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竖屏网络剧的兴起、主要特征与发展路径

[内容提要]近年来中国竖屏网络剧兴起，并且发展较快。竖屏网络剧在视觉语言、传播方式、叙事风格上呈现出鲜明的特点。竖屏网络剧中的人物形象被放大和凸显，拍摄的人像饱满且清晰，具有视觉冲击感；注重画面的纵向关系。由于竖屏网络剧与网络媒介的传播特征高度契合，致使竖屏网络剧具有网络碎片化传播的特征，竖屏网络剧传播主要是“短、平、快”。竖屏网络剧叙事风格以简洁明了为主，当然也有适当的多样化。创意是竖屏网络剧发展的核心。竖屏网络剧发展需要持续探索符合竖屏的视觉语言，不断摸索竖屏网络剧更多的可能性。

近年来中国竖屏网络剧兴起了，并且发展较快。竖屏网络剧在视觉语言、传播方式、叙事风格上呈现出鲜明的特点，其发展路径十分重要。

一、竖屏网络剧的兴起

2018年是短视频强势崛起的一年。第六届中国网络视听大会上发布的《2018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指出，中国手机视频用户数量达到5.78亿，半年增长率为5.3%。其中，短视频用户达到5.94亿，占整体网民74.1%。第七届中国网络视听大会上发布的《2019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显示中国手机视频用户数量有所增加。

短视频的崛起正在改变用户观看视频的方式，随着观看短视频用户的增多，“抖音”“快手”等短视频APP的持续火爆，人们越来越习惯使用竖屏的方式观看视频。业界对变化回应迅速，爱奇艺率先做出了“竖屏网络剧”的行业布局：在2018爱奇艺IJOY悦享会上，爱奇艺CEO龚宇指出，中国有70%的手机用户使用竖屏观看视频，并且宣布大力发展竖屏网络剧。竖屏网络剧《生活对我下手了》正是爱奇艺进入竖屏网络剧内容市场的第一部作品。

《生活对我下手了》延续了此前《万万没想到》等剧的风格，以女主角辣目洋子的身边故事为主要剧情，讲述了她身边发生的有趣、平凡和新奇的小故事。每集故事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但却充满反转、自嘲和解构。目前在豆瓣上获得了7.3的分数，在口碑和点击率上都可算是成功的作品。从网络剧叙事的角度说，该剧属于情景喜剧的子类型；从传播方式上来说，该剧属于网络短剧；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它属于竖屏影视作品的一部分。

此前，以竖屏为播放方式的内容基本上以短视频居多，竖屏影视一直缺少代表性的作品，导致学界对其关注度不高，但也有学者指出了竖屏直观的特点，提出了一些新颖的论断。周逵、金鹿雅较早关注到了竖屏的问题，他们的文章《竖屏时代的来临：融媒体短视频类型前沿和趋势研究》对竖屏短视频进行了类型化阐述。顾洁、王璐璐《竖屏——短视频行业的新格式》指出了一些竖屏短视频还需解决的问题。随着首部竖屏网络综艺《和陌生人说话》的播出，任玲的《横屏到竖屏：移动传播时代访谈节目研究》以该综艺为例，分析了竖屏访谈节目的优与劣。宿志刚的文章《竖式观赏的勃兴：短视频竖屏与中国画竖轴共向心理与视听制作研究》论断比较新颖，它将竖屏短视频与中国竖轴画结合起来，探讨其中的共向心理。

我们认为，短视频虽然与竖屏影视作品有较大联系，但竖屏影视作品必须有一定的叙事和审美价值，这是两者区别的核心。上述文章虽基本上是和短视频一起讨论，但较少学者从影视艺术的角度探讨竖屏问题。

研究竖屏网络剧具有较大的理论价值：一方面，竖屏网络剧与手机端高度契合，它不仅符合手机的主要观看方式与人机交互模式，更符合网络作品去中心化、碎片化、社交化等特点；另一方面，从电影技术史的角度看，电影的视听语言与屏幕尺寸联系紧密。当1:2.35的宽银幕（现代影院基本采取的画幅比）进入到电影院时，各大电影理论家都将它当作一种噱头，不少创作者对其排斥。回过头看，宽银幕不仅没有淹没在历史中，还带来了电影视听语言的革新，它受到了巴赞的大力推崇，也为新浪潮电影的崛起发挥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同样的，竖屏网络剧必然需要适合竖屏的独特视听语言，或许也会成为“导火索”，探索出属于竖屏的独特视听语言。

《生活对我下手了》作为第一部竖屏网剧，将竖屏影视作品从理论变成了现实，让我们看到竖屏除了表现短视频内容外的可能性。我们以《生活对我下手了》《导演对我下手了》等文本，论述竖屏网络剧的主要特点，并探讨竖屏网络剧的发展路径。竖屏网络剧在视觉语言、传播方式、叙事风格上呈现出鲜明的特点。竖屏网络剧中的人物形象被放大和凸显，注重画面的纵向关系。竖屏网络剧传播主要是“短、平、快”。竖屏网络剧叙事风格以简洁明了为主，当然也有适当的多样化。创意是竖屏网络剧发展的核心。竖屏网络剧发展需要持续探索符合竖屏的视觉语言，不断摸索竖屏网络剧更多的可能性。

二、竖屏网络剧的主要特征

竖屏网络剧在视觉语言、传播方式、叙事风格上呈现出了与其他影视艺术的不同之处。

（一）竖屏网络剧视觉语言特征

竖屏网络剧虽然依旧遵循影视剧的拍摄与剪辑等方面的基本规则，但在一些细节上与横屏影视作品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竖屏网络剧中的人物形象被放大和凸显，拍摄的人像饱满且清晰，具有视觉冲击感。顾洁、王璐璐的文章《竖屏——短视频行业的新格式》指出：竖屏使拍摄重点更加突出，并且竖屏格式能使自带垂直特征的物体更具有延伸感。例如竖屏在表现人像时，由于人体的垂直属性，人物形象往往占据了整个屏幕，比横屏带来的视觉效果更加突出。另外，在横屏的情况下，较远的景别无法凸显人物表情，较近的景别则丢失人物肢体语言，二者无法兼顾，但竖屏却可以将其同时表现出来。在《生活对我下手了》中，创作者利用将摄影机竖直的方法进行拍摄，在与被摄主体较近的情况下，摄影师无需利用广角，就能将演员表情和肢体语言能够同时表现出来，为演员表演提供了便利。

其次，竖屏网络剧注重画面的纵向关系。在横屏的情况下，创作者更多注重的是画面横向移动，利用水平面进行场面调度；而在竖屏的情况下，创作者在表现人物关系时，需要在竖屏的纵向关系上做文章、下功夫。如《生活对我下手了》就采用了上、下分割的画面表现剧情。分割画面是以人为的手法将画面分割成几块，每一块展示不同的剧情和人物，正如亚历山大·图尔斯基指出，将画面分割成几块仿佛“世界也在分裂、爆炸，相互冲击……将一串相关联的意思传达到我们脑海里”。由此可见，分割画面带有强烈的后现代主义拟像、拼贴的特征，适合节奏快、戏剧性强的叙事风格。在《生活对我下手了》第十集中，创作者通过上下屏的分割，巧妙地将十年前的洋子和十年后的洋子并置在画面中，利用超时空电话使得这两个时空互相碰撞，制造强烈的喜剧效果。第八集中，创作者又利用分割画面的方式（水平分割或不规则分割）和比例来隐喻约会男女的关系，强势的一方占有的画面比例较大，弱势的一方占有的比例较小，随着双方关系的转折，画面比例也随之变化，创意十分新颖。值得一提的是，上下分割画面的形式与漫画的形式接近，适合表现二次元文化的作品。

当然，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生活对我下手了》无法将竖屏影视的可能性全部表现出来，但从已有的结果看，《生活对我下手了》已经对竖屏影视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二）竖屏网络剧传播方式特征

由于竖屏网络剧与网络媒介的传播特征高度契合，致使竖屏网络剧同样具有网络碎片化传播的特征。碎片化传播的关键词包括去中心化、分众化、网状传播等等，竖屏网络剧传播主要是“短、平、快”的特点，如《生活对我下手了》等。

短是指单集时长短。《生活对我下手了》每集时长大概三分钟，剧情高度凝练，从而挤占网络用户大量碎片化时间。

平是指传播方式平等、平价。由于时长短，观看方式便利，《生活对我下手了》可以由网友自发地在各大社交平台进行传播，自身也与短视频平台的天然关联。爱奇艺联合小红书APP，以及微博短视频和哔哩哔哩等网站的加持，《生活对我下手了》成功地完成了一次性价比极高的病毒式营销。

快是指观看快，操作快、互动快。《生活对我下手了》“上滑换集”的收看方式符合现手机用户的操作习惯，这种功能实际源于一种新型的信息的智能化推送方式，它被业界称之为“Feed流”。它能够使各大社交和新闻资讯APP使用算法为用户推荐无穷无尽的内容。体现在短视频APP上，用户只要使用向上滑动这一简单的动作，就能不断浏览AI为用户推送的内容。有了“Feed流”这样特有的流畅感，加上“上滑”这一适合用户单手握持的操作方式，使得手机用户可以不断向上滑动观看下一集，在滑动－观看－再滑动带来刺激下，很容易产生类似“巴普洛夫效应”，进而让人做出持续的观看行为。其次，竖屏的观看方式意味着单手握持的用户在操控空间的范围上更大了，使得一些原本复杂的操作方式变得更加便捷。爱奇艺在《生活对我下手了》的屏幕的下方设置转发键，在观看该剧时，手机用户只要简单几个步骤就可以将视频发送到多个平台。最后，在手机横屏观看视频时，无法直接观看文字评论，最多只能借助弹幕观看评论，但在竖屏观看时，手机用户在观看视频同时也可以游览整齐、透明的评论列表，与网友进行互动的同时不影响自己的观看。

（三）竖屏网络剧叙事风格特征

竖屏网络剧叙事风格以简洁明了为主，当然也有适当的多样化。竖屏网络剧究竟构不构成叙事？在笔者看来，三分钟的视频依然算是完整的叙事，引用克里斯蒂安·麦茨对于叙事的定义，他认为叙事是一个完成的话语，来自于将一个时间性的时间段落非现实化，而雅各布·卢特在这个基础上指出，尽管在呈现形式和实现途径上不同，根据叙事“最重要的那些成分——时间、空间、因果关系……情节、重复、事件、人物在电影里也同样重要”。《生活对我下手了》《导演对我下手了》等虽然单集短，但人物在一定的时空中完成了情节和事件的推进，起承转合明显。

《生活对我下手了》《导演对我下手了》等相较于其他影视作品，情节的推进更加依赖于人物与人物之间的互动。雅各布·卢特在《小说与电影中的叙事》中认为人物概念在叙事学中有重要位置，并指出文学叙事中人物性格依靠行动、人物话语、外部样貌行文和环境所塑造。上文中，我们提到了竖屏在展现人物方面的优势和展现景物的劣势，这与雅各布所说的“人物”与“环境”正好对应。在影视叙事中，人物行动和样貌与环境同样重要，但在竖屏影视作品中，行动样貌的表现能力明显优于环境的展示。《生活对我下手了》表现人物的方式可圈可点，因为人像所占比例大大突出，观众视觉更加集中，所以对话的戏剧性加强。该剧每集的剧情基本围绕着女主角辣目洋子与配角互动，利用人物之间的碰撞和人物表演来造成喜剧感，比如剧情中多次出现的辣目洋子与直男男友间的剧情，辣目洋子尴尬、夸张的表情与她男友的不解风情形成鲜明对比，造成喜剧效果。而劣势在于创作者无法过多地展示环境因素，这无疑使创作者失去了塑造人物和推进剧情的重要手段。《生活对我下手了》基本避免了单纯展示环境的镜头，导致了叙事过于单一。与同类作品横向比较，《万万没想到》《报告老板》等作品在环境上的想象力强，喜剧效果的手段更丰富：《万万没想到》时而现代时而古装，《报告老板》恶搞大量的电影情节，从营造喜剧效果来说，这两部作品的环境因素起了很大的用处，反观《生活对我下手了》，剧中的场景基本为了人物对话服务，基本没有对叙事起到太大的作用。

竖屏同样影响该剧风格上的变化，横向将《生活对我下手了》与《报告老板》《万万没想到》等比较可以发现，《生活对我下手了》虽然大量运用了拼贴、消解、快切、恶搞等元素，但显得比同类作品更加接近现实，更加“接地气”，观众也容易和剧中的主角辣目洋子产生共鸣。造成这一风格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两点：一是手机用户消费习惯的变化，由于大量纪录、分享生活的短视频存在于各大短视频平台，加上新闻媒体在短视频平台上进行的新闻传播，使得竖屏形式下的短视频天然带有真实、纪录、分享等特性，将此嫁接到影视作品中，使《生活对我下手了》天然具有现实性；二是竖屏优劣明显，创作者只能扬长避短，将剧情着眼于人与人之间细琐之处，关注人际交往中的各个侧面，在这种情况下，男女关系和朋友关系无疑成为关注的重点，并占据了题材的大部分比重。当然，这样的处理无疑有其成功之处，《生活对我下手了》关注到了友情、爱情、亲情中的荒诞面，也关注到了不少现实问题，比如对人们美丽的过分崇拜，在交往中的过于虚假等问题，能够在欢笑中引发观众思考。

三、竖屏网络剧的发展路径

探讨竖屏网络剧的发展路径非常必要。竖屏网络剧发展较快，随着《生活对我下手了》的播出，《导演对我下手了》《我的二货男友》《公主病的克星》等竖屏网络剧在各大平台相继推出。优酷、腾讯都推出了竖屏网络剧的规划，不少业内人士认为竖屏网络剧会成为下一个风口，也有不少人持观望态度。不论如何，怎样使得竖屏网络剧健康发展是摆在所有从业者面前的问题。其次，竖屏网络剧与科技发展息息相关，竖屏网络剧的诞生受到了手机和网络进步的影响。与电视、电影等传播媒介相比，手机可以算得上是变化最大、最快的一个，不管是功能、速度、屏幕尺寸，还是操作、交互和使用方式，手机每几年都会有一次大的进步。近期，华为和三星已经开始部署折叠屏手机的销售，5G网络即将在全球展开，在科技的飞速发展令人咂舌同时，也有必要重新审视竖屏网络剧的发展路径。我们认为，竖屏网剧的发展路径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创意是竖屏网络剧的核心

不论形式如何变化，创意依然是竖屏网络剧发展的核心。笔者在《发展电影产业需重视培养创意》一文中指出“电影产业要强调创意，不可以大量复制，电影产业链的几个环节最重要的一环是创意”。同理，对于竖屏网络剧来说，能不能深入挖掘创意，在每个环节上做到创意是发展的重要路径。

竖屏网络剧的创意首先体现在立意与题材上。如果立意、题材、故事没有创意，无论形式上如何夺目出彩，该剧依旧会是平庸的。《生活对我下手了》在立意和题材上称得上较有创意，该剧对生活观察入微，犀利地展示出生活中的细微之处。题材贴近生活，创作者善于从生活里提取笑料，而非简单地恶搞或是打“擦边球”。但必须指出，该剧某些方面的创意还需加强，特别是镜头语言和叙事方面。镜头语言虽然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但创新力度不大，而较为单一叙事也使得观众感到疲乏。除此以外，该剧可以在题材上继续深挖，比如更多的站在批判性的角度进行题材选择，亦或是从中华优秀文化精神中吸取创意，这些都可以使作品成为更高级的喜剧作品。

竖屏网络剧的创意还需要体现在管理上，行业内必须出台适应竖屏网络剧的管理方法，使得竖屏网络剧形成良性的产业链。目前，竖屏网络剧时长短、集数多，和短视频软件可以天然嫁接，传播力度大，拥有多方面的优势，因此，必须推出适合竖屏网络剧的新的盈利的方式。近期，爱奇艺、优酷、腾讯针对竖屏网络剧推出了特殊的盈利模式，各自采用了有关办法，引人注目。爱奇艺为了加大对内容端的投入，甚至推出与合作方五五分成或者三七分成的举措，不断吸引新的竖屏内容进驻爱奇艺。当然，行业内还要注意管理创新，不能“来者不拒”，而是对内容的创意、立意、题材、创作方式加以引导，变以量取胜为以质取胜。

竖屏网络剧的创意还需体现在营销上。除了与短视频APP，竖屏网络剧可以扩大与其他平台的合作方式。首当其冲的是与电商平台的合作，竖屏网络剧单集较短，小巧精致，适合传播品牌。目前，淘宝推出的竖屏网络剧《一千零一夜》已经获得了较好的成绩。该剧剧情类似日本的《深夜食堂》，以入夜生活为切入点，将夜幕下的人情味、人与人间的亲密或者疏离在精妙的故事中展现出来，获得了观众的喜爱，在豆瓣上获得了8.6分的高分。另外，该剧将美味的食物融入到剧情中，从而带动食品的销量，不可不谓获得了双赢的效果。

另外，竖屏网络剧可以与游戏进行嫁接，在电影界早先就有人提出电影与游戏的融合现象，如道格拉斯·布朗的《电影—游戏与游戏—电影：走向一种跨媒介的美学》指出了电影与游戏间跨界融合的现象，文中对电影与游戏的联系与区别颇有启发意义。但由于成文较早，这篇文章忽略了手机游戏的发展：手机屏幕比游戏屏幕和荧屏都要小巧，在视频间进行交互更为方便。竖屏网络剧偏向休闲轻松的题材，而手机则适合益智类游戏，两者碰撞会生成新的火花。

（二）深入探索竖屏网络剧的视觉语言

竖屏网络剧发展需要持续探索符合竖屏的视觉语言，不断摸索竖屏网络剧更多的可能性。《生活对我下手了》是我国内地第一部竖屏网络剧，其探索精神值得肯定。除了上文所说上、下屏幕比例外，该剧还利用划屏、快切等元素加快视觉节奏，并且找到了适应这类视觉语言的题材和人物。但这样的探索远远无法满足当下快速发展的科技。5G时代的来临意味着短视频可以展现更丰富、更清晰的细节，可以增加更多的视觉元素，扩充视觉语言的可能性，还可以使竖屏网络剧的时长更长、传播更方便。

在这样的条件下，竖屏网络剧必须未雨绸缪，思考在5G时代下会有怎样发展。5G时代，竖屏网络剧在清晰度上将大有改变，时长也会有相应的变化。竖屏网络剧会与AR、VR联系在一起，碰撞出新的可能性。这些变化都需要从业者提前探索竖屏网络剧的内容、形式和新的各种可能性。

屏幕的变化会造成视觉语言的变化，折叠屏手机的出现是机遇也是挑战，机遇在于折叠屏手机的变化更加丰富，竖屏网络剧可以在折叠屏幕间的关系做文章，使得竖屏网络剧在大屏和小屏呈现不同的内容，或是在叙事过程中增加屏幕与屏幕间的互动性，使得竖屏网络剧的观看更具创意。挑战在于折叠手机的出现意味着竖屏操作的时间变短，这意味着竖屏网络剧必须找到自己的特点，吸引用户的眼球，就这一点来说，创意依然是竖屏网络剧得以生存与发展的原因。

结语

随着《生活对我下手了》《导演对我下手了》《一千零一夜》《我的二货男友》《公主病的克星》等竖屏网络剧的播出，我们有理由期待更多优秀竖屏网络剧的出现。我们相信未来会发掘竖屏网络剧更多的艺术特征和审美价值，竖屏网络剧是丰富影视艺术、发展影视文化不可多得的一环，探索竖屏网络剧将会对整个影视行业和影视理论带来新的气象。

注释：

[1]周逵，金鹿雅.竖屏时代的来临：融媒体短视频类型前沿和趋势研究[J].电视研究，2018(6)：11—14.

[2]顾洁，王璐璐.竖屏——短视频行业的新格式[J].东南传播，2017(9)：7—9.

[3]任玲.横屏到竖屏：移动传播时代访谈节目研究——以《和陌生人说话》为例[J].东南传播，2018(3)：128—130

[4]宿志刚.竖式观赏的勃兴.短视频竖屏与中国画竖轴共向心理与视听制作研究[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8(04)：52—58.

[5]亚历山大·图尔斯基，曹轶.分割画面——一种画面形式的时代性[J].世界电影，2009(4)：185-188+171.

[6]〔加〕安德烈·戈德罗，〔法〕弗朗索瓦·若斯特.什么是叙事学[M].刘云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22.

[7][8]〔挪〕雅各布·卢特.小说与电影中的叙事[M].徐强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9]张智华.发展电影产业需要重视培养创意[N].中国社会科学报，2010-6-29.

[10]〔美〕道格拉斯·布朗，谭雅·克里兹温斯卡，范倍.电影-游戏与游戏-电影:走向一种跨媒介的美学[J].电影艺术，2011(3)：100—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