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市消费空间中居民情绪的分布特征与影响因素分析
2019-10-23邓紫晗
邓紫晗
(南京大学 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城市日常生活中人的各种情绪体验是不容忽视的。在当今消费社会的背景下,消费不仅是人的基本生活需求,也是产生情感体验与自我想象的过程[1]。消费者通过消费表达自身的地位、身份、情感、个性和品味[2],然而在城市空间的研究中,情绪并未获得足够的重视。本文以南京消费空间为例,对情绪在空间中的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进行探讨。
情绪与空间的机制和关系在本质上循环,我们所熟悉的城市不仅是物质的空间,更是情感性的空间,而情感也具有空间性[3]。基于情绪分析的空间研究集中在旅游[4]、导航[5]、城市安全性和城市规划等多个领域,其主要内容是描述特定空间中情绪的分布特征、识别情绪的正负空间,并对城市空间进行评价,同时建立城市的情感体系,为城市公共空间的管理提供依据。陈映雪[6]利用微博网络大数据获取了南京居民的实时情绪及空间信息,形成南京市情绪地图,通过对居民情绪的空间性特征分析,为城市空间的优化提供依据。Shoval等[7]将主观情绪与客观情绪进行图示化对比,识别城市的情感边界和空间中的不连续性。在分析情绪特征的基础上,也有部分学者结合情绪空间特征,探讨了空间的物质环境、个体性别对情绪分布的影响。Snizek等[8]通过标记骑行者在通勤路线中的积极和消极情感体验发现,交通量、自行车设施、自然环境与积极情绪呈正相关,与消极情绪呈负相关。Pánek等[9]通过制作与安全感有关的情绪地图发现,在城市边缘区域,女性比男性会表现出更强烈的不安全感。然而值得注意的是,一方面日常消费空间作为城市生活中重要的空间类型,在情绪空间性特征的研究中却很少被提及;另一方面,对影响因素的研究始终局限在少数特定因素的尝试,且大多是对空间物质环境的重视,而忽视了空间的社会文化特征。
本研究以南京消费空间为例制作情绪地图,在分析空间中情绪总体分布特征的基础上,进一步从物质环境和社交环境2个维度对消费空间环境质量进行划分,进而比较不同维度下空间环境对情绪的影响及其差异,并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对其进行检验和解释,以弥补现有研究单一物质环境视角的局限。此外,在城市规划领域引入情绪的研究方法,有助于从人本角度出发,推动实体消费空间的合理转型与优化。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研究选择南京为实证研究的案例城市。南京居民日常消费能力位列全国第九,消费品市场流通规模位列江苏省第一[10]。根据南京市人口分布状况,选择鼓楼区、秦淮区、玄武区、建邺区、栖霞区等八个主要城区,以及新街口、夫子庙、中央门、河西、百家湖等十二个商圈作为调查小区(图1),于2016年8—12月期间,对在南京居住1年以上的居民实施一问一答式的问卷调查,问卷内容包括个人基本信息和实体消费空间选择2个部分,对居民日常消费的地点、情绪值、消费空间环境、消费空间中的社会交往对象和交往目的进行调查。问卷共发放911份,剔除地点信息不明确、漏填项大于3项等异常数据的问卷,抽出762个有效样本进行分析。
基于ArcGIS软件的网格统计和分析方法,将调查问卷获取的居民日常消费空间地点信息、情绪值与空间坐标相对应。在南京市域范围建立边长为500 m的方格网,每个方格区域的消费情绪值为该区域内所有情绪点情绪值的算术平均数[11]。采用自然断点聚类法将这些网格的情绪均值划分为5类,依此得到南京市居民日常消费空间的情绪地图。
2 总体分布特征
2.1 日常消费空间情绪值的结构
运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对南京居民日常消费空间中的情绪进行描述性统计(表1)。从情绪均值的聚类结果来看,南京居民日常消费活动的情绪值总体上更倾向于积极,情绪得分都超过3.00分,均值的中位区间为3.51~3.80(中值为3.65)。不同属性下居民的情绪值内部仍存在一定差异,但整体来看情绪平均分相差并不明显。
图1 南京主城区的范围
表1 不同个体属性的基本信息及情绪值得分
2.2 日常消费空间情绪的分布特征
南京市居民消费空间情绪分布和城市空间结构,特别是消费空间等级结构具有一定的关联性(图2)。以新街口为中心的主城区,各网格区域情绪值分布连续成片,而城市边缘则表现为分散的点状分布,其中仙林、桥北、江宁3个副城中心处于中高情绪值区域(≥3.21),并逐步具有连片分布的趋势。主城区内部,城市传统商业核心区如新街口、夫子庙,以及新兴的商业中心如河西万达、奥体中心均处于高情绪值区域(3.81~5.00),此类消费空间多为南京城市的一、二级商圈,除为全城居民提供娱乐消费服务外,还承担着文化旅游、休闲康体等多种功能,在南京各区域中具有一定的标志性。主城内居民住宅区聚集区周边的消费空间以连续的中高情绪值网格(3.21~3.80)为主,如山西路-湖南路、珠江路、瑞金路、南湖一带等是老城传统的生活性商业街区,为居民的日常生活提供休闲消费服务。低情绪值区域(1.00~3.20)的分布较为分散并缺乏规律性,多出现在大型商圈的外围地区和小区周边,以零售商业网点为主,其整体环境和服务能力较差。可见,居民日常消费活动中的情绪值与消费空间的层级规模、功能环境具有一定关系,商业等级较高、空间功能较为混合的区域其情绪值越偏向于积极。
图2 南京居民日常消费活动的情绪值空间整体分布
然而,对同等级或同类消费空间进行横向比较发现,消费情绪依然存在差异。例如,主城区内部,消费空间层级规模类似且范围内存在多个物质环境良好、空间功能混合的大型购物综合体的区域,如河西万达(情绪值为4.11~5.00)、夫子庙(情绪值为3.81~4.10)和珠江路(情绪值为3.51~3.80),其情绪值存在明显差异。城市边缘地区,作为副城中心的桥北和仙林区域,在具有相同环境品质城市购物综合体的情况下,仙林中心的情绪值(4.11~5.00)仍高于桥北地区的情绪值(3.51~3.80)。
以上差异的出现说明需要对消费空间特征与情绪分布的关系进行更加细致深入的研究。相关研究认为,空间的物质环境包括质量、布局、设施等和空间内社会交往、社会网络的变化都可能对情绪产生影响[12-13]。因此,仅从空间物质环境出发,无法合理解释空间中情绪的分布差异,在消费时人们对于社会交往的需求远比消费本身更重要,消费空间更容纳了密切的人际关系。在此基础上,本研究在考虑影响消费者情绪的环境因素时,进一步将其划分成物质环境和社交环境2个细分维度,以对比不同维度对情绪的影响及差异。
3 空间分布特征与差异
3.1 物质环境维度下消费情绪的分布特征与差异
消费空间的物质环境是影响其情绪分布的主要因素,因此,将居民日常消费时所选择的消费空间类型,如菜市场、便利店、大型商业综合体、高端购物综合体等,从物质环境维度划分为低品质、中等品质和高品质空间,形成不同空间物质环境下情绪的分布图(图3)。
由图3可知,不同品质的物质环境下南京居民日常消费情绪分布存在明显差异。低品质环境的消费空间中主要为中高情绪值网格(3.21~3.80),其情绪值的平均值为3.45,分布在核心商业区周边,并围绕其附近居住区呈连片的特点。老城区内部,居民传统住宅集聚区包括宁海路、珠江路、南湖、大行宫、秦虹街道等周边的消费空间,以连续的中等偏向积极情绪值网格(3.21~3.50)为主。具体而言,其消费空间的类型主要是便利店、菜市场、超市和临街店铺等,这些场所满足了居民日常生活的基本需求,但缺少对环境的休闲、卫生、安全、氛围、灯光等方面的要求。而越靠近品质功能完善的新街口、鼓楼中心、夫子庙等核心商业区,其情绪越偏向积极,并出现少量较高情绪值网格(3.51~4.10)。城市边缘的副城中心包括仙林、百家湖、桥北也出现类似现象,除靠近核心商业区的情绪值较高外,周边围绕住宅区的消费空间情绪值均在3.21~3.50,并出现低情绪值网格(1.00~3.20)。与老城区相比,城市边缘多数是新建或待建住宅区,其周边商业设施环境和功能的完善程度、混合程度无法满足日常必要的消费需求,因此,整体情绪值偏低。中等品质环境的消费空间以较高情绪值网格(3.51~4.10)为主,其情绪均值为3.77,主要分布在南京老城区内具有一定等级的商业中心,如新街口、夫子庙、湖南路、中央门、河西万达、南京南站等,消费空间类型为大型购物中心、百货商场、休闲街区和进口超市,物质环境良好,且在一定程度上可满足消费时休闲、娱乐和社交的需求。高品质环境的消费空间呈点状分布特征,数量较少但均是高情绪值区域(3.81~5.00),其情绪均值为4.05,分布在城市传统商业核心区,即新街口德基、金鹰国际等,以及新兴的商业核心区,如河西建邺万达、夫子庙水游城、仙林金鹰天地、百家湖弘阳广场等,这些区域集聚了多种高档的消费空间类型如剧院、艺术中心、五星级酒店等。
图3 不同物质环境品质下情绪的分布特征
3.2 社交环境维度下消费情绪的分布特征与差异
消费空间除了具有物质属性外,还具有社会和文化属性,空间内的社会交往的网络、社会交往的对象和目的也可能会对情绪产生影响。因此,从消费空间内所容纳的社会交往深入程度如无交往、简单的陪伴、工作需要、深度交谈等,将消费空间划分为社交程度低、社交程度中等和社交程度高的空间,形成不同社交环境下情绪的分布图。
由图4可知,社交程度低和社交程度中等的消费空间的情绪分布差异并不明显,但两者与社交程度高的消费空间情绪分布差异较大。社交程度低的消费空间情绪的平均值为3.50,以低情绪值网格(1.00~3.20)和中高情绪值网格(3.21~3.80)为主,社交程度中等的消费空间更偏向积极平均值为3.65,以中高情绪值网格(3.21~3.80)为主,但2种不同的社交程度下情绪的空间分布情况基本相同。南京的各层级商业中心如中央门、湖南路、鼓楼、新街口、河西万达、奥体、仙林中心等区域情绪值在3.51~3.80,越靠近大型购物综合体其情绪值越高,并出现少量较高情绪值网格(3.81~4.10)。这些大型购物综合体多集合了品牌餐厅、儿童设施、连锁影院等场所为周边居民提供了社会交往的平台,因此,出现了高情绪值网格向购物中心集聚的特征。商业中心外围及住宅区周边的生活性商业街道如宁海路街道、广州路街道、南苑、大行宫等区域情绪值在3.21~3.50,并沿街道呈现线性连续的特点。在这些生活性消费空间中,居民多是独自进行消费,或与家人、朋友一起获取简单的同行陪伴,因此,对情感和精神的需求较少。社交程度高的消费空间以高情绪值网格(3.81~5.00)为主,其情绪均值为4.06,多数连续分布在南京核心商业中心新街口周边,少量点状分布在珠江路、夫子庙、仙林中心和百家湖附近的商业中心。新街口作为南京一级商业核心,其辐射范围内涵盖了临街店铺、大型超市、百货商场、大型购物中心、高档购物综合体、音乐厅等各类型消费场所,承载了家人、朋友、同学、亲戚、同事等不同人群之间复杂的社会网络与关系,并使其在深度交谈中获得生活上的愉快、幸福和安慰。珠江路金鹰国际、夫子庙水游城、仙林金鹰天地和百家湖弘阳广场作为各行政区的商业中心,也承担了一定的社交功能,但其规模等级与新街口相差较大,因此,没有出现连续的趋势。
3.3 不同消费环境因素下情绪分布特征的对比与总结
表2~3可以看出,在情绪空间分布方面,积极情绪始终表现出向商业核心区域集聚的特征,但不同环境下,高情绪值分布的状态有所差异。更积极的情绪总是向新街口、夫子庙、河西万达、仙林中心、桥北、百家湖等具有多个购物综合体的商业核心区集聚,并且越靠近购物综合体、休闲街区、百货商场等具体消费场所其情绪值越高。从高情绪值网格的分布状态来看,就物质环境维度而言,高情绪值网格由低品质环境中的分散状态逐渐向中等品质和高品质中的多中心状态转变,且多中心的结构与南京现有消费空间结构相类似。但在社交环境维度下,高情绪值网格则由低程度社交和中等程度社交的分散状态逐渐向高程度社交的单中心状态转变,且仅在新街口周边形成连续趋势。这也表明,在社交环境下的消费空间结构与南京现有消费空间结构存在一定差距。除新街口外,现有消费空间的社交环境并未达到应有标准,规划与建设领域对空间社交环境塑造的重视程度有待提高。
随着日常消费空间物质环境品质的提高、社交环境程度的深入,居民情绪值的积极程度也逐渐增加。积极情绪的提升与空间物质环境的品质存在密切关联,情绪的平均值由低品质环境中的3.45增至高品质环境中的4.05。例如,以河西万达、新街口、鼓楼、百家湖和夫子庙区域为代表,在相同地点范围内,低品质物质环境下的消费空间情绪值处于3.21~3.80,中等品质物质环境下的消费空间情绪值处于3.51~4.10,而高品质物质环境下的消费空间情绪值处于3.81~5.00。空间中社会交往的深入程度越高,居民的情绪值越偏向积极,其情绪的平均值由3.50增至4.06。在新街口、夫子庙、珠江路等相同区域内,随着社会交往程度的增高,其情绪值逐渐由中高情绪值网格(3.21~3.80)变为高情绪值网格(3.81~5.00)。因此,日常消费空间的物质环境、空间内的社会交往程度都显著影响了居民的情绪。
日常消费空间的物质环境和社交环境都表现出对积极情绪变化的影响程度更高,而对消极情绪变化的影响并不明显。空间的物质环境方面,低品质与高品质物质环境相比,低情绪值网格占总网格数的百分比相差为11.41%,而高情绪值网格占总网格数的百分比相差为55.30%。空间的社交环境方面,低社交程度与高社交程度下的消费空间相比,低情绪值网格占总网格数的百分比相差为16.20%,高情绪值网格占总网格数的百分比相差为47.32%。因此,高情绪值在不同消费环境下变化的幅度更大,而低情绪值变化幅度较小。这可能是因为消费者对积极情绪的追求是整个社会价值取向的重要内容[14],人们在消费时对积极情绪的重视程度远高于消极情绪,因而更易频繁体验到愉悦、高兴、放松等积极情绪。
表2 不同环境下居民情绪值得分的比较
表3 不同环境下居民情绪值网格的变化
4 影响因素
为了明确日常消费空间中不同消费环境要素对情绪的作用,在情绪的空间分布特征分析之上,运用SPSS中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方法,从个体角度检验空间的物质环境、社交环境对情绪变化的影响。以居民在日常消费空间中的情绪为因变量,选取个人的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受教育程度、家庭月收入作为控制变量[15-16],空间的物质环境、社交环境为自变量,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
由表4可知,个体的经济社会属性作为控制变量,其中性别与居民情绪呈显著负相关,受教育程度与居民情绪值呈显著正相关。本研究中主要检查了消费空间环境要素与情绪的关系,相比于现有研究中仅对物质环境的重视[12],本研究发现,物质环境、社交环境均与情绪值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其中,社交环境比物质环境对情绪的影响更显著,且相关系数也更高。空间的物质环境从低品质空间如菜市场、临街店铺、便利店等到高品质空间如高端购物综合体、大型购物中心等的环境质量越高,居民情绪的积极程度越高;空间中社会交往从无交往或简单的陪伴到巩固家庭关系、获取深度交谈的交往水平越深入,居民在空间中感知到的情绪越积极,这也与不同环境因素下情绪的分布和变化状态相同。同时,与物质环境相比(相关系数为0.112),居民的情绪受到空间社交环境(相关系数为0.119)的影响更大,说明在日常消费时居民对空间社会交往环境的重视程度更高,居民更希望在满足基本物质需求外,得到更多面对面交流和精神陪伴的机会。因此,在今后的规划与实践中,实体消费空间应具备商业空间与公共空间的双重属性,并成为社会关系、情感与文化所共同建构的空间。
表4 多元线性的回归分析
注:*表示P<0.1,**表示P<0.05,***表示P<0.01。
5 小结与讨论
通过大范围、多样化数据的空间分析,对南京市居民日常消费空间情绪分布特征,包括总体特征、不同物质环境下特征、不同社交环境下特征的研究总结,并从个体情绪的角度通过相关性分析验证了空间环境对情绪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日常消费空间中的居民情绪总体表现出积极特征,并且越靠近城市商业核心区情绪越偏向积极。其中,不同空间物质环境下高情绪值网格的分布表现出向多中心集中的状态,而不同空间社交环境下高情绪值网格的分布却仅向新街口单中心集中;消费空间的物质环境、社交环境与居民情绪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而无论是在物质环境还是社交环境下,其对积极情绪变化影响的程度均大于对消极情绪变化影响的程度;以情绪特征分析为基础,建立的多元回归模型也验证了空间物质环境、社交环境与情绪的正相关关系,其中社交环境对情绪的影响程度大于物质环境对情绪的影响。
随着网络信息技术及电子商务的发展,城市中的服装、日用品、蔬果、餐饮等日常消费逐渐被网络消费所替代,以功能性消费为导向的日常实体消费空间受到严重冲击,实体消费空间的合理转型值得关注。基于本研究对消费空间情绪的分析,提出以下几点对日常实体消费空间转型的规划思考。重视日常实体消费空间的不可替代性。从情绪在消费空间中始终表现出的积极倾向来看,城市可以通过日常消费空间调节人们的情绪感受。人们的日常生活始终充满了循环往复、单调乏味的普通事务,而消费所倡导的个性化情绪体验、消费空间所表现出的积极性情感都是对常规日常生活的调剂[17-18]。日常实体消费空间中承载的开心、愉悦、轻松、有趣等积极情绪,是对人们精神需求的满足,并在这样的情绪下人们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也会相应提升。因此,实体消费空间是网络消费所不可替代的,更应该受到规划与建设的重视。提升消费空间环境尤其是加强对交往环境的塑造,从而完善日常消费空间结构体系。空间的物质环境和交往环境对情绪的变化都有显著的影响,因此,应从这2个方面改善日常实体消费空间。一方面,将传统、低品质的消费空间向现代性城市综合体转变,提升其空间的物质环境质量;另一方面,更应强调对空间交往环境的重新塑造,如在实体消费空间中增加游廊、客厅、体验设施、儿童设施等非购买功能[19],强调空间的开放性、共享性使得空间中可容纳更多的面对面接触、社会关系和社会交往。同时,通过对物质环境和交往环境的改善,解决南京日常消费空间结构与实际空间环境不匹配的问题,使得日常消费空间朝着多中心、均衡化的方向发展。
今后的研究可在分析情绪分布特征的基础上,进一步从个体层面探究日常消费空间中情绪的产生机制,包括影响情绪产生的多重因素、情绪对居民日常生活的作用等内容,为城市规划工作者、商业工作者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和有益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