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或白马(外一首)
2019-11-14敬笃
天津诗人 2019年4期
敬笃
我把自己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光在浮动
一切新的事物,在无风状态下穿行
尘世的倒影,让我开始在彼岸搜寻生命
树,战栗;山,恐惧;人,孤独。
没有黎明的时间,在光年的距离中,抹下一把泪
疼痛的暮色,一匹受伤的白马,脱缰狂奔
在大地上踩踏出一条巨大的伤疤,与未来
积攒一场战争,于是,那注定的漂泊,在大海
在草原,在荒漠,也许憎恨将会贴着脸皮
陷入灵魂失落的漩涡,越来越远
光年之外,木星以上,假设的逻辑学
于时间的屏障之上,遇见另一个自己,锦衣夜行
植物的横切面
苦恼的皂角树,躲在公园的隐秘处,顾影自怜
它渴望成为一棵梧桐,可以给凤凰筑巢
它渴望成为一棵垂柳,可以在秋日黄昏与人惜别
张狂的风,像一把锋利的刀,于时间的纵深处,割出
植物的横切面。人生仿佛与此相连,年轮或日子
在俗世中,孤独地旋转着。植物的骨髓
是思想的转喻,一盏青灯,照出一片世界,心的空白
无法逾越命运的墙。一千年以前,也许没有你的前世
却有你的踪迹,假如一场雨,或一场梦,公园深处的芳华
也许不会有和弦,那么岁月依旧,皂角树的果实将再次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