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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年前的7月,那场震惊世界的阅读

2019-11-13刘葳漪

中国汽车界 2019年7期
关键词:聂鲁达马尔克斯哥伦比亚

刘葳漪

1.在智利,你在城市的街巷里游走,一不小心就会在街头涂鸦里看见聂鲁达。智利人熟练地画出他宽阔的脑门和大鼻子,他们把以伟大的诗人为荣表达得直接坦荡。

然而,在哥伦比亚,寻找马尔克斯却不那么轻易。这位被聂鲁达称作“继塞万提斯之后最伟大的语言大师”的作家,却难以出现在波哥大墙上数不清的艺术作品中。

不过,任何一位还把自己当成是稍微有点儿文化的人,马尔克斯是绝对绕不过去也不可能绕过去的一个名字。哥伦比亚总统桑托斯说,马尔克斯是史上最伟大的哥伦比亚人。5年前,马尔克斯逝世时,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社交媒体上纪念他,世界失去了“一位最具有创造力的作家”。

2.作为一种流行性的文化符号,时尚从来都与短命不谋而合,而与经典背道而驰。“效率”这个词,历来和马尔克斯无关。他写《百年孤独》,想了18年才下笔;写《族长的秋天》想了17年;写《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这本他认为是自己最好的作品,足足想了长达30年。

这让我想起《浮土德》,歌德写了60年;普鲁斯特创作《追忆似水年华》用了20年;曹雪芹花了10年才写成《红楼梦》……在一个竞相将空洞和垃圾似的物品标上高价的时代,保持高度警惕区分何为恶俗,是“品位和乐趣”的重要组成部分。

阅读马尔克斯的确有点儿门槛,需要耐心,需要时间,更需要一份平(Gu)静(Du)的心境。《百年孤独》里有这么一段话: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

孤独是一个陪伴人一生的伙伴,是一个既定事实,与其否认,与其抗争,与其无畏逃避,不如接受它,在拥挤的人群里让它保护你回家,周六的上午让它陪你吃早餐,整理阳光。

3.马尔克斯对于在巨大的、凶险的、绝对空旷和不可把握的世界上一个人的历险和幸存,保持了浓郁的兴趣。读他的作品总是能感觉到临近尾声时那种突然加速的酣畅,不到最末一句精彩绝不落幕。

以著名的长篇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为例。刚开始的时候,你会以为摄影师赫雷米亚是主角,充满悬疑的离世和他背后神秘的女人….其实不是,弗洛伦蒂诺、乌尔比诺医生和費尔米娜之间从20岁到80岁的分分合合才是。就像《纽约时报》书评中的判断一一这部光芒闪耀、令人心碎的小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故事之一。

《霍乱时期的爱情》不止于爱情,它对时间、衰老、死亡这些人类永恒的重大命题的思考绝对不逊色于《百年孤独》。

除了长篇小说,马尔克斯的短篇小说也同样精彩。比如《礼拜二午睡时刻》这样的短篇,文字浅近不晦涩,但风格却和长篇小说一样波涛汹涌暗流不断。

4.马尔克斯曾说,“我年轻过,落魄过,幸福过,我对生活一往情深。”52年前的此时此刻,穷困潦倒的马尔克斯迎来了他最重要的作品,也是20世纪最杰出的长篇小说一一《百年孤独》出版后的轰动。

52年前的7月,《百年孤独》这部魔幻现实主义最具代表性的作品震惊了整个西班牙语世界,很快被翻译成多种语言,这也在注定了诺贝尔文学奖必将属于马尔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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