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自清华学校时的老师史凤珠不期而遇
2019-10-31宫宏宇
[新西兰]宫宏宇
09年2月26日,美国中部堪萨斯州偏东的渥太华县的《渥太华共和日报》上刊登了下列这幅以 “日本钢琴家——她最近首次在美国现身”为题的照片,在照片的下方附有一个东方妇人弹琴手绘图,图左还配有一则她在纽约市举办钢琴音乐会的消息:
这位Vong Tsu Sze小姐不是什么日本人,而是在清华学校教过黄自“和声”的史凤珠。
从上海中西女塾到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1907—1910)
有关我国早期留美乐人史凤珠的情况,现在知道的人已不是很多了。即使知道她,也是因为她沾了弟子黄自的光。如汪毓和先生只是在2002年出版的《中国近现代音乐史》(第二次修订版)脚注中提到:“黄自在清华学堂的音乐教师王文显夫人史凤珠即是1905年毕业于中西女塾,1907年赴美留学,专攻钢琴的一位留学生……”②
其实最早关于史凤珠生平及留学美国的中文记录可见于北京清华学校编、民国六年(1917年)刊行的中英文对照本《游美同学录》:
史凤珠女士,生于江苏昆山。初毕业于上海中西女塾。任该校音乐教员。光绪三十三年。自费游美。入音乐专科学校。宣统二年。得学士学位。回国。宣统三年。入某女校音乐教员。民国元年以还。入中西女塾音乐教员。③
《游美同学录》中史凤珠之英文条目则更为详细,除了点出她的出生地(江苏昆山)、出国前所就读学校(上海中西女塾)、毕业后就业情况(上海中西女塾音乐教员)、留美所用经费来源外(自费游美),更重要的是还提到了她在美国上学注册时所用的英文名为Sze Vong-Tsu(小姐),这就为我们查找史凤珠在美国的留学情况提供了线索。此外,《游美同学录》英文条目还标明史凤珠抵达美国的具体时间是1907年3月,在美国就读的学校名称为“音乐艺术学院”(The Institute of Musical Art),所主攻的专业是“音乐”,在美国就读的年数为四年(即1907年至1910年),最终所取得的文凭为音乐学士学位(A.I.M.A.),毕业的时间为1910年,回国的时间是同年8月。回国后的就业情况为:1911年在上海教会学校晏摩氏女学(Eliza Yates School)任音乐教员,从1912年至1916年在母校中西女塾任教。④
与所有早期自费留美女学生一样,史凤珠出生在上海一个虔诚的基督教新教世家。父亲史子嘉于1876年慕文会督来中国时就被正式授予为传道职位,是上海三马路监理会堂(1900年后改名为慕尔堂)最早期的牧师之一。林乐知(Young J. Allen,1836—1907)最初筹办中西女塾时,史子嘉就任监理会讲经董事和布道会常委。⑤史凤珠的姐姐史凤宝是1900年中西女塾最早的三名毕业生之一,1905年自费赴纽约学习师范教育,归国后极力提倡女子教育。史凤珠与姐姐一样也在中西女塾上学。她从小喜欢英国文学,在中西女塾就读时专习钢琴,1905年毕业后留校教音乐。1907年3月,她步姐姐的后尘也自费赴美国留学,在纽约“音乐艺术学院”(Institute of Musical Art,New York)——主修钢琴与音乐教育。纽约“音乐艺术学院”是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前身,1905年由李斯特的教子、纽约公立学校音乐教育主管、德国出生的美国指挥家、音乐教育家佛兰克·海涅·达玛洛施(Frank Hein Damrosch,1859—1937)所创建。1926年成为现在的茱莉亚特音乐学院(The Juilliard School of Music)。⑥1908年11月,波士頓刊行的《中国学生月刊》在“留美女生入学分布表”中提及史凤珠在纽约音乐艺术学院就读时,特意注明她“随创办人达玛洛施学习音乐”⑦。以上提到的《堪萨斯城市时报》在1910年6月25日的报道中,也提到史凤珠“以优异的成绩从瓦尔特·达玛洛施主持的纽约音乐学院毕业”⑧。可见,史凤珠不仅是最早赴美学习音乐的中国女乐人之一,还可能是最早进入茱莉亚音乐学院主攻钢琴的中国留学生。
除在纽约音乐艺术学院主修钢琴和音乐教育外,史凤珠在美国留学的四年期间还积极参加美国妇女的艺术活动,如以上提到的《堪萨斯城市时报》的报道中就提到她在“以往的四年期间,以位于纽约西尾大道和八十六街的‘三艺(音乐、绘画、戏剧)]社团为家”,积极参与该社团的活动。⑨
从本文开始时引述的报道来看,史凤珠还很有可能是最早在美国举办个人音乐会的中国留美学生。一个东方女子在美国大都会举办音乐会这在当时(1909年)即使不是绝无仅有,也一定是件十分罕见的事。难怪堪萨斯城的《渥太华共和日报》将其1909年2月在纽约市举办钢琴音乐会的消息配上照片和在今天看来“东方主义”色彩十足的插图醒目地登载。1910年6月,她从纽约音乐艺术学院以“极高的荣誉毕业”后,美国的一个社团还专门于1910年6月24日为她举办招待会,美国“各界人士”——特别是史凤珠父亲史子嘉的一些宗教界友人——纷纷出席。对此,《堪萨斯城市时报》1910年6月25日特地以“中国女孩将回国教授音乐”为题予以报道。
史凤珠留美期间与美国的一些当红音乐家似乎也有交往。她与美国最早本土训练出来的歌剧演员、在纽约大都会等多所歌剧院担当过女高音的薇拉·柯蒂斯(Vera Cameron Curtis,1879—1962)就一定有过往来。因为是在哈佛大学施莱辛格图书馆所藏的“薇拉·柯蒂斯文档”(Vera Curtis Papers)中,我们发现了史凤珠的两幅照片。史凤珠大女儿的英文名就叫“薇拉”。
史凤珠在上海(1910—1918)
1910年8月,史凤珠从旧金山启程回国。回到上海后,她先是在申城教会办的晏摩氏女学教授音乐。1912年,史凤珠回到母校中西女塾教授钢琴。次年2月,她被任命为中西女塾音乐系主任,一直到1918年出嫁随夫移居北京。{11}
关于史凤珠在中西女中的音乐教学活动,我们可从上海的报刊上窥见一斑,如1918年5月18日的《上海新报》(Shanghai Gazette)就有如下之史凤珠及其学生举办音乐会报道:
昨晚(5月17日),一场精彩的钢琴音乐会在中西女塾举行,中西女塾的学生曹淑贞和夏路得在众多具有音乐素养的观众面前举办了毕业音乐会。通过聆听这场经过高水平训练的中国女孩的音乐会,使西方人知道了迄今为止尚不知道的一点,那就是中国女孩所具有的内在的技术能力,她们能够奏出相当有难度的钢琴作品。夏路得和曹淑贞演奏得都非常精彩。两个人的技术水平出乎意料得好,远远超过了其同龄的西方女孩所能达到的水平……史凤珠担任第二钢琴,她和夏路得共同演奏了李斯特的《狂想曲》作品第二号,在第二主题里,两人演绎出作品内在的神韵与活力。史凤珠是应该受到称赞的人,她为学生的整场音乐会的演出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并不仅仅表现在这一首作品上。{12}
凤珠不仅在教会学校钢琴音乐教学上有突出的成绩,她在热衷于社会活动的姐姐的影响下也积极参加进步的社会活动。最早就20世纪初留美音乐家著文的韩国鐄先生的研究就显示,史凤宝、史凤珠姐妹“不但是当时上海文化界的名媛,也是中国女权运动和革命运动的赞助者”,这从上海当时的报刊中即可得到例证。如“从1911年12月3日开始,民立报刊一连登了五天的‘中华民国女子音乐协助会启事,里面就提到他们的活动:
家国兴亡,匹夫有责,而女子兴有分焉。自武汉起义,热血志士闻风响应,智者献策,勇者从戎,富者助饷,始造成东南自由之幸福。我女界爰集同志数百人,于11月18日假静安寺路张园开音乐大会,下午五时起奏乐,八时入座,至十二时止。敬请留美温馨博士史凤宝女士演说,留美音乐博士史凤珠女士弹琴,其余本会会员各演说平日革命宗旨,并各献歌曲所长……入场券每张售洋一元,所得之资悉充军用……”。{13}
史凤珠在北京(1918—1937)
1918年,史凤珠因嫁给同是江苏昆山人、当时在北京清华学校任教的王文显(英文名为John Wong Quincey,1886—1968)而移居北京。王文显是中国话剧最重要的先驱之一,1928年清华学校升格为清华大学后,伦敦大学毕业的他长期任外国语文系主任(黄自曾随他学习英文),曾开设“外国戏剧”“莎士比亚”“近代戏剧”等课程。{14}
关于黄自1924年秋留美前在清华留美预备学校随王文显学英文、史凤珠学音乐一事,黄自的同事和学生都在回忆中提到过。如廖辅叔先生就提到:
1916年黄自小学毕业。毕业之后,即入北京清华学校……黄自在清华前后读了八年……记得有一次我和陈田鹤看了话剧《委曲求全》,对于作者王文显却一无所知。后来我们到黄先生家串门,谈起我们看过的话剧和它的作者,经他一说,才知道王文显就是他在清华的英文老师……他初到清华,即参加童子军笛鼓队。后来又在管弦乐队里面吹单簧管,在合唱队里面唱男高音。1921年起从何林一夫人学钢琴,次年,又从王文显夫人学和声。{15}
黄自的学生钱仁康先生在《黄自的生活与创作》一书中也提到:“黄自在清华学校开始接触西方音乐,参加童子军笛鼓队,在管弦乐队中吹单簧管,并在合唱队中唱男高音声部。17岁(1921年)开始从何林一夫人学钢琴,从此系统地接触到西方音乐的经典作品,为后来专业音乐的学习打下了基础。当他一接触到多声部音乐的时候,马上激起了新的求知欲望,因此第二年(1922年),又从王文显夫人学和声。”{16}
黄自的后人在回忆文章中也提到:“1916年,父亲离开上海入北京清华学校。……在校期间,父亲还参加了清华的童子军笛鼓队,又在管弦乐队中吹单簧管,在合唱队中唱男高音,并师从何林一夫人(清华教师)学钢琴,师从王文显夫人(清华教师)習和声。”{17}
史凤珠虽然教过黄自音乐,但她不像以上黄自的后人所说的那样在清华学校担任过正式的教职。韩国鐄先生曾在上世纪80年代初查阅过清华学校“十年内的教职员表”,结果他发现史凤珠的名字“只出现过一次,也没注明是音乐教员”。但是,在清华学校的“许多课外社团活动的记录则有此二夫人(何林一夫人和王文显夫人)的参与”,所以他猜测:“黄自大概是参加了课外活动,甚至于私下和她们学习”{18}。1921年出版的《清华周刊》也证实清华学校并没有正式聘用过她。{19}
史凤珠在北京期间,特别是30年代初期,与燕京大学似乎也有联系,1929至1933年度出版的《燕京大学教职员学生名录》都列她为“董事会”和“燕京大学女部管理委员会”成员。1929—130年度的《燕大年刊》还刊有她和燕大校长司徒雷登及其他几位重要人物的照片。
史凤珠在北京居住期间,虽已成为全职太太,但仍不忘旧业。王文显的学生李健吾回忆说:“他(王文显)家住在北院,家里有一架钢琴。”{20}韩国鐄先生也注意到:“清华十周年和十三周年校庆纪念音乐会都有她的钢琴独奏。”{21}
史凤珠在北京期间虽然没有固定的教职,但她除了私人教授音乐外与中国近代乐人也是有交往的,如她与1925年回到清华任教、同住清华园的赵元任一家的交往。她与同是“清华太太”的赵元任夫人杨步伟以及同样教过黄自的何林一夫人的关系最为亲密。杨步伟和何林一夫人等一起办食堂时,史凤珠是“第一个定菜的”。“头一天又进城买菜,鲜的干的买了一大些,最可笑的是王文显太太洋车后挂了十几只活鸡一路叫,她吓得只叫洋车夫停下来,一停鸡又不叫了,一走又叫起来,就一路走走停停……”{22}
也许是由于留过学的关系吧,史凤珠与清华外教的关系也十分融洽,如她与1929年至1931年在清华、北大和燕京大学任教的英国文学家、批评家、诗人瑞恰慈(I. A. Richards, 1893—1979)夫人的交往就非常紧密,俩人不仅经常聚在一起“交换信息”,还就清华外教的“私人生活窃窃私语”。{23}
上海、香港、美国(1938—?)
1937年“七七事变”,北京的院校纷纷南迁,王文显、史凤珠夫妇也不得不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清华园,但他们没有随学校南下昆明而是回到上海。虽然王文显在圣约翰大学找到了教职,但他们在上海的生活已不像在北京时那样快乐无忧,尤其是在经济上捉襟见肘。抗战胜利后,史凤珠夫妇于1948决定投奔王文显在香港银行任职的大哥王文光,但在香港逗留不久就于1949移居美国。{24}
是什么缘由促使王文显、史凤珠夫妇移民美国呢,原因可能有二:一是王文显得到美国国务院与外国政府共同推动学术与文化交流计划的资助,他还接受了密西根大学的任命对中国文学和文化进行研究;二是因为他们的两个女儿都于1940年代初赴美国留学,并已毕业找到了工作。1952年,王文显被任命为斯贝尔曼学院的英语客座教授,他们夫妇一度还搬到了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从1950年代中期开始,王文显利用各种机会到美国各地的大学和学院发表有关中国文化的演讲。{25}但有关史凤珠在美国的生活情况笔者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发现。1968年3月,王文显在美国密执安州的安娜堡去世,史凤珠则卒年不详。顺便提一下,史凤珠的大女儿王碧仙(后改名为王晞琰Vera Hsi Yen Liu)1944年获爱荷华州苏族市莫宁赛德学院学士学位,同年获奖学金赴密西根大学读医学,1948年获得密西根大学医学学位后,一直在该校医学院工作直到1988年3月退休。{26}史凤珠的小女儿王碧云(Vivien Wong-Quincey,后随夫姓陆)毕业于圣约翰大学,“二战”结束后赴美国麻省的史密斯学院和密西根大学深造,1972年开始在耶鲁大学教授中文直到1990年代初(李抱忱也曾在耶鲁教过七年的中文),她编辑出版的中文读写教科书至今仍由耶鲁大学出版社出版。{27}
1910年夏,史凤珠自美国学成归国前曾信誓旦旦地宣称:“会将其一生奉献给在东方传播西方音乐的事业。”她甚至雄心勃勃地告诉记者:“我或许会在教会学校为研究生开设音乐课程,或许自己会开办一所音乐学院。”{28}但她在国内真正全职教授西方音乐也只有她“五四”前在中西女塾任教的那几年。富有意味的是,她没有全力完成她在中国传播西方音乐的夙愿,但她的女儿却最终在美国最好的学府之一以传播中国文化为生。
① The Ottawa Daily Republic (Kansas) (February 26, 1909), p. 6.
② 汪毓和《中国近现代音乐史》(第二次修订版),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华乐出版社2002年版,第58页,注五。
③{4}北京清华学校编《游美同学录》(Whos Who of American Returned Students),北京:清华学校1917年版,第15页。
⑤ 马光霞《中西并重:监理会在华事业研究(1848—1939)》,台北:橄榄出版社2016年版,第94、126—128、176页。
⑥ 以上信息来自茱莉亚特音乐学院网站:https://www.juilliard.edu/school/brief-history. Accessed: 2019-01-22.
⑦ The Chinese Students Monthly, Vol. IV, No. 1 (November 1908), p. 407.
⑧ 这里,《堪萨斯城市时报》(Kansas City Times)记者显然是将佛兰克·达摩如驰(Frank Heino Damrosch, 1859—1937)与他的胞弟沃尔特·达摩如驰(Walter Damrosch, 1862—1950)弄混了。前者是音乐教育家,是纽约音乐艺术学院的创建人,后者是著名的指挥家。
⑨ The Kansas City Times (Kansas City, Missouri, June 25, 1910), p. 9.
⑩ “Tsu, Vong [subject] Part of Vera Curtis Papers. Folder: Photos-many autographed-of friends. RLG collection level record MHVW85-A120.” 照片為哈佛大学Schlesinger Library Research Services提供(Tue 28/11/2017 8:20 a.m),特此鸣谢。
{11} Fourth Annual Report of the Woman's Missionary Council of The 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 South, for 1913-1914 (Nashville, Tenn.: Publishing House of the Methodist Episcopal Church, South, 1914), p. 219.
{12} R.V. Dent, “Recital at the McTyeire School”, McTyeire (June 1918), p. 63. 此译文转引自陈晶《上海基督教会学校女子音乐教育研究》,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6年版,第25—26页。
{13} 韩国鐄《二十世纪初的留美音乐家》,收入《自西徂东》第二集,台北:时报出版公司1985年版,第42页。
{14} 王文显是与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赵元任齐名的清华五大名教授之一。曹禺、陈铨、石华父、张骏祥、李健吾、杨绛等都曾在其门下学习,并深受其戏剧创作之影响。季羡林也听过他的课。王文显的剧本均是用英文写的,先后创作了《媒人》《白狼计》《猎人手册》《老吴》、《皮货店》五部独幕剧,《梦里京华》(原名《北京政变》)、《委曲求全》两部三幕剧。详见李健吾《〈王文显剧作〉后记》收入《新文学史料》1983年第4期,第227—229页。
{15} 廖辅叔《千古文章未尽才——我所认识的黄自》,收入廖崇向编《乐苑谈往——廖辅叔文集》,北京:华乐出版社1996年版,第88页。
{16} 钱仁康《黄自的生活与创作》,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7年版,第4页。
{17} 黄德音、黄惠音、黄祖庚《深深的怀念——写在父亲黄自百年诞辰之际》,《人民音乐》2005年第2期,第36—37页。
{18} 韩国鐄《黄自留美前记载错误之澄清》,收入《留美三乐人》,台北:时报出版公司1990年版,第76—77页。
{19} 《清华周刊》(第七次增刊)(1921年),第136—137页。
{20} 李健吾《〈王文显剧作〉后记》,《新文学史料》1983年第4期,第227—229页。
{21} 韩国鐄《黄自留美前记载错误之澄清》,收入《留美三乐人》,台北:时报出版公司1990年版,第78页。
{22} 赵杨步伟《四年的清华园》,载[台北]《传记文学》第七卷第四期,1965年10月,第11页。
{23} Rodney Koeneke, Empires of the Mind: I. A. Richards and Basic English in China, 1929-1979(Stanford, California: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p. 70.
{24}{25} 李健吾《〈王文显剧作〉后记》,收入《新文学史料》1983年第4期,第227—229页。
{26} https://www.lib.umich.edu/faculty-history/faculty/hsi-yen-liu
{27} 关于史凤珠的小女儿王碧云,她在耶鲁教过的学生贝一明(Emanuel Pastreich)曾撰文回忆,见贝一明《跨海求真——哈佛博士论中美未来》,澳门:银河出版社2016年版,第27—31页。
{28} The Kansas City Times (Kansas City, Missouri, June 25, 1910), p. 9.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中国音乐史学基本问题研究》(项目编号18ZDA025)成果之一]
宫宏宇 新西兰国立尤尼坦理工学院研究员
(责任编辑 荣英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