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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改革开放的“洋朋友”

2019-09-10

今古传奇·人物版 2019年2期
关键词:萨马兰奇梅里佩里

10名国际友人荣获中国改革友谊奖章

这些外籍人士对华友好,为中国改革开放事业作出了杰出贡献,并具有良好的社会声誉

2018年12月18日,庆祝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为感谢国际社会对中国改革开放事业的支持和帮助,中国政府向10名国际友人颁授了中国改革友谊奖章。

按照此前《关于推荐改革开放杰出贡献表彰人选的通知》对被推荐人選的要求来看,对这一奖章获得者的要求是:这些外籍人士对华友好,为中国改革开放事业作出了杰出贡献,并具有良好的社会声誉。

斯蒂芬·佩里:“改革开放永远地改变了中国,并对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英国48家集团俱乐部主席斯蒂芬·佩里被誉为“中英友好的传承者、中英经贸人文交流的促进者”。他说:“我很自豪能获得这个光荣奖项,但这荣誉属于我的父亲(老佩里)和所有最早可以追溯到1952年的‘破冰先驱者’们。”

2018年10月16日,习近平会见佩里时指出:“上世纪50年代初,西方国家对新中国实行贸易封锁之际,你的父亲带领几十位英国工商界有识之士,冲破重重阻碍来到中国,开启‘破冰之旅’,撰写了一段中英友好的佳话,非常了不起。”

1915年,老佩里出生于伦敦,14岁时就辍学到服装店打工,逐渐成为服装业和纺织业的行家。上世纪30年代,他接触到一批英国左翼教授,对社会主义国家产生同情。

1952年,老佩里参加了在莫斯科召开的一个国际经贸会议,与中国经济学家冀朝鼎长谈。当年7月,中国进出口公司和老佩里的伦敦出口公司签约进行毛条交易。

1953年,老佩里率领英国企业界代表访华。佩里说,当时连家人都不支持父亲的行动,一是因为朝鲜战争的硝烟还在弥漫,二是因为去中国不容易,不但路途艰辛,还充满危险。“他用7天从伦敦到香港,又坐了3天火车到北京。”这个代表团签下了大批贸易协议。老佩里还到中国各地游览。他说,中国人民真正拥护中国共产党,西方国家应该和新中国打交道。

当时,很多英国人不理解老佩里,甚至觉得与新中国做生意就是“不爱国”。但老佩里是一个坚定的人,毅然决然地继续到中国去。

佩里说:“我那时不懂大家担心什么。但我知道,父亲去了一个他喜欢的国家,一个值得去的地方。”

后来,在商业圈子里,老佩里的行动带动了很多人。1954年,参加“破冰之旅”的英国企业增加到48家,这就是48家集团俱乐部的由来。同年,中英建立了代办级外交关系。

舆论普遍认为,老佩里目光远大,他的中国之行打开了新中国与西方贸易往来的第一条通道。“48家集团俱乐部的信念很简单:我们相信贸易可以带来和平与繁荣。”佩里子承父业,“觉得应该像父亲那样继续谱写英中关系发展的新篇章”。从1972年至今,他访华200多次,目睹了改革开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他说:“改革开放永远地改变了中国,并对世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阿兰·梅里埃:“在经历了非常困难的时刻后,中国已重获力量和荣耀”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阿兰·梅里埃被誉为“助力我国医疗卫生事业发展和对外合作的开拓者”。

1938年,阿兰·梅里埃出生于法国里昂,祖父马塞尔是“微生物之父”巴斯德教授的学生和助手,创立了梅里埃公司。1978年以后,梅里埃家族几乎参与和见证了中国改革开放特别是医药卫生领域发展的每个关键阶段。

80年代初,时任罗讷-阿尔卑斯大区议会副主席的梅里埃推动了罗讷-阿尔卑斯大区与上海市建立友好关系。从80年代到90年代,他多次访华,推动法中医药卫生合作,他对中国渴望缩小与西方国家差距感受颇深:“1987年,我在上海听了中国血液专家王振义教授的一堂讲座,他全程用法语讲课。他的学生陈竺后来在出任中国卫生部部长时对我说:‘对于中国卫生改革,我希望像戴高乐将军所说的那样,能让所有人享有卫生健康服务。’陈竺后来向我介绍,97%的中国人已经可以获得基本的医疗保健服务,这项非凡的任务,中国人仅仅用了20年就基本完成。”

几十年来,梅里埃生物科研中心同中方在结核病防治、感染控制、新发传染病防控等领域开展了广泛合作。在共同应对SARS和禽流感等公共卫生事件中,梅里埃走在和中国医疗事业合作的前列。

从2003年SARS疫情爆发,到2018年正式运作,双方花了近15年时间,在武汉共建了亚洲第一个P4高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由于该级别的P4实验室数量目前不超过20个,大多数位于欧美发达国家,梅里埃在说服法方与中方合作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可梅里埃并没有就此放弃。为了这个实验室,他几乎动用了自己全部的法国政界关系。当记者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他开玩笑地说:“我想我是这些法国人当中流淌着最多中国血液的那一个。”

2014年3月,习近平访问法国时参观梅里埃生物科研中心,梅里埃率家族成员及中心员工列队热烈欢迎。梅里埃家族有深厚的中国情缘。梅里埃的岳父保罗·贝利埃率先把西方汽车技术引入中国,是中法友好合作的先行者,曾得到周恩来、邓小平等中国领导人的赞扬。对于荣获中国改革友谊奖章,梅里埃兴奋地说:“这对于我、我的家庭和我在中国的事业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荣耀和骄傲。”

关于改革开放,梅里埃表示:“在经历了非常困难的时刻后,中国已重获力量和荣耀,更加有自信、有能力,在世界上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威尔纳·格里希: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位“洋厂长”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威尔纳·格里希被誉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位‘洋厂长’”。他的奖章由儿子伯恩特·格里希代领。伯恩特近日接受采访,谈到当初父亲决定去中国工作时,“全家人都感到非常错愕和震惊”,因为“此前,父亲从来没表露过要去中国的打算”。

1984年,65岁的格里希在德国杜伊斯堡市退休专家合作局的介绍下,到武汉柴油机厂(以下简称武柴)提供技术咨询。3个月后,被武汉市政府聘为武柴厂长,成为中国国企首位“洋厂长”。

伯恩特回忆,父亲曾说起当时武柴的工作纪律涣散,厂里设备、技术落后,生产环境糟糕,配套厂商的产品也跟不上等问题。他大刀阔斧地实行改革,抓劳动纪律,抓产品质量。他对工人赏罚分明,上任不足一个月,就免掉了工作中失职的总工程师和检验科长的职务,并开始施行“结构工资制”。

他严抠生产细节,每天带着游标卡尺、吸铁石、白手套“三件宝”逐个车间巡查——卡尺用于检测零件的精度,吸铁石用于检查机器里有没有掉铁渣,白手套用于验证机器是否被脏物污染。在格里希的管理下,武柴有了明显起色。柴油机清洁度从每升5600毫克降到了100毫克以内,主轴承盖废品率从50%降到3%以内,柴油机向东南亚的7个国家批量出口。

“天时、地利、人和,促成父亲成了中国第一个国企洋厂长。”伯恩特认为,“首先是当时中国处于改革开放大潮中,需要树立一个对外来智慧开放的典型,一个国企改革的典型,因此父亲得到了中国诸多高层领导的支持;其次,武汉是全国经济体制综合改革试点城市,武柴是一个很合适的改革窗口。最重要的是,父亲以前在德国的工作经验对在中国的工作非常有借鉴意义,再加上他一贯严谨、严格,热爱工作,看重职业道德,这是他成功的关键。”

在武柴任厂长期间,格里希每天工作16个小时,他对自己的要求比对工人更严。

在武柴的一次会议上,格里希对与会者们说:“你们有人可能认为我是发疯了,每天不知道享受,天天到车间去吹零部件,累得满身是汗……我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这么拼命干,不是为自己,是为了你们,为了你们的老婆孩子!”

2年任期内,格里希以认真严谨、深入细致、铁面无私、身先士卒的硬朗作风,整顿了工厂的质量管理体系,使武柴发生深刻变化。

他被朱镕基称为“质量先生”,于1985年被武汉市授予“荣誉市民”。

1986年,格里希卸任回到德国,“但他与中国再也分不开了”。伯恩特说:“父亲依旧通过各种渠道与中国、与武汉联系,他在武柴的经验被全中国的国企推广。后来,他还多次去武汉为武汉液压机械厂等数家企业出谋划策,争取生产订单。”2000年6月,格里希最后一次访问武汉。

2003年4月,格里希在德国米尔豪森市逝世,享年83岁。

克劳斯·施瓦布:“中国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完全可以肩负起更多的全球责任”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克劳斯·施瓦布被誉为“带中国进世界经济论坛的达沃斯‘掌门人’”。

1938年,施瓦布出生于德国拉芬斯堡,后加入瑞士籍。1971年,施瓦布邀请400位欧洲工商界人士在瑞士发起成立了欧洲管理论坛,希望以新的管理模式来重塑欧洲跨国企业的形象。

1978年,因为影响力越来越大,欧洲管理论坛正式更名为世界经济论坛。

1979年,施瓦布访问中国,邀请中国派代表参加论坛,世界经济论坛从此开始与中国保持良好合作关系。在说起为何要这么快联系中国时,施瓦布表示,世界的未来并不仅仅是由世界500强企业决定的,那些新兴经济大国和成长型公司,将会是未来的领军者,而“中国,自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股力量”。

1981年,世界经济论坛与中国企业联合会开始在北京举办年度“企业管理国际研讨会”,此后一直延续下来。在这个世界经济的最顶级论坛上,中国的分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2005年,施瓦布提出“夏季达沃斯”设想。2006年,世界经济论坛北京代表处成立。2007年,世界经济论坛开始在中国举办世界新领军者年会,此后每年在大连和天津轮流举办,也称“夏季达沃斯”论坛。

施瓦布曾断言:“中国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完全可以肩负起更多的全球责任。”

松下幸之助:邓小平问他:“松下老先生,你能否为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帮一点儿忙?”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松下幸之助被誉为“国际知名企业参与中国改革開放的先行者”。

松下幸之助是日本著名跨国公司“松下电器”(以下简称松下)的创始人,被称为“经营之神”,是最早支持中国改革开放的国际友人之一。对松下幸之助而言,2018年,不仅是松下创立100周年,也是松下与中国结缘40周年。松下见证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高速增长,为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提供了帮助,而中国市场也成为松下的重要支柱。

1978年10月,邓小平访问日本。在参观松下电器公司茨木工厂时,已84岁高龄的松下幸之助亲自到工厂门口迎接。邓小平对松下幸之助说:“松下老先生,你能否为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帮一点儿忙?”松下幸之助当即允诺:“无论什么,我们都将全力相助。”

对于改革开放初期的中国,同业的其他外国公司并不看好。但松下幸之助高瞻远瞩,不仅两次访华,还于1987年在北京成立制造显像管的合资公司,迈出了松下在中国的第一步。以此为开端,松下公司陆续在中国设立了100家左右的生产据点,将其事业与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融为一体。

如今,在松下,汉语已成为仅次于英语的第二外语,负责全球家电业务的专务执行董事本间哲朗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本间哲朗笑言,公司高层赴海外出差,多半是去中国,中国市场对松下来说越来越重要。

松下幸之助所获奖章由其外孙、现任松下集团副会长松下正幸代领。松下正幸也致力于推动中日企业交流,他说:“外祖父松下幸之助能够获得这一殊荣,对家族和松下集团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誉。”

大平正芳:推动中日邦交正常化、支持中国改革开放的政治家

松下对中国改革开放的帮助,只是日本支持中国改革开放的一个缩影。没有政治上的“开门”,哪有经济上的“进出”?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得者之一,被誉为“推动中日邦交正常化、支持中国改革开放的政治家”大平正芳,就为这道“门”的打开,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1910年,大平正芳出生于日本香川县,从小擅长书法、熟悉汉文,阅读了大量汉学著作。大平正芳曾4次到访中国,1972年随时任日本首相田中角荣的第二次访华拉开了中日关系正常化的序幕,也被看作是其一生中最大的一笔政治财富。

1979年12月,大平正芳首次也是最后一次以首相身份到访中国。在和邓小平进行的谈话中,他对中国现代化的话题极感兴趣,正式向邓小平提出对中国进行大规模经济援助,为中国的改革开放发挥了重要作用。

邓小平此后曾不止一次谈起那次谈话,并称:“我怀念大平先生。我们提出在本世纪内翻两番,是在他的启发下确定的。小康社会、中国式的现代化,这些都是我们的新概念,是在这次谈话中形成的。”

改革开放初期,日本每年向中国提供长期低息贷款和一定数额的无偿援助,而第一笔贷款,就是大平正芳落实发放的。这是中国改革开放后接受的首笔双边政府间贷款,时间长、利率低、数额大、没有附加条件,对于当时百废待兴、资金短缺的中国来说,是一笔至关重要的外汇来源。贷款持续长达近30年,一直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历程。

李光耀:“同这样的一个中国合作是合乎需要,实际上也是不可能阻挡的”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被誉为“推动新加坡深度参与中国改革开放进程的政治家”。

1923年,李光耀出生于一个华裔家庭,祖籍广东省梅州市大埔县高陂镇党溪乡。作为新加坡建国后的第一任总理,李光耀被称为“新加坡国父”。上世纪70年代末,李光耀开始与中国大陆交往,会晤过多位中国领导人,对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制定有重要影响。

1978年,邓小平对新加坡进行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访问,也从此和李光耀建立了长期的友谊。李光耀曾告诉邓小平,许多新加坡华人的祖先都是作为契约劳工来到新加坡的,如果新加坡能在这样的形势下发展得这么好,中国没有理由不能发展起来。

邓小平从李光耀那儿受到启发,学习新加坡发展经济和治理国家的经验,并由此坚定了改革开放的决心和信心。

上世纪90年代,李光耀退居二线,但仍然在推动中新的第二轮合作,即新加坡在中国的直接投资,建立了苏州工业园区,由此通过带动一个城市的发展,进一步拉动了长三角经济的飞速发展,开创了国家经济合作新模式。21世纪初,李光耀又推动了中新第三轮合作,建立了一种更加环保、更具生态意义的经济模式,即在天津建立了新加坡生态工业园区,将一种新的生态经济模式引入中国。

李光耀曾表示,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政治稳定,经济快速发展,社会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这不仅造福中国人民,也为地区和世界和平繁荣作出了重要贡献,“同这样的一个中国合作是合乎需要,实际上也是不可能阻挡的”。

李光耀之子、新加坡总理李显龙表示,李光耀很早就预见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功及其对中国人民和世界的深远影响。李显龙在1976年至2015年间共33次访华,与中国大部分领导人建立了联系,被称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他也是最早表示支持中国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国外政治家之一。

胡安·安东尼奥·萨马兰奇:推动中国奥林匹克事业走向世界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胡安·安东尼奥·萨马兰奇被誉为“中国奥林匹克事业走向世界的推动者”。

萨马兰奇是国际奥委会(简称国奥会)终身名誉主席,对中国怀有非常友好的感情,曾不止一次说过:“我的真正朋友在中国。”

1978年春,萨马兰奇作为国奥会第一副主席,首次访问中国。临别之际,他对何振梁(1929-2015,曾任中国奥委会名誉主席)说:“我现在更加清楚中国被排除在国奥会之外的历史真相,我一定全力促成中国早日回归。”1979年4月,萨马兰奇呼吁:“国奥会应尽一切努力,使中国尽快回到奥林匹克大家庭中来。我认为下一步的工作是要求‘中華民国奥委会’改名,因为台湾不能代表中国。”10月25日,经过萨马兰奇等人的游说和多方努力,国奥会执委会通过决议,恢复中国合法席位。

后来萨马兰奇在《我为什么爱中国,尊重中国?》一文中写道:“在国奥会内部号召承认中国体育在奥林匹克运动中的地位,让中国开始渐渐视我为可信赖的朋友。”

1982年3月,萨马兰奇第二次访华,动员中国参加2年后的洛杉矶奥运会。不久,洛杉矶见证了中国奥运第一金,萨马兰奇亲自为金牌获得者许海峰颁奖。萨马兰奇对此印象深刻,因为“这是中国奥运史上的第一枚金牌,也是我当选国奥会主席后颁发的第一枚夏季奥运会金牌”。

1984年10月,萨马兰奇向邓小平提起中国申办奥运会的可能性。1991年12月,中国正式申办2000年奥运会。当时,美国众议院通过一项议案:反对在中国北京或其他城市举办2000年奥运会,同时要求国奥会美国委员投票反对北京。在激烈的政治围攻中,萨马兰奇对中国的维护是坚定的、无条件的。1990年9月,在他的动员下,60多名国奥会委员应邀出席北京亚运会开幕式,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萨马兰奇借此向世界表明:坚决支持北京申办2000年奥运会。遗憾的是,1993年,北京以两票之差败给悉尼。“此后我依然坚持认为北京不应放弃继续申办。21世纪的奥林匹克运动不能没有中国。”

历史前进的车轮无法阻挡。2001年7月13日22时10分,萨马兰奇向全世界宣布:“获得2008年第29届奥运会主办权的城市是——北京。”这个画面令萨马兰奇永载中国史册,也成为记录中国改革开放伟大成就的重要符号。

莫里斯·格林伯格:“40多年以前,我就相信不可能把中国这样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国家隔离于世界贸易体系之外”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莫里斯·格林伯格被誉为“倡导并推动中外经贸合作和中美友好的企业家”。

格林伯格被称为“世界金融保险教父”,1969年出任美国国际集团(AIG)的CEO后,加速了公司的全球扩张。

“上世纪70年代初,AIG在亚洲其他地方、拉美、欧洲等地已开展了广泛的保险业务,然而,地图上显示拥有大片国土面积的中国却是空白,并鲜为人知。”格林伯格说,“因此,我给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写了一封信,大约一两个月后收到回信,答复欢迎我们访问中国。于是,我启程前往中国,并与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代表达成协议,AIG成为首家与中国合作的美国保险机构。”尽管中国人民保险公司当时的规模很小,但重要的是,中美保险公司的合作开启了一片新事业。

90年代后,当中国在加入世界贸易组织面临挫折的时候,格林伯格奔走在华盛顿国会山和参众两院之间,敦促美国政府给予中国永久性最惠国待遇,并尽快完成与中国的入世谈判,因此他一直被认为是主张加强美中关系的“幕后声音”。“40多年以前,我就相信不可能把中国这样一个拥有13亿人口的国家隔离于世界贸易体系之外,孤立中国是不可思议的。”

格林伯格说,今天的中国与40多年前,有天壤之别。她的成功应归功于优秀领导人以及辛勤努力的中国人民。

格林伯格热衷于公益事业,尤其关注中国的社会发展。AIG在中国不仅参与资助学生、建学校、建医院等各种社会公益活动,同时也帮助搭建中美两国之间沟通和了解的桥梁。早在1993年,格林伯格就捐款51.5万美元,从法国私人收藏家手中购得颐和园流失的10扇铜窗,并无偿送还中国。

罗伯特·库恩:致力于向世界讲述当代中国

在中国改革友谊奖章获奖者介绍词中,罗伯特·劳伦斯·库恩被誉为“致力于向世界讲述当代中国的国际友人”。

库恩是一位国际投资银行家。自1989年起,他就在经济政策、媒体、文化、中美关系和国际传播等方面向中国政府提供咨询。他致力于向世界讲述真实的中国,尤其关注中国的改革开放,被称为“美国的中国通”。改革开放是库恩叙述中国故事的主线。

2008年,他出版了《中国30年:人类社会的一次伟大变迁》,对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作了生动而深刻的描述,被认为是“中国故事国际表达的范例”。

此外,库恩还与中国电视台合作,打造了《中国面临的挑战》《走近中国》等系列纪录片。他跟随摄制组走遍中国大江南北,记录了近些年的变化,改革开放的成果深深地震撼了他,“当未来的历史学家书写今天地球上的故事时,中国的改革开放一定会是其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库恩近日在接受采访时说道:

大约30年前,我第一次受邀来到中国,为中国发展市场经济提供建议。从抵达的那一刻起,我就被这个国家深深迷住了。中国人充满热情,他们渴望学习,努力改善生活。我当时就认为,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很快就会对整个世界产生重大影响……

今天,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格局中的重要角色。从贸易、金融到外交、国防,从科技、创新到文化、体育,中国的一举一动越来越具有全球影响。近些年来,我一直做客全球各大媒体,就中国时政发表看法。我很荣幸能够为促进中国与世界的沟通作出贡献。这种沟通的需求从未如此强烈。举例来说,自2017年中共十九大至2018年两会之间,仅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和英国广播公司,我就接受了24次有关中国的采访。有人问我,改革开放40年,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有没有什么是依旧不变的?我回答,中国人的爱国精神。几年前的一个深夜,在北京结束一场会议后,朋友问我什么时候休假,我回答:“这就是我的假期!”我想说的是,我被中国人的爱国精神所激励,从事同中国相关的工作让我充满激情。

中国经济发展创造了奇迹,但我却想说,这只是第二位的变化。在我看来,中国改革开放40年,第一位的变化是中国人民精神状态的变化、生活水平的提高。100年甚至1000年之后,當未来的史学家回溯过去,中国改革开放40年将被认为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经济转型之一。展望未来,中国的成功转型不仅是发展中国家的光辉榜样,也将对全世界的进步与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责编/陈小婷 来源/《佩里父子,“破冰”“融冰”66年》,黄培昭/文,《环球人物》2019年第1期;《我国改革开放第一位“洋厂长”:格里希》,蔡木子/文,《长江日报》2018年12月19日;《见证:中国改革开放40年40人》,李舫著,2018年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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