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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多苓和他的弟子们:个性·担当·创新

2019-10-28杨帆

先锋 2019年9期
关键词:何多苓弟子古人

杨帆

生于成都、长于成都的艺术家何多苓,是中国当代艺术进行时中极具影响力的一位大家。作为本土艺术圈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也悉心指点年轻艺术家的创作。9月17日,“2019年何多苓师生展”在成都岁月艺术馆拉开大幕,作为成都近期最重磅的当代艺术展之一,何多苓、杜尹、韩晓萌、何千里、胡月明、李明、李志君、刘纬、罗仕鹏、王宏顺、吴奇睿、吴银贵、熊璇、熊垚宇、伊文兵、喻传红、袁晓天、张靖、周迅、朱可染20位参展艺术家用诗意的笔触、梦幻的色彩构筑了一个蔚为壮观的视觉王国。

百花齐放 大师弟子交出养眼“作业”

自上世纪80年代初的力作《春风已经苏醒》惊艳问世后,何多苓创作的《雪雁》《带阁楼的房子》《被偷走的孩子》《小翟》《乌鸦是美丽的》等在艺术史中熠熠生辉的名作相继亮相,无不彰显其强劲的艺术表达和创造能力。多年以来,何多苓更以突出的人格魅力和学术涵养,不仅受到学界的高度关注,也得到社会大众的普遍认可。

何多苓一直乐于和年轻人打交道,这也使得他的创作一直保持激情和创造力。正如著名策展人陈默所言:“他重视本土当代文化的根性,感受并汲取当下丰富多彩的生活元素,以其扎实浑厚的油画表达语言,融合本土水墨写意之精髓,质朴率性地言说释放,不断刷新个性化图像面貌。”

2011年,“何多苓师生展”首度亮相上海,此后“何老师”一直不定期地召唤各路弟子,大家以群展的方式聚会、交流、学习与进步,同时也让大众看到了当代艺术最为柔美的那一面。在此次岁月艺术馆的展览之前,“何多苓师生展”上一次亮相是2017年的“文轩·新象——与何多苓同行”展,两年之后,何多苓和他的学生们依然在艺术之路上携手前行,这是老一辈艺术家提携后辈的美德,也是本土艺坛令人感动的美谈。

去年,何多苓美术馆在蓝顶艺术区落成,当时美术馆馆长赵欢就明确地说:“美术馆不仅会对何多苓作品个案以及绘画上进行研究,展示关于他的艺术藏品,同时也将为青年艺术家提供展示自我的平台,最终以此推动本土艺术,提升全民的公共文化美学教育。”对学生的呵护与期望如此殷切,他们当然也不会辜负老师。这次在岁月艺术馆的展览上,何多苓的弟子们都给观众交出了颇为养眼的“作业”。

何多苓以忧伤和婉约的画风享誉画坛,但齐白石曾言“似我者死”,因此何门弟子有不少人用独创性的艺术语言呈现出与老师迥异的风貌,这让不少观众感到眼前为之一亮。

百感交集 开心于学生形成自身风格

看到弟子们的进步,“何老师”的心情是愉悦的,他说:“这次参展的学生大部分已基本形成自己的风格,年龄涵盖90后、80后。十年为一代人,再加上他们的成长背景不同,我觉得他们的风格区别很大。现在的学生都很注重自我表现,无论是对生活的体悟还是对世界的感知,都会从他们的作品中表现出来,每个人都会按自己想画的方式与题材来创作。”

何多苓的学生众多,究竟哪些才能和恩师一同参展?在开展之前,何多苓也首度提到了自己的遴选标准:“挑选这些学生的理由主要是:作品有一定复杂性和完成度,有一定辨识度。虽然今后他们还会发展,但目前的状态还算相对稳定。”他认为,其中“完成度”是我们现在都还不能很好掌握的一点。当然,对于学生而言这些标准是相对的,因为他们还要往前发展。对于“完成度”的标准而言,换个比较好理解说法,叫“画不下去了”,在中国画里就是“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则短”,也是形容“美人”的标准——这既是自己对自己的要求,也需要观看画作的人认同。

对于发起师生展的初衷,何多苓坦言,主要是想给学生搭建一个平台,给他们提供展示自己的机会,给社会审视他们的机会。“作为导师,希望尽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得到更大的提升。”有些跟随何多苓已久的弟子这次没有参展,对此他的解释是:“我发现那些发展得比较好的、可以放‘单飞的学生,就不邀请进师生展了。我认为我做这个事情的意义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我不知道这样对他们是否有帮助,但至少给大家提供了平台。”

百思而变 “杂花”体会古人创作状态

这次展览学生们的作品都很精彩,而他们的恩师又拿出了怎样的作品?现场展出的四幅何多苓《杂花》系列是当之无愧的“点睛之作”,画面中那些花儿深浅,芬葩,凝为雪,错为霞,让人迷醉不已,总是有不少观众争相拍照留念。

何多苓毫不讳言,这个系列是他向中国传统水墨的致敬之作。“《杂花》写生,很多人看起来觉得确实很像水墨,当然除掉了色彩之外。色彩我觉得还是丢不掉的,也是油画的一个长项,放弃是非常可惜的,所以一直在用。”

何多苓说:“毕竟我从来没有画过中国画,也不会用毛笔。虽然理解中国画的墨和色,但我还是要有一些哪怕是最微弱的色彩对比。所以,现在我的画就像是油画和中国画的一种综合体,这种表达,我用得比较自由。”他还坦言,已经没有用学院派的油画技巧作画,“我觉得这都是一种变化,我也比较喜欢这种变化。但现在还是有很多观众喜欢我上个世纪80年代的画,比较写实、厚重、苍凉,他们看着就觉得很深刻。”

中国古人对写生看得很重,清代画家石涛“搜尽奇峰打草稿”便是如此。何多苓说:“写生是我们学画画的一个主要传统,我学画就是从写生入手。后来我有了自己的花园,加上2011年我的一个个展需要一些小画,我就画写生,这一画就停不下来了。我很想体验古人那种直接面对自然的感觉,因为古人的花鸟画是我百看不厌的一个画种。”

有人说何多苓的《杂花》很像莫奈的风格,对此,何多苓予以否认。“当时我就有意识地运用了中国画的画法,但很多人认为我有点模仿莫奈,其实完全不一样,没有办法类比。因为印象派是对自然界的忠实再现,色彩和空间都是,相当于一个彩色相机。中国古人没有照相机和电脑,他们直接面对自然之物时内心的感受是我很想体验的。尤其是黄昏的时候,我的院子里周圍的鸟在叫,也听不到汽车的声音,我想古代可能就是这样画的。所以,某种程度上它可能更像水墨画的一种花鸟画,并不像印象派画的那种花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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