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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状红斑狼疮继发唇部鳞癌五例

2019-09-13杨卫平郑重阳高明华王忠华盛美春杨建强

中国麻风皮肤病杂志 2019年9期
关键词:下唇唇部红斑狼疮

杨卫平 郑重阳 高明华 王忠华 盛美春 杨建强

红斑狼疮(lupus erythematosus,LE)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其发病原因尚不清楚。临床上主要分为以下几种类型:盘状红斑狼疮(discoid lupus erythematosus,DLE)、系统性红斑狼疮(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和亚急性皮肤型红斑狼疮(subacute cutaneous lupus erythematosus,SCLE)。其中DLE是较为常见的一种类型,其皮损主要见于曝光部位皮肤和黏膜,一般无全身症状和体征;而SLE则可累及全身多个器官和系统,伴有明显的血清免疫学改变。尽管文献报道了DLE继发癌变的个案,但未引起相关领域医务人员的足够重视[1]。现将我们收治的DLE继发唇癌的患者作如下总结,探讨其临床特点。

1 材料和方法

2000-2018年间我院收治口腔颌面部恶性肿瘤患者123例,其中鳞状细胞癌(squamous cell carcinoma,SCC)65例。发生在唇部的SCC16例,均发生于下唇,其中5例是在DLE基础上继发,占全部唇部SCC病例的31.25%。纳入标准:(1)唇部、颌面部等光暴露部位皮肤DLE伴唇部溃疡或增生性病变;(2)术后病理诊断为皮肤SCC[2]。

2 结果

明确诊断的DLE继发癌变患者5例,男4例,女1例,年龄45~77岁,中位年龄52岁。DLE病程2.5~22年,中位病程11年。患者自出现唇部溃烂和/或增生性肿块到明确SCC诊断的病程为2~26个月,中位时间7.5个月。癌灶均位于下唇(图1)。2例表现为下唇增生性浸润性斑块,3例表现为斑块伴溃疡。5例患者均有皮肤病损,位于鼻背部、颧部或双侧耳部,有1例伴有双侧手背和踝、足背部皮肤损害(图2)。唇部癌灶经皮肤活检明确诊断(图3),其中1例患者经两次唇部不同部位皮肤活检,最终明确诊断。术后进一步病理检查,4例为高分化SCC,1例为中分化SCC。单一癌灶4例,2个癌灶1例(患者继发踝部高分化皮肤SCC)。术后经病理证实颌下淋巴结有转移者3例。

图1下唇可见继发性色素减退斑,局灶性增厚斑块和溃疡渗出图2患者双侧手背可见继发性色素减退斑及皮肤萎缩性瘢痕,少许黏着性鳞屑图3鳞状上皮重度异型增生伴角珠形成(HE,×100)

表1 DLE继发SCC患者的临床特点

5例患者均采用手术治疗。3例行局部扩大切除同时行颈淋巴清除术。病灶切除后唇缺损较少患者直接缝合1例,4例缺损多者用邻位或胸肩三角皮瓣修复。术后放疗2例。2例患者还给予了平阳霉素化疗。患者临床特点见表1。5例患者随访1~13年,其中1例1年后失访。1例因口腔单个皮损术后局部多发病灶复发和肺、脑转移死亡,1例因其它原因去世,2例术后存活5年以上。

3 讨论

DLE是主要累及皮肤和(或)黏膜的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病程慢性,可延续数年,甚至数十年。少数患者可出现SLE。DLE皮损主要发生于面部(颊部、颧部、鼻背部)、颈部、上肢和手背等日光暴露部位[3]。唇部也是DLE的好发部位,唇部病变呈圆形或椭圆形的浸润性或萎缩性斑片基础上的增生性斑块,伴发斑块溃疡。本组病例中,5例患者均伴发其他部位DLE皮损。在我院收治的16例唇部SCC患者中,5例患者继发于DLE病损,约占31.25%,占比较高。据报道,皮肤DLE在不同人群中的癌变率为0.3%~4.6%,口腔黏膜DLE癌变率约为0.15%~3.16%,平均恶变年龄为51.16岁,且颊部和唇部黏膜交界处恶变概率最高[4]。

DLE癌变的原因尚不清楚,较多学者仍认为与遗传易感性、长期的日光暴露、吸烟、慢性炎症刺激、异常瘢痕修复、乳头瘤病毒感染、长期使用免疫抑制剂等有关[1,4-6]。在本研究中,5例DLE继发SCC患者,均发生于下唇,可见下唇好发,可能与下唇部长期接受紫外线暴露有关[7],且色素减退性萎缩性DLE皮损更易发生长期紫外线暴露损伤[8]。DLE好发于女性,男女之比为1∶3,而DLE继发癌变则男性居多,本研究纳入的5例患者中,4例为男性,1例为女性。这可能还与男性患者的抽烟习惯有关(本组4例男性患者均有吸烟习惯),还可能与男性患者的户外工作时间长有关[9]。

DLE继发唇癌者的病程较长,常在经历多年的糜烂和溃疡后逐步形成增生性赘生物或溃烂。继发于DLE的早期SCC的鉴别诊断也实属不易,唇部DLE常易被误诊为剥脱性唇炎、扁平苔藓等,尤其是DLE病损初发和局限于唇部患者。组织活检有助于诊断和鉴别诊断[10]。本研究5例患者中,中位继发时间为11年,较其他文献报道的唇部DLE继发SCC的发病时间(中位时间10年)略长。一般唇部DLE继发SCC的病程较其他部位继发SCC的时间(中位时间26年)更短[7]。本组唇部DLE继发的肿瘤组织病理检查均为SCC,其中高分化4例,中分化1例,可见SCC占比,尤其是高分化SCC占比较高。唇部DLE皮损的组织病理学改变-高度异型增生提示DLE具有恶变倾向[11]。因此,下唇部DLE发生经久不愈的溃疡或异常增生性肿物应警惕其发生癌变的可能性,应及时取活检明确有无恶变[1],且需注意必要时分点多次取材以明确诊断。

DLE继发性SCC的治疗以手术为主。但唇部DLE继发癌变可呈多灶性,且手术对唇部结构和功能产生重大影响,部分皮损表浅者可行放射治疗、激光冷冻治疗等[5]。近年来,随着光动力治疗的广泛开展,光动力也被应用于浅表SCC的辅助治疗[12]。本组病例均接受了手术治疗,且根据肿瘤累及范围和区域淋巴转移情况,行局部扩大切除和局部淋巴结清扫。有研究采用平阳霉素药物化疗,或手术结合化疗获得良好的治疗效果。

DLE继发SCC患者的预后主要与患者是否存在淋巴结转移和局部复发等因素有关[13]。本组患者中1例患者因口腔多发病灶复发和淋巴结转移死亡,2例患者生存期超过5年。DLE继发SCC的预防主要在于避免紫外线的暴露等诱发因素,对于溃疡和增生性肿物及时病检,以期尽早发现和诊断SCC,尽早手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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