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中国外贸服务市场调查报告(1)

邱源斌 黄帅 李前

根据《进出口经理人》的连续调查结果，2016年外贸行业压力较大，外贸企业变得比较谨慎;2017年是外贸企业信心恢复的关键年份，外贸出口额和进口额从“双降”转为“双升”，企业的出口预期明显好转;2018年，我国进出口总额创新高，突破30万亿元，出口额和进口额均实现较快增长，但由于贸易摩擦因素凸显，企业出口信心略降;2019年前8个月，我国外贸进出口延续了“稳”的主基调，同时贸易摩擦风险不减，造成企业出口信心受损。

在复杂的外贸形势下，我国外贸行业也出现了不少亮点。一是“一带一路”带领企业走向更多元化的市场，将外贸企业的目光吸引到了欧洲、美国等传统出口市场以外更广阔的新兴市场;二是以跨境电商等为代表的外贸新业态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在国际贸易市场演绎了“后发优势”;三是外贸企业创新升级已进入提质增效的崭新阶段，加大核心技术的研发成为共识;四是高技术、高质量和高附加值产品输出步伐加快，增强了外贸竞争优势。

实际上，外贸形势的新变化、外贸企业心理预期的变化、企业开拓市场方向的变化、外贸新业态的发展、出口产品结构的变化等，都会影响到外贸服务市场的景气程度，因为这些都意味着企业对外贸服务的需求偏好可能发生改变。外贸企业在升级，展览、认证、物流、金融和保险等相关外贸服务也不得不随之升级，以适应新的要求，更精准地对接不断变化的需求。

进出口经理人杂志连续多年追踪企业对外贸服务的需求变化和企业比较信赖的外贸服务商，本次是第14年对外贸服务市场进行调查。2019年，外贸服务市場发生了什么变化？企业选择外贸服务时考虑的因素是否有一些改变？又有哪些第三方外贸服务商脱颖而出，成了受外贸企业欢迎的合作伙伴？

调查方法及样本说明

2019年中国外贸服务市场调查于2019年4月开始，2019年8月15日结束，通过在进出口经理人杂志夹寄问卷，在杂志官方网站（www.tradetree.cn）和微信公众号（“进出口经理人”）链接二维码等联合调查的形式展开，邀请全国各地的外贸企业读者参与其中。

本次调查共计回收有效问卷1073份，被调查企业全部是包括制造商、贸易商在内的从事外贸出口的企业。从被调查企业的性质看，民营股份制企业多年来一直占据最大的份额，2017年占比为54.8%，2018年占比为57.1%。本次调查结果显示，2019年民营股份制企业占比为46.8%，仍为第一大被调查对象，但占比较2018年下降了10.3个百分点，主要原因是个体企业占比达到30.6%，比2018年提高了7.2个百分点。另外，国有企业、中外合资企业和外商独资企业占比相比2018年均有所上升，但总体排序不变（见图1）。

图1 被调查企业性质

从2019年被调查企业的规模来看，101～500人企业占比继续排在首位，为22.5%，近4年基本持平;51～100人企业占比为20.2%，相比2018年的19.9%略有上升，保持了第2名的位置;500人以上的较大型企业占17.3%，比2018年微降0.9个百分点;接着是11～20人、10人及以下小微企业，占比分别为15%和14.5%，均比2018年有所提升;21～50人企业占10.4%，比2018年下降5.6个百分点，排名从第4位下滑到最后1名（见图2）。

图2 被调查企业规模

从2019年被调查企业年度出口额来看，200万～500万（含）美元占比最高，为24.9%，比2018年提高2.7个百分点，连续3年保持了第1名;100万美元及以下占22.5%，比2018年上升6个百分点，排名从第4位上升到第2位;2000万美元以上占比为20.2%，仍排在第3名;500万～1000万（含）美元占比为13.3%，比2018年下降7个百分点，排名从第2位下滑到第4位;接着是100万～200万（含）美元和1000万～2000万（含）美元，占比分别为10.4%和8.7%，排序不变（见图3）。

图3 被调查企业年出口额

在2019年被调查企业所属行业中，机电行业企业仍然最多，占35.3%，但比重较2018年下降3.9个百分点;第2名仍然是轻工行业企业，占比为19.7%，比2018年下滑5.5个百分点;五矿化工行业企业排在第3名，占比为13.3%，比2018年提高2.5个百分点;食品土畜行业企业占11.6%，比2018年大幅提高7.1个百分比，排名超过纺织服装，上升到第4位;纺织服装行业企业占11%，比2018年上升1.5个百分点;医保行业企业占2.3%，相比2018年（4.1%）有所下滑;其他行业企业占6.9%，与2018年基本持平（见图4）。

图4 被调查企业所属行业

企业最需要的外贸服务

在本次调查中，企业最需要的外贸服务前5名分别是买方资信调查、电子商务、信息咨询、展览和金融。与2018年调查结果相比，买方资信调查仍然获得了第1名的宝座，并且占比连续4年保持上升;电子商务从第4位重新回到第2位，占比上升2个百分点;由于电子商务排位突然上升，导致信息咨询、展览和金融的排序顺位下滑，其中，信息咨询占比连续4年提高，展览占比连续3年提高，金融占比则连续3年有所下降。另外，认证排序不变，仍为第6名，但占比较2018年下滑1.4个百分点;接着是物流，占比与2018年基本持平;法律超过保险排在了第8名，占比较2018年提高1个百分点;保险占比则从2018年的8.6%下降到了5.1%（见图5）。

图5 2014—2019年被调查企业所需要的外贸服务变化

尽管电子商务的排位这几年有所波动，但始终未跳出前5名的圈子，本次排名再次强势前移，证明了其作为外贸出口新模式的生命力。经过市场的培育，电子商务已经成为外贸企业开拓国际市场的必不可少的途径，这一特点在近些年技术创新不断涌现的背景下，显得尤为耀眼。而买方资信调查连续3年摘得桂冠，一方面反映了多年来外贸企业受困于买方信息不对称导致损失的局面并未明显改善;另一方面，凸显了贸易风险加剧的现实。由此带动企业对信息咨询的需求也逐年提高。此外，在“一带一路”带动下，企业开拓新兴市场的热情高涨，从而对展览的需求连续5年上升。

企业最看重服务商的三大关键点

在2019年“被调查企业选择外贸服务商时的考虑因素”中，服务质量、价格、信誉、公司规模、服务商所在地、背景和运营时间的排序多年来未发生改变，其中，服务质量、价格、信誉一直是企业最看重的前三大因素，并且企业选择比例远远高于其他因素，本次选择比例分别为36.2%、27.8%和24.9%，与2018年相比变化不大（见图6）。企业的诉求值得外贸服务商加以关注，在服务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下，真正把握住企业需求，才能赢得牢固的市场地位。

图6 被调查企业选择外贸服务商时的考虑因素

外贸服务支出占企业年出口额比例

从连续几年的调查结果看，被调查企业当年外贸服务支出占年出口额比例排序不变。在2019年调查中，选择投入1%～5%（含）的企业仍然最多，占34.1%;选择投入5%～10%（含）的企业占比为24.3%;22%的企业选择投入1%及以下;选择投入10%～20%（含）的企业占比为12.1%;7.5%的企业选择投入20%以上。总体上看，选择投入10%及以下的企业占80.4%;选择投入5%～10%（含）、10%～20%（含）的占比均有所提升，值得关注（见图7）。

图7 被调查企业当年外贸服务支出占年出口额比例

企业最信赖的展览主办机构

2019年调查结果显示，在最受信赖的展览主办机构类别中，法兰克福展览公司继续名列榜首，选择比例为17.7%，比2018年再提高0.7个百分点，巩固了其榜首地位。科隆展览公司比2018年大幅提升3个名次，排在第2位，汉诺威米兰展览公司位列第3名（见图8）。

图8 被调查企业信赖的展览主办公司排名

法兰克福展览集团具有悠久的历史，是全球最大的拥有自主展览场地的展会主办机构。 2018年，法兰克福展览集团再次打破纪录，在全球举办了507场展会及活动，共计接待約500万人次的参观者。法兰克福展览集团不但旗舰展会国际化程度逐步提高，而且2019—2020年，在全球主要地区至少新增举办了17场全新展会及活动，为参展企业提供了新的选择和机会。

科隆展览公司和汉诺威米兰展览公司都在我国出展业中占有龙头地位。在《进出口经理人》2019年7月发布的《世界商展100大排行榜》中，科隆有11个展览入榜，在德国入榜城市中位于第1名，紧随其后是汉诺威，有9个展览入榜。这些入榜的展览都是各行业排在第1位的展览，是出口企业出国参展的首选展览。过去一段时间，科隆展览公司和汉诺威展览公司都进行了内部调整，特别是它们在中国的公司都进行了积极变革，改变了过去若干年的格局，吹进了一股新风，带来了新的动力。相信这也是科隆展览公司在排名上向上跨越的原因。

莱比锡展览公司拥有一批世界知名的展览，在专业领域中占有独特的地位。近年来，莱比锡展览公司加紧开拓中国市场，有着丰富中国市场经验的团队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工作，使莱比锡展览在中国的知名度大幅上升。在本次调查中，莱比锡展览大步跨入了榜单，站到了聚光灯下，相信随着工作的持续开展，莱比锡展览在中国出展中的地位也将不断提高。

企业最信赖的展览代理机构

在2019年调查中，企业最信赖的国外展览代理机构的排名相对以往稳中有变，机电商会名列榜首，选择比例为16.9%，与2018年基本持平（见图9），保持了榜首的位置。中国贸促会电子信息行业分会和西麦克展览均再次上升1位，分别排在第2名和第3名。

图9 被调查企业信赖的展览代理机构排名

西麦克展览公司源于1953年成立的第一机械工业部展览办公室，有着悠久的历史;1995年，注册成立西麦克国际展览有限责任公司，成为我国第一家大型工贸公司中国机械设备进出口总公司的全资子公司，是我国最早成立、也是规模最大的外展公司。2016年，国机集团整合旗下展览资源，西麦克展览公司成为中国机械国际合作有限公司的子公司，为西麦克展览增加了新的动力。中国贸促会发布的《中国展览经济发展报告（2018）》显示，2018年，西麦克展览公司出国组展项目114个、实际展出面积53142平方米、参办展企业3860家，连续7年排名全国第1位。近年来，西麦克展览公司不断深化服务，对企业出展加强贸易对接、品牌发布、举办大型论坛等全方位服务，持续改善企业的参展体验，提升企业的参展效果，深受出口企业信任。这些都是西麦克展览展览公司排名不断上升的动力来源。

在本次调查中，长城展览的位次也再次提升1位，上升到第5位。多年来，长城展览公司国内外展览兼修，出展规模名列前茅，展览搭建业务也红红火火，在众多重点领域有着极强的企业影响力，是深受企业信赖的展览公司。

在我国的外展市场中，还有一大批民营企业，如嘉诺、中商、恒立伟业、东方益达等，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本次调查中也一如既往地获得了领先的地位，成为出口企业出国参展服务的中间力量。

企业最信赖的展览搭建机构

展览的根本任务是为企业塑造品牌，其中，展示搭建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2019年调查结果显示，长城国际展览公司依然位居最受企业信赖的搭建机构榜首，选择比例为24.1%，远大紧随其后，排在第2位。重要的变化是，此次嘉诺展览进入榜单，直接空降第3名，成为新的强有力的竞争者。嘉诺展览在国外展示搭建领域是后起之秀，但切入极快，迅速占据了重要地位。嘉诺展览以“让品牌生长”为使命，为全球各地的企业提供定制化服务，提升客户品牌辨识度，促进品牌生长。没有一成不变的市场，同样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有易美，在本次调查中排在第6名。德马吉的排位也上升1位，超过宽创，排在第4名（见图10）。

圖10 被调查企业最信赖的展览搭建机构

随着国家产业转型，企业也在提升，参展企业更加注重品牌和形象，不断对展示搭建公司提出新的要求;新技术的应用、环保的限制，不同地区不同的文化习惯、不同的法律要求等，也都对搭建公司提出了新的挑战。为在国际市场上树立中国品牌和形象，搭建公司任重道远，也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

企业最信赖的展览物流机构

到海外参展，展品运输是非常关键的一环，这需要运输服务机构拥有对全球风险的判断能力、丰富的操作经验和对展商托付的责任心。2019年调查显示，上海展运排名保持第1位，而深圳泰德胜相比2018年再进1位，排在第2名。深圳泰德胜是后起之秀，近年来，该公司不断进取，表现亮眼，排名不断提升，显现出了极高的专业性和快速发展的态势。汇展紧随其后，位列第3名（见图11）。

图11 被调查企业最信赖的展览物流机构

选择海外展览最主要的因素

企业是如何选择国外展览的？欧美成熟展览和“一带一路”展览各有优势，选择交替变换，没有明显的上下之分;展览补贴和参展费用是原始冲动，也是重要指标，但多年的调查显示，企业选择国外展览最重要的因素还是企业自身开拓国际市场的计划，这一选项一直稳居第1位，没有改变，2019年的调查结果也是如此（见图12）。

图12 近6年企业选择国外展览的主要依据对比

多年调查结果显示，在企业根据自身开拓国际市场计划、安排参加国外展览的基础上，展览补贴和参展费用的高低就成了重要的因素。除此之外，本次调查还显示，企业选择“一带一路”展览的积极性也有新的提高。

出国参展服务机构目前迫切需要提升的方面

参加国外展览，展商最大的诉求是什么？是成交！有没有热门展览资源？能不能举办高效的贸易对接？多年调查显示，贸易对接和热门展览资源一直是企业的前两大需求，往后依次是宣传、补贴、展位位置和价格需求，接着才是良好的参团体验需求，这个需求顺序基本也没有改变，2019年的调查结果再次印证了这一点。需要强调的是，提供贸易配对服务一直是展商第一大需求，且2016—2019年近4年来企业选择比例一路攀升，分别为15.2%、15.6%、16.7%和18.3%，实质上反映了企业提升参展效果的强烈愿望（见图13）。组团机构不但要把出口企业带出国去参展，还要帮助出口企业提升参展效果，这已经成为所有组展机构能否把握新发展机遇的关键。

图13 近4年出国参展服务机构目前迫切需要提升的方面对比

自行安排展后行程意愿强烈

2019年调查结果显示，在国外展览后期行程安排方面，展商在开发“一带一路”陌生市场的初期，自行安排行程的意愿在2017年有过短暂回头，随后又强劲回升，选择比例从34.4%提高到2019年的45%（见图14）。相对应的，本次调查“根据展团安排”的选项创下本项调查以来的新低，再次表现出趋势性结果。本次调查显示，展商展后安排行程的意愿依然旺盛，形成了跟团行和自由行二选一的局面。一方面企业出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增多，面对生疏的语言和环境，企业选择了跟团行;另一方面，展后行程偏好越来越多样化，组团单位多，平均展团规模小，展团无法提供多样化的选择，不能满足展商多样化的需求，而如果展团提供多种选择，就会陷入无法成团或价格太高的两难困境。在高端定制能力受限的情况下，更多展商选择了自行安排行程。

图14 近5年国外展览后期行程安排变化

出展服务企业可抓住这一契机，打破既有僵局，推动展团前后分离，后期多个展团资源重新整合，制定更加多样性的展后行程，貼近个性化需求，把展商重新带回到参展后期跟团中来。

外贸企业最信赖的检测认证机构

2019年对外贸实体企业来说必定是坎坷的一年，国际市场环境的不确定性导致贸易预期不明朗。但鼓舞人心的是，从海关总署的统计数据来看，我国整体进出口总额仍保持增长，2019年上半年，出口额和进口额均保持了一定幅度的增长。这对以进出口企业为重点服务对象的外资检测认证机构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从各大检测认证机构发布的2019年上半年年报以及进出口经理人杂志的调查结果看，2019年，以外资检测认证机构为代表的大多数检测认证巨头仍保持业务的持续增长，尤其中国市场成为集团全球业务增长最卓越地区之一。国家对粤港澳大湾区的开发、新的自贸试验区设立，以及包括对新能源在内的可持续性发展行业的鼓励政策，让一众国际检测认证机构继续看好中国市场的增长前景，更加大了对中国市场的投资力度。其中，德国莱茵T?V集团最近几年在中国市场的投入已累计达3亿人民币，其2018年就在深圳设立了大中华区首个物联网技术评估中心，2019年还将在中国台湾地区开设新的评估中心。美国UL认证集团也在2019年7月于常州投资建立了全球首家动力和储能电池实验室。英国Intertek天祥集团在2019年1月与澳投（横琴）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合资共建“珠海天祥粤澳质量技术服务有限公司”，形成了立足横琴、服务澳门、辐射粤港澳大湾区的战略布局。这些无一不在显示中国市场的强大魅力。

2019年，检测认证机构品牌信赖度调查结果显示，在中国市场最受信赖的检测认证品牌第1名仍然是来自瑞士的检测认证巨头——SGS（见图15）。在2017年之前的调查中，它与其他外资同行的品牌信赖度差距在不断缩小，但从2018年开始SGS又重新拉开了距离，2019年其对第2名的优势从2018年的2个百分点增加到了4个百分点。2018年以来，SGS通过积极拥抱互联网、数字化、智能化，尤其是其在线商城的推出是集团数字化转型的重要载体，基于在中国、英国和德国的成功推行，未来将会拓展到世界各个国家。SGS年报显示，整个集团2019年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33亿瑞士法郎（约238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9%。其中，表现突出的仍然是其消费品及零售服务，受益于东北亚的强劲增长推动，以及东南亚、西欧、东欧和中东等市场的两位数增长，该业务线2019年上半年实现5.5%的强劲有机营业收入增长，调整后的运营利润率稳定在24.9%。在中国市场，SGS的服务网点已达78家，实验室超过150个，员工人数超过1.5万人。

图15 被调查企业信赖的检测认证机构排名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德国莱茵T?V集团（T?V Rheinland Group）位列2019年榜单的第2名。作为早期进入中国市场的外资检测认证机构之一，德国莱茵T?V集团在业务拓展方面一直大胆创新，除了传统的强制性认证业务外，其针对中国市场开发的一些自愿性认证服务，为中国企业开拓海外市场立下汗马功劳，甚至成为国内企业产品营销时的突出卖点。比如，其针对电脑和手机产品开发的蓝光护眼认证，就成为这类产品国际营销的利器。2019年上半年，德国莱茵T?V集团整体业务持续保持增长，尤其中国区业务贡献明显，其推出的“中国标识”（China Mark）发证业务量同比增加10倍。在这份榜单中，最有希望与SGS争夺霸主地位的可能就是德国莱茵T?V集团了，原因是其早年业务更多地集中在国际市场（出口）服务上，国内市场业务只占其中国区业务总量的20%左右，这一比例在所有外资检测认证机构中是最低的。接下来，德国莱茵T?V集团准备发力国内市场业务，这从它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的投入就可以看出来。无论是在展位面积上，还是宣传力度上，德国莱茵T?V集团都保持领先。凭借当前的既有市场份额，再加上至少30%的国内业务增长空间，足以让它有机会去争取第1名的宝座。

2019年最受外贸企业信赖的检测认证机构第3名是来自英国的Intertek天祥集团和来自美国的UL。Intertek天祥集团2019年上半年表现不俗，其半年报显示，集团整体营业收入和利润均实现了增长，其中集团营业收入达14.43亿英镑（约128亿元人民币）。产品事业部仍然占集团营业收入的最大部分。得益于业务线和各地域的收入增长，产品事业部在2019上半年实现了持续的营业收入增长。数据显示，2019上半年，其营业收入为8.66亿英镑，占整个集团营业收入的60%。其他两大事业部（贸易事业部和资源事业部）也均保持5%左右的收入增幅。在中国区，Intertek天祥集团对政策导向极其敏感，包括配合粤港澳大湾区开发成立合资公司，以及参与地方政府抽查和风险监测项目，成为首批认证联盟成员参与“浙江制造”“上海品质”“广州优质”和“深圳标准”项目等，这种敏锐感使其一直站在政策红利的风口。无论是目前风头正劲的大健康、新能源、可持续发展领域，还是“一带一路”、5G及无线通信领域，Intertek天祥集团都在积极布局，正如其大中华区联席首席执行官柏学礼所言：“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直面挑战，紧抓机遇，开启与时俱进的思维模式和商业布局。”

2019年上半年，UL中国区业务因中美贸易摩擦受到一定影响，但总体稳中有进，其北美市场第一检测认证巨头的位置仍然无法被其他机构撼动，这就是其长期在这份榜单名列前茅的原因。UL对中国市场仍然保持信心，无论是其最近在常州投资的全球首家动力和储能电池实验室，还是在互联科技领域的其他持续发力，都彰显了这一态度。2019年，UL迎来其成立125周年，这家“百年老店”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不激进，但也不拘一格。这不仅反映在其业务发展上，也反映在其人员任用上。最新信息显示，2019年，UL迎来了新一任全球掌门人，不论是这位全球新任掌门人，还是其3年前任命的中国区掌门人，都不是出身于检测认证行业，这也许就是UL与众不同之处，即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份榜单的第4名和第5名分别是T?V南德意志集团（T?V S?D China）和法国必维集团（BV）。2019年，T?V南德意志集团的排名比2018年提升1位，这得益于它一贯深耕细作的作风。T?V南德意志集团在中国已经发展了28年，目前中国市场是其除德国外最大的单一市场，其在中国有近20个实验室，尤其是针对中国市场特有产品及服务推出的T?V南德中国认证标志（T?V S?D China Mark），成为外资检测认证公司结合当地市场提供本土化服务的典范。法国必维集团排名相比2018年有所下滑。事实上，在最近几年的榜单中，必维集团的排名一直比较动荡，这与其内部业务线的相对高度独立、品牌统一整合度不够不无关系。从经营效果来看，在经过2017年的业务动荡、2018年营业收入实现恢复增长之后，2019年上半年，整个必维集团实现了4%的有机营业收入增长。

国内检测认证巨头CQC仍然排在第二梯队的首位，2019年排名第6位。令人惊喜的是，华测检测集团2019年位次上升明显，排名仅次于CQC，位列榜单的第7名，相信这与其2018年新总裁申屠献忠的上任有很大的关系。申屠献忠把外资检测机构的先进管理经验与本土检测机构的实际相结合，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相当程度上提升了资本市场及用户对华测的信心与信赖度。

选择检测认证机构的主要依据

2019年调查结果显示，在选择检测认证机构的主要依据上，企业品牌知名度这一选项从2018年开始下降，到2019年基本保持稳定，在选择依据中占34.4%，2019年比2018年只少了0.5个百分点（见图16）。虽然有所下降，但这一选项仍然是企业选择检测认证机构的第一依据。与2018年相比，根据采购商要求和价格这两个依据的选择比例变化不大，只是小幅增长，分别占据选择依据比例的28.8%和22.2%。在服务态度选项上，2019年占比达到13.9%，比2018年的调查结果降低了约2个百分点。需要注意的是，在2018年价格比重明显提升之后，2019年这一比重仍然在上升，由此可见，在如今的贸易环境下，外贸企业对服务类成本支出仍然保持敏感。相对来说，在价格面前，服务态度似乎可以放在其次了。

图16 选择检测认证机构的主要依据

与上一个问题相对应的是，在“检测认证机构迫切需要提升的地方”调查中，性价比选项第一次超过了服务效率，占比为33.7%，比2018年提升了5个百分点;服务效率占比从2018年的30.6%下降为27%;专业度和服务态度与2018年基本持平，分别占22%和15.7%，2018年分别为22%和16.4%（见图17）。显然，外贸企业仍然认为，检测认证机构提供的服务产品价格仍然有下降的空间，这与近几年调查中价格因素在企业选择服务依据中的占比上升相互印证。而普遍来看，外资检测认证机构的专业度和服务态度已经形成自己的较高质量口碑，因此，这两项的比例变化并不明显。

图17 检测认证机构迫切需要提升的地方

2019年调查结果显示，在对检测认证服务的投入上，47.4%的企业选择与2018年投入持平，这比2018年提升4個百分点;33.9%的企业表示会上调2019年的该项支出，占比有所下降，2018年这一比例是38.9%;另有18.7%的企业表示会下调此项支出，比2018年增加1个百分点（见图18）。从2019年外贸企业对检测认证服务投入的情况看，整体比2018年有所降低。所幸的是，从调查来看，这种下降幅度基本保持在有限范围内（5个百分点以内），这与整体贸易形势相符。

图18 投入检测认证的费用与上一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