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队长》女性英雄形象解读
2019-11-15薛菲
薛 菲
(成都工业学院 外语与国际教育学院,四川 成都 611730)
一、引 言
众所周知,漫威宇宙向来以拍摄男性英雄的电影而著称,比如《钢铁侠》《雷神》《美国队长》等。而《惊奇队长》则是一个例外。它是漫威首部关于女性的超级英雄电影,放映首日在北美地区的票房就达到6140万美元,票房排行独占鳌头;中国内地当天收获票房2.27亿人民币。不俗的票房成绩,让人们开始关注这部以女性英雄为轴心的电影。作为一部单人作传的女英雄影片,该电影最为明显的标签自然是女性主义。在和恶势力做英勇无畏斗争的正义者同盟中,也不再缺少集美貌与超能力于一身的女性豪杰。至此,女性英雄形象也逐渐地进入观众的视域之中,从而让女性从被保护者、被拯救者以及崇拜男性英雄等传统固化的弱势群体形象中解放出来,发出女性平权的呐喊心声,和男性英雄平起平坐,共同绽放出保国安民的耀眼光彩。可见,《惊奇队长》中女性英雄的形象解读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新课题。
二、《惊奇队长》女性英雄形象解读
(一)从属性角色的反转
若说漫威宇宙之前所拍摄的一系列英雄影片凸显出男性精英主义,那么《惊奇队长》则是在性别的天平上对于女性主义所采取的一种弥补性的平衡策略。它刻画的是漫威宇宙影业中最强的女性英雄人物——直译成“漫威队长”的“硬核女神”,被视作新生代复仇者联盟的中心人物,亦为抗衡灭霸的中流砥柱。它让女性从传统的男性从属性的角色中挣脱出来,成功实现了大反转。
由于整部影片所采纳的是非线性的叙事模式,因此,女主角卡罗尔·丹弗斯一出场时,便已是克里人精英部队中拥有超能力的非凡成员了。虽然她试图追溯以往的人生经历,尤其是自己如何拥有超能力以及在此以前的生活状况,但是,即使是梦境中的场景,也仅是零碎的记忆片段而已。由于一直受到这样的困扰而始终处于波动的情绪状态之中,卡罗尔无法游刃有余地运用自己特殊的超能力。正是在这样的彷徨之中,星际战队指挥官Mar-Vell及时地出现了,对她展开了必要的训练,从而使得卡罗尔能够真正地掌控超能力。在这里,作为男性角色的Mar-Vell起到的主要是促进卡罗尔变成真正意义层面上的女超级英雄的辅助性作用。同时,卡罗尔也摆脱了原先的懵懂状态,自觉地意识到自己肩负着保卫地球的重任,毅然地和尼克·弗瑞共同追捕逃往地球作恶多端的变形人塔罗斯。
《惊奇队长》挣脱了性别的框架束缚,甚至是将其远远地抛诸脑后。因此,在这部电影中,观众不再看到穿着暴露性感的女主角,以及和男性角色发生暧昧的情节。相反,影片中的感情元素只是局限在卡罗尔和前战友玛利亚·兰博二人之间贞洁的友情,而电影在展现二人互动的情节时,也仅仅是两位演员单纯的表演。如此处理,不单单表明了玛利亚在引导卡罗尔自我回归、克服由于不了解自己的过去经历而产生不良情绪中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同时也凸显出女主角真实、不浮夸的人性一面,从而更能够引发观众的共鸣。
一名士兵去集市买萝卜,卖萝卜的说:“原来你是秀容兵啊,我少收你两文钱。”那士兵立时变了脸色:“你想用这两文钱买我的脑袋吗?”
《惊奇队长》之所以能够实现女性从属性角色的大反转,在一定程度上归因于女性自我发觉的觉醒。实际上,围绕着女性主义为轴心的超级英雄影片,个体的成长以及性别的觉悟都从不会缺席。根据女主角的发展历程,可以将整部电影大致上区分出三段式的结构:我是什么人,我要干什么,我发觉了自我。其中,前面的两部分属于女性觉醒之前的探索阶段,为最后的发觉自我阶段做好铺垫。电影伊始,便将女主角的人设界定成寻觅自我(“我是什么人”)的一个女性人物。影片通过间断性的闪回方式来展开卡罗尔对过往的不断追忆,最终,她从最初对于当前社会的认识存在着种种困惑的状态,渐渐地意识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具有特殊能量的提线木偶。她还发现,从外观上而言,克里帝国欣欣向荣,文明高度发展,事实上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个国度并不把人当人看,反而还要奴役他人,对她自己也毫不例外。影片中的克里人“至高智慧”一直警告她 :“我们能给你力量,也能将其收回。”但事实并非如此,而是克里人千方百计地遏制与控制惊奇队长。在一定层面而言,“至高智慧”意味着对女性的世俗化偏见。它对卡罗尔的威胁,其实也是在警示着女性,你们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且在潜意识中不断地贬抑女性。当然,现实并没有按照克里人的如意算盘发展下去。卡罗尔在觉醒之后,揭露了克里人的种种欺瞒骗局并大杀四方(“我要干什么”)。电影借助于一组蒙太奇的镜头表现惊奇队长在坎坷中独自站起来的场景,其寓意是不言而喻的。同时,卡罗尔也在自己的记忆中发现了自我的价值(“我发觉了我”),一直生活在被男性讥嘲中的女主角,不单单成为一名驾驶飞机的女飞行员,同时还凭借超能力勇猛地击退了剧中的超级反派角色罗南,从而履行了重要的使命,也实现了自我的价值。
卡罗尔的自我觉醒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女性主义的崛起,不再甘愿成为男性的陪衬。因此,影片在勾勒惊奇队长人物弧光时,有意识地进行了去情感化的前戏处理,更多地倾注了骄傲、睿智、刚毅、果敢、自信、霸气等与男性超级英雄类似的元素,赋予她能够吸收且掌控任何形态的能量等诸多堪比灭霸的超强能力,让观众感受到卡罗尔深不可测的女性力量。更难能可贵的是,《惊奇队长》不再沿袭《神奇女侠》类似超级女英雄中“袒胸露背”“身穿迷你裙”等吸引男性消费女性外在美色的成分,可以说比较彻底地去除了“性暗示”的潜在性诱惑,勾勒出一位“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的超级女英雄形象。事实上,也只有通过刻画日趋多样性的女性超级英雄角色,才可以跳脱出男性视域下的他者形象,尤其是传统柔弱、花瓶式的女性角色,打破女性角色的套路叙事模式,塑造出新型的、具有个性化的女性角色。严格地说,《惊奇队长》仅仅属于科幻题材类型的影视作品,并不能够对实际生活产生明确的指导性作用,但是,该电影却非常直白且鲜明地流露出了女性主义的平权意识,尤其是女权文化通过互联网的传播,几乎演变成了一股无所不在的思绪当下。兴许《惊奇队长》正是这样一个掀起新一轮更为真实、更加彻底的女权运动浪潮的历史性转折点。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s-Fr,HA, TGF-β1 and MCP-1 levels in CP and PDAC patients.
(二)发觉自我的女性觉醒
显然,卡罗尔是对以往超能力题材影片中传统女性人物形象的一种颠覆,具有极为鲜明的辨识度。从1978年《超人》拍摄成电影之后,女性角色更多的是以被保护者、爱慕者以及助攻者等从属性的形象呈现在观众面前,和流露出人格魅力以及超能力阳刚之美的男性人物相比较,黯然失色。其中,最为典型的“英雄+美女”标配叙事范式便是超人和露易丝的爱情。即使有一定的独立意识,这一类女性角色仍旧需要男性英雄的呵护。譬如,《超凡蜘蛛侠》中的格温、《美国队长》中的佩吉以及《钢铁侠》中的小辣椒等。而《惊奇队长》则将友情视作激发女超级英雄伸张正义的动因,自觉而又坚定地从依附于男性英雄的从属性角色中挣脱出来,摈弃了好莱坞影片以往的男性父权视角,摘除了传统女性以情感为主的套路式感性角色的标签,赋予了女性人物沉稳的理性特质。影片中的卡罗尔,从小时候起就不受制于性别的约束,特立独行,坚持参加空军,并成长为一名出类拔萃的飞行员,同时也形成了她张扬外向、豪放洒脱、不肯轻易放弃的个性,在和反派人物格斗时也极为霸气,丝毫不比其他的男性英雄人物逊色。
赫利森的研究描述了同一通道的免疫功能。它们提供了一种方法,让更多第一反应的白细胞比来自腿骨骨髓的白细胞更容易受到急性脑损伤。这一结果叫板了目前的观点,认为骨髓损伤后均匀释放白细胞进入血液循环,从而到达炎症部位。
(三)消费逻辑下的权利诉求
作为整个全球范围内首屈一指、体系最为完善的电影产业,好莱坞自问世之后,就将商业利益视作自己的最高目标。怎样才能拍摄出让观众满意的影片,是制片者最为重视的核心议题。从受众群体来看,在较长的时间里,根据漫画进行改编的超级英雄影片的预设观众通常是以青少年男性为主的漫画拥趸群体。然而,随着女性观众人数及其比例的日趋递增,同时也为了尽可能地俘获更多的受众群体,好莱坞也开始顾及这一部分观众的题材偏好。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惊奇队长》应运而生。
诚然,以女性英雄为核心的电影尚未形成气候,然而,从以往超级英雄大片中女性人物的历史性嬗变而言,《惊奇队长》的问世是一个惊喜,也是一个契机。它意味着女性角色在逐步地挣脱功能性定位的囹圄,让女性角色从男性的从属性地位反转成为主导性的地位。
对于女性观众而言,倘若将电影本身比作一场“水中月、镜中花”式的幻梦,那么,除却能够彰显女性核心地位并挽救世界的女英雄之外,还有比这更加耐人寻味的梦境吗?因此,卡罗尔的横空出世,在一定意义层面上也是消费逻辑下女性观众所祈盼的消费产物。毫无疑问,绝大部分女性观众所期待观看的影视形象是能力卓越且具有担当意识的新女性,而非以往将男女之间的爱情视作人生重心、期待男性英雄眷恋的花瓶形象。可见,消费逻辑在女性群体中会产生两面性的影响:一方面,她们的消费对象界定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另一方面,她们所具备的消费能力及意愿也拥有了诉求的权利。这一点也鲜明地体现在《惊奇队长》中,惊奇队长正好满足了她们的这种期待。和凭借小额投资制作、特定节展发布以及在艺术影院内公映的“女性电影”相比,商业化的《惊奇队长》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成功地塑造了比较完美的女超级英雄,填补了影史上这一类型电影的空白。整部影片随处可以看到女性独立自主的隐喻。虽然神奇女侠也非常强大,然而,她依旧免不了要与男主角史蒂夫发生一段“你侬我侬”的爱情故事。而惊奇队长不仅不需要男女情爱的介入,甚至不需要任何外界他人的帮助。罗格初次登场时,外表确实威风凛凛,和卡罗尔也是处于亦师亦友的关系,但很快他的真实面目被揭穿:外强中干、谎话连篇。临近结尾时的“大决战”,恰似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黑色笑话,暗示了在胸襟宽广的女性面前,虚伪做作的男性简直一触即溃。简言之,整部电影所要传达的思想就是:女人不需要向男性证明自己。因此,虽然同样是近乎全能的女超级英雄,卡罗尔身上并没有像神奇女侠那样受到不少女性观众讨伐的“想要嫁个好男人”这样世俗的窠臼元素,在解构父权观念及其系统方面显得更加自觉、深刻、彻底。惊奇队长的诞生,为大范围的青少年女性树立了尊崇、憧憬与效法的榜样,从而让她们在选择自己未来的人生之路时,可以更加坚定不移,尽可能地挖掘自我潜在的能力。
1.1.1 对象 选取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于2014年1月—2017年12月经肠镜及病理确诊为CD的22例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年龄为18~39岁,平均年龄(27.0±4.2)岁;其中,男性12例,女性10例。另设10名行肠镜示正常的健康人作为空白对照。
可见,《惊奇队长》借助于具象化的人物模型去潜在性地引领社会新的思潮。当它凭借女性主义理念刻画角色时,事实上也是在一个新锐的,甚至是前卫的领域中和女性主义进行亲切的对话。在此过程中,它所张扬的是一种积极进取的正能量文化,符合美国当前的主流价值观,从而能够被最为广泛的女性观众所接纳。这本身也是推广女性主义思想的结果。当然,当这样的权利诉求折射到影片时,更多的仍旧是女性观众以文化消费者的身份加以呈现的。
三、结 语
综上所述,电影《惊奇队长》所塑造的女性英雄别具一格,是对以往附庸于男性英雄人物的自觉颠覆,实现了角色的大反转,而这一过程正是通过女主角发觉自我的女性觉醒所完成的。事实上,卡罗尔这样比较彻底的女超级英雄的成功塑造是和消费逻辑下女性观众的权利诉求相吻合的,从而能够让更多的女性观众所认可和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