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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期内蒙古草原小说中的生态智慧

2019-10-21郑珊

大东方 2019年11期
关键词:内蒙古新时期

摘 要:草原文化及其蕴涵的生态文明是内蒙古少数民族优良的文化传统,内蒙古作家清醒的认识到生态危机的严重性,他们在其生态小说中借助草原文化的生态智慧,借助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精神气象,唤醒族人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使草原文化以其崭新姿态重登历史舞台,展示其坚韧不拔的生命活力。

关键词:新时期;内蒙古;草原小说;生态智慧

一、草原文化及生态文学

草原文化是活跃在草原的诸多游牧民族在适应草原自然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下创造的、以游牧的生活和生产方式为基础(辅以狩猎)的生态型文化,是一种由多元因素构筑而成的开放、动态的文化。草原文化与长江文化、黄河文化一起构建了广博多彩的中华文化大系,成为悠久而古老的中华文化的源头。

近百年来,地球生态危机加剧,人类生存环境受到污染,生态问题逐渐被人们重视,在文学领域中逐渐兴起了生态文学。新时期以来,内蒙古地区本来就令人担忧的生态环境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内蒙古作家清醒的认识到生态危机的严重性,他们自觉承担起唤醒族人对生态环境保护的使命。这一时期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的生态作家,除了老作家郭雪波、乌热尔图、满都麦等,还有很多的优秀青年作家也加入了生态创作的行列,如:萨娜、天热、肖勇、海勒根那、袁玮冰、黄薇、昳岚等,他们均从自己熟悉的角度,以自己擅长的方式表达了对民族生态危机的忧虑与反思,试图唤起人们特别是族人对本民族生态问题的关注与责任感。其中,生态智慧是一大亮点。草原民族在努力适应自然的过程中,既会受益于自然,也会受困于自然,人们除了对自然怀有敬畏和感激之情外,还逐渐形成了一套与环境相适应的生产和生活的方式与技能。内蒙古作家大都从小生活在辽阔的草原上、茂密的森林里,对自然有着一种本能的亲切感。此外,本民族对生态保护的思想意识和言行举止也必然会对他们产生影响。在新时期内蒙古作家的作品中处处闪现着生态智慧的火花。

二、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智慧

对于靠游牧或捕狩猎为生的草原民族来说,大自然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前提。内蒙古作家从小在大自然中成长,对自然环境的重要性,他们有着比其他人更为清醒的认识。草原、森林、河流、动物为草原民族提供了生存必需品,他们心怀感激,对自然环境保护的描绘与书写,几乎出现在每一位内蒙古作家笔下。对于草场的保护在草原牧民心目中有着独特地位。满都麦的《骏马·苍狼·故乡》中写到了转场对于草场的保护:“这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场,整个都是我家的冬营地牧场。春、夏、秋三个季节这里根本没有户家和牲畜。”这种随季节而移场是草原牧民们所共同遵守的自然规律,也可以说是他们世代沿袭的习俗,它既使牲畜躲避了自然灾害的侵袭,又对草原起到保护与轮休的作用。新时期内蒙古生态小说中关于保护森林的书写亦俯拾皆是。乌热尔图的《胎》中写道:“他从背夹子上解下斧头,去附近寻找烧柴。不一会儿,他发现—棵脱了皮的死树,走过去,用斧背轻轻地敲了敲,干硬的树干发出空空的响声,这是颗挺好的烧柴。”草原人民砍树基本不会砍活着的树木,而选择自然死亡的树木。死亡的树木不仅是好的燃料,而且砍了不会对自然环境造成破坏。让森林休养生息,才能使人与自然实现双赢。草原民族对水源的保护也尤为重视,郭雪波的《天海子》中的主人公海子爷从不在天海子冰面上拉屎撒尿随便排泄粪便,实在憋不住,他就走到岸上出恭,有时也带上一个瓶罐上冰面。水是一切生命的基础,对水源的保护是草原民族得以生存的保障。内蒙古作家的生态小说中还描写了草原民族在狩猎时对动物的保护。狩猎一直是蒙古高原上草原民族的副业之一,它的存在补充了人们的衣食。但草原民族在狩猎时不猎杀孕期动物,注重保护猎物幼仔,这避免了不必要的猎杀,维护了生态系统的平衡。内蒙古作家从小在大自然中成长,对自然的深厚感情以及对生态思想智慧的传承,使他们真切的关注着草原民族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他们认为人不是自然的主宰,而是自然的一部分,人应将自然界的一切都看作是自己的朋友,对它们心怀感恩,与它们和睦相处。内蒙古作家在生态小说中给我们展现的草原民族与自然和谐相处中的生态智慧,启发了我们对人类的生存环境进行更为深入的思考,鞭策着我们对环境保护采取更加切實的行动。

三、生活技能中的生态智慧

内蒙古作家热衷于在其生态小说中描绘草原民族的生活技能。草原民族生存环境恶劣,与外界交往不便,他们往往因地制宜、就地取材,摸索出一整套与环境相适应的生活方式与技能。作家通过对它的描绘,展现了草原民族的生态智慧和其坚韧不拔的生命活力。草原民族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活动是饲养牲畜。甫澜涛的《紫山岚峡谷》中描写了当母畜不给幼畜喂奶时,草原民族唱劝奶歌以达到它们母子相认的目的。劝奶歌是蒙古长调民歌,其本质特征便是情景交融,天人合一,用拟声的方式展示人与自然平等和谐的生态观,体现了草原人民的生态智慧。草原人民的日常生活用品都由自己手工制作而成,环保便捷。萨娜的《多布库尔河》中,桦皮桶、桦皮箱、桦皮盒、桦皮碗、兽皮袋、袍皮巾、鹿皮手提包、鹿筋线、鹿骨项链等都由草原人民自己制作。内蒙古作家在其生态小说中提到一些治病救人的方法,如何利用随处可见、唾手可得的植物、动物、矿物等治病救人,也体现出草原人民的生态智慧。萨娜的《多布库尔河》中妈妈用浓稠的肉汤煮稷子米喂小各罗布,他不是拉肚子就是便秘。古迪娅就进林子里摘采“木克切”植物的根和“翁流乐”草茎熬水喝,调理他的肠胃。古迪娅还找来“嘎胡库如”和“那拉格塔”两种灌木枝熬水让席兰喝。喝了几天的汤药后,席兰就能下地走动了。草原人民即便一个人孤身在外,也有充足的智慧做到自己动手,食宿无忧。在乌热尔图的《琥珀色的篝火》和萨娜的《多布库尔河》中,猎人在野外就地取材,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做饭、搭帐篷。郭雪波的《大漠魂》中提到水脉寻找的方法,草原人民仅凭一把猎刀,一双手,就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中生活下来。内蒙古作家在作品中描绘草原民族与环境相适应的生活技能,展现了草原人民的生态智慧和坚韧不拔的生命活力。

参考文献

[1]渠成成.新时期草原小说的生态意识研究[D].山东师范大学,2014.

[2]斯琴新.时期内蒙古少数民族女作家小说创作的生态解读[D].内蒙古师范大学,2011.

作者简介:

郑珊(1994-1),女,汉族,中国现当代文学方向研究生,内蒙古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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