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研究
2019-09-21朱艳春李泽华徐志耀
朱艳春 ,李泽华 ,徐志耀
(1.长沙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22;2.湖南工商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5;3.南京审计大学 政府审计学院,江苏 南京 211815)
一、引言
近年来,从辣椒、马铃薯、大蒜到菠萝、咖啡,各类农产品滞销频繁发生,这严重地阻碍了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农产品滞销不仅仅是因为盲目种植和气候变化所导致,还因为乡村商贸流通发展滞后、乡村市场信息不对称的负面影响。由于农产品及其种养殖主体都具有特殊性,农产品的生产周期较长、保鲜时间短、民生性地位高,农户分布离散、单户种养殖规模小、市场话语权极低、资源要素缺乏,当农户组织化程度不高、政府互补性制度缺失时,农产品流通渠道稳定性就会缺失,且效率不高(张闯等,2005)[1]。而非营利性组织能有效调动社会资源(王名,2006)[2],提高农产品流通的组织化程度、降低农产品流通成本、促进乡村信息的对称化,因此,不少学者提出要增强农产品市场的公益性(K. Kobayashi等,1995;刘雯等,2011;赵尔烈,2016)[3-5]。各级政府主管部门也一贯重视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建设。2012年中央1号文件就明确提出,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切实保障农产品稳定均衡供给。加强农产品流通设施建设,鼓励有条件的地方建设一批非营利性农产品批发、零售市场。2014年中央1号文件再次将公益性农产品批发市场建设试点作为解决三农问题的一项重要任务。市场的建设离不开市场的空间分布,合理的空间分布能提高市场流通的效率,也能激发要素的活力(米文宝等,2000;姚增福等,2016)[6-7]。小林康平等(1998)[8]在研究日本果蔬市场时,也指出SM市场区位制约了市场的潜在发展。国务院于2019年6月28日发布《国务院关于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的指导意见》,也提出“要弥补乡村产业链条的短板,提高要素的活力……要提升农产品加工流通业,统筹农产品产地、集散地、销地批发市场建设”。因此,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的建设还需统筹其空间分布,以实现空间效应最大化,推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
二、文献综述
随着研究技术的进步和数据可得性的提高,国内外学者对于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的相关研究也逐渐增多。国内外学者主要关注三个方面的内容:
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研究。例如Myers等(2010)[9]、Daan(2010)[10]从市场整合的角度分别对印度尼西亚、美国和俄罗斯的粮食(食物)市场效率做了研究,发现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或公益性农产品市场的效率较高。我国不少学者也通过研究发现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建设很有必要(张闯等,2005;纪良纲等;2016)[1][11]。而有关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建设模式,Kobayashi Kohei等(1995)[3]提出世界农产品市场体系有三种模式,即东亚模式、西欧模式和北美模式,并指出此三种模式的大多数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都是由政府主导基础设施建设的非营利性市场,且效率都很高。柳思维(2005)[12]也认为动用财政力量建设农产品流通市场基础设施,可更好地实现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体系的完善。在此基础上,学者们还提出可借鉴美日和欧盟国家进一步完善农产品流通的法律法规,为农产品流通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米新丽等,2013;李志博等,2017)[13-14]。但也有学者提出以发展农民专业合作社为中心推进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建设创新(刘军,2007)[15]。
农产品流通市场的空间作用机理。高群等(2016)[16]运用VEC模型、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及三元BEKK——GARCH(1,1)模型,对基于能源化视角的国内外食糖市场的空间联动与溢出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国内外糖市及能源市场两者之间存在显著的单向均值溢出,而国际糖价对国内糖价存在单向波动溢出效应。文峰等(2019)[17]构造出了出口产品向量空间权重矩阵,并对俄罗斯农产品出口市场的边际空间效应进行了分析,分析发现扩展边际同时与本国生产力和周边国家出口产品集的相似度有关。
农产品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测度。周磊等(2017)[18]则利用空间杜宾面板模型分析了淡水养殖市场的空间效应,淡水养殖市场的省域间空间相关性逐年增强。彭晖等(2017)[19]基于区位商指数分析了我国蔬菜市场的时空格局及影响因素,我国蔬菜市场存在显著的正向空间相关性,地理性临近区域之间存在较大的空间外溢效应,且中部地区的蔬菜市场具有高聚集的良性发展态势。闫桂权等(2019)[20]基于地理空间联动的视角,利用VAR-BEKK-GARCH模型对进出口西洋参市场的空间联动与溢出效应进行了分析。黄巧龙等(2019)[21]在修正的一价定律的框架内,运用Moran’s I指数和Geary指数分析了国内水产品市场整合的空间效应,发现只有中部地区、内蒙古、黑龙江和吉林省的水平市场一体化程度高,且地方保护主义、运输条件等阻碍了市场整合。
显然,国内外学者都认为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能有效提高农产品流通效率,并且大都认为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建设应以政府为主导。但是在研究农产品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时,学者们则没有专门区分营利性的农产品市场和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且相关的空间作用机理和空间效应都是针对某一种农产品而言,而农产品的流通是共享生产要素的。基于此,本文拟采用空间计量模型,探析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及其影响因素,以期为促进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空间分布优化提供理论参考。
三、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相关性
1.空间相关性的Moran’s I指数
在对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进行分析之前,我们需要对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空间相关性进行检验,检验其是否存在空间自相关。本文采用Anselin L(1995)[22]运用的Moran’s I指数来测量湖南省邻近县域间的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相关性。Moran’s I指数的取值在[-1,1],Moran’s I指数大于0,表明湖南省邻近县域间的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存在正相关,其中等于1表明完全相似;小于0,表明湖南省邻近县域间的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存在负相关,其中等于-1表明差异性很大;等于0,则表明湖南省邻近县域间的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不相关,其邻近县域间分布是独立的。
Moran’s I指数的计算公式见(1)和(2)。
(1)
(2)
众所周知,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分布的空间相关性随着距离的增加而以较快的速度衰减。因此,参考重力模型,本文采用各县域间的地理距离来构建空间权重矩阵ωij,计算公式见(3)。
(3)
其中,dij为两个县域地理中心位置之间的截面距离,每个县域的地理中心位置用县城的经纬度表示。
2.数据说明
湖南省自2009年商务部和财务部发出实施标准化菜市场示范工程的通知后,就陆续对省内各县市的集贸市场进行了标准化改造。在标准化改造的过程中,不少的集贸市场经营不再单纯以营利为目标,具有很大的公益性。因此,这里我们使用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的数据来表示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的相关数据。由于县级农产品市场尚未有公开数据,本文有关湖南省县级农产品市场的数据只能从百度地图上挖掘。同时,鉴于有关2018年湖南乡村农产品市场的相关统计年鉴数据尚未完全公开出版,故本文选取了《湖南统计年鉴2018》和《湖南农村统计年鉴2018》,以及作者于2017年12月在百度地图采集的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数据。
3.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相关性测度
(1)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描述性分析
首先,利用Geoda软件将2017年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分布直观地描绘出来,如图1所示。
图1 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空间分布的四分位图
(2)全局空间相关性检验
采用ESDA法计算湖南各县域集贸市场分布全局Moran’s I指数,以进一步分析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的差异性和空间相关性。图2为2017年湖南省邻近县域间集贸市场分布的全局Moran’s I检验,全局Moran’s I指数为0.2438,表明湖南省邻近县域间的集贸市场分布存在相关性,因此可使用空间计量模型来进一步分析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但全局Moran’s I指数值较小,且绝大多数点集中在0值附近,说明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的整体空间集聚现象可能不明显。
图2 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空间分布的全局Moran’ s I指数
(3)局部空间相关性检验
2017年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布局的空间相关性的局部指标Lisa集聚地图如图3所示。其中H-H类型和L-L类型都表明该县域集贸市场布局存在空间异质性。
图3 湖南各县域集贸市场空间分布的局部Moran’ s I指数
由图3可知,湖南各县域集贸市场空间分布具有显著的集聚分布特征。H-H类型集中分布于平江县、长沙县、浏阳市、湘潭县和衡东县一带,位于湘北和湘中一带,这一带出现了初步的空间集聚。L-L类型集中在桑植县、龙山县、永顺县、保靖县和古丈县组成的区域板块,凤凰县、麻阳苗族自治县、辰溪县和芷江侗族自治县组成的区域板块以及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通道侗族自治县、绥宁县和城步苗族自治县组成的区域板块,这些县域的乡村集贸市场布局普遍较少,农产品流通市场发展落后。L-H类型的县域分布主要在汨罗市、株洲县、桃江县、宁乡县,其他县域则不显著。因此,从局部空间相关性分析可知,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集聚式发展的县域数量较少,对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集聚式发展起带头作用的县域较少。
四、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测算
1.空间计量模型设定
湖南省邻近县域间的集贸市场分布的Moran’s I指数检验说明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具有空间集聚性,因此,本文进一步构建空间面板模型来分析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流通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空间面板模型共有四种类型,一是存在被解释变量空间自回归特征的SAR模型;二是存在扰动项空间自相关特征的SEM模型;三是存在被解释变量和扰动项的空间依赖特征的SAC模型;四是存在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空间依赖特征的SDM模型(空间杜宾模型)。SDM模型见公式(4)。
Y=ρWY+Xβ+WXγ+ε
如今,伴随着21世纪信息科技的飞速发展,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程度也在不断提升,我国进入信息化时代之后,传统的企业管理模式以及理念已经无法与之充分契合,企业管理信息化无疑是一个无可替代的重要趋势。对于企业而言,信息化管理不仅可以为其创造大量的效益,也有助于其实现长时期的生存与发展。步入信息化时代,我国企业若是缺席了信息化建设,可能会被市场经济无情地淘汰。
(4)
其中Y为被解释变量矩阵;X为解释变量矩阵;ρ为空间滞后效应系数;W为空间权重矩阵;β为待估的解释变量的参数矩阵;γ为相邻区域的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边际影响;ε为随机扰动项。当ρ≠0,γ=0时,空间面板模型则为SAR模型;当ρ=0,γ≠0,ε具有自相关特征时,空间面板模型则为SEM模型;当ρ≠0,γ=0,ε具有自相关特征时,空间面板模型则为SAC模型;当ρ=γ=0时,说明空间效应不存在,为传统的非空间面板模型。
2.变量的选择
本文选取的被解释变量为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的个数。基于商业经济学理论,结合湖南省农产品市场发展的具体特征和已有文献成果,本文选取的解释变量如下:① 农林牧渔业总产值(agriculture);② 消费品零售总额(consumption);③ 财政支出(fiscal-expenditure);④ 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per-income);⑤ 人口密度(popular-density),以每平方千米的人口数来表示,即年末常住人口数与区域面积之比;⑥ 物流发展水平(logistics),用县域内规模以上物流法人单位数来表示;⑦ 人力资本(human-capital),通常用反映教育水平的指标代替,这里考虑县域教育水平的实际情况,以中等学校在校学生数来表示。湖南省各县域消费品零售总额、财政支出、年末常住人口、区域面积、规模以上物流法人单位数和中等学校在校学生数来自于《湖南统计年鉴2018》,农林牧渔业总产值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来自《湖南农村统计年鉴2018》。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
为消除变量间的异方差,本文在回归时对所选取的指标值都进行了对数处理。
3.空间面板模型的估计结果
表2 不同模型的回归结果
续表
变量SAR模型SEM模型普通面板模型C-36.8075∗∗∗(0.0000)-36.7341∗∗∗(0.0000)-37.1779∗∗∗(0.0000)R-squared0.45810.45830.4578Log-likelihood-221.578-221.567-221.599Breusch-Pagan test(0.0000)∗∗∗(0.0000)∗∗∗(0.0000)∗∗∗Likelihood Ratio test(0.8365)(0.7990)∗———
注:表中括号中的数据为估计参数的相关伴随概率;“***”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表示显著性水平为5%,“*”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0%
鉴于湖南省各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存在空间正相关性,但显著性不强,故本文尝试了包括普通面板和不同类型空间面板在内的5种回归模型,以探析解释变量与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之间所存在的稳健的相关关系。其中,表2列出了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分布的普通面板回归、SAR模型和SEM模型的估计结果。
表3则列出了不同门槛距离空间权重矩阵的湖南省各县域集贸市场分布的SDM模型的估计结果。
表3 不同门槛距离空间权重矩阵的SDM模型的回归结果
注:表中括号中的数据为估计参数的相关伴随概率;“***”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表示显著性水平为5%,“*”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0%
由于数据获取所限,本文采用的是截面数据,普通面板回归、SAR模型、SEM模型和SDM(dis≤1)模型的估计结果都不太稳定,而通过了似然比检验的SDM(dis≤0.5)模型的估计结果的显著性也需进一步提高,这将在以后获取更多的数据后将其完善。但这也可能是湖南省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发展的现实情况,正如前面所绘制的四分位图和测算得出的全局Moran’s I指数值,湖南省各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发展并不存在显著的空间集聚与扩散的相互作用,各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分布仍旧取决于当地的资源要素,因此空间回归分析结果也稍有偏差。目前,较为稳健的SDM(dis≤0.5)模型回归结果显示:
(1)农林牧渔业发展能有效提高湖南省邻近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其通过了5%的显著性检验。农林牧渔业发展与农产品市场发展互相促进,农林牧渔业是农产品市场经营的基石,农林牧渔业的发展为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分布的空间集聚提供了产品资源优势,但随着我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高附加值的农林牧渔业产品才能有效促进农产品市场的快速发展;农产品市场则是农林牧渔业产品生产变现的关键媒介,集聚式发展的农产品市场能通过集聚效应带动区域内农林牧渔业的蓬勃发展。
(2)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也能有效提高湖南省邻近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且其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农村居民的消费能力随之提升,同时,农村居民提高自身素养的财务自由度也随之提升,结合后面的人力资本对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发展的正向影响,这都将促进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集聚式发展。
(3)物流的发展能促进湖南省邻近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其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物流的发展能拓宽农产品市场交易的覆盖范围,降低农产品的交易成本,故区域内物流的畅通能促进区域内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集聚式发展。显著性不高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湖南省湘南和湘东地区都是山丘区,湘中为丘陵区,仅湘北属于冲积平原区,乡村物流的建设非常缓慢,湖南省乡村物流的整体信息化和现代化程度不高,尚不能有效发挥其对市场发展的促进作用。
(4)人力资本的提升能有效提高湖南省邻近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其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人力资本的提高意味着有更多人才能参与到农产品的生产与经营中,这样不仅能有效提高农林牧渔业的附加值,还可提高市场的持续性竞争优势,因此人力资本可为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集聚式发展提供智力支撑。同时,人力资本提升能带动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增加,这将进一步促进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集聚式发展。
实证结果中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财政支出、人口密度与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的关联不大,除了截面数据分析的可能影响之外,还有更为关键的其他原因。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居民收入提高,恩格尔系数下降明显,居民的农产品零售需求比例较低,而湖南省县域内又尚未建成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故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人口密度与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相关性不高。同时,近几年乡村财政支出大多数倾向于道路、水利工程、危房改造等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以及社会医疗救助等,用于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建设的资金则不多,因此,现阶段财政支出与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相关性不高。
五、结论与启示
结合2017年湖南省邻近县域间的集贸市场分布的Moran’s I指数检验、局部空间相关性检验和空间面板回归模型的实证结果,湖南省县域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存在空间关联,但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发展并不存在显著的空间集聚与扩散的相互作用,只在局部区域存在空间集聚,只有平江县、长沙县、浏阳市、湘潭县和衡东县这一局部区域之间的空间关联性较强,全省尚未能形成良好的空间集聚式发展态势,各县域集贸市场的数量仍旧取决于当地的资源要素。但是,农林牧渔业的发展和人力资本的提升有助于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空间集聚式发展。为提高湖南省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分布的空间效应,提高农产品流通业效率,可采取以下措施:
一是加快湖南省农林牧渔业的供给侧改革。湖南省作为农业大省,应从农林牧渔业的数量的发展转向农林牧渔业的质量的发展,走持续性发展道路。一方面,以科技为先导,以产业龙头企业为依托,以地方性产品标准为抓手,推动农林牧渔业产品品质的提升和质量的稳定,夯实农林牧渔业发展的产品基础优势;另一方面,结合县域特有的地方文化特色,设计和培育地方特色的农产品品牌,提高农林牧渔业产品的品牌附加值。同时,广泛地应用新媒体营销方式,扩大地方性农产品品牌的知名度。
二是加快湖南省乡村现代物流体系,特别是物联网的建设。通过现代物流体系支撑湖南省各类型“互联网+农产品”交易平台的建设和发展,从而进一步扩大湖南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覆盖范围,促进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的交易模式升级。可在基础较好的长株潭地区建设示范性农产品县域间的农产品物联网体系,探寻农产品物联网和现代物流体系的建设经验,及其对非营利性农产品市场发展的作用。
三是千方百计提升乡村人力资本储备。人力资本是产业发展最为活跃的要素,农产品流通业的集聚式发展也离不开人力资本的集聚。湖南省乡村经济平均规模较小,资源和实力有限,对高端人力资本的吸引力过低,但可将人力资本引进的目标定位为中端人力资本。一方面,可通过地缘关系和优惠的人才引进政策吸引二本及以上院校的大学生到县域就业;另一方面,可通过税收优惠等产业发展政策吸引有一定积累的外出务工人员回乡创业。同时,有条件的乡村可依托电子商务示范县的建设,将从事农产品批零行业人员的互联网技术、线上交易、线上农技课堂等培训纳入当地的电子商务建设范畴,加快农产品市场专业人才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