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古文字“畟”“鬼”之辨及相關問題*
2019-12-31魏宜輝
魏宜輝
《侯馬盟書》整理者根據盟書辭例,指出宗盟委質類盟書中出現的人名“史”的“”字有多種不同的寫法,如“”(3: 1)、“”(195: 7)、“”(88: 5)、“”(198: 13)、“”(85: 2)、“”(92: 5)、“”(3: 9)、“”(3: 19)、“”(92: 8)、“”(3: 17),其中的“”其實是“”形“”字的省體。因此,《侯馬盟書字表》將“”字置於“”字條下。(1)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員會編: 《侯馬盟書》,文物出版社,1976年,第352頁。“酉”“酋”乃是同源分化字,所以“”即“醜”字的異體。另外,盟書中作爲人名的“”(67: 28)、“”(85: 10)字,《侯馬盟書字表》皆歸在“蒐”字條下。(2)《侯馬盟書》,第342頁。
我們再將古文字中的“畟”字 /旁字例羅列如下:
A《》474①·341·13B《》518《》1032·121·15·3C·10·6·28·18·8D·338E《》10374《》2840①《》2016《》。
《》11021·94·54·41《》2840
我們將古文字中“蒐”字及从“蒐”的字例羅列如下:
續 表
聯繫此處簡文來看,劉洪濤先生的思路是有一定道理的。郭店簡《唐虞之道》篇中的“寞”(與从宀、莫聲之“寞”是同形字)可讀作“瞍”,“瞍”和“騷”古音皆爲心母幽部字,《陳公治兵》篇中的“寞”當然也可以讀作“騷”。只是我們不同意刘文對“寞”字構形的分析。對於在簡文中讀作“瞍”“騷”的“寞”字,我們認爲它其實是“”字的省體。我們推測《唐虞之道》《陳公治兵》篇中的寫作“”“”形的B類“”字,可能就由A類寫法省變而成的: 一方面省去下部的“”旁,又將其中的“田”形省變成“日”形。戰國文字中“廟”字的異體“”,从宀、苗聲,有時會寫作“”。(24)何琳儀: 《戰國文字通論》(訂補本),江蘇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235頁。其中的“田”旁也省變作“日”形。從讀音上看,“”从蒐聲,與“瞍”“騷”皆爲心母幽部字,故可互通。
《古璽彙編》4442收録了一方戰國晋系古璽:
《古璽彙編》2767收録了一方戰國晋系古璽:
《古璽彙編》1628、2674收録了兩方同名私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