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元瓷之三顾茅庐画面
2019-11-16张成
张成
中国生产陶瓷已有几千年历史了,从陶到瓷的转变,足足花了一千多年,半陶半瓷又花几百年,真正到了唐未宋代才烧出好瓷器,才使中国瓷器扬名海外,让全世界人民称中国国家为瓷器。
瓷器成为中国人民的名片,现在中国的宋、元瓷器在全世界拍卖中,动不动都拍出几亿元一个。就拿2005年7月11日伦敦佳士得拍卖一个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来说,该罐以1400万元英镑拍出,加上佣金后为1568、8万元英镑,折合当时人民币2、3亿元人民币,给古董商朱塞佩、埃斯纳齐竞得,他还让很多中国竞拍者后悔不知多少年。不足十公斤重元青花罐,拍出可购买当时市价的2吨黄金。以前很多人认为:全世界最聪明的人是瑞士人,能把一公斤的钢铁变成几块名表就是变成几十万美元,但是拿出中国人把不到10公斤泥土变成2吨黄金作比较。全世界就无话可说了。所以说:中国瓷器在世界上最值得骄傲的。尤其是宋代柴、汝、官、哥、钧、定,元代青花瓷、釉里红、青花釉里红、红色绿彩以及霁蓝釉等多种瓷种都是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在元代前后不到百年的历史中,元瓷对中华民族文化传播作出巨大贡献。比如在元青花瓷器的人物绘画中,把很多中国历史的人物典故搬到瓷器的画面上,让这些人物故事情节永不变色,永放光彩,并永存万代。现在在世界范围内已发现像鬼谷子下山罐、三顾茅庐、昭君出塞、萧何月下追韩信等十多种人物故事瓶罐,这充分表明中华民族文化厚重与伟大。
从几百年前的诸多板本中,参与三顾茅庐的人物有出入。从元代瓷器的画面中,至少有三个不同板本。第一板本是:现在收藏在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的元青花三顾茅庐人物帯盖梅瓶,如图1。
从瓶的画面看,我本人认为是刘备第二次拜访诸葛亮的画面,因为该画面画出一个人物在草堂中看书,童子在庭院中扫地作警卫,另一侧刘备居前向草堂人施礼,关羽再后也拱手作揖,张飞紧随其后,该画面构图与巜三国志平话》插图相类似的。按三国志书说:大意是说刘备第一次拜访,到了草堂后,书童说先生己刚好云游去了,不知道什么回来,所以刘备三人扫兴而归。由于主角故事阐练,第一次拜访的画面很少出现。又过幾天,刘备和关羽、张飞冒着大雪第二次到了诸葛亮的家拜访,刘备看到一个青年正在堂中读书,刘备急忙上前施礼!关羽也跟随着拱手,张飞居后。可是那青年说:我是诸葛亮的弟弟,我哥哥已经被朋友邀请去云游了,这时刘备非常失望,只好留下一封书信:说明渴望得到诸葛先生的帮助,早日平定天下的愿望。从三国志平话的表述来看,与美国波士顿美术馆梅瓶画面是一致的,所以我认为该梅瓶画面是二顾茅庐。
第二画面板本:就是现收藏于英国裴格瑟斯基金会的三顾茅庐罐,如图,该罐画面猫绘了诸葛亮头包软巾、身穿长袍,坐在苍松树下的山石之上,书童捧着书待立一旁,左前方一个童子正倾身报告,画面的另一侧,有一棵繁枝叶茂的垂柳树下,刘备穿着长袍躬身拜谒,关羽与张飞在另外一旁窃窃私语;在栏栅的另一边童子在扫地、一边窃听关羽和张飞谈话的情景,整个描绘了诸葛亮高逸潇洒、并以松树搭配着烘托自己的性格。整个画面呈现了刘备求贤若渴,用柳树来拱刻刘备放下身段,以及关羽高傲品格和张飞焦急烦噪的性情刻划到淋漓至尽。该罐的画面完全符合罗贯中著的巜三国演义》所猫述刘备第三次拜访诸葛亮的场景是一样。(见图2)
第三个画面是我朋友在新西兰收藏的一个四耳梅瓶,如图3,该梅瓶的画面与英国裴格瑟斯基金会的三顾茅庐罐画面是一样的,但不同是缺少一个人物,这画面里没有张飞出现。一个相同故事,相同的画面,缺少一个人物形象出现,就值得我们深思及研究了。从三国故事的传播思考一下,因为经过唐、宋、元三代的不同板本,到了元末明初时罗贯中的完整版巜三国演义》来看:是有出入的,如宋、元代无名氏写的《三国志平话》中:刘备二次拜访诸葛亮后,欲再往访之的对话看:关羽曰:“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矣,想必诸葛亮有虚名无实学,故避而不见,兄何惑于斯人之甚也”。玄德曰:“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反方得一面,况吾欲见大贤耶”?张飞曰:“哥哥差矣、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番不须哥哥去,他如果不来,我只用一条麻绳缚将来”。玄德叱曰:“汝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亊乎?文王且如此敬贤,汝何太无礼了,今番汝休去,我自与关羽去”。所以在元初流传的三顾茅庐板本中,第三次拜访诸葛亮时,张飞是缺席的。该画面得以证实的。但是到元未明初罗贯中写演义,为了树立他们兄弟三人的美好形象,把他们三兄弟三次拜访都在现场也是合理的,所以就有英国裴格瑟斯基金会收藏元青花的人物画面。根据元瓷三顾茅庐的三个画面来看,我们有理由认为四耳梅瓶的画面是元早期的作品。英国裴格瑟斯基金会收藏元瓷罐的画面是根据四耳梅瓶的画面加上张飞的出现,应该是根据罗贯中的巜三国演义》补充的。另外根据四耳梅瓶的胎釉上看也是元代早期产品,现在能够与四耳梅瓶同胎釉的元瓷,就数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元红绿彩玉壶春瓶了,如图从这两个瓶看:它们的烧结温度都达不到1200度,所以它的胎釉与元青花有差别的。再说这两个瓶都进行二次入窑,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的玉壶春瓶是在经过1100度至12OO度左右烧结后,再用釉上彩红緑彩描绘画面再次进行800度左右的烘焙后成为红绿彩玉壶春瓶。这个是景德镇在元代时期仿金代红绿彩的创新产品,比金代红绿瓷器的烧结温度提高了100至200度。
另外是四耳梅瓶也是两次烧结,但它与东京国立博物馆的玉壶春瓶有所不同,它是用釉下铜红釉烧结成釉里红瓷器后,再猫釉上彩绿彩进行二次800度左右的烧结,成为元代就能烧出釉下彩与釉上彩结合的新产品,从这两个瓶来,目前存世量比较少。它的出现让釉下彩与釉上彩结合历史提早了将近一百多年。我这种论述观点及看法不知对不对,希望书写陶瓷史的专家及专业人士具体指导,我只是抛砖引玉,希望专家批评指教!(见图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