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面孔注意偏向的可塑性: 正性声音注意的影响
2019-10-21陈云云张雅静李家菊晏碧华
陈云云 张雅静 李家菊 晏碧华
摘 要 考察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对情绪面孔注意偏向的改变,及个体特质(积极倾向)在这一过程中的调节作用。采用听觉版点探测范式呈现声音刺激,靶声音总是与正性声音同耳播放,使得实验组被试总是加工正性听觉刺激,采用点探测范式测量被试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及其改变。结果发现,实验组对负性情绪面孔的解除困难显著减少,个体的积极倾向在负解除困难的改变中起调节作用,低积极倾向个体的改变更为显著。研究表明对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能够跨通道影响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个体特征会调节注意偏向的改变,表明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
关键词 正性声音;情绪面孔;负性解除困难;积极倾向
分类号 B842.1
DOI: 10.16842/j.cnki.issn2095-5588.2019.06.002
1 引言
注意偏向指的是个体优先注意环境中特定刺激的倾向(高笑, 陈红, 2006),而个体的特性如焦虑会影响到个体对不同刺激的注意偏向。大量研究使用不同的范式均检测到焦虑个体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包括解除困难和投入加速两种成分(Fox, Russo, & Dutton, 2002; Massar, Mol, Kenemans, & Baas, 2011)。在负性注意偏向和焦虑的相互关系认识上,突破性的进展在于Macleod等(2002)的研究,研究者通过改编点探测范式,使得靶子总是与负性刺激同侧呈现(线索有效),试图增加被试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或者总是与负性刺激异侧呈现(线索无效),试图形成被试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回避,经过反复无意识的试验,发现两组被试发展出对负性刺激不同的注意偏向,在接下来的困难任务中表现出不同的情绪反应,以实验的证据证明了负性注意偏向对焦虑产生的因果作用(综述见Van Bockstaele et al., 2014)。更为重要的是,这些研究结果表明,注意偏向是发展的、可被改变的。由此衍生的注意偏向训练程序(Attentional bias training, ABT)正是希望改变注意偏向以期调节情绪、改善心理障碍症状。
ABT对焦虑情绪的成功缓解得益于个体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已积累的研究至少表明,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可延伸至同效价的不同刺激中。新近ABT研究,如Lemoult等(2016)使得靶刺激总是与正性面孔同侧呈现,发现被试对伤心面孔的注意偏向显著减少;Notebaert等(2015)以开心面孔的特征判断同时呈现的两个快乐面孔是否为同一个人,目的是使得被试充分注意面孔的正性情绪,同样使得中等特质焦虑个体对威胁刺激的注意偏向减少。这些研究结果表明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可延伸至不同效价的刺激中。因此注意偏向可能存在更惊人的可塑性,注意偏向的改变效果是否可延伸至不同通道值得研究。本研究改编点探测范式,以声音刺激替换面孔刺激,靶刺激总是与正性声音刺激同耳播放,使得被试总是加工正性声音刺激,并检测此操作对个体面孔注意偏向的改变。
以往研究表明,某些个体特征,如社交焦虑(Taylor, Bomyea, & Amir, 2011)会影响注意偏向的改变效果,高社交焦虑影响正性注意偏向的获得。可以猜测,影响注意偏向发展的个体特性同样也影响注意偏向的可塑性。积极倾向(positivity)指的是个体以积极的观点看待生活、经历及与他人关系的倾向(Caprara, Alessandri, Eisenberg, Kupfer, Steca, Caprara, & Abela, 2012),与自尊、生活满意度、乐观正相关,而与消极情感、抑郁情绪负相关。积极倾向作为个体特质影响个体对刺激的注意偏向,以往研究表明悲观个体存在更强的负性注意偏向(郝亚楠, 宋勃东, 王岩, 张钦, 郎越, 2016),积极倾向高低不同的个体对情绪声音也表现出不同的注意偏向(陈云云, 晏碧华, 2018)。因此本文的第二个目的是考察积极倾向如何影响注意偏向的可塑性。本文主要假设有(1)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能够显著改变对面孔的注意偏向;(2)积极倾向影响注意偏向的可塑性。
2 方法
2.1 被试
招募被试共68名,随机分入实验组和控制组。其中实验组35名被试(男性10名,女性25名,年龄M=19.34,SD=1.33),控制组33名被试(男性11名,女性22名,年龄M=19.09,SD=1.55)。所有被试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听力正常。实验完成后给予一定报酬。
2.2 材料和测量工具
面孔:从中国化面孔情绪图片系统选出快乐面孔、愤怒面孔、中性面孔各 16 张,其中男女面孔各 24张,24 张(三种面孔各8张)用于前测,余下的面孔用于后测。首先检验前后测面孔的效价是否有差异,以面孔的效价为因变量进行2(前测、后测)×3(面孔类型:快乐、愤怒、中性)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发现只有面孔类型主效应显著(F(2, 14)=306.16, p<0.001, η2p=0.98),快乐面孔(M=6.68, SD=0.65)的效价显著高于中性面孔(M=4.45, SD=0.49)(p<0.001),中性面孔显著高于愤怒面孔(M=2.68, SD=0.38)(p<0.001);其次检验前后测面孔的唤醒度是否有差异,以面孔的唤醒度为因变量進行2(前测、后测)×3(面孔类型:快乐、愤怒、中性)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只有面孔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2, 14)=35.00, p<0.001, η2p=0.83),快乐面孔(M=5.85, SD=1.01)和愤怒面孔(M=6.29, SD=1.37)没有显著差异,但快乐面孔显著高于中性面孔(M=3.63, SD=0.44)(p<0.001),愤怒面孔也显著高于中性面孔(p<0.05)。表明用于前测和后测的面孔在效价和唤醒度上都没有显著差异。快乐面孔的效价高于中性面孔,中性面孔的效价高于愤怒面孔;快乐和愤怒面孔的唤醒度没有差异,但都高于中性面孔。
声音:从中国情绪声音库里选出正性、负性、中性声音各 30个,经Goldwave 6.27截取得到时长为1s的声音,因为声音经过处理,所以另随机招募11名被试(男5名,女6名)对这90个声音进行“1~9”的效价评分,ANOVA分析发现,三种声音效价差异显著(F(2, 87)=409.58, p<0.001),正性声音的效价(M=6.84, SD=0.72)显著高于中性声音(M=3.61, SD=0.73)(p<0.001),中性声音的效价显著高于负性声音(M=2.19, SD=0.43)(p<0.001)。表明声音在分类上是合适的。
积极性问卷(positivity scale, Caprara, et al., 2012):用 8 个项目来测量个体对自己的生活、未来,以及对其他人的积极看法(例: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其采用五点计分,反映的是个体以积极的观点来看待生活和经历的倾向,得分越高积极倾向越高。此问卷在当前样本下的信度为 0.84。
2.3 心境状态
使用视觉模拟评分法(visual analogue scales, VASs)记录被试在实验过程中开心、焦虑两种心境,每种心境由三个题目构成(见附录)。被试在一条长 10 cm 含有11个点(0~10)的直线上标出当下的感受,越接近于10,表明被试此刻的感受越强烈。实验将记录被试两次心境变化, 初始情绪状态: 实验开始前(VASs1);实验过程情绪状态: 正性声音加工后(VASs2)。 开心心境量表的平均信度为0.90, 焦虑心境量表的平均信度为0.91。
2.4 研究设计
2.4.1 前测阶段
采用点探测范式检测被试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具体流程见图1。
实验首先会在屏幕中央呈现注视点“#”(500ms),提醒被试实验开始,接着会在注视点的上方和下方等距离的地方快速呈现两张面孔图片(500ms)(如,Amir, Weber, Beard, Bomyea, & Taylor, 2008),位置随机,接着“!”或“。”会随机占据一张面孔出现过的位置,被试需要判断出现的是哪一种符号,“!”按“F”键,“。”按“J”键,被试有 2000ms 的时间进行反应,之后间隔 1000ms 进入下一试次。练习部分共 12 个试次,正式实验部分共 80 个试次,其中 32 个试次是中性-正性面孔对,32 个试次是中性-负性面孔对,其余 16 个为中性-中性面孔对。每张情绪面孔呈现 4 次,出现在屏幕上方或下方的概率相等,标点是否与其方位相同的概率相等,标点类型的出现概率也相等。实验要求被试又快又准地做出判断,并记录反应时和正确率。
该范式能够较好地检测被试的注意偏向,标点符号出现在情绪面孔后称为线索有效,出现在中性面孔后称为线索无效,以两张面孔均为中性的试次的反应时为基线,若线索有效的反应时快于基线,则说明被试存在对某种面孔的投入加速,以线索有效的反应时减去基线反应时,数值越小表明投入加速越大,若线索无效的反应时慢于基线,则说明被试存在对某种面孔的解除困难,以线索无效的反应时减去基线反应时,数值越大表明负性注意偏向越大。
2.4.2 实验阶段
实验分实验组、控制组。详细流程如下:
首先在屏幕中央呈现注视点“#”(800ms),接着在被试的左耳和右耳同时播放两段声音(1000ms),其中一个为正性声音,另一个为中性或负性声音,播放完毕后,在被试的左耳或右耳会播放探测音“咔”声(50ms),该声音单侧播放,被试需要对“咔”出现的方位进行判断,左耳按“F”键,右耳按“J”键,被试拥有2000ms的时间进行反应。实验设置正性-中性、正性-负性两种声音配对条件,正性声音出现在左右耳的概率相同,探测音出现在左右耳的概率也相同。练习环节共 6 个试次,正式实验共 120 个试次,其中每个正性声音重复播放 4 次。每 60 个试次要求被试休息一会儿。实验组与控制组唯一的区别在于,实验组中探测音总是与正性声音同侧耳朵播放,而控制组中探测音与正性声音同侧播放的概率为 50%。
2.4.3 后测阶段
实验阶段结束后,再一次检测两组被试对情绪面孔的注意偏向。程序同前测阶段,材料为新的面孔图片(开心、生气、中性)各 8 張。
2.5 实验设备和环境
实验采用计算机来呈现材料和收集数据,程序由Eprime 2.0编写。被试离计算机屏幕的距离、播放音量的大小均以被试感觉舒适为佳。
2.6 实验流程
被试到达实验室后填写积极性问卷,然后被随机分入实验组或控制组,在前测阶段开始前测量第一次心境(VASs 1),实验阶段结束后测量第二次心境(VASs 2),随后进入后测阶段。
3 结果
3.1 数据剔除
提取前测和后测阶段的数据,一名控制组被试数据被剔除(前测的错误率超过50%)。删除余下错误试次(3.4%),剔除每个被试超出自身反应时平均数正负2.5个标准差的试次(2.4%)。然后计算被试在每种实验水平下的平均反应时。
3.2 数据分析
3.2.1 注意偏向变化
按照情绪面孔的效价和注意偏向的成分,可分为 4 类:对正性面孔的投入加速(正投入加速)、对负性面孔的投入加速(负投入加速)、对正性面孔的解除困难(正解除困难)、对负性面孔的解除困难(负解除困难)。分别以前测阶段的注意偏向减去后测阶段的注意偏向,得到4种注意偏向的变化,差值越大说明该成分减少越多。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分别考察实验组和控制组4种注意偏向成分变化的差异,仅得出: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变化(-44.81-151.32: M=16.56, SD=37.80)显著大于控制组(-104.46-62.44: M=-3.53, SD=35.40)(t(66)=2.26, p<0.05, d=0.549)。
为进一步了解负性解除困难的变化情况,以负性解除困难为因变量进行前后测(2:前测、后测)×组别(2:实验组、控制组)的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其中前后测为被试内变量。结果显示前后测和组别交互效应显著(F(1, 66)=5.11, p<0.05, η2p=0.07),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实验组前测的负性解除困难(M=8.85, SD=27.29)显著大于后测(M= -7.72, SD=27.29)(t(34)=2.59, p<0.05, d=0.607),而控制组前测负性解除困难(M=4.36, SD=28.69)和后测(M=7.89, SD=32.69)没有显著差异。此外,前测实验组和控制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没有显著差异(p=0.511),而后测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小于控制组(t(66)=-2.14, p<0.05, d=-0.518),表明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降低。
3.2.2 情绪变化
实验开始前,实验组和控制组所测的开心总分无显著差异(p>0.05),焦虑总分也无显著差异(p>0.05),表明实验开始前两组被试的初始情绪较为一致。以 VASs2所测的开心总分减去VASs1所测的开心总分,作为实验过程中的开心变化。以 VASs2所测的焦虑总分减去VASs1所测的焦虑总分,作为实验过程中的焦虑变化。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分别考察实验组和控制组在实验过程中的开心变化和焦虑变化差异,得到:实验组和控制组的开心变化没有显著差异(p>0.05);实验组和控制组的焦虑变化也无显著差异(p>0.05),表明不同的实验操作未造成两组被试不同的情绪反应。
3.2.3 积极性得分在实验和负性解除困难变化中的调节作用 实验组被试(M=28.80, SD=4.54)与控制组被试(M=27.64, SD=4.51)的积极性得分没有显著差异(p=0.293)。采用分层回归考察积极性的调节效应,首先将组别转化为一个虚拟变量(实验组=1, 控制组=0),对积极性得分进行中心化处理,将中心化的积极性得分和虚拟变量相乘,得到交互项,然后以负解除困难的变化作为因变量,将年龄和性别作为第一层控制变量进入方程,接着将虚拟变量、中心化的积极性作为第二层变量进入方程,最后将交互项作为第三层变量进入方程。结果见表1。
由表1可知,交互项显著预测因变量,表明积极性在注意训练改变负性解除困难中起调节作用。随后进行简单斜率分析(见图2)。结果显示,在低积极性下,组别能够显著正向预测负性解除困难的变化(simple slope=0.485, t=2.99, p<0.01),而在高积极性下,组别和正偏向变化没有显著关系(simple slope=-0.006, t=-0.04, p=0.97)。表明,低積极性的个体的负性解除困难改变更明显。
4 讨论
4.1 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
在注意偏向的改变上,我们发现实验改变了对负性面孔的注意偏向(解除困难),实验前,实验组和控制组对负性面孔的注意解除困难无显著差异,实验后,实验组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小于控制组,表明实验组被试的负性解除困难显著降低。实验开始前所测的VASs1显示,两组的开心和焦虑心境均没有显著差异。因此,可以排除初始情绪对注意偏向的影响。个体的情绪状态会影响到注意偏向,正性情绪会产生对正性面孔的注意偏向,负性情绪会产生对负性面孔的注意偏向(潘超超, 周爱保, 刘锦涛, 谢珮, 2018),但本实验过程中两组被试的开心和焦虑变化也无显著差异,表明对于两组被试的实验处理未诱发出不同的情绪体验,因此实验组对负性面孔注意解除困难的减少不能由情绪所解释。实验并未改变个体对正性面孔的注意偏向,这可能是负性注意偏向是较为普遍的,即使在普通人群中也存在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罗诚, 2016),因此改变起来较为容易。
对听觉正性刺激的注意加工,能够改变对视觉刺激的注意偏向,表明了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一个可能的解释是,该加工提高了被试从普遍负性信息中解除注意的能力,而不仅仅针对某一类负性刺激。参考以往ABT研究可以发现,用来检测训练效果的材料和训练时所使用的材料虽仍属于同一通道,但并不是完全相同的刺激(于欢, 牛青云, 张学民, 冯晴, 2014; Amir, Beard, Burns, & Bomyea, 2009),在此基础上仍然检测到对同一通道不同材料注意偏向的改变,这部分证明注意偏向训练并不仅仅改变对所训练刺激的注意偏向。本实验的结果更加表明实验处理可能改变了对更为一般的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不论是跨通道还是同一通道。
4.2 积极性对负解除困难变化的调节作用
个体的特征不同会影响他们发展出不同的注意偏向,对某些群体来说注意偏向可能更具可塑性。研究发现实验组个体负性解除困难变化范围较大(-44.81-151.32),进一步分析得到,高负性解除困难改变和低积极倾向相联系。我们发现积极倾向在正性声音注意加工和负性解除困难变化中起调节作用,当被试的积极倾向较低时,正性声音注意加工能够显著改变被试的负解除困难,表明注意偏向的可塑性受到积极倾向的影响。Clarke,Macleod 和 Shirazee(2008)认为个体发展对负性刺激的注意偏向或回避的意愿会影响到此类注意偏向的发展。以往研究指出,悲观个体发展出更多的负性注意偏向(郝亚楠, 宋勃东, 王岩, 张钦,郎越, 2016),因此,积极性不仅会影响个体对正负性信息的注意偏向,同时也会影响该注意偏向的改变。Eldar 等(2012)认为对实验前就存在负性注意偏向的人来说注意干预可能更有效。本研究中低积极性个体在实验前可能就难以从负性面孔中解除注意,所以负性注意偏向改变较大。
4.3 研究意义与不足
本研究发现对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能够改变视觉通道的注意偏向,表明注意偏向的跨通道可塑性,同时发现积极倾向对于注意偏向改变的调节作用。缺陷在于本文并未关注注意偏向改变的稳定性,和该注意加工对后续情绪的影响。从以往研究来看,注意偏向改变仍需要长时间的干预(黄思媛, 张英俊, 姚泥沙, Rodriguez, 樊富珉, 2017),但一旦注意偏向成功改变,很大可能会缓解焦虑情绪。因此未来可设计系统长时间的干预措施,验证正性声音注意加工对焦虑情绪的缓解作用。
5 結论
(1)注意偏向表现出显著的可塑性,通过对正性声音的注意加工可以减少对负性面孔的注意偏向;
(2)个体的积极倾向会影响注意偏向的改变程度,低积极倾向个体的负性注意偏向改变更显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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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 aim of this research was to investigate how attentional biases towards emotional faces were impacted by attentional processing to auditory stimuli. There were sixty-seven college students recruited in this research and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complete a computerized task designed to induce selective processing of positive sounds or to a sham condition with auditory adaption of dot-probe paradigm. The attentional biases to emotional faces were measured twice before and after the task with dot-probe paradigm. Our results revealed that participants who completed the computerized task showed more reduction of disengagement bias to angry faces compared to that in sham condition. Whats more, participants in the two groups didnt show different motion change in the whole experiment. We also measured individuals positivity and found that individuals positivity played a moderating role in attentional bias change. People with lower-level positivity obtained more reduction of disengagement bias toward angry faces. Our results support that attentional bias towards visual stimuli could be changed by processing of positive auditory stimuli, which showing great malleability, and is influenced by individual characteristics.
Key words: positive sounds; emotional faces; disengagement bias; positiv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