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信息化时代会计人才培养的转型之路

谢诗蕾

【摘要】人工智能、区块链等信息技术的爆炸式发展使会计行业面临改革巨变。通过分析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等具有较大影响力的信息技术对会计职业的挑战，对会计职业能力的转型升级趋势进行深入剖析，并针对我国高校会计专业人才培养，提出应对信息技术挑战的增量式、渗透性的整体改革思路。在此基础上，从课程体系、教学内容、师资团队、多元化教学平台、产学研一体化等五个方面提出涵盖培养理念、方案设计、实施策略的探索性建议。

【关键词】人工智能；大数据；数据治理；会计职业能力

【中图分类号】G6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994（2020）01-0081-5

【基金项目】浙江省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国际职业会计能力导向的ACCA合作办学模式改革”（项目编号：jg20160064）

2015年5月，国务院印发的部署全面推进实施制造强国的战略文件《中国制造2025》指出，“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深度融合，正在引发影响深远的产业变革，形成新的生产方式、产业形态、商业模式和经济增长点。”在“三步走”实现制造强国的战略目标中，提升制造业信息化水平是关键的第一步。在此过程中不仅要求企业发展智能装备和智能产品，建设相应的智能化管理系统，而且亟需熟练掌握现代信息技术的高水平经营管理人才。

会计是企业经营管理人才的重要储备来源。目前，我国持证上岗的会计人员总数已达2000万[1]，其中每年全国各大院校还在源源不断地为这支就业大军输送60多万的会计专业毕业生。在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现代信息技术逐步向企业智能化管理渗透的今天，会计人员队伍的总体性过剩和结构性失调已是不争的现实。向熟悉现代信息技术的管理型人才转变不仅是会计职业发展的未来出处，也是会计人才培养面临的历史使命。信息技术的发展为会计行业带来了哪些变革和挑战？会计人员的业务职能将如何发生转型升级？作为人才培养的摇篮，高校将如何响应时代号召，对现有会计人才培养模式进行改革创新和转型升级？在梳理现代信息技术实际商用经验、国内外研究文献和总结部分高校教育改革实践的基础上，本文将对以上问题进行有益探索。

一、信息技术发展在会计领域引发的变革之ABCD

为了帮助广大会计人员关注信息技术对会计职业的影响，上海国家会计学院在大众投票和专家调研的基础上完成了“2019影响中国会计从业人员的十大IT信息技术”评选活动[2]。排名前十的技术分别是财务云（72.1%）、电子发票（69.5%）、移动支付（50.7%）、数据挖掘（46.9%）、数字签名（44.5%）、电子档案（43.1%）、在线审计（41.4%）、区块链发票（41.1%）、移动互联网（39.6%）、财务专家系统（37.7%）。本文选择其中影响最深远的四项技术分别探讨信息技术发展在会计领域引发的变革。

1. A——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AI）是研究、开发用于模拟、延伸和扩展人的智能的理论、方法技术及应用系统的一门新技术科学[3]。在会计和财务管理领域应用的智能技术包括决策支持、模式识别、专家系统、智能仪表盘以及著名的财务机器人等。早在2014年，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德勤美国公司就开发了基于AI技术的文档审核平台，能自动从合同中审核和提取所有相关信息，减少细致繁琐的人工投入。现在市面上讨论的所谓“财务机器人”实际上是RPA（Robotic Process Automation），即机器人流程自动化在财务领域的应用，RPA的出现替代了财务流程中的重复性手工操作，并且可以进行“7×24小时”的不间断工作，有助于财务人员释放精力，从事为企业创造更大价值的工作。目前，AI在财会领域的应用主要涉及业务流程自动化和决策辅助；随着对非结构化数据和自然语言处理能力的飞速发展，AI技术将更为广泛地运用于管理决策、战略规划和咨询服务等领域。

2. B——区块链（Block Chain）。區块链是一个分布式账本，是一种通过去中心化、去信任的方式集体维护一个可靠数据库的技术方案[4]。区块链技术能与会计职业无缝衔接。本质上，区块链提供了一种新型的会计分类账，这种会计分类账按时间顺序记录交易，本身可以不断更新和验证，而不存在被更改或被破坏的情况。2018年8月，全国首张“区块链电子发票”在深圳国贸旋转餐厅开出，宣告深圳成为全国区块链电子发票试点城市。区块链发票的共识机制保证了智能合约的授权和结果认可，而区块链技术的不可篡改性保证了链上数据可溯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透明度和更高的效率。区块链技术未来可以广泛应用于审计跟踪、交易认证、自动审核、采购和供应商管理等场景，不仅将引起企业商业模式和组织架构的变化，还将促使会计记账方式、记账流程、报表列报和内部控制等信息系统产生深刻变革。

3. C——云计算（Cloud Computing）。云计算是基于互联网的相关服务的增加、使用和交互模式，通常涉及通过互联网来提供动态易扩展且经常是虚拟化的资源[5]。云计算可以分为以下几个层级的服务：基础设施服务（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如Amazon提供的AWS云计算产品；平台服务（Platform as a Service），如滴滴打车；软件服务（Software as a Ser？ vice），如SAP正在开发的Business ByDesign。基于云计算的财务共享服务平台正在实现从业务终端到集团决策中心的一体集成化服务，重塑企业的财务组织结构和功能。云平台和云计算服务的开发与应用不仅大大降低了企业的数据储存和计算能力，也为企业的管理决策提供了更多异质性的数据来源。甚至在可预见的未来，企业基层会计人员可以无须企业技术人员的协助，灵活利用云计算提供的数据、量体裁衣地开发用于自身决策用途的商业智能分析工具，做出更为全面、及时、准确的管理决策，为企业经营持续赋能，促进企业业务快速发展。

4. D——大数据（Big Data）。权威市场调研机构Gartner将“大数据”定义为需要新处理模式才能具有更强的决策力、洞察发现力和流程优化能力的海量、高增长率和多样化的信息资产。大数据技术能够帮助人们存储海量数据并从中提取价值。早在2011年，农夫山泉就开始开发基于“饮用水”运输环境的数据场景，利用大数据建模计算最优的仓储运输方案，实现产品运输决策的智能化、物流成本的精准化、运输资源的配置合理化。在大数据技术的应用下，企业各职能部门之间的信息孤岛将被打破，建立起互联互通的内部数据共享中心；大量非结构化、碎片化的外部数据将成为会计决策的基础数据来源，尤其是与管理决策密切相关的宏观经济环境变化、行业发展动向、消费者偏好及倾向、基层业务数据等非财务数据，将有效提升管理决策的反应速度和效率；会计信息系统将变得更为复杂，而会计决策过程也将变得更为及时准确，会计报告将从提供反馈性信息向提供预测性信息发展。

综上所述，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极大地解放了会计人员的生产力，将其从繁琐的凭证处理、重复性的操作性业务中解放出来；财会人员可以将更多的精力用于分析预测、参与企业的战略决策。然而，现代信息技术带来的商业和会计环境的改变也对会计人员的职业能力提出了崭新的要求，会计人员将成为现代信息技术的掌控者而不是被替代者。

二、信息化时代下会计职业能力的转型升级

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为会计职业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但也让其成为最受挑战的一项职业。国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PwC的一项调查研究表明，在未来的20年间会计职业被自动化取代的概率高达97.5%[6]。在当前情形下，会计职业能力的转型升级迫在眉睫。

1.从传统核算型向管理决策型职能转换。随着机器学习和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技术的应用，企业信息系统已全面負责组织内部大量的流程和合规工作，甚至可以提供判断、分析和检测欺诈行为等新服务。会计职业能力中基于规则的确认、计量、报告等传统核算型职能将逐步被自动化取代；会计人员从对账等重复性工作中解放出来，专注于创造更高价值的职业活动，如管理决策、解决突发性问题、参与企业的战略发展和施展商业领导力，从核算型财务向战略财务、共享财务和业务财务转型。会计的目标始终是向决策者提供信息，但不再仅仅是以企业整体为核算对象的、基于通用会计准则（GAAP）的财务报表信息；信息收集与分析的维度将下沉至业务端，通过对业务运营的成本效率测算和分析，实时向业务方和管理层进行问题反馈，深度支持业务决策、推动业务发展。信息来源将伴随着大数据和云计算的广泛应用而不断拓展，信息处理方式也将随着AI技术、区块链的应用日新月异，会计职业将更加倾向于发挥建立在数据分析基础上的管理者职能。

2.从提供“后视镜”信息向提供“实时前瞻性”信息转变。由于会计的管理职能变得越来越重要，传统财务报告提供的反映过去交易和事项结果的“后视镜”信息与管理决策的关联度也逐渐下降。管理层需要实时的信息，从而能够对日益变化的市场和经济环境做出及时反应和预测。为了提供“前瞻性”信息，会计人员需要在深入了解企业业务模式和业务流程的基础上，以前瞻性的方式对企业运营环境、客户和市场等进行建模，分析影响业务和市场的各种财务和非财务驱动因素，为实现企业战略目标提供决策依据。会计决策者需要能有效使用AI、数据挖掘等信息技术，将从多个来源收集的如媒体情绪、消费者偏好等外部数据运用于内部决策的模型，通过创新性的数据分析获取前瞻性的见解。随着计算能力和分析算法的不断提高与改进（摩尔定律），这一分析过程将愈来愈趋近实时性。

3.具备更广泛的商业技能。随着会计职能的转换，会计人员所需具备的商业技能也在更新，其重要性日益凸显。商业技能包括：①商业意识，即能否迅速地了解客户的商业模式并知晓不同组织的价值创造过程。②沟通能力，由于会计未来最重要的工作将是为管理层提供管理决策支持，与业务部门、外部利益相关者的有效沟通将成为会计人员的必备能力。③批判力，在信息技术的支持下，会计人员既是信息的提供者也是信息的使用者，需要以批判性思维对海量数据进行有效识别和决策；批判力将是所有商业能力当中最重要的一环，即能够在海量数据的分析过程中保持质疑能力，对数据背后的假设进行批判性思考。④影响力，是指能够察觉、调节和管理个人以及他人的情绪，并很好地用之于工作的能力。成功的会计决策人士能运用影响力，实时解决决策过程中出现的个体偏见和利益冲突。⑤领导力，作为管理决策主体的会计人员需要与其他部门通力协作，以最小的成本实现企业战略目标。

4.具备信息技术的掌控力。随着会计职能逐渐向规划、预测与提供综合绩效评价等管理型职能转变，会计人员必须能够有效运用各种信息技术开展日常工作。对信息技术的掌控能力主要体现在：①了解AI、区块链、大数据和云计算等技术的基本原理，能够根据业务需求有效参与企业内部信息系统的开发，并掌握内外部信息系统的使用技能。②具备高效的数据收集、建模和分析能力，能够运用恰当的信息技术收集各种来源的支撑性数据，针对具体的管理决策问题构建数据分析模型，对企业的战略和决策选择进行前瞻性的定量分析。③能为企业内部的数据安全实施有效的数据治理，数据治理是指“针对信息相关流程的决策和问责系统，该系统根据商定的模型决定信息使用者和使用权限，以及在具体情形下采取的信息处理方法”[7]，保护数据的所有权、合规性和安全性。④实时反应能力，能充分利用移动互联网的终端技术进行实时移动办公、处理各种常规和突发性事件。

早在2014年，由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AICPA）和美国会计协会（AAA）共同组建了会计高等教育路径委员会（The Pathways Commission on Account？ ing Higher Education），其在报告中建议“将当前和新兴技术以及全球业务趋势反映在会计高等教育模式的转变当中”。信息技术正在改变组织对会计人才的职业能力需求，而我国的会计高等教育也亟需为此进行相应的转型和变革。

三、面向信息化时代的会计专业人才培养的改革举措

会计能否胜任信息化时代的挑战，从根源上看，取决于会计高等教育自身能否做出有效的应对和调整。对于信息化时代的会计专业人才培养改革，总体来看有两种思路：①“会计+大数据”双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目标是培养既懂会计又懂信息技术的复合型专业人才，这一模式在理工类院校或综合性院校较为常见。但存在的弊病也较为明显，一方面常常出现会计专业课程和信息技术课程的教学仍是相对独立的两套系统的情况，两者并没有实现有机融合，无法做到根据信息技术在会计专业中的具体运用来进行课程开发和设计；另一方面，由于存在总学分和总课时的限制，学生缺乏明确的专业发展目标和持续动力，导致两个专业都没有学精学通。②在现有的会计专业培养方案的基础上，融合新兴信息技术进行增量式、渗透性的整体改革，本文将针对后者进行较为全面的探讨。

1.课程体系的优化调整。为了实现会计专业人才能力培养的转型升级，首要任务是对现有的会计专业课程体系进行优化调整。优化升级的主要措施包括：①在公共基础课中增加数据仓库与数据挖掘、数学建模和计算机程序设计语言等跨学科基础课程，帮助学生了解组织内部与组织之间的数据创建与数据共享，掌握基本的数据查询、分析、挖掘和报告等相关知识和技能。②合并调整专业课程结构，将重复性较强的专业课进行合并，适当增加管理决策方向的选修课课程比例，如《公司估值》《兼并收购》《风险管理》《创业投资管理》等，拓展学生的商业分析技能。③在通识课环节开设区块链、大数据、网络安全等新兴信息技术的入门性课程，帮助学生了解自然语言处理、数据可视化、云基础架构、数据库仪表盘等信息技术的应用前沿。④在专业选修课中引入专业分析软件课程，开设基于数据分析的决策应用型选修课，如《审计数据分析》《XBRL理论与应用》等。⑤注重信息技术应用环境下的职业道德培养，无论是开设专门的《会计职业道德》课程，还是在专业课程中設置职业道德模块，都必须强调培养学生在大数据应用下的数据安全意识、治理思维和尊重隐私以及产权保护的商业伦理。在课程体系的调整过程中，应始终秉持“以专业能力培养为核心、以信息技术为载体”的基本思想，目的是培养“懂技术的专业会计人才”而不是“会计人才中的技术专家”。

2.教学内容、教学手段和教学重点的与时俱进。目前，高校会计学专业教学改革的一大难点就是教材内容严重滞后于会计实务，教学方法也仍以课程讲授为主，不利于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商业分析技能。毋庸置疑，教学改革的首要任务是与实务界人士一起总结与梳理实务经验、提炼具体案例重编专业教材；使教材内容做到既能阐述各学科专业知识的基本原理，又能体现信息技术在实务当中的具体应用。以《财务会计》课程教材为例，可以结合现实企业案例阐述如何运用大数据和行业统计数据判断企业资产减值的空间，利用财务共享中心提供的KPI指标分析研发费用是否达到资本化的确认标准等。只有将信息技术在会计决策中的具体应用引入教材，才能帮助学生深刻地理解如何在当前信息化环境下进行有效的职业判断。

此外，从教学手段上来看，职业能力的培养需要加大案例教学和实践教学的比重，通过具体的商业案例研讨，培养学生对数据来源的判断力、对分析过程的洞察力和管理决策的理性思维；通过结合如ERP系统等信息系统软件的具体运用，学生才能充分掌握信息的产生、获取、分析与决策技能，采用定量分析方法并从中得到启示。另外，考虑到对分析能力的重视，本文建议专业课程教学的重点应训练学生的批判性思维；提出问题的能力是重要的职业技能，是会计人员不被机器取代的关键。

3.师资团队的扩容与升级。会计是一门应用型的管理学科，我国的会计学专业高校招聘中，鲜有招聘条件提及会计学教师需要具备职业经验。职业经验的匮乏使得现有的师资力量存在天然的短板，因此可以通过师资团队的扩容与升级进行一定的弥补。“扩容”是指聘请来自业界的实务导师，以专题讲座或现场教学等方式，邀请实务专家讲述所在单位财会工作在信息化环境下的应用、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及最新发展；在招聘政策相对宽松的高校，更鼓励直接聘请在实务界有丰富经验的业界精英作为专业教师，参与专业课程讲授。

对现有师资团队的“升级”改造更是一项长期工程，主要目的是弥补学术界与会计实务前沿的鸿沟，培养“接地气”、真正“懂行”的专家型师资。主要措施包括：针对大数据、区块链等新兴信息技术应用建立联合研究中心，总结成功应用案例、与企业界共同研讨信息技术应用中存在的实务问题；制定健全的教职员工实习实践计划，使专业教师紧跟实务前沿；鼓励专业教师与信息技术开发和应用者们通过专业论坛等方式开展对话与交流，将来自实务领域的现实问题凝练为学术研究对象，提升会计研究的前沿性和应用性等。

4.搭建多元化、智能化的教学平台。随着移动网络、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信息技术的日益发展，智能化概念逐渐渗透到各行各业和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为了培养会计专业学生在信息化工作环境下的职业技能，提高数据掌控能力，高校需要搭建多元化、智能化教学平台，以企业在经营范式、组织架构和信息系统上的转型升级作为应用背景，将专业知识的学习与信息技术的运用进行无缝衔接。主要措施包括：①为《财务会计》《财务管理》《管理会计》《审计》等核心专业基础课程设计相应的在线实践平台，通过具体案例数据的应用和分析培养学生在不同组织场景下运用信息技术胜任日常专业工作的能力。②搭建企业运营模拟平台、财务共享模拟智能管理系统等在线资源，通过课程设计融入《财务报表分析》《企业并购》《风险管理》等专业技能课程的日常教学，培养学生从内部运营系统和财务共享中心查询和收集数据、运用统计分析工具和可视化工具进行数据处理和分析从而执行管理决策的能力。③在通识和选修课程中，充分利用各种在线云教育平台、专业统计分析软件和宏、微观经济数据库资源改革教学内容和教学手段，帮助学生充分掌握基本的信息技术应用技能，熟悉企业的宏微观环境和行业资讯，培养商业敏锐度、系统构建与专业判断等方面的职业技能。Chelley、Kristian[8]以圣·托马斯大学会计系的创新经验为例，详细介绍了如何将ERP信息系统以集成的方式融入会计人才培养教学方案的整体设计之中，涉及多门专业课程的整体设计、整合过程，并展示了初步实施成果，非常具有借鉴意义。

5.完善产学研一体化的协同育人平台。为了培养面向信息化时代的高端会计人才，学术界与实务界需要进行更为紧密的合作，打造产学研有机融合的协同育人平台和长效机制。主要措施包括：①在现有实践基地的基础上，开展多渠道、多模式的校企联合培养，如知名会计师事务所与各地高校联合推动的“精英班”训练营项目，从会计师事务所实务工作转型升级的现状出发，定向培养熟练掌握现代信息技术的专业会计人才。②校企合作共同确定专业培养内容。邀请校外实务专家共同参与教学内容的制订、教学案例的开发、培养方案的设定、信息化研究课题和毕业论文的设计等，充分了解实务界在会计工作的信息化运用中的重点、难点和热点问题，充分反映企业对信息技术环境下会计人才的能力需求，及时调整培养模式，适应并引领会计实务发展。③实现校企人力资源的双向流动。一方面，通过设置实务导师制、联合研究中心等邀请专业人士参与会计人才培养的教学研究实践；另一方面，也要鼓励优秀教师以挂职锻炼、课题共研等方式积极参与企业的信息化管理改革实践，促进学科发展与实务演进的紧密融合。

四、小结

隨着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等信息技术的爆发式发展，社会已经进入信息化时代。会计人员职业发展已经出现不可逆转的趋势，会计职业的定位将更具前瞻性和战略性。2013年起，财政部就指出会计工作转型升级的方向是发展管理会计，推动会计人员从核算会计向管理会计转型，提升业财融合水平。正如安永公司在2014年的报告中提出“大数据需要与正确的人结合”，为了培养未来面向信息化时代的会计人员，为“中国制造2025”建设输送高水平经营管理人才，高校在会计人才培养理念与方案设计、实施策略上必须进行全面改革，以促进会计职业的与时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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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elley V.，Kristian G. M. Integrating Accounting Themes with Enterprise System Experiences：An Accounting Departments Journey[J]. AIS Educator Journal，2017（1）：34～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