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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习武作品对儿童心灵的审美建构

2020-01-18

河池学院学报 2020年5期
关键词:小乔儿童文学心灵

沈 宁

(宿迁学院 中文系,江苏 宿迁 223800)

沈习武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授课之余,笔耕不辍,主要从事童话、儿童小说等儿童文学创作,已发表作品400多篇,出版儿童文学图书40余册,曾获江苏紫金山文学奖、“金风车”最佳童书奖、青铜葵花儿童小说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等。他的笔下饱含了对人与动物之间和谐关系的探索,传达了儿童成长过程中的心理认知与提升,重视儿童心灵的建构,例如《狐狸的集市》《小象国》《追随狗的男孩》《踏冰而行》等一系列作品,给读者带来全新的阅读体验,因此深受少年儿童的喜爱。

沈习武的作品秉持儿童文学满足儿童心灵需求的创作宗旨,用纯净的形象、温情的主题、朴实的语言,展现了对儿童、自然和生命的尊重,在审美层面对儿童的心灵进行了建构。

一、真、善、美——文学形象对儿童心灵的审美建构

在儿童文学创作中,沈习武常赋予文学形象以生命,将想法和情感寄寓在动物形象上。在作家笔下,经过拟人化处理的动物,活了起来,成了作品中最直接的情感寄寓的载体,承担着表现作家内心情感和思想的任务;动物形象被赋予人的行为与心理,人物形象饱含着美好品质,人物和动物形象相辅相成。凡是具有美好品质,拥有美好心灵,能够传达出真善美的,无论是动物形象还是人物形象,均对儿童的心灵起到审美建构的作用。

(一)富于魅力的动物形象

沈习武笔下的动物形象种类繁多,精彩纷呈,并与人类发生一个个精彩的故事,从而突出人类与动物和谐共处的主题。很多时候,当作家将情感赋予这些动物形象的时候,它们会变得与人们印象中的固有形象不一样,成为一个个与众不同的生命,被赋予全新的表达使命。沈习武笔下的狐狸和狗就具有这样的特色。

狐狸向来给人以阴险狡诈、虚伪贪婪的感觉,它们没有强壮的体魄,没有震天的吼叫声,但它们可以随意抢夺弱者的食物,可以随意利用它们的“智谋”让其他动物为它们所用。在《男孩的狐狸》中,两只狐狸却十分聪明,它们一起捕食猎物,一起和主人公暖暖斗智斗勇……两只狐狸给暖暖带来了很多乐趣。这两只狐狸虽然也会偷鸡,也会和人周旋,但当暖暖在去外婆家送鸡的路上掉进了坑洞时,是这两只狐狸不顾寒冷,不被诱惑,一心只想往外拽绳子,救出了暖暖。在这部作品里,作家更多想表现的是,两只狐狸突破了传统,它们会对人产生信任,会流露真实情感,会心存感恩。而让两只狐狸变得有感情的原因,也正是暖暖对它们的照顾、善心、同情和爱。这两只被拟人化的狐狸寄托着沈习武对于人与动物、人与自然能够和谐相处的美好愿望。

在古往今来的文学作品中出现次数很多的狗,一直以来被以忠心、真诚的形象展示给读者。沈习武笔下的狗形象在这些特征之上被赋予了更多的优点,更具人性内涵。《家有忠犬》中的小乔即使受伤,也要救出被石块所伤的小瑜爸爸,即使害怕马蜂,也拼命救出了被马蜂包围的小满;《天使派来的狗》中的银牙勇敢忠诚,在悬崖上救出了因坠机而不能动弹的主人和驾驶员,并在大家陷入困境时,为他们找来食物;《来自天堂的狗》中的丫头不计前嫌,救出了困在陷阱中的孙能李管,并用自己的行为感化了他们……这些被赋予了人性的狗,一个个变得鲜活,变得高大起来。另外,还有忠贞勇敢的小梁和小祝,调皮正直的罗罗,善良执着的鼠小七等。沈习武正是用这种拟人化的手法,使得动物形象更加具有魅力,由此深化作品的内涵,丰富了作品的审美意蕴。

在沈习武笔下,动物形象总是呈现出一种美好的形象,给读者以人生的启迪。在面对危难时,它们深谋远虑、救人于水火;在遭遇挑战时,它们本能地反抗、忠诚不屈;在经历生死时,它们坚强从容,勇敢面对。无论时代怎么变化,儿童文学的本意是使儿童通过阅读得到情感上的升华,动物不再是人类的附庸,而是独立的生命,在它们身上寄寓着对生命、对生活的坚韧。沈习武始终没有忘记回归到积极向上的主题,使儿童得到最原始、最真挚的情感体验,提高儿童读者的人文情操。

(二)真善美的人物形象

儿童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具有重要作用,因为当读者阅读时,会不自觉地“对号入座”,将自己代入到作品中,儿童读者尤其如此,所以,塑造真善美的人物形象能够对儿童起到一定的正面引导作用,同时也印证了儿童文学作品传递“真善美”的这一创作理念。

沈习武的笔下,正面形象比比皆是,比如《家有忠犬》中小瑜一家。小瑜一家对待老耿的托付都一一照做,并没有食言,这是诚信;对待小乔,他们付出了全部的爱,把它当作家人,小瑜也把它当作伙伴,这是爱心;当小乔生命垂危奄奄一息的时候,小瑜一家宁可倾家荡产也要保住小乔的性命,这是善心。即使对待一条微不足道的小狗,他们也如此重视,把它的生命和人类的生命平等对待,小瑜一家用爱诠释了“真善美”。除了小瑜一家,还有《来自天堂的狗》中的老穆,他给从路边捡来的狗取名“丫头”,并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养,教它本领和生存技能,并抵住金钱的诱惑,没有把它卖掉,当它不在身边时,老穆时时刻刻牵挂着它的安危。

不仅仅是对待狗这一人类忠诚的伙伴如此用心,就连对待偷鸡的狐狸也是这样。在《男孩的狐狸》中,作家让暖暖没有因为对方是两只狐狸就觉得它们是可恶的动物,相反,暖暖关心它们,爱护它们,在舅舅想尽办法要捕捉这两只狐狸的时候,暖暖还帮助它们度过一个又一个危难,最终暖暖也是获得了两只狐狸的信任和真心回报。

这些正面人物形象传递给儿童读者的自然是美好的一面,他们正直善良、与动物和谐相处,从而引导儿童爱护动物,关心动物,尊重动物,把它们当作和自己一样平等的生命个体。

在沈习武的作品中,即使塑造了贪图利益、破坏自然平衡的反面形象,也是为了反衬正面价值之用。《来自天堂的狗》中的孙能和李管为了金钱,设计陷害老穆的儿子,还绑架虐待丫头。这些反面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人性中的灰色,使读者正视到自身的不足,对读者起到劝诫的作用,从而使读者向真向善,真正做到尊重和爱护同是生命个体的动物。

二、尊重与爱——作品主题对儿童心灵的审美建构

沈习武的作品主题传递着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有利于塑造正确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对儿童心灵起到审美建构的作用。大致归纳为:对人与动物关系的反思,进一步传递爱与尊重。

(一)对人与动物关系的反思

很多儿童文学作品都会写动物,沈习武的作品也不例外,但是他打破传统呼吁式的写作模式,不局限于以人为中心,而是将动物的地位提升到和人一样的高度。通过言说动物故事,说明人类并非是世界唯一的主宰,人和动物拥有共同的自然家园,不是单一的从属关系。动物会帮助人类,甚至会用它们的爱感化人类,也会为了人类倾尽所有,甚至生命。传达出自然物种的平等关系,形成了具有劝诫意味的主题,表现出重视生态观的独特的审美倾向。

《来自天堂的狗》以爱为维度审视一切,借流浪狗丫头和众人的故事,阐述了人与动物之间的互爱互谅。作品中,孙能对老穆和丫头怀恨在心,于是和李管一起抓住丫头,并虐待它。孙能对丫头是恨的,但李管却认为何必和一条狗过不去,而后动了恻隐之心将它放了。后来孙能和李管掉入陷阱,老穆在丫头的帮助下救出了他们。在出院的时候,李管劝孙能以后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尤其是对有救命之恩的丫头。孙能也感到了后悔。美好的情感总能触动人们心里最柔软的角落,孙能、李管和丫头的故事勾起了读者内心深处最温暖的情感。丫头不计前嫌营救孙能和李管,孙能也因丫头救出了自己,大彻大悟,改变了自己。丫头用自己的原谅感化了孙能,这就是爱的力量。正如沈习武在本书的序言中所说的——“在地球上的所有的生命中,占据强势地位的人类,如果在与动物相处时,能以‘敬仰’的心态去对待动物,去发现它们那‘感人’的一面。那么我们就能看到鹰击长空,看到群马奔腾,看到鱼翔浅底……那么,我们的世界才是五彩斑斓的,我们的世界才是和谐美好的。”[1]3

阅读沈习武的作品,很容易感受到其中的正能量。动物是人类的心灵导师,对人忠诚宽容。人类在深切体会到动物的真情后,产生心灵的共通。人与动物彼此之间是平等的生命个体,人类会在动物弱小时养育爱护它们,动物会在人类危难痛苦时挽救关心他们。如今的时代,人类与动物之间的温情关系越来越淡,越来越少,把动物当作朋友、与动物平等和谐相处的情感是大量缺失的。沈习武在作品中弘扬的温情主题正是当今社会迫切需要的,这一主题也对儿童的心灵进行了审美建构。

(二)爱与信任的传递

文学作品亘古不变的主题之一是对人性的思考,儿童文学作品中大量描写动物,将动物作为反观人类人性的镜子,通过褒扬动物对人类美好无私的付出,反观人类对待动物的行为与态度,展示出人性的美好或黑暗。从而传递出儿童文学中爱与信任的主题。

沈习武塑造了很多充满智慧、忠心耿耿的动物形象。它们保护主人,利用自己的智慧,一次次帮助主人脱离危险。在《家有忠犬》中,小乔是老耿托付给小瑜一家的猎狗,在小乔眼中,小瑜、小瑜爸、小瑜妈都是它熟悉和信赖的,所以,对待小瑜一家,小乔付出所有的爱。当小瑜爸爸在淘金过程中被石块所伤时,小乔不顾自己的伤痛救出小瑜爸爸;当小瑜爸爸遭遇歹徒时,小瑜不顾自己性命义无反顾地扑向歹徒;当小乔妈妈的生命处于危难之际时,当小瑜的弟弟小满遇到马蜂围攻时,小乔一直守护着他们。小瑜一家,并没有因为小乔只是猎犬而亏待它,同样用爱和尊重回报了小乔的真诚、坚贞与信赖。羊羔被老豺咬死了,大家都认为是小乔干的,小瑜爸为小乔据理力争;当小乔离开的时候,小瑜一家整天因为思念小乔而心不在焉;当小乔被打成重伤,甚至要截掉右腿时,小瑜一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小乔的性命。作为动物,小乔是典范,当主人家遇到危险,它一次又一次地挺身而出;而作为人类,小瑜一家就是真善美的化身,他们把小乔当作亲人,当作伙伴,给予它相对等的爱与尊重。小乔在与小瑜一家相处的日子里,互爱互助,互友互谅,成为最亲密的伙伴。

沈习武的作品不仅仅涉及人与动物之间互爱互助的情感,也反映动物与动物之间真善美的品质,一方为爱付出,另一方也会用爱回报。《双鹤飞舞》中,两只鹤的名字叫小梁和小祝,这是作者借用梁山伯与祝英台故事中人物的名字,它们也像民间传说中的梁祝一样坚守爱情,对爱情忠贞,不惜为了对方放弃生命。

沈习武的作品善于将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各类情感结合起来,构筑一个充满爱[2]、互相尊重的和谐世界,寄托以美好的理想追求,使读者体会和感悟到多味的情感体验,帮助儿童感受和领悟生命存在的本质意义,儿童的心灵由此得到了审美升华。

三、真诚、质朴——作品语言对儿童心灵的审美建构

语言是社会交流与沟通的载体。与日常言语不同,文学语言有着审美方面的要求。在文学语言这个大范畴内,儿童文学语言的审美特殊性由儿童文学的读者群体决定。儿童文学的语言必须是儿童能够看懂并乐于接受的[3],这样才能清晰地传达作家想要表达和传递的思想内涵。沈习武充分考虑儿童审美思维的特点,切合儿童审美心理的特征,时而加入些方言俗语,使得其语言特别地“接地气”,充满了“儿童味儿”。

(一)切合儿童审美心理的特征

儿童的心灵是洁净的,眼睛是纯真的,他们的思考方式是简单的,眼中的世界是美好的。儿童文学作家既要保护好儿童心中的净土,又要引导儿童了解并接受社会中的不完美。沈习武的叙述者身份把握得非常精准,他从儿童视角出发,站在儿童读者的角度去写作,他的语言让人感觉到他就像是一位兄长,与作品中的形象休戚与共,又像是一位忠厚的长者,不时语重心长地开导读者。

在《双鹤飞舞》中,有这样一段描写:“此刻,瓦蓝的天空深远而空旷,一朵朵不停变幻的白云在空中缓缓飘动。微风吹得翠绿色的芦苇不停地摇曳着,清澈的流水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银羽和黑羽不时鸣叫着,清脆的鹤鸣声掠过矮矮的芦苇丛,传得很远,很远。”[4]3在这里,作者用简单的颜色勾图画景,“瓦蓝”“白”“翠绿色”“银”“黑”这些色彩搭配很有画面感;“清澈” “灿烂” “闪烁” “耀眼”这些色彩和明亮度都不同的词语搭配起来之后,就把周围环境的静谧表现得清晰唯美,富有诗情画意。沈习武使用鲜艳明亮的颜色,符合儿童的视觉审美,对儿童的心灵进行了审美刺激,帮助其感受到了生动鲜明的画面,构建了一个五彩斑斓的心灵图景。

“它在小祝面前时而伸腰抬头,时而弯腰伸喙,时而脑袋急速上下摆动,时而展翅跳跃,时而踱步缓行,时而屈背鞠躬,时而跳跃抛物,时而伸翅旋转,时而翅膀轻拍、款步踢跳……长腿的舞姿曼妙,动作潇洒飘逸。”[4]62简单的几句话交待了长腿在追求小祝时的动作行为,形象地表达出了它在小祝面前希望有所表现的心理,言简意赅。这些文字中既有类似排比的句式,节奏鲜明,和谐整齐,也有句式不同的散句,整散结合,产生错落的美感。整句工整严谨,启发和锻炼儿童书面语言的正确运用,散句比较贴近儿童的口语表达,更加贴近生活,帮助儿童更好地理解作品。儿童在阅读这类句子的时候,朗朗上口,就仿佛是在聆听音乐,感受到其错落有致,具有节奏感,令人心情愉悦。

沈习武很善用修辞,他对修辞的合理运用使作品语言更加生动形象。在《家有忠犬》中,当被埋的小瑜爸被小乔救出来之后,有这样的一段景色描写——“小瑜爸带着小乔来到洞外,此时天色愈来愈暗,大朵大朵的乌云像拥挤的畜群一样汇集在河滩上空。远处,电光闪闪雷声隆隆,天空中像有一把金色的鞭子在甩动着,把更多的乌云驱赶过来。”[3]32作者运用比喻将当时环境的恶劣和恐怖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既能让儿童充分感受到语言的魅力,又能让儿童充分感受到当时的环境,深入情境。在《来自天堂的狗》中,当描写丫头的外貌时,作者把它金色的毛色比作一条闪烁着亮光的金纱,这样的一个比喻既生动形象地写出了丫头毛色的光泽,又说明了丫头的毛色在它行进中是变化的,使丫头的外貌投射在读者的脑海里,让读者能够充分感受到丫头是一只有着金色毛发的漂亮的小狗。这样的描写增强了作品的表现力,加深了作家与儿童之间心灵的沟通,使儿童读者在阅读中感受语言之美,在阅读中体会到语言的魅力。

(二)“接地气”的叙述用语

沈习武儿时在农村度过,乡亲们真诚质朴的“土”话充斥了他的童年时代,在意识到儿童纯净的心灵与真挚的语言有异曲同工之处后,他在作品中尝试使用朴实平白,甚至有点“土”的语词,形成“接地气”的叙述用语,用最贴近儿童内心的用语,叙述一件又一件充满童趣的故事,构建了一个又一个充满诗意的世界,温暖了儿童的心灵。

沈习武作品中动物的取名方式比较特别,一般没有深刻的内涵,大多源于生活中的口语,使得儿童读者能够自然地接受,并很快产生代入感,很利于他们体会作品中寄寓的审美情感。通过这一方式,作者将人与动物之间亲密和谐的关系呈现于儿童面前,强调动物作为人类的朋友对人类的帮助,从而对儿童的心灵进行正能量的建构。如在《来自天堂的狗》一书中,一条流浪狗被收养它的老穆取名“丫头”,在江苏的整个苏北地区甚至更大的地域范围内,“丫头”指代女孩子,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亲昵称呼。老穆如此给狗起名,体现了他不是把它当作宠物,而是把它当作家人,当作孩子。儿童在生活中经常听到“丫头”一词,知道该词语蕴含着长辈对晚辈的亲昵之情,当他们在作品中看到此名称后,心灵上就会产生亲近感。作者的这种“接地气”的叙事用语能引导儿童读者将语词本身与动物形象相连,这样的“接地气”的名字也造就了一种寻根感,使儿童读者产生回到自己家中的感觉,从而在心灵上获得安宁。《野猪孤儿》中的野猪被取名叫“罗罗”,其意亦当如此,因为“叔叔”说山里人唤自己的猪都是“罗罗—罗罗”的叫,所以叫“罗罗”显得亲切。即使后来“罗罗”被带到了城里,也依旧使用“罗罗”这一名字,不因为进城而抛弃“土”名。这大概也是沈习武刻意的安排:不管身处何处,都要守护内心的净土。儿童读者在接触到此类“接地气”的叙述用语时,自然而然地受到作者的感染——无论在哪里,都要保持心灵的纯净真诚,建构心灵中珍贵的人之本、人之真的本源状态。

作者还用“接地气”的语言将童年记忆中的农村生活环境和生活场景融入作品中。“小河”“芦苇荡”“长满野菜的田野”等这些词或用语,无疑对儿童,尤其是在城市生活的儿童而言,充满着浓浓的“土”味,蕴含着新鲜感与神秘感,在儿童的心灵中建构起一个安宁祥和的世外桃源,能够使他们在现代快节奏的生活中体会田园风光中慢节奏生活的种种美好,获得一片心灵的净土。如在《家有忠犬》中,小瑜一家住在一个宁静的村子里,村子里有树林、小河,到处一派静谧祥和的景象;《来自天堂的狗》中,老穆没有和儿女一起在城市里生活,而是回到了村里,并且做了守林人。在《男孩的狐狸》中,暖暖到了农村,在冬天没什么事做的时候,除了看看书,就是拿着铁锹在田埂上找田鼠窝;过年在找乐子时,被舅舅带着,用长木桶捉黄鼬、捉黄猫。《家有忠犬》中的小瑜,陪小乔一起玩耍、一起散步、一起在田野上追逐野兔。在这些作品中,作者的叙述用语汇和他笔下自然状态的生活环境一样朴实平和,作品中的景物、人物无一不带上了浓浓的“土”味。“土”即为“接地气”,意味着与自然相融合,并在“土”中找到自己的生命之根。所以,沈习武用接地气的叙述用语,最大限度地帮助儿童感受自然,与自然相连,在自然中找到生命之源,寻求心灵的平静与阔达,与自然和内心对话,形成了积极的心灵期待,在童趣中获得审美升华。

综上所述,新时代的儿童文学作家沈习武立足于苏北地区的土地,用朴实真诚的语言诉说着儿童的生活状况,细心地呵护着儿童敏感的心理,尊重儿童、尊重自然,在心灵层面表现人与动物之间的互相感化,传递着爱与信任的主题,呼吁和谐,强调真善美,塑造正能量,致力于新时代儿童心灵的审美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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