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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与先秦道家的思想异同及内在逻辑
——基于“人与技术”层面的考察

2020-01-19孙宗岭

哈尔滨学院学报 2020年8期
关键词:道家马克思思想

孙宗岭

(浙江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28)

人与技术问题是当今中国乃至全人类所面临的突出问题,西方学者早已对此问题进行过深刻的思考并形成了诸多学说流派,而在同样面临人与技术问题的中国,有代表性的、成体系的学说仍有待发展。在传统的理解中,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思想分属于不同的领域但存在着诸多契合点。正因如此,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背景下,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思想的比较研究也成为学术界的热点研究领域。学者们渴望找到“中——马”(即“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与“马克思主义”)汇通的路径,但这一研究仍主要停留于从不同角度分析二者异同上,没有形成明确的汇通路径。本文立足于人与技术问题,对马克思与先秦道家的思想异同及内在逻辑进行深入探讨,旨在寻求二者汇通路径。

一、人与技术视域下马克思与先秦道家思想的研究现状

人与技术问题,只有在技术问题对人类来说成为不可避免的突出问题时才进入人们的视野。马克思所处的时代与先秦道家所面临的时代虽然相隔千年且从属于不同的地域和文化环境,但二者均有一共性即技术得到发展,人与技术问题成为这一时代的重要问题之一。

目前中国学术界对于马克思的技术思想与先秦道家的技术思想有些讨论。关于马克思的技术思想研究,大都从马克思的科技创新思想、技术异化思想、技术与人性思想等角度进行,对于人与技术问题没有系统性的研究成果;关于先秦道家的技术思想研究,虽有学者进行过较为深刻的阐述,但少有人与技术问题方面的研究成果。同样,在人与技术问题方面,学界在马克思与先秦道家的思想对比研究领域中亦少有关注。可见,人与技术问题,在马克思与先秦道家的思想研究中没有独立出来,成果较少,且马克思与先秦道家思想的比较研究同样较少。这种现象既不利于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之中寻找资源应对当今中国的人与技术问题,也不利于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汇通研究。因此,一方面要加强对马克思和先秦道家在“人与技术”领域的思想研究,又要加强马克思和先秦道家在“人与技术”领域思想的对比研究。而这一研究的前提性工作就是证明二者各自都有“人与技术”的思想,并且二者的思想可以进行比较,比较的前提是二者之间有逻辑上的关联性。

二、人与技术:马克思与先秦道家思想异同比较

明晰二者思想异同是前提性工作。本文对人与技术问题的探讨,主要从两个维度进行:一是技术对人的影响,二是人如何控制技术。由于在人与技术问题方面马克思的诸多著作中都有提及,先秦道家也多有讨论,因此,本文选取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先秦道家代表人物老子和庄子的有关著作进行解读。

(一)技术对人的影响

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方兴未艾的现实背景下,马克思的视野逐渐从对以往哲学思想的文本批判转移到了对现实生活的思考。《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便是马克思通过异化劳动、私有财产以及共产主义等方面的论述,指出了技术对人的深刻影响。

“工人日益完全依赖于劳动,依赖于一定的、极其片面的、机器般的劳动,工人在精神上和肉体上被贬低为机器。”[1](P120)在技术进步、机器运用过程中,工人不再能够自由地劳动,而是依附于机器,从属于机器,甚至成为机器的一部分。随着技术的进步,机器的应用,分工日益多样,这一技术的进步带来的是“人越来越片面化和从属化”。[1](P121)同时,马克思提出了“异化劳动”并指出了“异化劳动”的四重规定性。从技术对人的影响的角度分析,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技术被资本家掌握,技术外化而成的机器成为重要的生产资料,工人在技术进步的背景下,并没有享受到技术进步带来的成果,而是受到资本家掌握的技术与机器的压迫和摧残。在这时,人失去了人之为人的自由,失去了全面发展的可能性。但马克思并没有完全否定技术的进步给人带来积极作用的可能性。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在技术对人的影响这个问题上有了更全面的观点,“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1](P33)“资本主义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1](P36)资本主义战胜了封建主义,建立起了新的更适合社会发展的制度,极大地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在这里马克思肯定了资产主义生产方式下技术对社会、对人的解放的促进作用,但是这种解放,不是一种真正的解放,技术对人的积极作用呈现出了可能性和一定程度的现实性,技术的进步虽然使人脱离了以往的封建社会关系的束缚,但是带来了物对人的束缚,机器对人的束缚,“(资产阶级)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1](P34)

先秦时代,生产力相比以往时代都得到了巨大的发展。生产力的发展,铁犁牛耕的运用,周天子权力的式微,这种种因素为诸侯争霸创造了客观条件,以老子和庄子为代表的先秦道家面对这一时代的各种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提出众多意义深远、内涵深刻的思想观点。在技术对人的影响方面,老子和庄子的观点也不乏深刻性。

《道德经》是老子思想的结晶,技术对人的影响这一问题,《道德经》有诸多提及。“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至治之极。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2](P345)对于此章的解读,可从政治学、社会学、管理学等领域进行解读,也可以从技术对人的影响角度进行诠释。老子指出,虽然有多样的技术手段,但是不要运用,如果这样,便可以达到最好的社会治理,反过来想,老子为何强调不要运用多样的技术手段,那是因为在他看来,技术手段的运用对人与人的现实生活、社会治理都有弊端。但是要想在饮食、服饰、居所等方面满足人们的需求,又不可能不运用技术手段,所以从此章看来,老子认为的技术对人有着不良影响是有条件的,也就是说,过分的,超过人正常生活、衣食住行之外的技术,对人与社会的治理是有危害的。“人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技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2](P280)同样,老子在技术对人、对社会的影响方面的论述也是极为丰富且有严格限定的。“人多利器”“人多技巧”,问题不在于“利器”与“技巧”,而在于“多”,由此可见,在老子的观点中,技术可以运用,只要不超过限度,而这一限度的把控就是遵循自然,不让过多的私欲使技术的运用超过了限度从而影响了人的正常存在和发展。

作为先秦道家的另一个重要代表人物庄子,其继承了老子的思想并作了进一步的发展。在技术对人的影响方面有着更深刻的论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混沌死。”[3](P250)对于《应帝王》中庄子的这番论述,学界的诠释角度各有不同。若从技术对人的影响角度来看,亦可作出分析。“混沌”是自然的象征,同样可以理解为人的自然属性,外物不加其身,即为利用技术的时候的人的存在面貌。而当“七窍已成”即人的自然属性在技术的作用下被改造了之后,“混沌”死了,也就意味着本真的人的存在也失去了。可以说,技术对人的影响是严重的,对人的本性的存在具有不良的影响,甚至会使人丧失自性。“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3](P99-100)庖丁解牛,是庄子的又一寓言,对于此段内容的解读同样是见仁见智。技术精湛的厨师与技术欠缺的厨师之间的区别只是在其用刀的过程中对刀的伤害程度上有差异而已,但依靠技术,总会伤刀。而庖丁的刀,将近二十年,仍旧崭新。这是为何?庖丁说:“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3](P97)庖丁是遵循着道而用刀,不同于技术性的使用。将此问题引申到技术对人的影响上来看,技术的运用是对人有害的,只不过对人有害的程度取决于技术的程度高低、优劣而已;而真正对人无害的,是道,是自然,是类似于技术但绝非技术的存在。

因此,在先秦道家的观点中,有两种倾向,老子认为技术的运用对人的影响并非总是坏的,只要将技术的运用控制在一定的限度内,技术的运用不超出人的日常起居生活之外,就不会给人带来不良的影响,而且还会便利人们的生活。而在庄子的思想中,技术对人的影响似乎更为严重,技术对人只有害处,而无半丝好处。总之,在先秦道家的观点中,技术的进步与运用会给人带来严重的不良影响。

综上所述,在马克思和先秦道家对于技术对人的影响方面,二者都认为技术的运用对人存在着不良的影响。马克思认为技术的运用对人产生不良影响的条件是资本主义条件,而先秦道家认为技术的运用对人产生不良影响的条件是在技术过多运用的条件下甚至是在一切条件下。马克思认为技术的运用在另一方面可以为人的自由的存在与发展创造条件,而先秦道家却没有这样的认识。

(二)人如何控制技术

既然技术的运用会在不同条件下,对人产生不同程度的不良影响。那么,人如何达到对技术的控制,从而规避技术对人的不良影响,则成为马克思和先秦道家所必须思考的问题。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认为技术对人的不良影响存在的前提是异化劳动,因此消除异化劳动就是达到人控制技术的目标实现的途径,而异化劳动消除的最终方式是马克思所认为的共产主义。“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1](P185)马克思认为只有共产主义运动,才能彻底解决技术对人的不良影响,而如何进行这一运动,这一运动的前景是怎样的,马克思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描述。在我们看来,马克思对实现人对技术的控制的思考,是一种双向的思考:技术的优点,人类要善于利用与保留,在利用技术的时候,技术也不能与人类产生冲突,说是人对技术的控制,不如说是人与技术的和谐互动。

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对于共产主义的论述更加成熟。共产主义运动的方式,也可以认为是人摆脱技术控制的方式,总结来说就是废除资本主义的种种不良制度,保存其中有价值的因素,让技术掌握在国家手中,技术的运用是为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而不是为了满足某一阶级的私欲。也可以说,马克思所认为的实现人对技术的控制的方式是一种制度变更的方式,是一种自上而下式的路径。

2.1.2 温盐水洗胃护理 为该患者洗胃的方法是:检查胃管在胃内后,用50 mL注射器抽取3%的温盐水50 mL,缓慢从胃管注入胃内,2 min后等量回抽,反复3~4次,每次洗胃液量共200~500 ml,3次/d。洗胃时应注意,准确掌握灌入量,液量过多易引起胃扩张,过少又达不到预期效果。洗胃液的温度以30~35℃为宜,过高可致胃黏膜充血,过低易引起痉挛。禁用电动吸引器和中心负压装置洗胃,以免负压过大引起胃穿孔或大出血。洗胃时严密观察患者病情变化,如出现腹痛、脉速、虚脱,应停止洗胃并通知医师及时处理。

在老子的理解中,人要实现对技术的控制,规避技术带来的风险,就要将技术限定在“小国寡民”的社会状况中,要限定在人的基本需求中。遵循“道”,遵循自然,以道御技术。

在庄子的理解中,似乎更为绝对。技术的存在就是对人有不良影响,因此要断绝技术的运用,依道而行。正如其在《逍遥游》中所言:“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3](P15-16)无所待,不依赖技术,而遵循自然,遵循“道”。

综上所述,在人如何控制技术层面,马克思认为只有在共产主义运动的过程中,人与技术才能逐步走向和谐,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人与技术的关系才能实现真正的和谐,而人对技术的控制也并非单向的控制,是人与技术之间矛盾的解决,是人与技术二者之间的互进;而先秦道家则认为,实现人对技术的控制只有通过人不过多的运用技术甚至是完全不运用技术,以道御技术甚至是依道而行方能实现。

三、无意识发展:马克思与先秦道家思想的内在逻辑

通过上述在人与技术问题上马克思和先秦道家思想的对比,可以看出,马克思和先秦道家都有一种对技术的批判性理解。但是,马克思批判技术,是批判技术的资本主义应用而并非批判技术本身,并且认为在合理的社会条件下技术的发展与运用有利于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而先秦道家对技术的批判,则是着眼于技术本身,直接认为过多的技术运用甚至是一切的技术运用都会对人的自由发展带来阻碍。可见,马克思和先秦道家在人与技术问题上的理解有共性,但也有着本质的不同。从辩证唯物主义角度来看,在人与技术问题层面,先秦道家思想与马克思的观点可谓是从“肯定到否定再到否定之否定”之间的关系。为何相隔万里、跨越千年的思想家们对于人与技术问题的理解会有这般关系呢?是毫不相关的偶然还是内藏有真实的逻辑关系?值得我们深思。笔者认为,在人与技术问题上,马克思的思想是对先秦道家思想的无意识发展,具体分析如下:

在人与技术问题层面,先秦道家可以说是技术悲观主义,而马克思的思想可以说是一种辨证的思想,是在辨证地看待人与技术问题。因此,在先秦道家和马克思之间,应该还有一种对于人与技术问题的观点。而这种观点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近代西方国家技术乐观主义思潮。“面对资产阶级蓬勃发展的要求,在这样一个时期,形成一种技术的人类学和本体论证明,产生功利性的技术乐观主义倾向。”“l8世纪60年代爆发的产业革命显示了科学技术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社会结构与社会关系改变的主要力量。”也就是说是工业革命使得技术乐观主义成熟,在这种思潮下,各种科技发明纷纷涌现推动了经济社会的发展,但是却出现了马克思所批判的技术的异化。在这种思潮中,有一种理念不得不被我们重视,那就是技术自由的理念。在近代的背景下,自由理念的来源途径之一就是道家思想。

从16世纪起,大量中国古代文化典籍通过传教士进入欧洲。到了17世纪,西方各国对中国文化的关注更是普遍加强,形成遍及欧洲的“中国热”。法国著名的重农学派代表人物魁奈,在18世纪中叶通过传教士了解到先秦道家的无为思想,在1758年将“无为”翻译成“自由放任”。《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中指出:“主张政府尽量不干涉个人和社会经济事务的一种政策,此词的起源不明,在1756—1778年盛行于法国。”不仅在经济层面西方学者深受先秦道家影响,即使是在政治层面,也有诸多体现。比如“有限政府论”,亚当斯密第一个在《国富论》中提出了有限政府的思想,并指出政府是一个“守夜人”的角色。[4](P79-86)法国著名学者盖伊认为,重农学派受到老子的“无为”思想影响才提出“自然秩序”的统治思想;英国学者克拉克认为“自由放任(Laissez-faire)”是“无为”的法语翻译;《远东经济评论》总编迈克在文章《意义重大的思想》中明确指出西方自由市场的思想来源于《道德经》;在《西方文明的东方来源》一书也指出魁奈的诸多思想都来源于先秦道家思想,尤其是“无为”;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编纂过程中,受到了魁奈的重要影响,内容中也多有对中国先秦道家思想和具体事例的参考与引用;《法国重农学派学说的中国渊源》一书认为重农学派的自然秩序与无为而治思想有着深刻的联系。

从魁奈到亚当斯密,这是近代西方自由经济、自由市场与有限政府理论的开创和形成时代。而魁奈受到先秦道家的思想影响不容否认。“这种状况主要根植于当时资本主义工场手工业经济的萌芽及其向资本主义大机器的转化的技术状态。”技术乐观主义的成熟,正好需要自由经济、自由市场、有限政府给予其充分的发展空间。因此在这种环境下,技术发展的自由理念已经具备,而这种理念的来源之一就是中国先秦道家思想。

在人与技术层面,先秦道家认为技术对人有不良的影响,要以道御技术。而先秦道家的无为而治思想,却深深地影响了近代西方学者,为其技术的发展提供了自由的基因。但这些学者并没有看到先秦道家对技术的担忧,而是一味地发展技术,最终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产生了技术的异化。而马克思正好接续了道家对技术的批判,但也没有放弃技术促进人的生存与发展的一面,从而形成了自己的关于“人与技术”问题的理解。但马克思的这种继承与发展是无意识的、间接的。也就是说,在人与技术问题上,马克思的思想是对先秦道家思想的无意识发展。

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汇通研究的新理路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马克思与先秦道家的思想存在着诸多异同,二者均认为在不同条件下技术的运用和发展会阻碍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只是马克思所指的是在人类史前史尤其是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而先秦道家指的是在过多利用技术甚至是在所有条件下;二者均认为技术要在人的控制之下,只是马克思认为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才能实现人对技术的控制,而先秦道家则直接放弃技术的应用,以图从根源上杜绝技术对人的不良影响。二者之间的关系是“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中的“肯定”与“否定之否定”,而“否定”这一阶段就是西方近代的技术乐观主义思潮,而这一思潮的自由基因,其来源之一就是先秦道家。因此,在人与技术之间,马克思和先秦道家不仅存在着表面上的异同,而且有着一条内在逻辑,即在人与技术的关系层面,马克思的思想是对先秦道家思想的无意识发展。

本文的这样一种结论可能会一改以往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哲学异同点的外在性研究形式,而是深入二者内部,以历史的方式,一种动态的发展眼光去寻求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哲学的内在契合,是一种真真实实、有理有据的内在性契合。这也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在众多的思想理论中,中国人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并且感到马克思主义如此亲切的原因并不仅仅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词汇、主题、理想与中国哲学、中国文化相似,而是在内涵上就有着共通之处。

以16世纪兴起的“中国热”为历史资源,将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哲学的对比研究开辟一条新的内在性理路。不仅是在人与技术之间,在其他领域,也可以搭起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哲学之间的联系,而这一桥梁就是近代西方思想或哲学。因此,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汇通研究可以从这里寻找到一条崭新的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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