资源权属的基础上，将港口和码头进行统一规划和管理，提升港口运作与管理的有效性和协同性；加快厦漳泉沿海大通道建设，将闽南金三角串联起来，实现厦门、漳州、泉州三市交通便捷化，半小时可达的城市生活圈，为厦漳泉同城化打下良好的交通网络基础；建议研究厦门地铁往漳州龙海和泉州晋江与石狮延伸的可行性，在方案认证可行的情况下，加快修改厦门地铁相关线路的设计方案，实现将厦门地铁延伸至漳州龙海和泉州晋江与石狮的愿望，通过地铁将厦门、漳州和泉州三市衔接起来，提高闽南三市的地理邻近性。对于内陆山区的龙岩和三明，建议重点打造与地方产业相衔接的公路港建设，以及与农业电子商务产业园相配套的电子商务物流建设，提高物流服务产业与地方产业发展之间的匹配性和协调性，提升物流服务产业对地方经济发展的服务功能和推动作用。

第三，激发物流创新要素的自由与动态流动，提升物流创新活力。物流高质量发展离不开物流创新的驱动力和源动力，需要通过物流创新要素的合理与有序流动，形成创新要素的交汇与聚集，提升物流创新活力，为物流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动能。首先，搭建区域物流协同创新平台，一方面区域物流协同创新平台起到一个创新和创造相关资源、要素交易场所和平台的作用，可以整合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的物流人才、资金等创新资源和创新需求，将物流创新资源与物流创新市场需求进行高效对接，减少供需信息不对称的现象，激发物流市场活力和动力；另一方面可以通过举办区域物流创新创业培训、竞赛，挖掘物流创新创业人才和物流创新与创业项目，以及举办物流创新技术对接活动等激发区域物流创新活力，为物流技术创新和物流科技产业化与市场化提供对接窗口和舞台，为优质的物流创新与创业项目落地提供资金、技术与管理支持，提高物流科技转化效率和效果。其次，为物流创新人才的区域流动提供便捷条件，在户籍、购房条件、子女入学等方面减少甚至取消限制，为物流创新人才的区域流动扫清障碍；然后是鼓励创新资本进入物流领域，通过税收优惠、利率减免等方式降低物流创新资本的交易与使用成本，也可降低创投资本、民间资本、金融资本等的准入门槛，多渠道吸引创新资本进入物流领域。同时鼓励物流企业在证券资本市场通过IPO、创业板、“新三板”等方式上市，募集资金，为相关物流企业扩大规模和提升发展质量提供资金支持和保障。

第四，强化物流业与产业经济的互动性与协同性，支撑和推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物流业是国民经济的大动脉和基础产业，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和先导价值，物流与经济的良性互动和协同发展有助于区域经济发展的高效性和协调性，推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基于厦门和泉州物流与经济复合系统协同性较高，而漳州、龙岩和三明物流与经济复合系统协同性较低的现实情况，应该重点提升漳州、龙岩和三明物流与经济复合系统的协同程度，通过改善物流基础设施建设、优化物流空间布局、扶持物流企业发展、改善物流营商环境等措施提升物流子系统的有序度，构建与地方经济结构和优势产业相配套、相协调的物流服务体系。具体建议有以下两点。一是对区域物流与区域经济的协同性进行动态评价和评估，以实时了解和全面掌握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子系统与经济子系统的协同发展程度，并找出其中的薄弱环节和关键短板，为制定闽西南协同发展区物流与经济协同发展的政策取向和实现路径提供依据。二是针对物流薄弱环节和短板，以及难以支撑地方产业经济发展的物流功能，有针对性地实施物流刺激政策，通过财税政策、土地供给政策、资金贷款政策等多渠道、多途径鼓励社会资源和要素进入这些领域，以快速弥补区域物流的薄弱环节和短板，提升区域物流对区域经济的支撑与推动作用。

第五，构建快速与高效的流通体系，降低市场交易成本。近年来，闽西南五市的交通网络有了很大的改善，特别是2019年5月厦门“四桥一隧”取消收费、厦门轨道交通建设快速推进、漳龙高速完成扩容等都对构建和完善闽西南立体交通网络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和价值。但是厦门与周边区域的交通连接还不够顺畅，还需要进一步提高交通网络的互联互通程度，构建便捷、高效、安全的立体交通网络，如厦门地铁延伸、厦漳R3城际轨道交通线建设、高铁建设等问题都可以提上议事日程。同时，在改善交通基础设施，完善立体交通网络的基础上，应该加强流通组织和流通管理，提高闽西南协同发展区运输、配送组织的速度和效率，降低交通运输的时间成本和费用成本，从而达到降低市场交易成本的目的，促进各种商品、资源、人才等要素在区域内快速、高效和低成本流动，助力区域统一开放，形成竞争有序的现代统一市场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