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路径论析

邹谨

（衡阳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2）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提出并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实现了党的建设理论和实践的重要创新，为在新时代推进伟大工程提供了可靠保障。党的自我革命引起了学界的高度关注，学界对党的自我革命的内涵、必要性、历程、经验、路径进行了研究。已有的研究成果所提出的自我革命路径主要包括增强自我革命自觉性，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和共产主义理想，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增强自我革命整体性、科学性、有效性，抓住“关键少数”，坚持批评和自我批评，等等。上述对党的自我革命路径的研究极具启发意义，但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将不断面临新情况、新问题，必须不断探索党的自我革命的新路径。习近平指出：“党的自我革命任重而道远，决不能有停一停、歇一歇的想法。”[1]要在新时代继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必须进一步研究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路径。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应从以下五个方面来进行。

一、开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

开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是党的优良传统之一。在党内斗争问题上，党曾经犯过错误，比如，在土地革命时期党内斗争就过了头，影响了党的发展。随后，党积极总结这一教训，使党内斗争得以正确的进行。刘少奇指出，“我们的同志应该经常有党内斗争的准备”[2]165，必须“对党内各种原则错误的思想和主张，对党内一切坏的现象，进行不调和的斗争，以便不断克服这些错误现象，绝不放任这些错误现象的发展，不使它损害党和革命的利益”[2]156-157。陈云强调，“我们应该反对干部里面怕斗争的倾向。我们不主张乱斗，而是主张在原则问题上进行必要的斗争”[3]182，“党内不允许无原则的和平，更不允许相互包庇。有了错误不进行必要的斗争是不对的”[3]182。党积极开展延安整风运动，坚持批评和自我批评，将党内斗争提高到了新水平，促进了党的发展壮大，为党领导人民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提供了重要保障。建国以后，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仍然是推动党发展的重要因素。比如，党与腐败现象进行坚决斗争，保持了党的纯洁性；党同官僚主义进行坚决斗争，防范了党脱离群众的危险，巩固了党的执政基础。但后来由于犯阶级斗争扩大化错误，给党内斗争带来了严重影响，使得党内斗争误入歧途，给党的发展造成了损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吸取以往党内斗争的经验教训，在改革开放条件下推动了党内斗争的健康发展。正是我们党坚持开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才不断推进了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过去需要，现在仍然需要。在新时代，党内还存在各种突出问题，正如党的十九大报告所指出的那样：“党面临的执政环境是复杂的，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的因素也是复杂的，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4]61要解决新时代党内存在的各种突出问题，就必须开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习近平指出：“广大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要敢于同一切弱化党的领导、动摇党的执政基础、违反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的行为作斗争，坚决克服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1]党的自我革命与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密不可分。党的自我革命的核心要义，就是以刀刃向内的精神解决党自身存在的各种突出问题。党的自我革命集中体现了党与自身存在的不良倾向作斗争的坚决态度，实际上是党在跟自身开展斗争。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开展积极健康的党内斗争。

第一，将批评和自我批评作为党内斗争的锐利武器。习近平指出：“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我们党强身治病、保持肌体健康的锐利武器，也是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手段。领导干部要带头，班子要作表率，在党内营造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良好风气。”[5]182党内斗争的基本方式，就是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在新时代进行党内斗争，就要不断改进批评和自我批评，确保批评和自我批评有效开展。一要勇于自我批评。陈云指出，“自我批评是很重要的，我们不应该忽视它”[3]268，“自我批评对于我们党来说是必不可少的”[3]268，“如果没有这一条，我们的党就搞不好”[3]268。在批评与自我批评中，自我批评居于首要地位，对批评具有重要的带动作用。党员和干部只有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并批评自己，才能为他人批评自己营造良好氛围，从而把批评与自我批评有机统一起来。在新时代开展自我批评，必须充分发挥党的高级领导干部的带头作用，因为只有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带头开展自我批评，才能带动广大干部和普通党员积极开展自我批评。此外，党员干部不但要自己批评自己，还要鼓励他人批评自己，而且接受别人的批评。陈云指出，“俗话说‘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每个同志都要注意这一点”[3]122，“人家批评得有道理，就应该接受”[3]269。二要勇于和善于批评他人。延安时期，陈云就指出：“光说好话的人都是拍马屁的，拍马屁决不是件好事；不客气批评别人的人，才是好人，才够得上是革命同志。”[3]121习近平指出，“领导干部要坚决反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的庸俗哲学”[5]182。在批评他人方面，要坚决反对自由主义和好人主义，一旦发现他人的错误，就帮他指出来，不能明哲保身、避而不谈。要开展好批评，还必须做到善于批评。在批评他人过程中，要坚持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从增强新时代党内团结出发，通过批评实现更好的团结。对他人进行批评时，要讲究方式方法。毛泽东提出：“批评应该是严正的、尖锐的，但又应该是诚恳的、坦白的、与人为善的。只有这种态度，才对团结有利。冷嘲暗箭，则是一种销蚀剂，是对团结不利的。”[6]刘少奇指出，批评他人“不是面孔板得愈凶就愈好”[2]162，“应该以真正能够教育犯错误的同志、帮助犯错误的同志纠正错误、教育党和巩固党为最高目的”[2]162。陈云指出：“当你去批评人家错误的时候，要指出人家错误的根源以及纠正错误的方法。批评的目的并不是出气，主要是在于真正帮助人家纠正错误。一般地说，批评的人有两种态度：第一种是声势汹汹地指责人家；第二种是和颜悦色地说服人家，善意指出犯错误的原因和纠正错误的办法。只有后一种态度，才能使被批评者心服意满，问题才能够真正解决。”[3]116-117新时代，在批评他人过程中只有采取正确的方式方法，才能充分发挥批评的效能，推动党的自我革命不断开创新局面。

第二，结合伟大斗争进行党内斗争。伟大斗争与党内斗争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在新时代推进党内斗争，必须与伟大斗争有机结合起来。比如，进行伟大斗争，就要“坚决反对一切削弱、歪曲、否定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行”[4]15。在新时代开展党内斗争，也要坚决反对党内存在的否定党的领导等错误倾向，更好地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和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更好地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进行党内斗争，要“坚决反对一切损害人民利益、脱离群众的行为”[4]15，解决党群关系上存在的突出问题。进行党内斗争，要“更加自觉地投身改革创新时代潮流，坚决破除一切顽瘴痼疾”[4]15，更好发挥党对全面深化改革的引领作用。党的十九大指出，进行伟大斗争要“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4]16，这对新时代进行党内斗争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在新时代开展党内斗争，必须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要通过发扬斗争精神，增强党员、干部进行党内斗争的自觉性，增强党内斗争勇气；要通过提高斗争本领，切实提高党员、干部的党内斗争水平。

二、全面从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党的建设方面提出的重要战略举措就是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党与党的自我革命相互促进：一方面，党的自我革命能提高全面从严治党效能；另一方面，全面从严治党能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经验启示。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应积极借鉴全面从严治党的宝贵经验。2016 年1 月，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指出：“全面从严治党，核心是加强党的领导，基础在全面，关键在严，要害在治。”[7]在全面从严治党的经验中，“全面”和“严”尤为重要。在新时代，要注重借鉴“全面”和“严”的经验，推进党的自我革命。

第一，全面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习近平对全面从严治党中的“全面”二字进行了科学阐述，他指出：“‘全面’就是管全党、治全党，面向8700 多万党员、430 多万个党组织，覆盖党的建设各个领域、各个方面、各个部门，重点是抓住‘关键少数’。”[7]正因为高度注重“全面”，十八大以来的从严治党得以全面推进，使从严治党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深度、广度和效度。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同样要高度注重自我革命的全面性，使之得以全面推进。

一是将党的自我革命贯穿于新时代党的建设总布局。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了新时代党的建设总布局。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要将之贯穿于新时代党的建设总布局，将党的自我革命体现在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等七个方面，真刀真枪地解决这七个方面存在的各种突出问题。在党的政治建设方面推进自我革命，最根本的是坚决反对损害党中央权威的言行，实现“两个维护”。在党的思想建设方面推进自我革命，最根本的是坚决反对不适应新时代党的发展要求的各种错误观念，确保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主义思想武装全党。在党的组织建设方面推进自我革命，最根本的是坚决反对选人用人上的不正之风，将新时代好干部标准落到实处。在党的作风建设方面推进自我革命，最根本的是坚决反对脱离群众的倾向，使党与人民群众始终保持紧密联系。在党的纪律建设方面推进自我革命，最根本的是要坚决反对有纪不依等现象，提高纪律的执行力。在党的制度建设方面推进自我革命，最根本的是要反对违背和破坏党的制度建设的行为，提高制度治党水平。在反腐败斗争方面推进自我革命，最根本的是要以零容忍的态度坚决反对腐败，坚决惩处腐败分子，坚持不让一个腐败分子漏网。

二是将党的自我革命贯穿于新时代党的建设主线。要将党的自我革命贯穿到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之中，针对在全面提高党员、干部执政本领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对症下药，增强国家治理能力，适应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需要。要将党的自我革命贯穿到党的先进性建设之中，与党内各种落后的思想观念和行为进行坚决斗争，清除影响党的先进性的各种负面因素。要将党的自我革命贯穿到党的纯洁性建设之中，大力解决党内存在的思想、组织、作风不纯等问题，坚决切除弱化党的纯洁性的毒瘤。

三是将党的自我革命贯穿于新时代党的建设总目标的实现过程。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了新时代党的建设总目标，即“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4]62。这一总目标由“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这五个子目标有机构成，它们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要紧紧围绕实现新时代党的建设总目标全面推进。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要瞄准“勇于自我革命”这一目标，增强党的自我革命的勇气。要确保党勇于自我革命，就要积极建设自我革命型政党，增强全党自我革命自觉性，大力提高党的自我革命能力和水平。同时，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还要瞄准新时代党的建设的其他四个子目标。要通过自我革命，坚决反对各种不适应新时代发展要求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确保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要通过自我革命，坚决反对违背群众路线的行为，确保人民始终衷心拥护党；要通过自我革命，针对党防范风险能力的短板对症下药，积极提高应对各种风险的本领，确保党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要通过自我革命，坚决消除少数党员身上存在的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激发全党的斗志，使全党保持奋发向上的精神状态，确保党永远朝气蓬勃。

此外，全面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既要发挥“关键少数”在自我革命中的带头作用，又要动员广大党员干部积极参与；既要充分发挥党中央对自我革命的引领作用，又要推动自我革命向基层延伸。

第二，从严开展党的自我革命。党的十三大明确提出了从严治党的方针，体现了在党的建设方面对“严”的关注。江泽民、胡锦涛多次强调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在此基础上，习近平明确发出了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指示，并对“严”提出了新要求。无论从严治党还是全面从严治党，都强调严。习近平明确指出，全面从严治党的“严”“就是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7]。全面从严治党，关键在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关键也在严。2014 年10 月，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对“严”进行了全面论述，他意味深长地指出：“世间事，做于细，成于严。从严是我们做好一切工作的重要保障。我们共产党人最讲认真，讲认真就是要严字当头，做事不能应付，做人不能对付，而是要把讲认真贯彻到一切工作中去，作风建设如此，党的建设如此，党和国家一切工作都如此。一切何必当真的观念，一切干一下得了的想法，一切得过且过的心态，都是对党和人民事业有大害而无一利的，都是万万要不得的！”[8]他强调，“只有严要求、动真格，真实抓、抓真实，才能真正达到预期目的”[8]。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要发扬“严”的精神，对党的自我革命从严要求，推动党的自我革命从严进行。严与不严的问题，实际上是认不认真的问题，直接关系到党的自我革命的效果。如果不对党的自我革命严格要求，得过且过，就会使自我革命流于形式，就发挥不了其应有的作用。只有在党的自我革命过程中坚持严格要求，坚持动真格，坚决向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开刀，才能将自我革命落到实处，确保自我革命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效。

三、加强对党员、干部的自我革命教育

党的十九大指出：“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4]63思想建设对于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具有基础性作用。推进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必须加强对党员、干部的自我革命教育，增强其自我革命的自觉性，提高其自我革命能力。

第一，对党员、干部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近百年来，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实现了党的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为推进自我革命提供了根本准绳。习近平指出：“我们党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先后形成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推进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1]加强党的自我革命教育，就要引导党员、干部学习马克思主义以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特别要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通过学习，解决好党员、干部的“总开关”问题，激发其自我革命精神，增强其自我革命勇气，使其自觉投身到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中去。

第二，对党员、干部进行党的自我革命思想成果的教育。习近平指出，“我们党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形成了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丰富思想成果”[1]。党的自我革命思想成果，体现了党对自我革命经验的科学总结，也体现了对自我革命规律的深刻把握。加强党的自我革命教育，就要督促党员、干部认真学习党的自我革命的丰富思想成果。要引导党员、干部学习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领导人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论述，从中吸取宝贵经验。更重要的是要引导党员、干部学习习近平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论述，因为习近平这一重要论述是对党的历代中央领导集体关于党的自我革命思想成果的坚持和发展。这一重要论述是一个内容丰富的科学体系，由自我革命原因论、自我革命目标论、自我革命经验论、自我革命途径论、自我革命与伟大社会革命关系论五个方面有机构成，创造性地回答了在新时代进行什么样的自我革命、怎样进行自我革命这一重大课题，为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行动指南。加强党的自我革命教育，就要引导党员、干部认真学习和深刻领会习近平这一重要论述，用它武装头脑、指导实践。

第三，对党员、干部进行党性教育。党员、干部能不能自觉投身党的自我革命，归根到底是党性问题。党员、干部没有党性，就不可能有自我革命的勇气，就不可能积极地参加到党的自我革命中去。党员、干部只有具备了坚强的党性，才能发扬自我革命的精神，才能自觉推动自我革命的发展。因此，要适应新时代自我革命的需要，就要大力加强对党员、干部的党性教育，“全党同志特别是高级干部要加强党性锻炼”[4]62，增强全党在自我革命方面的自觉性和主动性。

第四，对党员、干部进行自我革命能力培养。自我革命教育与自我革命能力培养不是对立的，而是有机统一的，自我革命教育能为提高党员、干部自我革命能力奠定良好基础。在新时代，要将自我革命能力培养作为自我革命教育的重要目标，将提高自我革命能力贯穿于自我革命教育的全过程。要对党员、干部进行自我革命方式、方法、途径、手段等方面的教育。通过教育，使党员、干部掌握自我革命的科学方法和路径，为提高其自我革命能力打下坚实基础。

四、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创新

创新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关键环节。习近平指出，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要以新的理念、思路、办法、手段解决好党内存在的各种矛盾和问题”[1]。党在长期自我革命的过程中积累了弥足珍贵的历史经验，比如“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性修养，从严管党治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坚持经常性教育和集中性教育相结合，勇于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加强党内监督，接受人民监督，不断纯洁党的思想、纯洁党的组织、纯洁党的作风、纯洁党的肌体，等等”[1]。这些经验对于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仍然具有重要借鉴意义，但是，只是照搬这些经验还远远不够，还必须将之与新时代自我革命实际相结合，对之加以发展，推进自我革命创新。在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将不断面临新情况、新问题，这也要求我们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创新。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要适应新时代的需要，积极推进自我革命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制度创新以及文化创新。

第一，推进自我革命理论创新。要把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与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实际相结合，积极推进自我革命理论创新。要在自我革命理论创新过程中强化问题意识，针对新时代党在自我革命中存在的突出问题进行理论探索，实现理论突破。要在自我革命理论创新过程中强化时代意识，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与党的自我革命新的时代特点相结合，推进马克思主义自我革命思想时代化。要在自我革命理论创新中强化战略意识，坚持战略思维，把握新时代自我革命的大局，提出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新的战略部署和战略举措。

第二，推进自我革命实践创新。邓小平在讲到如何推进改革开放时曾指出：“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就大胆地试，大胆地闯。”[9]邓小平这一论述对我们在新时代推进自我革命实践创新也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推进改革开放，需要有敢试敢闯的精神；推进自我革命实践创新，同样需要敢试敢闯的精神。在新时代推进自我革命实践创新，就要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在实践中大胆探索自我革命的新思路、新途径、新方式和新办法。

第三，推进自我革命制度创新。制度具有根本性，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依靠完备的制度。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制度”[10]，要“完善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各项制度”[10]，要“健全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各项制度”[10]，要“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10]，要“健全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制度”[10]，要“完善全面从严治党制度”[10]，鲜明体现了党的制度创新意识。建立和完善这些制度，将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良好的制度环境。同时，还要有针对性地建立健全自我革命制度。要积极推进自我革命制度创新，构建自我革命实施体系、监督体系、保障体系。总之，要健全自我革命的党内法规和制度，并提高其执行力，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治理现代化。

第四，推进自我革命文化创新。自我革命文化是党的政治文化的一部分，直接关系党的自我革命的开展。不良的自我革命文化，必然严重制约自我革命的开展，严重削弱自我革命的效果。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必须大力推进自我革命文化创新，坚决清除各种腐朽思想的余毒，为自我革命营造良好的文化氛围。推进自我革命文化创新，要大力倡导“忠诚老实、公道正派、实事求是、清正廉洁等价值观”[4]63，坚决反对自由主义、好人主义、宗派主义，坚决反对做两面人。

五、注重党的自我革命质量

提高党的自我革命质量，是推进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治本之策。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4]62，并将之作为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的重要内容，充分体现了我们党对党的建设质量的高度关注。党的建设质量是一个广义的范畴，涵盖党的建设各领域和各方面。比如，从新时代党的建设总布局来看，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就包括提高党的政治建设质量、思想建设质量、组织建设质量、作风建设质量、纪律建设质量、制度建设质量以及反腐败斗争质量。从党的建设主线来看，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包括提高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质量、先进性建设质量和纯洁性建设质量。作为新时代党的建设的关键一环，党的自我革命也面临着提高质量的问题。提高党的建设质量，必然会对提高党的自我革命质量提出要求。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自我革命得到积极开展，取得了显著成效，党的自我革命质量总的来说是优良的，但我们不能盲目乐观，与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相比，与人民的期待相比，党的自我革命的质量还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在新时代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就必须强化质量意识，进一步提高党的自我革命的质量，并以之带动党的建设质量的全面提升。提高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质量，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努力。

第一，在全党树立和增强自我革命质量意识。一方面，要在党员、干部中树立“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的理念，并用这一理念指导自我革命的行动；另一方面，要将讲求质量贯穿于自我革命全过程和各方面。全党在自我革命中，都要坚持把提高质量摆在首位。

第二，建立自我革命质量评估制度。要建立自我革命质量的评价指标体系，明确自我革命质量的核心要素和基本标准。要对各地各级党组织以及党员、干部的自我革命质量进行定期评价，并及时反馈信息，及时整改自我革命中存在的质量问题。要建立自我革命质量监控制度，强化对各地各级党组织自我革命的监督，及时解决制约自我革命质量提高的突出问题。

第三，创新提高自我革命质量的机制。提高党的自我革命质量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从多方面加以推进。要加强党中央对提高党的自我革命质量的顶层设计，为提高自我革命质量指明根本方向。要全面探索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规律，提高自我革命的科学性，为提高自我革命质量提供基本途径。要发挥党的领导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在提高自我革命质量方面的带头作用，为全党提高自我革命质量提供重要抓手。要积极实施基层党组织自我革命质量提升工程，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在提高自我革命质量的基础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