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舞蹈与冲突—“舞蹈研究协会”首届国际学术会议的视野(一)
2019-12-08刘青弋杨婷玉
刘青弋 刁 淋 杨婷玉
“舞蹈研究协会”(Dance Study Association,DSA)在马耳他举行首届国际学术会议,具有十足的深意。马耳他在古代曾是充满刀光剑影的战场,今日已成为世界旅游的胜地,那些在战争年代曾用来躲避空袭的防空洞,如今已变为艺术表演的场所;因此,在这座城市的历史背景中,“反:舞蹈与冲突”(Contra:Dance &Conflict)的会议主题显现出了深刻的隐喻性。
针对当今世界国家间、民族间、种族间、人际间愈演愈烈的冲突,会议提出的问题是:作为和平与创造力的象征,舞蹈和舞蹈研究要如何正确地认识冲突?如何应对各种冲突?如何运用舞蹈来化解破坏性的冲突以使得矛盾得以和解,或利用冲突中的创造性因素开创一个新的世界?本次舞蹈会议关注的问题超越了舞蹈专业技术的话题,直面人类生存的历史与现实,因而,会议代表们发表的研究成果同样广泛涉及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历史、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和生活等诸多领域的种种冲突,审视了这些冲突在舞蹈中的体现,以及舞蹈在这些冲突中扮演的角色和行使的功能。
会议开幕的第一天,主旨演讲人和小组会议上代表们发表的论文和发言,无一例外都直奔主题,显现了世界舞蹈学者们宽阔的学术视野。
西方白人舞蹈中的审美冲突与21世纪舞蹈学术的角色
来自挪威奥斯陆国立艺术学院的波雅娜·克维奇演讲的题目是《西方白人舞蹈中冲突的审美困惑》。她指出,约50年来,西方白人舞蹈一直反对战争和旷日持久的冲突,形成了被弗雷德里克·詹姆逊和安德鲁·休伊特称为“政治无意识”的美学形象。这种形象有多种表现形式,例如接触即兴、释放技术、嘎嘎技术,统称“白人和谐”,这些形式的舞蹈中充满对抗。
来自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尼古拉斯·罗维亦对现实政治予以直接批判。在以“21世纪的舞蹈学术界:特朗普的传教士、雇佣兵还是奴仆?”为题的演讲中,他指出,英国退欧公投、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以及极右翼民粹主义抬头等事件,都是新自由主义、孤立主义政治崛起的标志。与此同时,对于排斥性政治的兴起和延续,尼古拉斯提出舞蹈学术界要负一定的责任,在全球政治排斥趋于强烈的背景下,舞蹈学术界应强化反身性、批判性、人文主义研究、教育和宣传的相关性。
体现政治:中东和北非的舞蹈
美国明德学院的卡利尔·卡伯尼主持了题为“体现政治:中东和北非的舞蹈”的小组讨论。该小组主要讨论了中东、北非以及离散侨民中与舞蹈实践和表演相关的主题,包括身体政治、保守和争议背景下的舞蹈、后乌托邦身份、跨国流通和全球艺术市场、种族主义/受限制的身体和跨国界运动的限制、地方/全球女性主义、民族主义和舞蹈文化生产中的新自由主义、冲突区、暴力和表演等内容。
巴黎笛卡儿大学的玛莉姆·盖露兹发表的论文《阿拉伯民族主义、女权主义与肚皮舞者身体的建构》通过解读埃及和突尼斯的后殖民民族主义话语,解构“东方舞”或“肚皮舞”的通用表达方式,强调公共文化政策在肚皮舞者身体构建中的作用。该文还认为,这两个国家肚皮舞者的身体,是民族主义和女权激进主义之间的战场。
美国欧柏林学院的梅维尔·德拉克鲁兹发表题为《〈死亡危机〉:把现在当作冲突地带来跳舞》的论文,把“现在”理论化为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冲突地带。梅维尔认为,通过对时间和空间进行重新定位,可以帮助人们更好地对作品进行理解与欣赏。
美国印第安纳大学的玛格丽特·莫理发表的论文《舞者们煽动放荡:使埃及新政权合法化》指出,许多肚皮舞表演者认为穆兄会执政时期的情况十分糟糕,但她们仍希望世俗的塞西总统能够改善她们的状况。但事与愿违,在越来越大的法律压力下,肚皮舞者能裸露的皮肤越来越少,动作也不能跳得像以往那般性感。作者认为,将肚皮舞列为“不道德行为”给塞西政权带来了合法性,因为这是伊斯兰教徒们所希冀的政策。
战后的英国舞蹈:芭蕾、阶级、冲突与流行
来自美国费城天普大学的蒂米·德莱特主持主题为“战后的英国舞蹈:芭蕾、阶级、冲突与流行”的小组讨论,发表了三篇英国罗汉普顿大学学者的研究成果。这些论文对二战后英国舞蹈的不同侧面进行了探讨,包括对于电影编舞和流行舞蹈的讽刺以及芭蕾风格的演变等。
杰拉尔丁·莫里斯发表的《英国芭蕾舞风格的演变》一文指出,芭蕾舞与战争之间的联系已在凯伦·艾略特的杰出著作中得到了充分阐释。在此基础上,杰拉尔丁探讨了战时的贫困如何最终塑造了英国芭蕾独特的风格。
拉瑞恩·尼古拉斯发表的《跨越大西洋:20世纪40年代风车剧场的电影表现》一文指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有两部音乐电影描绘了在伦敦苏活区风车剧场的各种舞台表演场景(1932—1964),而风车剧场是闪电战期间英国反抗法西斯的代名词。这两部作品分别是由杰克·科尔编导的《今夜和每夜》(美国)和由杰克·比林斯编导的低成本舞蹈作品《风车谋杀案》(英国),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史黛西·普里克特发表的论文《全民芭蕾:打破战后英国的籓篱》则调查了1964年在彼得·布林森指导下组建的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全民芭蕾”巡演团。1970年,英国广播公司曾报道该巡演团的活动,著名评论家克莱门特·克里斯普与人合著的《人人都有芭蕾梦》也介绍了该团的理想。这篇文章探寻了“全民芭蕾”巡演团如何打破阶级划分实现愿景,并探讨价值、普及性和资金来源等相关问题。
显而易见,国家、阶级和战时条件下的创造性和解问题与这三篇报告遥相呼应。
舞动的权利:冲突时期的舞蹈、残疾和人权
以“舞动的权利:冲突时期的舞蹈、残疾和人权”为主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富兰克林马歇尔学院的琳恩·布鲁克斯主持,发言人主要由英国考文垂大学的法律和舞蹈学者构成。小组回顾了最近处理舞蹈、残疾和人权之间关系的三个项目,就冲突期间和冲突之后的残疾人权利展开了跨学科和跨文化对话,试图对舞蹈和人权在艺术和法律实践中的一些交叉领域进行反思。
凯特·马什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舞蹈作为纪念活动》,她的研究包括舞者的适应能力和包容性等问题。夏洛特·维尔德发表的论文题目是《人权:华丽的辞藻与现实》,认为在压抑和冲突期间,人们经常会发出人权呼吁,主张生命权、教育权、文化权和隐私权等,但在现实中那又能期待什么呢?国家被赋予了保护、尊重和实现人权的义务,但这又意味着什么呢?作者通过艺术和人文研究理事会资助项目“无形的差异、残疾、舞蹈与法律”探究了这些问题。该项目考察了人权框架能为残疾舞蹈艺术家带来哪些实际利益。
海蒂·布雷兹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斯里兰卡战后的修复舞蹈》,讨论了“表演赋权”项目的初步研究成果。该项目考察了将舞蹈和人权教育结合的新模式在战后斯里兰卡为因冲突致残的残疾人赋权的可能性。
创编狂欢节式的反转和对抗
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玛克辛·克雷格主持了以“创编狂欢节式的反转和对抗”为题的小组讨论。
法国普瓦捷大学的米歇尔·布赖恩发表题为《编舞/政治表演:身体、空间、动作》的论文。该文阐述了视觉表演艺术家斯蒂文·科恩的一系列表演、乌克兰激进女权组织“费曼”(Femen)自2012年起的一系列行动、2016年法国共和国广场民主论坛的社会运动“夜间示威”等三个倡议行动案例,指出其中所包含的重要问题:包括“舞蹈”的社会与政治冲突和伦理/美学互动;解构/建构异质空间与乌托邦的身体;讽刺、批判性思考、盛大庆祝和谴责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话语、联觉、语用和谈判的辩证法等。
美国天普大学的劳拉·卡茨·里佐发表的论文《在有威胁的空间里进行抵抗:芭蕾摔跤手瑞基·斯塔尔的舞蹈策略,作为冲突接触的模式》列举20世纪50年代瑞基·斯塔尔从芭蕾舞者转变成职业摔跤手的例子,阐述了他优雅、带有个人风格且非常幽默的“摔跤编舞”实践,说明了舞蹈运用创造力、想象力和智慧参与建设性冲突的可能性。
中国台北艺术大学舞蹈研究所的王玉成发表了《复调舞曲:台湾原住民当代编舞研究》一文。该文以台湾原住民近年来的舞蹈作品为研究对象,以巴赫金的“复调”小说美学作为基础研究方法,指出台湾原住民的舞蹈作品不仅融入了土著文化象征,还上演了部落生活的“卡拉OK式场景”,触发了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二元对立的主题,揭示了汉族移民与原住民之间的混合关系。
英国的多元文化主义批判
来自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阿里阿德涅·米库主持了题为“英国的多元文化主义批判”的小组讨论。
英国罗汉普顿大学的亚历山德拉·科尔布发表了论文《21世纪舞蹈编创中的多元文化主义:合作与冲突》,该文调查了21世纪舞蹈编创围绕多元文化主义的争议。文章通过分析阿库·汉姆为2012年伦敦奥运会开幕式创作的献礼之作《与我同在》和莱尔德·尼尔逊2011年的作品《我们可以谈论这个吗?》,探讨关于当前英国多元文化主义截然不同的观点。
美国康涅狄格大学的凯瑟琳·穆勒发表论文《英国民间舞蹈与“嘻哈”的碰撞:对比、共同点与公共空间的转换》,运用人类学的方法,分析了英格兰国庆日(圣乔治节)游街舞团的表演是如何将民间舞蹈和“街舞”元素进行融合的。该文认为,在英国脱欧这一分裂时代背景下,弄清这种混合性的作品是如何象征性地占据并转化“民间”“嘻哈”和英国的公共空间,具有非常深远的意义。
在美国费城坦普特大学城和比利时安特卫普大学工作的蒂米·德·埃特发表的论文题目为《冲突史:战后跨大西洋编舞历史的去经典化(1958—1991)》。通常的观点认为,西方战后舞蹈的历史具有单向叙事性,即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艺术创造的重心已逐渐从美国转移到了欧洲。然而,这一观点却忽略了大西洋两岸编导、舞者及舞团之间进行的多方面交流。据此,该文意图通过几个跨大西洋交流的案例,破解对于西方战后舞蹈历史的刻板印象。
磋商中的认同:舞蹈批评、美国后现代主义和美国本土武术
以“磋商中的认同:舞蹈批评、美国后现代主义和美国本土武术”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约瑟·雷诺索主持。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特里亚·布鲁·瓦克帕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批评美国本土武术与艺术家的疏漏、从属与犯罪化:艾德里安·罗曼的图什卡·荷马(“红武士”)体系》。该文根据艾德里安·罗曼的“红武士”体系,认为围绕着罗曼的争议根源于本土“原真性”以及本土性和资本主义的混合。
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丽贝卡·夏勒夫发表《生活的疲惫和表演的排斥:美国后现代主义中的种族对抗》,分析了菲律宾裔美国编导杰拉尔德·卡瑟尔如何将白人塑造成“非种族”。由此,该文探讨旨在促使人们注意艺术实践中无形却又明显的冲突的舞蹈政治。
美国犹他大学的凯特·马丁利发表了《认知不公:舞蹈研究与批判框架》,认为舞蹈批评是一种变化的系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造就不同的艺术家。而作为一个学术领域,舞蹈学却与舞蹈批评是相互矛盾的关系,学者们的研究方法与批评家们大相径庭,却又依赖于批评家记录历史事件的写作。该文旨在通过阿马拉·塔博尔·史密斯的作品《浩室舞:到处是黑人女性》,展现出舞蹈批评与艺术实践之间不断变化的关系。
动人的回忆,遗忘的脚步:流行舞蹈、记忆与冲突
以“动人的回忆,遗忘的脚步:流行舞蹈、记忆与冲突”为题的小组讨论由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珍妮特·奥谢主持。流行舞蹈深深植根于日常生活和流行文化的诸多形式中,并能够让表演者的身体接触到政治的紧张、冲突及其后果。该小组发表的论文通过四种不同的流行舞蹈形式对记忆和冲突的问题进行了探讨。
德国拜罗伊特大学的斯蒂芬妮·哈利士发表的论文题为《作为流行记忆档案的〈库多罗舞〉》。《库多罗舞》是一种来自安哥拉的电子舞曲,得到不同年龄段的人们的广泛接受,有专业舞者表演独舞,在舞台上展示他们精湛的技巧,也有被称为“爱斯基玛”的团体表演。在安哥拉27年内战(1975—2002)的背景下,本文着重探讨了《库多罗舞》成为安哥拉战后流行记忆档案的具体原因。
英国奇切斯特大学的克莱尔·帕菲特发表了《“公社死了:狂欢节万岁!”巴黎公社之后的〈康康舞〉》,运用文化记忆理论追溯了《康康舞》在普法战争和巴黎公社(1870—1871)之后的历史。她指出,《康康舞》在19世纪80—90年代复兴,既是战后人们逃避和颓废的寄托,也是担忧女性和工人阶级生产力的表现。
美国得克萨斯女子大学的普丽娅·A.托马斯发表的论文题为《兰德勒舞中的巨大失误》。在罗杰斯和哈默斯坦的《音乐之声》中,玛丽亚短暂的失忆不仅说明了好莱坞恋情中的冲突,更将观众的关注点转聚到即将成为政治动荡化身的舞蹈。该文运用由文学和表演理论发展而来的“怪诞”理论,将《音乐之声》中玛利亚的遗忘解析为一种政治冲突的症状和化解方式。
舞蹈和比赛:为提高关注度与生存能力而战
以“舞蹈和比赛:为提高关注度与生存能力而战”为题的小组讨论由澳大利亚悉尼大学悉尼音乐学院的珍妮特·莫伦豪尔主持。
美国纽约大学的萨米·罗斯发表了《再现丧失的白人身体:舞蹈比赛中虚构的种族和白人女性》一文。该文将舞蹈比赛视为把白人美学融入参与者和观众的身体并进行编码的一种具体实践,并通过最为吸引工薪阶层白人女孩的电视真人秀节目“舞出我人生”为例,探究这种正常的关系模式之下隐藏着的暴力痕迹。
独立学者丹妮拉·拉瓦诺瓦·尼伯格发表的论文题为《谁有权在国外演出?保加利亚的实地研究》。通过调查保加利亚民间舞在过去十年中的演出状况,文章指出保加利亚新生的舞蹈俱乐部破坏了保加利亚民间舞的形象,而这种破坏的根源可以追溯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
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布罗克波特分校的马德琳·库尔兹发表《令人沮丧的争论:学院与竞赛舞蹈的训练之争》,指出美国的竞赛舞蹈和学院舞蹈经常产生冲突,两个领域的专业人士也长期存在分歧。通过舞蹈领域的一系列相关事实,这篇文章意在说明两个领域间常常被人忽略的紧密联系。
舞蹈与激进主义1:跳舞作为抗议
关于“舞蹈与激进主义1:跳舞作为抗议”的主题讨论由黎巴嫩美国大学的纳德拉·阿萨夫主持。
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纳迪恩·乔治·格雷夫斯发表的《革命将从舞池开始》一文立足于2017年诞生的恐惧和激进主义文化,对帕特·霍尔在非洲—加勒比开设的社区舞蹈班进行了分析。作者认为,这一社区舞蹈旨在恢复正义、公正与和平,能够为新的革命提供具体的理论与实践模式。
来自美国耶鲁大学戏剧学院的玛德琳·查恩发表的论文题为《街头舞蹈:政治舞者、公共表演与抗议舞蹈的功效》。该文指出,尽管现代舞和当代舞的风格和内容会逐年发生变化,但它们的模式却保持了相对的稳定。然而,随着政治抗议发生改变,抗议的形式出现变化,舞蹈也会相应发生变化。因此,众多舞团和政治组织者正在寻找能够体现政治与舞蹈交集的全新路径。
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菲利普·佩特科夫斯基发表了《抗议的舞蹈和冲突的民间舞:马其顿王国的文化革命》,关注马其顿“颜色革命”①期间的舞蹈表演,例如,《天鹅之死》和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马其顿民间舞蹈“特希科托”和“科帕卡塔”。在上述舞蹈的表演过程中,演员自发的表演可视为激进主义和抗议,而有组织和有偿的演出则是民族主义政治宣传的组成部分。该文深入探讨了舞蹈作为抗议工具并代表两种意识的冲突。
马耳他舞蹈的历史与现实
以“与历史、差异、发展和挫折相连的马耳他舞蹈”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欧柏林学院的安·库珀·艾布莱特主持。小组发言人集中讨论了马耳他舞蹈与芭蕾舞和残疾的相关历史以及“国家”编舞身份,并对马耳他舞蹈的概况进行了探讨。
英国拉德教育学院的卡特琳·法鲁希亚·克里埃尔发表论文《意外事件:马耳他废除自治时期(1933—1947)纳塔利·普蒂亚廷公主的芭蕾舞史》。该文主要探讨了芭蕾在马耳他自治废除时期(1933—1947)作为殖民艺术形式和战时募捐活动的身份问题。
马耳他大学的乔·巴特沃斯发表论文《马耳他当代戏剧舞蹈:影响、文化民族主义和艺术身份的问题》,研究了2008年以来的马耳他当代戏剧舞蹈,探讨了马耳他人对文化和艺术的态度、舞蹈教育和培训的最新发展以及国家和国际力量之间的相互作用等问题。
马耳他大学的伊洛纳·巴尔达基诺发表论文《差异的政治:马耳他舞蹈和残疾背景的透视》,通过马耳他面向学习障碍青年创办的艺术组织“开放之门”,讨论了残疾人的文化建构及其对有学习障碍的舞者产生的影响。
以“马耳他舞蹈:舞蹈遗产、训练及民族主义”为题的小组讨论在马耳他大学弗朗西斯卡·特朗特的主持下同时进行。来自不同舞蹈学院、舞蹈机构的创始人、领导、学者、艺术家坦尼娅·巴约纳、菲力克斯·布苏蒂尔、达芙妮·伦加罗·米夫萨德和黛博拉·麦克纳马拉等作为代表参加讨论并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逆向节奏与逆向流动:舞蹈、场地与城市抵抗
以“逆向节奏与逆向流动:舞蹈、场地与城市抵抗”为主题的小组讨论由英国伦敦罗汉普顿大学的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罗莎主持。
该小组探讨了当代舞蹈实践是如何在城市中形成,并同时在城市地区间的竞争及挑战了占据城市主导地位的霸权体系等实践行为中进行表演的。该小组的研究和理论框架来自人文地理学、生态批评、表演研究、空间和建筑理论、现象学等多个方面,发表的论文则围绕着一个概念产生,即把在某一场所中形成并同时反映了这一场所的舞蹈作为一种可以从中产生理论的实践行为。通过该小组的讨论,在场地中形成并反映了这一场地的舞蹈实践被定位为与主导秩序背道而驰、与惯常规范相互冲突的“逆流”形式,这种舞蹈实践建立起了另一种能够参与城市生活环境并与之形成互动的结构模式。
英国奇切斯特大学的维多利亚·亨特发表论文《在公园和广场中表演:场地舞蹈与城市抵抗》,探讨了公园和广场在城市生活中的作用、舞蹈作品和场地之间的融合度以及表演场的语境意义。
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的梅勒妮·克洛泽发表论文《场地适应性舞蹈:冲突、合作与新自由主义秩序》。该文指出,新自由主义秩序最爱的艺术节上演的节目都要经由国家批准,但其中一些作品仍与新自由主义国家的重要主张背道而驰。作为在艺术节进行巡演的常客,场地适应性舞蹈便是其中之一。虽然场地适应性舞蹈经常在新自由主义国家进行表演,但如梅勒妮所指出的,也可能是反对新自由主义的悖逆之作。
纽约大学/加勒廷学院的莱斯利·萨丹发表的论文题为《散步、跳舞和“不”的政治:特拉维夫的冲突场所》。该文基于作者在以色列特拉维夫市的街道上“感人与心动”的经历。作者向往并亲自体验这个充满活力的地方,并将漫步其中定义为一种场所舞蹈,再利用空间/影响/文学理论、人文地理、现象学、社会编舞和自传研究进行了探索。
中国台北艺术大学的赵绮芳发表论文《异语:台湾后殖民主义乡土剧场中的舞蹈反抗》,以台湾原住民歌舞团创作的《找路》(Pu’ing)与《浮岛》(Maataw)两部作品为例,对其复杂而变动的创作过程进行了分析。作者采用了巴赫金的异语概念对跨文化和跨学科之间的磋商进行探讨,将舞蹈表演归结为一种新的反抗形式。
舞蹈作为政治活动和社会运动的核心结构
关于“舞蹈作为政治活动和社会运动的核心结构”的圆桌讨论由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研究理事会的玛丽亚·尤金尼亚·卡德丝主持。圆桌会议将舞蹈视为一种展现政治动荡的形态,通过分析冲突中的个人抗议和集体行动,来审视目前舞蹈对于解决公共领域冲突局势的能力。小组论文列举了在巴西、德国、土耳其和美国等地区所发生的抗议活动,分析了特定的案例。此外,圆桌会议还重新思考了关于主权和政治变革与调解的概念,认为舞蹈在社会互动中真正地创造和塑造了政治。
英国考文垂大学的苏珊娜·福尔默发表论文《舞蹈媒介抗议:解放与治理之间》,以近期特拉维夫的社会动荡和网上出现的反资本主义治理抗议活动为例,提出“舞蹈—媒介”这一模式,试图以此来理解政治抗议模式之间的差异。论文将“编创”视为一种可扩展的模式,用于理解社会运动中水平和垂直权力关系之间的运动和转移。
独立学者古鲁·厄特姆发表题为《身体和有争议的表演:土耳其近期政治局势中的三个时刻》的论文,考察了土耳其近期社会动荡中的三个标志性时刻,将其作为典型的例子,对“政治”层面的美学、情感和物质之间的关系进行了重新思考。论文通过“存有争议的表演”这一视角,对抗议时刻的历史衔接和特定语境的变化进行了探讨。
巴西里约热内卢联邦大学的塞尔吉奥·安德雷德发表论文《寻求主权的编舞与公众抗议中表现恐惧的舞蹈》,探讨抗议活动中的主权编舞如何表现恐惧,重点分析了当代巴西的政治冲突和公民反抗运动。论文还从霍布斯、德里达和勒皮基的观点出发,分析了恐惧与主权概念以及编创形式之间具有的紧密联系,以及恐惧如何在不同的抗议活动中被编排和更新。德国波鸿鲁尔大学的安娜·卡罗琳·韦伯发表论文《舞蹈与其对政治抗议的新闻报道的影响》,结合媒体、舞蹈和戏剧的研究方法,以及新闻媒体对2017年科隆《AFD公约》和汉堡G20峰会抗议活动的报道,分析了抗议舞蹈与新闻媒体关注度之间的相互关系。通过分析舞蹈编排对于抗议活动的整体影响,论文就抗议行为中的审美、表演、舞蹈等方面如何触发新闻价值、如何激发新闻媒体关注等关键问题展开讨论。
创伤与和解
以“创伤与和解”为题的小组讨论由英国邓迪大学法学院的劳斯·华尔道夫主持。
来自英国萨里大学的萨比娜·索吉尔发表论文《超越悲伤的舞蹈:修复创伤的世界》,探讨了在西方现代性和全球化的余波中,现代舞治愈殖民主义所残留的精神创伤的潜力。索吉尔认为,在创伤与冲突的背景下,舞蹈往往是重建社群、自我与可持续性的基础。
英国考文垂大学舞蹈研究中心的维多利亚·托马斯发表论文《重置的证词:在文学与身体之间的舞蹈》。托马斯对舞蹈表演和文学文本的创新行为进行了探索和研究,在论文中,他对玛莎·格雷姆舞团在“9·11”事件后的系列编舞作品《悲情变奏》进行了观察,特别分析了2007年理查德·莫夫的“变异”(又称“冥”,Bardo)创作观点。
美国莎拉·劳伦斯学院的凯西·韦斯特沃特发表论文《虐待》。自2005年以来,痛苦一直是韦斯特沃特在多种体验性表演环境中进行创造性研究的重要交叉点和起点。她在论文中提问:在现场表演、小组讨论和舞蹈工作坊的背景下从事痛苦舞蹈编排究竟意味着什么?
美国得克萨斯女子大学舞蹈系的阿尼莎·拉杰什发表论文《协调“想象的共同体”:莫希尼亚塔姆的后殖民代表》。文章指出,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将国家定义为一个“想象中的政治共同体”,即国家是由特定社会群体建构和想象出来的。论文对后殖民主义代表之一莫希尼亚塔姆进行探讨,即国家协调的工具如何通过服装、发型、历史、大众传媒等舞蹈影像以及国家官方的宣传视频创建“想象的共同体”的美学与政治形象。
反对种族主义的编舞
以“反对种族主义的编舞”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安娜雅·卡特希亚主持。
美国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詹妮弗·费雪发表的论文是《唐纳德·麦凯尔:现代舞的激进分子仍然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发声》。论文指出,在2010年的《如何用舞蹈来作为》一书中,丽贝卡·科瓦尔阐述了唐纳德·麦凯尔如何通过《彩虹缠绕我的肩》等一系列作品来响应民权运动。虽然麦凯尔认为自己是一个激进的人,但费雪却认为他的舞蹈“符合现代舞的普遍惯例”,同时论文还提出了思考:在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方面以外,现代舞还能“有所作为”吗?
美国富兰克林马歇尔学院的琳恩·布鲁克斯发表论文《扮演黑人的游方艺人:战前美国舞台上的种族与冲突》。扮演黑人的游方艺人脱胎于统治、恐惧和滑稽模仿作品。起初,表演者们戴着扮演黑人的面具,载歌载舞,发表反专制政体评论。到了19世纪40年代,这些游方艺人的表演逐渐成为公式化的大规模演出,主要表达关于奴隶制和国家分裂问题的荒谬可笑的观点,并嘲笑高雅的白人文化和黑人行为。论文指出,这些扮演黑人的游方艺人的演变,是产生竞争和冲突的关键因素。
芬兰赫尔辛基艺术大学戏剧学院的汉娜·亚维宁发表论文《俄国芭蕾和黑人面孔》。论文指出,20世纪早期俄国芭蕾的“经典之作”《天方夜谭》和《彼得鲁什卡》的重构和重演,将种族主义的政治遗留带进21世纪。论文运用赛义德和姆边贝的分析方法,概述了种族主义的刻板形象是如何在“经典之作”和“现代主义”的名义下被容忍和抹去的。
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的杰夫·金特纳发表的论文题为《〈单膝下跪〉的舞蹈:通过历史背景和酷儿舞蹈理解体育、种族、性别和抗议的交点》。通过科林·卡佩尼克单膝下跪事件、汤米·史密斯和约翰·卡洛斯在领奖台上做出支持黑人维权的举动以及全美残障人士权利保护组织ADAPT在参议院抗议这些事件,论文指出编舞对传达抗议意图至关重要,可以引导观众看到更系统性的问题,引起人们对自身和周围人的多重身份的关注。论文提倡进行有效的舞蹈创作,防止我们自身的想法被任何诋毁者重新定义和削弱。
舞蹈与战争
关于“舞蹈与战争”的主题讨论由美国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的司徒金扬主持。
独立学者霍利·马修斯发表的论文题为《〈巴西战舞〉:冲突的姿态,解决问题的实践》。论文指出,诞生于奴隶制的巴西战舞,既是武术也是舞蹈,同时也是一种冲突与合作的实践。马修斯主要分析了巴西战舞的动作如何在安全与危机、礼仪和混乱、个人审美和集体精神力量交汇的多元背景下表现侵略性和同情心。
独立研究员乌尔维·沃拉发表的论文题为《在瓦嘎—阿姆利则边境每日无尽的表演》。在印度旁遮普地区举行的边界降旗仪式②,证明了当今印度的分裂状态。在降旗仪式的表演中,印巴两国军人经常会使用一些鸭子步、滑稽的手势和荒诞的姿态进行较量。这场表演象征了巴基斯坦和印度在争取独立的战争之后的和平。论文关注仪式表演中“被影响”的感觉,并通过对亢奋的男子气概、宣传鼓动和荒谬表演形式的研究,来探索政治性表演在大众民主中的作用。
来自“文化核心”机构的约瑟夫·豪斯尔发表的论文题目是《佛教寺院舞蹈:武术层面以及与中西方的冲突》。藏传佛教的寺院舞蹈查玛始源于公元8世纪,起初作为镇压的象征,舞蹈中包含了武术的形式,并逐步发展为一种军事训练手段。如今,在旅游业的影响下,查玛成为中国以外地区的旅游商品,这与查玛在藏传佛教中的最初功能存在矛盾冲突。论文主要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并探讨查玛舞蹈经常被人们忽视的方面。
美国韦恩州立大学的比巴·贝尔发表的论文为《计算步法:诺拉·切波米尔的拳击台和底特律吉特舞的竞争》。编导诺拉·切波米尔的作品《我是我父亲的肖像》含有舞蹈、打斗和仪式的多种场面。在作品即将结束巡演之际,贝尔看到了底特律的《吉特舞》和《我是我父亲的肖像》同时在拳击台上表演的有趣景象。两部舞蹈作品的偶遇引发了贝尔的思考。她通过其中跨越历史的步法和备受争议的场地等方面,挖掘了当代舞蹈之间的利害关系。
关于“我只问我的敌人”的主题讨论由德国维也纳大学/莱比锡大学的杰瑞特·贝列尼凯·海特主持。他发表了题为《为和平与反战而舞:关于三十年战争背景下和平芭蕾的两个案例研究》的论文。论文以两部“和平”芭蕾舞剧作为研究对象:《和平的芭蕾》和《和平诞生了芭蕾》,分析了两部芭蕾舞剧关于战争与和平的表现的异同,重点研究了芭蕾剧本对战争的强烈定位,提出芭蕾舞剧中所描绘的战争场景表现出了欧洲历史中冲突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美国密歇根大学的艾米·查韦斯主持了题为“我只问我的敌人”的工作坊,旨在通过文本、动作和肢体不协调等方面对于“敌人”的概念进行考察。该舞蹈工作坊从热身开始,经由调整呼吸、注意力、目的和选择,引导参与者思考:当由角色扮演的“敌人”在场时,我们该如何起舞?我们在舞蹈中该如何识别障碍和界限?
改编自莎士比亚作品的舞蹈中的冲突
以“改编自莎士比亚作品的舞蹈中的冲突”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本特利大学的德琳达·麦克詹妮特主持。
自20世纪以来,莎士比亚的作品一直是舞蹈文学文本的主要来源,在改编自莎士比亚作品的舞蹈中,舞蹈叙事的表现力加强了莎士比亚作品中关于人类处境和冲突关系的关注。此外,与所有改编作品一样,根据莎士比亚作品改编的舞剧在体裁、创作时间和地点、社会条件、艺术家和观众等方面都与原著产生了分歧和冲突,同时在特定的流派中,文字、编舞和音乐之间也存在着冲突。因此,该小组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了莎士比亚的舞蹈作品改编中所存在的冲突主题。
英国牛津大学的朱莉亚·伯利发表了《莎士比亚芭蕾舞剧中的冲突》一文,以20世纪和21世纪根据莎士比亚著作进行改编的芭蕾舞剧作为研究对象,对舞剧中表现冲突关系的舞段进行了分析,并对不同版本的《仲夏夜之梦》《奥赛罗》以及《驯悍记》中的双人舞片段进行了具体探讨。论文将这些双人舞片段与莎士比亚戏剧中相应的场景进行比较,阐述了编导在芭蕾舞台上描绘“性别之战”时采取的不同编舞策略以及他们对莎士比亚原作的解读与评论方式。
意大利罗马第三大学的南茜·罗森伯格发表了《选角问题—以〈奥赛罗〉为例》一文,主要关注美国芭蕾舞剧院与旧金山芭蕾舞舞蹈团联合制作的作品、拉波维奇的芭蕾舞剧《奥赛罗》(1997)。作者主要从当前社会冲突的角度重新审视和探讨了这部芭蕾舞剧。论文聚焦于作品的选角问题:黑人的奥塞罗、亚裔的黛丝狄蒙娜和拉丁裔的比安卡,借此探讨了美国长期存在的种族问题和社会冲突。
英国埃奇希尔大学的詹姆斯·休伊森发表《动作中的欲望:十四行诗中的舞蹈、欲望和冲突》,探讨了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决斗者所表达的矛盾和冲突,并分析了由奈杰尔·查诺克执导、火山剧场制作并获奖的肢体剧场舞蹈《L.O.V.E.》(1992)中的重要舞段和叙事处理方式,特别关注作品接受中出现的冲突问题,并探讨具有挑战性和粗暴性的作品美学如何引起不同程度的审美反感和审查。
美国曼荷莲学院的诺娜·莫娜欣(和美国阿默斯特学院的克里斯蒂安·罗戈夫斯基合作)发表了《文本、音乐、舞蹈:安格林·普雷祖卡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矛盾》。论文指出,舞蹈编导在使用原版的文学台本和音乐时,会遇到如何取舍的问题,因为有两个“原始版本”要考虑,而它们有时可能是相互冲突的。安格林·普雷祖卡版本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将莎士比亚的悲剧改编为一个社会阶级冲突的悲剧,并将故事设置在一个超现实的、极权主义的反乌托邦背景中展开。论文着重分析普雷祖卡对于这种文学与音乐之间紧张关系的处理,探讨他是如何将这样的处理方式整合到他的芭蕾舞作品之中的。
舞蹈、霸权和消失
关于“舞蹈、霸权和消失”的小组讨论由波兰罗兹大学的托马斯·切谢尔斯基主持。
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丽拉·马尔·卡耶林发表论文《亚德纳·科恩对于舞蹈和国家意识形态的另类视角》。卡耶林认为,亚德纳·科恩是以色列早期现代舞的领军人物,她一直在尝试通过创作本土舞蹈来表达民族身份。科恩的艺术风格为以色列本土文化身份提供了不同的视角。在论文中,卡耶林还探讨了科恩关于冲突的另类观点。
法国保尔华莱利蒙彼利埃第三大学的艾德琳·麦克斯韦发表的论文是《智利的独立舞蹈:反抗独裁统治的实践》。论文指出,在智利皮诺切特③独裁统治期间,独立的舞蹈形式,无论在经济还是意识形态上,都被国家政府所抵制,因而舞蹈只能十分谨慎地传递抗议信息并集结反抗者团体。论文主要研究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到1990年间智利独立舞蹈的反抗性。
巴西戈亚斯联邦大学的拉斐尔·格拉托发表的论文是《巴西舞蹈史上的堡垒:芭蕾舞台编舞中政治反抗的特征(1971—1970)》。论文主要分析了巴西圣保罗市斯塔基姆芭蕾舞团的现代舞蹈美学,及其在20世纪70年代国家军民专政时期(1964—1985)与巴西文化和政治的相互影响和对立关系。该研究具有历史属性,旨在与现有的史学叙述相对比,从而理解斯塔基姆芭蕾舞团作品的政治倾向及其观点产生的历史原因。
英国安格利亚鲁斯金大学的伊娃·艾玛尼·雷尼发表的论文题目是《民主的西班牙与沉默的编舞》。论文通过对近期西班牙女性舞蹈作品的批判性思考,探讨了民主西班牙与记忆之间的关系,认为人们逐渐忘记过去的独裁统治和曾经历的种种压迫。论文追溯在社会遗忘的作用下性别价值观的发展,并认为这种对于历史的集体性失忆直接影响了后弗朗哥时期④西班牙女性身份的建构。
女性舞蹈对暴力的反应和“罪孽深重的女人”
以“女性舞蹈对暴力的反应”为题的小组讨论在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林德赛·特鲁里的主持下进行。
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丹尼斯·巴萨尔发表的论文题为《土耳其集体记忆的女性主义考古:回顾运动工作室的两场舞蹈表演》。“运动工作室”是由泽伊内·普古斯努尔于1999年创立并仅由女性创作表演的舞蹈团体。这一团体借助口述史、土耳其著名女作家的文学作品以及关于土耳其公共文化的社会科学理论,从代际女权主义的角度编创了舞蹈作品,这些作品为土耳其观众展现了国家集体记忆的丰富内涵。在演讲中,巴萨尔从符号学的角度重点介绍了该团的《人的身份》和《境况》两部作品。
巴西南大河联邦大学的苏珊娜·德·韦伯·席尔瓦发表的论文题为《暴力动作,揭开父权制的面纱》。论文展示了来自巴西的编导伊娃·舒尔在2016年创作的舞蹈《阿库多斯》。该作品是对巴西打击家庭暴力法通过十周年的献礼。论文主要对巴西的性别观念进行了探讨,并通过剖析《阿库多斯》这部作品,指出长期存在的父权制是造成巴西性别不平等的核心。
巴西维科斯联邦大学的阿尔巴·维埃拉发表题为《巴西现代舞与暴力之间的联系》的发言。维埃拉通过研究自己的作品《拼贴》、埃莉莎·史密克特的《大地之间》和亚历杭德罗·艾哈迈德的《暴力》,探讨了舞蹈与暴力之间的关系。这些作品试图引发观众对于艺术作品的思考,反思在巴西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暴力问题,并强调巴西舞蹈创作的多种维度和对当代舞蹈的研究。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卡罗尔·玛丽·韦伯斯特发表了《舞蹈:非洲移民改变基督教的精神面貌》一文。论文探讨了殖民主义文化和后殖民主义文化与牙买加基督教相互影响的关系,分析了牙买加非裔女性的身体表演(以舞蹈为例),并通过其表演的动作,探索了舞蹈在社会、精神和宗教等方面的作用。
在以《〈我们,罪孽深重的女人〉:英杜·米萨、基什瓦尔·南施和巴基斯坦的摩亨佐·达罗的舞女》为题的发言中,来自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费尔蒂娅·阿斯拉姆介绍了巴基斯坦古典舞蹈教师杜·米萨于2015年编创的现代婆罗多舞。该作品将舞蹈与巴基斯坦著名的女权主义诗歌《我们,罪孽深重的女人》相结合,叙述了遭受虐待的伊斯兰教妇女所进行的斗争以及妇女行动论坛的成败。
制度化的舞蹈
关于“制度化舞蹈”的小组讨论在美国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露丝·赫利尔·蒂诺科的主持下进行。
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特蕾莎·哥德巴赫发表论文《失去中心:马德里的弗拉门戈和为阿莫尔德迪奥斯(上帝之爱)舞蹈学院而战》,调查了围绕1993年马德里阿莫尔迪奥斯舞蹈学院关闭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矛盾,以及学院搬迁和所有权更换等事件以及人们为拯救学院重建而作的斗争,展示了社区为保护舞蹈空间所作的努力。然而,在过去的20年中,除了阿莫尔迪奥斯舞蹈学院,其他弗拉门戈的舞蹈场所均由于中产阶级化和旅游业的侵蚀逐渐消失或迁移。
中国台北艺术大学的袁文彬发表的论文题为《客家传统新舞:以“杯花舞”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为例》。论文指出,不同政党在文化艺术方面的不同政策,对客家舞蹈的发展方向产生了影响。客家的“故乡”中国大陆正在实施相关文化政策以大力发展和保护客家的传统舞蹈。该文认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对客家传统舞蹈的传承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加拿大圣保罗大学/渥太华大学的希娜·彼得罗布鲁诺发表论文《在视频网站上如苦行僧般旋转的女性》。联合国2003年《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认识到,舞蹈在社会媒体传播中存在性别问题。论文研究了2005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方认定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土耳其托钵僧仪式或苦行旋转仪式,认为在网站上传播伊斯兰教苏菲派舞蹈的视频,可以抵消土耳其政府通过教科文组织提出的同类化舞蹈传播路线。德国吉森大学的蕾珍娜·罗西发表的论文题为《反体制动态:浅析德国汉堡舞蹈(场内外)的新空间和平台》。罗西指出,当今欧洲许多的舞蹈和剧场组织忽视了艺术家的需求,朝着非正确的方向发展,而艺术家们正在以一种积极的方式回应他们所处的困境,并对舞蹈的新空间与新平台产生的矛盾进行反思。通过对汉堡节庆舞蹈和“运动平台”两个新舞蹈平台的分析,论文旨在回答下列问题:舞蹈与机构之间的关系如何重估、践行和更新?“再创新”将给舞蹈带来什么样的新组织方式?这种舞蹈如何改变舞蹈的呈现和观看方式?
在由英国伦敦金斯顿大学的凯莉娜·戈尔曼主持的另一个小组讨论“伦理,舞蹈见证和城乡差距”中,来自美国夏洛特皇后大学的埃里克·穆里斯发表了同名论文。该文介绍了关于阿巴拉契亚五旬节派表演中的狂迷状态的民族志和实地调查研究。研究成果包括一部后戏剧舞蹈作品,该作品旨在促进人们对美国东南部的城乡差距进行思考。
编创的冲突:阿根廷的国家、政治和抵抗
由德国科隆音乐舞蹈大学的伊冯·哈尔特主持的小组讨论题为“编创的冲突:阿根廷的国家、政治和抵抗”。通过研究20世纪40年代以来阿根廷的三个不同历史时期(以国家为中心的民粹主义、军事独裁和全球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舞蹈与政治冲突间的关系,小组讨论阐明了阿根廷具有争议性的政治在历史上对舞蹈实践的影响。该小组发表的3篇论文涉及了众多舞蹈类型,包括社交、民俗和剧场形式的表演,在剧场舞台、电影屏幕上的舞蹈以及街头抗议活动中的舞蹈。
美国里德学院的维多利亚·福图纳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舞蹈的排斥:费尔南多·索拉纳斯的〈探戈:加德尔的流亡者生涯〉中的表现与流亡政治》。该文分析了阿根廷电影制作人费尔南多·索拉纳斯创作于1985年的电影《探戈:加德尔的流亡者生涯》,认为在这部电影中,舞蹈对表现暴力、军事独裁的政治失败和流亡所造成的分裂至关重要。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的玛丽亚·尤金尼亚·卡德丝发表的论文题为《安杰丽塔·贝雷兹的〈维达拉〉(1946)中的美学与政治冲突》。论文指出,评论家认为阿根廷民族舞蹈编导安杰丽塔·贝雷兹在1946年首演于科恩的作品《维达拉》代表了庇隆主义⑤的政治社会文化“新意识”。贝雷兹试图创造一种新的本土流派,将高雅文化与流行文化进行融合,但这也反映着精英文化与流行文化之间的冲突。
独立学者康斯坦汀娜·鲍姆波拉发表题为《工作中的舞者:阿根廷国家当代舞团中编舞的冲突与动力(2010—2014)》的演讲。通过影像和文字资料,演讲介绍了阿根廷国家当代舞团的舞蹈实践,尤其是该团的两个里程碑式作品。演讲还进一步揭示了该团成员寻求建立共识和创造性自主的做法,以及他们在集体决策中实行参与式民主的艺术战略和意识形态。
身体之战:民族主义、移民、遣返和不断变化的联盟
由美国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尼诺奇卡·本纳胡姆主持的小组讨论题为“身体之战:民族主义、移民、遣返和不断变化的联盟”。这一主题考察了20世纪全球冲突所带来的悲剧后果,包括难民流亡、领土的重新分割和被迫遣返等事件,是如何被写入当代芭蕾舞史和第三代美国现代舞历史的。该小组发表的论文主要关注了战争期间和冷战早期的意识形态,并在这一背景下对“当代性”的概念提出质疑。
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琳恩·加拉福拉发表的论文题目是《感觉良好的时代: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纽约上演的“苏联”芭蕾舞剧》。论文研究了三部由俄国流亡芭蕾编导创作的芭蕾舞剧,这三部舞剧均在战争年代首演,并明确参考了苏联的主题、作品和风格,因此,论文揭示了美国、苏联和英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敌对化解对芭蕾产生的影响。
美国爱荷华大学的丽贝卡·科瓦尔发表的论文题目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舞蹈遣返》。论文指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有超过1 600万美国人参战,占据美国总人口的11%。有充分证据表明,符合参军年龄的男性在战争期间的长期战斗以及他们重新融入社会之后所产生的冲突,都对美国各地的家庭生活和工业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据此,论文探讨了舞蹈在二战后军事遣返中的作用以及对20世纪中叶剧场舞蹈国际化的贡献。
美国新墨西哥大学的朱迪思·贝纳胡姆发表的论文题目是《艾达·鲁宾斯坦:战争时期勇敢的护士和慈善家》。论文讲述了芭蕾舞演员艾达·鲁宾斯坦参与一战和二战的救援工作,且从未大肆宣扬,不求闻达的杰出事迹。
接触即兴和作为反抗的身心学
由澳大利亚麦考瑞大学的莎拉·皮尼主持的小组讨论题为“接触即兴和作为反抗的身心学”。人们通常将接触即兴和身心学视为舞蹈对话中的合作、民主和自由实践。该小组的发言人将接触即兴和躯体实践概念理解为追求协调的行为,并通过教学、实践和艺术作品实例,分析了以身体接触为基础的舞蹈作品、即兴表演和激进主义中产生的对抗关系。
当代舞蹈教育国际文献机构的德芬·厄杜尔发表论文《在生活和艺术间的过渡线上“教授”接触即兴:与自我、他者和国家进行对抗》。论文以土耳其目前的社会政治转型作为背景,对舞蹈接触即兴产生的生理心理、社会心理和社会政治影响进行了考察。全球身体交流研究所的妮塔·利特尔发表论文《身心学的激进主义:剑,非盾牌》。作者认为身体实践超越了个人范畴,对行为的内在感知属于文化因素,并认为身体实践是一种外在的注意力交流。论文还指出,身体交流研究所正在积极探索与身体交流相关的科学研究,例如触觉注意力、行动能力和反应能力等。
马耳他大学的马拉卡·萨瑞克·托马斯发表论文《接触冲突的物质性:〈音高〉中的即兴探索》。论文调查了2017年查理·莫里斯编导的现场舞蹈电影作品,并通过对舞蹈编排过程和电影作品本体进行分析,探讨聚焦于物质触觉体验的接触即兴如何形成在多个感知层面上的迭代内部活动。
编舞分工与歧视
以“编舞分工与歧视”为题的小组讨论由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莱昂拉·马尔卡·耶林主持。该小组主要通过对具体舞蹈作品的分析,探讨了编舞中体现的不同文化间的分歧和舞蹈创作模式。
纽约独立艺术家莎拉·吉本斯发表论文《编舞—策划人:美国后贾德逊舞蹈剧场的策划与合作》。该文将与艺术管理相关的文献应用于舞蹈编创选择,论证在不可避免的多样性中寻求连贯舞蹈创作模式的有效性。吉本斯利用乔·巴特沃斯的“五阶段教学民主编创连续体”,提出了另一(第六)种创作模式:策划模式。作者认为,策划模式能兼容不同历史、意识形态和方法,可以利用共同的思想和权力,从而加强了艺术家在身体上和理论上的参与。
中国台湾艺术大学/台北大学的张婷婷发表论文《透过香港的当代中国舞蹈,探讨跨国文化的认同》。论文主要对杨云涛的舞蹈作品《永恒之爱》的编创美学进行了研究,认为中国舞蹈在香港地区的发展可以看作是中国现代性在世界舞台上进行呈现的一种现象,而舞蹈发展并非对原真性的探索或主张,而是一种运用传统元素进行创新的途径。
俄罗斯华沙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大学的阿妮塔·玛库兹卡发表的论文《奴隶制对芭蕾舞剧院的影响》,主要探讨政治形势对艺术选择的影响、集权主义国家以及种族歧视政策对艺术作品的影响等问题,并认为这些问题在理论分析中至关重要。《启示录》和《斯巴达克》两部作品呈现了人类被划分为奴隶主和奴隶阶级的历史过程以及保护因种族仇恨而濒临灭绝的人性和文化的斗争。
表演与公众的悲痛
以“表演与公众的悲痛:为回应文化冲突而创造具体化叙事”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得州女子大学的普里亚·A.托马斯主持。该小组关注在文化暴力、损失和创伤情况下的身体作为创造力媒介是如何赋予理解、联系和疗愈姿态以活力的。
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塔拉尼·托雷斯的论文题目为《作为纪念的身体:为回应奥兰多枪击事件而设计的舞蹈》。论文强调了在公众表演中使用移动的身体作为纪念实体的意义。在发言中,托雷斯结合舞蹈视频,询问了参与者在舞蹈创作中如何通过创造、学习和表演来处理文化创伤这一问题。她强调过程和作品的含义,包括了悲伤的作用以及同理心的教学。
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霍利·马斯特佐发表论文《体现和社区伦理:质疑合作型公共艺术的变革潜力》。论文提出,关系美学的倡导者主张协作性的公共艺术可以催化社会环境并开创变革的时刻。然而,公共协作的过程不可避免存在紧张关系,这为检验女权主义的关系自治理论提供了有意义的依据,并认为运动的身体对于理解在损失和文化暴力背景下艺术表达如何接近文化理解目标至关重要。
华盛顿西部大学的苏珊·海恩斯的论文题目为《延展的身体:扩展至虚拟空间》。她认为,舞蹈表演者的身体已扩展到虚拟空间,虚拟空间的集体身体同时体现了编舞、表演者和观众的角色。这种集体编舞深化了我们对个人和公众悲痛的理解。
舞蹈与激进主义2:以舞为证
以“舞蹈与激进主义2:以舞为证”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西北大学的苏珊·曼宁主持。该小组围绕身体如何见证、体现并留存关于历史与生命的痕迹展开了讨论。
美国纽约市立大学皇后学院的理查德·莫维发表论文《在魔鬼的粪便中跳舞—莫利·莎芬蕾的地板舞蹈〈生命的安魂曲〉的嘹亮挽歌》,主要分析了莫利·莎芬蕾的独舞作品《生命的安魂曲》如何缅怀1989年埃克森·瓦尔迪兹号在阿拉斯加漏油这一悲剧事件的。
美国圣巴巴拉市加利福尼亚大学的露丝·赫里埃·蒂诺科发表论文《通过表演历史的身体展现诗意的存在:作为表达所需要的后记忆和记忆重建》,主要探讨了剧院机器在跨学科项目中的创造性运用,分析了如何利用历史遗留的身体痕迹来产生张力。同时,露丝还运用加布里埃尔·耶佩斯关于身体作品的概念,阐释了关于表演重写身体的一些观念。
加拿大约克大学的达利特·纽曼发表论文《从受害者到胜利者:通过舞蹈重新想象身份》。论文指出,在匈牙利大屠杀之后,已故的耶胡迪特·阿伦(以色列基布兹当代舞蹈团创始艺术总监)编排了关于犹太复国主义青年运动抗议的舞蹈作品,数百名犹太大屠杀的匈牙利儿童幸存者参与其中。编导通过表演者和观众的大众体操和民间舞蹈表演,向暴力和战争进行了抗议和挑战,体现了当时进步的乌托邦世界观,激励了犹太童子军重新想象他们的身份:从受害者转变为胜利者。
舞蹈的非洲—欧洲:流通、体现与后殖民的紧张局势
以“舞蹈的非洲—欧洲:流通、体现与后殖民的紧张局势”为题的小组讨论由德国拜罗伊特大学的斯蒂芬妮·阿莉什主持。非洲形象和声音在全球流传的时代,赋予了“非洲身份”一种前所未有的都市炫酷形象。根据人类学家聚焦欧洲各国展开的研究,该小组探讨了黑人和非裔荷兰人练习加纳人的《阿祖顿舞》时不断变化的黑人发音,里斯本舞池中白人和非洲人之间的安哥拉《卡祖玛舞》商品化的紧张局势,以及巴黎的黑人舞者和纽约白人对嘻哈的所有权及“流传”问题上所具有的分歧等问题。
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的玛琳·德维特发表论文《“现在看我跳〈阿祖顿〉”:后殖民时期阿姆斯特丹的城市黑人舞蹈与“黑人”和“非洲人”表达方式的变化》。通过对当代西非舞蹈在欧洲都市的流行进行探讨,论文着重分析了加纳人的《阿祖顿舞》和这种舞蹈与政治间的关系,以及“黑人”与“非洲人”身份在后殖民时期的荷兰的影响。
国际培训学院的劳拉·斯泰尔发表的论文题目为《“法国人称之为新风格”:大西洋两岸围绕嘻哈舞所有权和交易的紧张关系》。基于以地域联系紧密、流动性很强的非裔法国舞者为对象历经十多年的民族志田野调查,论文分析了造成舞者分歧的不同文化理念,包括个人历史和经验、移民的经济抱负和他们的政治策略。
葡萄牙新里斯本大学的利维亚·吉梅内斯·塞达诺发表论文《“白人像机器一样跳舞”:后殖民时代的舞池反抗非洲—葡萄牙舞蹈风格商品化的方式》。论文指出,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随着非洲舞蹈风格在葡萄牙的流行,其中《卡祖玛舞》取得了最大的成功。但在里斯本的非洲人民反应并不积极,他们认为白人表演者并没有充分展现非洲舞蹈的魅力。在后殖民时代冲突的大背景下,论文认为《卡祖玛舞》《桑巴舞》或《库多罗舞》在葡萄牙中产阶级中的繁荣被解读为非法的文化盗用。
加勒比身体的冲突:与国家共舞主权、公民和性别
以“加勒比身体的冲突:与国家共舞主权、公民和性别”为题的小组讨论由哥伦比亚安蒂奥基亚大学的安娜玛丽亚·塔玛尤·道格主持。
该小组发表的论文以海地、古巴和波多黎哥为背景,阐明了军事、意识形态、文化、宗教和经济冲突如何塑造加勒比舞蹈的话语和实践。
美国汉普郡学院的达莎·查普曼发表的论文题目为《以舞蹈对抗国家:震后的海地舞蹈政治》。论文阐释了在海地当前都市社会政治生态中具有重要影响的国家、非政府组织和宗教因素,并通过三名舞者在袭击中如何开展工作以及如何避免袭击,从加勒比散居黑人的视角,提出了“政治性”的内涵。
美国史密斯学院的莱斯特·汤姆发表的论文题目为《芭蕾作为一场戏剧战争,从猪湾到导弹危机:古巴革命时期的军事实体存在(20世纪60年代)》。论文指出,20世纪60年代古巴人的日常生活日益军事化,舞蹈演员也参与了国防革命运动。莱斯特主要研究了在导弹危机期间古巴国家芭蕾舞团全岛巡演的军事象征意义,分析了政府动员平民保卫革命时规定身体与国家之间关系的芭蕾舞作品《阿凡札达》。美国西北大学的拉蒙·里维拉·席尔瓦拉发表《摩擦反抗:〈战利品舞〉政治,无国籍的身体和酷儿⑥表演》,分析了波多黎哥的舞蹈和表演艺术家尼比亚·帕斯特纳·圣地亚哥和琼斯·阿瑞兹·科隆对雷击顿舞美学的运用,以对抗波多黎哥的宗法国家权力和无国籍问题。作为一种并置的美学,雷击顿舞的性乐趣与现状政治存在摩擦。
印度和南非的艺术家在表演中的抵抗和激进主义
在由英国罗汉普敦大学舞蹈系的艾文蒂·梅杜里主持的“印度和南非的艺术家在表演中的抵抗和激进主义”主题会议上,学者们对印度和南非的舞者与编导在剧场和电影中表达的舞台反抗和激进主义展开了调查。小组认为,他们的作品旨在反对宗教原教旨主义、制度化镇压种族和性别歧视以及对妇女、同性恋、双性恋还有变性者的歧视和暴力行为等。在这些舞蹈演员的越界行为传达并揭示了他们的身体政治倾向时,舞蹈效果中的反抗意识也随着他们打破异类规范的身体形象和社会实践得以提高。
艾文蒂·梅杜里发表了题为《英国的全球舞蹈研究》的论文。论文主要在英国多元文化主义、文化多样性和舞蹈跨学科的历史背景下对英国南亚舞蹈的全球制度化进行了探讨,并立足于全球化的视角展开分析。
当代印度舞、婆罗多舞独立表演艺术家安妮塔·瑞南发表论文《反对宝莱坞电影的审查制度、〈帕德玛瓦蒂王后〉对变性人的刻板印象》。在民族主义和宗教旗帜下,印度原教旨主义者们组织包括死亡威胁在内的暴力审查活动,目前正针对宝莱坞电影《帕德玛瓦蒂王后》。在对变性舞者纳尔萨基在自己的作品中抵制性别刻板印象的讨论中,瑞南还加入了一小段展示该内容的表演。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欧文分校的凯图·卡塔克发表《把身体置于危险之中:印度编导曼迪普·雷基和南非编导杰·帕泽的抵抗舞蹈》。论文主要分析了同性恋舞者曼迪普·雷基的舞蹈作品《双人床》。作品反映了殖民时期的印度第377项法律禁止同性恋的规定,显示了人类身体中的暴力记忆,从而证明后种族隔离制度给人们身体带来的持续性心理和情感创伤。
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密尔沃基分校的莎拉·戴维斯·科尔多瓦在题为《南非妇女的编舞:体现了种族和性别的政治》的论文中,调查了印度和南非的舞者在戏剧和电影中的抵抗与激进表现,他们致力于打击宗教原教旨主义、制度化压迫、基于种族和性别的社会歧视以及侵犯妇女和彩虹族群⑦的行为,而抗议编舞消除了异性主流观念下的肢体形象和社会实践,进一步提高了人们的认识。
视觉和听觉动作之间的冲突
以“视觉和听觉动作之间的冲突”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霍利约克山大学的诺娜·莫纳汉主持。讨论从音乐/声音/噪音概念转化为运动这一前提出发,指出表演艺术中的视觉和听觉运动、听觉和视觉运动可同时存在于对话、竞争和冲突的情形下。从该领域的一系列作品来看,编舞或即兴舞蹈、身体运动与音乐、声音和噪音之间的冲击,应在对其结构方面和情感成分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加以讨论。学者们在认识到艺术与媒体之间动态互动的重要意义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系列同样重要的问题:当艺术在加强对他人的影响,或因干扰、差异、摩擦或零碎引起刺激时,会出现何种新的创造可能性?从中可以看出哪些具体概念或哪些听、看动作的“诗学”?这对观众的接受或感知又意味着什么?
德国柏林自由大学的斯蒂芬妮·施罗德发表了题为《数字音乐和舞蹈文化中的身体和声音》的论文。从1965年的《变奏5》开始,各种艺术实践层出不穷,均采用数字界面,在舞蹈和电声音乐之间创建出了不同的新关系。论文阐释了视觉和听觉构成冲突、限制、抵抗和延迟,从而进化为表演发展领域的推动力量的情形。
英国肯特大学的弗利亚·维斯·瑞在题为《群集、杂乱、冲突:从透视法的角度看多义性对位法》的论文中,采取一种“扩展”的透视法,将编舞视为一个视觉声音设计元素,并通过考察巴兰钦和福赛的早期和后期作品,发现他们的作品更强调视觉、听觉、空间和直觉挑战之间的等价性。通过认识到编导环境对认知和接受的影响,还可以调整舞蹈研究中分析镜头。
德国拜罗伊特大学的凯瑟琳娜·罗斯特发表了题为《神秘的、在视觉和声音存在和缺席时的情感冲突》的论文。论文认为神秘感是声音在显著性和非物质性之间矛盾状态的中心维度,因此反思声音、身体、声音的存在与缺失之间的冲突,并将这些冲突由物质性与非物质性、生命力与非生命力、运动与静止等具体关系决定的更人性化的概念联系起来。
北非现代舞的编舞对话
以“关于北非现代舞的编舞对话”为题的小组讨论由美国杜克大学的托马斯·德弗兰茨主持。在此议题下,托马斯发表了题为《黑美人之谜:从当代后现代主义内部与黑人女权主义的对话》的论文,探讨贝贝·米勒作品中的黑人女权主义思想。在这些作品中,编导将黑人女权主义正常化,处理为日常化的色情,黑人女性在价值和意义上的考量在舞蹈编创中均处于核心地位。
美国米德尔伯里学院的卡里马·波尔尼发表了题为《关于北非当代舞蹈的编创对话》的演讲,探讨围绕北非当代舞蹈,特别是战后阿尔及利亚当代舞蹈的核心对话。在对话中,舞蹈演员艾哈迈德·凯米斯和学者卡里马·波尔尼阐明了阿尔及利亚不同于邻国摩洛哥和突尼斯对于舞蹈实践和表演的社会、经济和政治背景。
独立学者艾哈·迈德发表论文《北非当代舞的舞蹈对话》,在关注上述对话的同时,还关注了中东和北非地区的社会变革和艺术创作,阐明当前社会、经济和政治背景下阿尔及利亚的舞蹈实践和表演,从而揭示了其与邻国摩洛哥和突尼斯的不同之处。
冲突的舞台舞蹈和编舞见证和城乡差距
以“冲突的舞蹈编导:悬浮、污染、虚弱”为题的圆桌会议,由英国考文垂大学的莎拉·瓦特莱主持。
英国伦敦金斯顿大学的丹妮拉·佩拉索·多姆、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的凯莉娜·戈特曼、英国苏塞克斯大学的阿拉贝拉·斯坦格先后发表了论文。丹妮拉·佩拉索·多姆探讨了当代舞蹈艺术中美学与政治的交叉领域。她对实验舞蹈实践的诗意性、伦理性和批判潜力方面进行了评论。
该圆桌会话主要探讨的问题为编舞模式和冲突的概念间的关系。通过对舞蹈实践和编舞的反思,大家对冲突有了更广泛的理解,并将冲突定义为一种互惠、逃避、不作为和持续衰落的运动。关于生理和身体方面的冲突理论,学者们在悬浮、衰弱、污染和免疫等想法之间的关系上是不确定的。
在由英国伦敦金斯顿大学的凯莉娜·戈特曼主持的小组主题讨论中,来自美国夏洛特皇后大学的埃里克·穆里斯发表了题为《伦理,舞蹈见证和城乡差距》的论文。她运用民族志研究和实践研究的方法,研究了阿巴拉契亚五旬节派中狂迷的状态。除理论研究成果外,这项研究还产生了一部舞蹈戏剧作品。作为一种艺术见证形式,这部作品旨在促进人们对美国东南部的城乡差距进行思考。该文阐述了舞蹈艺术家的独特思考和舞蹈对冲突的参与,以及多元主义的艺术见证和以精神皈依为目的的宗教见证交叉时会发生什么。
跨文化交流下的中国当代舞蹈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苗芳菲主持了关于“跨文化交流下的中国当代舞蹈”的圆桌会议。
首先,来自中国北京舞蹈学院的五位代表发表了论文:许锐发表的论文题目是《跨文化“翻译”—探寻动作和语言背后的意义》;王欣的论文题目是《语词、标签、视角与观念—世界舞蹈的“中国观”和中国舞蹈的“世界观”》;慕羽的论文题目是《以“中国民间舞”为名义的个人创作》;苏娅的论文题目是《当代建构的“古典”—“中国古典舞”的美学基准》;蔡烁的论文题目是《跨文化语境下“中国古典舞”的解读》。⑧
苗芳菲发表论文《中国现代舞的创作—美国舞蹈节在中国改革初期的广东》。苗芳菲提到,美国舞蹈节与广东舞蹈学校之间的跨文化舞蹈交流项目促成了中国现代舞的发展和1992年中国首个现代舞团的诞生,认为美国舞蹈教师为解构中国传统舞蹈所传入的编舞手段包含了美国文化语境所定义的现代主义概念,与中国现代主义的意义不尽相同。通过这些编舞手段的使用,中国现代舞得以满足美国观众的期待,但对中国本土观众而言,这些编舞又充满了陌生感。
英国密德萨斯大学的克里斯托弗·班纳曼的论文题目是《从文字之战到推手:意合和形合的语言与编舞》。他认为,语言和思想之间的相互作用一直是争论不休的话题,汉语使用的日益增多,凸显了形合语言和意合语言对立的重要意义。然而,翻译研究学者张则对“二分法的思维模式是许多(人文)研究实践和理论论述的特点”这一观点提出反驳,并提出了太极拳的“推手”概念和语言之间的动态互动等独特观点。与此同时,“跨艺·舞动无界”项目则为我们提出了第三种范式:来自意合语言背景的编导创作了形合作品,来自形合语言背景的编导则创作出了意合作品。
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丽贝卡·卢卡斯发表论文《接触:无为和任其自然在跨界艺术项目中的翻译》,借鉴艾尔莎·金德勒的实践探讨舞动无界作品“接触空间”中经常使用的海德格尔“任其自然”观点和道家“无为”思想,试图“翻译”这些术语并从中理解它们之间在跨文化创作实践和交流的背景下的潜在对话空间。
舞蹈专题工作坊
以“寂静作为一种抗议的编舞”为题的工作坊由比利时国立科学研究基金会/布鲁塞尔自由大学的斯蒂芬妮·贡萨尔维斯主持,由英国中央兰开夏大学的萨拉·吉登斯和露丝斯·宾塞主讲。工作坊探索的课题是:陷入静止作为一种故意的不动,一种什么也不做的活动,一种我们可以准备和邀请的状态,同时作为一种可以抓住我们无意识的时刻。这个工作坊运用海德格尔的“专注居所”(Attentive dwelling,1978:150)概念,阐述为展示和静止创造的空间如何被知晓并被赋予力量。这个工作坊希望探索一些运用静止的可能性,静止可以打开和保持的潜力。
采用纪录片方式进行的“以舞相连”工作坊由独立舞蹈家约瑟夫森·芬格主持,由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城市学院的道恩·里尔主讲并采访了乔纳森·霍兰德。40年前,霍兰德在纽约成立贝特里舞蹈团。该团的舞者和教师参与“舞蹈外交”,访问过60多个国家,并活跃在舞蹈教育领域和每年的舞蹈节。近年来,通过舞蹈连接项目,他们邀请了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参与创作。他们的独到之处是使舞蹈用于旅行之中,让舞蹈运动去连接巴勒斯坦人、以色列人、德国人、土耳其的移民等群体,以及在刚果与艾滋病对抗的年轻人和获救脱离性奴役的印度姑娘。
以“舞蹈的解决:冲突、运动和神经科学”为题的工作坊由德国柏林自由大学的斯蒂芬妮·施罗德主持,由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米歇尔·勒巴伦、欧洲研究生院的娜迪亚·亚历山大和新加坡管理大学的嘉莉·麦克劳德担任主讲嘉宾。
在这个互动工作坊中,勒巴伦教授、麦克劳德教授和亚历山大教授分享了“十字路口舞动研究/实践项目”关于冲突中知觉、归因和认知/情感习惯等身体元素的发现。该项目由加拿大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研究理事会资助,记录了舞蹈和编创对转化冲突的教学法与干预过程的贡献。在该项目中,加拿大舞者玛吉·吉利斯与一个由国际调解员、辅导员和流程设计师组成的策划小组合作,共同探索舞蹈训练如何在不同的政治、文化、社会和法律环境中提高他们的能力并使他们了解转化冲突的方法。
高等教育中的舞蹈:教学法1
关于教育学的小组主题会话:“高等教育中的舞蹈:教学法1”由美国科罗拉多梅萨大学的梅瑞迪·斯里昂主持。
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的拉斐尔·米勒发表论文《21世纪舞蹈历史的教学实践》。他指出,舞蹈史的教育者面临重新定义历史事件和教学内容的持续挑战,而如何定义历史可能是更为关键的问题。论文旨在解决与教学方法相关的挑战和机遇,认为新兴技术不仅影响研究的内容,而且对文化相对性、拨款、体现教学法甚至研究领域内的冲突等问题也有深刻的影响。
德国科隆大学音乐舞蹈大学的伊冯·哈特发表论文《舞蹈教育中的冲突与阻力:能力制度化的批判视角和基于学习的能力制度化》,强调了冲突和激怒的重要性。同样,在当代舞蹈作品和舞蹈研究中,相似的冲突和对抗形式也得到强调。但是,在更加宽泛的语境下,如在舞蹈高等教育的发展中,“冲突”并非同样重要。因此,研究舞蹈教育的方法论和实例,重点要突破教学的概念,要将舞蹈作为一种需与参与者共同完成和协商的复杂体系。
韩国综合艺术研究所的苏金林发表论文《高等教育课程的现实与未来:高等教育课程:韩国舞蹈教育作为普通教育的变革与任务》,指出了韩国普及教育的两个主要变化:一为高等教育课程从以“基础知识”课程为主转向以“交流”课程为主;二为舞蹈课程成为必修课程。未来,普及教育舞蹈有两项主要任务:一是舞蹈课将更加注重趋同教育;二是为舞蹈课开发各种人文教育的新方法。
今日舞蹈研究及其发表
“研究生专业化工作坊1:今日舞蹈研究的发表”由美国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的拉斐尔·米勒主持。牛津大学出版社《学术与贸易》杂志的诺曼·何斯基、《舞蹈研究杂志》的海伦·托马、《舞蹈历史研究丛书》的克莱尔·克罗夫特、《对话》杂志的梅丽莎·布兰科、《新世界编舞》杂志的联合编辑(包括帕尔格瑞夫、雷切尔·芬尚、托马斯·雷内),以及墨尔本大学的瑞秋·芬沙姆发表了各自的研究成果。
英国皇家舞蹈学院的凯瑟琳娜·法鲁吉亚·克里埃尔主持了“乔·巴特沃斯教授获舞蹈奖评审团特别奖”活动,维姬·汉特、洛娜·桑德斯、布兰登·肖、莎拉·沃特利等先后发言。
以“南亚舞蹈手册项目工作组”为题的圆桌会议由阿努里马·班纳吉和班加罗尔·帕萨主持。班吉纳和帕萨发表的论文题目分别是《论争行为:舞蹈研究中的反种族主义和非殖民化干预》和《发生了什么?挑衅专家组?》。两篇文章指出,今天的舞蹈研究不可避免地成为冲突的场所。我们该如何动员舞蹈研究,使其成为一门能够同时关注本土与跨国两个领域的代表学科?为了回答这一问题,研究者批判性地探索了舞蹈话语的普遍性和欧洲中心主义词汇,思考如何以黑人主体性和知识为中心提供一种变革性的舞蹈认识论。同时,两篇文章还将“创造空间”理论化为一种隐喻性和实质性的对话,以对抗现有权力结构。此外,研究者还考察了对“多样性”修辞的制度性挪用如何使得非西方舞蹈实践变得边缘化,以及在舞蹈教学中提倡对立教学法的优点。⑨
【注释】
① 颜色革命(Colorful Revolution)是指20世纪末期开始的一系列发生在中亚、东欧独联体国家的以颜色命名、以和平和非暴力方式进行的政权变更运动。该运动的参与者们拥护民主与普世价值,其主力往往是现任政权的反对党,通过非暴力手段来抵制控制着他们国家的现政权。
② 边界降旗仪式:在瓦嘎位于印度阿姆利则以西18公里、巴基斯坦拉合尔市以东17公里处,地处两国边境。从印巴分治开始,两国军队每天早晚在瓦格赫口岸的印巴边境举行升、降旗仪式。
③ 奥古斯托·何塞·拉蒙·皮诺切特·乌加特(1915—2006):智利政治家、军人、总统。
④ 弗朗哥时期:指西班牙在1936—1975年间由弗朗西斯科·弗朗哥实行独裁统治的时期。
⑤ 庇隆主义:20世纪40年代阿根廷前总统胡安·多明戈·庇隆(1895—1974)提出的“政治主权、经济独立、社会正义”的口号,被称为庇隆主义。
⑥ “酷儿(Queer)”这一概念作为对一个社会群体的指称,包括了所有在性倾向方面与主流文化和占统治地位的社会性别规范或性规范不符的人。
⑦ 彩虹族群:性少数群体也叫彩虹族群,是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酷儿、间性人、无性恋以及其他非规范性的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人的总称。
⑧ 北京舞蹈学院的五位代表的论文全文见本刊2018年第3期。
⑨ 本报道参考了“舞蹈研究协会”(DSA)和马耳他大学表演学院舞蹈学系(The Department of Dance Studies of University of Malta’s School of Performing Arts)编辑的《舞蹈研究协会会议“反:舞蹈与冲突”》(Dance Study Association Conference“Contra:Dance & Conflict”)的会议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