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山·丰威汉思想探析

方 文 ，方素清

（1.中国南亚东南亚研究院老挝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034；2.电子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 611731；3.云南农业大学南亚东南亚政党研究中心，云南 昆明 650201）

凯山·丰威汉1920 年12 月13 日出生于老挝南部的沙湾拿吉省坎塔布里县纳赛村，1992 年11 月21 日在首都万象逝世。凯山·丰威汉1936 年参加革命运动，自1955 年至1992 年一直为老挝人民革命党和国家杰出领导人，为老挝人民革命斗争和老挝特色社会主义革新、建设事业贡献了毕生的精力，给老挝各族人民留下了宝贵的思想财富。凯山·丰威汉思想是老挝人民革命党集体智慧的结晶，是马列主义与老挝实际相结合，在老挝实现本土化的重大理论成果。2020 年是凯山·丰威汉诞辰100 周年，研究阐释凯山·丰威汉思想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新时期，凯山·丰威汉思想是老挝人民革命党领导老挝人民在社会主义建设道路上奋勇前进的坚实力量。

一、始终坚持人民群众路线

凯山·丰威汉来自农村，毕生都一直把自己融入在人民群众之中，坚持人民群众路线，站在人民立场上，一心一意为了人民群众得解放，一心一意为人民群众服务。1955年3 月，老挝人民革命党一大召开，老挝人民革命党正式成立。在这次大会上，凯山·丰威汉庄严地宣布：“老挝人民革命党是工人阶级和劳动阶级的党，必须坚持为国家和人民群众服务。”[1]从此，凯山·丰威汉以身作则地站在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立场上，领导全党兢兢业业地为党和人民辛勤工作，为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谋幸福。1972 年2 月，老挝人民革命党二大召开。凯山·丰威汉在所作的政治报告中充分肯定了人民群众的地位和作用，他强调：“在民族民主革命时期，革命的主要力量是工人和农民，这是保障革命胜利的决定性因素。”[2]凯山·丰威汉不但在政治上、理论上这样阐述，而且在现实生活中十分注重关心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努力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在凯山·丰威汉的领导下，老挝人民革命党制定了社会经济发展三年计划（1978 年至1980 年），采取了一系列重大举措，对人民群众的全面发展作出了认真安排，如在着力改善人民群众物质生活的同时，加大力度推动文化建设，发展教育和医疗卫生，让人民群众精神生活丰富起来，健康得到保证。到1975年12 月2 日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成立和之后，老挝各族人民群众的整体生活水平有了极大提高。

凯山·丰威汉是一位具有深深人民情怀的马列主义者，他遵循马列主义唯物史观关于人民群众是实践的主体和历史的创造者的基本原理，始终把人民群众放在一切工作中的第一位置。为了更好密切联系人民群众，更好地为人民群众服务，凯山·丰威汉经常深入群众，走进田间地头，与群众促膝谈心，向群众问寒问暖，了解群众的实际需要，工作中经常与同事或下级谈心交流。“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最核心的本质要素。”[3]在新老挝成立后，凯山·丰威汉抽出很多的精力放在维护人民群众的政治权利上，努力保证人民实现各种权利。正如他在1991 年3 月老挝人民革命党五大政治报告中所总结的经验：“人民的力量是老挝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因而我们必须在社会各个领域发扬民主，提升群众组织、社会组织的作用，建设真正来自人民、属于人民、为了人民的国家，让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创造性力量得到充分展现。”[4]基于上述正确认识，凯山·丰威汉团结带领老挝人民革命党和政府一直重视加强经济、政治、文化、教育、体育、医疗卫生、生产、生态建设，努力维护人民群众能够享有的各种权利，提高人民群众的地位，不断改善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条件，使人民群众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

二、大力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

因历史的原因，老挝曾在一段时间里是一个发展相对缓慢的国家。为了让老挝人民群众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1977 年2 月老挝人民革命党二届四中全会后，凯山·丰威汉号召全党和全国人民行动起来，开展生产关系革命，正确认识和把握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辩证关系，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国家经济实力。一是坚持社会主义方向，制定并坚持独立自主的经济政策，在这一政策的指引下，动员全体人民群众参加农田生产劳动，多产粮食，自己解决吃饭问题。二是推动建立农业合作社，把人民群众分散的力量集中起来，形成集体力量，发挥人民群众的集体力量推动开展大生产运动。三是进行工业化建设，保护和恢复工厂生产，开办邮电、电力、木材加工、机械、纺织等服务型、产业化产业。四是全面提高人民群众的生产劳动技术，通过从外面引进先进技术和加强对劳动力的培训，全面提高工农业生产的科技水平。

在1982 年4 月老挝人民革命党三大上，凯山·丰威汉对前期的生产关系革命取得的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指出生产关系革命达到了预期目的，有力地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随着社会生产实践的进一步发展，凯山·丰威汉在1986 年11 月老挝人民革命党四大上，提出了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期的经济社会主要任务。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在农业生产发展的基础上，逐步开展社会主义工业建设，走工业化道路，逐步以工业化带动社会生产力水平提高，为加强社会主义全面建设创造丰厚的物质技术基础。到了老挝人民革命党五大的时候，凯山·丰威汉又提出要积极促进各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繁荣商品经济，增强国民经济发展数量和质量，从而进一步改善人民群众的物质和文化生活。期间，凯山·丰威汉通过深入调查研究，对老挝当时的社会经济发展作出了深刻的再思考，认为在生产关系革命推动了社会生产力发展之后，必须把不断提高科技水平放在更加重要位置上，突出科技发展，开展一场提高科学技术的革命，以科技革命为抓手，进一步推动社会生产力的新发展，提高劳动生产率，并以科技水平提高为带动，推动实现更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工业化，为社会主义建设奠定更强大的物质技术基础。随后，凯山·丰威汉还团结带领老挝人民革命党人开展了有效的思想文化革命，把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思想认识和行动力量统一到建设社会主义的大方向上来，社会主义文化得到发展繁荣，全体人民群众的知识水平和科技能力大幅度提高，培养出了热爱国家、热爱社会主义的新人。在此背景下，老挝各族人民群众受到了极大鼓舞，纷纷以前所未有的干劲投入到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奋斗大军中。

三、积极主张社会主义革新开放

实践证明，一个国家社会生产力能否得到真正解放和发展与这个国家是否实行改革与开放密切相关。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成立后的前几年，由于缺少建设社会主义的经验，曾较多地仿学和借鉴苏联社会主义的主要做法与经验，苏联社会主义模式有其积极和成功的一面，但拿来老挝以后却有点“水土不服”，导致老挝社会主义建设曾一度走了一些弯路，妨碍了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值得庆幸的是，以凯山·丰威汉为主要代表的老挝人民革命党人很快认识到了这一问题，察觉到了存在的不足。在老挝人民革命党四大上，凯山·丰威汉对当时的国际形势进行了重新分析评估，对国内社会经济发展成就和经验及教训进行了全面总结，对老挝所处的社会主义发展阶段进行了新的研判。就是在这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四大上，根据对国内外形势的深刻分析研究，经过全党的充分酝酿，老挝人民革命党作出了有原则的革新开放的伟大决策。凯山·丰威汉客观诚恳地指出：“现在，高度集中的行政统包的经济管理体制成为制约老挝经济社会发展的障碍，因此要推行革新战略。”[5]

从此，老挝走上了社会主义革新道路，经过2 年时间的实践到1988 年老挝经济革新已经全面展开，革新的重大举措进一步解放了社会生产力，给老挝经济发展增添了前所未有的无限活力，让老挝经济发展在很短的时间里取得了良好的成绩，全党和全国人民欢欣鼓舞，以极大的热情投入社会主义建设。在1989 年至1990 年这段时间前后，世界形势陡然出现了重大转变，发生了苏共解散、苏联解体、东欧社会主义复辟的剧变性历史事件。苏东剧变的影响让全世界感到震惊，对社会主义国家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在其影响下，老挝国内出现了少数人对社会主义产生怀疑、对革新路线产生动摇的思想倾向。针对这一情况，凯山·丰威汉向全党和全国人民提出必须坚持“六项基本原则”，确保老挝革新路线的正确方向，坚持社会主义道路不动摇，很快老挝人民革命党党内关于革新的思想认识得到统一，人民群众对革新路线更加拥护。经过对正反两个方面的思考和总结，凯山·丰威汉又团结带领老挝人民革命党和老挝人民一往无前地开展了政治革新、文化革新和其他方面的革新，推动老挝社会主义迈向新的征程，并逐步彰显了老挝特色。

在全面总结革新成就和经验的基础上，在凯山·丰威汉确立了对外开放的方针，积极将老挝社会经济发展融入东南亚地区和国际社会。老挝是东南半岛唯一的内陆国家，对外开放对老挝长期的全面发展来说具有重大的历史和现实意义。凯山·丰威汉强调：“为了摆脱贫困落后状况，老挝必须扩大对外合作关系，把老挝的经济发展融入世界经济环境中，在国际合作中争取资金和技术援助，吸收国外的先进管理经验，为发展生产力培养技术工人和管理队伍。”[6]随着对外开放的日渐成熟，凯山·丰威汉不断调整开放策略，逐步改变向社会主义国家“一边倒”的政策，开始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本着独立、和平、友好的原则，保持与社会主义兄弟国家和其他国家的往来，加强党际交流，扩大进出口贸易，发展边境互市经济，繁荣人文交流与合作。正是在凯山·丰威汉思想指引下，革新开放30 多年来“老挝已从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变成了一个充满希望和生机的经济体。”[7]

四、高度重视党的自身建设

老挝人民革命党的诞生是老挝人民爱国运动和工人阶级、马列主义斗争运动结合的成果，肩负着领导老挝人民斗争的艰难而光荣的历史使命，并推动老挝革命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正是基于上述对老挝人民革命党性质的认识，在老挝人民革命党一大上，凯山·丰威汉就强调任何时候都必须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在一大关于《党章》的报告中，凯山·丰威汉阐释了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的重要性，指出了党建工作的总目标，是把党建设成为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服务的党。在党的队伍发展上，他强调党的队伍必须是一个先进的纯洁的团结的具有革命战斗力的队伍，要求只能吸收具有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爱国主义理想信念，忠于国家和人民利益，经过群众革命运动磨炼，对党纯洁，受到群众信任，政治上清白的积极分子和优秀青年入党，这样才能确保党员队伍的质量。凯山·丰威汉指出：“老挝人民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之后，必须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强化党的执政意识，提高党的执政能力。”[8]这一论述表明在老挝人民革命党取得政权以后，革命任务的内容和目标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带领老挝人民当家做主、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必须加强自身建设，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肩负起领导职责，巩固和增强党的领导能力，承担起为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服务的使命。

为了不断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和战斗力，在老挝人民革命党二大政治报告中，凯山·丰威汉提出了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的新任务，他向全党阐释说：“目前，最具决定性的基本任务是全面建设政治、思想和组织上稳固坚强的党，不断加强党的工人阶级性和先进性，使党有战斗力，有能力领导全国人民抗美救国，完成民族民主革命，为进入社会主义准备条件。”[9]在二大上，凯山·丰威汉还提出了具体的党建原则，即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真正的爱国主义以及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为思想基础和行动指南，坚持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严明党的纪律。他同时强调，党在政治、思想、组织和行为上保持统一团结，不允许有分裂党的行为，党坚持群众路线，密切联系群众，以批评和自我批评作为党的发展规律[10]。在关于党的建设的方向问题上，凯山·丰威汉强调：“党建必须服务于各个时期的政治任务并与之紧密联系，必须与群众斗争运动紧密联系，党建必须在政治、思想和组织方面进行；党建必须有量和质的建设，但必须以质为本，保证党的工人阶级性和先进性。”[11]凯山·丰威汉十分注重党的作风建设，“把反对党内腐败现象作为新形势下党建的一项重要内容”[12]。1992 年老挝人民革命党五届五中全会通过了《反贪污腐败条例》，明确提出了反对党内腐败问题，他认为加强作风建设是增强党的群众基础，提高党的领导能力的重要途径，反对党内腐败是杜绝不良作风的关键。正是因为凯山·丰威汉和党的历代领导人高度重视党的自身建设，建党70 多年来老挝人民革命党不断发展壮大，领导能力得到不断提高，先进性得到很好保持，执政基础得到进一步巩固。

凯山·丰威汉思想是以凯山·丰威汉为主要代表的老挝人民革命党历代领导人和集体智慧的结晶，是老挝各族人民进行革命斗争和革新发展的实践经验总结，是马列主义在老挝继承和发展的重大理论成果，是适合老挝现实国情的科学指导思想。在马列主义、凯山·丰威汉思想指引下，老挝人民革命党正坚强领导老挝各族人民在老挝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奋勇前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在形成世界社会主义的新模式。”[13]老挝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一定会同中国等其他社会主义一道成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