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汉族民间服饰品中童子纹样的艺术特征探析
2019-09-10梁惠娥吴玥
梁惠娥 吴玥
摘要: 童子纹样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传统纹样之一,是渗透于生活之中的艺术,在中国的文化民俗里有着特殊的人文情趣。文章依托江南大学民间服饰传习馆,以清末民国时期33件带有童子纹样的近代汉族民间服饰品为例,厘清童子纹样的概念,对童子纹样的造型手法、构图形式和色彩特征进行了归纳与总结,并进一步结合实例剖析童子纹样所蕴含的艺术文化内涵。研究表明,童子纹样表现内容丰富,艺术特征鲜明,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和装饰载体凝聚了民众对“多子多孙”的情感渴望,寄托了“祈富求名”“求喜求乐”的美好愿望,指出正确认识和深刻了解童子纹样有助于为现代艺术设计提供丰富的图案素材和文化内涵。
关键词: 近代汉族;民间服饰;童子纹样;祈子观念;艺术形式;文化内涵
中图分类号: TS941.12
文献标志码: B
文章编号: 1001-7003(2019)02-0077-07
引用页码: 021301
Abstract: Boy pattern is one of the popular traditional patterns. It is an art in life and is culturally interesting in folk customs in China. Based on case study of 33 pieces of contemporary Han folk clothes and accessories in the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collected in the Folk Costumes Museum of Jiangnan University, this study aims to clarify the concept of boy patterns, summarize styling techniques, compositional forms and color characteristics of boy patterns, and analyze artistic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boy patterns in combination with examples. Study shows that boy patterns are rich in content and distinctive in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bear people’s emotion of “having many sons and grandsons” as a cultural symbol and decorative carrier, and expresses good wishes of “blessing and courting fame” and “courting joy” It is pointed out that a correct and profound understanding of boy patterns helps to provide rich pattern materials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for modern art design.
Key words: contemporary Han; folk costumes; boy pattern; concept of praying for children; art form; cultural connotation
童子紋样作为中国传统人物纹样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农业文明下普通劳动群众根据自身需要而创造、应用的,具有质朴的生活情趣和独特的艺术风格。在《仪礼·丧服》中提到:“童子唯当室缌。”郑玄注为:“童子,未冠之称。”加冠之前称为童子[1]。“童子”是指未成年的人,旧时把十四岁以下的男性称作童子,古代也指未成年的仆役、童身、旧时科举考试的科目童子科、神秘学里面的一种称谓等。在古代,由于生活条件的恶劣和医疗水平的不足,新生儿童的夭折率较高,人们为了表达对生命昌盛、子孙繁衍、生活和美等情感诉求,创作出以孩童形象为画面主体,饰以其他图案素材的童子纹样,以表露内心对美好愿望的期盼。现今国内学者对于童子纹样的研究较多集中在年画、剪纸、瓷器绘画等方面,专门以传统服饰上童子纹样为专题进行研究的论文还很少,以近代汉族民间服饰品中的童子纹样进行专题研究更是鲜有。相关文献在论述传统服饰上的童子纹样时,大部分是将童子纹样作为吉祥纹样,从民俗文化的角度进行介绍,如《中国古代丝织品上的童子纹样探析》[2];少数进行童子纹样形态的图片展示,掺杂少许对其造型艺术的描述,如《传统织绣纹样:几何人物》[3]。本文以江南大学汉族民间传习馆收藏的清末直至民国中期的江南、中原、山东、山西、陕西、皖南六个地域的童子纹样为例,从艺术表现形式入手,对其进行表现手法、造型形态、构图形式和色彩特征的考析,结合所搜集整理的有关图片与文献资料,由表及里深入解读民间服饰中童子纹样折射出的审美价值和情感诉求,进而探析中国民间服饰文化的内在意蕴,为后续对于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童子纹样的研究提供理论参考。
1 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童子纹样的艺术形式
童子纹样在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的应用广泛,主要出现在肚兜、云肩、荷包等服装及服饰品上,具有鲜明的艺术特征,主要表现在造型、构图和色彩等方面。
1.1 童子纹样在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的体现
中国人非常重视香火的延续,子孙繁盛是美满家庭的重要标准,与这种社会心态相适应,童子纹样应运而生。中国的百姓将自己朴素的思想情感和审美情趣融入手工刺绣艺术语言和织造工艺技术,通过模仿、转换、联想、组合、夸张、类比等艺术手段,表现于服饰、服饰品及家用纺织品上,创造了精美无比的纺织、印花图案和民间刺绣工艺[4]。笔者在对汉族民间服饰传习馆藏品的整理中发现,带有童子纹样的服饰及服饰品共计33件,纹样所呈现主题十分丰富(表1),长期存在并广泛运用于人们日常的服饰及服饰品中,以此表达人们的诉求和愿望。
1.2 童子纹样在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的造型手法
中国传统图案的对象来源于自然,由自然形象演变为装饰形象需要进行新的造型变化处理,使艺术的形象高度概括。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民间百姓将孩童的真实形象进行抽象简化和再造想象,进而转化为一种具有装饰性的纹样。这类图案一般以正面或侧面的角度展现童子或童子与其他事物的结合,线条在表现童子四肢和躯干时多以流畅曲线或弧线为主,极少采用直线或折线作为纹样轮廓,童子形象极富趣味性,生动自然。
从馆藏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童子纹样所描绘和反映的内容来看(表2),童子纹样的造型方式主要分成两大类:1)独立式。即以孩童形象为画面主体确立的童子纹样,常见的有“连生贵子图”“童子持笙图”“五子夺魁图”“捕蝶图”“百子图”等。在此类纹饰图案中,画面的中心完全以孩童为主,一个孩童手持物品面带微笑而坐,三三两两或五人成组相互追逐、玩耍,或一群孩童身系肚兜,团聚嬉戏。在这些孩童周边常描绘花草树木、亭台楼阁或其他简单的装饰图案,以使画面更加饱满充实[5]。2)组合式。即以孩童形象与其他人物、祥禽瑞兽形象相互辅助构成的童子纹样,主要有“麒麟送子图”“教子图”“刘海戏金蟾”等。其图案特点是以人物、祥禽瑞兽和孩童形象共同构成主题,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孩童形象在画面中心仍占有一定的位置,并常常起到活泼画面的点睛作用[5]。
1.3 童子纹样在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的构图形式
中国民间传统的哲学思想和文化追求,总是以圆满为美学价值[6]。许慎在《说文》中曾提到“羊大为美”,可见,大即为美,求大、求活、求全、求美反映了民间百姓喜欢完美、完整物体的审美倾向。童子纹样的构图形式也多追求“圆、满、大、全”,很多采用对称和均衡的构图手法,以一条中心线或一个中心点来配置元素,构图饱满,一体性较强[7]。
童子纹样的构图形式大致可以分为三种:1)独一式,由一种题材构成一个图案;2)对称式,图案以中轴线对称,左右两边的纹样一模一样;3)中心式,在中心位置上有一个主题素材,四周辅以其他纹样形式共同构成一个图案。如表2所示,近代山西肚兜中的童子纹样采用独一式的构图形式,童子身骑麒麟、手抱莲藕位于整个画面的中心位置,整体构图形式简洁明了,除画面主体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纹样装饰,“天赐麟儿”文字纹点名童子纹样的主旨,让人一眼就能辨识出“麒麟送子”的核心要义;近代山东云肩中“连生贵子”采用对称式的构图形式,童子和莲花共同构成纹样的主体,以一条中心线左右相等排列,构图饱满,繁而不乱,给人一种稳定、端正的感觉;近代山东“刘海戏金蟾”肚兜中刘海作童子状,戏钓三足金蟾,童子作为中心素材,周围配以花树飞蝶,在圆形区域内配置主题纹样,纹饰丰富、排列自由,追求一种整体的协调。
1.4 童子紋样在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的色彩特征
童子纹样的色彩因服饰样式、图案装饰位置、地域习俗的不同呈现出丰富的变化,有的用色鲜艳、精美绚丽,有的用色含蓄、明快素雅。总体来说,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的童子纹样色彩对比强烈,用色多而大胆,纹样主体大多选用纯度和明度都较高的色彩进行表现,底色常使用红、黑和紫色,色彩搭配上注重对比色的运用,既富有变化又和谐统一。
童子纹样的色彩对比方式主要分为两种:1)色相对比,即色相环上任意的两种或多种颜色进行比较时所呈现出的色相差异,其中包括同类、近似和对比色相对比[8];2)明度对比,即依靠明度差异来表现色彩的层次与空间关系,如高明调和低明调。如表3所示,馆藏的一件“瓜瓞绵绵”近代山东云肩,配色追求高纯度、强对比,整体色调明快艳丽。红色作为底色,童子和瓜果运用较高纯度、明度的绿色,在视觉上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显现童子纹样的具体形态。
童子身边围绕莲花和蝴蝶,运用近似色增加画面层次感,不同深浅的蓝色作为点缀,深浅有致,虚实相间,从而达到视觉上的协调稳定。馆藏的一件近代山西肚兜,纹样主体选用高明度的粉红色装饰于黑色面料上,鲜艳斑斓,对比强烈。荷花和枝叶采用低明度的同类色和近似色来丰富纹样,荷花和童子的颜色近似,枝叶和童子的颜色形成对比,增强画面的丰富性和趣味性。又如近代中原云肩“童子持笙图”和近代中原云肩“刘海戏金蟾图”中紫色作为背景色,纹样主体采用蓝色或红色进行邻近色对比,整体明度和纯度较低,这样的色彩配置相对于对比色对比要更加稳重,给人一种清新雅致的视觉效果。
2 童子纹样的艺术文化内涵
中国传统服饰纹样不只是一种简单的装饰纹样,通过装饰于服饰之上转化为一种形象化的物化载体,具有特定的民俗意义和多元化的地域特色,童子纹样亦是如此。依据“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的文化特征,童子纹样不只是为了提升艺术美感,还是传达文化内涵的载体。
2.1 人丁兴旺、子嗣绵延的祈子渴望
古代民众大多怀着强烈的“早生贵子早得福”“多子多福”的生活信念,童子纹样的出现正是中国民众生育观的直观反映,人们借助童子的形象来表达他们对传宗接代、壮大人口的期盼和寄托,以及内心强烈的求子欲望。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童子不仅是为了传宗接代以尽孝道,而且与文化、宗族、信仰有着深切的联系[9]。一方面,自秦汉后小农经济成为中国传统农业经济的主要经济方式,劳动力的多少直接决定了生产规模和生产效益,因此古代人们多崇尚多子多福、人丁兴旺,希冀通过劳动人手的增加来带动生产,以过上幸福的生活[2]。另一方面,中国古代以男性为主导的封建宗法制度表明后嗣有人,不论对王公贵族还是对庶民百姓,都极为重要。《孟子·离娄上》就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10]从本质上讲,“家天下”是封建君主制政治的主要特点,对于统治者来讲,家族的地位决定一定的社会权利和利益,只有子孙绵延,江山才能永驻[11]。
笔者研究发现此类主题的童子纹样在民间服饰中的运用非常普遍,江南大学民间服饰传习馆的馆藏中就有大量表现“祈子”情结题材的服饰及服饰品。图1为近代汉族民间“鱼穿莲到连生贵子”刺绣云肩如意片,画面采用童子、莲花和鲤鱼的组合式搭配方式进行表现,用隐喻的手法巧妙而含蓄地表达从追逐爱恋开始到生育繁衍的理想追求[12]。在民间传统的生殖文化中,莲花代表女性,鱼代表男性,“鱼戏莲”指男女恋爱,“鱼穿莲”表示二者已经结合繁衍后代。“连生贵子”中童子形象的出现则意味着繁衍过程的完成,借用“莲”与“连”、“鱼”与“余”的谐音,表达可以接连生子以延续和壮大家族的美好愿景。“瓜瓞绵绵”是民间百姓祈求子嗣的另一种方法。如图2所示,近代中原“瓜瓞绵绵”肚兜中童子站在茂盛的瓜秧下,头顶一颗硕大的瓜果格外引人注目。瓜大都具有圆实、结籽多和藤蔓绵长等特点,因而被老百姓视为“祈子”的吉祥之物,童子和瓜果共同构成图案,寓意子嗣绵延、人丁兴旺。
2.2 望子成龙、祈富求名的心理期盼
财富一直是人民幸福的物质源泉,《尚书·洪范》中提到“五福”之说:“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其“富”《说文》解释为“备也”,指的是生活资料的富足[13]。封建社会严格的礼制和森严的等级制度导致广大的普通民众经济状况较差、社会地位低下,而各级官僚却拥有丰厚的俸禄和优越的社会地位。这样的社会状况使得民众形成了较一致的对于“官位”的向往,认为人一旦取得功名,便可财富滚滚,衣食无忧,地位显赫。“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是读书人真实的生存写照,“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给了读书人机会与希望,苦读书并通过科举就能做官,获取功名利禄。在漫长的历史时期,中国古代的普通民众怀着这种对于财富朴素而执着的追求,逐渐形成祈富求名的情感需求,他们寄希望于子孙后代,愿他们能认真读书,出人头地,考取官位,过上富贵的生活。
童子纹样正是这样祈富求名的心理诉求在服饰上的表现,人们借助童子形象这一视觉语言,表达了对个人功名的向往、对仕途禄位前程的祝愿,以及对子孙能通过读书顺利步入仕途,获得高官俸禄、荣华富贵的心理期盼。这种思想观念在民间服饰上有大量的体现,极大地强化了世俗的观念。如图3所示,馆藏的“五子夺魁”肚兜以五个童子为画面主体,大儿手持盔帽高举于头顶,身旁围绕着其余四个童子蓄势待发准备争夺大儿手中的盔帽,整体画面极富动感,真实地反映了五个童子各自努力争取盔帽的場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盔”与“魁”同音,以谐音手法寄托美好未来,喻指子孙科举高中,满足了旧时代人们渴望子孙争气、光宗耀祖的心理。“指日高升”也叫“子日高升”,最早出自明代程登吉的《幼学琼林·文臣》:“代天巡狩,赞称巡按;指日高升,预贺官僚。”指日即即日,指日高升,意即不日升官。图4为民间“指日高升”刺绣肚兜,画面正中有一个童子头戴官帽站在一座拱形桥上,抬手指向头顶的云彩太阳,预示短时间内即可升官、福禄将至,表达了人们心中对于功名仕途的热切渴望。
2.3 祈吉纳福、生活和睦的情感追求
在中国艺术学范畴中,“和”构成了一种艺术精神与思维方式,在中国传统艺术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14]。艺术中的“和谐观”强调人类与自然、人与他人和人自身内心的和谐,实则是指艺术中的美源于自然,超越自然,以最广泛多样的自然意象、乐观的主题和积极的精神帮助民众满足内心的情感需要,促使民众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感和谐”的理想境界。
童子纹样作为一种喜闻乐见的装饰纹样,自古就受到人们的偏爱。其以孩童天真烂漫的天性和稚拙可爱的形态,与动植物、亭台楼阁和谐共处,营造了一派“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如此意境的营造,体现着天地与人的交融,自然与人的和谐,同时在深厚的民俗文化基础上,画面浓郁的生活气息,赋予童子纹样更深一层的“民俗境界”,体现了人们对吉祥美好、生活和睦的渴望。近代汉族民间服饰中表现吉祥美好寓意的童子纹样有“五子闹春”“百子图”“捕蝶图”等,无一例外地传达了期盼生活美好、纳祥平安的美好愿景。图5为馆藏的一件江南地区女褂,领口采用四合如意云肩领,内饰百子图。百子图也称“百子嬉春图”,又称“百子迎春图”,如意形内刺绣精美的百子图,通过众多的童子形象把吉祥的祝福、美好的愿望发挥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此类童子纹样极具自然和生活化的画面,孩童们在亭台楼阁间嬉戏玩耍、捉迷藏、打秋千,他们神态形象大多是活泼欢快、生动有趣的,留着短发或梳着一个抓髻,身着简单的短衣裳,小脸上洋溢出愉快的笑意,让人看到后心情也变得愉悦。如图6所示,“捕蝶图”则是通过单一的童子形象来传达人们期盼生活美满和睦的心理诉求,民间刺绣荷包上一个童子手牵着一只蝴蝶呈奔跑状,画面的空隙装饰无名花草纹样,真实地反映了人们童年时在花丛中捕捉蝴蝶的生活场景,整体画面充满温馨与童趣。蝴蝶身美、形美、色美,是美好、吉祥的象征,童子纹样与蝴蝶纹样相搭配,不仅增加服饰的装饰美感,同时寄托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3 结 语
纵观中国近千年服饰纹样史,其中孩童的形象传承已久。童子纹样以孩童形象来喻情传意,是民众人情世俗的映刻,是人们内心真实情感的表现。作为一种具有时代特色的文化符号和装饰载体,其纹样主题丰富,造型凝练概括,构图“圆、满、大、全”,色彩对比强烈、用色大胆,形成自成一体的艺术特征,极具设计美感和艺术魅力。同时作为一种媒介传达了民间百姓的内心情感和文化内涵,蕴含着民众对多子多孙的美好向往、求仕求官的民间诉求和求喜求乐的祈愿心态,承载着千百年来民众的无穷智慧与情感寄托。研究童子纹样的艺术形式和艺术特征,有助于传承汉民族民间服饰文化,发扬民族精神思想,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今后还可以进行童子纹样的地域差异比较性研究,以进一步提升研究深度和广度。
参考文献:
[1]赵宗乙. 释“自行束脩以上”[J]. 泉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1, 29(5): 82-84.
ZHAO Zongyi. Interpretation of “Offering Shu Xiu (gift)sincerely and revered”[J]. Journal of Quanzhou Normal University, 2011, 29(5): 82-84.
[2]楼丽娟, 王建芳, 杨格格, 等. 中国古代丝织品上的童子纹样探析[J]. 丝绸, 2015,52(5): 66-70, 75.
LOU Lijuan, WANG Jianfang, YANG Gege, et al. Exploration and analysis on boy pattern on ancient Chinese silk fabrics[J]. Journal of Silk, 2015,52(5): 66-70, 75.
[3]高春明. 中华元素图典· 传统织绣纹样:几何人物[M]. 上海: 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 2009: 71.
GAO Chunming. Chinese Elemental Illustration·Traditional Weaving Patterns: Geometric Figures[M]. Shanghai: Shanghai Fairview Publishing Institute, 2009: 71.
[4]崔荣荣, 高卫东. 解读民间服饰绣花图案中的民俗寓意[J]. 纺织学报, 2006,27(5): 101-103, 111.
CUI Rongrong, GAO Weidong. Analyzing the implied meaning in embroidered patterns on the folk garment in the viewpoint of a folklorist[J]. Journal of Textile Research, 2006,27(5): 101-103, 111.
[5]支运亭. 清代皇宫礼俗[M]. 沈阳: 辽宁民族出版社, 2003: 407-411.
ZHI Yunting. The Palace of the Qing Dynasty[M]. Shenyang: Liaoning Nationalities Press, 2003: 407-411.
[6]李潔, 吴郁民. 中国民间装饰艺术[J]. 美与时代, 2012(12): 38.
LI Jie, WU Yumin. Chinese folk decorative art[J]. Beauty & Times, 2012(12): 38.
[7]王利支. 初探中国传统吉祥童子图案在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的运用方法[J]. 艺术教育, 2014(1): 184-185.
WANG Lizhi. Applic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uspicious boy pattern in modern visual communication design[J]. Art Education, 2014(1): 184-185.
[8]买发元. 浅析明代丝绸中几何纹样的色彩特征[J]. 艺术科技, 2016, 29(3): 151-153.
MAI Fayuan. The analysis of the color characteristics of geometric patterns in the Ming dynasty silk[J]. A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6, 29(3): 151-153.
[9]高登科. 婴戏与祥瑞: 历代婴戏题材绘画市场[J]. 艺术市场, 2016(34): 102-109.
GAO Dengke. Baby playing theme in painting market[J]. Art Market, 2016(34): 102-109.
[10]朱熹. 孟子集注[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7: 107.
ZHU Xi. The Collection of Notes to Meng Zi[M]. Shanghai: Shanghai Classics Press, 1987: 107.
[11]冯天瑜, 何晓明, 周积明. 中华文化史[M]. 3版.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0.
FENG Tianyu,HE Xiaoming,ZHOU Jiming. The Chinese Culture History[M]. 3rd Edi. Shanghai: Shanghai People’s Press, 2010.
[12]王芳. 民间剪纸作品浅析:鱼莲组合元素在作品中的应用[J]. 剑南文学, 2010(12): 50, 52.
WANG Fang. The analysis of folk paper-cut works:the application of yulian combination elements in works[J]. Jian Nan Wenxue, 2010(12): 50, 52.
[13]梁惠娥, 邢乐. 民间服饰中的“五福”意象及民俗寓意[J]. 民俗研究, 2012(6): 97-101.
LIANG Hui’e, XING Le. The “five blessings” image and the folk moral in folk costume[J]. Folklore Studies, 2012(6): 97-101.
[14]彭吉象. 和:中国传统艺术的辩证思维:中和为美[J]. 美术大观, 2017(11): 34-37.
PENG Jixiang. Harmony: The dialectical thinking of Chinese traditional art[J]. Art Panorama, 2017(11): 34-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