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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翻开书页

2019-11-12古陶

娘子关 2019年3期
关键词:文学青年娘子书页

古陶

整个九十年代,我二十多岁的年纪,还处于文学练习期,思想和表达都很幼稚。但怀着神圣的激情,把文学看得高于一切,经常抱着一摞稿子奔走于邮局,它们的目的地是全国省市级文学刊物。结果可想而知,几乎没有收到任何回音,正在我满怀沮丧的时候,收到了《娘子关》杂志,上面刊发了我一篇关于读书的散文。这是我的文字第一次在文学杂志上变成铅字,感觉得到了某种正式承认,内心兴奋、踏实而郑重其事。当时的责编是侯讵望老师。

二十多年来,我在《娘子关》发了数量可观的诗歌散文,获了两届优秀作品奖,开了一年诗歌专栏。《娘子关》给予了我所能给予的最大的扶持,这种关怀与鼓舞的力量是巨大的,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文学青年一步步战战兢兢进入文学中年,而初心始终未变。时至今天,年近半百的我依旧对诗歌保持宗教般的信仰,《娘子关》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遗憾的是,由于受文学悟性、艺术水平和个人性格的限制,我的东西虽然也在外面刊物发了一点,也入选了几本全省全国的作品集与诗选,但始终没有真正意义上走出《娘子关》。对此我万分惭愧,觉得辜负了《娘子关》两代编辑的期望。

与《娘子关》打交道是温暖的。一是它始终不渝扶持新人,给文学青年的健康成长创造条件。当年我蜗居矿山,连编辑部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也不认识任何一个编辑老师。在自然来稿中,那篇谈读书的文章被选中发表,真是件难得的事。要知道九十年代后期,大多数杂志的编辑已很少读作者的手写稿了。二是它充分尊重作者的个性,对探索性实验性作品能够给予宽容和理解。允许有“异质”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海纳百川的气度。我的许多诗在阳泉被人批评为看不懂,更有甚者,说我的诗是胡写。若视野放宽一点,把那些所谓“看不懂”的诗放在全省乃至全国的诗歌背景中考量,就会发现它们并非“不好懂”。现代主义的诗歌写作方法,还很难被人们完全接受。三是它开放的办刊思维,尤其近十年来,不论作品艺术性之精、作者覆盖性之广,还是栏目设置、版式设计,都可圈可点,令人赞叹。《娘子关》虽是个地市级刊物,可它毫不逊色一些省部级刊物,作为微不足道的一分子,我有幸目睹并感受着这一切。

我相信,在编者和作者、作者和读者之间,有某种神秘气息互相联通。这种气息靠阅读传递,正如我诗中所言,花朵枯萎着进入真理。枯萎并非真的枯萎,它其实指向开放。站在四十年新的起点,我愿意把这首小诗献给每一个热爱《娘子关》的读者,当手指翻开书页,不经意间我们已经开启了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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