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打
2019-09-10
本月最佳
云巅:当时我正在一家医院的外科实习,一天中午,33床大哥按床头的呼叫铃,说手上鼓针了。作为老师的得力助手,我打针技术还不错,过去换好一次性头皮针,就在那位大哥的手上找血管。他的血管很深很细,找了好久,我终于选好一条相对粗直的血管,可就在穿刺的那一刻,大哥“嗷”的喊了一声,我发现输液管没有回血。这时,大哥说:“你肯定扎穿了,你一扎我就疼!”我一边道歉一边说:“大哥,不好意思,你的血管太细了,我让老师来给你扎吧!”大哥看了看妻子,连忙说:“没事儿,让她来吧!”这时,大哥的妻子走过来,她迅速找到一条细小的血管,熟练地扎起止血带,然后,消毒、穿刺一气呵成。我在旁边羞红了脸,感觉瞬间被“吊打”。
吉建明:全市最好的高中录取分数线是699分,儿子以700分压线考入。与不少通过“定向降招”的方式进入这所学校的同学相比,儿子一直为自己是考进来的而扬扬自得。暑假里,我和他一起去学校对面的书店买书,书店收银员见我们买的是高一的书,就和我聊了几句,原来她女儿也是高一新生。她问了我儿子的分数,等我问她女儿的分数时,她只说:“700多分吧。”她要加我微信,我说:“好的,说不定以后俩孩子还是同学呢。”她笑而不答。开学分班时才发现,她女儿在竞赛班,是以全市前20名的成绩考入的。
周小笠:体育课考初级剑术,我信心满满,以为自己会是场上“最英俊潇洒的姑娘”。动作很清楚,招式在心中,我胸有成竹。和一个低调的姑娘一起考,我夸下海口,請大家看我精彩的表演。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虚步平劈做错了一个动作,略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后面的招式全部忘记了;再看那姑娘,她刚柔并济、动作流畅,弓步平抹、带剑前点、弓步左撩……老师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木然:学校的奖学金我觊觎已久,但奖学金只有重要考试才有。那次测试完对答案,光理综选择题我就得了100多分,是我得过的最高分了。我对完答案,装作很平静地跟后桌的一群“学霸”说了一下,大家说我得一、二名“稳了”。那晚,我嘴巴咧得老大还以为自己没笑,心里盘算着拿到奖学金后请同学“嗦粉”。表彰大会,台下的我在学校领导的“塑料普通话”和广播的“剌啦”声中,为说我“稳了”的同学鼓掌。
陈言小刀:初中时,我喜欢踢足球,球技还行,便加入了校队。之后三年校队所向披靡,踢遍周遭无敌手。体育老师见我们太膨胀,中考结束后就帮我们约足校的梯队踢友谊赛。结果,足校那帮平均身高比我们矮半头的小孩跟我们踢,出现了两位数的比分。他们的守门员下半场跟前锋说:“换我上去玩一会儿。”赛后,人家的教练很谦虚地说,这已经是他们学校最小的U-12梯队了。
狠魂猫心:大三时,我参加校级乒乓球混双比赛。因为我大一、大二都是以绝对的优势赢得男单、混双冠军,况且前一天的男单比赛我又轻松夺冠,所以我对混双搭档说:“放心打,随便赢。”结果,比赛时我被对面的男选手各种“吊打”,三局都以惨败告终。事后打听才知道,那位男选手是乒乓球项目的国家二级运动员,来打校级比赛是为了陪女朋友。
方鑫:八年级时的我,颇有一种“无敌是多么寂寞”的范儿。记得一次期未考试后,同桌拿着她116分的英语卷子跟我炫耀,非得要我拿出试卷看看分数以便嘲笑我。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默默做题。后来,我的试卷被她找到了,那是她最后一次和我对答案……
颜牧:大一时,我是校跆拳道社社长。有一次互相切磋,对手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长得“人畜无害”,应该是刚学跆拳道不久。有着大男子主义的我心里默默想着,等下一定要“放点水”。结果,比赛一开始,她几招就把我打趴下了。整场比赛根本不是切磋,简直就是她“吊打”我的show time!后来,舍友跟我说,当时整个赛场都回荡着我的惨叫声。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还是被她“吊打”。
爱我清华:高中的时候,我喜欢一个男孩,但当时他和一个学习特别好的女孩在一起了。于是,我就开始参加那个女孩参加的竞赛。特别清楚地记得,高一那年有一次学科竞赛,只要是那个女孩报的科目,我全报了,结果人家拿证书拿到手软,我只有一科及格……
红耳朵:—直很喜欢看舞蹈演员在台上翩翩起舞,看得多了,总觉得自己也会,我—度认为自己有搞艺术的天赋。但这种想法在我大一体育课选修了健美操之后再也不敢有了。每周一次的健美操课让我明白,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翩翩起舞的是别人,而我上课时的感觉是生无可恋。
小雨滴滴答:初一、初二时,我的成绩都傲居年级第一,那时的成绩排名总是“铁打的状元,流水的榜眼和探花”。虽然我真的很低调,但有时候被一些厉害的人夸奖也还是很容易飘上天。在一次关键的计入保送成绩的考试前,隔壁班一个可爱的姑娘拉着我的手说:“大神,大神,给我一点儿好运气吧!”我握握她的手,努力压住骄傲:“加油,加油,努力超过我!”然后,那次考试她真的以8分的优势超越我,拿到她初中阶段的第一个第一名。这种被“吊打”的经历太令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