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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环境下粉丝的参与式行为研究

2020-01-16张琳琦

黑河学刊 2020年2期
关键词:练习生偶像媒介

张琳琦

(电子科技大学,四川 成都 610000)

在新媒体环境下,许多偶像的网络养成节目渐渐以其别致、活跃、开放的特点吸引大众的视线。综艺节目《偶像练习生》就是最好的实例。2018 年1 月19 日晚8 点节目正式上线,节目播出当晚就制造了微博热搜关键词18 个、5亿的微博阅读量,节目播出后就出现了破亿的播放量。节目用真人秀的形式播放了练习生的培训过程,改变了娱乐公司内部选拔,观众投票形式推动了全新的偶像养成。节目依托互联网空间生存,依托互联网空间火爆,而节目的走红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一种粉丝行为——新媒体语境下粉丝的参与式行为。

一、新媒体的先天优势及粉丝参与动机

(一)新媒体的先天优势

随着新媒体的出现,迅速走进万户千家并普及,使之成为疯狂粉丝获取明星偶像信息的重要渠道。网络存储的海量资源满足了粉丝的好奇心,从而对偶像明星资料、近况等了如指掌,并通过新媒体与明星偶像进行互动,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增进了对明星偶像的喜爱之情。

同时,粉丝集体狂欢的心理需求在网络的虚拟环境得到满足,网络的隐秘性也使得粉丝充分宣泄自己对偶像的疯狂喜爱,粉丝还可以通过新媒介构建偶像粉丝的虚拟社区并组成强大的粉丝组织,相互暗示感染、欢呼、疯狂宣泄,“纵观每次网络狂欢运动,明星只是网络狂欢‘戈多’,成为狂欢运动的一个象征性符号,而粉丝则是狂欢的真正参与者”。[1]

新媒体为粉丝的参与提供先进的工具,粉丝运用各种视图软件剪辑制作偶像视频并通过网络进行传播互动,提升了粉丝参与能力,并助推了偶像的影响力,提升了偶像的知名度。

(二)粉丝积极参与的动机

通过新媒体粉丝与偶像、粉丝与粉丝之间寻求相互关注与互动,粉丝在自我炫技和分享作品中引起他人注目,从而可以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粉丝积极参与也是自我情感的表达,通过群体参与把内心对偶像的爱表达出来,同时也宣泄了自己情绪。

二、新媒体环境下

目前,国内对于粉丝行为的参与式文化的相关研究不多。“参与式文化”一词最早由美国学者亨利·詹金斯(Henry Jenkins)1992 年提出,参与式文化是指以Web2.0网络为平台,以全体网民为主体,以积极主动地创作媒介文本、传播媒介内容、加强网络交流为主要形式所创造出来的一种自由、开放、共享、交互的新型媒介文化样式。[2]

通过对于偶像节目的制作过程及新浪微博和QQ 群平台等新媒介粉丝的深度观察和资料数据整理,发现新媒体环境下粉丝的参与式行为与传统媒体环境时期相比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一)全民制作

在新媒体的环境下,源自对偶像的热爱产生的粉丝的巨大影响力,也改变了粉丝与偶像的关系和地位。粉丝群体已摆脱被消费和被影响,走向造星的前台,凸显其群体的生产参与性,并发挥其群体的创造性。因此在造星选秀的综艺节目中的全民票选出的新偶像体现的尤为突出。粉丝在某种程度上不再将偶像看做是高高在上的明星去追捧和崇拜,而是转变了自己所处地位,认为自己有责任和义务送自己的偶像出道,并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在《偶像练习生》节目中提出一个新概念,即“全民制作人”。全民制作人不仅仅是票选冠军,粉丝也不再只是一个被动的消费者和仰慕者,而是参与偶像成长过程的生产者和付出者,粉丝身份改变使粉丝获得了互动权和自主权,形成节目组、练习生、粉丝的有效的互动链,极大升高了粉丝的互动度和参与度。

全民制作人还将不同的“人设”赋予不同的练习生。以往明星主动给自己身上加套人设,而《偶像练习生》的粉丝通过节目、直播和采访自己的练习生制作一个人设。无论是正片还是花絮,练习生中每个人的镜头都不多,所以粉丝们通过一帧一帧暂停放大来寻找各种细节,为自己的偶像寻求讨人喜爱的人设,他们日常就常常被他们的粉丝剪辑投放在B 站及微博上,在剪辑中粉丝就给偶像立了一个人设,也就是试图从分裂的形象里解读出一个完整的人的过程,有的可爱、有的接地气、有的完美融合洋气和土味。

除此之外,粉丝们还对节目产生二次创作,在微博、空间、朋友圈等社交平台中随处可见仿制视频、漫画、同人文、表情包等,这些次生文化亦是粉丝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粉丝们积极主动的创造新的文本,传播和互动,粉丝进行二次创作的文本也会吸引不是粉丝的人观看,节目会对时下火爆的粉丝创作文本产生反馈。

(二)集体行动

在新媒体,粉丝的行为呈现出一种集体行动的特质。在造星等综艺节目中,粉丝们大多有着有序的组织和体系化的群体规范,群体内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如打投组、数据组、控评组等等,不吝啬人力物力,工作效率高,足以媲美专业艺人经纪。粉丝间通过诸如打卡、应援、投票等互动仪式,创造并强化了迷恋偶像、养成偶像的共享观念,形成紧密的共同体,个体在共同体之中获得了归属和集体认同感,进而产生集体行动。

(三)平台迁移

《偶像练习生》节目是一档完全的网络综艺节目,充分利用多种传播媒介在新媒体环境下广泛宣传和推广,使粉丝可以利用多种形式参与偶像制作过程。在互联网空间占据高地的新媒体时代,媒介技术模糊了虚拟与真实的界限,粉丝对于由自己陪伴而成长的接地气的邻家型偶像的喜爱超越了曾经的国民男神,粉丝努力把偶像送上耀眼的舞台,实现了“共同的”愿望,为“共同”努力的过去而感动,在这个过程中粉丝变成了偶像成长过程中的生产者。极高的参与度对于粉丝来说,加强了归属感,在高度的共享和互动下,粉丝比以往时刻更加全面深刻的参与制作过程,获得沉浸式满足感。

三、新媒体下粉丝参与式影响

在新媒体环境下粉丝的参与式行为发生了的,得到了全面的加强,从而产生了多样的影响。

(一)积极影响

从社会层面上来讲,粉丝集体的参与式行为为社会的文化环境增添了新的内容,是又一场草根文化突破精英文化的胜利。如蔡徐坤的粉丝将其话题多次送上热搜,评论中有网友表示“不认识蔡徐坤,最近天天看到他,神烦”,证明草根的参与式文化逐渐占据舆论主流。

粉丝积极的参与式文化为社会草根群体的发声提供有力的渠道,通过用户的多重参与构建新的草根文化,成为新的文化建立方式;并在社会大文化环境下实现了用户的参与和个体价值,刺激了公众多层面参与社会事务,公共领域表达和讨论,持续对社会文化发展产生积极影响。

从个人层面上来讲,粉丝作为用户,在新媒体环境下的参与式行为比传统媒体环境下获得了更大的媒介接近权与使用权。用户在微博和以B 站为代表的弹幕视频网站上发布二次创作的内容,形成了粉丝独有的应援文化。对于纷繁复杂的社会产生了一种新文化流入渠道。蔡徐坤粉丝群体ikun 为其未成年ikun 建立了《未成年ikun 保护指南》,通过多种形式实现了粉丝的自我价值。

(二)消极影响

技术媒介观引领着用户个人主义的发展,在媒介不断发展变化的今天,用户开始将个人的私密环境带入社会的公共开放空间下,粉丝对于偶像的情感也存在多重矛盾。粉丝的个人环境与公共环境的界限模糊后,部分粉丝更注重网络空间上的个人形象建立而抛开现实环境下的自我个体。这样的群体会过度迷恋虚拟空间带来的荣誉和地位,同时对粉丝关于现实世界的认知产生消极影响。

结语

网络偶像养成类的综艺节目的成功揭示了粉丝的参与式行为在新媒体环境下的增强,不同以往的全民制作带来的新的粉丝文化,粉丝的集体行动形成了更具组织化的群体,媒介技术的不断创新深化了粉丝的参与程度,颠覆了传统媒体环境下单向传播的模式,建立起更加平等的对话互动机制。在粉丝参与式文化发展的过程中如何摒弃草根文化中的糟粕,克服媒介技术带来的伦理问题,达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开放、共享、交互的新型媒介文化,仍然值得我们去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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