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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于探路的“老黄牛”张晶

2019-10-11北京詹福瑞

名作欣赏 2019年25期
关键词:老黄牛古代文学诗学

北京 詹福瑞

阿晶是学术界的老黄牛,并非虚言。对他的勤于耕耘,我发自内心地赞叹。2015年,在《美学与诗学——张晶学术文选》出版座谈会上,我捧着皇皇六卷文集,就感叹阿晶学术研究之勤勉与精进,非一般学者可比,我自愧弗如。

古代文学理论研究界都知道,阿晶1998 年毕业于古代文论大家顾易生先生的门下,获得文学批评史博士学位。其实阿晶是教授再读博士学位的,如同杨义是研究员再读钱理群的博士一样。在读博之前,阿晶就于辽金文学史研究卓有成就了。他的《辽金诗史》和《辽金诗歌史论》都带有开创性质,后书还被编入公木先生主编的“中国诗歌史论丛书”。我20 世纪90 年代初认识阿晶就是因为他发表于《文学评论》《文学遗产》等刊的研究辽金文学系列论文和这两部很有影响的著作。其后,他又致力于中国古典诗学与美学的研究,六卷《美学与诗学》就是他此方面成果的主要部分。

阿晶是高产学者,每年发表论文的速度是惊人的。我一年能有一二篇不错的论文,就已经很满足了。但阿晶常常在十数篇之多,而且多发在《文学评论》《北京大学学报》等大刊,多为万字以上的大文章,质量上乘,你不能不佩服他的高产、他的高质量。我与阿晶是数十年的老友,而且是通家之好,是了解他的,当我们杯觥交错于场面之时,正是阿晶赤背挥汗写作于书房之际,没有勤奋,再聪明的人也不会有多而好的成果面世。

阿晶耕耘的领域是宽阔的,辽金文学、古代文学史、古代诗学、当代美学、文艺学,都取得了显著成绩。古与今,理论与文学史,诗学与美学,跨度很大,既奠定了阿晶的气局,又决定了他的研究特色。阿晶的文学史研究,不满足于还原历史,梳理文学史的发展脉络,还重视新的历史研究方法的利用,他撰写辽金诗史,利用了文化社会学的方法,揭示民族文学的民族文化心理。同时他还着眼于文学理论、文学思想的发掘,撰写了《辽金诗学思想研究》,所以他的文学史理论色彩颇强。阿晶的诗学研究,又不同于他人的中国古代诗学研究。由于他有扎实的古代文学研究基础,所以他的诗学往往来自中国古代诗歌创作与欣赏实际,是对中国古代诗学实践的理论概括与抽象,既非从理论到理论的蹈空之论,又非简单的文学现象描述,具有理论高度。如《论中国古典诗歌中“理”的审美化存在》《中国古代诗词中的审美回忆》《兴象的审美特征》,都是这样的文章。

一般理解,所谓的老黄牛就是默默耕耘,就是低头拉车,不问前路。其实老实不足以概括学界的老黄牛。阿晶学术上取得的显著成就,既归之于他的用力,亦可归之于他的用心。阿晶是肯于读书、勤于思考、善于思考的学者。他的读书,不局限于古代文献和文学,还广涉文史哲和其他社会科学。他请教和敬佩的老师,不仅有顾易生那样古代文学界的宿老,也有张世英那样的哲学界名儒。他发表的论文,不但在文学期刊,也有《哲学研究》这样的权威刊物,而且不止一篇。长时间的观察,使我摸清了阿晶的路数和他的雄心。古代文学和古代文论既是他的研究对象,同时又是他赖以为基础的知识体系,同时以世界知识体系作为背景和参照,来开展他的古代文学和文学理论的研究,从而构建出他的中国古代诗学大厦。张晶从不声张个人的研究价值,更不肯说他的研究的指引性。但在我看来,这个默默耕耘的老黄牛,暗中用力,用他颇具说服力的研究成果,告诉人们,这样的研究路数是可行的,而且是优选之路。就此来说,张晶不仅是学术界的老黄牛,而且是“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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