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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美丽乡村建设夯实“基”“本”

2019-08-30

中华儿女 2019年14期
关键词:村民农民制度

每月的5日和25日是宁波市象山县墩岙村“村民说事”的日子,这天,村里要讨论“喜事堂”该如何利用,小小的村会议室就挤进了30多位村民。但在以前,许多村民对村里的事情并不关心。近几年,当地推行“村民说事”制度,把“村民想要的”和“村里想做的”结合起来,让村民和村干部面对面讨论问题、商量办法。

现在,“村民说事”制度已在象山县490个村推广,逐渐形成了“有事敞开说,有事要商议,有事马上办,好坏大家评”的“说、议、办、评”制度。

自治为基,法治为本。新的乡村治理体系的建设,让墩岙村焕然一新。类似的变化还发生在数以千计的中国乡村,农业农村部6月5日公布了北京市顺义区“村规民约推进协同治理”、天津市宝坻区“深化基层民主协商制度”、河北省邯郸市肥乡区“红白喜事规范管理”等20个乡村治理典型案例,以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乡村治理改革实践所蕴含的基本经验,为新时代推进乡村治理改革创新提供有益借鉴。

“基层治、天下安”,农村改革是中国改革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改革开放始于农村改革,乡村治理改革是农村改革的关键领域。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乡村治理是其中重要一环。乡村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其常住人口占比仍然很高,还在于2.8亿农民工以及城市户籍人口与乡村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在于直接和间接的人口比重,还在于乡村社会结构的复杂性,及其对全社会稳定的压舱石作用。

三大变化影响乡村治理

曾经,天价彩礼、人情比附、婚丧事大操大办等不良风气长期困扰着很多乡村的百姓,这些长期形成的“习俗”,在河北省邯郸市肥乡区被破解了,这里的“红白喜事规范管理”案例,被作为首批全国20个乡村治理典型案例推广。其实,在广大乡村,治理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很多,不仅是具体问题层面,乡村治理制度自身面临挑战。随着社会的发展,乡村正在发生改变,转型与治理困境正困扰着乡村社会。

首先表现在乡村的主体正在发生新的变化:部分村精英流失,部分村外来人口增加、甚至比例“倒挂”,农民找不到村干部,农村社会人口结构正发生着巨大调整。

乡村治理的对象也发生了新的改变:村务的内涵与外延从过去“要粮、要钱、要命”,转变为土地和农房如何流转、村庄环境如何治理、集体资产以及补贴如何分配等新问题。

由此带来新的治理困境,基层干部在工作中发现,“老办法不管用、新办法不会用,硬办法不能用、软办法不顶用”,并由此引发诸多矛盾。在许多村民眼中,“中央领导是圣人、省里领导是好人、市里领导是忙人、县里领导是坏人、镇里领导是敌人、村里领导是仇人”。

乡村治理为何会出现这些变化?是什么影响着乡村治理?

农民与土地的关系正发生历史性变化。改革开放初期,土地所有权跟土地承包经营权分离,把农民从集体统一劳动、统一分配的体制中解放出来,农民获得了自由劳动的时间。如今的“三权分置”则是把农民从“家家包地、户户种田”的情况下解放出来,让农民可以自由支配劳动时间,为农民市民化提供了制度基础。

农民与国家的关系也发生着历史性变化。在农业产业政策方面,实现了从“索取”到“给予”的根本性转变:农民曾长期通过工农产品价格剪刀差为国家工业化提供原始积累,2004年以后国家实行了粮食最低收购价等价格支持政策;农民曾长期为农业生产经营活动缴纳农业税,2004年起实行种粮农民直接补贴等多种补贴政策。另外,党的十六大以后,根据统筹城乡发展的新理念,我国不断地推出了新农合制度、农村义务教育制度、农村低保制度、新农保制度等。这些制度的实施,让农民跟国家的关系发生变化,实质上是把农业从工业化原始积累者的角色中解放出来,把农民从非国民待遇的地位中解放出来。

农民与村社共同体的关系发生历史性变化。我国早期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户成为独立的农业生产经营主体,在农村经济社会事务中的地位和作用大大提高,村组集体虽然还要不同程度地承担集体公益事业,但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体制已不适应时代的需要。所以从1980年代初期我国就开始改革,到1983年10月1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实行政社分开建立乡政府的通知》,废除人民公社,成立乡一级人民政府。这一改革的核心是实行“乡政村治”的治理新体制。这个体制在过去30多年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未来,这个体制还将发挥巨大作用。

2019年3月8日上午,习近平总书记参加河南代表团审议。河南是农业大省,也是人口大省。在这里,习近平集中谈了乡村振兴,特别关注到这6件事。在河南代表团,习近平还从三个方面谈了如何夯实“乡村治理这个根基”。

谈农村基层党组织,习近平指出,要“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强化农村基层党组织领导作用,选好配强农村党组织书记,整顿软弱涣散村党组织,深化村民自治实践,加强村级权力有效监督”。

谈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他强调,要“完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和基本医疗保险、大病保险制度,完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妇女、老年人关爱服务体系”。

谈乡风文明,他要求“推进移风易俗,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健全矛盾纠纷多元化解机制,深入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

“三风”培育助推乡村治理

初夏的港城宁波,四明大地山林青翠、碧水如练。一个个兼具传统韵味与现代美感的村落,或散落于青山绿水间,或密布于繁华市镇旁,阡陌交通,井然有序,一派文明、富裕、祥和的乡村人居新气象。在这片有着数千年农耕史的古老土地上,一次次由乡村发轫的改革探索,正在改变着乡村的样貌和村民的精神面貌。

在湖南醴陵,“移風易俗我先行,党群齐心创文明”的“换碗”仪式在金刚镇星星村已经启动。星星村办酒“大碗换小碗,节俭办酒宴”的移风易俗措施,得到了全村一致好评。这是金刚镇党委以党建推动文明乡风建设生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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