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发展目标研究

谭 刚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从三个有利于的高度确立了深圳先行示范区五大战略定位、三个阶段发展目标以及五个率先实施路径和推进策略，构成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的国家战略部署。其中，在由212个字组成的发展目标中，明确提出三个阶段的发展要求——2025年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2035年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创新创业创意之都和成为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城市范例、本世纪中叶成为竞争力创新力影响力卓著的全球标杆城市，这不但构成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宏伟蓝图的重要内容，而且为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提出了奋斗方向、时间节点和主要任务。本文对《意见》提出的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三个阶段发展目标进行初步研究。

一、《意见》提出的第一阶段发展目标，为深圳指明了要求更高、任务更重、作用更大的奋斗方向

《意见》提出的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第一阶段的发展目标是：“到2025年，深圳经济实力、发展质量跻身全球城市前列，研发投入强度、产业创新能力世界一流，文化软实力大幅提升，公共服务水平和生态环境质量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从这一部分内容来看，党中央国务院要求深圳到2025年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不但是对深圳建市和建特区以来逐渐形成并被发展实践证明为切实可行的发展方向和建设目标的高度认可和重新提炼，更是对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提出了更高要求、更重任务并发挥更大作用。

（一）深圳城市发展目标历来强调国际化、现代化和创新型指向

回顾深圳建市和成立经济特区以来的发展历程，类似于“国际化”“现代化”“创新型”的提法，早已在不同发展阶段被确定为城市发展方向和特区建设目标。这里以深圳市历次党代会报告及部分全会资料为线索，对不同阶段提出的发展目标进行简要梳理（见表1）。

表1 深圳历次党代会提出的发展目标①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深圳市委历次党代会报告及全会资料收集整理。

由此可见，深圳自1990年以来历次党代会报告提出的城市发展目标，其主题词既有标明城市政治属性的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也有着眼于城市功能属性的国际化、现代化、创新型，还有表明城市目标属性的先行区、示范市，尤其是在深圳第六次党代会上把几个代表城市功能属性的主题词统一起来，形成了“努力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的崭新城市发展目标。深圳市委六届七次全会后更是把不同城市属性的主题词加以有机整合，既注重政治属性，又强调目标属性和功能属性，不论是在实质内容还是在文字表述形式上，完全符合2018年12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对深圳工作的重要批示指示精神，与《意见》提出的深圳发展目标要求在内在逻辑上高度一致。

实际上，深圳市不同时段提出的城市目标，得到了国家层面的响应、认可乃至批复。例如，2008年12月国家发改委颁布《珠江三角洲地区发展规划纲要（2008-2020）》，确定了深圳“一区四市”的国家战略定位和城市发展目标②谭刚：《深圳的国家战略定位与国际化发展路径选择》，《特区实践与理论》2009年第2期。（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全国经济中心城市、国家创新型城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示范市、国际化城市）。又如2010年8月在深圳经济特区成立30周年之际，国务院批复原则同意修订后的《深圳市城市总体规划（2010—2020年）》，除了再次确立深圳的经济特区和国际化城市的城市定位，还首次明确了深圳全国经济中心城市的发展定位与城市目标。从这个意义上说，党中央国务院在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重大战略决策部署中，要求深圳到2025年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同样是对深圳不同时期尤其是第六次党代会提出的发展方向和建设目标的高度认可，当然同时也在时间节点上进行了重新概括，尤其是在具体内涵和功能要求上进行了重新提炼。

（二）《意见》对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提出了要求更高、任务更重、作用更大的第一阶段发展目标

党中央国务院要求深圳到2025年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对深圳第一阶段先行示范区建设提出了要求更高、任务更重、作用更大的发展目标。如果结合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的发展目标内容来看，这种要求更高、任务更重、作用更大的特征表现得更为明显。

一是“要求更高”。一方面，虽然作为先行示范区第一阶段的发展目标表述为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与2015年5月深圳市第六次党代会提出的目标表述相类似，都强调了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这三大内涵，但如果把这一发展目标与《意见》开篇概括深圳“已成为一座充满魅力、动力、活力、创新力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相对比，从现阶段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到2025年的“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表明在第一阶段深圳需要补上“现代化”层面上的不足，这表明了中央对深圳先行示范区建设第一阶段提出了更高要求的发展目标。从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的五大战略定位来看，高质量发展高地、法治城市示范、城市文明典范、民生幸福标杆和可持续发展先锋，无不体现出更高的发展要求。另外，如果从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的时间节点推后五年来分析，同样也能得到相似的判断。

另一方面，从先行示范区建设第一阶段的具体要求来看，主要体现为五个内容：经济实力尤其是发展质量要跻身全球城市前列；研发投入强度尤其是产业创新能力要进入世界一流水准；文化软实力要大幅提升；公共服务水平要进入国际先进水平；生态环境质量要迈入国际领先位置。显然，除文化软实力指标属于自身比较、要求在现有基础上大幅提升以外，其他四类指标都是立足全球，对标全球最高最先最好最强，以全球前列、世界一流和国际先进作为奋斗目标，当然体现了更高起点更高层面上的更高要求。

二是“任务更重”。如上所述，从现状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提升到 2025 年的“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需要着力补上 “现代化”层面上的不足，这不但表现为要求更高，同时也体现出任务更重。进一步来看，深圳经过 40 年的持续发展而成为一座充满魅力、动力、活力、创新力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相对于国内城市而言其经济实力、城市竞争力、发展质量、产业创新、生态环境等位居领先水平，研发水平以及在某些领域的研发实力在世界占有重要位置，如世界知识产权组织 2019 年 7 月 24 日发布“2019 年全球创新指数”，深圳 + 香港连续两年位居全球五大创新集群第二名，又如联合国人居署与中国社科院在 2019 年 9 月 24 日发布《全球城市竞争力报告（2018—2019）》，深圳城市竞争力位列所测度的全球 1007 个城市的第四名，在中国城市中排名第 一。但是必须看到，深圳不但在社会民生建设、文化软实力、国际影响力等领域存在明显短板，而且即使在经济实力和创新能力等有一定优势的领域，从人均 GDP、创新发展能级、城市环境质量、要素集聚与配置水平等指标来看，与全球先进水平相比仍然存在较为明显的差距。

要在今后不到七年的时间内总体上跃升到国际领先水平，弥补“现代化”层面的短板，尤其是补齐《意见》中“民生幸福标杆”所列“幼有善育、学有优教、劳有厚得、病有良医、老有颐养、住有宜居、弱有众扶”等先行示范五大战略定位的综合性要求，任务十分艰巨。当然，正是这种更为繁重、更加艰巨的任务要求，才更能体现中央支持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的战略意图，深圳也才能够更好地承当起在国家战略中的职责重任和使命担当。在此过程中，不但需要党中央国务院高度关心和大力支持，需要全国像当年支持深圳建设经济特区那样大力支持，需要广东举全省之力大力帮助和关心支持，尤其需要深圳改革开放再出发，举全市之力全力以赴推动先行示范区建设，努力再次创造让世界刮目相看的新的更大奇迹。

三是“作用更大”。深圳建市、建立经济特区以来，经济社会各项事业取得显著成绩，成为向世界展示我国改革开放成就、国际社会观察我国改革开放的两个重要窗口，卓有成效地实现了中央兴办经济特区的战略意图，在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发挥了经济特区应有的重要作用。在党中央国务院作出支持深圳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的重要战略部署后，深圳通过先行探索、示范推进《意见》所提出的“五个率先”（即率先建设体现高质量发展要求的现代化经济体系、率先营造彰显公平正义的民主法治环境、率先塑造展现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的现代城市文明、率先形成共建共治共享共同富裕的民生发展格局、率先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丽中国典范），必将推动深圳在新时代再次创造出令世界刮目相看的新的更大奇迹，进而到2025年顺利实现建成现代化国际化创新型城市的第一阶段发展目标，并在此基础上接续实现第二和第三阶段目标，那么作为先行示范区的深圳必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发挥更为重大的显著作用，必将成为展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成就的重要窗口，必将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大支撑。

具体来看，深圳先行示范区的更大作用可以从四个层面进行分析。一是通过深圳在更高起点、更高层次、更高目标上推进改革开放，从而为形成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扩大开放新格局发挥先行探索、示范推进作用。二是通过增强深圳在粤港澳大湾区的核心引擎功能，尤其是发挥深圳在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建设等重点工作中的主阵地和关键性作用，从而助推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确保粤港澳大湾区这一国家重大战略顺利实施，通过深圳先行探索、创新示范从而不断丰富“一国两制”的崭新实践。三是通过深圳先行示范，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探索出切实可行、可复制可推广的成功路径，有力支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圆满实现。四是用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的生动实践和丰硕成果，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的丰富内涵与强大生命力，构成解决人类发展问题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的成功案例与鲜活形态，更为深刻地向世界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但走得通、走得远，而且走得对、走得好。

二、《意见》提出的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发展目标，为深圳描绘了以强国城市范例和全球标杆城市为显著特征的宏大愿景

（一）建成现代化强国城市范例与全球创新创业创意之都

《意见》对深圳建设先行示范区的第二步发展目标要求：“到2035年，深圳高质量发展成为全国典范，城市综合经济竞争力世界领先，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创新创业创意之都，成为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城市范例。”从时间节点来看，相对于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2035年）、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本世纪中叶）的战略部署而言，《意见》要求深圳在全国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之时，率先成为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城市范例，比本世纪中叶全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间整整提前了15年左右，无疑体现了中央对深圳充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城市范例的战略期许，同时也更好地显示了深圳先行探索、率先示范的实践价值。

第二阶段的发展目标涉及两个判断体系和相应的重要标志：一是在国内范围内，要成为全国高质量发展的典范城市，成为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城市范例；二是在国际范围内，深圳的城市综合经济竞争力要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创新创业创意之都。

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入高质量发展阶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后的基本经济特征，推动高质量发展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大经济部署。十九大以来全国高质量发展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围绕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着力构建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和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着力形成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从而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深圳要成为高质量典范城市和强国城市范例，有必要在以下几个方面为全国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先行探索、率先示范：一是以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和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为导向，通过深港科技创新合作区、光明科学城、西丽国际科教城等重点平台和若干创新载体建设，从而加快完善“基础研究+技术攻关+成果产业化+科技金融”为重点的全过程创新生态链，为全国提供转换发展动力的深圳样板。二是以产业高级化为引导，通过率先建设以5G技术为引领的产业集群、加快实施“互联网+”和“人工智能+”行动、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着力培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强力推动关键核心技术攻坚等方式，不断推动产业链现代化水平，从而为全国优化经济结构提供深圳案例。三是为全国转变发展方式探索深圳经验。一方面在城市内部重点通过城市更新、土地整备、棚户改造等多种方式，推动包括旧住宅区、城中村、旧工业园区、地下空间在内的国土空间提质增效，探索在土地资源紧约束下的高质量发展新路径。①《深圳坚持走国土空间集约高效利用之路》，《人民日报》2019年10月10日另一方面在城市区域关系上，着力增强深圳在粤港澳大湾区的核心引擎功能，强力发挥“深圳+香港”在大湾区中的极点功能，增强深圳与广州、澳门湾区核心引擎联系，推广深汕合作区飞地模式，强化与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广东“一核一带一区”和泛珠三角区域的广泛合作与互动发展。四是通过包括区域性国资国企在内的以要素配置为重点的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以前海合作区和自贸片区为重点加快构建开放型经济体制，从而率先探索建立与高质量发展相适应的较为成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既能充分发挥市场在配置资源上的决定性作用，提高资源配置的效率效能，同时又能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探索确立政府行为的有效边界，为全国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提供“有效市场+有为政府”的深圳方案。

就第二阶段发展目标的国际视角来看，一方面，相较于《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对深圳提出“努力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创新创意之都”目标而言，《意见》增加了“创业”内容，要求深圳“建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创新创业创意之都”，把创新创意成果转化为创业源泉，从而赋予了深圳先行示范区的新内涵。另一方面，对于城市综合经济竞争力在世界范围内处于领先水平的发展要求而言，目前深圳已经初步具备了相应条件，如2019年9月24日 联合国人居署在第74届联合国大会期间发布《全球城市竞争力报告2018-2019 — 全球产业链：塑造群网化城市星球》报告。该报告由联合国人居署与中国社科院在联合测度全球50万人口以上的全球1007个城市竞争力后进行排序，经济竞争力名列全球第四的深圳故事首次在联合国总部讲述。②倪鹏飞：《“深圳故事”在纽约联合国总部讲述》，中国科学网，2019年9月26日，http：//gucp.cssn.cn/xw/201909/t20190926_4977522.shtml。此外，在中国社科院近年来发布的《中国城市竞争力报告》中，深圳经济竞争力已连续多年排名全国第一。

但是有必要指出的是，在联合国人居署与中国社科院联合发布的城市竞争力报告中，深圳的城市等级列为B级，不但远低于排名为A+级的纽约、伦敦，排名A级的新加坡、香港，排名A-级的东京、上海、北京，也低于排名B+级的广州，此外可持续竞争力排名48位，表明深圳在全球城市体系中城市功能与作用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另外，从英国全球化与全球城市（CaWC）网络小组推出的《世界级城市名册》报告来看，2018年深圳排名为Alpha-、首次进入全球一线城市Alpha级排名55个城市之尾，既低于Alpha++级的纽约、伦敦，也低于Alpha+级的香港、新加坡、东京、北京、上海，同样说明在城市综合竞争力和城市等级结构上深圳仍需要持续提升（见表2）。从科尔尼全球城市指数（美国《外交政策》）来看，深圳的全球化指数近年来虽然有所提升，但总体表现仍然明显偏低，有待进一步提升。

表2 深圳在全球城市体系中的排名情况①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若干城市排名榜单收集整理。

（二）迈向中国特色、中国气派、中国风格的全球标杆城市

《意见》对深圳先行示范区的第三阶段发展目标提出了总体展望：“到本世纪中叶，深圳以更加昂扬的姿态屹立于世界先进城市之林，成为竞争力、创新力、影响力卓著的全球标杆城市。”这明确赋予了深圳迈向全球标杆城市的长期愿景和发展方向。简而论之，所谓全球标杆城市可以理解为具有标志意义并发挥引领示范作用和广泛话语权的全球城市。如果说国际化城市可以算作全球城市体系的初级版和入门层，那么全球标杆城市可以视作全球城市体系中的最高版和最顶层，不但成为全球战略性资源集聚配置中心、全球战略通道和战略性产业控制中枢、跨国公司总部优先汇聚地、国际金融政治创新科技中心以及世界文明融合交流的重要枢纽和多元文化中心，同时还能代表所在国家参与全球城市竞争和全球治理，对全球经济、社会、文化、科技乃至政治等各个领域产生重大影响并具有广泛话语权。

以纽约、伦敦、东京为代表的全球标杆城市，已经从1980年代全球化浪潮中注重跨国公司总部、生产性服务业等经济要素集聚程度的全球1.0时代，逐步迈向后金融危机时期伴随全球化迭代而推向体现包容性、科技创新、可持续发展等特点的全球城市2.0时代，追随全球化向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迭代演进趋向，从争夺全球经济流量枢纽转向争夺创新优势，注重包容性、公平公正、幸福感、科技创新、文化创意、生态宜居、低碳发展等城市发展任务（见表3）。

例如，纽约在2007年制订完成《纽约2030》之后仅八年，即于2015年新制订了《一个纽约》的新规划，从原来的“更绿色、更伟大的纽约”大幅调整转向建设“富强而公正的纽约”，将增长、公平、可持续、韧性作为四个具体目标。伦敦在2004年制订《伦敦规划》后于2016年发布《伦敦规划（2011年后的进一步修改版）》，提出2036年伦敦发展的总愿景是居全球城市之首，具体包含六个目标性质：一座以进取方式面对经济及人口增长挑战的城市；一座走在创新和研发最前沿的城市；一座多元、发达、安全且包容的城市；一座赏心悦目的城市；改善环境的世界领导者；一座从容、安全和便利的城市。

表3 全球城市迭代对比分析① 屠启宇：《21世纪全球城市理论与实践的迭代》，《城市规划学刊》2018年第1期。

对深圳而言，到本世纪中叶迈向全球标杆城市的进程中，有必要遵循全球城市迭代演进趋势，借鉴纽约、伦敦、东京等全球标杆城市的做法与经验，参考最能反映全球城市发展方向的指标体系，逐步完善和细化向全球标杆城市跃升的工作思路和行动方案。回顾往昔，深圳以杀出一条血路的大无畏英雄气概，用40余年城市建设与特区发展的成功实践创造出让世界刮目相看的伟大奇迹，完成从0到1的历史性飞跃。展望未来，通过从现在起到本世纪中叶30余年的不懈奋斗，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深圳将成功翻越先行示范区建设进程中的三个目标山峰，完成从1到N的历史性飞跃，继续创造出让世界刮目相看的新的更大奇迹，以中国特色、中国气派、中国风格昂扬屹立于世界先进城市之林，跃升为竞争力、创新力、影响力卓著的全球标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