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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学龄前儿童读物调研*

2019-11-15李雨蒙苏日娜

图书馆论坛 2019年11期
关键词:读物调研图书馆

李雨蒙,苏日娜

0 引言

读物是儿童阅读的基础,对儿童的成长和认知起到重要的启蒙作用。笔者依据“广州市未成年人阅读现状和促进策略研究”课题对未成年人年龄阶段的划分,将未成年人划分为婴幼儿(0~3岁)、学龄前儿童(4~6岁)、小学生(7~12岁)和中学生(13~18岁)4个类型。其中,4~6岁儿童被定义为“学龄前儿童”,该阶段是婴幼儿时期过渡到学龄时期的关键,对个人今后的学习与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一时期培养儿童的阅读兴趣以及良好的阅读习惯,将对其日后成长过程中的语言、人际、理解、表达等各方面产生重要的影响[1]。近年来,国内市场涌现各种亲子阅读教育机构,教育水平参差不齐,专业领域也愈加将眼光聚焦于此。文章着眼于4~6岁这个年龄阶段,从对其影响最大的家长、幼儿园及图书馆三大主体出发,尝试思考如何更有效地培养儿童的阅读习惯,幼儿园如何在亲子阅读方面起到良好推动作用,以及教育主管部门的政策能否在幼儿园得到落实、公共图书馆应扮演怎样的角色。尤为重要的是,如何选择良好的读物是开展儿童阅读的关键。笔者带着这些问题,对研究中相关文献和实证数据展开讨论。

1 调研回顾

本研究是针对整个广州市的4~6岁儿童展开调研,调研前期势必要梳理相关国际政策和经验。鉴于本文最终落脚点以图书馆为主,因此首先梳理图书馆视角下的国际政策和参考文件。

国际图书馆协会与机构联合会(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IFLA)很早就将未成年人阅读纳入议题,从1949年起不同时间的《公共图书馆宣言》(UNESCO Public Library Manifesto)①版本都不同程度地关注到少年儿童阅读领域。IFLA相继出台了《儿童图书馆服务指南》(Guidelines for Children’s Library Service)[2]、《婴幼儿图书馆服务指南》(Guidelines for Library Service to Babies and Toddlers)[3]。其中,对儿童读物选择问题上着重阐释:儿童图书馆应该拥有促进儿童成长的各种形式的、大量的和合适的资源,包括印刷型资料(图书、期刊、连环漫画、手册等)、多媒体(CD、DVD、磁带)、玩具、学习性的游戏器具、计算机、软件和网络。选择阅读读物时需要遵守以下标准:高质量、适合儿童所处的年龄阶段、时效性和准确性、反映各种价值观和各类观点、反映当地社区文化、介绍世界各种文化[2]。

除以上国际性专门性的指导政策和文件之外,很多同类型的国外调研也着眼于此,最受业界和大众认可的是在欧美开展多年的儿童读物分级理论[4]。现有较为成熟的儿童分级体系有蓝思分级法(Lexile)、A-Z分级法(Guided Reading Level)、阅读发展评价体系分级法(Development Reading Assessment)、阅读促进计划(Accelerated Reader Level)等。从国内来看,2000年前后,国家开始重点关注全民阅读,从国家到地方层面的多家机构相继开展了多项调研(详见表1)。

表1 国内少年儿童阅读调研统计表

但是,该领域在理论化研究和科学研究方法引入方面仍有不足。政策方面,目前仅见由中国接力儿童分级阅读研究中心出版的《中国儿童分级阅读指导手册》,该手册对4~6岁儿童的心智发展特点、阅读建议以及样本举例都有详尽阐释,在一定程度上为学龄前儿童阅读提供了可参考性文本[5]4-5。然而,上述提及的多项调研均没有涉及对未成年人实施按年龄段分级、持续性的年度调研成果,也未见专门针对广州市民、特别是未成年人阅读状况的全面调研成果,更未见同时对未成年人及其相关群体(包括幼儿园教师、图书馆、家长等)开展调研的成果。因此,本研究针对4~6岁学龄前儿童这个特殊群体,但并不局限在儿童本身,更多地从幼儿园、家长和图书馆的视角,围绕学龄前儿童阅读读物展开分析。

2 调研方法

在设计调研方案时,课题组根据广州市情,首先将广州11个区大致划分为老城区(包括越秀区、海珠区、荔湾区)、新城区(包括白云区、黄埔区、天河区)、周边区(包括番禺区、花都区、南沙区)和县级区(增城区、从化区)四大区域,每个区域内人口结构、教育条件等有一定的相似性,因此从每个大区中选取1所幼儿园作为调研对象。然后,按照广州市教育局在《2015年广州市教育统计手册》[6]中公布的学龄前儿童教育统计人数(全市共445,218人),结合调研条件,按千分之一比例进行抽样,得到预计样本数量为445个。课题组采取随机采访的方式调研了广州市儿童公园、白云公园、天河公园以及广州少年儿童图书馆的学龄前儿童及家长,并在调研过程中尽量将男女比例控制在1∶1左右。

调研主要采用问卷法和访谈法:邀请孩子与家长填写问卷,对幼儿园领导和图书馆负责人进行访谈。一则通过家长的视角去了解学龄前儿童阅读读物的现状以及特征,再则透过幼儿园老师的访谈揭示阅读读物在幼儿园场所下对学龄前儿童的阅读引导与利用情况。

2.1 问卷调查法

问卷调查法主要面向儿童家长。课题组于2016年12月至2017年3月,共向广州市四大区的四所幼儿园(番禺区小谷围童星幼儿园、海珠区名都幼儿园、天河区新陶幼儿园、增城区南安村幼儿园)、三大公园及广州少年儿童图书馆4~6岁儿童的家长发放问卷。共回收问卷360份,排除无效问卷4份,问卷有效率为98.89%。在实际问卷调查过程中,面向4~6岁群体的问卷主要集中在三大公园和广州少年儿童图书馆派发,由于孩子年龄较低,这部分问卷只能委托父母填写。公园内人员流动性大,样本获取较为困难,使得实际问卷回收数量少于调研设计样本量。

针对4~6岁儿童设计的调查问卷是以了解学龄前儿童的阅读行为与阅读状况为目标。问卷由以下几个部分的内容构成:家长和孩子基本信息、孩子阅读情况、家庭对孩子的阅读关注及开支、数字化阅读现状、家长和孩子对阅读推广活动的认知和参与情况。笔者选择其中有关阅读读物的调研结果进行分析与探讨。

2.2 访谈调查法

访谈与问卷发放同时进行。访谈内容主要包括幼儿园的基本信息、生源情况、对学龄前儿童阅读的认知与引导、学校与阅读相关的政策、投入和课程设计、与外部机构合作推广阅读的情况、数字化阅读现状和认知、家长和教师在儿童阅读中的角色认知等。本次访谈针对分布在广州市番禺区、海珠区、天河区、增城区的4所幼儿园负责人展开。

3 调研结果

3.1 调研样本的基本情况

调研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2所示,本次受调查的学龄前儿童性别比例上大致相等,年龄以4岁居多,近一半儿童父母拥有本科及以上学历。

表2 调研样本基本情况

3.2 学龄前儿童阅读情况

了解广州市学龄前儿童阅读行为的基本特征是本次调研所依托项目的研究目标,而围绕阅读读物来探究其背后的亲子阅读的情况、幼儿园所起的作用、挖掘公共图书馆所能扮演的角色是本次调研的核心。

(1)读物获取。从图1可以看出,87.9%②的家长表示通过购买的渠道获得儿童读物,将近半数的家长选择“图书馆”(43.5%)以及“幼儿园”(44.9%)作为读物获取渠道。根据调研走访获悉,大多数幼儿园是通过自行选购书籍的方式来提供读物,为儿童提供的读物多以童话、绘本类为主,部分幼儿园会与公益性机构合作获取免费儿童读物。

图1 家长获取阅读读物的主要渠道

(2)阅读数量。阅读量能够反映群体阅读的基本状况。调研发现,学龄前儿童的阅读率非常高。在问卷数据反馈中,除1名(0.3%)儿童外,其他学龄前儿童都有不同程度的阅读量;学龄前儿童每年的阅读量偏少,相对集中在“1~5本”(23.2%)和“6~10 本”(19.5%),只有 18.6%的儿童年阅读量在“31本及以上”(见图2)。

图2 学龄前儿童阅读量

笔者对幼儿园的访谈数据作进一步探讨:作为学龄前儿童阅读的重要场所,幼儿园在政策机制、阅读反馈等规范方面对于保障学龄前儿童阅读量上起着怎样的作用。在学龄前儿童阅读的政策保障方面,幼儿园基本都能以教育部印发的《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7](以下简称《指南》)以及《广东省幼儿园一日活动指引》[8](以下简称《指引》)两个文件作为指导来安排学龄前儿童阅读等相关活动。《指南》中指出了“为幼儿提供丰富、适宜的低幼读物,经常和幼儿一起看图书、讲故事,丰富其语言表达能力,培养阅读兴趣和良好的阅读习惯”的培养要求,并根据培养目标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如“提供一定数量、符合幼儿年龄特点、富有童趣的图画书”。但是,调研反映,《指南》和《指引》中并没有对学龄前儿童的阅读量给出详细具体的规定。一方面,鉴于城乡差异和国内不同地区经济教育水平的差异,学龄前儿童之间的语言和阅读能力也有所差别,阅读数量很难达到统一标准。根据访谈回馈,城区幼儿园均有良好的图书室管理和使用模式,而乡村幼儿园则表示所规定建有的图书角大多仅仅成为一个标配:“没有(专门的人员管理图书室)。(图书室)也没有很大数量的图书……我们会有一小部分的更新或者增加,内容也不限定选择……没有专门的分类、编号或者排架,书的数量不是很多。”由此可见,城乡分化较为严重,乡村地区幼儿园儿童的阅读量明显不足。另一方面,对于这一特殊阶段的儿童来说,阅读习惯和爱好的养成需要在良好的氛围之中逐步实现,如果以具体规定和标准来强加实施。那么某种程度上,阅读会给儿童身心造成一定负担。

(3)阅读偏好。虽然对儿童读物类型的界定比较模糊,但是从图3能清晰地看出,带有图画类的诸如“绘画故事”“绘本”“卡通漫画”类读物是孩子阅读的首选,与家长的选择偏好相似。不同之处在于,家长会多从益智的角度来为儿童选择读物,如“识字数数类”“科学知识、常识类”等。

相比家长而言,幼儿园作为重要的教育机构,在课程设计、资源建设及所开展的阅读活动上都会对学龄前儿童的阅读偏好起着一定的引导性作用。第一,幼儿园一般均在这一年龄段儿童的阅读课程设计上重点关注绘本读物。幼儿园会选择童话故事书、儿歌、诗歌类读物开设语言课程、辅导学龄前儿童阅读。其中名都幼儿园分设绘本组,负责阅读环境的布置,并在阅读课程设计上建立分级体系,培养孩子的阅读习惯和阅读爱好。第二,在承载读物的资源建设上,幼儿园图书室(角)是促进幼儿阅读的重要基础设施。各个幼儿园都设置有专门的图书室(角),大部分都会按照标准化的指标要求,投入专门的经费购买图书资源,以保证生均图书册数和资源的更新。第三,不同主题的阅读活动能影响儿童的阅读偏好。目前,幼儿园开展的阅读活动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幼儿园利用自身基础设施在特定节日独力举办,如4月23日世界读书日、六一儿童节等;另一种是幼儿园与其他主体(图书馆或社区)共同举办,如与少儿馆一起举办故事会等。

图3 家长及儿童选择读物的偏好

图4 学龄前儿童的阅读方式

(4)阅读方式。由图4可以看出,69.9%的4~6岁儿童喜欢“家长伴读”,69.4%的儿童的阅读方式是“家长为孩子读”,而选择“自己阅读”的人数比例要再低些;此外,只有22.2%的人选择“朋友伴读”。这说明绝大部分4~6岁儿童更喜欢亲子阅读。在这一点上,有不少受访者都会强调家长在幼儿教育方面起着无可比拟的重要作用,主张在亲子阅读活动等场合引导、鼓励家长以身作则,帮助幼儿培养阅读习惯。新陶幼儿园的杜老师认为,教师在幼儿阅读方面发挥着示范引领和专业指导作用:“(老师)更注重的是孩子阅读的习惯的培养,跟家长不一样……在幼儿园我们就会更注重比如看书的坐姿,正确的翻书姿势,怎么爱护我们的图书,同班之间如果都想要这本书我们之间应该怎样商量,怎样等待,怎样共享,怎样合作,是更注重这些方面,跟在家里重点会不同。”也有一些幼儿园会鼓励老师自身多阅读的同时,接受一些专业的培训以更好地指导幼儿阅读。

(5)阅读载体。从家长回答“您倾向于为孩子选择哪些书刊载体或阅读工具”的结果发现(见图5),89.6%家长为学龄前儿童选择“纸质书刊”,33.1%选择“音像读物”;其余选项包括手机(16.6%)、平板电脑(16%)、电子阅读器(6.5%)、电脑(9.8%),但四者比例相差不大。这说明大部分家长偏好为学龄前儿童选择纸质阅读载体。

图5 家长为学龄前儿童选择的读物载体

进一步调研学龄前儿童的数字阅读方式,发现最主要的方式是“手机(上的阅读/听故事)软件(APP)”(57.7%);其余选项相对较为均匀,说明学龄前儿童可选择的数字阅读方式较为多样;有1/4左右(25.3%)的学龄前儿童没有数字阅读行为,参见图6。

图6 学龄前儿童数字阅读方式

通过调研走访,四所幼儿园的受访者都表达了愿意接受“数字阅读”这一新事物的开放态度。虽然受访者都认可目前数字化阅读越来越普遍,但他们对数字化阅读的态度却有所不同。名都幼儿园的何园长认为,电子产品可能对学龄前儿童的视力造成一定损害,但考虑不同年龄段儿童的兴趣,采用两者兼顾会有较好的阅读效果。新陶幼儿园的杜老师指出,虽然园内应用数字化阅读逐渐变成一个大趋势,但更偏向于传统的纸质阅读能为亲子关系带来更好的发展。关于数字阅读的相关使用,幼儿园会利用一体机、光碟等技术设备来辅助阅读。而小朋友对市场上流行的有声读物、点读笔、录音带和讲故事的各种载体都乐于接受。南安村幼儿园的陈园长提到,有专门合作的APP供家长使用,采用幼儿园和家长更为认可的方式使家长能参与到其中,促进亲子阅读,起到更好的互动性。

(6)阅读评估及反馈。调研关注儿童阅读之后是否有一定的评估和反馈机制,结果发现乡村地区的幼儿园没有对学龄前儿童阅读的评估和反馈,而城区的幼儿园均表示有不同形式的阅读反馈和评议方式。例如,新陶幼儿园会让老师在微信群里收集家长对儿童阅读的反馈结果,并表示会进行一定的记录。名都幼儿园设有一定的分层次评估机制,提出了自己的跟踪性评估方法:做好阅读反馈表发给每个家长,针对大、中、小班的学龄前儿童分别提出关于绘本读物的一系列问题,要求回园时上交照片和表格。这种分层次的评估对教师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提问素养提出了一定的要求,“(老师)要提问一个问题,如果提不到边就很容易让孩子们飞得很远,就不是这个绘本里面的事情了,我下学期准备挑一些绘本教材借助一些外力来培训(提问素养),上学期其实已经花了很多钱培训老师了,送他们去参加台湾的张大光的培训,你知道在台湾绘本是很火的,所以我们也借助一些先进的经验吧,让自己少走弯路。”

4 讨论与建议

针对上述调研,当前学龄前儿童的阅读读物存在以下问题:(1)幼儿园选购书籍时候没有参考标准,也没有权威性文件来指导书籍选购事宜。(2)家长和老师对电子读物是否有利于儿童的身心成长还存在一定疑虑。(3)儿童阅读的反馈和评议机制不够完善。(4)相关主管部门下发的阅读举措未能在幼儿园得到落实。这些问题的解决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单凭借一方力量可以完成。值得关注的是,以学龄前儿童为中心,儿童家长、幼儿园、图书馆这三个最为相关的群体和机构在儿童成长的阶段分别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三者的职能该如何分配?三者之间如何合作?相关教育主管部门又在影响幼儿园推行阅读中起到怎样的作用?是有待讨论的问题。

4.1 幼儿园与图书馆合作提供学龄前儿童阅读指导服务

就阅读读物的调研情况而言,当前一个较为普遍的问题是,许多家长都不约而同地表达了在为学龄前儿童选择读物时不知如何筛选的困惑。他们希望在购买读物时得到更多具体的指导,如某一年龄的孩子适合什么类型的读物。甚至有家长表示,希望能够根据孩子的自身性格获得读物购买的指导,以便儿童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多数家长认为幼儿园和政府机构应当承担为家长解惑的责任,但是就目前笔者的调研情况来看,上文提到的《指南》和《指引》中并没有对学龄前儿童的阅读量给出详细具体的规定。一部分家长表示,希望能够从相关书刊读物中获取足够的指导信息;也有一些家长抱怨书店的分类不够清晰,购买时不知道哪些图书读物适合儿童。而幼儿园作为学前教育的重要机构,可以通过和所处社区图书馆或所在地公共图书馆构建儿童阅读指导协会或组建联盟等合作形式对学龄前儿童展开有针对性的阅读指导和服务,为儿童家长提供阅读读物购买建议,定期制定推荐书目。而诸如此类的问题可以依赖于公共图书馆和幼儿园的合作,在有共识的前提下,互相之间展开协作、提供服务。

4.2 家长群体有意识参与孩子阅读,丰富亲子阅读内容

儿童阅读习惯的养成需要环境和资源的支持,家庭的配合尤为重要。在阅读习惯的养成方面,家长群体必须担负起这一职责,从婴幼儿阶段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儿童阅读,开展一定程度的对话和交流,丰富亲子阅读的内容,让儿童对阅读产生兴趣。在阅读读物偏好方面,4~6岁是幼儿阅读独立性开始形成的时期,因此家长在挑选阅读读物时,不妨试着让儿童自主选择之后家长再把关,在充分尊重儿童阅读意愿的同时也引导其养成良好的阅读思维,然后有意识地每天花时间来和孩子沟通阅读读物中的内容。

幼儿园在亲子阅读的过程中也同样可以起到引导和帮助的作用。例如,定期举办亲子阅读故事分享会,让儿童自己复述读到的故事并讲出从中学到了什么,这样既锻炼了儿童的语言表达能力又起到了正向引导的作用,也可以让家长从侧面观察到亲子阅读的实际效用。幼儿园还可以利用电子读物实行多媒体教学,吸引儿童的注意,充分调动这一年龄段儿童的阅读积极性和主动性。由于这一年龄段的儿童正面临学龄前期的最后阶段,幼儿园应当加强与家长的沟通,共同培养儿童阅读的专注力,提高儿童阅读质量,如共同制定每月儿童的阅读计划。

4.3 幼儿园与图书馆合作完善学龄前儿童阅读评估体系

研究关注了学龄前儿童阅读的评估和反馈机制问题,发现城乡差异较大。有评估反馈机制的幼儿园所实施的不同形式的阅读反馈或评估方法起到一定的阅读督促作用,但是走访发现,学龄前儿童参与阅读活动之后的反馈效果如何,反馈之后如何进一步解决问题,或如何针对问题制定进一步解决方案,幼儿园负责人均没有给出明确回应。这说明,目前所开展的阅读评估工作还有待进一步完善。就此,幼儿园和所处社区图书馆或公共图书馆可以依据一定的调研数据,就学龄前儿童的阅读情况采取专门性追踪,有针对性地以多样化的形式为每个儿童建立一个阅读追踪包,记录读物信息和阅读内容,反馈阅读情况,让家长、教师、图书馆员都可以随时查阅相关信息,并且可以作为对幼儿园或图书馆所开展阅读活动的评估反馈数据。

4.4 教育主管部门推动幼儿园落实学龄前儿童阅读举措

教育主管部门对学龄前儿童的阅读内容和阅读设备出台一定的规定,在政策层面上影响了幼儿园的儿童阅读工作。虽然主管部门颁布了一系列推动学龄前儿童阅读的举措,树立了标杆,但是否按照政策执行,城市和乡村幼儿园的反馈明显不同。此外,在政策下行的过程中缺乏监督机制。据了解,当前管理机构所倡导的“减负呼声”令许多幼儿园忽略了规划及推动儿童阅读的问题。这说明教育体制下的政策对幼儿园,尤其是公立幼儿园的引导作用具有两面性,导致存在即便有政策标杆推进学龄前儿童的阅读,但促进阅读的举措仍旧未得到实质性落实的可能。所以,后期主管部门在管理过程中,首先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推行配套的监督机制,切实落实幼儿园施行促进学龄前儿童阅读的政策。其次,给予适当的政策倾斜,向后进幼儿园提供更多的经费、资源和帮助,解决后进幼儿园读物资源不足的问题,使学龄前儿童能够平等地享受阅读的权利。最后,发挥政府教育主管部门的主导作用,调配幼儿园的阅读资源,带动资源流通,推进阅读读物共享,发挥读物资源的最大服务效能。

5 结语

4~6岁的儿童在语言、认知方面相较于0~3岁婴幼儿已有很明显的进步,可以通过自己的第一手经验认识事物;在情绪、人格发展方面,已经开始产生独立自主的学习意识,并且对团体产生一定的归属感[5]4。学龄前的这个阶段正是一个孩童发展意识逐渐形成,并且由家庭陪伴式过渡到学校培育式的重要阶段,不应被忽视。“广州市未成年人阅读现状和促进策略研究”课题中对学龄前儿童的“特殊关注”也由此为该群体以及相关家长和教师提供可参考性数据及资料。后续将就如何调动并协调多方参与力量,从公共图书馆的角度来积极解决各个群体、各个年龄层次的阅读需求,以及尽可能地发挥教育机构的阅读引导作用作进一步深入探讨。

注释

①IFLA和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简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UNESCO)共同制订《公共图书馆宣言》(UNESCO Public Library Manifesto 1994)。

②为更好地反映调研结果,3.2中的百分比统计均为有效百分比,即显示的百分比数字为去除了每一问题未填人数而计算的结果,因此未填人数项在有效百分比中是无效值,不予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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