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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听蝉鸣(外一篇)

2019-09-10苏丽荣

参花·青春文学 2019年5期
关键词:蝉鸣声土里高音

苏丽荣

都说蝉是大自然的“音乐家”,在我来的第二天,真是验证了这个说法。

吃过晚饭,我和先生走在沿河岸边,只听得一片蝉鸣声,隔三两分钟换一次调,而且还是所有的声音同时响起,叫累了,突然间戛然而止。莫非有指挥官,要么就是商量好的?要不时间节点怎么掐得这么准,这么齐?

身长只有四五公分长的小昆虫,哪来如此大的高音分贝能量?原来高音大多都是由一种叫“双鼓手”的雄蝉发出的。它的身体两侧有大大的环形发声器,身体的中间是可以内外开合的圆盘,圆盘的开合速度很快,抖动的蝉鸣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李商隐有诗云,“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貌似李商隐在蝉的身上悟出了自己的不平,身处高枝却吃不饱,还不断地浪费感情和精力发声。故而我想起了我的一位老同事,他给自己批了一卦,说自己的命运是“柳上寒蝉”,虽徒有一个好口才,却不免穷愁潦倒,身寒气微。

为什么很多人拿蝉来形容自己的“糟糕”命运呢?我想,是不是与蝉的寿命有关?它在土里经历了五年的漫长等待,才能活一个夏天,冬天就会被冻死。而且活着的时候,餐风饮露穷欢乐,生命劳苦日无多。所以那些自认为命运不济的人,常常拿蝉自比。慨叹自己一生奔波劳碌,却饥寒交迫。

蝉很懂得珍惜,它要抓住属于它自己的生命历程,尽情歌唱。唱不尽满眼的好风景,好日子天天都放在歌里过;唱不尽今朝好心情,好歌越唱大路越宽阔。听着蝉鸣,不禁想起了《大地飞歌》。

蝉鸣声声入耳,思绪万千走心。生命无论长短,活着的时候,就要认真把握。生活无论贫富,过着的时候,就要倍加努力。不要自怨自艾,只要懂得珍惜。

仰望大树

时常驻足在校园的大树下,流连深思。在我心里,树是自然的精灵,它是空灵的、坚韧的、沉稳的。它是大自然的信使,扎根人间,见证世上的沧海桑田。

它空灵。当春风吹来了新鲜的泥土气味儿,它柔嫩的枝条随风起舞,层层叠叠的绿日渐浓得化不开。它摸透了清风的脾气,当风的吹拂里夹杂了一丝焦躁时,樹叶飘飞,绿浪翻滚。轻盈的叶片后仿佛藏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它安抚着风,细声地说:“这是绿叶对风的情谊。”

它坚韧。一棵树伫立在天地间,靠的是发达坚韧的根系。有些树的根须可能比它上面的枝条还要多。一棵树无论长多高,树叶都向下低垂,因为它知道,它能穿越重重阻隔,仰望蓝天白云,俯视芸芸众生,全是根的功劳。它的根如此坚韧,轻风撼不动,狂风吹不倒。正如毕淑敏所说:优等的心,不必华丽,但必须坚固。因为它饱经沧桑,所以它粗糙的,布满沟壑的皮肤里,深藏智慧。

它沉稳。它深谙处世之道:水深不语,人稳不言。做树也需要沉稳,所以,它把自己的根牢牢扎在泥土里。外界的桃红柳绿,风霜雨雪,是树枝与树干一起经历的,所以它身上透露出历练后的成熟美。而树最自豪的还是它的根吧!深埋泥土,不见天日,默默滋长。树的一切荣辱兴衰皆取决于它。当枝条随风舞蹈,树叶当空飞扬的时候,正是大树最开心的时候。那舞蹈的是它的手臂,那飞扬的是它的笑靥。待到叶落归根时,亦会有别样的满足感涌上心头吧。

三毛说: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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