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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舞蹈与冲突
——“舞蹈研究协会”首届国际学术会议的视野(二)

2019-12-08刘青弋杨婷玉吴孟洋

当代舞蹈艺术研究 2019年3期
关键词:冲突论文舞蹈

刘青弋 杨婷玉 吴孟洋

从柏拉图时期到现代初期:舞蹈、和平与冲突

以“从柏拉图时期到现代初期:舞蹈、和平与冲突”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美国斯沃斯莫尔学院的奥利维亚· 萨比主持。作为社会和谐与秩序的象征,历史上的舞蹈引起了人们对“秩序”的文化定义以及舞蹈对“秩序”的体现这两方面的质疑,并且舞蹈常常被用于解决与和缓冲突。例如文艺复兴时期的舞者通过舞蹈来体现自身的优雅、礼貌和美德,但他们同时也利用舞蹈维护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据此,本组讨论考察了古希腊、中世纪和现代早期舞蹈的和谐性、破坏性功用及其体现的具体原则。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凯伦· 塞伦发表的论文题为《天堂里的烦恼:宇宙之舞的冲突景象》,指出宇宙舞蹈中存在想象的天堂,人们通过模仿这个天堂的模式,就能够化解冲突,其中舞者的身份以及他们动作所体现的神圣力量和表达的方式能够有助于我们对社会和谐概念的理解,塞伦试图通过分析宇宙舞蹈来探讨和分享舞蹈中关于冲突与和谐的不同观念。

独立学者詹姆斯· 瓦特发表的论文题为《“除了优雅,创造还有什么优点?”:中世纪优雅表演中的男子气概主题》,指出文艺复兴时期关于舞蹈的记载和礼仪手册把男性的优雅作为一种特权,成为阶级优越感和道德美德的高贵体现。阐明这些概念的形成部分来源于新柏拉图主义和西塞罗主义的伦理学,但同样也受到中世纪高级修道院相关著作的影响。

来自“莎士比亚与舞蹈”项目的艾米· 温诺克发表的论文题为《礼与失礼和敬与不敬:反思文艺复兴时期的鞠躬》,指出“鞠躬”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是社会交往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舞蹈场上和场下都具有尊重的含义,并且,如果舞蹈由不同等级、年龄、性别的人表演,鞠躬则代表对权力关系和社会等级的认可与确认。据此,温诺克进一步分析了关于鞠躬所传达的尊敬与虔诚的信息。

酷儿①颜色的当代、后现代主义的 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酷儿颜色的当代、后现代主义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密尔沃基分校的莎拉· 戴维斯· 科尔多瓦担任主持。“后现代主义”和“当代主义”已成为20世纪60年代后期舞蹈学界及演出季中美国剧场舞蹈的通用术语。然而,这些术语在日常使用中常常自相矛盾,可见其表意与内涵之间的互异性。据此,该小组以若干作品为例,旨在讨论如何用解决种族、后殖民主义、性别和性行为问题的政治手段重塑后现代主义和当代主义。

美国密歇根大学的克莱尔· 克罗夫特发表的论文题为《“她”政治:任重而道远》。通过安迪· 沃霍尔拍摄的《贾德逊舞蹈》中吉尔· 约翰斯顿和弗雷德· 赫科在屋顶上跳舞的场景,结合约翰斯顿笔下有关贾德逊的论述,论文讨论了当今同性恋和女权主义的相同点,以及这些作品是如何使两者统一并隐藏于舞蹈之中的。

美国杜克大学的托马斯· 德弗兰茨发表的论文题为《黑美人之谜:从当代后现代主义内部与黑人女权主义的对话》,旨在探讨贝贝· 米勒作品中的黑人女权主义思想,尤其是在她的后现代主义作品中。在这些作品中,黑人之美被予以精心雕琢,证实了一种美学上对黑人女权主义正常化的关注。在贝贝· 米勒的舞蹈世界里,黑人女性在价值和意义的考量中均处于核心地位。

来自美国明尼苏达大学舞蹈系的阿纳尼娅· 查特耶娅发表的论文题为《去殖民化的当代舞》,提出与现代舞和后现代舞不同的是,当代舞是一种拥有不同审美、文化和地缘政治的舞蹈,然而,现实的当代舞掩盖了自身在西方文化中的文化属性。论文通过分析“白色舞蹈”中的“隐形”审美,从宏观上论证当代舞蹈是一种去殖民化的剧场舞蹈模式。

作为意识形态的美学和实践:在当代跨文化语境中的舞蹈

以“作为意识形态的美学和实践:在当代跨文化语境中定义、抵制和拒绝认同的舞蹈”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美国夏洛特皇后大学的埃里克· 穆利斯主持。该小组试图揭示舞蹈与不同文化、政治背景下的身份交织在一起时所产生的复杂性。具体而言,该小组成员想要让人们注意到舞蹈美学和舞蹈实践与民族、文化、种族、群体还有个人身份间的不同联系方式。

该小组的3位发言人均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

林德赛· 拉普特发表的论文题为《作为个体认同的选择:集体、关怀和根茎关联的政治》。作者依托爱德华· 莱森特关于德勒兹和瓜塔里根茎关联概念的分析,提出嘻哈舞的即兴编舞显现出对个体身份认同的选择。拉普特试图通过分析嘻哈舞蹈来与表达黑人解放运动的作品进行对话。

艾尼雅· 尼库丽娜发表的论文题为《乌克兰国家芭蕾舞学校:作为俄罗斯新帝国主义与后苏联民族主义冲突的场所》。通过研究后苏维埃时期乌克兰国家芭蕾舞学校的舞蹈训练,论文分析了后苏联民族主义与俄罗斯帝国主义之间的冲突。通过对由国家资助的后苏联机构的芭蕾舞训练和舞者叙述的分析,揭示了文化冲突和民族身份认同是如何形成与延续的,以及如何受到芭蕾舞教师、编导、行政人员和学生的 抵制。

欧文· 冈萨雷斯发表的论文题为《酷儿“库博蒂塔”、酷儿“墨西哥”:跨性别/民族的酷儿组织分析》。基于美国舞者采用库博蒂塔“酷儿(同性)舞蹈”参加墨西哥城的舞蹈比赛,论文认为酷儿舞蹈可支持跨性别/民族社区的建设。通过分析库博蒂塔舞蹈文化中作为动词的“酷儿”,论文对跨文化/民族主义产生了新的理解,认为酷儿舞蹈是能够成为自我实现的移动性场所,抵抗美国国家边界的制约。

证词、档案和舞蹈的冲突

以“证词、档案和舞蹈的冲突”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盖伊· 莫里斯担任主持。该小组由德国柏林自由大学的亚历山大· 施旺、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欧洲和哈里曼研究所的维多利亚· 菲利普斯与美国哈佛大学的安娜· 凯尔森组成。

其中,亚历山大· 施旺发表的论文题为《对立神学:早期现代舞的犹太主义和基督教视角》。论文比较了泰德· 肖恩和他同时代的编导巴鲁克· 阿加达蒂的早期现代舞中关于对立神学的解释,并分析了肖恩如何使用希伯来圣经的部分内容并将自己描绘成救赎者。但是,在肖恩的作品中几乎完全没有犹太主义的显现,也没有提及犹太复国主义和以色列相关的政治问题。相比之下,阿加达蒂创作的舞蹈作品也是基于同样的主题,并结合了现代主义的身体文化,在作品中将犹太主义的精神展现得淋漓尽致。

维多利亚· 菲利普斯发表的论文题为《冷战中的热点:1979年“吉米· 卡特中东友好访问”中的无声档案和玛莎· 格雷姆》。菲利普斯探讨了舞蹈档案的实践行为和舞蹈怎样形成档案,以及我们个人的经验对我们阅读、再读舞蹈和建立舞蹈档案的影响。

安娜· 凯尔森发表的论文题为《“再现的身体”:现代舞的活动档案》。凯尔森指出,欧美现代舞非常重视身体记忆这个概念,即舞者的四肢、思想和内在自我形成了过去行为的重写和保存。据此,作者主要研究了自19世纪末以来大西洋现代舞蹈学校和“身体存档”理念的历史发展,并且运用自传式民族志的历史研究方法,将“档案”视为一个持久的舞蹈场域,在此,舞者可以验证和描绘通过舞蹈产生的知识。

现代与后现代时期的 美国女性舞蹈批评

以“现代与后现代时期的美国女性舞蹈批评”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加拿大国家芭蕾舞学校的谢丽尔· 爱普斯坦担任主持。该小组成员包括德国埃尔朗根 —— 纽伦堡大学的卡门· 德克斯尔、比利时鲁汶大学的雷夫· 吉恩斯和美国纽约大学的劳拉· 史密斯。

其中,卡门· 德克斯尔发表的论文题为《编创抗议:玛莎· 格雷姆、凯瑟琳· 邓纳姆和约瑟芬· 贝克作品中的原始主义政治》。论文探讨了玛莎· 格雷姆、凯瑟琳· 邓纳姆和约瑟芬· 贝克这3位现代舞蹈家的作品中对于原始主义的使用以及所产生的影响。在德克斯尔看来,格雷姆、邓纳姆和贝克都借鉴了流行的原始主义概念,却产生了不尽相同的效果,而邓纳姆和贝克的作品又均可放置于激进主义这一背景下进行考察。

雷夫· 吉恩斯发表的论文题为《现代主义的冲突视角:重读崔莎· 布朗》,论述了崔莎· 布朗的美学策略,并认为她的许多作品均可被解读为对舞蹈现代主义的批判和再思考。此外,吉恩斯对于崔莎· 布朗的重力运用予以极度关注,他认为重力是布朗批判现代主义舞蹈的主要载体。

劳拉· 史密斯发表的论文题为《新自由主义与后现代作品的复排》。通过深入研究崔莎· 布朗1970年创作的《从楼顶向下行走的男人》,作者分析了这部作品在1970年原创版本时期和2010年复排版本时期所处的社会经济与政治环境。

边界与移民:舞蹈对当代 难民危机的回应

以“边界与移民:舞蹈对当代难民危机的回应”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克里斯蒂· 莫迪默担任主持。

独立学者安妮· 默克多夫发表的论文题为《铁丝网背后的舞蹈:抗议的舞蹈身体》。通过描述和分析澳大利亚移民拘留中心的孩子们的舞蹈与马努斯岛难民营的男子们表达抗议的舞蹈,论文认为,作为一种互动,舞蹈动作赋予了同情者/活动分子抗议的权力,是被拘留者抵抗行为的情感复制。

来自希腊萨摩斯舞蹈学校的克里斯蒂娜· 沙朵拉斯发表的论文题为《金色之帆:希腊萨默斯舞中传统民间和古典舞蹈原则》。作者指出,萨默斯岛位于东西方交汇处,其文化中有着丰富的民俗和舞蹈传说。在近期难民危机的影响下,岛上人口结构不断变化,对文化认同的渴望似乎随着萨米人在认同和接受方面的挣扎而增长。据此,作者通过介绍当地舞蹈学校与文化组织和东正教会合作的现状,表明舞蹈教育和表演艺术可被用于解决冲突。

美国曼哈顿维尔学院的杰夫· 卡普兰发表的论文题为《非自愿的运动:舞蹈和难民经历》。提出,国家的动荡和不当的外交政策会引发人民的流动。关于难民的政治问题到处可见,卡普兰以舞蹈作为一个关键视角加深对难民事件的解读,并提出这个问题:当身体违背其意愿而行动会发生什么?

(接触)即兴

以“(接触)即兴”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接触》季刊的赖利耶· 魏德曼担任主持。

来自澳大利亚麦考瑞大学的萨拉· 皮尼发表的论文题为《超越分歧:存在于3种不同舞蹈形式中的生态学认知方法》。皮尼探讨了3种不同舞蹈中的不同身体呈现方式,以马赛芭蕾舞团的现代芭蕾、接触即兴和身体变化为例,表明多元的意识形态植入身体技术中,反而可以表现相似性的体验。

西班牙列昂大学的玛丽亚· 帕· 保罗发表的论文题为《是领导还是跟从:阿根探戈和接触即兴中的性别冲突》,集中反映阿根廷探戈和接触即兴中的性别冲突,尝试比较这两种舞蹈的历史、实践和话语。认为,接触即兴是一种性别平等的天堂,而探戈是性别等级差异的最佳象征。

美国得克萨斯女子大学的罗宾· 康拉德发表的论文题为《会说话的舞蹈:口语与舞动的鸿沟》,分析了西方当代舞的即兴表演中语言、理论与实践之间的潜在矛盾。指出,如果词汇最终难以形容舞蹈之美,那么通过舞蹈来表达思考或许可以增强我们的作答能力、洞察力,并且扩大我们的词汇量和表达能力。

舞蹈与身体医疗方法

以“舞蹈与身体医疗方法”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英国牛津大学的索菲· 博克斯伯格担任主持。

独立学者朱莉娅· 维托里发表的论文题为《寻找塔兰图拉的作用:剧本舞蹈和自生舞蹈之间的冲突》,指出,塔兰图拉是一种女性由于被毒蜘蛛咬伤而表现出来的社会不当行为,人们能够通过跳塔兰图拉舞蹈矫正不当行为。而且,塔兰图拉舞能够表达社会约束与主体之间的冲突,并在剧本舞蹈和自生舞蹈之间冲破这种束缚。

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伊丽莎白· 克莱尔发表的论文题为《舞蹈的身体成为欧洲医疗性别化的争论焦点(1790——1820)》,指出,18世纪90年代欧洲出现的“现代”亲密双人舞引发了国际论战,在医学形态上,集中表现在女性的身体和想象。道德改革者相信想象力与女性密不可分,并将“革命一代”对于舞蹈的狂热视为一种女性疾病,致使现代舞蹈的接受程度根据性别的不同呈现出两极分化。

葡萄牙民族音乐学研究所与人体运动研究院的露易莎· 鲁博发表的论文题为《当代舞蹈的成熟时代:舞台上的年龄歧视与冲突》。指出,对于表演艺术来说,年龄始终是一个敏感的问题。认为,今天的舞蹈剧场已经不再仅仅是年轻舞蹈演员展示成熟身体的地方,在现代舞中,身体的衰老已成为文化和舞蹈研究的 主题。

教育学2:当代舞蹈教育中的问题

关于教育学的第二场小组主题会话“教育学2:当代舞蹈教育中的问题”由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罗斯· 马丁主持。

美国科罗拉多州梅萨大学的阿曼达· 卞星与梅雷迪思· 里昂斯共同发表的论文题为《舞蹈教育学与实践的变革》。作者们以美国科罗拉多州西部一个低收入的乡村社区为例,探讨了职业艺术家与教育工作者在为乡村社区带来新意识形态、新话语、新对话、新实践与新变革的过程中所产生的一系列冲突。研究的实例包括,在排练过程中由于社区、大学和国家的社会政治,导致演员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冲突等现象,而这些冲突涉及性别、种族和个人历史等多个方面的问题。

英国罗汉普敦大学舞蹈系的艾凡什· 梅杜里发表的论文题为《英国的全球舞蹈研究》,主要在英国多元文化主义、文化多样性和舞蹈跨学科的历史背景下探讨了英国南亚舞蹈的全球制度化,并在全球化的视角下展开分析。

独立研究员玛丽安娜· 巴汝吉亚发表的论文题为《冲突的领域:希腊高等私立专业舞蹈学校和希腊文化与体育部》。论文致力于观察当代希腊舞蹈教育中的冲突,并对现今希腊舞蹈训练体系中呈现出的两个主要缺陷提出建议,旨在增进和丰富希腊现代舞的教学体系和舞蹈研究。

舞蹈与激进主义3:社会政治编舞

以“舞蹈与活动主义3:社会政治编舞”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独立学者阿什亚· 瑟希主持。

澳大利亚米拉姆创意艺术中心的伊丽莎白· 卡梅隆· 达尔曼发表的论文题为《行动派舞蹈:善问》,讨论舞蹈如何表达行动,需要运用何种方式来舞动,以及为什么行动派舞蹈在今天仍有意义。此外,论文还阐释了自古以来戏剧的功能和意义,并列举了作者创作于澳大利亚和中国台湾地区的几部关于社会和政治主题的舞蹈作品。

加拿大皇后大学的凯瑟琳· 马祖洛克发表的论文题为《集会、抗议和社会编舞:重新思考公共空间的体现与运动》。马祖洛克认为,在公共空间举行的集体抗议行为或舞蹈,一方面会扰乱社会的舞蹈创作,另一方面则有助于进一步规范身体和个人健全、种族化和异性恋的表达,从而通过身体的体现,使“符号暴力”的形式永久化。

来自英国“舞之声”的亨尼娅· 罗滕伯格发表的论文题为《拉米· 波尔和阿卡迪· 赛德斯作品中的艺术激进主义》。因讨论的主题为政治舞蹈,故关注以色列的“巴以冲突”问题——通过分析拉米· 波尔的《留存的日记》(1989)和阿卡迪· 赛德斯的《寂静》(2009)这两部作品,探究舞蹈作品中所传递的社会冲突和艺术现实问题。

解开体现的地带:关注女性 抗议、抵制和生存

以“解开体现的地带:关注女性抗议、抵制和生存”为题的小组主题会话由新西兰奥塔哥大学的索菲娅· 卡洛珀罗主持。该小组成员由黎巴嫩美利坚大学黎巴嫩分校的纳德拉· 阿萨夫和美国肯恩大学的希瑟· 哈灵顿组成。其中,纳德拉· 阿萨夫和希瑟· 哈灵顿发表了与小组讨论同名的论文,揭示了女性身体在社会中面临的种种冲突,以及女性身体如何对生存的权利进行抵抗。通过运用深入研究和精心设计的动作(舞蹈)与伴奏(声音和音乐),阿萨夫和哈灵顿积极反抗国际上所发生的女性遭受暴力事件。指出,至今为止,这些暴力在国际上仍在持续发酵。阿萨夫和哈灵顿的表演通过舞蹈联结、解决和跨越边界的移情能力,展示出对于暴力的最佳和解方式;并反对任何试图破坏女性身体的 行为。

安德里· 格劳与舞蹈的力量

圆桌会议“安德里· 格劳与舞蹈的力量”的主题会话由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史黛西· 普里克特主持,会议对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舞蹈人类学教授安德里· 格劳的工作进行了反思。指出,毋庸置疑,安德里· 格劳在协调欧洲东西部的舞蹈研究中发挥了实质性作用,同时她也为确立舞蹈人类学作为一门独特学科的地位做出了贡献。此外,安德里· 格劳的研究、著作、领导力和教学等各个方面都与社会正义、和解、性别建设和跨文化主义等概念交织在了一起。

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特蕾莎· 巴克兰发表了与小组讨论主题同名的论文,论述了安德里· 格劳对于人类学家思想的贡献,以及民族音乐学家约翰· 布莱金关于舞蹈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观点。

同样来自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安· 戴维也发表了同名论文,悼念安德里· 格劳,致敬其几十年来在舞蹈领域、政治活动和社会正义方面做出的贡献;重点介绍了格劳在最后的著作中提及的通过艺术表达得以实现政治参与的著名印度舞蹈家的案例。格劳写道:“和世界上其他虔诚的社会艺术家一样,玛利卡· 萨拉布艾将艺术实践作为实践政治意识的一部分,指导了众多有利于提高认识和理解当代热点的优秀作品……”(2013:3)。

法国克莱蒙特奥弗涅大学的乔治安娜· 戈尔发表了题为《安德里· 格劳与和解政治》的论文,指出,虽然安德里· 格劳成年后一直生活在伦敦,但她却出生在瑞士并在那里长大。戈尔提问说:不参与任何武装冲突并且还经常参与世界各地和平建设的安德里,会不会有一种强烈的正义感、一种促进和解的愿望、一种参与合作项目的动力?同时,在当代超资本主义的政治中,她是否会保持一种批判的立场?据此,戈尔对安德里在舞蹈人类学中是如何连接起人们和思想并服务于政治和伦理的这一问题进行了探讨。

来自雅典国立大学的玛丽亚· 蔻特素芭的发言论文题目为《安德里· 格劳:欧洲舞蹈研究的调解人》,介绍了安德里· 格劳在欧洲的学术生涯,包括她的研究、教学、领导水平和对同事以及年轻学者的指导;尤其关注她在英国的长期杰出贡献以及参与的非政府组织的民族学研究项目,揭示了与舞蹈有关的社会正义、跨文化主义以及身份政治等诸多问题。

领域内的冲突

圆桌会议“领域内的冲突”的主题会话由英国考文垂大学舞蹈研究中心的维多利亚· 托马斯主持。该会议对舞蹈研究领域内的争论进行了探讨,且该会议的所有参与者均从事舞蹈研究并身处不同的国际机构当中。由此,他们多样的学术经验和研究使我们思考解决以下问题:在跨文化和国际舞蹈研究中研究国家政治的特定方法是什么?在国际和跨学科的同行评审过程中,定义学术产出价值的标准是否有效?行政工作在舞蹈研究中是否有建设性的体现?舞蹈研究能否解决该领域研究、教学和管理方法的世代交替?

来自美国曼哈顿玛丽蒙特学院的詹斯· 理查德· 吉尔斯多夫和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伊玛尼· 凯· 琼斯参加了此次圆桌会议。

美国旧金山州立大学的王羽田发表了同名论文,利用亚裔美国舞蹈研究的崛起作为个案,探讨了在既定学科内创造新的学术领域如何影响舞蹈研究、舞蹈课程与行政管理。

中国台湾地区台北艺术大学的林娅婷发表的同名论文指出,近期台湾和世界其他地区一样充满了矛盾与冲突,著名云门舞集的创始人林怀民在台湾也遇到了这一问题。据此,对于具有社会感知的编导如何在充满对抗和动荡的时代对社会产生影响这一问题,她进行了具体的论述。

古希腊罗马时代中暴力和 武装冲突的体现

“古希腊罗马时代中暴力和武装冲突的体现”的小组会话,在美国纽约大学格雷戈里· 斯科特主持下开展。该小组探讨了从古希腊悲剧到古罗马战场中关于战争和侵略主题的舞蹈创作,并采用不同的理论范式来揭示古代世界是如何利用舞蹈和身体运动来表现、产生与解决冲突的,尤其是军事冲突。小组成员特别关注到希腊和罗马作家构想的舞蹈对观众所产生的影响;因此,该小组对“体现”和“赋权”理论持一种扩展的、历时性的观点,来思考表演者、观众、读者和作家如何参与文化建构、身体斗争的体验。通过围绕着舞蹈和战争之间关系的西方话语发展的关键起源点(真实的和想象的),该小组成员们试图拉近古代与现代学者之间的距离。

来自英国牛津大学的索菲· 博克斯伯格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枯瑞忒斯:论古希腊的艺术与文学中舞蹈与战争的复杂性质》,从古希腊艺术与文学中舞蹈与战争的关系入手,以古希腊人物枯瑞忒斯为代表,对其深度与复杂性进行探讨。

美国威廉姆斯学院的莎拉· 奥尔森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欧里庇得斯的安德鲁洛玛刻和战争舞蹈》。古希腊悲剧诗人欧里庇得斯在描述英雄托勒密死亡的演讲时产生了身体上的共鸣,由此,论文认为,演讲融合神话和文学典故,将观众带入了一个复杂的动觉共鸣体验,并且提出欧里庇得斯这样的方式深化了戏剧的情感冲击力。

瑞典福里堡大学的卡琳· 施拉赫发表的论文题目为《“纸上舞蹈”:神话狄奥尼索斯中的舞蹈和冲突》。认为,“纸上舞蹈”和其他用于描述战争舞蹈的相关词汇,反映了古希腊罗马文化中所存在的矛盾本质,而这些词汇还暗含着舞者与舞者之间或舞者与观众之间的权力关系。

来自西班牙马德里自治大学的阿隆索· 费尔南德兹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动觉恐惧/动觉愤怒:“野蛮”舞蹈与罗马战场》 。基于罗马历史学家李维对布匿战争中敌人的战争舞蹈的描述以及这些舞蹈对罗马观众产生的影响,费尔南德兹指出,根据李维的描写,这些“野蛮人”为了取得胜利、鼓舞士气或让敌人充满恐惧和焦虑,会跳非常野蛮且暴力的舞蹈。费尔南德兹认为,这些舞蹈表演在李维的叙述中及其对“他者”的呈现具有特殊的意义。

冷战1:冷战政治与舞蹈实践

“冷战1:冷战政治与舞蹈实践”的主题小组讨论由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菲利普· 彼托夫斯基主持,小组讨论主要关注冷战时期舞蹈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分析该时期舞蹈作品中所折射出的政治倾向和政治抗议。

来自德国拜罗伊特大学的米莉娅姆· 阿尔特哈默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身体的故事(历史):后社会主义欧洲当代舞蹈与表演场景中的动作剧目》。论文认为,舞蹈剧目作为“无层次的转移系统”和“具体化记忆的设定”,指身体的非话语性。阿尔特哈默通过采访欧洲后社会主义舞蹈的编导,追溯和重排了一些剧目,发现这些剧目的形态在当时都受到了芭蕾、民间舞以及冷战时期的影响。此外,阿尔特哈默还考察了舞蹈超越制度、意识形态和文化边界的能力与潜力。

捷克帕拉斯基大学的米里亚姆· 哈斯科娃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共产主义时期捷克斯洛伐克的芭蕾舞剧目——一场“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冲突》,选取捷克斯洛伐克20世纪60年代初和“正常化”期间捷克斯洛伐克的代表作品进行研究,阐释了在冲突中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特征。作者重点分析了美国南部的《颜料》(1962)和捷克斯洛伐克东部的《巴利国王》(1975)这两部作品的舞蹈表达方式与冲突装置。

美国纽约大学的朱莉· 玛尼戈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冲突的文化:摇滚舞蹈与冷战》,探讨了在20世纪50年代冷战时期围绕摇滚乐所产生的种族和阶级冲突以及各种争议,包括叛逆青少年文化产生、黑人和白人工人阶级音乐风格融入文化主流、白人舞蹈的身体传入黑人舞蹈风格等现象。作者还对摇滚音乐和舞蹈对冷战审查机制的抗议展开论述,并推断民权抗议活动导致了种族隔离青少年电视舞蹈的消亡。

混杂性:对立与对立

“混杂性:对立与对立”的小组会议讨论由美国史密斯学院的莱斯特· 普主持,小组围绕“对立、混杂、冲突”等词展开,并用问题式的方式展开探讨。

独立学者桑德拉· 查特吉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欧洲)舞蹈中的并存冲突》。查特吉提出,虽然当代舞被认为具有多样性、混合性和国际性,然而,经过仔细观察,(欧洲)当代舞的“福柯主义”已根植在了欧洲中心论的审美和文化之中。据此,查特吉提出了如下问题:第一,族群化差异、族群化团体和族群化舞蹈形式之间有什么联系?第二,以上三者究竟是以共存还是矛盾的关系置身于(欧洲)当代舞之中?第三,后移民要如何看待当代的欧洲舞蹈?

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辛西雅· 灵· 李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格格不入的舞蹈:“当代”舞蹈中的种族、相异性和文化表征》,探讨了少数派艺术家在当代和民族/世界舞蹈标签限制下的工作。作者认为“当代”与白人身份和审美创新相关,而“民族”则与基于身份的表征和种族文化传统相关联;并提出以下几点问题:当舞蹈身体、身体/美学技巧和舞蹈主题之间“不匹配”时,会发生什么情况?舞蹈的冲突如何使文化认同与审美归属感复杂化?舞蹈在后殖民语境中的民族文化主义影响下是如何产生冲突的?

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罗莎· 西尼巴尔多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舞动中的脆弱与悲恸:“毕兹”》,探讨了“毕兹”(Biz,土耳其语,表示“我们”的意思)中的混合动作语汇。这是由编导贝德汉· 德汉门编创,通过3位男舞者的演绎以及土耳其原创歌手塞姆· 迪斯的现场电子巴拉玛琴即兴表演合作而成的当代作品。西尼巴尔多认为,该作品是对舞蹈特殊形式的尝试,以期基于相互依赖与道德责任感来解决并构建新型社会。

来自马耳他大学的莫兹· 扎万· 斯托克勒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婆罗多舞和当代舞中的融合、杂交和“污染”:多元舞蹈创作的冲突》。斯托克勒提出,当代舞蹈的创新意识和古典主义的传统意识常常成为冲突的诱因;探讨了婆罗多舞和当代舞中通过融合、杂交或“污染”等冲突所产生的不同艺术效果,并试图将这三者放置于特殊的语境之中,从不同的角度分析这种多元的舞蹈创作。

通过单因素试验和正交试验,浸提刺葡萄皮花青素的最优工艺条件为盐酸溶液质量分数0.6%,料液比1∶20,浸提温度40℃,浸提时间40 min,浸提次数2次。试验以0.6%的盐酸溶液为浸提溶剂,2次浸提,能较完全浸提出刺葡萄皮花青素。而且,该工艺具有工艺简单、成本低、提取效率高等优点。

声音与噪音之间

来自英国肯特大学的弗雷娅· 瓦兹· 瑞主持了以“声音与噪音之间”为主题的小组讨论。该小组通过舞蹈中声音与噪音的关系来追溯舞蹈创作中所涵盖的舞蹈传播、舞蹈编创和舞蹈潜能等具体体现。

其中,美国西北大学的丹尼尔· 罗斯发表的论文题目为《生存之舞:共鸣的编舞》,着眼于舞蹈作品如何通过具体的实践成为具有强烈政治色彩的编舞。基于声音、震动和邻近性概念的理论,罗斯分析了舞台上的舞蹈动作是如何产生共鸣的。在此过程中,罗斯考察了社会政治的历史的、公共的和私人的表演场所以及特殊的档案是怎样被应用于编导素材之中的。

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塔玛拉· 托密克· 维亚克发言的论文题目为《信号、噪音和“公布”:在与克利斯朵夫· 罗曼的对话中追踪舞者经纪公司的空间》。通过与克利斯朵夫· 罗曼的对话,作者分析了舞者的贡献是如何在作品中呈现的,以及舞者的委托工作是如何影响作品的权力关系、作者身份和所有权的公布的。借助希特· 斯戴尔关于“信号与噪音”(2017)的概念,维亚克展示了舞者经纪公司在舞蹈委员会中的特殊运作模式和它们之间的差别。

加拿大约克大学的埃朗· 马辛柯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超越承载:舞蹈和舞剧中关于加拿大殖民暴力的舞蹈遗留》,主要在加拿大历史背景下分析皇家温尼伯芭蕾舞团的《回家的星星》(2014)和信号舞团的舞剧《忍受》(2017)这两部作品。马辛柯主要从政治学和美学出发,分析这两个作品的舞台布景,例如表演空间和声音的质感,探讨这两部作品如何将“过去”的事件化为一种内在性的继承,如何拉近舞蹈与历史的接近度和距离感。

同样来自加拿大约克大学的克莱尔· 伍顿发言的题目为《提高音量:关于倾听身体的思考》。发言探讨了聆听的身体在舞蹈与音乐教育中的位置,并提出:我们的身体如何能(在正确的环境下)专注地倾听并敏感地回应他人的身体?伍顿认为,在这个日益脱离肉体的世界里,冷漠和同情已然成为人性的一部分,当我们的互动越借助技术为媒介,我们公开展示人性的必要性就越大。

边界和移民:冲突内部与外部

题为“边界和移民:冲突内部与外部”的小组讨论由奥地利萨尔茨堡大学的妮可· 海兹戈主持,由近期难民潮所引发的现象和近期艺术思潮所关注的焦点问题展开,通过质询舞蹈因边界所带来的种种矛盾,来对现有或已有政治的问题进行直接批判。

匈牙利布达佩斯当代舞蹈学院的佩特拉· 彼得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论晚期社会主义中匈牙利当代舞编导使用的颠覆性空间策略》。彼得以3部舞蹈作品为例,关注匈牙利当代舞编导如何通过独立表演艺术来跨越国家、观众与表演者之间以及身体可能性的边界。

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的克里斯蒂安娜· 娜塔莉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当代舞和婆罗多舞相遇:遥远的冲突的回声》,探讨由意大利当代舞编导西蒙娜· 贝尔托齐发起、由泰米尔婆罗多舞教师和16名儿童共同参与的名叫“意大利泰米尔联合协会”的项目,提出该重新编排的关于战争主题的剧目片段,使意大利观众见识到一种呈现来自远方的冲突的舞蹈技巧。

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克里斯蒂· 莫迪默发表的论文为《布伦海姆成为“舞蹈的班图斯坦”:探索舞蹈教师与管理人员该如何应对布伦海姆区域内移民和隔离的增加》,主要探讨新西兰布伦海姆的舞蹈教师和管理人员如何通过太平洋岛屿的青年移民来应对多样性的增加。通过与布伦海姆的舞蹈教师、理事会成员和广泛的社区进行人类学访谈,该研究旨在调查“舞蹈的班图斯坦”这一范例,探讨舞蹈教师和理事会工作人员在应对文化多样性增长时所传达的观念、反应和挑战。

独立学者约瑟芬· 菲格尔发表的论文为《迁移的德国舞蹈:档案中的遗产》,指出,玛丽· 魏格曼在写给出生于西里西亚的学生凯琳· 韦纳的信中表明了战后难民和国际移民文化对德国表现主义舞蹈的传播的作用,以及法国公民韦纳作为接触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现代舞文化媒介的角色。菲格尔认为,就当前难民流动所引发的艺术移民趋势而言,作为移民艺术家的韦纳的作品,已经成为近期历史研究和舞蹈创作的 焦点。

舞蹈与比赛2:斗争的场地

“舞蹈与比赛2 :斗争的场地”的小组讨论由美国天普大学的劳拉· 卡茨里索主持,该主题将舞蹈赛作为一种特殊的舞蹈场域进行研究,通过比赛形制的舞蹈来看舞蹈中关于表达、混杂和融合的问题。

澳大利亚悉尼大学悉尼音乐学院的珍妮特· 莫伦豪尔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变换的焦点:爱尔兰踢踏舞比赛的动态变化》,着眼于澳大利亚踢踏舞者,分析促使舞蹈比赛结构发生变革的因素。莫伦豪尔认为,从民族特定的习俗到多元文化的全球现象,更广泛的社会文化景观和舞蹈题材的变化不断产生动力,将继续改变踢踏舞的竞争精神。

美国帕切斯学院的达拉克· 卡尔发表的论文题目为《继〈大河之舞〉后:当代爱尔兰踢踏舞的编创过程》,认为,当代爱尔兰踢踏舞的编创过程可被视为一种通过身体重新书写历史的实践行为。卡尔认为,这不仅是一种高度政治性的行为,更是一种超越美学而进入身份政治的个人行为。

巴黎第十大学的皮埃尔· 亨利· 达库西发表的论文题目为《现代唐璜?迷人的战斗艺术霹雳舞》。基于莫里哀戏剧中的唐璜这一文学角色,发言阐释莫里哀在作品中使用诱惑作为一种取胜手段,并探讨了霹雳舞的模糊表达,即霹雳舞可以被看作是“自由表演”,也可以被视为“嬉笑打斗”。

夏威夷马诺大学的清见· 莫尔发表的论文题目为《通过嘻哈文化打破檀香山的障碍》,通过人类学田野调查的方法,研究了夏威夷檀香山市中心嘻哈舞者的多元文化社区。莫尔提出,霹雳舞是一种高强度和竞争性的舞蹈形式,舞者经常通过“斗舞”来赢得奖项和荣誉。然而,经过对舞者们的采访以及对霹雳舞活动和舞蹈实践的观察后发现,霹雳舞并不会加剧冲突,实际上,它不仅能够促进舞者之间的联系,还能够加强檀香山各个社区之间的紧密社会关系。

介于外交与审美侵袭之间的舞蹈

“介于外交与审美侵袭之间的舞蹈”的主题小组讨论由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艾尼雅· 尼库丽娜主持,主要探讨舞蹈作为政治手段如何促进国家之间的友好往来,同时探讨舞蹈作为一种化解冲突的有效方式在矛盾、抵制之间的存在。

中国台湾地区社会学研究所的徐玮莹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大东亚共荣圈的两副面孔——共舞与侵略》。所研究的背景是在1895——1945年间,第一次中日战争之后,中国台湾地区沦为殖民地,研究重点关注以下两个方面的矛盾:第一,太平洋战争期间,在与中国作战期间,日本政府如何接受台湾舞者林德明所表演的中国戏曲舞蹈。第二,林德明的台湾舞蹈如何在日本化政策的强制推行下成为国家的文化。徐玮莹认为,日本帝国所提出的“大东亚共荣圈”就是答案。

美国威廉姆斯学院的穆朱莉克· 塔拉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舞蹈作为战场:孟加拉国民间表演和冷战意识形态》,分析了1979年孟加拉民族演出团在南斯拉夫国际民族艺术节的表演,指出该演出受到了冷战以及1971年孟加拉解放战争期间苏联支持民族主义运动的历史影响。

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的塔玛拉· 霍瑟发表的论文题目为《重构:追寻表现主义舞蹈的政治痕迹》,主要探究舞蹈作品的框架及与其他作品的关系如何提高作品的政治复杂性。发言主要对德国表现主义舞蹈艺术家玛丽· 维格曼和汉娅· 霍尔姆的作品进行阐释,提出这些艺术家将他们的舞蹈生涯与具体的思想相联系,在他们的作品中,政治痕迹能够通过动感的传达而引起共鸣。

日本早稻田大学的艾米· 雅施塔发表的论文题目为《20世纪二村英一在美国的舞蹈生涯》,以主要在美国表演的日裔舞者二村英一(1897——1979)为研究对象,对二村英一的舞蹈生涯及其历史贡献进行梳理。雅施塔认为,二村英一的舞蹈融合东西方舞蹈的元素,二战后,他在美国的创作和教学,以及支持日本文化演出等举动,对鼓励日本和美国的和解具有重要意义。

哲学、舞蹈、相异性与社区

题为“哲学、舞蹈、相异性与社区”的小组会议由美国萨拉劳伦斯学院的凯西· 维斯沃特主持,该小组以身体所表达出的不同的身体观念为起点,关注舞蹈实践中所呈现的哲学理念,并提出疑问:舞蹈是否有能力来处理人类本身具有的复杂冲突和相互影响?通过具体舞蹈作品的例证分析,该主题的讨论涵盖了女性主义、生态主义等理论视角。

独立学者朱莉· 马尔维希尔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舞蹈编创中的合作:冲突、同情和创造》,通过分析合作编舞的实践以及这些实践所产生的普遍性编舞技术,探究所呈现出的关系存在哲学;对人们如何在冲突中创造、保持和维系积极的联系进行了探索。

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哲学系的彼得罗内拉· 福蒂尔发表了论文《体现的对立:欧哈德· 纳哈德的作品》。论文提出疑问:舞蹈艺术是否有潜力让我们理解人类存在的复杂性质,并在不同的群体间建立起联系?论文通过欧哈德· 纳哈德的作品,探究艺术是否能够在我们试图逃避的模糊性中展现人类的存在,并探讨舞蹈作为一种对抗冲突手段,是否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生命中的众多意义。

德国马尔堡大学的约翰娜· 海尔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文化适应中的怒吼:美国现代舞蹈技术中的(生态)女性主义视角》。通过运用苏珊· 格里芬的女性和自然理论,提出,伊莎多拉· 邓肯关于女性自由解放的舞蹈实践是一种对性别差异的抵抗行为。发言主要探索这种关系及舞蹈中关于“合唱阅读” 的理念如何促进新唯物主义和(生态)女权主义理论的发展。

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瑞秋· 芬沙姆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后备箱:“死亡之信”与红色恐怖》,旨在探索思想的物化这一认知。该研究特别关注20世纪维也纳的舞蹈编导格特鲁德· 博登维泽的舞蹈作品《该隐与亚伯》(1936)与《路西法的面具》(1944)的衣着首饰,并且通过调查舞蹈的创作日常,来思考“后备箱”这一物质如何提供一种“有限的自由”以抵抗压抑。

不同舞蹈的融合:冲突与创意

“不同舞蹈的融合:冲突与创意”的讨论小组成员包括加拿大约克大学的鲁夫诺· 罗德里格斯和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的艾伦· 乔杜里。他们认为,在比萨汉堡、躲避球、旱冰鞋、墨西哥街景、韩国餐厅等文化融合的背景下,融合并不仅仅是两个整体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整体。在舞蹈中,这是一个充斥着艺术与文化冲突的过程。在发言及展演中,罗德里格斯和乔杜里分享了5年的舞蹈数据,这些数据来自将交际舞和当代舞相融合的实验。展演体现了被学者们称为“融合理论”范围内的冲突,展示了在无数不同场景中使冲突转化为创造力的不同策略。

我们不可分离,我们刻不容缓

“我们不可分离,我们刻不容缓”的另类形式讨论由塞浦路斯尼科西亚大学的达拉· 米洛瓦诺维奇主持,参与该讨论的有纽约艺术家丽贝卡· 布鲁诺。《我们不可分离,我们刻不容缓》是2016年在加州洛杉矶霍诺尔· 弗雷泽画廊的一场舞蹈与多媒体装置相结合的表演,持续时间为45分钟,从耶路撒冷西墙地区存在的意识形态、领土和性别分歧等角度出发对以下主题进行了探讨:宗教和崇拜在舞蹈中的体现、祈祷中性别划分对于社会的影响、肉身冥想对自然世界所造成的滋养和破坏的平衡能力。

莎士比亚:舞蹈与冲突

“莎士比亚:舞蹈与冲突”小组讨论由英国边山大学的詹姆斯· 休伊森主持。本小组主要研究莎士比亚戏剧中舞蹈与冲突的关系,特别关注表演中的戏剧形式。3位小组发言人均是即将出版的《牛津莎士比亚与舞蹈手册》的撰稿人,他们展示了这一领域研究的最新进展,同时也表达了对莎士比亚舞蹈从舞蹈历史到文学批评再到表演研究的不同研究方法。小组还对莎士比亚舞蹈作为和谐与和解代表的还原观念提出了质疑:我们所呈现的舞蹈不仅具有政治颠覆性和编排冲突性,而且往往还具有残酷的战斗性。

詹姆斯· 休伊森发表了名为《行动中的欲望:十四 行诗中的舞蹈、欲望和冲突》的论文,探讨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朗诵者语音中的双重矛盾冲突,并通过分析《L.O.V.E.》(1992)作品中的重要舞段和叙事处理,将关注点集中在作品接受中出现的冲突问题,探讨此类作品如何产生不同程度的审美反感和审视 机制。

历史舞蹈学会的安妮· 戴发表了题为《叛国与阴谋:〈麦克白〉和〈女王的面具〉中的舞蹈女巫》的论文,基于与《麦克白》和《女王的面具》相关的已发表文章和现存的音乐剧作品,探讨了其中颠覆性和对抗性的舞蹈编排。

英国考文垂大学的琳西· 麦卡洛克在题为《莎士比亚戏剧中的舞蹈与不和谐》的论文中,通过对莎士比亚作品《仲夏夜之梦》中舞蹈的分析,以及艾伦· 布里森登在《莎士比亚和舞蹈》一书中对舞蹈暗喻性的讨论,认为莎士比亚对舞蹈的运用不是一种处理冲突的手段,而是一种对不和谐的有力表达。

美国本特利大学的琳达· 麦克詹妮特发表了题为《斗争的语言,斗争的动作:在莎士比亚文本中编导身体的冲突》的论文,将“斗争编舞”和编舞区分开来,探讨其动作理论体系的起源、职业自我认同和聘用惯例,提出“斗争编舞”和其他舞台表演形式具有同等地位。

来自纽约大学提舒艺术学院戏剧系的劳拉· 莱文发表了论文《两个冬日故事的故事:哲学冲突和新型编舞》。借克里斯托弗· 托尔登芭蕾作品中的主人公莱昂特斯在相信表象和承认感官感受之间的摇摆不定,论文阐明了个人危机和时代下至关重要的哲学问题,还探讨了托尔登的芭蕾如何体现这样的冲突。

冷战2:冷战舞蹈

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辛西雅· 灵· 李主持了主题为“冷战2:冷战舞蹈”的小组讨论。围绕该主题,辛西雅· 灵· 李发表了论文《格格不入的舞蹈:“当代”舞蹈中的种族,相异性和文化表征》,探讨了少数派艺术家在当代和民族/世界舞蹈标签限制下的工作。认为,“当代”与白人身份和审美创新相关,而“民族”则与基于身份的表征和种族文化传统相关联。进而提出以下几点问题:当舞蹈身体、身体/美学技巧和舞蹈主题之间“不匹配”时,会发生什么情况?舞蹈的冲突如何使文化认同与审美归属感复杂化?舞蹈在后殖民语境中的民族文化主义影响下如何产生冲突?

国家科学研究基金会/比利时自由大学的斯蒂芬妮· 冈卡尔维斯发表了题为 《历史上的和平爆炸性对抗:1958年第一次大剧院/巴黎歌剧院巡演,第一次冷战时期的外交与政治舞蹈》的论文,通过展示欧洲冷战时期的政治举措,探讨舞蹈与冲突这一话题。基于外交文件、歌剧院文件和报刊,对1958年在巴黎和莫斯科举行的首次莫斯科大剧院——巴黎歌剧院巡回演出,以及在欧洲铁幕两边的谈判与接待情况进行 探究。

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的卡梅利娅· 莱纳特发表的论文题为《现代舞、现代女性和冷战冲突:1957年,玛莎· 格雷姆在柏林》,主要分析玛莎· 格雷姆如何看待美国对欧洲采取的外交政策。格雷姆的舞蹈直接向冷战时期的男性主导地位发起挑战,她的作品受到野口勇、玛丽· 魏格曼、霍塞· 林蒙和汉娅· 霍尔姆的关注。论文提出,格雷姆的表演是对其自身独特性和价值的重新确认。

独立学者蕾娜· 布雷涅格发表了题为《作为权力象征的巴兰钦帝国芭蕾》的论文,指出,芭蕾作为权力的象征,并在1941——1967年成为政治权力平衡的象征,作者旨在探讨巴兰钦如何改变芭蕾的权力表达,以及如何改变芭蕾的动作词汇并使之既能吸引观众,又能反映美国权力政治。

哥伦比亚大学的艾米丽· 霍克发表了论文《霍塞· 林蒙作品中的艺术自主与文化权威的冲突观念》,通过对墨西哥裔美国编舞家霍塞· 林蒙海外演出作品的分析,探讨林蒙的技术如何应对“美国的”艺术自主性与欧洲芭蕾权威之间的冲突,并阐释冷战中对美国文化身份产生认同的紧张局势。

卡巴莱舞蹈与冲突

题为“卡巴莱舞蹈与冲突”的小组讨论由英国萨里大学的萨博内· 索吉尔主持。萨博内· 索吉尔发表了论文《超越悲伤的舞蹈:舞蹈在创伤的世界中的恢复力》,探讨了在应对西方现代性和全球化的余波中,现代舞蹈实践体现了对精神性暴力的防御力。认为,在创伤与冲突的背景下,舞蹈实践往往是重建社区、自我意识与可持续性的基础。

来自印度贾达普大学的艾希卡· 查克拉波蒂发表了题为《与政治和道德的冲突:加尔各答的歌舞皇后》的论文,讲述了在印度分裂之后,一名年轻的难民女孩在加尔各答的夜总会成为著名的歌舞演员,而这位歌舞皇后颠覆性的经历让人们重新审视印度的精英阶层,并对这个民族国家的权力等级产生怀疑。

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克里斯汀· 沙欣发表了题为《棘手的阶段:与沙特谈判石油——美元,塔哈亚还有开罗歌舞表演中的竞争性男子气概》的民族志个案研究。该研究聚焦金字塔街的酒店中被错综复杂的权力游戏所规制的歌舞表演女舞者,探讨了歌舞表演舞者微观层面的应对方法和洞见,从而引申探讨宏观层面上开罗的性别、阶级和民族政治。

在题为《卡巴莱:法西斯主义、性行为和政治研究》的论文中,塞浦路斯尼科西亚大学的达拉· 米洛瓦诺维奇通过对电影《卡巴莱》的本体结构分析,阐述一部政治化的电影如何对威权政治进行颠覆性的评论,并通过描绘纳粹暴政的种种恶行,批评美国日益增长的专制保守势力。

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杰基· 戴维斯发表了题为《瓦莱斯卡· 格特:1936年“令人扫兴”的美国招待会中德国与犹太人之间的紧张关系》的论文,揭示了美国观众对具有犹太和德国双重身份的瓦列斯卡· 格特的独舞表演《格罗茨克坦兹》的期待,以及这种双重身份的矛盾立场如何在独舞身体上得以交织呈现。

男性与舞蹈

美国西北大学的莫迪诺兹· 左迪主持了题为“男性与舞蹈”的小组讨论。左迪发表了题为《奈西韦· 沙巴舞蹈作品中的流动和停滞》的论文,探讨了奈西韦· 沙巴的《维纳斯三部曲》作为南非舞蹈与表演艺术之间相互影响例子的显著指征,沙巴的舞蹈作品主题主要涉及种族隔离、殖民主义和奴隶制的相关话题。

来自美国波莫纳大学的安东尼· 谢发表了题为《拉卡:伊朗男子气概令人畏惧》的演讲。演讲以中东历史上和当代最悲惨的形象之一“拉卡”为例,通过分析精英阶级和工人阶级的男性特征,将他们的行为与男性舞者的形象进行对比,来描述和分析波斯文化中的男子气质。

在题为《“酷儿”理论与性别冲突:对表达以巴冲突的舞蹈与表演作品的性别解读》的论文中,来自英国伦敦罗汉普顿大学的盖伊· 鲍姆从性别的角度对3部使用了不同表达方式(纯舞蹈、舞蹈剧场和变装)的以色列舞蹈作品进行了分析,指出舞蹈编导们可能在作品中采取了过于理想化的艺术处理方式。针对“酷儿”理论所面临的挑战和局限性问题,论文讨论用什么样的表现方法可以克服这些问题。

美国加州州立大学长滩分校的胡里奥· 梅迪纳发表了《我必须》一文。论文分析了《我必须》这部舞蹈作品反映的超男子气概、性欲和脆弱中的力量的主题。论文采用“元评论”的做法,提出在编创中表演者面对的是一群看不见的观众,而不是一个已知的对手,因此成为观众欣赏的对象。

来自英国兰卡斯特大学的克里斯· 马洛发表了题为《“喂, 跳舞的男孩”:动作、男性气概和〈比利· 艾略特〉的错误观念》的论文。在西方传统中,舞蹈被认为主要是女性的艺术,而对男性舞者抱有偏见。借鉴半结构化的访谈和观察方法,论文对26名8——18岁的男性舞者的经历展开研究,追问男性舞者们对观念的包容性、对主流话语权的抵制和挑战等问题。

种族、民族主义与舞蹈 身体训练的冲突

题为“种族、民族主义与舞蹈身体训练的冲突”的小组讨论由来自美国哈佛大学的安娜· 凯尔森主持。安娜· 凯尔森发表了论文《“再次出现身体的舞蹈”:现代舞的活动档案》,追溯19世纪末以来大西洋现代舞蹈学校核心理论“身体存档”理念的历史发展。凯尔森使用自传式民族志的历史研究方法,将“档案”视为一个历史悠久的舞蹈场域,并使得舞者得以尝试和描绘通过舞蹈而产生的知识。

英国考文垂大学舞蹈研究中心的科林· 普尔发表了题为《科林、西蒙和我:种族对立》的演讲。演讲探索在舞蹈作品中友谊、权力、特权如何受到考验、暴露和利用。演讲阐述了“冲突的观念、交叉观念和价值”,反思舞蹈实践中种族对立问题产生美学分歧和作品关系分裂的问题。

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塔拉· 罗德曼发表了论文《自然的身体、国家的身体:安娜· 巴甫洛娃在日本》,通过对1922年芭蕾舞女演员安娜· 巴甫洛娃访问东京引发的反响和评论,指出涉及日本芭蕾舞者与安娜· 巴甫洛娃的身体差异时,批评家们将身体看作是一个国家身体的概念,而不是一个抽象的政体形象,并将舞蹈的身体视为国家化的身体表达。

英国法尔茅斯大学/DR@FT舞蹈研究组的鲁斯· 佩斯布瑞发表了题为《舞剧表演中的关系编创和伦理摩擦》的论文。指出,越来越多的编导和舞蹈学者习惯于将戏剧作为一种创作和表达决策方式,而其中所产生的细微差别反映出在编创和表演过程中的角色和责任问题。论文探讨戏剧实践如何通过“关系编创”模式揭示伦理与平等主题。

来自巴西乌贝兰迪亚联邦大学的丹妮拉· 阿吉亚尔发表了论文《作为认知产物的舞蹈技术:论“中立的身体”》,针对在当代舞蹈教育中,尤其是在当下多样性的艺术语境中的突出问题 “身体技术的选择”进行讨论。发言者将舞蹈技术描述成了一种认知产物或技术,因此阐明“中立的身体”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舞蹈技术会为舞者和编导创建多元的运动领域。

地中海地区的舞蹈

以“地中海地区的舞蹈”为题的小组论坛由德国柏林洪堡大学的埃纳芙· 卡坦· 施密德主持。埃纳芙· 卡坦· 施密德发表的论文题为《为同情而舞》,通过Storung-Hafra’a项目的实验案例研究身体的实践,进而分析通过舞蹈来理解他人的身心行为。

来自马耳他大学的弗朗西丝卡· 特朗特发表了题为《从礼貌到野蛮,马耳他身份和血统到冲突:未来和遗产》的论文。作者从马耳他社会、文化、政治精神的视角观察,通过一种“亲历”的资源形式来质疑历史,探究“舞蹈输入”现象所面临的挑战,以及文化身份被压制的现象。

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阿丽雅德妮· 米库在题为《监狱中的身体》一文中将意大利编舞家维托· 艾法阿诺执导的一个舞蹈实验作品《超越自己》置于更广泛的框架中,并与来自地中海地区的社会舞蹈实践进行对话,试图解决意大利监狱舞蹈和表演艺术的整体恢复问题。

以《在公共教育和私人教育之间无法解决的冲突:那不勒斯圣卡罗剧院皇家芭蕾舞学校》为题,来自意大利那不勒斯索尔· 奥索拉· 贝因卡萨学院的玛丽亚· 维奴概述了19世纪那不勒斯公立与私立舞蹈教育的冲突状况。

意大利那不勒斯东方大学的安娜丽萨· 皮斯热罗发表了题为《在地中海表演地区中编导的阻力:政治的边界和触碰的诗学》的论文,将地中海冲突地区作为实际的、视觉上的创造性空间。通过批判性地观察地中海地区及周边的舞蹈的形式,论文讨论了重新想象的地中海地区的政治“边界”。

震动的连续性:超越殖民主义 鸿沟的舞蹈

巴西维科萨联邦大学的艾尔巴· 维埃拉主持了“震动的连续性:超越殖民主义鸿沟的舞蹈”的主题小组讨论。该跨学科小组结合舞蹈研究、本土研究、黑人研究和电影研究理论来调查不同殖民地所遭遇的历史遗留问题和结构上的影响,通过认识到殖民主义不是一个事件,而是一种结构,来考虑舞蹈的身体如何产生和取代殖民主义的震荡。

艾尔巴· 维埃拉发表了题为《和身体运动:巴西现代舞与暴力之间的联系》的论文,通过研究包括作者自己的作品《做工》(2017)在内的巴西舞蹈作品,探讨巴西社会中艺术作品和普遍暴力的关系。尤其强调对巴西舞蹈创作和当代舞蹈进行多维度的研究。

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杰奎琳· 谢伊· 墨菲发表了论文《本土“丰富——舞蹈”的编舞》,将反殖民化学者帕特里克· 沃尔夫已经广为人知的殖民化理论作为框架,与舞蹈学者兰迪· 马丁就重新评价舞蹈 “衍生”能力和本土舞蹈艺术家的新作品进行对话。论文提出,在殖民结构下,当地的人们正在发生抵制欧美现代性建构和本土性消失之间的冲突。

英国伦敦罗汉普顿大学的克里斯蒂娜· 罗莎在题为《赤裸的真相:巴西现代舞中的自由的舞蹈政治》的报告中,考察了最近一些针对巴西当代艺术家的审查案件,从而研究身处于南半球的艺术家如何将自己运动的身体置于危险之中以表达自己的观点。

美国鲍登学院的安达那· 凯· 琼斯发表了《“嘿! Yuh Wa’an Cross Di Bah’da?”:在〈女性——男性〉中黑人男性气概的去殖民化》。该论文探究《女性——男性》作品编排过程中展现黑人男子气概的颇有争议的镜头,分析作品所展现出的对黑人的嘲笑片段。

民族舞蹈:身份与挪用

“民族舞蹈:身份与挪用”主题小组由英吉利大学拉斯金的伊娃· 阿麦米· 瑞尼主持。伊娃· 阿麦米· 瑞尼发表了题为《编导民主西班牙的寂静》的论文,讨论了民主西班牙记忆与忘记压迫独裁历史的关系。论文追溯了社会遗忘作用下性别价值观的发展,认为这种集体的历史失忆直接影响了后弗朗哥时代西班牙女性身份的建构。

新西兰奥塔哥大学的索菲娅· 卡洛珀罗发表了《舞蹈、文化认同和“重要的他者”:在冲突时期重新定义民族认同》一文。南斯拉夫解体后,希腊与马其顿共和国之间产生了新的“马其顿问题”冲突,作者在发言中主要探究这一冲突背景下的希腊舞蹈的身份。

来自美国威廉姆斯学院的科琳娜· 坎贝尔发表了题为《文化原型的战略实施:苏里南褐色民俗表演中的认同与亲密》的论文,阐述了苏里南黑人奴隶民俗团体“塞萨”运用认同政治使得对黑人奴隶文化和表演实践的简单解释变得复杂化。

题为《我是谁来体现你的舞蹈?重新划定身份和代表其他人:在宾夕法尼亚西部向大学生表演的非裔哥伦比亚舞蹈》的报告由美国滑石大学的梅丽莎· 特奥多罗展示。该报告研究了在宾夕法尼亚西部表演的非裔哥伦比亚舞蹈,并对该舞蹈的研究、重建、重演以及最终版本所运用的创作方法进行分析,讨论美国大学生表演的编舞素材呈现给宾夕法尼亚州西部地区不同观众的效果和影响。

(反)东方式编舞

芬兰赫尔辛基艺术大学表演艺术研究中心的汉娜· 雅维宁主持了“(反)东方式编舞”主题小组。

汉娜· 雅维宁发表了题为《俄国芭蕾和黑脸》的论文,使用爱德华· 赛义德和阿希尔· 姆边贝的分析方法,探讨俄罗斯芭蕾的种族主义刻板形象如何在“经典之作”和“现代主义”的名义下得到容忍与宽恕。

来自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的罗希妮· 亚查莉娅发表了《表现性、抽象性和原真性问题:在美国东方主义的语境中审视乌黛· 香卡的作品》一文,考察了印度现代舞蹈家乌黛· 香卡于20世纪20——50年代在美国巡演的作品。在美国东方主义和“国际化——世界性”语境下,作者以现代主义的观点来研究香卡的作品受到广泛喜爱的现象,并分析其成为美国印度文化的理想代表的原因。

美国犹他大学的科琳· 巴妮斯发表了《〈舞姬〉的异国情调及其对西方殖民主义宣传的强化》一文。通过对不同版本《舞姬》主题作品的解读,从东方主义的角度探讨了欧洲以现代化之名对印度进行无情的改革,及其对社会、政治和经济所产生的影响。

美国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的言金辛发表了题为《政治编舞:中国革命芭蕾舞与〈蝴蝶君〉》的演讲。通过比较1988年和2017年《蝴蝶君》的舞蹈作品,演讲在东方主义的大背景之下探讨革命芭蕾舞剧《蝴蝶君》的表现手法,探究这部作品如何表达东西方交汇的复杂性。

来自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的布丽安娜· 约翰逊发表了题为《不是所有的侨民都是平等的:东方舞对黎巴嫩侨民的限制》的论文,通过考察现代时期霍塞· 林蒙、安娜· 索克洛和美籍黎巴嫩人的海外经历中的差异性,认为黎巴嫩侨民之所以被分离出来,是因为政治限制了他们以美国人身份来表演舞蹈。

抽象、叙事、冲突

“抽象、叙事、冲突”主题小组讨论由比利时鲁汶大学的雷夫· 吉恩斯主持。雷夫· 吉恩斯在自己的论文《现代主义的冲突视角:重读崔莎· 布朗》中,论述了崔莎· 布朗舞蹈作品的美学策略,认为她的许多作品均可被解读为对舞蹈现代主义争论的贡献。

由美国艾德菲大学的艾德海德· 斯塔瑞克发表的《有意识地重组性别编舞,以唤起舞者的声音和对话消失的观众》论文,调查了现代芭蕾作品的性别重组问题,通过分析舞蹈作品所处的政治环境,尝试引用不同时代的特定属性和性别角色意义进行研究。

《不稳定的参与:克里斯托· 皮提的作品,来自和关于冲突》的论题由马耳他大学/罗汉普顿大学的露西娅· 皮克罗发表,主要研究克里斯托· 皮提的作品《飞行模式》(2017),分析该作品如何通过它的物质性来营造一种张力感,并探讨作品怎样从冲突中凸显出来,成为诉说冲突的一种声音。

来自尼日利亚拉各斯大学的奥瓦托因· 奥克达娜· 詹姆斯发表了题为《重新定义21世纪的舞蹈潮流:奥索菲萨关于领导机构和解决冲突的范式“云巴云巴”》的论文,认为,在21世纪之前,非洲的舞蹈主要是为了生命经验而创作的,起源于18世纪的现代舞使用舞蹈作为交流工具,产生了对于不同的主题的推力。论文认为,编导菲米· 奥索菲萨在《云巴云巴》和舞蹈竞赛中所使用的形式主义与文化现实主义手法,促使编导能够用具体的斗争来反对不公正和不良的领导,最终以独特的舞蹈方式来化解冲突。

来自中国台湾地区台北艺术大学的陈雅萍发表了题为《〈女书〉:黎海宁女性创造力编创中的叙事、舞姿与主体》的论文,探讨了香港编导黎海宁的《女书》和《双城记》这两部作品中所体现出的女性创造力。指出,这两部作品都用叙事和肢体语言构建繁复的舞蹈情景,用互文性的舞蹈形式反映历史上的中英相交之地的身份性。

舞蹈表演中的暴力与冲突

在“舞蹈表演中的暴力与冲突”的议题下,哥伦比亚安蒂奥基亚大学的安娜玛丽亚· 塔玛尤· 道格发表了《记忆、错置与消失:在哥伦比亚武装冲突的背景中的舞蹈和表演》一文,旨在探究近50年来舞蹈和表演在哥伦比亚武装冲突后所呈现的方式,这些创作作为围绕暴力、失踪、和解的艺术对话,探索受害者的处境。论文通过研究艺术作品如何介入其中,为我们在暴力环境下研究舞蹈身体提供了探索的途径。

同时在波兰科学院艺术学院和波兰——日本信息技术学院任教的雅各布· 卡布鲁克在其论文《日本能乐剧场中暴力与冲突的舞蹈》中试图识别和分析能乐舞蹈中关于暴力与冲突的表现。

来自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埃莱尼· 德罗加里发表了题为《穿越冲突:分裂的塞浦路斯的身份认同与当代舞蹈》的论文。通过阐明塞浦路斯不断被征服的历史,探讨塞浦路斯当代舞蹈编导在创作时的主题选择,他们试图通过创作反映一种人本或统一的社会政治立场,从而导致另一种身份的出现。

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肯德尔· 琼斯在题为《舞蹈一直处于危机中,其他人正在加入我们》的发言中,根据4名舞蹈从业者的个人经历,围绕舞蹈行业所面临的问题展开讨论,关注舞蹈从业者如何在动荡时期不断前行。此外,发言还围绕对舞蹈专业化的认知和意义提出了一些问题。

包容性的舞蹈表演可以算是一种 艺术作品吗?舞蹈内部的冲突 角色和自闭症产生新的舞蹈语言

围绕“包容性的舞蹈表演可以算是一种艺术作品吗?舞蹈内部的冲突角色和自闭症产生新的舞蹈语言”的主题讨论,马耳他大学的莎拉· 阿切特拉和来自达拉卢纳协会的吉多· 安吉洛发表同名演讲。演讲通过“全民舞蹈”项目来评估个人艺术成长与治疗成长之间的界限。“全民舞蹈”是由针对巴里地区青年舞蹈团舞者的一系列工作坊组成的表演项目,也是针对达拉卢纳协会自闭症患者的艺术治疗活动。

监视与隐私——生活在被监视下的舞蹈团体创作

以“监视与隐私——生活在被监视下的舞蹈团体创作”为主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城市学院/纽约市立大学茱莉亚学院的道恩· 里尔主持。德国柏林自由大学的凯蒂· 沃尔芙发表了同名论文,探讨了《遇见70点》这部作品如何以编舞反映政治与传记的紧密联系,以及作品如何反映那些与社会发生冲突的人所面临的紧迫问题。

道恩· 里尔发表了题为《舞蹈相连》的发言。该发言介绍了乔纳森· 霍兰德和电池舞蹈团的舞蹈/教学艺术家们的艺术活动。自该舞团成立40年来,他们已经前往60多个国家进行“舞蹈外交”,在各大舞蹈教育活动和舞蹈节中可以看见他们活跃的身影,并且吸引了数以千计的青年参与其中。

为同情而舞

“为同情而舞”舞蹈工作坊在美国威廉姆斯学院的科琳娜· 坎贝尔的主持下开展,德国柏林洪堡大学艾纳文· 卡塔· 施密德和独立学者莫妮卡· 吉列参与了同题演讲。艾纳文· 卡塔· 施密德发表的同名论文提出,我们应该运用实践经验以及体现哲学,举例并分析通过舞蹈理解他人的身体与精神行为。她强调,舞蹈是一种沉思的实践,我们可以发现、发展和体现新的知识体系。因此,她认为,我们应该着重探究舞蹈知识的社会意义,从而促进对身体多样性和残疾的直观了解。此外,她还介绍了自身多年的经验案例研究,即德国和以色列的运动与运动障碍项目,参与者包括舞蹈家、科学家和帕金森患者。

马耳他舞蹈2:舞蹈文化遗产、训练与(国际)国家主义

“马耳他舞蹈2:舞蹈文化遗产、训练与(国际)国家主义”的主题小组谈论由马耳他大学的朱利亚娜· 芬内克主持。参与该小组讨论的有来自种子舞蹈工作室的玛瑞莎· 鲍尼奇、基芬马耳他舞团的编导兼艺术总监保罗· 曼格拉、皇家舞蹈教师协会会员特蕾莎· 兰伽罗 —— 米夫萨德、F.N.A.T.D., F.I.D.T.A.马耳他主席皮帕· 罗伯茨以及艾利森· 怀特舞蹈工作室创始人兼团长艾利森· 怀特。他们以各自丰富的舞蹈实践经验,分享对马耳他舞蹈传承与保护、教学与训练以及如何利用舞蹈塑造马耳他在国际上的国家形象等的看法。

研究生专业研讨会2:多元化的 学术与教学问题

“研究生专业研讨会2:多元化的学术与教学问题”的小组讨论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梅利莎· 梅比戈纳诺主持,该讨论小组针对研究生生活中多样性的概念和实践,分享了文学硕士、艺术硕士和博士生的求学经历和资格要求。本讨论由受邀的小组成员和参与的研究生围绕以下问题展开:如何为求职申请撰写多元化的说明,如何策略性地克服院校多元化政策的限制,如担任助教或在工作室工作等问题。此外,本小组讨论邀请研究生加入DSA研究生工作小组以推动这一对话的进行,旨在引起大家对研究生所面临的紧迫局面的关注,并为未来研究生的工作发展提出规划。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阿努里玛· 班纳吉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论争行为:舞蹈研究中的反种族主义和非殖民化干预》。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丽贝卡· 查勒夫发表的论文题目为《生活的疲惫,表演的排斥:美国后现代主义中的种族冲突》。美国布朗大学的贾思敏· 约翰逊发表的论文题目为《竞争性行为:舞蹈研究中的反种族主义和去殖民干涉》。在讨论中,讨论者们共同聚集于同一个问题:如何调动舞蹈研究并使之成为既是本土化又具有国际代表性的学科?为此,学者们向普遍化的欧洲中心主义舞蹈论述提出质疑,并思考如何以黑人主体性和知识为中心,提供一种具有变革性的舞蹈认识论。此外,他们还考察了对于“多样性”修辞的制度性挪用是如何使得非西方舞蹈实践变得边缘化,并且在讨论中提出在舞蹈教学应提倡对立教学法等内容。

此外,马耳他基芬舞团总监帕罗· 马治拉合作举办了编舞工作坊。

【注释】

① “酷儿”(Queer)由英文音译而来,原是西方主流文化对同性恋的贬称,有“怪异”之意,后被性的激进派借用来概括他们的理论,含反讽之意。酷儿理论是20世纪90年代在西方流行的一种关于性与性别的理论,是建立在女性主义的基础上,与父权理论中的二元性别理论不同的理论。它起源于同性恋运动,但是,很快便超越了仅仅对同性恋的关注,成为为所有性少数人群“正名”的理论,进而,成为一种质疑和颠覆性与性别的二分模式,是后现代主义在性学研究上的典型表现。——本文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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