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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邵武府农村市场的发展与社会经济的变迁

2020-02-03陈琨垚

武夷学院学报 2020年10期
关键词:农村发展

陈琨垚

(福建师范大学 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邵武府位于福建西北部,府治设于邵武,下设邵武、光泽、建宁、泰宁四县。邵武府为福建“上四府”之一,毗邻江西,历来是闽赣两省交流的重要枢纽。明清时期,邵武府兴起了一批农村市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沿存至今,并仍为当地重要的农贸市场或政府驻地。目前,关于福建市场史的研究成果颇丰①,但针对清代邵武府的农村市场的研究成果仍显不足②,亟待加强。因此,对历史时期邵武府农村市场的发展与变化进行探究,对当下邵武、光泽、建宁、泰宁等地区的农村经济发展仍有重要的意义。本文拟就清代邵武府农村市场的发展基础、发展概况及其对社会经济的影响等方面进行探究,以期助益于福建地区的市场史研究。

一、清代邵武府墟市发展的背景

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多被称为“墟”“市”“街”。“墟”是最常见的用于农村市场的称谓,其规模通常比“市”要小。仅在个别情况下与“市”混用,如建宁县的溪口米墟,为全县规模最大的农村市场,但习惯上仍称之为“墟”而非“市”。[1]“市”是通常用于规模较大的农村市场的称谓,当地人称“货鬻为市”“民之所居成聚亦有街市”[2]“聚民莫如市”[3],可见市的主要功能在于商业,并拥有一定的人口规模。“街”也是常见的农村市场的称谓,多在邵武、光泽,其使用情况较“墟”“市”而言更为复杂。“街”的定义本为“城之中外通衢皆为街”,即强调“街”的交通功能,但由于“街”往往因其交通便利而成为摊贩、店铺的聚集地,其商业功能渐渐得到强化,因而也成为了市场的称谓。在邵武府,“街”通常以三种形式出现:第一,作为农村市场出现,通常与“墟”“市”平行或与“墟”“市”混称,如邵武县的界首街、严山街皆为独立的农村市场,光泽县的茶焙街、杭头街又名茶焙市、杭头市;第二,作为“市”的承载地出现,如光泽的止马市位于止马街;第三,作为“市”的组成部分出现,如光泽县的水口市在晚清时期拥有五条街道[4]。此外,“会”也是农村市场的一种补充形式,指的是以年或其他较长的时间段为举办周期的市场,如泰宁县的朱口牛会、邵武县的和平牛会。此外,还有少数农村市场仅以地名称呼而不加其他称谓,如邵武县的小操南保、光泽县的京牙铺等等。

邵武府的农村市场起于何时无籍可考。据《邵武文史资料》所载,后唐天成年间,邵武县和平集圩便已成市[5]。《元丰九域志》中记载北宋时期邵武府已有营名镇[6]和清化镇[6]等镇,明代方志中也记载了宋代的椒屯墟[2]、永安镇市[7]等墟市,《元丰九域志》与明代方志中的记载,当属传世文献中关于邵武府农村市场的最早记载,可证宋代邵武府已有农村市场出现。但宋代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发展尚不充分:宋人黄伯厚在诗中称椒屯墟“渔盐微利竟蝇头”[2];元人黄镇成称邵武府“俗尚简易”,“虽士与贾,亦辄顾其桑梓,无有弃其家若里而他适者”[2]。可见,直至元代,当地的商业贸易仍不发达。

明前期邵武府的商品经济同样仍未有太大发展,直至明中期才有了一定改变。弘治年间,邵武府共有包括各墟、市在内的农村市场27处。嘉靖年间,邵武府的墟市发展更为显著,此时包括墟、市与部分街在内的农村市场的数量达到了44处。[2]但明中后期,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多集中于北部富屯溪流域的邵武、光泽二县,可见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在数量激增的同时,由于受到交通、地形、市场、经济基础等多因素的影响,其实际分布与发展极不均衡。同时,墟市交易内容仍以自然经济下的生活物资交换为主。

总之,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历经五代、宋、元,至明代其发展有了较大突破。同时,墟市类型有墟、市、街、会等多种形式,不一而足。

二、清代邵武府农村市场的发展

入清以后,邵武府的墟市出现了一定的衰退,其中以光泽县最为明显。万历年间,该县共有11个墟市,而康熙年间仅剩7个。泰宁县的墟市也由万历年间的6个缩减到康熙年间的5个。明末的繁华已是过往:“自万历之末至于崇祯,此五六十年内,人享太平之福,家给人足,仕宦亦多而富”,与清初的萧条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今则冻馁载道,复何侈靡之足云,则唯佌佌有屋,蔌蔌有谷焉矣。”[8]“少为商贾,耕稼自给……邑素俭朴,不知侈靡何若。”[8]即便是经济受损较轻,“俗虽稍变,而积习未除”[9]的建宁县,也仅能维持“但使四境流通,则一岁所产,足供一岁之用”[10]的自给自足状态。乾隆年间,邵武府共有各墟、市、街、铺在内的农村市场53处,此时邵武县共有27处,光泽县有9处,建宁县有11处,泰宁县有6处。若仅论数量,邵武府的农村市场直至清中期才逐渐恢复到明中后期的水平,而光泽县等部分地区的农村市场数量甚至再未恢复到明中后期的水平。此外,乾隆时期的邵武县仍然“士农多务本业,节衣缩食”[11],清初战乱对邵武府经济的破坏可见一斑。乾隆年间邵武府墟市的具体分布参见表1。

表1 乾隆年间邵武府墟市一览表Tab.1 List of Shaowu Rural Market in Qianlong Period

对表1应作两点说明。

第一,在相关地方志的记载中,有一部分墟、市、街设于城郊。其中,明确称墟、市的有东市、坳口市、操场墟三处,也算入农村市场之列。另外,位于城郊的街是否都具有商业性质尚不能确认,因此只将水北街、杭头街、茶焙街三处自明中后期以来便形成的商业街市计算在内。

第二,部分墟市名称中并无墟、市、街等邵武府当地常见的市场称谓,如小操南保,但方志中有其墟期安排的记载,因此可以确定是农村市场,也算入其中。

至晚清时期,邵武府各地的农村市场数量发展情况差异较大。金溪流域的建宁县、泰宁县发展较大,均在清中期的基础上增加了6处墟市。[1]富屯溪流域的邵武、光泽两县虽因相关方志中未有明确记载而不能确定墟市的准确数量,但大体而言,邵武县约有30处左右的农村市场,光泽县约有10处左右,其发展相对金溪流域的两县来说并不明显。

总之,清代邵武府的农村市场数量较前有较为明显的增加。尽管在明末清初的战乱中遭受了一定的打击,但邵武府的农村市场至乾隆年间已大体恢复到明末的水平。从清中期至清末,金溪流域的建宁、泰宁两县的农村市场数量进入了一个稳定增加的时期,而富屯溪流域的邵武、光泽二县的农村市场数量增长则较为有限。同时,邵武府的农村市场表现出了一定的稳定性,明代嘉靖年间的44处墟市中,约有30处直至清末仍然存在。

除数量上有所增长之外,清代邵武府墟市的发展还表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墟期的交叉安排已较为普遍。墟期的交叉安排,是为了让赶墟者轮流赶墟,尽可能地参与到市场活动中去。因此,这是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发展的表现之一。明代还可见到各地墟市“皆子午、卯酉日集”[12]“皆一、六集”[2]的记载,而清代各墟市的墟期大多已不再集中于同一天。试以墟期记载最为详细的建宁县为例,其地的墟期安排变化较为典型,明代中后期,建宁县各墟市均“皆一、六集”,至乾隆时期,当地各墟市的墟期已经全部交叉安排,如表2所示。此外,清代邵武府各墟市的开市频率大多维持在每旬两集的频率,比之明代中后期尚有部分墟市一月一集的情况略有发展,也是农村市场发展的表现。

表2 乾隆年间建宁县墟市墟期一览表Tab.2 Listof Jianning RuralMarket’s cycle in Qianlong Period

第二,墟市层级更加清晰。清代以来,邵武府各墟市之间的规模差别日益增加,规模足以覆盖全县的商品集散中心开始出现,晚清以后,各地墟市层级已基本定型。以建宁县为例,至清末民初时,位于县郊的溪口米墟因其地水运便利而成为了粮食乃至各种商品的集散中心;其他规模较大的墟市如街头市、里心市、均口墟、溪源墟等墟市赶墟者都有五百人以上[13];而规模小者如黄岭墟,赶墟的据称仅几十人,墟时不过两三个小时[14];又如渠村墟,直至民国时期当地仍然是“虎进猪栏,豺狼追牛”[15]的荒凉景象。又如泰宁县,位于县东北的朱口市是全县规模最大的墟市;梅口、弋口等粮食市场及大田、新桥、开善等纸、笋、水果、红菇等土特产市场次之[16],此外还有一些规模较小的墟市。墟时长者能达到六七个小时,而墟时短者仅有两三个小时,与建宁县的情况大致相同。光泽县规模最大的墟市则是位于县西南的水口市,其靠近杉关,是当地闽赣经济联系的中心。[4]另外,水口市附近的驿前街、止马市、官密等地的墟市也有一定的规模。邵武县规模较大的墟市则有拿口市、冯墩市、朱坊墟、严山街、旧市街等。

第三,专业市场开始出现。邵武府的墟市原本多以小农之间互通有无为主,但清中期以后,一批专业墟市渐次出现,主要有三类。第一类是以粮食为主要交换对象的。粮食市场中,建宁的溪口米墟较为典型,其不但为全县的商品集散中心,也是全县规模最大的粮食市场。其时建宁县尚有其他米市,如城内米墟与里心市,但这些米市的服务对象多以当地百姓为主,而溪口米墟不但有各大米商、米行收购粮食运至闽江下游,本地的各大商号也都经营米业,实为全县与闽江中下游地区进行“赣米闽盐”交换的中心。[17]第二类是以牲畜为主要交换对象的,多以一年一期的“会”为主。如泰宁的朱口牛会,始于乾隆年间,每年七月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举行,参会者近至邻县,远至邻省。此外邵武也有和平牛会、洪墩牛会等牲畜市场,每年十月十四日为会期。第三类是以纸张、夏布、竹笋等山区特产为主要交换对象的,此类墟市以纸市为主,如泰宁大田市,自清初起便开始生产西纸,清中期以后西纸已成为此地的支柱产业,至清末时共有二十多家纸行、纸栈。[18]又如邵武南部连史纸生产较为发达,大阜市、和平市等墟市均有纸栈、纸行设立。[19]其余山区特产大多仍为墟市上的特色产品,由于其生产、销售规模尚不足以支持其独立成市,因而仍在专业化墟市的雏形阶段。如建宁县俞家湾墟的豆制品和均口、溪源等墟市的笋干[20],均为远近闻名的特色产品,但并无独立的“豆市”“笋市”。这些专业化墟市的发展,无论其规模和水平如何,都是清代以来的新变化。

三、清代邵武府农村市场的发展对社会经济的影响

清代邵武府的农村市场由衰败而至复兴,当地的社会经济也随之变化。具体而言,可归纳为以下几点。

第一,改变了当地的经济结构。邵武府本“安于食稻茹蔬”[2],经济结构以单一的粮食生产为主。随着农村市场的发展,落花生、烟草、甘蔗、苧麻、香菇、杉木、夏布、竹器等经济作物和土特产在邵武府的经济结构中的地位有所上升,种植面积的扩张即为最直接的表现:“落花生……今郡中广种之”[11]“烟草……郡地广种之”[11]“苧……陆地之不可为田者,土人莳之”[21]“杉……建邑植之最盛”[9]。在各种经济作物种植面积扩张的同时,包括粮食在内的各种农作物与土特产的商品化程度也日益提高。邵武之大米、建宁之粮食均为当地“出产之大宗”[22],杉木“货之四方,以为宫室,或土人自运,或外商行贩,道途搬木,相续不绝”[9],竹器、纸伞等物“畅销外地”[22],建宁县的夏布甚至吸引了外地商人前来收购:“南北千里之遥,靡不至焉”[9],其余的苧麻、蕨粉、绿豆皮、香菇等特产大多也“出境贸易”[8]。这些商品的流通范围的扩大化说明清代邵武府的商品交换已突破了当地农民互通有无的藩篱,与其他地区的经济联系日益紧密。

第二,改变了当地农民的经营方式。早在明中后期,随着邵武府农村市场的快速发展,当地百姓已在一定程度上转向农、商兼业,家庭副业与手工业的比重有所增加。如当地妇女“事纺织以衣其夫……其余则贸易以为利”[2],说明家庭手工业已在一定程度上与市场发生了联系。但随着清前期经济的衰退,当地重新回到了“地荒人稀,谋生不赡……民多安贫守分,市无茶馆酒肆,妇女少出,风俗渐淳矣”[23]的状态。清中期以后,随着经济的恢复,商业重新成为了人们的谋生手段,“巨贾侈陈市布”[24]。由于农村市场日益兴盛,家庭副业与手工业也得以继续发展。如夏布,农村妇女多以其“为专业”[22],且“除衣被其家之外,其出卖甚广,贩之者以千万计”[9],可见其生产已形成了一定规模,并在当地的社会经济中极为重要。此外,造纸、香菇加工、木材加工等手工业也大致如此。在商业和市场逐渐恢复的同时,长途贸易的普及是清代邵武府商业与市场发展所带来的新变化。“之他者,比比也”[21],各处土产,多由本地商人自运出去[25],商人的经营范围变得更加广阔,方志中“游齐鲁、燕赵间”[26]“往南翔市布”[9]“走武昌买谷”[9]“行商于北直”[1]的记载比比皆是。

第三,改变了当地的社会风貌。市场的发展和变化使得人们对商业的看法不断改变,明代中后期以来,当地政府对于经济的态度仍以“积些谷”“多置田”[2]之类重本抑末的传统观点为代表,而清初以来,这种传统的观点发生了动摇,如泰宁县“民穷财尽”的现状就使得当地官员开始反思“岂非无商贾以致财源之不通乎”[8],可见市场的衰败和当地的贫穷使得一些政府官员对商业的看法发生了改变。清中叶以来,随着当地农村市场的逐渐复兴,商业在人们的生活中变得更加重要了,各个社会阶层与商业的联系都日益紧密,如居“四民”之首的士阶层“士……则见义不为,见利必趋,舍本业而思武断,务自贬而售逢迎,而市井无赖乃得易而侮之”[27]。同时,商人在民间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衣冠家非此不耀也”[24]。但随着市场的繁荣,各种社会问题也开始出现,而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自明中后期以来便已出现过的问题:如奢侈之风的盛行,“嫁女犹从厚,设筵必欲丰,少年衣装必欲华丽,城乡演剧耗费无穷。”“每一婚嫁动费金数百,一宴会费钱数缗。”[28]使得官员们开始重新呼吁“望有心者整饬之”[27]“奢侈之风宜禁也”[28];又如商业纠纷的增多,“市肆相诟,讼庭相质”的情况已到了“相沿而不可止”[27]的地步。可见,随着商业的发展,当地的社会情况也日益复杂。

四、结语

总的来说,清代邵武府农村市场的发展较为明显,并出现了一些前代所无的新现象。另外,在农村市场发展的同时,当地的社会经济也随之而变,发生了一些与商品经济的发展相吻合的新变化。不过,应当指出的是,相比国内其他地区而言,清代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发展仍然是有限的。例如一些清中期以后才在邵武府的农村市场中产生的新现象,早在明代的江南地区就已存在了。本文囿于文献记载的局限,对当地墟市分布及社会情况的了解与分析仍有不足之处。在今后的研究中,如何综合运用各种研究方法使这些情况进一步明朗化并正确把握依然是重要的课题。

注释:

① 较早涉足福建市场史的学者有陈铿、徐晓望等人。陈铿于上世纪80年代发表的《‘亥市’试解》《福建的墟期》《明清福建农村市场试探》等文对“亥市”这一名词的意义、福建各墟市墟期的形成原因、存在意义及发展规律、明清时期福建墟市的发展过程、墟市的类型、职能与管理、局限性等问题进行了探究。徐晓望自世纪之交以来对福建市场史的研究成果多收录于《福建经济史考证》一书,此外,其博士论文《16-17世纪环台湾海峡区域市场研究》一文对明中叶至清前期环台海地区的区域市场的发展背景、市场网络、商品产销及城镇化进程等方面进行了考察。张在普、林浩在《福建古市镇——闽台古乡间商品市场》中对宋代以降福建兴起过的墟街市镇的具体位置进行了考证;刘莎、王彬在《闽台古市镇的时空分布及形成机制》中利用GIS及其空间分析功能对探讨了闽台古市镇的时空分布与空间扩散规律。此外有陈桂炳、戴一峰、叶纯亮、蔡立雄、黄艺娜、马昊昊等人分别从不同视角对福建各地区的市场史进行了探究。

② 有关清代邵武府农村市场的研究成果有:陈支平《闽江上下游经济的倾斜性联系》对明清两代闽江上下游之间商品交换的种类和数量进行了探讨,认为工商业人口的来源、自然条件的差异、封建政府的打压等因素阻碍了闽江上游社会经济的发展并使其与下游的经济差距逐渐拉大;张静《明清时期闽江上下游地区经济功能的划分》对明清时期闽江上下游地区的不同经济功能与输出产品进行了探讨,认为自然条件的不同与社会风气的差异都是造成两地经济功能分化的原因;戴一峰《区域性经济发展与社会变迁——以近代福建地区为中心》对近代以来闽江上游山区的商品经济的生产规模、生产方式及制约因素与初级市场的数量、发展及特点等方面进行了考察。认为近代以来闽江上游山区的商品经济仍停留在小商品生产的层次上,其落后的生产水平与不断增加的产量存在着严重的脱节,且受到传统封建因素、外国资本主义经济侵略、本地交通运输条件等多种因素的制约;姜修宪、张忠福在《开埠通商与腹地商业——以闽江流域墟市的考察为例》一文中对明中叶直至民国时期以延、建、汀、邵等四府为代表的的闽江流域的墟市的数量、分布及集期进行了探讨,认为稳定性、延续性、渐进性是闽江流域的墟市的特征,但其市镇化水平并不显著且并未受到福州开埠的强烈冲击;徐晓望《晚明延平府城与闽江上游区域市场》对明中期以来建溪、富屯溪、沙溪流域的农村市场的概况与各流域的中心城市进行了分析,认为闽西北山区的墟市有一定发展,且顺昌洋口镇为富屯溪与金溪流域商品交换的中心。水海刚《近代闽江流域上下游间经济联系再考察:以粮食贸易为视角》考察了晚清以来闽江上下游间的粮食贸易,认为茶叶等经济作物的广泛种植在一定时间内改变了闽江上下游间的商品交换情况,但由于其破坏了生态环境与原有的粮食经济,结果反而是加大了两地的经济差距。以上研究成果多将延、建、汀、邵等闽江上游各地区看作一个整体以考察其市场与经济的发展,虽然其中对邵武府的农村市场多有涉及,但现阶段仍然少有对清代邵武府的农村市场进行专题研究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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