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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困境及新媒体赋权解决路径

2020-01-16杨旦修吴立勤云南财经大学传媒学院

环球首映 2020年11期
关键词:认同感新生代赋权

杨旦修 吴立勤 云南财经大学传媒学院

新生代农民工的劳动力输入一直是城市发展的内生动力,是城市产业升级转型的人力资源支撑。新生代农民工作为新生力量,受到多种文化的影响,对城市的融合与切入,较父辈更为活跃和积极,有更强烈的城市融入意愿。新生代农民工已远离传统的农业劳动,乡村生活的技能与记忆逐渐淡忘,他们更熟悉和认同城市生活方式。

一、新生代农民工城市融入困境

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城市融入问题,我们认为流动人口融入城市生活可分为心理融入、文化融入、经济融入三个层面[1],并据此对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城市融入困境进行分类,经过分析可分为身份认同及情感撕裂、代际新旧观念迭代及自我困惑和经济水平融入障碍及难以扎根等困境。

(一)身份认同及情感撕裂

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融入过程中认为自己“不是城里人”,这种身份认同障碍已经成为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虽然他们在城市生活的时间占据大部分,也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同时“想像个城里人一样生活”,也有融入城市的意愿,但现实是很少农民工认为“自己是城里人”,尤其是感觉自己和自己眼中的城里人有较大差距。除了在对自我身份的困惑之外,新生代农民工普遍存在因“去农村化”和“城市化”的历程而造成情感撕裂,新生代农民工对传统农事陌生,缺少对农村的情感,因此,就算在城市融入中遇到瓶颈,他们也不会退回到到农村生活,他们对农村的生活已不再向往,但由于“城市化”中经济及制度等方面原因又无法让他们在现阶段做一个让自己信服的“城里人”,这对于作为曾经历留守乡村感受过情感缺失,进而更加注重下一代的新生代农民工来说,徘徊在城市的边缘,产生新的情感撕裂与无奈。

(二)代际新旧观念迭代及自我困惑

新生代成长于改革开放的春风之中,受到多种文化的影响,观念相对上一辈自由、多元和强调自我等,却在当下与父辈观念和传统观念产生较大的冲突,主要表现在,思考方式、就业、婚姻、个人定位和发展等方面,呈现出较大的代际差异。新生代对低技能岗位的重复性、单调性、无聊性往往表现出不耐烦、难以忍受的倾向,与父辈对工作忍让度和服从性展现出较大差异。同时,融入大城市是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的向往所在,这与其父辈安于家乡周边小城镇追求平稳安逸的保守行为迥然不同。然而,新生代农民工在一些人生选择中,在已有清晰的生活取向时又不得不面对来自长辈的干扰、来自父辈及世俗观念的压力,这让新生代农民工的困惑更加难以解决。

(三)低经济水平融入障碍及难以扎根

新生代农民工群体本希望凭借自己的热情、才华和努力,克服困难,在充满机会的城市里拼搏,实现自我价值,从而完成父辈的城市融入梦想,开辟出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和未来归宿。然而,不断上涨的高房价、高租金和低收入水平恐怕会成为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看得到摸得到但融不入”的城市融入障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将在冰冷的现实中被迫陷入难以扎根的城市与并不熟悉的乡村之间的两难境地。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导致一部分新生代农民工,在失意的自我解构中,在现实中感到失意及绝望,并放弃自己所求,甚至开始沉溺于游戏的虚拟中,寻求烟酒狂欢的逃避,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新生代农民工放弃了对接受教育和提高工作技能的需求和兴趣。

接下来就需要利用政府工作的方式向新生代农民工普及制度。我们通过访问了解到,受访的新生代农民工中只有少部分人熟悉和了解与自己利益相关的制度与法律。主要是农民工仍然缺乏法律意识和制度思想,这就需要帮助他们树立主体思想,从而在全中国角度弥补制度缺位。

二、新媒体赋权解决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困境的路径

通过心理、个体、社会三个层面,提出包括重塑自我身份的认同感、实现信息输出的资本化置换及拓展个性化主体的社会关系资本在内的三条新生代农民工新媒体赋权解决路径。

(一)心理赋权:重塑自我身份的认同感

新生代农民工由于前述各种现实困难难以融入城市,进一步产生自我身份的困惑和难以界定,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必须透过各种渠道重塑对自我身份的认同感。从新生代农民工的相似度高的社会互动对象可以看出,其在社会生活中往往是孤立和分离的,这将造成新生代农民工与城市始终存在距离,进一步导致新生代农民工没有很强的自我认同感。新生代农民工自我身份是其融入社会关系网络的前提和基础,也是其是否能够自如流动于各个阶层的关键[2]。当他们重塑自我身份和建立认同感时,他们便能感受到到自己的主观自我身份,并且如果进一步自我重塑是可能的,他们也可以主观上感受到幸福。

帮助新生代农民工重塑自我身份的认同感,能够帮助其扩展他们的社会互动,包括社交媒体和政务媒体在内的新媒体充当了传递社会信息和社会经验的载体,新媒体赋权帮助新生代农民工自我定位和心理调适并缩短与外部人事物的社会距离,协调他们与外部环境之间的紧张关系,并以合理的方式应对城市文化氛围的影响,减轻他们内心的困惑与迷茫。此外,新媒体还可以提供休闲娱乐信息产品及服务,透过新媒体欣赏音乐、电影、画作等不同的艺术形式,有助于新生代农民工抚慰内心的无助和疲劳并正确引导调适精神世界,有利于其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新媒体具有非常强大的结构性力量,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条件、能力提升和精神世界都有重要影响[3],充分挖掘和利用新媒体赋权,实现从身份到心理、从农民到市民的双重转型。

(二)个体赋权:实现信息输出的资本化置换

信息本身就是一种数字化资本,当下媒体社会的现实语境,实现高质量的信息输出资本置换,就是占据尽可能大的话语权。虽然在新媒体环境中新生代农民工的话语表达仍存在许多问题,但从总体上看,新媒体赋予了每个个体发声的话语权,在这个维度上看,所有人在获取新媒体赋权的机会是均等的,不同的只是个人的使用目的、程度及媒介素养。而这种话语权不仅仅表现为微观上的个体沟通,也不局限于参与社会参与和维权等方面,还表现在利用新媒体进行个体表达和传播的权利,充分利用这种话语权能够获得新媒体对个体的赋权加成,如提高个体媒介素养等,为实现信息输出的资本化置换做好信息储备。

信息输出的资本化置换形式不仅体现在个体的社会参与上,还包括其为个体获得经济利益的能力,甚至在新媒体平台获得一定的影响力,进而成为意见领袖[4]。目前流行的各类直播间、个人博客和用户自制短视频平台,这些新媒体形式已经成为一种导向,许多处于社会传统底层的草根,通过这个平台本身,行使自己表达的权利,传播自己的权利,获得信息资本的优势,尽管这些草根的背景千差万别,信息输出内容质量也参差不齐,但仍能在不同程度上得到许多网民的追捧,受到大量的关注,将流量变现,改善经济状况,促进其城市融入。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草根透过新媒体从而实现将信息输出置换成资本,通过流量变现等形式提高自身经济收入水平和抗风险能力,成功实现阶层流动和高质量城市融入。

(三)社会赋权:拓展个性化主体的社会关系资本

当前,新生代农民工现有的社会关系资本大多仍是以血缘和地缘为基础的,这种同质性强的社会关系资本在其城市融入过程中利用率极低,需要实现从原生关系模式的现状到基于产业条件和社会交往的社会关系的转变。当前新媒体的社会赋权颠覆了原本的关系模式,人们透过新的价值观和规则建立社会关系,重新构建主体社会关系网络,这种新的社会关系网络的价值观和规则是个性化的,可以是基于地缘和血缘的,也可以是基于兴趣爱好的,还可以是基于不同社会分工的。

新生代农民工可以通过新媒体的社会关系赋权把握好关系创造的机会,使用新媒体充分拓展社会关系资本。新媒体赋权允许人们由即时通讯软件加入各种群聊,扩增交际圈,保持彼此之间的信息流动,拓展个性化主体的社会关系资本。通过新媒体拓展自身的交往空间,通过社会关系在社会交往中获取信息,通过社会关系实现社会关系资本的置换。最后,新生代农民工在充分利用自身社会关系资本,打通社会关系网络闭塞和同质化等障碍,进而利用个性化主体的社会关系资本中融入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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