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政府地缘政治战略的调整

刘溪 王鹭

摘 要：“印太战略”是美国总统特朗普上台以来提出的新兴战略，是奥巴马政府时期的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深化和扩张。与亚太“再平衡”战略相较而言，“印太战略”的战略部署范围从亚太扩大到印度洋、太平洋领域。覆盖的范围更加广泛，体现的价值意义也更加深远，“印太战略”旨在通过与战略部署沿线国家一起，将中国围困，遏制中国的崛起。“印太战略”取代亚太“再平衡”战略是特朗普政府以中国为假想敌做出的地缘政治战略调整，挤压中国在印太地区的发展空间，维护美国霸权，而中国也应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审时度势，制定前瞻性规划，理性应对“印太战略”对中国的威胁。

关键词：地缘政治； 印太战略； 中美关系

一、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缘起

（一）世界经济重心东移

世界金融危机的阴霾散去之后，全球的经济体缓慢复苏。以中国、印度为代表的亚洲新兴经济体国家的经济活力明显强于欧美发达国家，呈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世界经济重心东移趋势明显。同时，以中印两国为代表的亚洲国家取得的有目共睹的经济成就也引发诸多学者对其发展态势进行预测。温迪？道伯森在其《亚洲新势力2030：世界经济重心转移》一书中，在分析中印两国的制度、人口和政治变革、审视两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以及当前的发展趋势的基础上，指出中国和印度作为亚洲的两个大国，有诸多相似之处：两国人口数量都非常庞大、近十几年经济发展速度惊人、都面临着贫富差距问题等，并以此作出大胆预测：到2030年，中国和印度将成为世界经济的动力之源。暂且不论预言准确与否，预言的提出本身就一定程度上说明亚洲的发展受到世界的瞩目，有形无形之中，世界经济重心向亚洲转移。

亚洲在经济上的崛起，已促使世界经济格局重新分化，现有的国际秩序面临着巨大考验。美欧等国无不竞相调整其对外经济政策，将重心移向亚洲。因此，世界经济重心东移是“印太战略”的大前提。

（二）亚太“再平衡”战略没有取得理想效果

奥巴马执政时期，面对的是欧美国家在遭受金融危机后陷入低靡的状况，与此同时，中国经济快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以中国为代表的亚洲也逐渐成为世界经济复苏的推动力。出于维护美国霸主地位的担忧及其他各方面的考量，美国将战略重心向亚太地区转移，制定了亚太“再平衡”战略。遏制中国的崛起是这一战略的根本目标，具体来说，通过挑起中国与周边国家的领土纠纷，增强战略冲突的可能性，限制中国综合实力的发展，同时通过加强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存在，增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力量和影响力。

但是，亚太“再平衡”战略并没有取得战略制定者所期望的理想效果。美国企图通过挑起、支持中国周边国家与中国的领土、主权纠纷，恶化中国地缘战略环境。然而不曾想到，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周邊国家同中国的贸易往来日益加深，他们大多不愿意在中美之间做出抉择，这就使得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实施效果大打折扣。在东南亚地区，一些国家公开与中国站在一起，一些国家居中观望不愿表态，他们都不希望做任何可能伤及自身与中国双边关系的事情。菲律宾是在南海地区受到美国行为影响最直接的国家，但这个国家与其他东南亚国家一道，都拒绝与中国对抗，这令华盛顿的外交努力效力大减，“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实施效果因此受到了影响。

（三）中印在印太地区战略竞争态势依旧与美印关系快速发展

在中印关系问题上，历史因素、认知差异和现实利益之争决定了两国竞争态势依旧。中印两国存在领土争端，诚然这是历史的遗留问题，但仍对当今中印两国关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两国围绕领土争端举行过多次磋商、会谈而无果，印度鹰派人士也据此认为中国的崛起对印度是莫大的威胁。在认知差异上，中国将印度视为可以团结的伙伴和可以团结的对象，是重要的邻国之一，中国重视同印度友好往来。而印度政府似乎将中国视为对手甚至是敌人，在某些方面，如金砖峰会或一些发展中国家的会议上或许可以合作，恐怕很难成为密切、友善的伙伴，这就导致中印两国对彼此的认知和定位存在落差。现实利益之争是导致两国竞争态势的最重要因素，中印这两个在人口、经济发展方面有诸多相似的亚洲大国，随着印度洋在全球战略地位中的提升，两国的共同利益和竞争态势也在同步上升。

在中印两国竞争态势逐渐明显之际，美印关系升温。印美两国领导人都强调彼此是“天然的盟友”，在经济、政治和安全领域存在利益汇合点，双方将增强军事合作，共同抵御恐怖主义，加强经济合作等。印度作为南亚及印度洋大国，印太地缘板块的崛起，使得印度的地缘优势凸显出来，美国重视拉拢这一具有分量的战略伙伴，用以平衡亚洲权力。美印关系的升温为特朗普政府将印度次大陆及环印度洋区域纳入战略实施范围奠定了基础。

（四）特朗普总统个性因素的影响

从商业大亨到美国总统，作为政治新人的特朗普上台使得美国对外政策发生一定程度的转变，这与特朗普个人的性格特征有很大的关系。商人出身的特朗普以反建制著称，具有好大喜功，高度自恋的个性特征，喜欢通过高调的方式展示自己的理念，获得别人的认可。同时，特朗普总统常常以自我利益的实现为政策制定的首要考虑要素，这种自我利益最大化的性格特点在政策制定过程中的表现便是“American First”的战略宗旨。对亚太地区进行战略调整似乎是冷战后美国历届总统的地区外交政策的传统，克林顿政府时期提出的“新太平洋共同体”战略，小布什政府时期提出的“平衡亚洲权力”战略，以及奥巴马政府时期的“亚太再平衡”战略皆可佐证。而商人出身的特朗普执政后，以他好大喜功、挑战传统、追求自身利益优先的性格特点决定了他必定不倾向沿用前任政府的战略政策。加之特朗普本身对奥巴马政府的不认同，都进一步促使其必然提出一项有别于奥巴马政府的亚太战略。印度的崛起以及印度洋上的马六甲海峡、霍尔木兹海峡等交通“咽喉要道”促使美国将战略眼光投向印度及印度洋，至此，“印太战略”呼之欲出。

二、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的意图

（一）旨在牵制中国，遏制中国崛起

和奥巴马政府在印太地区的“再平衡”战略类似，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的目标是实现印度-太平洋地区的“安全、繁荣、自由和开放”。相比之下，“印太战略”对于遏制中国崛起的目标性和针对性更为明显。特朗普政府认为，中国政府正在试图通过经济和军事两种方式，增强其在印太地区的影响力。中国在该地区大力推动基础设施建设和对外贸易，进一步为中国扩大影响力创造了条件。为此，特朗普政府发布了《国防战略报告》和《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声称美国支持印度崛起以及其作为全球大国和美国在印太地区强大的战略和防御伙伴；特朗普政府进一步表明，美国将努力扩大美印防务和和安全合作，支持印度在印太地区扩大影响力。

在提出“印太战略”的概念时，特朗普政府将中国和印度的崛起相比较，并对中印两国的崛起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政策。对于印度，特朗普政府声称“印度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美国和印度是太平洋地区东西方民主的灯塔，这是美印关系得以发展的重要驱动力。美国和印度关系的基础是对法制、航行自由普遍价值观和自由贸易的共同承诺，是全球长期合作的伙伴。相比而言，特朗普政府却将中国塑造成反复破坏国际秩序的不负责任的大国形象，认为中国在南海的挑衅行为直接挑战了国际法和美国、印度等共同支持的国家和体系。换言之，特朗普政府提出的“印太战略”是在印太地区建立规则和秩序，“印太战略”是针对中国挑战美国在该地区的现有秩序的主导地位而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和行动。

（二）试图拉拢、控制印度，增强印度的地区影响力

从历史沿革来看，在冷战时期，由于印度在对外政策上主张不结盟，在美苏两大国之间采取了中立态度，而实际政策上，印度事实上更倾向于苏联一方。冷战结束后，苏联解体，印度转而向西方靠拢，逐渐倾向于背离不结盟政策。1998年，由于印度的核试验，美国对印度实行了一定程度的制裁举措，既暂停了对印度的各项援助，同时也禁止向印度出口技术和国防军工产品。直到2000年3月，美国总统克林顿对印度进行国事访问，双方发表了《21世纪美印关系愿景宣言》，美印关系才有所转折，双方关系得以重塑。

继克林顿政府以后，小布什政府和奥巴马政府都延续了其前任政府的美印关系政策，继续发展与印度的关系，将印度看作是正在改变印太地区架构和秩序的有影响力的大国，而美国和印度是“天然盟友”，美国支持印度建立一个稳定和平且繁荣的亚洲。

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是继2000年以来美国政府重塑与印度关系、与印度全面合作的共识的延续。相比而言，特朗普政府更加突出印度在印太地区的重要性，力图进一步改善与印度的关系。自特朗普上任以来，美国国防部长和国务卿先后访问了印度，印度财政部长、外交部长和商务部长等也陆续访问了美国。事实证明，比起以往的任何领导人，如今美印两国领导人都更加积极地致力于建立一个更加雄心勃勃的合作伙伴关系，认为密切的美印关系是构建印太地区繁荣稳定秩序的支柱。

在笔者看来，特朗普政府提出“印太战略”的核心是提高印度在印太地区的影响力。一方面，是由于特朗普政府意识到了南亚、尤其是印度在南亚地区和太平洋地区的地缘政治的重要性；另一方面，美印的天然盟友和合作关系使得印度在印太地区如果能够发挥更加大的影响力，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

（三）拓展同盟体系，维持美国的霸权地位

美苏冷战期间，美国得以在东亚地区和西太平洋地区建立了以美国为轴心，以日本、韩国、泰国、菲律宾和澳大利亚为轮辐的所谓“轴辐体系”。美国所建立的这种同盟体系是维持其地区霸权地位的重要支柱。特朗普政府提出“印太战略”是在中国日益崛起的新形势下美国对原有同盟体系的进一步扩张。作为全球领袖和强有力的战略和防御伙伴，印度的崛起符合美国以及亚太地区的利益。以此同时，美国将加强与澳大利亚、日本以及印度的四方合作。“印太战略”的提出和实施旨在从以下三个主要方面扩大美国的同盟体系。

其一，地域概念的扩张。原来所指的亚太地区，主要是指東北亚、东南亚和西太平洋地区，而并未将印度洋纳入这一区域。对于美国而言，南亚地区一直是美国势力比较薄弱的地区，而与印度保持良好关系，可以使美国借助印度在促进阿富汗地区的稳定的过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印太战略”科研打通东亚和南亚这两个地区原本的分隔，通过四方合作，美国可以成功与印度建立次同盟关系，从而得以将美国的势力及同盟体系扩展到印度洋地区。

其二，增强日本在区域安全问题上的影响力。二战后，日本一直是美国在亚太同盟体系中的支柱，美国要保持其在亚太地区的主导地位，必须扩大日本的区域影响力，增强日本的军事实力，积极促进日本和周边国家的关系，建立日本的区域安全机制。2017年9月安倍晋三在访问印度期间，双方发表题为《面向自由、开放、繁荣的印太》的联合声明，日本和印度加强双方政策对接、日本在印度增加各项投资、双方加强国防安全对话与合作，都是日本增强其区域安全影响力的体现。

其三，发挥澳大利亚在美国同盟体系中的“稳定之锚”作用。澳大利亚位于南太平洋地区，领土辽阔人口稀少，地缘位置相对孤立。澳大利亚一直试图加强与美国以及其他同盟国之间的关系。奥巴马政府在亚太地区实施的“再平衡战略 ”使澳大利亚成为南太平地区的稳定之锚，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则进一步鼓励澳大利亚与印度、日本发展四方合作关系，以筑牢四方合作的同盟体系。

三、特朗普政府“印太战略”对中国的威胁

（一）地缘经济：中美贸易摩擦进一步升级

中美贸易摩擦是特朗普政府基于“印太战略”背景下在经贸方面挤压中国发展空间的举措。近年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相比之下，美国经济发展速度减缓，但是美国将自身经济的相对衰退归咎于其他国家尤其是中国在贸易上搭乘美国“便车”的原因，这也体现了修昔底德陷阱中守成国对崛起国发展的担忧。2018年来，特朗普政府提出一系列针对中国的贸易保护主张，要求解决与中国的巨额贸易逆差，维护美国的利益。

从对中国进口商品征收大规模关税，限制中国企业对美投资并购，到“中兴事件”，精准打击中国的核心技术“软肋”，力图以此削弱中国经济迅速发展的势头。“印太战略”的本质在于遏制中国的进一步发展，在这一战略大背景下，基于大国竞争的考量，至少短时间内类似的中美贸易摩擦活动将可能增多，摩擦程度也将可能进一步升级。作为打压中国经济的一种手段，美国类似于上述举措的攻击性贸易态势也可能在短时间内持续。但值得注意的是，贸易摩擦升级不仅仅是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威胁，对美国自身也是不小的打击，继续下去必将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二）地缘政治：“一带一路”倡议与和平崛起的环境复杂化

长期来看，“印太战略”将使得“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以及中国的和平崛起面临更加复杂的周边环境。2013年秋，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访问哈萨克斯坦、印度尼西亚时先后提出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重大倡议，即“一带一路”倡议，这一倡议也成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实践平台。而美国“印太战略”从地理范围上来说，纵贯太平洋到印度洋的广大区域，这与“一带一路”重点发展区域，尤其是与“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有较大重合。从战略实施手段来看，“印太战略”将基础设施领域的投融资作为主要内容，这与“一带一路”所倡导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也有明显的同质色彩。 由此看来，“印太战略”甚至可以理解为对冲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选择。

美国鼓吹“中国威胁论”，通过离间、强化中国与周边其他国家之间的固有矛盾，使它们代替美国抗衡中国，恶化中国和平崛起的环境，同时也使美国以较低的成本维护霸权。最典型的例子便是使得印度对中国在印度洋地区推进“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心存疑虑，尤其担心斯里兰卡、马尔代夫的“离印向中”倾向，遂采取多种举措予以反制。

（三）地缘安全环境恶化

“印太战略”的实施，中国的地缘安全环境急剧恶化。“印太战略”下，美国将其战略重心转移至印太地区，并且利用中国周边国家对中国发展的不安全感、不信任感，煽动、怂恿他们防范乃至对抗中国，包括向超级大国购买先进武器以应对中国崛起的威胁，这样一来极易挑起亚太地区的军备竞赛。“印太战略”下，大国博弈与领土争端必定给中国周边安全环境构成威胁与挑战。

在陆疆安全方面，美国通过利用“藏独”、“疆独”势力，扰乱中国西北和西南地区的稳定。联合韩国、日本，在朝鲜半岛进行军事演习，加剧紧张局势，破坏我国东北地区的安宁。此外，若朝鲜半岛无核化问题得不到有效地解决，势必刺激韩国、日本加快研制核武器的进程，从而使得中国被更多拥有核武器的国家所包围。朝鲜半岛核危机，萨德导弹的部署，最大的受害国都是中国。

在海疆安全领域，中日领海争端矛盾加剧，在美国的支持下，日本屡次侵犯我国钓鱼岛领海主权。在南海问题上，争议方较多，包括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家，美国加强对东南亚国家海上军事力量的援助力度，通过多方位军事外交来强化与东南亚地区盟友的安全关系，并签订相关的防务协议以及安全合作条约，成为这些国家的后盾。根据美国白宫的数据，2015 财年，美国提供了 1.19 亿美元用于援助开发东南亚海运能力，在 2016 财年则提供了 1.4 亿美元的援助 。在美国的干涉下，中国和平解决南海争端困难重重，地缘安全环境受到威胁。

四、中国的应对措施

从国际角度来看，中美关系非常重要，对世界发展格局有重要影响。中国、美国都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双方关系对于国际社会有着重要的作用，雙方和平融洽相处，将会促进世界经济增长。反之，则会对世界经济、社会、和平等方面构成威胁。在全球治理问题上，双方的话语权都非常重要，通过合作共赢，互利互惠，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关系将会促进世界经济的良性运行，否则将会影响地区或者更大范围的和平与稳定。虽然中美关系是一个很大的命题，但是我们依然看好双方关系的前景，中国和美国建交已经有将近40年的时间，双方在许多方面的合作都非常深入，社会交往也很频繁，从当前阶段总体来看，中美双方关系基本稳定，但从2018年中美进入博弈阶段，摩擦和风险时有发生，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实行防御性的措施，努力促使局面改善。

而美国方面则时有挑衅和竞争，但从总体来看，也是防御性姿态。从我国周边形势来看，整体依然严峻，但属于可控范围，针对最新推出的的亚太战略，我国可以通过以下几种方法来应对。一是不断增强实力推进和平外交。根据十九大精神，把握国家战略的总方向，坚定不移深入改革开放，通过合作等方式增强国家实力，加强对外交流，提高法治水平，增强国家软实力，在国家建设上，使人民政治生活和谐统一，使人民生活幸福指数更高。同时，要加强国防建设，不能掉以轻心，维护国家领土，通过国家实力保护国家安全，维持和平稳定，用实力回应美国和平主张

第二，对于中美关系高度重视，争取实现合作共赢，通过良好的双方关系，在国际社会上更有影响力，改善我们在国际社会的环境和压力，中美双方应该相互适应聚焦共赢，通过协调和合作对双方都有裨益。

第三，打造良好的外交环境，广交朋友。大力提升我国国际地位，建设外交体系，缓解来自美国的压力，我国的外交体系应该主要由以下几个类型的国家组成：一是在世界上有影响力的实力较强的大国，二是我国周边地区的邻近国家，三是发展中国家，习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阐释了中国积极发展对外关系的主要作用和意义，通过对外合作，扩大和其他国家的利益交汇点，积极促进和其他国家的协调，在实际中稳定平稳促进关系整体上的逐步改善，改善周边关系，结合和这些国家的以往的历史的交往和友谊，促进能力建设。

美国方面当前审查中国的投资更加严格。2017年下半年，美国政府拒绝了一家中国公司购买美国电脑硬件的交易申请，说明了美国政府对于我国技术相关的投资十分仔细，审核十分严格。

第四，要充分重视特朗普政府近期频繁提及的印太战略。中国要主动营造良好的战略环境。对于美国、印度、日本、澳大利亚等新兴的四方机制，中国可以考虑从澳大利亚、印度等相对薄弱的环节入手，制定全面的政策，而不是等待其他国家来先入为主制定。

第五，密切关注和分析特朗普政府亚洲政策走向。我们应该坚持"先到先得的原则，保持健康的竞争。中国需要在市场准入、产品进口和扩大国内市场方面取得一些进展。同时，中方要求美方为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和中方在美投资提供便利，减少因安全原因进行的非常规审计。

第六，对于我国一些核心问题和核心利益，通过明确的态度和积极的措施，让美国认识到台湾对于中国问题的重要性。针对特朗普在台湾政策上的态度，始终通过言行通过一系列的行为表达严正交涉、表达坚定立场毫、不犹豫的维护国家主权的姿态，表明态度，采取积极措施。对台湾方施加压力，使其认识风险，主动放弃挑衅行为。

在朝鮮核问题上，坚决反对其他国家的挑衅行为，保持坚定立场。中朝关系如果处理不当，有可能使我国的局面陷入十分被动的地步，应该及早做计划，无论结局好坏，应该提前预防。

和美国之间应该经常加强沟通合作，共同维护地区稳定，强调和平重要性，西太平洋地区是双方的关注焦点，应该明确此地区对于我国的重要性，促进双边关系和平稳定，强化双方军事交流。

此外，也应该积极开展多边外交关系，不能仅仅依赖于双方关系的稳定，使国际体系主体态势朝着有利于我国的方向发展，比如和欧洲、金砖国家等开展合作，通过合作组织改善关系，并且在这种多边机制下，强化和美国的沟通，为问题解决拓宽沟通渠道，促进问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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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The White House.“FACT SHEET：U.S. Building Mar-itime Capacity in Southeast Asia”，

2015 -11 -17，https：//oba-mawhitehouse.archives.gov/the -press -office/2015/11/17/fact -sheet-us-building-maritime-capacity-southeast-a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