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镜像疗法相关研究的可视化分析

黄依杰，李涓，刘丹阳，郑雅玲，金荣疆

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成都市 610075

镜像疗法(mirror therapy,MT)又称镜像视觉反馈疗法(mirror visual feedback,MVF)，1995 年Ramachandran 等[1]首次提出并应用于幻肢痛的治疗。镜像疗法的原理是利用平面镜成像，把健侧运动的过程复制到患侧，通过视觉反馈产生运动错觉，认为患侧同样在运动[2]。实际应用过程中通常结合常规康复训练，以达到更为理想的康复效果[3]。

科学知识图谱是一种可同时显示科学知识的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综合性图像[4]。知识图谱的绘制以知识域为对象，可显示知识单元之间的诸多联系，具有“图”和“谱”的双重性质与特征[5-6]，对数据进行更为理想的处理[7]。

镜像疗法作为较为新颖的康复治疗方式之一，其研究领域的结构模式及重点、难点研究尚未有十分明确的总结。为保证文献质量，本文以Web of Science(WOS)的SCI-E(science citation index-expanded)为文献来源，应用CiteSpace 软件对1998 年至今20 年间与镜像疗法相关的文献记录进行分析，运用定性与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式解读绘制出知识图谱，以此对镜像疗法这一领域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进行总结，为相关研究者阐述本领域结构模式的同时尝试识别新趋势。

1 资料与方法

1.1 资料来源及策略

检索WOS 数据库。检索式TS=“mirror therapy”OR“mirror visual feedback”，索引SCI-E，时间1998年至2019年(截止日期：2019年2月18日)。共获得文献记录437条，将数据下载为全记录纯文本格式。

1.2 方法

将下载至目标文件中的纯文本信息导入CiteSpace V。经CiteSpace 去重处理剩余文献记录435条。主题词来源默认全部；时间分区设置为1998年至2019 年、“1”；分别以作者、国家、研究机构为节点绘制合作网络图谱；以关键词为节点进行共现分析后继续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时间演化分析和Burst分析；以被引文献、被引期刊为节点绘制共被引图谱，并对被引文献进行Burst 分析；关联强度维持系统默认；阈值设置选择Top N。根据所选节点的不同，选取不同的时间分区、阈值设置及裁剪方式，以达到出图清晰、直观的目的[6]。

2 结果

2.1 文献量

经去重处理后剩余文献记录435 条，近20 年年均发文量约22 篇，数量较少。近10 年发文量呈相对较快的增长趋势。见图1。镜像疗法领域较为新颖，目前仍处于基本发展阶段。

图1 年发文量趋势图

2.2 作者

在CiteSpace 得到节点数107，连线数179 的作者合作关系图谱。见图2。发文频次前3 位的作者是Moseley G L(10)、Tsao J W(9)、Dohle C(6)。中心度前三位的作者是Tsao J W(0.02)、Dohle C(0.01)、Flor H(0.01)。

图2 作者合作关系图谱

其中影响力相对较大的研究者为Tsao J W，他在镜像疗法领域的研究主题为幻肢痛机制[8]、镜像疗法在幻肢痛治疗中的应用[9-10]等。截止2018年2月18日，其2007 年参与发表的文章Mirror Therapy for Phantom Limb Pain，于WOS 数据库中已被多次引用，影响较大。Tsao J W 与Chan B L 等[10]在幻肢痛方面的研究均有合作。另发文量频次较大的Moseley G L 在镜像疗法领域的研究以分级运动成像对慢性疼痛的治疗机制[11]及干预措施[12]为主，其发表的综述集中于描述分级运动成像对慢性疼痛治疗干预以及现有机制的总结。

2.3 国家/机构

在CiteSpace 得到节点数89，连线数149 的国家/机构合作关系图谱。见图3。频次前3 位的国家是美国(75)、德国(54)、英国(47)。中心度前3 位的国家是英国(0.60)、德国(0.53)、美国(0.33)。频次前3 位的机构是南澳大学(Univ S Australia)(8)、澳大利亚神经科学(Neurosci Res Australia)(7)、畿央大学(Kio Univ)(7)。中心度前3 位的机构是德国海德堡大学(Heidelberg Univ)(0.02)、德国大学医学中心(Univ Med Ctr)(0.02)、南澳大学(Univ S Australia)(0.01)。

美国、德国、英国为高产国家，海德堡大学、南澳大学为高产机构。其中，澳大利亚研究机构影响力较大，与美国、英国合作密切，其研究方向集中于镜像疗法的神经机制、慢性疼痛、梯度运动成像[12-14]等。

图3 国家/机构合作关系图谱

2.4 被引文献

在CiteSpace得到节点数503，连线数1181的文献共被引图谱，见图4。被引频次排名先后见表1。频次排名前5 位的文献涉及内容为脑功能恢复、脑卒中患者的手功能、运动功能的恢复和皮质重组、幻肢痛等。结合Burst 分析(图5)可知，近年来关于以下研究方向的文献被引频次渐增，包括幻肢痛的机制与治疗、复杂区域疼痛综合征的镇痛、截肢患者幻肢疼痛及运动控制的影响、脑卒中后运动功能尤其是上肢功能的改善[15]等，可预测未来一段时间内镜像疗法的研究热点仍将围绕以上几点进行。

图4 被引文献共被引图谱

图5 突现强度持续至今的被引文献

表1 共被引频次前五的文献

2.5 期刊

在CiteSpace 得到节点数134，连线数825 的期刊共被引图谱，见图6。频次前3 位的期刊是Arch Phys Med Rehab(265)、Neurorehab Neural Re(255)、Brain(241)。中心度前3 位的是Lancet Neurol(0.18)、Eur J Pain(0.16)、Nat Rev Neurosci(0.16)。医学类期刊Eur J Pain的频次120，中心度0.16，其JCR分区为Q3，IF值为2.991，在镜像疗法领域有一定影响力。

图6 期刊共被引图谱

2.6 关键词

2.6.1 共现图谱

在CiteSpace 得到节点数187，连线数370 的关键词共现图谱，见图7。关键词分析基本原理是统计一组词的共现频率并以此为依据推测二者之间联系的疏密性[5]。频次前5 位的关键词是镜像疗法(mirror therapy)(175)、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137)、康复(rehabilitation)(132)、脑卒中(stroke)(121)和幻肢痛(phantom limb pain)(75)。中心度前5 位的是身体图示(body schema)(0.26)、区域疼痛综合征(regional pain syndrome)(0.23)、知觉(perception)(0.22)、幻肢(phantom limb)(0.21)和上肢(upper limb)(0.20)。

图7 关键词共现图谱

热点关键词为镜像疗法、随机对照试验、康复、脑卒中、幻肢、幻肢痛、身体图示、区域疼痛综合征和知觉等。作为传统康复治疗的辅助治疗方式，近年来镜像疗法凭借其操作方便，疗效较好等优点，越来越多地被应用到临床康复治疗当中[19]。但镜像疗法受主观因素[3]影响较大，有时会出现同一研究方案疗效差异较大[20]的情况。这导致对镜像疗法的治疗方案在实施过程中出现对照组与实验组疗效差异的认可度参差不齐。现应用镜像疗法较多的领域包括脑卒中、慢性疼痛、幻肢痛等，镜像疗法对于脑卒中后上肢功能的恢复、复杂区域疼痛综合征以及幻肢痛的治疗均有一定优势。

2.6.2 聚类图谱

通过LLR 聚类方式命名，可得到13 个关键词聚类群标签，主要聚类标识见图8。在得到的聚类图谱中，左上角Modularity 表示网络的模块度，取值范围是0～1。取值越接近1，表示聚类内节点间的联系越紧密，聚类结果越好[5]。镜像疗法关键词共现网络的Modality Q 约0.67 >0.3[6]，表明网络模块结构较为显著，聚类效果良好。左上角Sihouette 表示轮廓值，为衡量网络同质性的指标，取值范围是-1～1。取值越接近1，反映网络的同质性越高，即聚类间的联系越紧密，同质性相对越好，聚类结果可信度越高[6]。镜像疗法聚类的Mean Sihouette 值约为0.60 >0.5，表明聚类间同质性较好。主要聚类中包含的具体关键词见表2。

图8 关键词聚类图谱

2.6.3 动态前沿

以time zone view 显示热点与动态前沿，见图9。2014 年关键词为橡胶手错觉(rubber hand illusion)、亚急性脑卒中(subacute stroke)和神经康复(neurorehabilitation)等；2015 年关键词为身体图式(body schema)、行为观察(action observation)和脑卒中患者(stroke patient)等；2016 年关键词为临床试验(clinical trial)和身体表征(body representation)等；2017 年关键词为运动(motor)、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本体感觉(pro-prioception)和肌腱震动(tendon vibration)等；2018年关键词为临床意义差值(clinically important difference)和有效性(validity)等。结合近20 年镜像疗法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强度排序(图10)，可预测关于镜像疗法的研究热点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将侧重于临床试验、增强现实：如确定临床科学评价镜像疗法疗效的相关标准及客观指标；探索针对上肢尤其是手部功能康复相关的镜像疗法治疗方案；增强虚拟现实以提高镜像疗法疗效等。

表2 主要聚类及其包含关键词

图9 关键词动态前沿演化图谱

图10 近20年镜像疗法研究的关键词突现强度排序

3 小结

本文初次应用CiteSpace 对WOS 中镜像疗法近20年以来的相关文献记录进行计量学和可视化分析，阐明此领域现研究结构的同时尝试识别说明镜像疗法研究热点的演变趋势。

本研究结果显示，自1998 年以来的近20 年间，镜像疗法年均发文量约22篇，年发文量呈持续稳定增长趋势，反映镜像疗法研究前景可观；高产作者以Tsao J W 为代表，其主攻方向为幻肢痛疼痛机制的研究与镜像疗法在幻肢痛治疗中的应用；高产国家/机构为美国与澳大利亚的大学和研究所；收录文献最多且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期刊是Eur J Pain；研究热点及热点演变趋势方面，现热点关键词为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临床试验(clinical trial)，预测幻肢痛、复杂区域疼痛综合征、脑卒中后运动功能尤其是上肢功能的改善以及增强现实等主题仍旧是镜像疗法未来一段时间内的研究热点，为课题选题及设计的延续性提供参考可能。

以上结果概述了镜像疗法领域的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但仍存在一定局限性。因软件设计以及为确保文献质量等原因，对数据的采集处理仅选取了单个数据库，无法用多个数据库同时进行分析，因此对该领域的概述存在一定局限性，需进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