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的法律语文

很少有哪个年份，在如此短的时间汇聚了如此多的特别;很少有哪个年份，用如此多的奋斗传递了如此强的信心。在历史长河中，2020 这个年份，是这样的璀璨耀眼。

——记录者：郭洪平

做政法记者年头不短了，对2020年的突出感受是，这一年，注定是历史记载中一个特别的年份。

春节期间，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迅速扩散开来，成为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在我国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生命重于泰山”“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亿万人民心手相连，与时间赛跑、同病魔较量，以空前的决心和力度阻击了这场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

这一年，留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在这场空前、伟大的“战疫”中，最高人民检察院带领全国各级检察机关，依靠强烈的“政治自觉，法治自觉，检察自觉”，勇担当、敢作为，忠诚履职，坚持自身防控与办公办案两手抓、两不误，为经济社会平稳发展、国家政治安全和社会和谐稳定创造了有利的司法环境，在危机大考中交上了一份让党放心、让人民满意的检察答卷。

回顾一年的重大检察工作，有许多事情值得称道——而首当其冲的，应是检察人全员“战疫”、依法“战疫”的壮丽之举。

2020年1月20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坚决遏制疫情蔓延势头;1月22日，党中央再次发号令，要求“坚决打好湖北保卫战、武汉保卫战！武汉胜则湖北胜，湖北胜则全国胜！”

战“疫”令下，举国动员。1月23日凌晨，疫情最严重的武汉采取了人类公共健康史上前所未有的果断举措——“封城”。一时间，关口静谧，车河断流，喧哗止息。

在全国各地与武汉几乎同时都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之时，作为党绝对领导下的人民检察机关，更是毫无迟滞地作出快速反应——

1月25日，在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会议、对疫情防控工作进行再研究再部署再动员当天，最高检党组迅速研究贯彻落实意见;1月26日，最高检主要领导坐镇机关，部署防疫工作、审改即将出台的文件;1月27日，最高检向全国检察机关发出《关于认真贯彻落实中央疫情防控部署坚决做好检察机关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成立最高检机关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制定下发关于疫情防控的具体办法……

从最高检院党组到各业务厅局，从各个部门到每个工作人员，都高效发动起来，展现了极强的大局意识。在党中央和中央政法委领导下，最高检带领全国检察机关为维护国家政治安全和大局稳定、维护疫情防控秩序恪尽职守——成立机构、制发预案、下发提示、消灭卫生死角、实行严格的“零报告”制度……岗位所在，皆是战场。在严峻的考验面前，人们看到了检察人挺立风雨的坚强，看到了检察人共克时艰的力量，也看到了检察人与国家和人民休戚与共的责任担当。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作为负有法律监督之责的检察机关，充分发挥职能作用，以法之利器护卫正常的经济社会秩序——

最高检以最快的速度下发《关于在防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期间刑事案件办理有关问题的指导意见》;会同最高法、公安部、司法部，印发了“两高两部”《关于依法惩治妨害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违法犯罪的意见》;与国家卫健委、最高法、公安部联合印发《关于做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间保障医务人员安全维护良好医疗秩序的通知》;与最高法、公安部、司法部、海关总署联合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国境卫生检疫工作依法惩治妨害国境卫生检疫违法犯罪的意见》等，为打击疫情防控期间哄抬物价、牟取暴利，严重扰乱市场秩序的犯罪和生产销售伪劣防治、防护产品药品等各类犯罪提供了法律遵循。

战“疫”期间，最高检几乎每周发布一次“检察机关涉疫犯罪典型案例”，连续发布10批共55个典型案例，媒体称之为典型案例“十连发”。这些案例涉及妨害传染病防治、制假售假、非法经營、哄抬物价、妨害公务、寻衅滋事、诈骗、严重暴力犯罪等多种罪行。

据不完全统计，仅2020年2月至4月，全国检察机关共批准逮捕涉疫刑事犯罪3751人、起诉2521人，办理涉口罩等防疫物资监管、医疗废弃物处置、野生动物保护等领域公益诉讼案件2829件。

方圆2020年3月份推出了《法不能向不法让步》系列报道，其中《正当防卫条款：从沉睡到苏醒》一文有486家公众号转载，成为当月爆款。

是的，很少有哪个年份，在如此短的时间汇聚了如此多的特别;很少有哪个年份，用如此多的奋斗传递了如此强的信心。在历史长河中，2020这个年份，是这样的璀璨耀眼。

2020年，可圈可点的检察工作还有——贯彻习近平法治思想及民法典、决胜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助力三大攻坚战、服务“六稳”“六保”、民营企业平等保护、群众来信件件有回复、大检察官接访、公开听证、积案清理、司法救助、落实认罪认罚从宽制度、公益诉讼、“一号检察建议”、法治副校长、巡回检察、落实“三个规定”、检察长带头阅卷办案等，这些都毫无疑问地成为一年来检察工作最亮丽的名片。

先看三组数据。

扫黑除恶——最高检落实全国扫黑办“六清”行动措施，对41件挂牌督办案件包案督导。各级检察机关坚持“是黑恶犯罪一个不放过，不是黑恶犯罪一个不凑数”的要求，截至2020年10月，批捕涉黑恶犯罪3600余件9400余人，起诉6500多件45500多人，用优质办案成果为扫黑除恶取得决胜贡献了检察力量。

认罪认罚从宽——在最高检持续推动引领下，全国检察机关办理刑事案件认罪认罚从宽制度适用率从一年前的38.4%达到83%，即使在疫情防控期间的2020年上半年，适用率也稳定在80%以上。一些法律界人士将这看成是一个“奇迹”。全国人大代表、天津市律师协会会长才华认为，认罪认罚从宽制度适用率83%体现了检察机关在提升罪犯改造效果、化解社会矛盾、促进社会和谐方面的努力，是践行法治自觉的主动作为。

服务“六稳”“六保”——最高检下发《关于充分发挥检察职能服务保障“六稳”“六保”的意见》，提出37项具体检察政策;协同推进“四大检察”“十大业务”，综合运用刑事、民事、行政、公益诉讼等手段，为服务“六稳”、“六保”及助力企业复工复产营造和谐有利的环境。截至2020年10月，各级检察机关起诉金融诈骗、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罪23346人，同比上升22%……

再说两个例子。

例一，没完没了狠抓“一号检察建议”落实。两年前，针对一起教师性侵在校学生的抗诉案，最高检发出了史上首份检察建议书。此后，“一号检察建议”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多孩子的心扉，在他们的天空中画出一道道温暖的彩虹。

2020年9月，最高检联合教育部、公安部共同发布《关于建立教职员工准入查询性侵违法犯罪信息制度的意见》，推动各地合力筑起坚固的防火墙，让有性侵前科者远离未成年人——广东省广州市花都区检察院已录入当地性侵害犯罪数据156条，查询人数高达1.9万人，暂未发现有前科者;上海入职查询比对的样本之广排在全国前列。截至2020年10月，上海有关部门对近30万名与未成年人密切接触行业从业人员进行筛查，对27名具有性侵违法犯罪记录的人员不予录用或予以清退。

“‘一号检察建议产生的辐射效应，成为撬动未成年人司法制度特别是未成年人检察制度改革完善的支点，同时促进了未成年人保护整体体系的进步。”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所长姚建龙认为，“一号检察建议”明确了司法与行政之间的衔接机制，让未检职能的定位更加清晰，是非常有意义的探索。

例二，以更大力度加强群众来信件件有回复工作。各级检察机关把落实群众来信件件有回复工作作为贯彻习近平法治思想的生动检察实践，积极回应人民群众新要求新期待，着力解决人民群众的操心事、烦心事、揪心事——从7日内程序回复、3个月内实质答复，到主动下访、清理化解重复信访和信访积案;从电话沟通、短信回复到网上跟踪预警;从第三方参与接访到“需听证、尽听证”，检察机关以对人民群众最朴素的感情，做人民群众最关切的事情。

即使在新冠肺炎疫情最严峻的时候，检察机关网上信访系统也没有中断。2020年1月29日，根据党中央疫情防控工作部署，最高检暂时关闭了群众来访接待场所，同时在网上发布了《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疫情防控期间以来信、网络和电话方式接待群众来访工作的公告》，并及时增派接听办理人员，使这一期间群众来信和网络信访的7日内程序性回复率依然保持了100%。

此外，大力推行大检察官接访、公开听证等工作制度，使一批重大、复杂信访积案得到有效化解。尤其是，在首席大检察官影响带动下，省级检察院大检察官接访蔚然成风。2020年，省级检察院检察长、大检察官接访量是前两年之和的两倍多。

2020年，最高检还在全国检察机关部署开展为期一年的信访积案清理活动，348件信访积案被列入清理范围，其中60件作为最高检挂牌督办案件。截至当年11月，最高检确定的信访积案已办结334件，占全部信访积案的96%。

这一年，检察机关对收到的数十万件群众来信，100%做到了7日内“应回尽回”“能回尽回”;有近10万件符合检察机关的受理条件的案件在3个月内进行了答复，答复率为99.3%，且做到件件有回复，件件有落实，实现了“案结、事了、人和、政和”的良好局面。

无须一一列举，在疫情这只“黑天鹅”严重扰乱社会生活秩序的情况下，检察工作还能取得这样令人欣喜的成绩，的确是件了不起的事。作为一名政法记者，一名检察工作的记录者，这一年我们从侧面更多感受到的是检察决策层面对困难的坚持和笃定、在工作运筹摆布上的巧心和智慧以及咬定目标不放松的抓落实精神。

事实是最好的证明。2020年，检察办案数量质量及其他检察工作在上年基础上又有很大提升，这说明什么？说明检察机关从上到下干活不少、工作力度不小。也许，一些情况在某种程度上还带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偶然性是必然性的一种特殊表现。如果没有一级抓一级、一级带一级、一锤一个坑的精神抓落实，不可能换来今天这样的局面。历史将记住2020年，不仅因为我们经历了百年不遇的疫情，更因为有我们一往无前的奋斗！

小数字 大检察

战“疫”期间，最高检几乎每周发布一次“检察机关涉疫犯罪典型案例”，連续发布10批共55个典型案例，媒体称之为典型案例“十连发”。这些案例涉及妨害传染病防治、制假售假、非法经营、哄抬物价、妨害公务、寻衅滋事、诈骗、严重暴力犯罪等多种罪行。据不完全统计，仅2020年2月至4月，全国检察机关共批准逮捕涉疫刑事犯罪3751人、起诉2521人，办理涉口罩等防疫物资监管、医疗废弃物处置、野生动物保护等领域公益诉讼案件2829件。

全国检察机关办理刑事案件认罪认罚从宽制度适用率从一年前的38.4% 达到83%， 即使在疫情防控期间的2020 年上半年， 适用率也稳定在80% 以上。

2020年，最高检还在全国检察机关部署开展为期一年的信访积案清理活动，348件信访积案被列入清理范围，其中60件作为最高检挂牌督办案件。截至当年11 月，最高检确定的信访积案已办结334件，占全部信访积案的96%。

2020年7月，最高检下发《关于充分发挥检察职能服务保障“六稳”“六保”的意见》，提出37项具体检察政策;协同推进“四大检察”“十大业务”，综合运用刑事、民事、行政、公益诉讼等手段，为服务“六稳”、“六保”及助力企业复工复产营造和谐有利的环境。截至2020年10月，各级检察机关起诉金融诈骗、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犯罪23346人，同比上升22%……

最高检落实全国扫黑办“六清”行动措施，对41 件挂牌督办案件包案督导。各级检察机关坚持“是黑恶犯罪一个不放过，不是黑恶犯罪一个不凑数”的要求，截至2020年10月，批捕涉黑恶犯罪3600余件9400余人，起诉6500多件45500多人。

检察机关对收到的数十万件群众来信，100%做到了7日内“应回尽回”“能回尽回”;有近10万件符合检察机关的受理条件的案件在3个月内进行了答复，答复率为99.3%，且做到件件有回复，件件有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