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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当代城市规划实践中的生态视角及其本土化应用探析

2019-11-30谢舒逸

风景园林 2019年6期
关键词:鼓浪屿规划区域

谢舒逸

随着中国城市建设从增量开发进入存量更新时代,城市规划的重点也逐渐转向挖掘城市存量土地的经济、文化和社会价值,提升城市质量和品质内涵。与全球城市发展的总体趋势一致,许多中国城市正在物理结构与形态上呈现出明显的复杂化、碎片化和异质化趋势,呈现出不同建筑、城市形态、景观的相互交织与共存。物理环境的复杂多样性进一步与城市区域内人口构成的多元化相互作用,共同促成了不同的经济—社会发展模式以及多种多样的生活状态。面对中国城市愈发复杂化、多元化与异质化的现实以及当前存量规划语境对提升城市空间、经济、文化和社会价值的需求,意大利当代基于生态视角的规划实践具有一定启迪意义。笔者以博洛尼亚、安特卫普①为例,阐述意大利当代规划实践中的生态视角,并以厦门鼓浪屿为例探讨其本土化应用。

1 “生态”与城市研究

“生态”(ecology)一词最早由德国动物学家海克尔(Ernst Haeckel)于1866年正式提出,用于描述环境对有机个体的影响。20世纪20—30年代,随着芝加哥社会学派使用“生态”概念来观察研究城市以及相关社会问题,这一概念逐渐延伸至城市社会学领域[1]。20世纪60年代以来,关注城市空间与景观的生态研究逐渐发展,重点关注城市环境的物理性转变。20世纪80年代,随着“生态”观点与政治经济学的结合,出现了“城市政治生态学”(urban political ecology)的概念及其相关研究,呈现了对物理与社会环境的批判性思考[2-3]。20世纪初,“生态都市主义”(ecology urbanism)的概念被正式提出——将城市视为一个“生态系统”,综合考虑社会、经济、文化、规划设计和技术等各个方面[4]。该观点参考了伽塔利(Félix Guattari)于1989年提出的“三种生态”理论,即环境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5]。在“生态都市主义”理念的影响下,建筑学、城市规划、风景园林3个学科正逐渐走向融合[6]。

生态概念的本质含义在于研究各组成要素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们对整体的影响。生态系统指的是在特定环境内,相互作用的所有生物和该特定环境的统称。在城市研究领域,借用生态概念可以帮助理解城市作为一种特殊的生态系统的多元性与复杂性,以便更全面地观察研究复杂的城市发展规律、经济与社会运行状态以及人与生存环境的互动等[7]。

2 班纳姆与洛杉矶的“四种生态”

英国建筑史学家班纳姆(Reyner Banham)于1971年出版的《洛杉矶:四种生态的建筑学》(Los Angeles: The Architecture of Four Ecologies)[8]被广泛认为是从生态视角解读建筑与城市的最具影响力著作之一,它呈现了一种全新的、有效的方法来叙述、解读以洛杉矶为代表的混乱的当代大都市[9-10]。这一方法不再仅仅关注现存的主要纪念物和历史建筑,而将视角扩展至完整城市区域内的全部城市肌理和结构,关注其中居民的生活行为、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一系列相关的社会事件和机遇,以此将洛杉矶混乱的城市环境归纳为“四种生态”:冲浪乐园(Surfurbia)、山麓丘陵(Foothills)、平原(Plains of Id)、汽车城(Autopia)。“四种生态”是城市整体环境中最具特征的要素集合。班纳姆通过生态视角,将复杂的、相互交织的城市物理环境、人们的空间实践以及对城市环境的感知等纳入一个便于理解的框架内以形成对洛杉矶城市环境的深入解读[11]。他还展示了如何建立多层级的结构,将各个要素置于不同尺度下的不同框架内和不同优势点上进行观察与思考,以蒙太奇的手法从不同侧面描摹城市的整体结构与发展脉络,突破了以往建筑、城市叙述与研究中的均质化处理方式。在赛西(Bernardo Secchi)看来,班纳姆的这一著作虽不直接与城市规划相关,却构成了后续城市研究与实践的一大重要基础[12]。

3 意大利当代规划实践:从生态视角到“城市之城”

班纳姆的生态视角是理解与应对当今城市发展不均衡与多元化、碎片化、分散化的一个极有意义的工具,影响了近年来欧洲(特别是意大利的)许多规划实践。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许多意大利规划师在制定城市或区域的总体规划、战略规划和结构规划时开始将复杂的当代城市或区域看作是一个特定聚居地(habitat)内的“生态系统”,将具有不同文化与社会背景的人群看作该“生态系统”中的“生物”,不仅关注这些“生物”的行为,还探讨“生物”之间以及“生物”与所处聚居地的物理环境等“非生物因素”之间建立起的长期的“生态”联系。在这里,“生态系统”可被视为空间与社会、历史与地理等要素长期相互作用的结果。从方法上说,它启发了后续许多研究与实践从“结构视角”(una visione strutturale)出发来观察、理解、规划城市,特别是应用“生态”理念将复杂的当代城市进行分区(zoning)以识别和设计“城市之城”②。传统的分区方法往往以物理、功能、行政边界为导向,在许多学者看来破坏了城市的多样性且较难应对当代城市的复杂性[13]。基于生态视角的分区则旨在识别、连接复杂城市或区域中多种多样的城市片段以构建主题化的“城市之城”。

3.1 意大利当代基于生态视角的规划实践:起源、差异与发展

意大利基于生态视角的规划实践最早可追溯至佩斯卡拉省1987年的总体规划。规划定义了佩斯卡拉省的“六种生态”(表1),即人与聚居地之间建立起的“六种生态”联系。“六种生态”实际指的是6个各具特色的“子区域”,它们在地理—形态结构与水文结构之间的联系、土地利用、居民生产与交换活动等方面具有各自的典型特征[14]。后续的相关规划实践有米兰省战略规划[15-16]、罗马总体规划[17]、博洛尼亚结构规划[18]、的里雅斯特结构规划[19]等。此外,一些意大利规划师还将这一理念和方法应用至其他国家和地区,如比利时安特卫普结构规划[20]、阿曼马斯喀特市马特拉总体规划[21]等。

考虑到生态视角下分区的不同处理方式,上述案例(表1)可简要分为两组:一组将整个城市、区域进行分区,识别、划分出富有意义的子区域,如佩斯卡拉省总体规划、米兰省战略规划、马特拉总体规划;另一组则选取城市、区域内的重要城市片段,将它们串联为若干主题化的子城市或战略带,如罗马总体规划、博洛尼亚结构规划、的里雅斯特结构规划、安特卫普结构规划。进一步梳理上述规划实践,可以发现它们的异同点以及发展、演变过程。如早期佩斯卡拉省总体规划中提出的“六种生态”,呈现了对当地物理与社会构成的叙述、解读,这与班纳姆对洛杉矶的解读类似。与佩斯卡拉省总体规划类似,米兰省战略规划聚焦于解析现状以定义“城市之城”,每个子城市有着各自典型的地理、社会、经济特征以及须应对的规划问题,规划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相应的战略发展目标与策略。后续其他实践则更多地以规划设计为导向,关注如何建立起具有针对性的规划框架以指引城市发展。具体来说,考虑到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规划重点逐渐从历史中心扩展至历史城市以及罗马丰富的历史遗产,罗马总体规划定义、识别了不同的历史肌理和区域,将历史城市视为不同历史区域与城市环境的多元集合体,重点考虑如何将历史遗迹与其他区域(特别是新区)更好地联系起来。规划提出的“五个战略带”识别并连接了相关的重要城市片段。博洛尼亚结构规划关注构成当地城市特色的结构要素以及这些结构要素所主导的“博洛尼亚七城”,这里的结构要素指的是那些从历史发展而来的自然和人造“基础设施”,如河流、山丘、道路、铁路等。的里雅斯特结构规划融合了佩斯卡拉省总体规划、米兰省战略规划和博洛尼亚结构规划的做法,既解读了复杂的城市环境,定义、识别了特色子区域(即“七种生态”),又探讨了“基础设施”在城市未来发展中的重要角色。安特卫普结构规划建立在“生态”解读的基础上,“七组图像”定义、识别了城市未来发展的7组核心规划主题以及相关的主要场所;“五个战略区”则关注如何连接那些构成当地城市景观的重要城市片段,如绿地、河流、公园……。

表1 基于生态视角的规划实践:定义、识别的城市片段Tab. 1 Ecology-based planning practices: defined and recognized urban fragments

3.2 博洛尼亚2008年结构规划

基于生态视角,博洛尼亚2008年结构规划富有创意地定义、识别了“博洛尼亚七城”(le sette Città di Bologna,图1,表1)。各“城”由构成当地城市特色的某一“结构要素”主导,且在城市肌理与形态、人口与生活状态、经济状况、对未来城市图景的展望等方面各具特点。规划解析了各“城”正在进行的重点开发项目,讨论了各“城”面临的首要规划目标、任务。从总体规划目标上看,“七城”可大致分为3组:“铁路之城”和“环城路之城”关注基础设施可达性的提升;东、西“艾米尼亚大道之城”侧重于居住环境的提升;“山丘之城”“雷诺河之城”和“萨维纳河之城”致力于打造高质量的城市水系和公园以改善城市环境,促进不同人口群体的融合与社会和谐。值得一提的是,“七城”不仅依据规划师对城市历史、地理、空间、社会等方面的研究,还基于当地居民对城市的感知,即居民眼中的城市意象,“七城”共同构成了城市的“感知结构”(struttura percepita)[22]。此外,与罗马总体规划中的“五个战略带”类似,“七城”联结起具有不同历史肌理的城市片段,为历史城市定义了一个新的“城市结构”,联结起不同的规划导则与开发项目以平衡传统历史中心与郊区之间的关系。在一些学者看来,“博洛尼亚七城”的定义、解读与洛杉矶的“四种生态”较为类似,且前者不仅仅包含了对过去和现有的物理和社会特征的解析,还侧重对未来的展望[23]。

3.3 安特卫普2006年结构规划

安特卫普结构规划旨在应对20世纪下半叶以来工业与基础设施衰败、产业亟需转型、社会隔离与冲突、城市发展碎片化与不均质化等种种挑战。结构规划由“七组图像”(seven images)和“五个战略区”(five strategic places)构成。“七组图像”选取了安特卫普市最重要的7组特征和规划主题及其相关的城市片段,构成了一幅未来的规划蓝图和对城市的整体想象。“七组图像”即安特卫普“七城”(表1),规划对各“城”讨论了相应的规划议题、策略与发展项目,如“多孔之城”关注如何利用公共空间,相应措施包括在公共空间引进有益于社会交往和提升宜居性的基础设施,在不同街区保持一定程度的功能与社会融合,对空置的建筑和空间进行再利用等;“都市中的村庄”关注安特卫普大都市区内散落的大大小小村庄,思考如何加强都市与村庄以及村庄与村庄之间的联系,特别关注城市边缘地带的物理与社会融合……。

“五个战略区”(图2)指的是硬脊、软脊、绿道、运河、低路网这5个核心要素分别主导的城市战略区,它们是城市转型中重塑当地城市景观的关键。“硬脊”指的是城市中沿河道线性分布的,具有密集人口、活动、服务的区域,规划的主要目标是与河流建立起新的联系(特别关注那些沿着河道的城市开发项目)以增强“水之城”的城市意象。“软脊”指的是由水系主导的开放性自然区域,重点关注市内的5个公园,规划旨在增强开放空间系统的可识别性,提升城市总体居住质量。“绿道”指的是穿越市中心的一条核心路线及其周围空地,规划希望将其打造为高质量的城市绿荫大道,并为城墙内外的街区建立起新的联系。“运河”指的是滨水工业区,规划致力于重新思考该区域工业与其他活动的关系,以促进现有工业区域的转型和再发展。“低路网”关注由大路、电车道、自行车道等构成的城市交通网络,以及路网沿线的市民服务中心。规划从城市战略发展角度上探讨了各“战略区”内的核心城市开发项目与具体发展策略。

1 博洛尼亚2008年结构规划:博洛尼亚“七城”[18]The structural plan of Bologna 2008: “seven cities” of Bologna[18]

2 安特卫普2006年结构规划:“五个战略区”[20]The structural plan of Antwerp 2006: “five strategic places”[20]

4 本土化应用初探:以厦门鼓浪屿为例

鼓浪屿是著名的历史文化遗产地和风景旅游区,但近年来大量涌入的游客已使其逐渐沦为“游客的主题公园”(touristic thematic park)[24],导致原住民流失和宜居性下降。对鼓浪屿的实地调研发现:不论是在城市肌理、建筑类型、建筑风貌、建筑与空间质量等物理特征上,还是在功能、游客和居民分布等社会特征上,全岛都存在极大的不均质性。而现有的规划策略大多从旅游发展的角度出发,多以地理位置为基础,或是采取以建筑物为导向的分区方法,或是笼统地划分为几个主题片区,这在很大程度上未能很好地应对鼓浪屿复杂的物理与社会现状。

受上述从生态视角解读与规划城市相关经验的启发③,基于对鼓浪屿形态肌理演变、居民与游客分布密度以及建筑与空间功能、质量的分析,笔者对鼓浪屿定义了一个由“四个体系”和“四个区域”构成的双层次规划结构以讨论各自面临的主要问题和相应的规划策略[25]。“四个体系”分别是旅游体系、游客住宿体系、居民服务体系、居民住房体系(图3)。它们与安特卫普结构规划中的“七组图像”类似,关注的是鼓浪屿的4个核心规划议题。“四个体系”不仅指的是4种功能、活动以及相关的场所分布,还涉及了使用对象与使用方式以及4种活动所形成的各具特色的物理城市景观、面临的种种问题和可能的应对措施。“旅游体系”由纪念物、景点、纪念品商店、服务设施、核心游览路线等构成,以龙头路片区为主,其面临的核心问题是大量缺乏本地特色的低端旅游商业已影响了当地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可能的应对措施包括发展与当地历史、文化、生活方式密切相关的休闲旅游,提升旅游服务质量。“游客住宿体系”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酒店、民宿的位置与分布、类型与档次、比例与数量以及建筑风格等,可能的应对措施包括建立起一个更详细的分区规划、导则来管理,以及鼓励居民更新自己的住房来接待游客。“居民服务体系”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公共设施和服务不断减少,导致了本地居民的流失以及居民与游客之间的空间与社会隔离等,应对策略包括改善居住环境吸引原住民回归、开展(社区)活动促进不同群体融合等。“居民住房体系”须应对大量质量较差的(历史)建筑物、“失控”的私有加建和更新,可基于类型形态学研究制定详细的导则、手册来指导居民的干预行为,并加强政府管理。

在“四个体系”的基础上,参考洛杉矶的“四种生态”和上述相关规划实践,以形态学分析为基础,本研究进一步定义、识别了鼓浪屿的“四个区域”(图4,表2)。“四个区域”类似于佩斯卡拉省的“六种生态”、的里雅斯特的“七种生态”、马特拉的“六种生态”等,意指鼓浪屿的“四种生态”。一方面它们具有各自典型的物理特征(涵盖了地形、城市肌理、建筑类型等方面);另一方面,考虑到不同人群的空间实践与行为等因素,它们也呈现了人与环境的多种“生态”联系。此外,与博洛尼亚和安特卫普的结构规划相类似,“四个区域”关注居民与游客对当地城市意象的感知,识别并连接了构成当地历史城市景观的重要城市片段。研究分别讨论了“四个区域”面临的主要规划议题、目标以及可能的应对策略(表2)。

3 鼓浪屿:“四个体系”Gulangyu: “four systems”

4 鼓浪屿:“四个区域”Gulangyu: “four areas”

总的来说,定义这样一个双管齐下的多层次的规划结构可以加深对鼓浪屿交叉层叠的、异质的物理与社会现状以及未来发展目标的理解,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具有针对性的规划框架和策略以平衡遗产保护、旅游业发展、当地宜居性提升的多种需求。

5 意大利当代基于生态视角的规划实践的启示

基于生态视角,从错综复杂的当代城市或区域中可以识别、联结各具特色的城市片段以构建主题化的“城市之城”,形成对城市或区域的物理与社会现状、未来发展目标的结构性与差异性认知,并对症下药,提出相应的规划策略以指引未来城市的开发项目与发展策略,促进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与社会和谐。这些发展策略和项目来自对各城市片段现状特点和面临问题的深入理解和把握,能有针对性地实现它们的主要诉求。同时,这一操作方式从战略发展的角度为多元城市片段的共存和城市总体的再发展构建了新的发展框架。该框架识别、协调、包容了各城市片段中的发展策略、行动计划、城市开发项目的差异性,并利用这一差异性来集中不同资源打造更具多元化、更宜居的城市。此外,它也能从总体上把握城市未来发展方向,应对合理调整。从方法论上说,这种庖丁解牛的方式避免了将整个城市或区域视为均质的单一连续体,考虑了城市环境与肌理、不同人群行为以及社会、经济状况的多样性和差异性,突破了中国传统上以行政区划、地理位置、建筑物群体为基础的分区方法。

面对中国城市日益复杂化、异质化的发展趋势,现有的总体规划往往通过定义城市“多中心”、划分城市组团等方式对城市进行“拆解”分析来制定总体发展战略,而分区规划、详细规划则分别对各尺度的城市片段制定详细的发展策略。战略规划在中国起步较晚,在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上较为有限。总的来说,中国目前仍缺乏从城市、区域整合发展的高度来有效识别和利用城市片段差异性的规划方法和工具。意大利当代基于生态视角的实践:一方面为中国城市规划实践提供了新的认知角度和新的规划思路、方法与工具;另一方面,它们建立起的结构规划和战略规划操作框架亦能帮助丰富与完善中国现有的规划体系,促进对现有的总体规划乃至整个规划体系的反思与改革。此外,鼓浪屿所呈现的非均质的历史城市肌理与景观环境,以及旅游发展和当地宜居条件提升之间的不平衡是当前中国乃至世界许多历史街区和社区型景区所面临的一大挑战,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探讨可能的应对之道具有一定的可实践性和推广性。由于资料、时间、文章篇幅以及个人精力所限,本研究并未在城市及以上尺度上结合具体案例探索生态视角的本土化应用,在鼓浪屿的研究中对各“体系”、各“区域”之间以及它们与整体规划框架之间联系的讨论还有待深入。但重要的并非是具体案例内容,而是规划的思维、逻辑及其背后规划技术的原理、体系与结构,以及对中国的启示。望本研究能抛砖引玉,为政府部门、规划师、学者在未来的规划实践与研究中提供另一种思考。

表2 鼓浪屿的“四个区域”Tab. 2 “Four areas” of Gulangyu

致谢 (Acknowledgments):

衷心感谢意大利米兰理工大学博凡蒂尼(Giuseppe Bertrando Bonfantini)教授的悉心指导。

注释(Notes):

① 由于安特卫普结构规划是由两名意大利当代著名规划师赛西(Bernardo Secchi)和韦伽诺(Paola Viganò)制定,在本文中将其归为意大利当代规划实践。

② “城市之城”(city of cities)泛指基于生态视角从当代城市或区域中定义、解构出的各“子区域”“子城市”和“战略带”等。

③ 该研究还特别参考了意大利类型学与形态学主导的规划技术,具体内容可参见参考文献[25]。

图表来源(Sources of Figures and Tables):

图1译自参考文献[18];图2译自参考文献[20];图3、4由作者绘制;表1~2由作者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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