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屠杀前日军对南京的空袭与城市的应对
2019-09-10郭昭昭
郭昭昭
[摘要]南京沦陷前,日军空袭是南京城市运转和市民生活秩序最大的威胁。因为不能无视西方国家在中国核心地带的利益格局和人员存在,日军的空袭是有所顾忌的,其实施过程呈现如下特征:对军事目标及重要目标进行精准轰炸,对西方国家使领馆的建议有保留地接受,希冀以轰炸的高压态势造成南京的恐慌局面。面对空袭,南京有一定的防御准备和应对措施,但只能减少人员伤亡。从空袭南京分析战争对城市的破坏,能加深对日军暴行的认识。
[关键词]日军南京空袭防空
战争是恶的集中体现,对一个城市的破坏是全面的。南京沦陷前,日军空袭是南京城市运转和市民生活秩序最大的威胁。对于空袭这一问题的研究,学界有过探讨,[1]多是将其作为南京保卫战的前提或南京大屠杀的背景展开论述,个别研究了日军空袭南京的兵力部署、空袭目标和空袭罪行。整体而言,多以时间为序进行事件铺叙,视角单一且缺少深入分析。本文将做专题研究,以求教于学界。
一、空袭进程
卢沟桥事变后,日军进攻上海是个重大且冒险的决策,期望“速战速决”。8月14日,日军开始轰炸杭州笕桥空军基地。8月15日,开始轰炸南京,“第一次空袭是在下午2时开始的”。[2]此轮空袭,日军轰炸的重点是机场和军用设施,美国驻华大使约翰逊当天在给美国国务卿的报告中提到:“炸弹主要落在了城内的机场和城南的兵营”。[3]因为日方没有严格界定军用设施,加之受环境影响投弹准确度不够等原因,空袭也波及了部分民用设施。
从8月15日開始,此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内,日军间歇性空袭南京。因为存在新闻管制,这一阶段日本国内新闻主要报道了空袭如何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且自身基本上毫发无损。事实上,日军战机和飞行员也常有损失,轰炸效果未达到预期目标,一个直接的原因是:“日军重复了1932年日本海军在上海登陆部队所犯的相同的错误——低估了中国防御的力量”。[4]
在吸取教训的基础上,日军组建了海军第二联合航空队,细化了夺取制空权的计划。通过兵力增援和战术调整,9月中下旬,日军对南京的空袭开始升级。据日方《中国方面海军作战》记载:
决定于19日第一次攻击南京。此后到25日连续实施了11次。将该方面的战斗机消灭了大半。……攻击成果及评价:参加对南京11次空袭的有舰战机59架次、舰轰机137架次、舰攻机27架次、水侦机66架次,合计289架次。在空中共发现敌机70架次,击落其中的46架(其中不确定6架),共投炸弹355枚,计32.3吨。[5]
日军此轮空袭准备更为充分,轰炸的频率也更为密集,轰炸机常有战斗机护航,多架次同时出动,破坏力极大。这一阶段,日军将炸弹投向了党政机关、军事机构、无线电台等重要设施。东京审判时,日军指挥官三并贞三陈述:“9月20日,我们实施了一次空袭,袭击目标是南京政府各大机关、参谋本部和无线电台。21日由于天下雨,我们取消了袭击。22日,我们空军对诸如航空委员会、防空委员会办事处、中央党部指挥部、狮子山阵地等军事设施开展了三轮袭击”。[6]此外,炸弹也投向了诸多民用设施,特别是交通枢纽下关和外籍人士居住区首次遭遇轰炸,“位于城西的新居民区和下关首次遭到日本的轰炸,西部的新区是美国、意大利、德国大使馆所在地,实际上南京所有的外国居民都居住在这里。而下关是南京的码头所在地,也是中国两条最重要的铁路——沪宁线和津浦线的终点站所在地”。[7]
9月25日,日军出动飞机架数之多、轰炸频率之高,均开创了空袭以来的记录,日本广田外务大臣在给驻北平森岛参事官的电报提到:“参加空袭的飞机近百架,虽有的向目标快速俯冲,但其他飞机均在约8000尺的上空飞行”。[8]目标直指南京多类设施,仅对南京电厂就“投下60公斤炸弹22枚”。[9]紧接着,9月27日,日军又对南京进行了3次空袭。可以说,通过九月中下旬的大轰炸,日军基本上夺得了上海、南京、杭州一带的制空权。
十月份是日军入侵上海作战的关键时期,对南京的空袭频率有所减弱,因为“他们整天忙于轰炸上海的中国目标”。[10]上海沦陷后,经过一番休整,日军越过了“苏嘉制令线”,全面进犯南京。日军对南京又开始了频繁猛烈的空袭,广场、主干道、商店、学校等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11月24日,“日机或同时掷弹。一弹落于国民大会巨厦广场之东南隅,震倒一墙,并震碎许多玻璃窗。第二弹落于东中山路之中,亦震倒一墙,并损商店数家。第三弹击中李西(译音)中学房屋而重损之。该校系中国著名耶教徒取名,由美法人管理。余弹落于贫民住区,死伤多在该处”。[11]到了十二月,为攻占南京打前哨,日军对南京进行了最后猛烈的攻击,南京城大火四起,被破坏得惊人。“日本空军中队在南京城上空的持续轰炸,造成了整个南京城大火四起。部分军械库、汽油库还有其他一些易燃物遭到日本空军袭击”。[12]在猛烈进攻之下,南京沦陷。
从入侵上海到进攻南京,日军的决策有过重大调整。进攻上海期间,东京给华中方面军下达了“苏嘉制令线”不可逾越的命令。“苏嘉制令线”的出台表明日军在入侵战略上存在一定顾忌。尤其是不扩大派“考虑到日本的国力与日本面临的国际形势,担心日本陷入长期战争的困境,所以主张战争的进程和规模要适可而止”。[13]也就是说,入侵上海过程中日本没有决定要占领南京,上海沦陷后才决定入侵南京。如此源于日本考量自身实力,觉得不能无视西方国家在中国核心地带的利益格局和人员存在,否则极端行为随时可能带来对自身不利的严重后果。虽然1933年日本退出了国联,但是一战后华盛顿会议对亚洲太平洋秩序的规定,日本不能熟视无睹。
二、空袭特征
自有空战以来,空袭因威力大、效率高,引起各国重视,有实力之国家纷纷发展空中力量。因为复杂的原因,日本没有独立设置空军军种,但是在陆军、海军序列设置了航空队。日军用空中力量打击中国有生力量也是必然的选择,且希望速战速决,以战迫降,逼迫中国快速与其签订“城下之盟”。但日军空袭南京也要顾及西方国家的态度。因为上述背景,空袭呈现以下特征:
(一)对军事目标及重点目标进行精准轰炸。日军在入侵上海过程中,考虑到了驻扎在杭州和南京两地的中国空军的威胁。为了配合上海战场抗击日军,中国空军从南京、杭州起飞前往上海战场也是常有之事,如松井石根10月5日日记记载:“昨天,飞来一架久未露面的敌机,轰炸了虹口埠头,给我军运输部队造成一些损失。敌军真是抓到了好机会,我们绝不能麻痹大意啊”。[14]面对这一军事力量的存在,战术层面解除空中威胁是日军的必然选择。“日本军队有计划地在上海挑起衅端后,即出动其所准备侵袭我国后方之空军飞往我内地各都市肆意轰炸”。[15]除了军事目标,日军也筛选了若干重点目标进行空袭。机场自不待言,电台通讯社对外播报日军的空袭暴行,日军认为中央医院有收容伤兵之嫌,中央大学是抗日思想的堡垒,这些地方也成为日军重点空袭目标。总之,所谓重点目标是日军根据自己的认识确定的。
日军对军事及重点目标的轰炸,多有精准的情报供给。日方史料记载:“中原大佐(驻南京武官)始终为空袭南京选定轰炸目标和提供资料,并密切参与策划,为顺利实施计划起到了极大的作用”。[16]为做到对重点目标的精准轰炸,日方也培养了一批间谍渗透在南京民间,对轰炸机投弹给予引导。对这一群体,西方在宁人士有所提及,不仅魏特琳和拉贝的日记有所记载,金陵大学附属医院医生威尔逊的对外信件中也有描述:“有几个人因当奸细而被抓起来了。其中一个是离我们很近的最大商店的业主,……前天最严重的空袭中,当日本轰炸机飞近时,他在他的新店屋顶上发绿色和红色信号”。[17]
(二)对西方国家使领馆的建议有保留地接受。南京为国际观瞻之地,分布着英、美、法、德、蘇、意、荷兰等国使馆,也分布着一些西方人的房产和公司,更居住一批西方在宁人士。对西方人、财、物的客观存在,日军的空袭是有顾忌的,不触犯西方利益出发点是尽量不惹起外交争端,避免破坏本来就不牢固的外交关系。从现有史料来看,英国人对日军空袭的态度最为强硬,其他几个国家各有考量。整体来说,各国使领馆能够做到一致以书面或面对面的形式建议日方在空袭时要保持克制,不要无差别轰炸。对此,日方有整体的应对举措:首先,明确告知西方驻华使领馆日方会采纳他们的建议,不轰炸非军事目标;其次,为避免第三国人员伤亡,日军在空袭之前主动照会驻南京的西方外交人员,让其引导本国公民采取适当措施,转移到安全地带;再次,一再提醒西方外交人员要有心理准备,日军对南京的空袭再细心也不能绝对保证对第三国人、财、物的零误伤和零破坏;最后,强调南京的抗日防御设施非常周密且严实,诸多军事设施和民用设施都是交织的,日军空袭时做到精确辨别有难度。总之,日方的态度是希望外侨全部撤离,若坚持留在南京,不能保证绝对安全。“尽管我方如此注意,也仍然偶有非战斗人员被卷入日支两军的军事行动,其财产受到意外的伤害。这类事情在我方来说也是非常同情的,这是古今战争发生时不可避免的现象”。[18]从实际来看,西方使领馆的建议对日军的空袭有一定的牵制,但是约束力也是有限的,西方使领馆担心的人、财、物的伤亡与破坏也间有发生。由此可见,日军对西方使领馆的建议只是有保留地接受。
(三)希冀以空袭的高压态势造成南京的恐慌局面。日军对南京的空袭整体保持了高压态势。在时间上保持了连续性,夺得制空权以后也不停止轰炸;在空间上,通过有差别轰炸和无差别轰炸的结合,不断加剧南京的恐慌局面。起初,日军在和西方在宁人士沟通中一再强调其轰炸目标是军事设施,部分西方在宁人士的日记、书信给人的整体印象是:日军八月份的轰炸重点是军事设施,似乎到了九月中下旬日军才启动了对全城的无差别轰炸。其实,起初日军轰炸重点的确是军事设施,但因为没有严格区分军事和民用设施,且认定某些民用设施内夹杂军事设施,加之受环境影响投弹准确度不够等原因,从结果来看,等同于“无差别轰炸”。这样一来,军事设施自不待言,南京的文教卫设施、道路交通设施、水电设施等不可避免地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文化、卫生、慈善等机关,多被摧残,商店及平民住宅被炸毁者亦不少,致平民百余人因日军之残暴行为而惨遭牺牲”。[19]在空袭的高压态势下,南京城市开始混乱恐慌了、城内外人口流动加速了、对外交通一票难求的局面形成了、药品等生活必需品的价格上涨了、医院的门诊不能正常接诊了……南京的恐慌局面日益形成。在空袭的过程中,日方情报人员数次进出南京,观察南京形势,将南京的城市秩序向军方汇报。可见,南京陷入恐慌是日军乐于见到的局面,他们期望以此消磨国民政府的抗战意志,与其快速签订“城下之盟”,以低成本换回大收益,避免陷得过深、难以脱身。
三、空袭应对
南京的防空设施建设有一定的基础,“防空建设无论在防空部队的配备与防空情报网的布置上,基本上均以首都南京为中心,以江苏浙江为外围的弧形圈来布置的”。[20]南京国民政府在德国顾问的指导下,于1934年成立了防空处,组建防空学校,在南京周围设置对空监视哨。1935年又开始陆续建立高射炮、探照灯、防空情报等部队,完善了防空装备和建制。同步组织了一些防空演习以培养市民的防空意识和技巧。1937年7月10日,南京国民政府下发了《扩充首都防空警报配置办法》,明确了防空警报配置、设备部署和通信保障方案。[21]同年8月19日,颁布了《防空法》,明确规定:“一、命令人民参加防空工作及防空设备。二、利用人民或外侨在当地开设之医院、诊疗所等供防空设施之用。……五、命令或限制人民之迁移。六、禁止或限制民用飞机之航行。七、征收人民防空附捐”。[22]可以说,面对日军的空袭,南京还是有一定的防御准备和应对措施的。具体来说如下:
(一)积极防空和消极防空相结合。使用飞机、高射炮等防空兵器和装备,直接对抗敌方飞机的措施和行动称为积极防空。这一方面南京有一定的基础,并给日军造成了一定的损失。如11月11日拉贝日记记载:“外面突然响起欢呼声:高炮击中了一架轰炸机。……我们看见约5名—7名机组人员中有两人在大火和浓烟中跳了下来(没有降落伞)。傲慢的轰炸机在20秒钟后除了留下一些碎片和尸体外,什么也没有了”。[23]现有史料表明,自日军开始空袭南京后,南京防空部队多次击中了日军战机。为了配合抗战宣传,还将打下来的飞机残骸运到中央公园展览。南京沦陷前,日方多次派谍报人员来南京探听情报,也了解到了展览的情况,信息在日本外交界传递,如10月27日《驻沪冈本总领事致广田外务大臣函》称:“第一公园设有战利品展览场,陈列着日本飞机坠机碎片等。要想摄影,不论中外人均须官宪许可,否则不许拍照”。[24]
通过灯火管制、构筑防空工事来保护人员的措施和行动称为消极防空。因为战前灯火管制有过演习,南京市民对管制的重要性和程序的认知有一定的基础,渐渐也就适应了。空袭开启后,生活在南京的人继续修建和加固防空洞,以期在日军空袭时有容身之处。魏特琳1937年8月14日日记记载:“总务处长F·陈和我为未来几天准备挖的4个防空洞选址。我们从中国和德国军事专家那里得到了指导,因此知道应该如何建造防空洞”。[25]9月初,当拉贝还在天津时,西门子公司的中国员工就挖了一个防空洞,拉贝回来后,对其进行了加固和布置,以备不测。类似的史料还有很多。總之,空袭开启后,南京不少地方都新修或扩建了防空洞,便于敌机空袭时疏散和隐蔽,减少人员伤亡。
(二)实施人民防空。动员和组织人民群众防备敌人空中袭击、消除空袭后果所采取的措施和行动,称为人民防空。由于前期有过演习,日军空袭期间,南京人民防空的运转也渐渐走向了有序的轨道。每当警报拉响后,市民能够根据提示有序地进行疏散,此类文献记载也有很多。拉贝是一个细致的商人,对南京的人民防空有着非常清晰的记载。10月17日,他给《远东新闻报》的胡尔曼写信,描述了防空警报的特点:
警报突然会响起。以前我们用作报时信号的电器汽笛响起了拉长的“呜——”声,这是第一次信号:警告信号。……第二次信号!一再重复的一长三短的“呜”声,表示敌人正在南京上空。……响起了缓和的“呜——”声,警报解除了,危险过去了![26]
拉贝的这封信写得非常细致,不仅介绍了三次警报的内涵,还描述了空袭来临时,市民在警报的引导下有条不紊撤离危险场所进入防空设施的场景。由此可见,南京已经建立了一套人民防空的体制和机制,且在空袭时派上了用场,这套体制机制的运行大大降低了空袭造成的人员伤亡。
(三)西方在宁人士的“国旗防空”。空袭开启后,很多西方在宁人士离开了南京,但是也有部分人因信仰、工作职责等原因坚持留在了南京。他们自认为日本会顾及国际关系,不敢轻易对其造成伤害,留在南京固然会面临困难甚至有危险,但意义大于风险。面对日军的空袭,他们想到了用国旗进行防空提示。各国使领馆也非常支持本国侨民在工作生活地铺放巨幅国旗。据魏特琳1937年9月20日日记记载:“我给大使馆的参赞佩克写信,询问他们对我们在校园使用美国国旗持何种态度。他打来电话说,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他很大方地借给我们一面新的9英尺长的美国国旗。我们把它平放在我们校园方草坪的中间”。[27]西方在宁人士出于自我保护,多是将国旗摆在所属产业的显眼位置,以引起日军的注意。据拉贝1937年9月19日、20日日记记载:“在院子里还撑起了一块长6米宽3米的帆布,我们在帆布上画了一面有卐字标记的德国国社党党旗”。[28]西方在宁人士在生活工作地的显赫位置放置国旗,不仅各国使领馆极力支持,也是日方积极主张的。面对日军空袭南京,西方驻华使领馆和日方有过多次深入的交流,日方建议西方人士在其所属产业的显赫位置做出明确标识,并在地图中标明交给日方,以提醒其在空袭时注意。
面对日军的持续空袭,南京启动了防空应急,市民对空袭期间的生活也逐渐走向了适应。空袭影响了市民生活秩序,也导致了城市恐慌,但南京国民政府没有因乱求降。此外,一批生活在南京的、持续见证了日军空袭暴行的西方在宁人士,在经历空袭中做出了留守南京的决策,走向了人道主义救援之路,从而见证了日军的后续暴行。
四、结语
整体而言,日军持续空袭南京,造成了人员的伤亡,大面积破坏了城市公私设施,严重搅乱了城市的运行秩序,但没有实现其“以战迫降”的目标。日军铁蹄踏进南京后,前期的空袭暴行瞬间转变为屠杀暴行、抢掠暴行、纵火暴行、强奸暴行等等。可以说,日军对南京的暴行是个连续的过程,也是个变化的过程,更是个扩大的过程。从空袭南京开始揭示日军暴行,能全面地揭示日军对南京人、财、物的伤害和破坏,更能加深对日军暴行的认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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